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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将军多妩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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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夫人说要翻墙出去,还不许她们质问半句,黛绿心实,夫人交代了,她便死命遵从,不问半句。可沉碧虽然应着她的话,心里却是担心得不得了。好在被夏桃撞破,打消了夫人出府的念头。本以为避开了一个麻烦,可转头夫人竟然要在三爷不在的时候,去参加晚宴了?
“既然有贵客到,我们落松苑的人也不能躲着不见不是?”选了一件淡紫色裙角描金绣牡丹的长裙,夏初瑶一面示意黛绿和沉碧替她更衣,一面解释到。
“可是,这般宴席,若是没有应允,只怕不能随意参加,夫人这般,是要去观花苑找二夫人吗?”沉碧俯身替她理好裙角,又扶她在妆台前坐好,替她上妆。
“嗯,一会儿你随我出去便好,其他人留在落松苑。”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夏初瑶透过铜镜看着沉碧的脸,这个陪嫁丫鬟的确一心为她好,只是大抵是伺候多年的缘故,关心太甚,思虑太多,倒有些不听话了。
若是可以选择,她其实更想带黛绿去,只是黛绿还不太了解府中各苑的关系,手上又有伤,不太好带出门。
等收拾妥当,夏初瑶站在镜子前瞧了又瞧,这才领着沉碧往落松苑外去了。
一路穿过花园,走过九曲回廊,绕开了观花苑之后,沉碧才发现不对。
“夫人,这……这是去寻月苑的路吧?”这长廊尽头便是沈临渊的寻月苑了,沉碧跟在夏初瑶身边,低声问了一句,皱紧了眉头。
“细想此刻二嫂定然是忙得无法分身,这点小事便不去打扰她了,我们去给大哥说一声,也是可以的。”夏初瑶的步子未停,说得轻松。
“可是,夫人,你这般去寻月苑……”如今三爷不在府中,她这个三夫人就着了盛装跑来寻月苑找沈临渊,若是被旁人看去了,指不定要怎么说呢。
“我是国公府里的三夫人,去找大哥是为着正事儿,而且并非独自前往,这般青天白日,正正当当,还能叫人说什么?”夏初瑶在长廊尽头顿住了步子,叹了口气。即便是沉碧不说完,她也知道她的意思。
夏棠跟沈临渊的关系,注定了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只是,他们同在国公府,如今已是亲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她虽然私心里不想与沈临渊过多接触,可若是平日里尽是这般遮遮掩掩,岂不是更叫人觉得心虚。
“可是……”
“你去寻月苑通报一声吧,就说我有事求见大哥。”夏初瑶打断了沉碧的话,差了她前去通报。
寻常便算了,今日可是因着穆玄青要来,只要能叫她见穆玄青一面,旁的她都可以弃之不顾。
沉碧进去没多久,便见了轻袍缓带的沈临渊亲自出门来,见她站在不远处,更是快几步过来。
“棠儿,你怎么来了?”
因着昨夜的话,他心里本很不是滋味,如今见着夏初瑶在跟前,那些烦闷一扫而空,只余了愧疚。毕竟,他才说了定要迎她为妻,如今却是不得不娶了骊阳公主。
“先前听说今晚府中有宴,临安不在府上,妾身便过来问问,可有需要妾身帮忙的地方?”迎着沈临渊的目光,夏初瑶声音平缓。
“太子的旨意虽然来得匆忙,不过二弟妹已经在着人准备了,你素来不喜欢凑这些热闹,今日父亲母亲也不在府上,你不须得碍着身份,逼自己做点什么。”没想到她是来问这个的,沈临渊眸子暗了一暗,不过,这也算是这些时日她第一次这般平心静气地与自己说话了,压着心里的空落,好言宽慰。
“便是因着父亲母亲不在府上,妾身才觉得,应该做点什么。眼看临安来年便要出仕,妾身作为他的夫人,自是想着能多寻些机会帮他一帮。”夏初瑶微微一顿,才继续说,“今次国公府接待这样的贵客,虽然父亲母亲不在府上,想来大哥和二哥还要二嫂晚间都要出席的,妾身作为沈家的一份子,也想替沈家分担一些。”
