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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绾罗带-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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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师父不像湛明的娘亲?”见她一直盯着杜槿的脸看,香香将手中湿热的布巾轻轻的擦在杜槿脸上。
“你师父大约是长年心中苦闷郁结,面相竟比寻常三十余岁的人显苍老。”非妍心中带着对杜槿的同情轻声说到。
香香轻笑着看她一眼,放开手中布巾,去柜中拿出一托盘东西放在杜槿床前,非妍不知她要做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香香手脚麻利地另拿一块细白棉布,从一只瓷瓶中倒出些许淡绿色液体在棉布上,然后开始用药棉布轻轻擦拭杜槿的脸。
不过须臾,非妍就惊异地发现杜槿的脸花了开来,而香香不停换着崭新的细白棉布倒上那种淡绿色药水给杜槿擦脸。最后,一张瓷白秀丽的美丽容颜呈现在非妍的眼前!
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的非妍,目光在杜槿和香香二人脸上转换着,“原来你师父和你当初一样,都是带着一张假脸?没想到你师父竟也如此漂亮!”
香香浅笑着看着非妍,“不然海净大师为了师父出家?”“我还以为海净大师是放不下那份青梅竹马的情义呢!”“自然青梅竹马的情义是主要的,可师父这份容颜也是常人难以放下的!”
非妍凝眉叹道:“可你师父那个负心人却全然不在乎呢!”“或者在他心中有更重要的事,儿女之情并不在他心中占据多么重要的位置吧?”“你怎知不是他有了更漂亮的新欢?”非妍不屑的说到。
香香凝眸摇头,“我从师父曾经的话语间听出,那个男人……”话未说完就见杜槿动了动睁开眼睛。“师父您终于醒了!”香香走到床前附身笑凝着杜槿。
杜槿眼光停在香香手中棉布巾上,香香立刻解释道:“师父,海净大师和湛明来了,我想您或者希望湛明能记住您真正的模样,所以我刚刚洗掉了你的假脸。”
杜槿眼睫颤了颤,盯着香香缓慢而坚定的说道:“什么都不要告诉他!”“是,师父。”听她答允,杜槿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房中尚有另一个女子。
第二百六十八章
二百六十八
“师父,这是孟非妍,华天昌平侯的独女,景阳帝亲封的昭敏郡主。”听了香香的介绍,杜槿波澜不惊的眼神淡瞥了非妍一眼,“多谢郡主来看我,我想单独和香香说说话。”
很直白的逐客令让非妍立刻红了脸,敛衽道:“那您歇息,非妍告辞了。”对着想要说话的香香微摇了摇头,便走了出去。
“师父,您为什么这样对她?非妍她虽然是个郡主,可是她是个很好的姑娘。”香香没想到师父完全不给非妍留一点好脸色。
“师父活不了几天了,没时间接待这些郡主千金们。”杜槿淡然的话却听得香香眼圈又红了,“师父,我听穆先生说您都是因为您体内有毒,您什么时候中了毒?即便中毒,您还解不了吗?当年徒儿喝了鹤顶红,也是您替徒儿阻了毒性蔓延,我三哥才得以有机会偷了父皇藏着的蓝冰莲给我吃下,保得了这条命!”
杜槿凝她片刻道:“师父曾经给你讲过师父如何生了湛明的事,却没讲我将湛明交给海净后去找那个人的事。”“嗯,师父不愿意说就不说罢。”
杜槿如今孤身住在这揽月峰畔,结果可想而知,香香不愿师父再回忆伤心的往事,徒增伤感,病势恶化。
“我现在已经不伤心了,如今要死了,就让我说出来也舒坦些。”杜槿脸上并无幽怨忿怒,香香便也不阻止她,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喝了,然后坐在床前,静等师父的述说。
“当年我终于打探到他的真实身份,他居然是竹南国皇子南宫逸!我找去竹南国,他很快就得了讯息,出现在我面前。我质问他为什么始乱终弃,弃我不顾。”
“他说他回国后一直被人追杀,待终于缓过身来就派了人去接我,可去的人扑了个空,没有在他说的地方找到我,而他当时每日都在生死边缘徘徊,想着我暂时不去他身边也好,等他夺回原本就属于他的皇位,权势稳固时,再将我接去。”
“可见师父误会了他。”杜槿看着香香凄然一笑,“我当时也如你这般认为,对他道愿意与他共同面对一切生死,只要他肯当我是他的妻!”
“难道他另有妻室,不肯给师父名分?”“不是,他说一但坐上皇位,就昭告天下,立我为后!”香香终于恍然道:“他骗您的?”
