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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将军多妩媚-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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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前新添了香,想来是夏初辰刚刚祭拜过。
敬了香,添了纸钱,夏初瑶跪在墓前,望着墓碑上的字有些出神。她如今不能与夏初辰他们相认,便也只能将心事,悄悄说给已故的人听。
沈临安站在身后几步开外,目光又忍不住落在了一旁夏初瑶的墓上。
“两位侠士也认识舍妹?”瞥见沈临安的目光,夏初辰问道。
“也谈不上认识,只是偶得机缘见过凤瑶将军的笔迹,如今见着这碑上字迹,有几分眼熟。”那边夏初瑶闻得此问,蓦然回头,这边沈临安已经笑着作答。
听得他的话,夏初瑶侧头看一旁自己的墓碑,倒也有几分恍惚。
“这碑是阿瑶自己刻的。”缓步走到夏初瑶的墓前,夏初辰伸手抚过那凤字末梢的几分偏差,垂眸低叹,“当初父侯不允阿瑶带兵去越国,阿瑶在府上大闹了一场,最后刻了这块碑,说以后即便是死了,随意找块地将她埋了,立了此碑便是,不需得威远侯府再过问。之后便带着这块碑去了越国。后来得胜而归,母亲气不过她不听话,便叫人把碑留在了阿瑶院子的花园里,却没想到,这么快便有用到的一天。”
当初她应了穆玄青的话,不顾身上旧伤,请命出兵越国,威远候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一向随她的母亲还闹到了萧皇后面前,只盼圣上能怜她一身旧伤,不要让她带兵前往。那时她只想着拿下越国会能为穆玄青添力,却不曾想过此行凶险。
府中众人苦拦,她便刻了这墓碑,作一副要与威远侯府斩断牵连的模样,带兵出征,九死一生,若无池光相助,只怕真会被困死在越国摆下的军阵之中。
回来之时朝野同贺,一进府却看不到半分喜气,母亲一上来便抱着她哭,连一向不苟言笑,威严肃穆的父侯的红了眼。
那个时候她不以为然,还觉得他们这般低估她的能力,叫她多有几分不高兴。如今想想,自己从前实在是不让他们省心。
“越国一战,在下也有所耳闻,凤瑶将军破阵攻城,以少胜多的战例至今在七国之中都多有人传。”沈临安轻轻看了一眼还跪在墓前的夏初瑶,在半年前,对于晋国凤瑶将军的认识,也不过是这些广传七国的事迹罢了,如今这个活在传闻里的人成了他的枕边人,这一路经历过来,看着眼前的墓碑,竟叫他生出几分不真实之感来。
“阿瑶她……”忆起旧事,夏初辰话头一顿,又念及夏初黎的下场,终是有几分说不下去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赶路,便不在此多做打扰了。”夏初瑶自地上起身,也只是扫了一眼自己刻的那块碑,便转身朝夏初辰作礼告辞。
“夏某受两位大恩,既是黎儿的旧友,不知夏某可有幸知晓二位身份?”见他们要走,虽觉有几分唐突,夏初辰还是忍不住问道。今日他来拜祭过夏初黎之后,等在此处,本也是想弄清楚,这两个出手帮夏初黎报仇的人的身份。
“我们曾在战时蒙受夏小将军相救,前些日子听闻夏小将军重病在身,本想奔赴桑泽城来探望,却不想终是来迟了一步。救命之恩,生前不得报,如今斩伏祸首,祭告夏小将军在天之灵,也算报答夏小将军的恩情了。我们自大齐来,如今局势不容,身份不便相告,还请夏将军见谅。”夏初瑶抬眼看自己的大哥,他与夏初黎同出一母,眉眼间多有几分相似,“今日一别,日后只怕也无缘再见,夏将军就当从不曾见过我们二人吧。”
