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国色医妃-第1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秦蓦……”
      谢桥话音一起,秦蓦抬手打断她的话。
      谢桥面色微微一变,他是连话都不愿听她说?
      屋中静寂,只有屋外吹刮的风声。
      谢桥仰头盯着他弧线优美的侧脸,棱角分明,雕刻般的五官硬挺凌厉,冷漠无情,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暗暗吸一口气,唇角漾出一丝笑:“我回来了。”
      话音一落,屋子里的温度骤然冷了几分。
      谢桥脸上的笑容不变,绕过书案,缓缓朝他走去,在他身后几步的距离停顿住。纤长的手指轻轻拉住他的广袖,他并没有将她推开。谢桥顺着袖摆往上,手握着他粗砺布满厚茧的手掌。
      秦蓦撤回望向窗外的视线,眼帘微垂,居高临下的盯着相握的两只手,视线定格。
      谢桥屏住呼吸,嘴角弧度高高上扬。
      下一刻,秦蓦狠狠抬手,拂落她细白的手,眸色冷淡,嗓音透着森寒之意:“容华,我的世界,不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话音突兀一顿,顾自冷笑一声:“既然走了,何必又回来!”
      谢桥僵立住,脸上的神情瞬然凝固,紧紧抿着唇。
      秦蓦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一触即收,背转过身,端起酒盏往嘴里送去。入口辛辣,烈酒灼喉,他心中沉闷郁气并未得到缓解,心绪如浪潮一层一层压上来,更加烦闷。
      谢桥浑身的血液随着他这句话,仿佛寸寸冻结,四肢冰寒。喉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制住,满腹话语,不得言语。
      可他只是说话伤人,并未将她驱赶出去。谢桥还抱着一线希望,“我没有要离开你,这段时间,我只是去给你找解药……”触及他布满嘲讽的目光,谢桥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解药?”秦蓦一字一字缓慢道:“药呢?”
      谢桥神色一变,摇了摇头。她手里只有半丸药,还有半丸药在南宫萧手中。大庆皇帝的病,她给医治好了,药却是在南宫萧的手里,他让她治的时候,便只先给了半丸药,剩下的半丸药他们订协议,治好之后才会给她。
      可是谁知后面发生太多的事情,南宫萧又出尔反尔,她留在大庆,他才会将半丸药给她。
      明争暗斗,她都未能找到他藏在何处。
      她不能再拖延了,所以她放弃,在孩子出生前赶回来。
      “穆神医告诉我大庆皇室有一颗玉凝丹,可以解百毒,而大庆皇帝身染沉疴,我便去给他治病,换取玉凝丹。南宫萧使诈,只有半丸药在我的手里。对不起,我未能拿回解药。”谢桥一鼓作气,将她离开秦蓦身边的原因做了解释。
      秦蓦道:“不是给南宫萧祖母治病?”
      谢桥心头一紧,微微抿了唇:“大庆皇帝的病是隐秘,不能为外人所知,我欺瞒了你。”
      ‘外人’两个字,刺得秦蓦瞳孔紧缩。
      “你宁愿相信穆神医,都不愿意相信我。容华,在你心中,你将我摆在什么位置?”秦蓦眸子里燃起怒色,目光迫人的逼视她。
      他气她能够轻易将他丢下。
      他恨她的不信任。
      “不是……”
      秦蓦唇边浮出一抹讥诮,心中怨怒交织,神色愈发冷冽,漆黑的眸子凝结寒冰,冷冷地看着她:“不是什么?不是不信任我?那为何不解释清楚?还是你以为我这般在意你,离不开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无悔的站在原地等你。只要你解释一句,轻哄一声,我便缴械投降?”
      谢桥知道他误解了,可后面半句话,细细一想,似乎又没有错。
      她以为,他懂她,终会谅解她。
      “我投入毕生的热情,纵你,宠你,不求回报。可有换来你心中一席之地?我重视你,重视你腹中的孩儿,制定的规矩,你从不愿听,不愿迁就,我行我素。时至今日,你一句话不说,弃我而去,从不顾及我的感受。归根究底,到底是我对你心太软。”
      谢桥唇瓣颤抖,她想说,不是他说的这样。
      可是却无从反驳。
      秦蓦看着她的模样,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酒盏,冷然的眸子深渊般,深黑不可见底:“我不想一错再错。”酒盏在他手心转一个圈,重重倒扣在书案上,嗓音幽冷低微:“今时今日的滋味,我不想再体验第二回。”
      不愿一错再错,不愿再尝试第二次被她弃之不顾的感受,他是不愿意原谅她了?