杜槿点头道:“他叫我在客栈等他派人来接我去他的住处,很快人来了,我放心的随他们去了,却没见到他,而是一个自称是他的谋士的中年男人接待了我,我不疑有他,喝下了他递上的茶水……”
香香颤声问道:“茶水有毒?”杜槿点头讥诮一笑。“那师父怎么逃脱的?”“所幸我喝得不多,那人以为我死了,就叫人将我扔在不远的山中,被一个采药人救了。”
香香哀伤问道:“可师父的毒却没有解清?”杜槿无奈淡笑道:“那人相信我必死无疑,自然因为他用的是极罕见的□□,哪里可以轻易解去,我能活到现在已是侥幸,所以你也不必难过。”
杜槿轻轻拭去香香脸上泪水,“你就专心救得亓玉珏便好,师父这都是命。”听杜槿提起亓玉珏,香香突然高兴地问师父,“我体内有蓝冰莲的药性,是不是也可以解师父的毒呢?”
“没用的,师父的毒已经侵蚀到身体的每一部分,即便现在吞下一整棵蓝冰莲,也不过延得几年寿数而已。好孩子,你不是药人,以后休提此事,你只能救一人,那便是你未来的夫君!知道吗?”
杜槿肃着脸说得郑重,香香只得在她目光逼视下点头应允,接着听见杜槿放缓了声音,“他们已经来了是吗?”
“嗯,海净大师和湛明一来就直接来看师父,可惜师父未醒,所以他们先出去了,香香这就去叫他们过来。”香香起身欲走,杜槿却抓住她的手,“切莫让湛明知道他的身世,我希望他此生心中都是这样干净纯粹的。”
“好!”答允着准备出门的香香发现师父气色很是不错,心中想着大约是因为就要见到湛明的缘故,不由站住脚看着师父轻声道:“师父……”
“你想跟我说什么?”明显觉出香香犹豫着想要说什么,杜槿放柔了声音看着她。“刚才您看见的孟非妍,她很喜欢湛明!”
杜槿闻言挑眉道:“堂堂侯门小姐竟如此不依闺训,不守妇道!湛明他是个出家人!”香香为师父的气势所摄垂下臻首,很快又不甘心的抬起头来。
看着师父执着道:“师父,情之所至哪里想得那许多,非妍虽是侯门高女,但她率真耿直,并无寻常大家小姐的曲折心思!她喜欢湛明,也只是痴痴的默默跟随,没有告诉湛明去毁他的修行,也没有要求湛明与她双宿双飞!”
香香的话让杜槿脸上不屑的怒色微敛,“既是如此,你就劝她息了这心思,回家好好嫁人方是正经。”
见师父面色稍荠,不欲再与师父争论此事,便笑着道:“我会告诉她的,师父还是想着有什么要对海净大师师徒说的吧,我这就去叫他们。”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二百六十九
两日后,杜槿走了,走得还算平静,是夜里大家都在睡梦中时安静走的。香香哭得很伤心,湛明也哭了,是因为师父很伤心,那是师父牵挂了一辈子的人!
亓玉珏身边人不少,所以杜槿的身后事虽不是很隆重,但也绝不简陋!且有名震天下的海净大师亲为她诵经!
三日后,依杜槿心愿将她葬在揽月峰她的小院后面。海净大师带着湛明辞别亓玉珏等人下山而去。
送走海净,亓玉珏对香香道:“咱们明日也下山。”香香一时有些懵,“咱们去哪里?”“去于滇皇城,救于滇太子。”
“我三哥真的在皇宫里?”想到失踪多时生死未卜的三哥,香香立刻忧心如焚,但想到亓玉珏的身体,她还是犹豫不已,“可是你身体还没好,这几日又坚决不肯再用我的血入药,怎么撑得住去于滇皇宫与丽贵妃他们相斗!”
“穆先生说我已经好多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反是于滇国如今表面被丽贵妃把持着,实际上是宋子墨在背后操控她。你父皇卧病在床,太子被幽禁,咱们再不去,你的父兄恐都有危险!”
见香香痛苦纠结,同时凝着他的眼中储满担忧,亓玉珏微笑着抚上她的鬓发,“穆先生肯答允我明日下山,你还有何担心的。”
“王爷!海净大师他们返回来了!”天玑略显急躁的声音,使得亓玉珏收回停在香香鬓发上的手,转目看着天玑。
天玑立刻回道:“海净大师说他们看见山脚下有大批的于滇军士,特返回来告诉王爷一声,想来他们当是冲着王爷和公主来的!”
