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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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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亲王脸色极为难看,看一眼柳自清,沉声道:“你们并无夫妻之实,你何必拘着他?”
兰阳苍白一笑,果然,连她的父亲都不相信,她真的对柳自清上心了。
“我不会和离。”兰阳坚定的说道。
荣亲王深深看她一眼,拂袖离开。
——
郡王府。
谢桥坐在铜镜前,秦蓦站在她的身后,替她取下头饰。
望着铜镜里,她愁眉苦脸,“何事担忧?”
谢桥叹息道:“兰阳错失良机了。”
雪珂是一个强劲的情敌,她知道抓住对方的弱点,一举攻克。而且,很会利用形势,反转她的情况,化不利于有利。
她一口认定柳自清,想要等柳自清。
明帝便会不悦。
可她愿意将自己的城池划分出来,做为自己的嫁妆。
那个城池,大周皇帝向往已久,必定不会拒之门外。
所以,非但不会因为雪珂的举动而为难,冷遇她。
相反,雪珂在大周的地位,与她在大庆也相差无几。
她担心,兰阳不会是雪珂的对手。
兰阳胜在,柳自清在意她。
“她自己作的。”秦蓦毫无同情之心。
谢桥撇嘴:“当初她可是给你出谋划策。”
谢桥不提还好,一提秦蓦脸黑如锅底。
谢桥意识到,兰阳给秦蓦出了不少馊主意。
“你也太记仇了。”谢桥没好气的说道。
秦蓦缄默不语。
谢桥不再去想了,雪珂还是使了手段,她看出柳自清与兰阳之间的感情薄弱,她拿出城池,简直将兰阳众之矢的,都会为雪珂争取柳自清。
谢桥服侍秦蓦宽衣,正在这时,明秀进来说道:“郡王,郡王妃。”转而对谢桥说道:“叶舟来了。”
谢桥皱眉,披上外袍道:“带他去偏厅。”
明秀颔首。
谢桥过去,便见叶舟焦急的猛灌茶水。
叶舟见到谢桥,搁下杯子,撸袖擦干唇上的水渍,面色凝重道:“小姐,我通过海爷的关系,此次得到三十匹汗血宝马,本来已经通关,后来在进关的时候,被扣下了!”
谢桥面色一变:“西域进大周边关扣下?”
叶舟点头:“是,我们找人,找关系,都没有用。”
谢桥眉头紧皱:“知道是谁的人?”
“我查了守关的官员,燕王部下。”叶舟疑惑的说道:“您与燕王关系不是很好?您可以去找燕王。”
谢桥摇了摇头,此事难。
她的人,自西域购买汗血宝马来大周,此事太过隐秘。而她并非诚心相助燕王,求他,势必会有把柄落入他的手中。
可要不会马,损失的只是一些银子——
一咬牙,谢桥道:“不必了,只是损失一些银子。”
叶舟苦笑道:“小姐,您不知,通关被扣,消息已经传到马商耳中。只怕日后,再难从他手里购马。您也知道,这都是优良战马,西域与大庆有交易,而这马商念在海爷的情面上,用夹杂不纯良的汗血宝马,混充卖给大庆,方才留出三十匹给我们。如今,消息还未传出去,被马商动用关系压下,如果一旦暴露出来,他也是会受到牵连。”
不止是损失银子,而是损失良机!
谢桥颇为头痛,她确定,被盯上了。
只是,还不知幕后之人,是她罢了。
良久,谢桥道:“我再想想办法。”
“小姐尽快处理。”叶舟起身,打算告辞。
“等等。”谢桥目光落在叶舟身上,转而看向一旁的明秀,笑道:“叶舟,你可有意中人?”
“啊?”叶舟一愣,不明就里,一头雾水的看向谢桥:“小姐,您要给我说亲么?”