此番北去大齐,随沈临安回故洗城之后,只怕也没有机会再见。她如今这样的身份,不便与他们相认,她也不想与他们相认。
即便是相认了又能如何?她这具身子,是大齐礼部尚书之女,是镇国公沈家的媳妇,她是沈临安的妻子,不可能就此留在桑泽城。半年前她让父侯和母亲还有整个威远侯府经历了一场死别,如今不想再给他们添一场生离。
“逝者已矣,如今威远侯府全靠侯爷和夏将军支撑,还望夏将军千万保重,照顾好威远侯府。”旭日当空,是一个赶路的好天气,看着不再多问,一路送他们出了陵园的夏初辰,夏初瑶终是有些不舍,轻声嘱咐。
“两位的恩情,夏某记在心里,日后若是再见,又用得着夏某的地方,必当万死不辞。”也未曾细细体会她这一腔话里的意味深长,只是笑应了,看着二人上马离去,等得人都走远了,才终是叹了口气,转身回了陵园。
他本是想派人跟去探探,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毕竟,他从狱卒那里审处萧良所为之事,他只在威远侯府提过,他们两个大齐的人,不仅知道了此事,甚至连前往寻仇的时间都与他相差无几,还准备充足,对那萧良的喜好和行踪也都是了如指掌的样子,虽然此举与他同道,可是,这般行径实在是有些可疑。
不过,到了他还是放弃了探查的打算。前些时日因着二弟的死,他被怒意冲昏了头脑,如今静思下来,却也觉得母亲所言不错,这件事情,牵连前朝后宫,本是须得万分谨慎。
有人代他行事,替他谋局,省了威远侯府受到牵连,这是恩义,他们既然不愿坦言,他也不该纠缠下去。
自桑泽城一路往北,夏初瑶只觉一桩心事了,倒是多有几分轻快之感。
“三爷受命赈灾,如今出来快半个月了,徐州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来的时候是夏初瑶心急,没日没夜地赶路,如今回去了,倒是沈临安略有几分急色,偏偏他又不忍夏初瑶奔波辛苦,每日晨起赶路,入夜便歇,一连五日,都还未到晋国边境,倒是让夏初瑶有几分看不下去了,日日催着他快些。
“这徐州各城都有赈灾的经验,只要物资跟上,有慕家和张医仙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今日被夏初瑶催着连夜赶路,沈临安多有几分不放心,便要与她同乘,只说叫她累了便在他怀里歇歇,这会儿垂目看了一眼被自己环在双臂里的人,沈临安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三爷这次来徐州,是还有别的旨意?”既然不是急赈灾,想来是有其他事要急了,夏初瑶仰头看他。
“去岁两州水患是因着安雅河堤坝垮塌所至,太子殿下奉命南来督办赈灾修坝,这堤坝刚修好,徐州便又出了事,御史台有人弹劾太子,我奉命前来清查。”沈临安叹了口气。
先前灾情紧急,南北两岸都忙着救人赈灾,如今回去,只怕也差不多要开始着手彻查此事了。
若是别的官员也就罢了,事关太子,这件差事办起来便没那么容易。
“这会儿大哥还在越宁关,只怕三爷要查此事,会困难重重。”
“……”夏初瑶的话叫沈临安一愣,先前他只担心这旧事查起来牵连太深,倒是没有想到沈临渊这一层。
他们三兄弟如今各自为营,沈临渊是自入伍起便一直跟着褚云清的,他这会儿突然有些拿不准,若是他真查出了对太子不利的罪证,他这个哥哥会不会为着太子对他动手?
“若是真有兄弟相向的一日,三爷会怎么选?”见他沉默,夏初瑶抿了抿唇,轻声问。
“夫人想让我怎么做?”夏初瑶这般问,又叫沈临安一愣。骤然想起沈临渊与她的仇,沈临安也没有答,只是反问。
她会想让他怎么做,与沈临渊翻脸吗?此番若是查出什么罪证,不仅可以将太子一军,连带着沈临渊这个太子党也怕会被打压,先是杀了她,后又有兵符一事,只怕夏初瑶是巴不得看到沈临渊没有好下场的吧?
