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家将军多妩媚-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本以为,身死敌将刀下,她能重新活过来,哪怕是换个身子换个身份,那也是幸运至极了。可如今见到穆玄青,她才明白她到底失去了什么。
若是她没有死,她是不是已经成了他的王妃?
积压的情绪让她半分都止不住,也不想再压制,整个人靠着石壁缓缓跌坐下去,抱着双膝,哭得肆无忌惮。
“你怎么了?”
并没有注意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即便是询问声在身旁响起,夏初瑶也半分反应也无,此刻的她已经不似先前那般嚎啕,而是将头埋在膝上,低声啜泣。
沈临安见她这般,转身朝跟过来的沉碧摆了摆手,叫她先下去,自己取了外袍盖在她身上。
“水边风凉,我们回去好吗?”他蹲下身,看着跟前缩成一团,微微颤抖的人儿,轻声仿佛在哄一个哭闹的孩子。
奈何那人仿佛没听到一般,只是不停地低泣,并不理会周围的任何响动。
沈临安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强求,只是在她身边坐下,由着她哭,自己仰头看满天的繁星。
他今次受邀去琼途寺,替新修的墙面题诗,晚间才刚回来,听得沉碧说她去赴宴,现下还觉得头疼,便匆匆往这边来。刚过花园便听到了假山后的哭声,没想到绕过来时,竟然是她在哭。
赴宴的细节,沉碧并没有多说,也不知道,不哭不闹十余日的她,今次到底因着什么,哭得这般伤心。
本该是去前厅见个礼的,毕竟府中有贵客。可现下他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在这里守着她。
她心里只怕是早就装了万千委屈,今日这般大哭一场也好。
本是半分没想理会身边的人,只是嗅着盖在身上的外袍上阵阵檀香,夏初瑶的心绪竟然安定下来。
沈临安平素便喜欢用檀香,今日去了佛寺,回来身上沾染的香气更浓。哭得有点口干舌燥的夏初瑶抬起头,身边一直静静坐着的人便有了动静。
“别哭了,哭多了,伤的是自己的身子。”沈临安站起了身,朝她伸出手来,想要将哭够了的她拉起来。
夏初瑶仰头看他,沈临安与沈临渊有五分相像,他们兄弟都是随了沈朔的长相,唯独沈临安那双眼睛不似沈朔,大抵是随了他母亲。
想想自己如今这般下场,穆玄青如今这般遭遇,都是拜沈临渊所赐。此刻穆玄青还不得不在前厅,若无其事一般地与他们对饮。
夏初瑶对周围一切的恨意,从来没有如此时此刻这般浓烈过。
此刻四下无人,面前时一潭静水,夏初瑶仰头看着朝她伸出手来的沈临安。
她突然站了起来,只要往前两步,她便可以将他撞到水里去,冬日水寒,她水性好,即便是沈临安挣扎,她也能拖着他,一起溺死在这寒潭之中。
穆玄青的话还在耳边萦绕,或许她就该这般死去,去做他的亡妻,顺便将这个沈临渊的弟弟一同带到地狱,也叫沈家人尝尝丧亲之痛。
“别哭了,不管是为着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想办法,我都会陪着你的。”她脸上还挂着泪,沈临安瞧见了她眼中蓦然升腾起来的戾气,却也只是故意无视了,抬手去替她擦泪。
带着暖意的指尖划过脸颊,跟前这个她想要推下水的人,望着她满心满眼都是心疼。夏初瑶伸出去的手,终还是垂了下来,整个人身子往前一倾,沉沉地倒在了沈临安怀里。
她只是太累了,累到想要将心中的仇恨和不甘,全数发泄到身边的人身上。
冗长的梦境里,都是她与穆玄青的过往。从前她还活着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在追着他的脚步,只有她在仰慕着他,他即便是温柔相待,却也一直高高在上,让她连一片衣角都抓不到。
可如今在看,那一举一动里都饱含情意,比起她来,他才是爱得隐忍和辛苦的那一个。
眼瞧着梦中人渐行渐远,她张惶地伸手想要去抓住,尖叫着喊着那个人的名字,猛然坐起身时,又只瞧见了伏在床前茶桌旁的身影。
窗外还有月色,夏初瑶不知道自己昏过去了多久,只是坐在茶桌前的人大约守了许久,现下忍不住睡了过去。
她轻轻叹了口气,终还是没发出什么声响,仰头倒回了床铺里。
悲愤,怨恨,杀气盈然过后,满心满眼留下的,只有遗憾罢了。
此刻的她,不管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凤瑶将军夏初瑶已死的事实,在所有人眼里,她都只是大齐刑部尚书家的嫡女,嫁给沈家三公子的夏棠。
她还能做什么?去告诉穆玄青,她就是他的阿瑶,不过是换了一个身子,重新活了过来?即便是她能细数他们的过往,能列举那么多她就是夏初瑶的证据来证明自己。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如今他们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在一起?