谢桥笑而不语。
叶舟挠着后脑勺,嘿嘿笑道:“我没有想那么快成亲。”
明秀面色一变。
“我还不知道她肯不肯嫁给我。”叶舟苦恼的说道。
“你为何不问她?”谢桥睨一眼明秀,还以为她与叶舟说了。
叶舟看向明秀,见她面目表情,不自在的说道:“小姐,我明日问问她,她肯我来求恩典。”
谢桥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翌日一早。
谢桥起身,用完膳,便发现窗外白茫茫一片,覆上一层薄薄的霜雪。
明秀一脸笑意的进来,翻出厚厚的冬装,服侍谢桥穿上,“昨夜里只是起了冷风,不知竟下了雪,比去年要早。”
谢桥笑道:“瑞雪兆丰年。”
希望,是一个好兆头。
明秀点头:“一定是好兆头。”
“叶舟向你求亲了?”谢桥见明秀面颊羞红,便打趣道:“莫怪一早起来便听到喜鹊喳喳叫。”
“郡王妃!”明秀知道谢桥在打趣她,这大雪天的,哪儿会有喜鹊?
谢桥不再逗弄她,叹道:“你让人给燕王送信。”
话落,便见管家踩着雪霜进来,恭敬的将手里的信递给谢桥:“郡王妃,燕王府送来请帖。”
谢桥一怔,拆开,里面寥寥数语,邀她给燕王妃扶脉。
吃一碗粥,谢桥胃里有些个不适。
漱口后,吩咐明秀找一件斗篷给她披上。
乘坐马车去燕王府。
燕王妃身边的婢女,早已在门口候着,引着谢桥去正院。
站在门口,谢桥抖落落雪,踏进屋子,一股暖气驱散身上的寒气。
燕王妃躺在榻上,屋子正中央燃烧一盆银丝碳,火光映照着燕王妃面色红润。许是怀孕的缘故,面庞圆润,丰腴的身材,显得肌肤极好,仿佛能掐出水来。
“你来了。”燕王妃起身,热情的拉着谢桥坐在榻上:“天气这般冷,劳你走一趟。”
“不妨事。”谢桥望着她的小腹,微微凸显。
放下药箱,给她扶脉,“一切安好。”
“昨日太医请脉了,我只是一个人拘在府里,很无聊,所以想请你来解解乏。”燕王妃亲切的说道,至从做燕王妃之后,以前的闺友疏离的疏离,还在的大都不似往日亲密,她也不再找她们来说话。
谢桥接过丫鬟捧来的茶,放在嘴边,微微一顿,随手放在一旁。
燕王妃目光微微一闪:“不合口味?”
谢桥笑道:“不是,我近来睡眠不好,饮茶更睡不好。我近来喝参茶,也能调理身体。”
燕王妃了然,目光在她小腹上打转,笑道:“调理也好。”随即,让人备参茶。
谢桥笑而不语。
突然,燕王妃凑到谢桥身边说道:“你可知道,姬瑜有孕了?”
谢桥一怔,失神道:“是么?”
她与郑亦修再无可能的罢?
“问题是孩子不是她夫婿的。”燕王妃知道的时候,很是惊诧,未来到姬瑜会背叛婚姻,“算着日子,竟像是在庄子上怀上的。”
谢桥心中一震,庄子上,孩子是郑亦修的?
“她打算怎么办?”谢桥觉得姬瑜走进死胡同去了,她成亲了,却怀了别人的孩子。与夫婿和离,想要与郑亦修重修旧好,只怕也很难。
齐氏本就不喜姬瑜,她又是和离之身,只怕更加厌弃。
燕王妃摇了摇头,姬瑜似乎与她的夫婿坦诚,目前仍旧没有动静。
这时,有人来请谢桥。
燕王妃打发她过去。
谢桥随着侍从去见燕王。
燕王在书房里等谢桥,见到她过来,放下手中公文:“来了。”
“嗯。”谢桥点头。
“没有话问本王?”燕王率先开口。
谢桥心中一叹,看来他是调查清楚了,也不遮掩,本来她就是来找燕王:“有,我有一批宝马被你的人扣下,想请王爷高抬贵手。”
燕王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一片冰冷,寒声道:“你倒是能耐!”
他弄不到手的东西,谢桥竟弄得到手!
三十匹,不小的数目!
“打算如何求本王?”燕王心中怒火翻腾,心中介意谢桥隐瞒他,两个人是合作者,她却背着她做一些不为他所知的事情。若非是当初在寒潭寺见过她身边的叶舟,觉得眼熟,联想到她,否则他被蒙在鼓里。
谢桥表面与他合作,却并非全心全意!
不禁,想起探子来报,谢桥与太子之间的关系。
他不愿意相信,但是又不得不信。
谢桥太过狡诈,阳奉阴违!