夏初瑶一席话,叫沈临渊抿唇不语,落目看她。
从前他曾与夏棠论及婚事,还记得夏棠与他说起过害怕日后嫁入国公府,府宅深深,她这样的性子操持不好府中诸事。他还许诺于她,日后入府,她只需得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其他诸事,但凡是她不愿做的,大可不必理会。
可看着如今一袭盛装站在自己眼前,口口声声说着要分担的女子,沈临渊只觉得心中一沉。
“你为着他,便能做到这般地步?”从前即便是亲信副将的接风宴,他想带夏棠出席,她都会以礼制不和或是身子不适的理由来拒绝。可如今,她嫁给了沈临安不到一个月,便能在沈临安还未在府上,就想着替他做这些事情。
“也不是全为着他,妾身这般,也是为着自己罢了。”看着沈临渊眼中的风云变幻,夏初瑶只是垂目,言语罢,沉沉叹了口气,带着几分委屈和不甘愿的模样。
她此语一出,沈临渊一愣,细细想来,便也明白了。
若是夏棠嫁的人是他,他有军功,有权势,有皇帝赏识,父亲倚重。他的妻子,即便是在府中什么都不做,就这般被他娇养着,旁人自是半句话都不敢说,更不敢给她什么脸色看。
可嫁给沈临安便不同了,这么多年来,这个喜欢游荡在外,淡薄名利的弟弟素来不被看重,想来这些时日,她这个三夫人也不得府中人的重视。
“放心吧,临安既然不在府上,今次你便随我一起出席便好,现下须得准备的事情,二弟妹已经全数安排下去了,不过一会儿晚宴之上,独她一人只怕照拂不周全,便劳你多费心了。”最是见不得她这般委屈的模样,沈临渊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本是想要如往常那般,替她拂开紧蹙的眉头。
“如此,便多谢大哥成全了。”夏初瑶在他抬手的瞬间,往后退了两步,俯身作礼,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太子殿下和晋国大皇子很快便到了,我先去更衣,你等我片刻,我们一起去府门前迎接。”伸出的手悬在半空,看着身前的人,沈临渊叹了口气,言罢转身,领着她与沉碧往寻月苑走。
先前太子便劝过他,即便是心中有千般万般想要将她抢回来的想法。此刻也不能硬来。他若想要夏棠回到他身边,眼下便只有忍耐。先前也是他太过冲动,说话做事完全未曾站在如今夏棠的立场上考量分毫。就比如昨夜当着沈临安的面,问出那般孩子气的话,只怕是惹了她伤心,又叫她在沈临安面前抹不开面子。
换了一身官袍,遣了沉碧去前厅打点,沈临渊带着夏初瑶往府门处走。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夏初瑶满心满眼都是穆玄青,沈临渊转头看了她几次,见她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也没有与她搭话,只是抿唇将自己的步伐放慢,如这般两人安静的相处,自回来之后便再没有过,他只想着让眼前的长廊更长一些。
门口迎接的仪仗已经安排妥当,沈临渊要骑马去街口接人,夏初瑶便与徐静站在一处。
“先前本想着叫人去落松苑问妹妹要不要过来,又想着前些时日母亲安排了不要因着旁的事情去落松苑打扰,便也作罢,眼下见着妹妹过来,倒叫我十分高兴。”见着她随沈临渊过来,徐静也不过是微微一愣,随即拉了她的手,站在门口与她说话,“一会儿见礼的时候你跟着我便好,不需得太紧张。”
“棠儿知道了,谢谢嫂嫂。”夏初瑶一双眼只落在长街上,听了徐静的话,略略点头应承。
说话间,听得有马蹄声传来,夏初瑶身形一晃,望着远处过来的马车,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022亡妻的佩剑
策马的沈临渊先到,他翻身下马之后,折身回去,等着身后的马车停了,上前替车中的人打开车门。
褚云清一袭杏黄色龙纹锦袍,玉冠束发,紫玉坠珠,颇有王者之风。他先行下车,受了府门前一行人的跪拜,这才转身去请车里的人。
看到穆玄青的时候,夏初瑶猛地一怔。
那个曾经喜着一身紫衣的穆玄青,如今一袭白袍加身,衣摆上的纹路都是银线绣成,墨色如乌木的长发未冠玉冠,只用白色的锦带束起,一身的雪色里,独腰上那一枚墨玉麒麟佩那般显眼,是她从前送给他的。