亓玉珏凝眸片刻,对天玑道:“海净大师呢?”“走了,他说于滇军士不会找他麻烦的,所以将消息告诉我们后就又走了。可是……”
亓玉珏默然盯着天玑的犹豫,纠结片刻的天玑终是不敢隐瞒地回道:“昭敏郡主不放心,非要送他们。”“那你带着你的人追上去护送他们!”
天玑急道:“可是于滇军随时可能冲上山来,他们的目标定然是王爷和公主!梁斌已回了鹿鸣关,孟世子和天璇前两日也被王爷遣下山去,遥光还未返回,属下再走了,王爷这里恐人手不够!”
“有阿烨天枢和天权在,我这里的人够多了。”亓玉珏声音不大,却是毋庸置疑的口气。天玑只能转身追非妍去了。
“属下这就去帮王爷收拾东西。”天枢话落,亓玉珏已拉了香香的手走去,只撇下一句,“不急,咱们先不走了。”天枢心中疑惑,却不再多言,默默跟上。
感觉到香香掌心汗意,亓玉珏停下脚步,“你在担心什么?”“我担心海净大师和非妍他们,不知会不会被十哥的人抓起来。”
“你十哥的目标是你!海净大师是驰名天下的得道高僧,旁人不敢轻易动他!即便你十哥动了挟持的念头,有天玑护送,他不容易得手,又不能分出大批的兵力去拦截,最终也会放弃的。”
“真的吗?”香香凝着他硬挺的侧脸上柔和淡定的表情,心便安稳下来,不由带了微微笑容,“那就好。”温婉清丽的声音同样令亓玉珏的心情明快几分。
香香见他一派从容,忍不住问道:“咱们不走,你也不让他们做好防御措施吗?”“这里怎么防御?大军一冲上来,什么也防不住!”亓玉珏笑睨着她。
“那你还这样不慌不忙的?万一他们冲上来怎么办?”香香立刻急了。亓玉珏紧了紧握在手中的柔荑,“你十哥性子如何?”
“他一直谨小慎微,唯丽贵妃马首是瞻!”“这就是了,你们于滇早与我华天结盟,丽贵妃囚禁于滇太子,控制顺帝,公然与华天做对,谁给她的胆子?”“听说她是私下与狄国联手了?”“不错,你十哥如今领命在山下围住咱们,定是宋子墨的主意。”
香香凝着他,“你是说宋子墨不叫他攻山他自然不会贸然进攻的?”“对!况且这样的山路,大军如何能轻易上来,一旦分散上攻,他们的优势尽去!”
山风吹动亓玉珏的衣摆,越发显得他的人站的稳稳的,说话间脸上神色,由气度沉稳自信中透出俾睨一切的傲岸,香香瞧得有些痴了。
就那样傻傻凝着他轮廓分明的苍白的面容,忆起初见他时令自己迷醉的古铜色肌肤,蓦然痛心地觉出这山风有些凛冽寒意。
“天色渐晚了,夜里山风寒凉,咱们进屋去吧,站在这里有些冷。”凝着他柔声说了,亓玉珏很听话的笑着点头。
用过晚膳,香香待他喝了药,转身拿起一件斗篷,亓玉珏见了问道:“天晚了,你要出去?”“我去看看金花,师父走了这几日,它一直守在那里什么都不肯吃,我想去让它吃些东西。”
迎着夜晚的山风,香香拎着一罐半生的野兔肉,先去金花的房中看了一眼,它果然没在自己窝里。
来到后院依山处,看着静静立在那里的新坟丘,香香眼圈立刻红了,缓步来到坟前,原本趴在墓碑旁的金花,因听见脚步声而立耳抬头,待发现来人是香香时,又趴了回去。
第二百七十章
二百七十
蹲在金花身前,香香抚上它的大头,“金花,我给你拿来了你最喜欢的兔肉,你吃一些吧?”然而金花面对香香递到它嘴边的罐子无动于衷,只用一双硕大的眼珠子默默凝视着香香,香香竟从那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悲伤!
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流下,“金花,师父虽然走了,可还有我在呀!你是想要随了师父,抛下我不管吗?”金花的耳朵动了动,头也似安抚般贴向香香的掌心。
“好金花,你已经好些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你会饿死的!我求求你吃些东西好吗?”香香语声哽咽中,金花的头又抬得起来些,香香忙将罐子端到它口边。
满心希望它肯吃一点兔肉,却只见眼前的金花突然窜起,撞翻了香香手中的食罐,敏捷地越过她的头顶,迅猛地扑向她的身后!