      谢桥呼吸沉重,面如金纸,思绪被他这番话冲击得支离破碎,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秦蓦定定看着她,见她无话可说,眸子一冷:“蓝雨,送郡王妃回去。”
      “我不走。”谢桥回过神来,心底慌乱,抓住他的手。
      秦蓦冷厉的目光扫她一眼,视线在她高凸的腹部一顿,掰开她的手指,大步离开。
      嘭——
      门扉重重合上。
      谢桥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空一般,颓然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任由蚀骨的寒意在背脊滋长。
      心一阵一阵紧缩,丝丝抽痛蔓延。谢桥慌张的透过半开的窗子,看着他的身影朝府外一掠而去。
      泪水决堤般坠落。
      他的反应,太意外,又似在意料之中。
      即便做好再多的心理准备,依旧觉得猝不及防,当头一棒。
      谢桥捧着肚子,坐在地上,铺了一层柔软的绒毯,依旧觉得冷,渗入骨髓的冷。
      明秀看着秦蓦面目阴沉,黑着脸一阵风似的离开。踌躇着是否要进去,半晌未听见有动静,明秀担信谢桥的身体,推开门进去,看着缩成一团坐在角落里的谢桥。
      “郡王妃?”明秀轻轻唤一声。
      谢桥没有动。
      明秀推了谢桥一下,谢桥抬起头,雪白的面庞映衬着发红的眼圈愈发醒目。
      明秀一怔,看着她憔悴不堪的面容,心中揪痛:“郡王妃,郡王不能体谅您么?”
      谢桥眉眼间透着疲惫,更有些寂寥。她缓缓将目光转向另一边,望着桌子上昏黄的烛火,神色微微恍惚:“我能够理解他,我换做他,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原谅。”
      她到底是欺骗了他。
      他对她失了信任。
      谢桥嘴角泛着一丝苦涩,肚子被大力的踢歪了,仿佛腹中的孩子能够感受到她的情绪。轻轻抚摸着安抚他,掌心下孩子拱了拱,恢复平静。
      他对孩子,也不如之前在意。
      不要她,也不要孩子了么?
      念及此,谢桥心口窒了窒,“明秀,扶我回去。”
      明秀闭口不言,她此刻什么都不说,对谢桥来说才是安慰。搀扶着她起身,脚麻了,谢桥踉踉跄跄,一手扶着墙壁,方才站稳了。
      肚子紧绷着难受,缓解了,方才回无字楼。
      一个晚上,浑浑噩噩,睡得并不踏实。
      梦境中,回忆新旧交替,浮光掠影,最后定格在秦蓦冷漠无情离开的那一刻,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猛然挣扎着醒来,天色乌蒙蒙,谢桥艰难的翻身,侧躺着,反反复复回想着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事情。
      恍惚间,听到外头传来争吵声。
      谢桥眨了眨眼,从思绪中抽离,方才发现天光大亮。
      “明秀!”谢桥唤一声。
      外头并无动静。
      “明秀!”
      外头的争吵声消停片刻,紧接着传来脚步声,明秀的身影出现在内室。
      “郡王妃,您醒来了?”明秀脸上尤带怒火,见到谢桥,目光略略躲闪。
      谢桥皱眉,明秀定是有事情瞒她。当即翻身坐起来,“外头发生何事了?”
      明秀取来春衫服侍谢桥穿上,斟酌着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的人能够惹火明秀?
      谢桥不信。
      算起来,明秀与她一同长大,她心里想什么,她会不明白?
      她不愿说,谢桥也不逼迫。
      梳洗好,谢桥去外头用膳。
      明秀从窗外望去,不见方才在院里争执的人,微微松一口气。
      谢桥瞥她一眼,拿起碗筷用早膳。
      突然,屋外传来脚步声,谢桥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紧,呼吸不由屏住。
      “郡王妃,奴婢是太子殿下赏赐给郡王的婢妾。您不在府中,奴婢在身边伺候。”一道青绿色身影翩然而入,盈盈含笑,欠身给谢桥见礼。
      谢桥手一顿,眼底滑过失望,她还以为是……眨了眨眼,敛去心思,抬眼看向站在桌前的女人,目光似乎凝住一般,紧紧盯着她的脸。
      握着筷子的手,指骨发白,目光如扎刺她身体的利剑一般,炯炯落在她的脸上,恨不得要看一看这一张皮下,又是生得怎样一张面孔。
      “郡王妃?”女人再次唤一声,声音里有着得意。
      谢桥暗暗吸一口气,除了语气,她这一张脸,身上的气质与神韵,皆与她有八九成相似!