“我不懂朝中局势,不过也明白这赈灾并非一朝一夕便可完成的,其中牵涉官员众多,往来见有所贪污窝藏在所难免。陛下让你来查,或许也并非真要给太子定个什么罪,只是这样才好向御史台和百官交代罢了。”夏初瑶靠在他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大概是一时没有想要要如何做,才这般随口一问。
“这事儿要怎么办,只怕还得靠三爷揣摩圣心,再做决断。”想起夏初辰和夏初黎,夏初瑶默了默,才又开口,“三爷与大哥毕竟是亲兄弟,只盼着不会真闹到那个地步才好。”
“夫人这般,倒不愧是进过朝堂,上过沙场的人,说起话来,颇有大将风范。”最后那一句叫沈临安颇有几分惊讶,却也是心中一暖。
本以为此番回晋国来,还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会叫夏初瑶对大齐,对沈家生出更多的怨怼来,如今看来,这不仅怨气未生,她倒是将前尘旧事放下了不少。
“也不过是从前吃了亏,如今多生了几分感悟罢了,威远侯府的人往昔都是仗着军功在身,横行惯了,倒忘了看上头那一位的脸色,最后落得这般下场。”父侯戎马半生,因着军功卓著,夏家又出了那么多将才,直叫皇家都有几分忌惮,所以平素对父侯也好,他们这几个在军中领职的孩子也好,都多有几分纵容。
只是,他们忘了这份纵容是皇帝给的,皇帝想收回来的时候,只怕要将先前那些帐,都一一清算回来。
夏初辰说夏初黎在狱中之事,是萧良动的手脚。可是若是没有人指使,萧良即便是与威远候府有些过节,也不会胆子大到枉害夏初黎的性命。
夏侯爷是个将忠君护国看得很重的人,他们三兄妹领兵入伍那一日,都在夏家祠堂里对着祖宗牌位发过誓,不能做出半分有违君意的事情来。
或许,这些事情,他心中都清楚,只是他奉着不能疑君,逆君之心,将这些猜疑和不甘都生生咽了下去。
“威远候府一门忠义,本不该受此苛待。”这几日,威远候府的事情,他也前前后后了解了不少,不管出于何意,晋帝此举,实在叫人寒心。只是,在夏初瑶面前,他也不好多做评价,便也只是这般道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大概只能怨夏家奉错君主了吧。”悠长的叹息飘散在夜风里,夏初瑶窝在沈临安怀里,看着夜色之下,官道旁朦胧的树影,心中有了打算。
穆绝这般,只怕夏家不倒,他便会心中难安。威远候那样的性子,也不是旁人能劝过来的。既然他忠心护主,此主薄待,便换一个可以厚待夏家的君主吧。
她早在祭拜夏初黎是便起了此念,此番回故洗城,若是穆玄青有心,她想助他登帝,做晋国新主。
夜色渐深,夹道的树林里本是静谧无声。所以那隐隐约约的哭声传来时,便觉分外刺耳。
沈临安停了马,望向无光的树林,有几分犹豫。
还不等他们迟疑,便又听得几个颤抖的呼救声远远传来。
翻身下马,沈临安嘱咐了夏初瑶好生跟在他身后,两人趁着夜色,悄悄潜入树林,顺着哭声寻去。
往里走了片刻,便见着前方有火光隐现。
几个被绑在一起,堵了嘴的女子靠在火堆旁,一边一个壮汉在抬脚踹缩在脚边的人,,那姑娘伏在地上,被他踹得不住呜咽。
“你注意些,若是破了相,明儿就怕卖不到好价钱。”一个瘦高个儿坐在火堆对面,正专心烤着手里的鸡,虽然是在劝,却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就这般牙尖嘴利不懂事儿的,只怕也是卖不出去的,倒不如让老子先尝尝鲜。”连踹了几脚,踹得地上的人开始吐血咳嗽了,那壮汉颇有几分嫌弃,却又是不解恨,伸手一把揪着她的衣领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就准备往远处走。
“说了是七个的,少一个都不成,你可别到了这会儿给我坏事儿。”见他要去树林里,那瘦高个儿终于起身,着急忙慌地上前要拦。
“就说路上死了,就这姿色,也不过几两银子,实在不成,老子赔你就是。”手上被这女人狠狠咬了一口,这会儿壮汉正在气头上,从怀里抹了几锭碎银子,往瘦高个儿身上一砸,拂开他便连提带拖,拽着那姑娘往树后面走。