谢桥垂目,盯着眼前桌边繁冗地图腾,缓缓说道:“燕王如何才会放手?”
“你将这一批马卖给谁了?”燕王眼底闪烁着晦暗光芒,怀疑她卖给太子!
“郡王。”谢桥如实道。
燕王盯着她。
谢桥毫不退缩。
燕王冷哼一声,不说信了,还是未信,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与太子是何关系?”
“并无关系,王爷该知晓我与太子之间的恩怨。”谢桥毫不犹豫的否认。
“是么?”燕王似笑非笑道:“本王听闻你将荣亲王的把柄给了太子。”并不疾言厉色,却令谢桥为之变色。
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怎么?无话可说?”燕王脸上阴沉,眼中带着煞气。
谢桥不动声色,浅笑道:“我将荣亲王的把柄给太子,不代表背叛王爷。王爷难道不知道,我算计太子,致使他与荣亲王反目?您做山观虎斗,不费一兵一卒,让他们两败俱伤,不好么?”
燕王不语,端详她良久,靠在椅背上,“容华,不知为何,你说的什么,本王都信。你有这一份诡辩之才……”
“王爷,不管你信不信,我并非诡辩。”谢桥沉声打断燕王的话。
她清楚的感受到周遭的气息变化,不少人,潜伏在暗中。
一触即发——
燕王冷笑一声:“容华,你可知,本王很想相信你,但是,你总要拿出一些表现,好安本王的心。”
谢桥瞳眸一紧。
燕王笑道:“你紧张什么?也不是大事……”燕王将手里的一个瓷瓶放在谢桥的面前,笑得一脸释然:“这个,给太子妃吃下去。”
谢桥倏然看向燕王,红唇紧抿。
褚明珠,她怎么下得了手!
“办成了,本王将那一批马归还给你。当然,我们仍旧是合作关系。”燕王不等谢桥开口,说罢,已经起身离开。
谢桥紧盯着桌子上的瓷瓶,静静出神。
周遭紧迫的气息已经退散,她知道,那是燕王给她的威慑。
亦或是,警告她!
良久,谢桥收下瓷瓶,离开。
走出燕王府,呼啸冷风,吹刮在她的脸上,如同一个无形的巴掌,痛而清醒。
她的动作,并非隐秘、周详。
即便如此,燕王也不敢与她撕破脸。
反倒给她敲起警钟,在她身边出现过的人,不能够为她办事。
否则,会泄露行踪。
拢紧身上的斗篷,谢桥坐上马车,噺 鮮 明秀将手炉塞在她手里。
谢桥睨一眼手中的瓷瓶,里面装的药,绝嗣。
燕王也不傻,他知道淮阴侯府与她的关系,害怕她会因为褚明珠,而投靠太子。
所以,让她给褚明珠下药,彻底分化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是,同样的,她是大夫。
即便她下药,也能够医好褚明衍。
燕王,只是在试探她的忠心罢了。
只是,谢桥手搁在小腹上,她不喜做这有损阴德的事。
谢桥随手自车窗帘子外扔下,骨碌碌,滚到远处,被大雪掩盖。
终究,有些事,要做出一个抉择!
她选择在燕王、太子之间周旋,无非是有些事,不需要自己出手,利用他们出手。
既然,已经无法在维持表面的合作。
谢桥冷笑一声,那边撕破脸罢!
她,无所畏惧。
谢桥的举动,就在燕王府门口,跟着她的探子,立即向燕王禀报。
燕王面色阴冷,拂袖挥落案上公文。
谢桥——
她这是选择站在太子一边么?
好!
好的很!
而,就在这时,有人来报:“王爷,扣押的三十匹马,被劫走!”
“废物!”燕王震怒!“是谁?”
“郡……郡王!”
明亮的雪光下映照下,燕王面色狰狞而可怖!
——
谢桥回到府,半夏解下谢桥身上的斗篷。
一眼见到斜倚在榻上的秦蓦。
秦蓦抬起头来,看着她冻得通红的面颊,懒洋洋一笑,侧头指着炉子上温着的羹汤:“盛一碗给郡王妃暖身。”
谢桥坐在他的旁边,雪白的双臂缠绕上他的脖颈,蹭了蹭他的面庞:“你又默默给我做了事。”
她到郡王府门前的时候,暗卫便传口信来了。
马被他的人,劫走了。她已经可以想象到燕王气得吐血的场面!