      看着眼前之人,就如同看着她自己!
      一模一样!
      谢桥眼底闪过冷意,太子么?
      他还真是——卑劣!
      她不在京城,为笼络住秦蓦,竟塞一个与她长得十分相似的女人。
      可若是细看,仍旧可以看出端倪。
      “你说是太子送给郡王的人?”谢桥放下碗筷,脸上不虞的神情,一扫而空,浅浅含笑。
      闻莺面色娇红,羞涩道:“昨夜郡王在奴婢房中,奴婢方才得知郡王妃回府,今儿个一早,便来请安。”
      谢桥面色变了变,看着她一样的脸,说着令人不适的话,真够……反胃。
      谢桥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热情的让她坐下:“这些时日我不在府中,辛苦你一人伺候郡王。郡王的脾气不大好,阴晴不定,可有受委屈?”
      闻莺看着谢桥如此态度,不禁一愣,京中盛传谢桥与秦蓦极为恩爱,她也很善妒,不准许郡王纳妾。她方才言语上示威,以为能够惹怒她,哪知她会如此亲切?
      “郡王很疼人。”闻莺皮肤白皙晶莹,此刻红通通仿佛能滴出血来。
      谢桥看着她的目光更温和,突然记起什么,看一眼明秀,压低声音道:“郡王胸口那一道伤疤可有吓到你?我最初都要吓哭了,像一条狰狞的蜈蚣。”
      闻莺面色一变,故作镇定道:“没……没有。”心中觉得传言有误,若是谢桥善妒,为何会与她说郡王与她的亲密之事?
      电光火石间,闻莺看着谢桥脸上的笑,似乎比之前更加真切,猛然回神,“郡王胸口并没有伤疤?”
      谢桥嘴角上扬,对明秀说道:“将她这脸划伤了,我看着碍眼。”
      任谁也不想看着别人顶着自己相同的脸,且觊觎着自己的夫君。
      闻莺脸色发白,猛然站起身:“你敢!我是太子赏给郡王的人。郡王若是不喜,早已毁了我的脸,甚至要我的命,何须留着我?郡王妃难道不奇怪么?郡王若是喜爱你,为何你昨日回来,他不留在你的身边,离开郡王府?因为你不听话,你不喜爱他!他留着我,想必是打算让我取代你……啊……”
      闻莺尖叫,脸颊被一支打磨尖锐的金簪尾端划破,滚烫的液体染红素白的手指。
      谢桥起身,一手扶着腰背,清冷的面容上染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却无半点笑的痕迹,蕴含着寒冰碎雪,冷冷地注视着那一张长长伤疤贯穿的脸,心情似乎好上些许:“你就算是皇上的人,我将你杀了,他们难道会为你一个卑贱之人,拿我问罪?”
      “你——”
      闻莺一张口,谢桥将一粒药丸塞进她的口中,呛得直咳嗽,赶忙吐出来,可药丸已经顺着咽喉滚落肚中。
      谢桥改变了主意,她本来想送到太子的府邸,可送去不过是气他一顿罢了。
      如果送进宫,皇上看着这一张脸……
      谢桥冷笑几声:“明秀,将她送进宫,就说郡王无福享受太子的厚礼。”
      明秀转瞬明白谢桥的意思,眼底闪过一抹亮光,雀跃的说道:“奴婢这就去!”拿着谢桥进宫的玉牌,立即进宫。
      谢桥看着挣扎着被明秀带走的闻莺,吐出一口浊气,她知道秦蓦不会碰别的女人,可是府中住着一位与她长相相同,不怀好意的人,总归是危险,难保会有意外发生,所以她要彻底杜绝!