何况,她不愿意顶着一张别人的脸,去见穆玄青。她与他隔了这么多障碍,到最后,终是求不得。
这般想着,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等到床上的人呼吸再度平稳,桌边的人才抬头,趁着窗外的月色,看着床榻上的人。
他本是守得迷迷糊糊睡着了,可听得她梦中的惊呼,醒了过来,只是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他惊讶之余,便未曾起身让她察觉。
本以为她惊梦之中,叫的也该是大哥的名字,可那般惊惧那般不舍的声音,吐出的却是出人意料的“玄青”二字。
024身后非故土
从国公府出来的时候,已是夜色深沉。褚云清一路将他送到了鸿胪寺设下的驿馆,安排妥当之后才离开回宫。
月凉如水,大齐靠北,帝都冬日的风比晋国冷上几分。穆玄青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跟在随从身后往驿馆厢房走。
房间里的陈设还算华贵,伺候的丫鬟正在拨弄炭盆里的银碳,见他进来,忙俯身行礼,上前要替他摘了披风,穆玄青也只是摆手让屋子里的丫鬟们下去,解了披风,递到了随从手里。
“属下已经命人传信回桑泽城,向陛下禀报殿下到了故洗城的消息。”将披风挂好,青衫随侍折身进来将先前让人搬进房里的箱子打开,在里面寻药盒,“只是殿下刚到便往沈府一去讨要青鸾剑,只怕日后与沈家不好相处。”
“沈家是敌非友,沈临渊杀我晋国良将,沈朔此番更是在朝上怂恿大齐皇帝不能姑息留后患的人,日后再见只怕都是剑拔弩张,还不如趁此刻还未撕破脸,去将阿瑶的东西讨回来。”穆玄青站在窗口,看着桌前那一盆已经完全枯萎的茉莉,叹了口气。
这一场仗,败得可惜,他与夏初瑶皆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望舒,依你看,如今这帝都故洗城里,我们想要有一席之地,依附谁最为妥当?”想着明日便叫人将这带了一路的茉莉连花带盆都扔了,穆玄青转身,坐在茶桌前,看着跟前的随从打开药盒,取了银碗,替他调药。
“朝中实力最甚的当属太子褚云清,他今次赈灾有功,越发得皇帝看重,百官臣服,比之于他,二皇子褚云景随不及太子功绩,却手握吏部和刑部,大齐几家亲王也与他交往频繁,他的生母钟贵妃颇得皇帝喜爱,若是真要拿他与褚云清比较,胜负实在难定。”望舒调好了药,将碗递到了穆玄青跟前,想了想先前搜集到的情报,一一道来。
“你觉得本王该在这两人之间选?”自接到夏初瑶被斩杀的消息之后,穆玄青便患上了心悸之症,须得每日靠药来压制,吞了一碗苦涩的药,穆玄青叹气摇了摇头,“先前大齐有外患,如今外邦安定,只怕这斗争便要指向大齐朝堂了。你也说了两个皇子实力相当,自会有一番争斗,我们又何须搀和其中?”
“殿下的意思,是坐山观虎斗?可这大齐朝堂上阵营便是如此,我们不是该二者择其一吗?”
“我们终归是外人,如今安稳地当质子,不让大齐皇帝起疑便可。至于他们朝堂之上,自然是越乱越好,我们可以插手,却万不能牵涉其中。”将药碗放下,穆玄青叹了口气,先前决定带望舒来,是想让他多历练历练,可如今却又几分后悔这般安排不周了,“比起你师傅,你终归还是差了些,日后多听多看多想,细思之前,不能随意下定论,知道了么?”