穆玄青自小喜欢奢华,用的香料都是千挑万选,那枚墨玉麒麟佩当初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寻到,是国手大师的手艺,都还被他嫌弃不够精致。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穿的这般素净。
“今次太子殿下和大皇子光临国公府,实在是沈家的荣幸。”沈临渊上前两步,朝着太子和穆玄青拱手再做一礼。
“沈将军客气了,先前承蒙将军照顾,本王一直心怀感激,此番刚到帝都就前来叨扰,还请将军莫要介意。”穆玄青声音清朗,脸上有笑意,却也不过是拒人千里的疏离。
三人几句客套,夏初瑶站在徐静身侧,远远看着,目光直锁在那一袭白衣身上。心中心绪翻涌,隐约猜到他这般穿着的用意,便更觉心如刀绞。
沈临渊引着二人往府里走,路过徐静和夏初瑶的时候,本在笑着与沈临渊说话的褚云清步子一顿,落在夏初瑶身上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兴味;“没想到三夫人也在此,昨夜夫人一舞,实在是叫本宫觉得惊喜。”
“没有惹得龙颜大怒已经是夏棠的福气,太子殿下这实在是谬赞了。”刚从穆玄青身上收回目光,夏初瑶垂目看着自己的裙摆,努力让声音没什么太大的起伏。
“虽说舞姿的确不能入眼,不过胜在夫人别出心裁。”褚云清见她这般,也只当她是在紧张,身旁还有贵客,便也不再与她多言,留了这句,便随沈临渊一起,带着穆玄青进门去了。
直到他们三人消失在回廊拐角,这边门口相迎的人才依着徐静的安排,又各自下去准备宴席了。
“我现下要去厨房看看菜肴准备得是否妥当,前厅还须得有人照拂,妹妹既然来了,可否替我分担一二?”本是准备先去前厅照料妥当,再去厨房的,可瞧着先去太子殿下与夏初瑶说的几句话,徐静便换了打算,只叫夏初瑶去前厅打点。
之前见到她与沈临渊一同前来时她就有几分吃惊,现在想想,他们如今都是一家人,总是那般避着躲着,只怕是闲言碎语更多。倒不如像现在这般光明正大地相处,只要不做出什么越矩之事,倒也没什么妨碍,至多是沈临安心中不舒服些罢了。
“二嫂放心吧,棠儿一定照顾好前厅,不会出什么差错的。”听得徐静让她去前厅打点,夏初瑶心中高兴。应了一句,便匆匆往前厅去了。
离晚宴还有些时候,三人在厅中闲聊,多是太子在跟穆玄青介绍帝都的风物。
夏初瑶去偏厅嘱咐沉碧她们将茶水糕点备好,这才往前厅去。
“我记得这碧潭飘雪是临渊喜欢的,三夫人倒也有心。”接过夏初瑶奉上的茶,还不等她离身,却听得太子这般笑着说了一句。
夏初瑶微微一顿,先前沉碧她们备下的不是这碧潭飘雪,只是她想起穆玄青喜欢,所以叫人换过,当时倒是忘了多嘴问一句,没想到正好是沈临渊也喜欢的。
“回禀殿下,妾身是想着这碧潭飘雪配这白玉芙蓉糕正好,所以才叫人换过。”将一盘白玉芙蓉糕放在太子手边,夏初瑶俯身作礼,答了一句,这便折身往穆玄青去。
“说来也巧,本王往日常喝这碧潭飘雪,喝得久了,渐渐也喜欢上了这清冽的味道。虽非什么名贵之茶,却胜在花香撩人,小小茶碗中还融了万千美景。”听到茶是碧潭飘雪的时候,穆玄青微微一愣,抬眼去看朝他走过来的夏初瑶,眼中带着笑意。
“这茶便也罢了,只是这茶中的茉莉难得,是几个月前从滨州带回来的珍品,花香是寻常茉莉不可比的,大皇子一尝便知。”太子那话本是拿他和夏棠打趣,好在穆玄青岔开了话题,沈临渊也觉松了口气,对这个大皇子也多了几分热心。
“若说茉莉,还是晋国紫岚山上的最好,当初离开的时候,本想移一株随本王来大齐,只是可惜了,还未活过半途,便了无生机。”穆玄青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接夏初瑶递过来的茶。
她先前忍得极好,即便是再想念,也未曾抬眼去看穆玄青,只想着此间在场的太子和沈临渊都不是好应付的人,她须得不落下什么破绽。却不想,听到最后一句,忍了许久的人心神一晃,手一滑,半杯茶水便这般洒落到了穆玄青的衣摆上。
这般变故,叫身后的婢女们都噗通跪倒在地,夏初瑶猛地一怔,忙俯身下跪。
“妾身失手,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还未等她跪下去,已经有人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