      何况,她看着闻莺顶着这张脸,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心里膈应得慌。
      而另一边,昼夜未归的秦蓦,满面倦色,风尘仆仆的回到府中。
      蓝雨便将府里发生的事情禀报秦蓦。
      秦蓦浑不在意,摆了摆手:“随她处置。”
      蓝雨心中讶异,原以为主子留着闻莺,是因为人留着还有几分用处。郡王妃处置了,会影响计划。
      他哪里知晓,秦蓦不处理闻莺,那是因为即便此人不是谢桥,可与谢桥长着同一张脸,他心中随厌恶得紧,却下不了手。
      谢桥回到府中便处置了,倒算解决一桩麻烦事。
      “主子,郡王妃将人送进宫,皇上发作太子,他们定会怨上郡王妃。她将要生产,您叮嘱郡王妃近段时间莫要出府。”蓝雨心思细,想得多,防患末然。
      秦蓦脚步一顿,目光幽幽地望向无字楼的方向。
      ------题外话------
      啊啊啊,明天万更,么么哒~

      第两百一十三章 对食

      入目只有重重楼宇,不见想见的那一个人。
      她太瘦了。
      硕大的肚腹,仿佛不堪重负。令人止不住担忧,她会失重跌倒。
      秦蓦记起昨夜十分不愉快的交谈,眼帘微垂,敛去眼底复杂难辨的神色。
      高大挺拔的身影宛如一座冰雕般伫立在薄薄日光下,脚下倒映着长长的影子。
      站立良久,秦蓦朝一个方向而去。
      蓝雨等不到回复,心中了然,不再多言,紧随着他而行。
      眼前一座二层院子映入眼帘,猛然发现来到无字楼门前,秦蓦薄唇紧紧抿成一线。脚步一转,朝书房走去。
      蓝雨动了动唇,终是没有开口。主子之间的事情,做属下不能僭越。
      这时,明秀打开门,手里端着铜盘走出来。见到院门口的秦蓦,似乎打算离去,眸光微微一闪,扬声道:“郡王,您是来看郡王妃的么?”
      秦蓦身形一顿。
      明秀看着他迟疑了,说明是在意郡王妃,心中留有一线微弱的希望:“郡王妃今儿个胃口不佳,奴婢们劝不动,许是舟车劳顿,这些时日都吃的少,清减的厉害,眼见着瘦成一把骨头。您的话,郡王妃肯听,您若得闲帮着劝一劝?”
      秦蓦冷峻的面容,听闻明秀一番话,如降霜雪,一片阴霾。
      明秀一直观察着秦蓦的变化,哪怕是细微,也被她收尽眼底。何况,是这么明显的变化!
      细细思索,她那句话里,哪一句刺激到他。眼见秦蓦提步离开,明秀急忙说道:“郡王,大夫说了,郡王妃用得少,于孩子不利。”
      秦蓦冷笑一声:“她自己是大夫,身体什么情况无人比她更清楚。她不想要,我压着她也无用。”
      谢桥在屋子里,听到明秀的话,顾不上太多,走到门口,便听到秦蓦冷冰冰,不带感情的话。似一支利箭射向心口,脸上血色尽褪,浑身僵硬的定在原地。
      秦蓦有所觉察,不经意回头,触及她苍白的脸,眸子一紧,身侧的手紧捏成拳。
      谢桥闭了闭眼,浓密的眼睑挂了一层潮湿,深深吸一口气,心口随着呼吸而抽痛。窒了窒,谢桥呼吸放轻放缓,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最初,他宝贝着她,紧张着她,是她作天作地,与他说她是大夫,很清楚孩子的情况,不会做对孩子不利的事情。斗转星移,明秀此刻用孩子做文章,希望他能够回头,待她好一点,他用自己的话搪塞。
      自作自受,不外如此。
      她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可还是忍不住,心口绞痛。
      他这一番话,在她心上捅了一个血窟窿。
      可是——
      谢桥抬眼,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清冷的眸子里,水光潋滟:“你若是想要我痛,来缓解你这些时日来的委屈,我心里痛了,你可有气消?若你还未气消,尽管说便是,我继续受着。哪日气消了,回来陪我睡觉,一个人睡很冷。”
      秦蓦那句话,说出口,便后悔了。
      他并非存心要伤害她,用言语刺激,可看着她如此不爱护自己,便忍不住刻薄。
      可听到她这一席话,秦蓦心中愈发郁燥,仿佛一拳搭在棉花上。
      委屈?
      被她抛弃的委屈?
      这一场毫无硝烟的战争之中,在她嘴中,成了他一个人的无理取闹。
      秦蓦唇角掀起一抹笑,讽刺的话到唇齿边,看着她弱不胜衣的细柳之姿,生生遏止。
      谢桥注视着秦蓦离开的方向,微风吹送,枝叶婆娑,那墨色身影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那熹光下的新绿中。
      “郡王妃……”明秀亲眼看见秦蓦面对谢桥时的态度,心中忧心谢桥会难过,说话的声音也不知觉的压低几分。
      谢桥捧着肚子往屋中走去,眼底蕴含着一丝淡笑:“算是好事。”
      至少他没有再开口说中伤她的话。
      态度上,软化了几分。
      明秀傻眼了,哪儿是好事?