秦蓦拉下她的手,问道:“如何谢我?”
谢桥神秘兮兮地说道:“一份大礼。”
秦蓦挑眉。
谢桥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白皙的面颊红如朝霞:“秦蓦,你要做父王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药倒他!
掌心下,温软平坦的小腹,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悸动。
可他心中升腾着微妙而奇异的感觉。
不知如何去表述,以至于面无表情。
谢桥眉眼温柔,如水一般澄澈地眸子里漾着点点笑意,带着期待的看着秦蓦。
自从她开始调养身体,准备怀孕之后,每次都会做操,或者同房时在臀下垫一个枕头,有助于子宫后位者尽早受孕。
果真,她计划后,癸水推迟,浑身出现疲倦的状况,饮食上并未出现妊娠反应,只是太腻的食物会稍显反胃。
她心中隐约有数,但是不敢确定。
日子尚浅,扶脉并不精准,并未第一时间告诉他。
秦蓦与她一样,应该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可,如今是什么情况?
秦蓦双目盯着她的腹部,薄唇紧抿,面容紧绷,一丝表情波动也无。
谢桥眼底的笑容渐渐敛去,松开握着他的手,平静地询问道:“你不喜欢么?”
秦蓦毫无反应。
谢桥心冷了半截,站起身。
秦蓦倏然抓住她的手腕,僵硬的问道:“你去哪里?”
“我去休息。”谢桥冷淡的回道,挣开他的手,还未走两步,便被拦腰抱起来,耳边传来他紧张地声音:“别乱动,谁准你使那么大劲?伤着孩子怎么办?”
“……”
“院使说有身孕不能劳累,不能提重物,不能劳神……你的事情我都推了,孩子生下来之前,你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准去!”秦蓦将注意事项,一股脑的说出来,下达最后的命令。
谢桥一脸懵逼的看着秦蓦,他刚才板着一张冰山脸,和现在紧张、如临大敌地神情,天差地别!
仿佛她说话大声一点,孩子都会掉。
谢桥自他一反常态的举动中,回过神来:“不是不喜欢?”一点表情也没有!
秦蓦怔愣的看着谢桥,他没有不喜欢,缓缓地抬起手,修长有力的手在颤抖。
无法控制地颤抖。
显露他此刻内心,并不如表现这般淡定。
噗呲!
谢桥掩不住笑出声,他常年紧绷,情绪并不多的脸上,奇异浮现一抹诡异的红,神色更冷几分,掩饰他的尴尬。
秦蓦环顾屋子里的摆设,眉峰紧皱:“蓝星,多余的撤下。”
蓝星:“……”
屋子里似乎样样都有用,并无多余的用具。
秦蓦只留下一道屏风,八仙桌,贵妃榻,妆奁,其余一应都撤走了!
“再多安排几位伺候的婢女。”秦蓦想起谢桥身边只有半夏、蓝玉、明秀几个人,显然是不够。
谢桥看着他指使着蓝星忙得团团转,觉得她现在是母凭子贵,翻身做女王的既视感了?
只是,人多眼杂。
明秀、蓝玉两个人,一个顶两,已经足够。
谢桥道:“不必了。”她不喜欢身边有许多人围着转,而且,容易被人安插眼线进来。
人一多,忠臣度难免降低,她的院子便不会固若金汤。
谢桥看着与以往判若两人的秦蓦,神情严肃,思虑着可还有疏漏之处,忍不住开口,给他科普。
否则,受罪的也会是她!
“秦蓦,有孕可以在外走动,有利于生产。”拘在院子里十个月,她会疯!
“不行。”秦蓦不为所动。
谢桥皱眉,抿唇道:“我是大夫。”
秦蓦凉凉的目光扫来,道:“醉汉承认自己喝醉了?”
谢桥咬牙!
这能相谈并论么?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十分清楚,并且我也很珍视咱们的孩子,不会让他有任何的意外。你相信我!”谢桥试图说服秦蓦。
秦蓦无动于衷。
谢桥心中气不打一处,她没有想到,秦蓦会这般蛮不讲理!