这才仿佛觉出适才似乎身后有脚步声悄悄靠近,香香也迅速转身看去,黑暗中,金花的身影已与一个黑衣人厮打起来,而不远处的山下,大量火把的光亮映照出来,伴着无数嘈杂的声音,于滇军开始攻上来了!
香香心中惊异,想起亓玉珏已经歇下,便向前院跑去。黑衣人见了,立刻撇开猎豹冲向香香。
黑衣人身手了得,不过一个纵跃已到香香近前,眼见她伸臂抓向香香,金花也迅猛异常,嘶鸣声中扑至眼前,豹爪挥出拍向黑衣人抓向香香的右手。
黑衣人只得收手躲开金花一击,眼见着香香又跑前几步,情急之下挥剑刺向金花,金花虽矫健勇猛,奈何哪里是技击高手的对手,只数剑黑衣人就将金花刺中,并在金花受伤分神的瞬间,左掌击在它的头顶。
听见猎豹的嘶吼声,香香迅即回头,正看见金花猝然倒下的身影。“金花!”悲呼一声,香香已反身冲了回来。
不管不顾地扑在倒地的金花身前,见它颈间剑伤处血汩汩的流出,而致命的当是头上那凌厉一掌,头骨已碎,再无活命的可能!
但金花还没断气,粗重的喘息声中,一双豹眼直直的盯着香香,香香早已泣不成声,手徒劳的去堵那个喷血的伤口,口中不停说着,“金花,你别离开我……”
金花费力的抬了抬前掌,却是无力抬起,头微微一转再无动静,只那双圆圆的豹眼直直的凝在香香脸上!香香见了哭得更是伤痛,“金花,你起来!你起来扑倒我,我再也不怪你扑倒我了!”
“它已经死了。”身后传来冰冷的女人声音,香香这才想起那个黑衣人,她转头怒视着说话的人,却诧异的认出那黑衣人竟然是宋子墨的贴身侍卫明镜!
“是你?”惊诧过后,香香迅即起身扑向明镜,“你为什么要杀了它?你要杀杀我就是!”明镜抓住香香的手淡声道:“我不杀它,它会伤我,至于你嘛,我早想杀了,可惜我家公子不许!跟我走吧。”
“我不会跟你走的!你杀了我好了!”手虽被抓住动弹不得,怒极的香香不想再看见这个杀了金花的女人,将头转向已死去的金花,眼泪扑簌簌地不停滴落。
明镜没有时间耽搁,此时攻山的于滇军只是掩护她来挟持香香的,只待她将香香带走,宋子墨到了军中,就会开始真正的进攻,以杀死亓玉珏为目的的进攻!
见香香执意不走,本想将她打晕背走,但山路难行,且随时可能有亓玉珏手下出现拦截,所以明镜犹豫片刻冷然对香香道:“我家公子此行两个目的,一个是将你带到他身边,一个是杀了华天安王殿下,如今我不能帮他达成第一个目的,只有选择第二个。”
听了这话的香香蓦地回头看着明镜,一身黑衣的她浑身散发出冷冽杀气,而之前紧紧抓住香香的手也已松开。
“我跟你走。”香香颓然放弃了先前的坚持。“不用跟她走,看她有何本事来杀本王!”骤然听见亓玉珏声音的明镜大为震惊,因为安王旧伤猝发,命在旦夕!带着重病之身千里奔波赶到天月山,就为那救命的蓝冰莲!
而明镜知道蓝冰莲已被李希扬夺得,按自家公子的意思,先掳走了香香,再杀上山来将亓玉珏杀了,华天于滇都将会很快落入狄国手中!
可为什么原本应该奄奄待毙的亓玉珏会气定神闲的站在眼前?摄于对亓玉珏强劲功力的畏惧,明镜的直接反应是立刻脱身,于是迅即将香香抓住以要挟亓玉珏。
但瞬间的心慌后,她从香香的眼中看见了担忧,并且亓玉珏也没有立刻冲过来救香香,而是依旧站在那里。
想到宋子墨离不开她,明镜到底不敢冒险,权衡片刻,她笑对亓玉珏道:“那我还是先将明月公主给我家公子带回去,至于安王殿下嘛,自然会有人来取您的性命,我就不带劳了。”
抓紧香香提气转身尚未起步,就有劲风袭向后脑,亓玉珏居然可以向她进攻!电光火石间,明镜心中闪过这一念头,松开香香返身咬牙举掌迎向亓玉珏的掌力。
第二百七十一章
二百七十一
甫一对掌迅即后退,却见香香惊呼一声冲向亓玉珏,这才反应过来,对这一掌并未觉出亓玉珏曾经惊人的功力,反而连退了五六步,似站立不稳的被香香扶住。
明镜大喜,亓玉珏果然病重!她重凝内力于掌心,打算上前一掌击毙亓玉珏,然后抓了香香回去给公子。
眼见着明镜一掌拍来,香香闭眼挡在亓玉珏身前,明镜绕开香香,挥掌拍向亓玉珏,却有一掌迎上,将明镜打得直退出七八步去也没能稳住身形,一跤跌坐在地上,胸中气血翻涌着吐出一大口血来,已是受了内伤!