      郡王妃是气昏头了?
      心中更心疼她了,这是苦中作乐?因为,郡王未曾要休离?
      可是,他都不在意孩子了。
      谢桥和衣躺在榻上,盯着屏风上的仕女图,淡淡道:“午膳装进食盒里,我去书房同郡王一起用膳。”
      明秀猛然抬头:“郡王妃,郡王若是将您赶出来……”
      谢桥手抚上突突跳动的额角,疲惫的闭着眼,嗓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飘忽:“只要试一试才知晓。”
      明秀心中惆怅,回想往日郡王多疼郡王妃,她说什么都依顺着。如今,狠下心肠,心就像石头做的一般,无论什么都不见软下来。
      “我似乎总是惹他不快,他总是耐着性子由着我折腾。这一回,我是做错了,倘若当初离开的时候,不顾他的冷言冷语,向他道别说清楚缘由,他何至于会如此气愤?”谢桥多少有些明白秦蓦为何而生气,穆神医都知道的事情,大庆皇帝的病是隐秘,却也算不得很隐秘的事情,她告诉秦蓦,难不成秦蓦会出兵还是会挑起大庆的内战?
      都不会。
      因为那时候的她正在大庆,大庆内乱,她便会多一分危险。
      他怎会将她置身危难中?
      待她回来之时,大庆皇帝的病早已好了,秦蓦想要有所动作,也已经晚了。
      偏巧那时她脑子里一团乱,失了头绪,并未深想,以至于顺口应下,顺着穆神医的思绪,被他带偏了。
      而今回想起来,只怕那穆神医是南宫萧的人。
      否则一个淡泊名利,远居余海的穆神医,为何会消息通达,对大庆国皇室隐秘的消息,如此清楚?
      她从穆神医那儿一离开,便遇上了南宫萧。
      这世间,哪有如此的巧合?
      电光火石间,谢桥心中抓住一闪即逝的念头,当初南宫萧提议她陪着他三天为条件,偶尔不经意的小意外,制造出来的亲昵,定是故意为之,就是做给秦蓦看?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那时候,秦蓦的态度,并没有转变,只能说明他十分相信她不会背叛。
      而矛盾的爆发,便是她执意去大庆。
      那么在这之间,她是不是能够猜想,南宫萧私底下对秦蓦说了什么话?而她的所作所为,恰恰重合了他所说,所以秦蓦对她失望了?
      想到此,谢桥心中百味杂陈,若是如此,她自己蠢笨,有何资格怨怪秦蓦气恼她?
      心中不禁冷笑几声,南宫萧布的局,的确缜密周详。那时候她将解药给玉倾阑,面对病发的秦蓦,蓝玉、蓝星的态度,她无法不介意,不自责。
      而他正好趁虚而入,她措手不及,便入了局。
      她太迫切的想要解药,想要解了秦蓦的毒!
      谢桥侧身躺着,脸埋在手心里。
      “郡王妃,午膳奴婢摆好了。”明秀看着谢桥缓缓转头,露出雪白的面庞,一双乌黑清冷的眸子波光粼粼,一瞬不瞬望着她,心头微微一颤:“宫里来消息,郡王进宫去了。”
      谢桥点了点头,双腿下榻,手撑起身子坐起来,避开明秀搀扶的手,坐在桌前,全都是她爱吃的菜色,比起昨晚要丰盛,与她离开京城前相差无几。目光在一杯羊乳上停顿片刻,这是早膳该要吃的,今晨并无羊乳,眼下送过来……
      明秀触及谢桥望来的眼神,不禁解释道:“半夏问厨娘要了您的饮食单子,照着做的。”
      谢桥总觉得不对,她昨夜来的,半夏心中有底细,今晨就会开始恢复原样,可并没有。
      而这一切的改变,似乎从明秀与秦蓦的对话之后。
      巧合?
      还是当真如明秀所言?
      许是心情好,谢桥吃了两碗满满的饭,一碗汤,一杯羊乳。
      靠在椅背上,坐不直身来。懒懒散散,左手里捧着一卷医书,右手轻轻抚摸着肚子。好受一些之后,便起身慢慢走动消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