望舒颇有几分丧气地应了,收拾了东西起身,刚出门,正好撞见回来的池暝。
“见过你哥哥了?”穆玄青也听得脚步声,池暝刚跨进房门,便听得他问。
“回禀殿下,见过了,他如今住在国公府上。”池暝穿了一身玄色的劲装,整个人带着一抹凌厉的气势,如一柄出鞘的利剑一般。他在穆玄青跟前站定,抱拳作礼,恭声回禀。
“国公府?”穆玄青听罢,顿了一顿,“本王还以为,东晋王死后,他便又是个无主的杀手了,如今是投靠了沈家?”
“害怕大哥起疑,属下也未曾多问,不过属下觉得,大哥并非做了沈家的门客,此番留在国公府,想必是因着府中有故主的后人。”池光虽然被逐出池家,不过这些年断断续续,两兄弟多有联系,自己大哥的性子,他还是清楚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之余,却是个十分忠心的人,东晋王一案最大的功臣便是镇国公沈朔,他即便是要换个主子,也不该选沈家。
池暝这么一提,穆玄青便也想起来了,这故人的后人,指的是镇国公府的三公子沈临安吧。今次去国公府上未曾见到这三公子,倒是他的夫人让自己上了几分心。
“回来之前,属下还去了趟月瑶楼,见着了素心姑娘。”穆玄青抿唇不语,池暝便继续禀报,他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奉到穆玄青跟前,“素心姑娘说有重要的情报,还请殿下得空去月瑶楼一叙。”
素白的丝帕上绣的是一副山水,是从前他教给素心和雪锦用来暗藏情报的手段,拆开绣得密匝的线之后,下面藏着的便是她们搜罗到的机密。
穆玄青接过丝帕,捏在手里,想了一想:“你去告诉她,本王初到故洗,不宜那般招摇,以后传递消息全由你经手,当面口述,不得再留下半点证据。”
“殿下不去见素心姑娘吗?”池暝应了一声,听得这话,颇有几分惋惜。他去的时候可瞧得清楚分明,素心姑娘只怕是想着盼着殿下前去。
“现下不是时候,你告诉他,本王有将徐子翔收为己用的打算,在此事上,须得她全力配合。”素心的心意,穆玄青自然是明白的,只不过在他眼前,素心也好,其他愿意为他卖命的女子也罢,不过都是他手中的棋子,博弈的工具罢了。
“叫望舒明日去查沈三公子和他的夫人,事无巨细,本王要全部知晓。”想着今次在席上那沈三夫人的表现,穆玄青蹙了蹙眉。他本是对这些私宅内院的纠葛不感兴趣的,只是那三夫人的举止让他忍不住在意。
池暝领了命退了出去,心中却是有几分忧虑,查查便也罢了,若是殿下要动这沈三公子,依照他大哥的性子,只怕是日后他们兄弟二人难免要刀剑相对。池暝倒是不怕跟池光反目,只是以现下他的本事,想要在池光身上讨胜算,实在是有些难。
身边的人全数退下,空荡的房间里只余了穆玄青一个人。
他站在窗口,迎着风,看空中一轮皓月。漫天的冷意席卷而来,他抬手揪住心口,猛咳了一阵。
他曾孤注一掷,将一切都压在了夏初瑶身上。那个曾连战不败的大将军,曾在高头大马上跟他许诺,要打一场胜仗回来的人。
结果她死了,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也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父皇穆绝是一个暴戾的人,他将脱冠请降的耻辱全数怪到了穆玄青和他的母妃身上。
天子之怒,又是自己的父皇,他便也只能全数受了。这便也罢了,他受尽羞辱,被迫踏入敌国为质子,都是他这一赌需要付出的代价。
可穆绝哪里有这么容易就能放过他,都说他这心悸之症,是突闻夏初瑶死讯,心中大恸,郁不能解才落下的。他身边的人却都知道,这是噬心蛊,以他母妃的血为引,是穆绝给他的赏赐。