捡了钱,瘦高个儿倒也不拦了,又坐回了火堆旁。
见着这里除了那些被绑了的姑娘,只有两个人,便跟夏初瑶打了个手势,让她一会儿去救人,自己先提了剑跃了出去。
这两人本也只是往来边境上的人贩子,会些拳脚,自是不敌沈临安。
等得将两人收拾了,用先前他们绑那些姑娘的绳子一捆,丢在了火堆旁。
几个姑娘是从陈留国被贩到晋国的,这会儿见着两个侠士来救,都将他们围了,哭着感恩戴德。
眼下夜色深沉,带了这群受惊吓的姑娘赶路是行不通的,又不能将她们独自留在此处,二人便也只能在此留上一晚,等得明日安顿好这些人,再继续赶路。
先前被那壮汉拖去树后的那个姑娘衣服被扒了半幅,已经昏厥过去。等得夏初瑶替她理好衣衫,便叫了一个胆大些,已经不再哭的姑娘与她一起将人抬到了火堆旁。
夏初瑶本在给她搭脉,诊了半天终于确认并没有什么大碍,抬起头却见着沈临安正盯着这姑娘的脸看。
“三爷?”唤了他一声,夏初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姑娘脸上尽是泪痕和泥污,沈临安听得夏初瑶唤她,嗯了一声,倒是凑上前来,倒了壶中的水在衣袖上,抬手替那姑娘净面。
“三爷,男女授受不亲,你可不能趁着人家昏迷,就占人家便宜。”刚见他看得出神夏初瑶便有几分不悦,这会儿见他抬袖给人擦脸,一把捉了他的手,蹙眉说道。
她本说的是句玩笑话,却是叫一旁刚刚平复了心神的姑娘们身子一抖,几个胆子小的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沈临安抬眼看了她们一眼,缩了手,笑着望向夏初瑶。
“都怪你,又吓她们。”被哭得有几分烦躁,夏初瑶只能挑眉瞪了沈临安一眼。
“话是你说的,还怪我?”沈临安往后退了几分,又垂目看夏初瑶身边那个昏迷的人,“我只是瞧着她有几分面熟罢了,你瞧瞧,这张脸像谁?”
听得他的话,夏初瑶低头,看了几秒,顺手拽了沈临安的袖子,继续将他未擦完的地方都轻轻擦干净。
没了泪痕和泥污,眼前双眸紧闭的人也算得上是清秀面容。秀眉高鼻,薄唇紧抿,倒是真叫她觉出几分眼熟来,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是卓峰的女儿,卓云薇。”瞧见夏初瑶脸上探究的神色,沈临安轻声道出了这个人的身份。
卓峰的一双儿女从前都在故洗城谋事,来过国公府几次,他曾见过,虽然记不太清,可眼前的人,眉目间多有几分卓峰的影子,想来是不会错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像。”听得“卓峰”二字,夏初瑶眉头一舒。先前沈家也好,宣宁城知府也好,都一直寻不到他们的踪迹,今儿倒是巧,本是来救人的,却不想,在这里遇到了苦寻多日的人。
在林中停留了一夜,那些姑娘有没有睡着夏初瑶不知道,她倒是靠在沈临安怀里,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
等得天光亮起,那群昨晚惊惶如小鹿的姑娘们也算定了心神,听了夏初瑶的话,六个人拿绳子牵着两个捆得严实的人贩子顺着官道往最近的城池去。准备到了城中,将这两个人交到官府处置。
沈临安也将身上带着的银钱分了大半给她们,让她们进城报关之后,自行安置。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壮汉的几脚太重,还是这卓云薇实在是被吓得厉害,他们一路带着她到了西珈城,马上颠簸都没能叫她醒过来。
“三爷打算如何处置她?”眼看着姑娘体弱,便也只能送医了,等着小伙计熬药的空档,夏初瑶看着那竹榻上的人,问身旁的沈临安。
“等得问出了我想知道的事情,便去越宁关将她送给大哥吧,反正沈家一直在查此事,我们还要去徐州查案,不方便带着她,倒可以叫大哥押送回故洗城。”西珈城往北便出晋国了,沈临安想了想,这般答道。
“三爷这意思,这次我们竟是要光明正大地从越宁关回去了?”他们本是悄悄潜出来的,怕的就是被沈临渊知晓,如今带着一个卓云薇的确有些麻烦,不过若是这般正大光明地回去,要如何跟沈临渊解释他们为何会一起出现在边境呢?