略调匀呼吸,扶着身旁一株小树站起,看清眼前站着的是天枢,心知时机已过,今日即杀不了亓玉珏,也无法带走香香了,她提一口真气转身迅速向着山下走去。
天枢没有追她,而是转身去看亓玉珏,见二人都满眼关切的盯着自己,已是疼得身体轻颤的亓玉珏勉力一笑,“我没事。”话落却喷出一口血,接着就是不可抑制的剧烈咳嗽并伴着不时的吐血。
天枢将亓玉珏背回房中,闻讯过来的穆怀秋见了亓玉珏的情形变色问道:“怎么回事?”天枢看了眼面色凄沧的香香,“王爷刚刚动了内力,与人对了一掌。”
见穆怀秋皱眉迟迟不下针,而亓玉珏咳得声嘶力竭的却无力止住,香香颤声道:“穆先生,您……快给他止咳呀!”
穆怀秋也想尽快给他下针止咳,可是如今寻常的止咳穴位早已经无济于事,只能冒险在生死要穴下针,且要扎得深,这样风险更大!可他咳成这样,如何扎得准穴位。
“我点了王爷的穴位,您给他施针如何?”天枢明白穆怀秋的犹豫是为何。“不行!”穆怀秋愁眉深锁,“王爷动了内力,此时若失去意识,恐再难醒过来。”
“那怎么办?您快救他呀!”香香紧紧抱着已咳得瘫软的亓玉珏哭出声来,穆怀秋也急得满头大汗,手中硕长金针微颤着久久不敢扎下。
渐渐的亓玉珏的咳嗽声已无力的小了下去,口中血却不受控制的随着每一声微弱的咳嗽涌出,穆怀秋再不敢犹豫,手中金针对准膻中等几处要穴扎了下去。
神智已有些涣散的亓玉珏,被针刺要穴的锐痛激的清醒几分,穆怀秋见了,手下不停,连连下针,待几十根金针银针扎下,亓玉珏的咳嗽和吐血总算暂时止住,天枢这才在穆怀秋示意下,扶他躺下。
与适才的慌乱喧嚣相反,此刻室内极安静,因而亓玉珏痛极难忍的粗重喘息声,便分外清晰的刺激着房内几人的心神!
香香和天枢皆眼巴巴的看向穆怀秋,眼中殷殷祈盼之意,穆怀秋如何看不明白,他叹息着摇了摇头,表示着自己已无力减轻亓玉珏的痛苦,眼中绝望令盯着他的二人心中刹时冰凉!
天枢立刻红了眼眶转过头,香香凝神片刻,抬手决然抹去脸上泪痕,翻出一把小刀走到亓玉珏榻前,刀锋轻闪后,将手腕伸到亓玉珏嘴边,温热的血迅速流进亓玉珏口中。
惊觉过来的亓玉珏,又惊又怒的闭紧了嘴不肯再喝香香的血。“王爷!逸香姑娘的血是唯一能够减轻您的痛苦,和救您的灵药了!您别再拒绝了好吗?”天枢不顾一切的喊到。
“给她……包扎好……伤口。”亓玉珏说得吃力却毋庸置疑。天枢眼中几乎流下泪来,但不敢违逆自己的主子,只能绝望地看着香香。
“别过来!”果断冷厉的断喝声震住了天枢,他几乎不敢相信这声音出自一贯温顺的香香口中,香香却没再理他,而是低头看着亓玉珏,“没有我的血,你活不了多久,你既坚持不肯用我的血来救你的命!那我就陪着你,我也不要我的血了,我现在就放干了血先走一步,省得看着你这样干着急!”
香香说完见手腕伤处血流已缓,毫不迟疑的再划过一刀,手一伸,汩汩的红色滴落在亓玉珏紧抿的唇上,顺着他的下颌流下脖颈,再蔓延到他□□的扎满针的胸膛,猩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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