这噬心蛊不会要人命,只是每夜都会发作,若是没有望舒的药来压制,一整夜都会觉得仿佛万千虫蚁啃食血肉一般痛楚。要解此蛊,须得他母妃的心头血。
他曾是晋国万人敬仰的大皇子,虽然只封了王,未授太子,可朝野上下,都料定他日后将成为一个可以带着晋国开疆扩土的贤王。
可如今,只不过一夕之间,从前所拥有的一切都荡然无存。他须得在这异乡苦苦挣扎,才能存活下去。在他身后的故土,也不是他的后援,而是一个让他受尽折磨的地方。
第二日夏初瑶醒来的时候,沉碧正好替她端了早膳进来。
见她醒了,便唤了黛绿一起服侍她起身梳洗用膳,也不提先前的事情。
吃过早膳,睡了那么久夏初瑶也清醒了些,回想起先前种种,尤其是那晚在假山后面,自己想要推沈临安下水的心思时,自己都觉得有几分好笑。
“三爷刚刚叫人来问,说今日要去琼途寺准备法会,夫人若是愿意,三爷想带夫人出去走走。”绫罗从外间进来,见着正对镜梳妆的夏初瑶,笑着问了一句。
“带我一起也可以?”不是不想出门,只是之前沈临安接的帖子多是今次与他一起参加春闱的学子相邀,她一个内院妇人,也不便随行,今儿沈临安竟然来问,倒叫她有几分心动和好奇。
“夫人有所不知,今次的法会是为着老夫人还愿,琼途寺谢绝了一般的香客,不会有什么闲杂之人。此去还是为了三爷的春闱祈福,所以老夫人要三爷一同前往。”都不需要夏初瑶回答,绫罗便瞧出了她满心满眼的期待,一面说着,已经开始替她准备外出的衣裳了。
能出府去,夏初瑶本是满心欢喜,听得要跟老夫人一起,便不由得有几分紧张了。
入府小半个月,她连老夫人的面都未曾见着。
上次老夫人回来时,她与沈临安去请安独她被拒之门外,之后遮云苑里也再没有叫她前去请安的消息,老夫人平素里关了院门吃斋念佛,她也不好去打扰。只是这般疏离和排斥,她感觉得出来,此番要与她出门,多少还是有几分担心。
不过,即便是担心,这几日经历了这么些事儿,夏初瑶还是很想出去走走的,等她由着绫罗打点完,又换了一身衣衫出来时,便瞧见了沈临安已经在门口等她。
“法会在明日,今儿奶奶要去礼佛,我们会在琼途寺小住一晚。”许是因着守了她很久的缘故,今日的沈临安面色有几分苍白,不过脸上的笑容依旧和软,他也不提夜宴之事,只是领着夏初瑶往府门走。
“我真的可以去吗?老夫人她……”跟在沈临安身边,夏初瑶有几分迟疑。她素来不喜欢和老人打交道,尤其还是这般不喜欢自己的老太太。
“奶奶去礼佛还愿,我们去散心,互不影响,别担心。”沈临安知道她的担忧,也知道自家奶奶不喜欢夏棠,至于为什么,大约就是因着她与他们两兄弟这般复杂的关系吧。
只是如今他们已经成婚,沈临渊与骊阳公主的亲事也在眼下了,他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叫老太太改变一下对这个孙媳妇的看法。
沈临安的宽慰叫夏初瑶安心了几分,两人在府门出等了片刻,便见着朱氏扶着老夫人出来。
着了暗青云纹锦袍的老夫人手里捏了一串菩提,一路听着朱氏嘱咐,也只是抿唇笑着点头应允。
到门口时,目光扫过沈临安,落在夏初瑶身上,步子便停了一停。
“这就是夏家丫头?”眉目一蹙,明显是有几分不满意。
“孙媳夏棠,给老夫人请安。”夏初瑶在心底叹了口气,俯身作礼。
“棠儿这几日一直在府中,孙儿想今次带着她去散散心。”沈临安这般说罢,伸手扶过老夫人,朱氏便也让了让身子,将老夫人的另一只手递到了夏初瑶手上。
“散心?佛寺清静,倒是十分适合散心。”对于这个孙媳妇,老夫人倒也没什么其他的不满,只是她与沈家两兄弟的关系,叫她十分介怀,先前觉着她安分了,可今早听说她趁着沈临安不在府上,去了寻月苑,还与沈临渊一同出席晚宴。
这般作为,怎能叫旁人省心?