穆玄青站起身,阻止了她跪拜,脸上也只是笑:“夫人哪里话,明明是本王未曾接稳,并非夫人的过错。”
先前在来的路上,他便听人说起过这沈家的闹剧,门口时听太子唤这个女子“三夫人”,加上之前太子几句调侃,便也知道眼前这人就是那个被沈临渊看上,却嫁给了他弟弟的三夫人夏棠了。
他初来大齐,虽然被洒了一身茶水颇有几分不悦,却也还不想就此得罪太子或者沈临渊。何况,他也看得出来,眼前这个三夫人之所以失手,是因着他的几句话。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是看着她那双惊慌的眼,却有些不想为难她。
穆玄青都这般说了,褚云清和沈临渊也松了口气。尤其是沈临渊,虽说穆玄青是质子,但是毕竟是晋国的大皇子,是封了王的,若是此番他要怪罪夏棠,即便是他有心相护,也不好替她开脱。
褚云清说了几句缓和的话,便嘱咐夏初瑶带穆玄青去偏厅换身衣裳。
“夫人似乎,很怕本王?”在偏厅里等随侍取衣服来,穆玄青无事可做,转头跟一旁绞着袖子垂目看他衣摆的夏初瑶说话。
“嗯?”夏初瑶猛地抬起头,望向穆玄青,随即摇了摇头,“是……是因为妾身第一次见这般贵客,所以……所以失仪了,还要多谢殿下不怪罪妾身。”
那般疏淡的眉眼,那般和软的语气,他还是如从前的他一般。她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忘了现在的身份,可是听他提起紫岚山上的茉莉,终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紫岚山在晋国帝都郊外,那里有一片茉莉园,园子里的茉莉是他们两人亲手种下的。
夏初瑶喜欢茉莉,两人便约好了每年她生辰的时候,都去种上几棵。一开始只是普通的茉莉,后来穆玄青会特意让人去各处搜集名种,还特意学习培植之法,将那园中的茉莉照料得极好。
“不过一身衣服罢了,没什么大碍。”穆玄青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取下了腰间的墨玉麒麟佩捏在手里摩挲。
先前也是因着想起了那茉莉园,他有几分心不在焉,所以未能接住那茶盏。想想当初一起种下茉莉的两个人,一个身死,一个远赴异国。走的时候,他没有再安排人打理,那些名贵的花种本就娇贵,只怕过些时候回去,那里也只剩下一片荒芜了。
正好这个时候,随侍送来了衣服。夏初瑶叫了沉碧伺候穆玄青更衣,瞧见沉碧手里抖开的一袭依旧是一袭白衣,夏初瑶咬唇忍住差点夺眶而出的泪水。
此番两国交战,自她死后,只怕晋国死伤惨重。他执意要穿白衣,大抵是为着悼念亡人。
等换了衣服出去,没多久便开宴了。这几日吏部事忙,到晚间沈临寒都还没能回来,宴席之上,便只余了他们几人。
夏初瑶坐在徐静身旁,抬眼便能瞧见坐在对面的穆玄青,她却是不敢多看。
先前没见着的时候,只盼着能早些见到,哪怕是一眼都不想放过。现下同处一席,她却是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暴露了情绪。
“先前听说,大皇子刚到帝都便说要见末将,不知道殿下有何吩咐?”席间推杯换盏,想起褚云清早间的旨意,沈临渊问道。
他先前在晋国见过未曾见过穆玄青,只从旁人口中听说过他,两相虽有往来,都是部下传信,算不上有什么交情。他是此番伐晋的主帅,想来穆玄青心里是怨恨他的。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先前在晋国时就想见一见将军,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穆玄青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眼看着沈临渊,“此番特意前来叨扰,并非为着什么国事,只是有一私愿,还望将军成全。”
“殿下但说无妨,只要是末将能做到的,必当万死不辞。”
“还请将军,将亡妻的佩剑还给本王,那是她最喜欢的一柄剑,本王想将它送回她的墓前。”
023终是求不得
穆玄青一语,惹得满室寂然。
“请恕末将冒昧,不知殿下的亡妻是?”