128信与不信随他
卓云薇醒的时候已是傍晚,初睁眼的时候,未弄清楚自己身处何地,等得认清眼前的沈临安,又是一惊,虽然没有再昏死过去,却是问什么都只是抱头喃喃,满眼惊惧,倒叫沈临安不知如何是好。
等得夏初瑶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便见先前有些疯傻的姑娘顿时抿唇,面色一白,也不闹了,只是看向夏初瑶的眼里,多了几分怯意。
“你们别问我,农庄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抱着双膝缩在床角,卓云薇眼角还带着泪,秀眉一横,冷声说了一句,咬牙不看两人。
“卓姑娘别怕,沈某不过是有桩旧事想要问问卓姑娘,至于农庄之事,姑娘早不在庄子里,想来不清楚那些事情也是情理之中,我们不会因此为难于你的。”也不知夏初瑶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不过见她配合,沈临安便也宽言到。
虽说卓云薇自小在农庄里长大,不过毕竟是个姑娘,早些年嫁给故洗城里开茶馆的一个小掌柜之后,就搬离了农庄,这卓峰之事,想来她的确知道得不多,沈临安也只是问了她一些关于她那个早逝的长姐的旧事罢了。
“你可还记得,当年你姐姐是怎么死的?”
“年后她染了风寒,之后就一病不起,精神一天不及一天,还没到二月就撑不过去了。”先前答了许多关于她那个喜欢作画的姐姐的事,这会儿听得沈临安问起姐姐的死,卓云薇虽然有些惊讶,却还是将自己记得的照实说了出来。
她是家里最小的一个,长姐去世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能记得的事情实在不多,只知道长姐死的时候,是个极冷的天气。
“她死前那一个月里,只有得了风寒的症状?”
“我记不清楚了,大夫说是她因着风寒死的。长姐身子自小就有些差,那年天气特别冷,她没能熬过去……”抬眼瞥了沈临安,瞧见他满眼的探究,卓云薇想了想,“长姐一直喜欢画画,闲时还喜欢拿了雪姨娘的画作来摹,她就是年前因着彻夜摹一副雪姨娘的山水图,忘了关窗,着了寒,又没休息好,才病倒的。”
“她很喜欢雪姨娘送给她的那些画?”
“听说她画画的本事,就是雪姨娘教给她的,她特别宝贝那些画,尤其是雪姨娘……”卓云薇瞥了沈临安一眼,没继续把那句话说下去,“她就将画挂在自己屋子里,平素碰都不准我们碰一下。后来长姐走了,母亲本想把那些画都烧给她,可是父亲说那是国公府上的东西,便也只是都收了起来。那些话都收在了箱子里,自长姐死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眼看也问不出什么,沈临安抿唇蹙眉,若有所思,也不再多言,转身往外走。
“喂,我什么都说了,你们可以放了我吗?”见沈临安离去,卓云薇飞快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夏初瑶,急声喊到。
“我们这会儿放了你,你有什么去处吗?”夏初瑶倒是没跟着沈临安出去,只是往一旁的圈椅里一坐,打量着这个面色有几分急色的人。
昨夜他们听那些姑娘说了,她们都是在陈留国被拐之后卖给人牙子,又被人牙子押着要卖到晋国的青楼里的。
这两年陈留国与晋国互通商道,两国往来十分方便,倒没想到,这般谋财害人的买卖,也是跨国做的。
问起卓云薇,其中一个姑娘说她们虽然没有太多交流,可是她对这个卓姑娘印象特别深,因为她们其他几个都是被或劫或骗,卖到人牙子那里的,只有那卓姑娘是被迷晕了送来的,听说卖她的是她家夫君。
“我……”经夏初瑶这么一问,卓云薇面上一滞。
她如今还能有什么去处,农庄出事前,他们就接到了父亲的信,早一步举家逃出大齐避祸,却不想到了陈留国,盘缠用尽,那周大才嫌她拖累,竟然不顾夫妻情分,给她下了一碗迷药,转手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
如今她一个弱女子,身无分文,即便是离了沈临安他们,也是走投无路。
“你就乖乖跟着我们吧,你若是真的跟农庄的事情没牵扯,三爷自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要是能知道点什么事情,说出来了,指不定沈家还会因着你提供线索,又念及你是故人之女,对你照拂几分。”瞧着卓云薇那一副茫然若失的模样,夏初瑶站了起来,等得走到门边,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转过头来。
“你若是敢逃,或者是耍什么花样,我就像刚刚说的那样,直接找个花楼把你卖了。”
看着那姑娘因着自己的话,身子猛然抖了一抖,夏初瑶这才出了这间客栈的门。留得那卓云薇缩在床角,在木门合上的瞬间,晃过神来一般,忍不住泪流满面。
“三爷问出什么线索了吗?”回房的时候,见着沈临安坐在床边,望着桌前的烛火出神。
“当年娘亲虽然是为了救我死在剑下,可在那之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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