早知他是如此反应,她该显怀再告诉他!
只怕,那时候他会恨不得掐死她吧?
谢桥觉得浑身冷,拉高被子盖好,翻身背对秦蓦,懒得理会他。
等他自己冷静下来,想通就好了。
可却没有想到,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秦蓦简直就是变本加厉!
谢桥抱着被子,坐在床榻上,看着地上铺着厚厚一层的绒毯,心里一阵无语。
左右望一眼,只觉得平日里整洁的屋子,如今却是宽大而空旷,显得愈发冷清。
“明秀。”谢桥喊一声,不见动静,起身取下挂在屏风上的外袍,裹着去寻人。
吱呀——
门扉打开。
谢桥侧头望去,便见秦蓦绷着脸,手臂间挂着大氅,站在门边换下被水浸透的靴子。
谢桥看着他头上落满白雪,走过去拂落。
“谁准你赤足下床?”秦蓦脸色阴沉,嗓音冰冷。
谢桥被他劈头盖脸的冷叱一声,心里突然觉得委屈。
“冻着怎么办?”秦蓦扔掉手里的大氅,抱着她坐在榻上,抓起手炉塞在她的手里:“有事让蓝玉、明秀做,你不必动手,只管养好身子便是。”上下打量谢桥一眼,见她穿的单薄,不满的皱眉:“天气寒冷,多穿几件衣裳。”
自箱笼里翻找出银狐轻裘给她裹着。
谢桥被他无微不至,甚至小心翼翼的照料,心中却觉得不是滋味。
谢桥眉心紧皱,“秦蓦,我和宝宝没有这般脆弱。”在他的眼中,她俨然成了精美瓷器,宛如琉璃般易碎。极大程度的限制她的自由,不满的说道:“就和平日里一样即可。”
“你不是一个人。”秦蓦不容置喙。
谢桥说干口舌,他都不肯答应,心里来气,又不得不压下火气,为自己争取最大程度的自由:“可是我拘在屋子里,除了榻上便是床上,会闷出病来。”
秦蓦沉默。
谢桥心中微松。
秦蓦道:“我陪着你。”
谢桥狠狠瞪他一眼。
“你平日与容姝最好,我让她进京陪你。”秦蓦退一步说道。
“秦蓦!”谢桥气红双眼。
“好了好了,生气对孩子不好。你别气,有话好好说。”秦蓦连忙安抚。
谢桥恨不得在他脸上狠狠咬一口!
她没有好好说么?
他不肯好好听罢了!
“我并非你想的娇弱,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不会整日里被关在府里,我也有事要忙。”谢桥见秦蓦变色,一副要和她急上的神情,连忙说道:“我会尽量少劳累,无须我出面的,我不会出面,在府中休息。”
秦蓦抿唇,缄默不语。
谢桥柔软身子似藤蔓一般攀附着秦蓦,跪坐在榻上,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吻着他的冰冷而柔软的薄唇。舌尖探入他的口中,细细绵绵地舔舐着他,认真的亲吻着他每一寸口腔。
良久,谢桥被秦蓦拉开。
秦蓦望着她水润透亮的眸子,殷殷期盼的望着他,心里头不由一软。
秦蓦叹道:“出行告诉我。”看着她眼里荡漾着层层笑意,严厉道:“每一次!”
“你最好了!”谢桥高兴的下地,朝内室而去。
一把被秦蓦捞进怀中,触及他阴沉的面色,脚趾卷缩,讪讪地笑道:“我进去穿鞋子。”
秦蓦面色方才缓和。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
谢桥为了医术交流会,不曾踏出府,只是在秦蓦的陪同下,在院子里走动。
院子里的积雪,秦蓦每日让人清扫干净,以免她跌倒。
秦蓦见她这段日子在府里,安安生生,心里也放心。
她一提出去,便允了。
谢桥一大早起身,秦蓦未在府里,洗簌好,坐在桌前,将秦蓦定制的早膳,吃得干干净净。
蓝星护送谢桥上马车。
马车里垫着几层褥子,面上铺着雪白的狐皮,谢桥坐在上面,手里抱着手炉子,舒适暖和。
掀开帘子,谢桥看着马车后跟着八个佩刀侍卫,面色微微一变。
这个秦蓦!
“蓝星!”
蓝星站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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