默然须臾,沈临渊沉声开口。虽是疑问,可在座的除却徐静之外,大抵都已经知道了答案。
此番齐劲两国的战场上,沈临渊斩杀晋国军士无数,然而死在他手下的,却只有一个女人。那个曾在战场上与他三战未分胜负,在最后夜袭之时,中了陷阱,被他一剑斩首的晋国凤瑶将军——夏初瑶。
交战前,沈临渊自是将敌军主将的事迹了解得一清二楚,可虽然这夏初瑶与晋国大皇子穆玄青关系并非寻常,却也从未听说过他曾有意娶她为妻。今次穆玄青这般毫无顾忌地称她为亡妻,实在是叫人始料未及。
“她之前曾是晋军主帅,想来将军在战场上也已经见过她许多次。先前还要多谢将军,派人送还阿瑶的尸身,好让本王将她安葬。”穆玄青面上的神情没什么起伏,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提起那个人时,沉潭般的眸子里有掩不住的哀伤,他垂目看了看桌前的酒杯,“虽说那青鸾剑也算齐军的战利品,本该让将军留下。可那是她兄长所赠之物,阿瑶平素里便十分宝贝此剑,本王想替阿瑶寻回,送到她身侧,所以才向将军提出这般不情之请,还望将军成全。”
“末将不知夏将军她竟是……”夏初瑶是主帅,那场夜袭被他们反击之后,他命人收敛了晋国将领们的尸首,想着若是晋国不降,便悬挂其尸首,打击士气。好在晋国降书送来得快,夏初瑶是晋国定远侯之女,除却将军身份之外,也是异常高贵,他便命人将她的尸首入殓,送还晋国。
“将军不要误会,本王此番只为求剑,生死有命,都是过去的事情,我们再多说也无意。”穆玄青打断了沈临渊的话,夏初瑶之死,他多少知道是怎么回事。眼下他只想拿回那柄青鸾剑,不想谈及其他。
“夏将军的宝剑,此番还在西郊大营中,明日末将便差人送还殿下。”沈临渊沉声说道,拱手作礼。
穆玄青此番前来只为此事,听得沈临渊的话之后,心中所思似乎放下了,转头去与褚云清闲聊,仿佛先前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这情形叫沈临渊与褚云清都松了一口气,皇帝陛下交代了要好生招待这晋国的大皇子,虽是质子,也要当做上宾,若是才一场宴席便闹得不欢而散,只怕圣驾面前也不好交代。
“弟妹,你怎么了?”徐静坐在夏初瑶身旁,刚刚听得穆玄青一席话,颇为感慨,转头却见身旁的人低着头,满面的泪顺着脸颊落到衣裙上,却是一声不吭,她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问道。
“没什么,这道菜太辣了。”夏初瑶抬手去擦泪,却怎么擦都止不住。
“若是身子不适,便下去休息吧,你也不善饮酒,就别再这里作陪了。”沈临渊坐在她另一侧,听得徐静的话,侧头看她,见她这般,朝徐静点了点头。
徐静扶着她出了前厅,要带她去偏厅休息,夏初瑶闷声谢过,等徐静走了,也不在偏厅停留,带着沉碧,往落松苑走。
“我有些头疼,你先回去替我熬些前些时候大夫开的药。”长廊里,凉风起,夏初瑶没有转头,淡声遣走沉碧。
“可是,夫人你……”听她说头疼,沉碧更加不放心了,不敢将她一人留在这里。
“你若再不听我的吩咐,日后便别在我跟前伺候了。”夏初瑶说得咬牙,沉碧听得心惊,忙应了一声,匆匆往落松苑跑。
只等沉碧走了,夏初瑶拐进一旁的国公府花园之中,今次大家都在忙着前面的晚宴,四下一时无人。
寻了假山之后,夏初瑶靠在石壁上,望着映照着繁星朗月的一池静水,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他称她是“亡妻”;他为着她这么多日来,一袭素白;他想移栽紫岚山的茉莉,只可惜死在了半途;他还来替她讨要那柄青鸾剑。
她与他从前看似是板上钉钉的一对,可是,即便是周围的人明示暗示良久,他却从来没有给过她半分承诺。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等不到了,没有想到,等她死了,他才将她与他捆绑在了一起。一声“亡妻”,只能叫她肝肠寸断。
她本以为,身死敌将刀下,她能重新活过来,哪怕是换个身子换个身份,那也是幸运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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