025顾念其他
老夫人的话带着几分疏淡,在场的人都瞧得明白,夏初瑶也无法,只能乖巧地跟朱氏拜别之后,和沈临安一起,扶了老夫人上马车。
琼途寺在京郊的山中,此去路程不算远,只是这一路上原本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脸上没了笑,也不理会沈临安,只顾着问夏初瑶一些落松苑里的事情。
落松苑里人少,先前都有拂衣打理,沈临安只说了将大事交给夏初瑶决断,所以须得夏初瑶管的事情便也少。只是因着沈临安要参加即将到来的春闱,眼看着没两个月又要到年关了,老夫人便抓着这两件事情细问。夏初瑶哪里顾得到这些,便也只落得一路的数落。
等到琼途寺的时候,老夫人的脸色便比上车前还要难看。
好在老夫人现下要先行焚香诵经一个时辰,带了沈临安一起,只留了夏初瑶一人无事自在。目送两人远去,走了老远,夏初瑶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是沉碧做得不妥当,日后落松苑里的事情,定然事无巨细禀报夫人,不叫夫人再向今次这般为难。”一旁沉碧听得夏初瑶的叹息,抿了抿唇,低头告罪。
“你不过是想让我轻松些,我谢谢你还来不及,怎么能怪你?”夏初瑶侧头看她苦着一张小脸,笑着伸手去掐她的脸颊,“不过是故意为难罢了,你也瞧不出来?这般哭丧着脸做什么,难得清闲,陪我到处逛逛吧。”
被夏初瑶强行扯出一个笑容,沉碧看着那张明媚的脸,微微呆了一呆。她知道自家夫人好看,当得上戏文里说的那般国色天香。只是从前要么是文文静静,要么是一副病弱的模样。这些时日虽然多有折腾,可是夫人脸上的笑越来越多了,表情越来越丰富了,面色也越发好了,整个人比从前更漂亮了许多,每次笑,都叫她移不开眼。
等夏初瑶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沉碧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跟着夏初瑶一起,往禅院外走。
琼途寺在帝都故洗城北郊,虽非国寺,但因着离帝都近,环境清幽,帝都的百姓常喜欢往这里来,寺里香火一直很旺。
今次因着镇国公府老夫人过来,琼途寺关了正门,拒了那些寻常香客,不过也有着那么几个身份并非寻常的人依旧能入寺中,就比如如今五步开外,在一棵青松下跟一位僧侣说话的女子。
夏初瑶刚踏进小院时,只看到那树下一个青衫白裙的女子,有些好奇,便想过去看看,等认清谁时,已经晚了,因着树下的人已经闻声抬头,一双凤眼里没有半分意外,只一副了然之色。
“听说老夫人在此礼佛,本宫正想过去拜会,倒没想到在此遇到三夫人。”
夏初瑶无法,上前作礼,骊阳公主便也大方大方受了她这一拜,拢了袖子看着她。
“因着要为夫君祈福,所以妾身随老夫人一起来了琼途寺,先前不知道公主大驾在此,未能先过来请安,还望殿下恕罪。”夏初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恭敬谦和一些,那日夜宴已经叫她知道,在骊阳公主顺利成为沈临渊妻子之前,她都只怕要做骊阳公主的心头刺,她现下无法与骊阳公主抗衡,便也只能乖顺一些,免得让骊阳有机会给她找不自在。
“三夫人如今跟沈三公子,倒是夫唱妇随,琴瑟和谐,叫我等旁人看了都分外羡慕。”骊阳公主垂目看着跟前的人,的确是一副国色天香之容,只是不管是从前听说,还是这些时日瞧见的,不过都是个软软喏喏,带着几分病气的娇弱女子罢了。她想不明白,沈临渊怎么会对这样的女子一见倾心,还这般死心塌地地恋了她三年之久。
“这些都是妾身做妻子的本分罢了,亏得三爷抬爱,妾身才能有今日。”
“说起做妻子的本分,趁着夫君不在,与夫君的兄长一起出席晚宴,还在宴席上失仪,这些,就是三夫人所为的本分吗?”宴请晋国质子是大事,骊阳虽然不涉朝政,可也多听得二皇兄提起,何况,事关沈临渊,她自然是很快就知晓了那日的事情。
“席间失仪是妾身之过,若有机会,妾身会与三爷一起,向晋王殿下赔罪。”不过是昨夜之事,没想到骊阳公主这么快就知道了,夏初瑶在心里叹了口气,缓缓抬头看向骊阳公主,“只是昨日妾身出席夜宴,并非是与沈将军一起,而是以国公府三夫人的身份,随二嫂一起入席的,妾身觉得,这并非什么有失本分之事。”
“夏棠,如今你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心里若还装着临渊,那便是有失妇德,你被扣上什么入不得耳的指责不要紧,临渊他刚回帝都,可别叫些莫须有的流言毁了他的前程。”夏初瑶说得这般波澜不起,骊阳公主却有几分急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