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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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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儿啊,你回来了,这是我的外甥?”邓氏脸上露出笑,从枕头下摸出一锭银子,放在南庭的手里,“外祖母没有好东西,就抢到这锭银子,给你做见面礼,别嫌弃。”
南庭极为早慧懂事,脸上露出笑,甜甜的喊了一声:“外祖母。”
邓氏连连点头,端详着南庭道:“这孩子有几分像你。”
容凝心中酸涩,她如今菜十六岁,如何生的出六七岁的孩子?
母亲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邓氏张望了一下,问道:“安远侯怎么没有同你一起来?”
容凝变了脸色。
邓氏见容凝不高兴,也就不问了,“你父亲好多年没有来看我了,他是不是又和卫氏那贱人勾搭在一起?卫氏有什么好?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了卫氏记恨我这么多年,我死了他也不肯来看我?”
容凝沉默,她想劝母亲看开一点,“母亲,您何必总是挂念着父亲?女儿今后在京城里生活,我与姑爷商量好了,接您同我们一起生活。”
邓氏突然之间,情绪激动,“我不走,这里才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凝儿,你心中有我这个母亲,你就答应我一个请求,让你父亲来见我,见我一面!我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我就想与他解开心结。”
容凝没有立即应下。
邓氏被欺压了几年,怪会观颜察色,容凝动一动眉毛,她就不敢造次了!
容凝与邓氏说了一会子话,邓氏疲累的睡去。她吩咐婢女将屋子打扫干净,拉开厚重的帘布,打开窗户透气。
屋子里的空气顿时清新起来。
柳氏闻到风声,容凝回府,便来请她去用膳。
南庭得容凝介绍,唤柳氏一声,“舅母。”
柳氏给了一份见面礼,又道:“好孩子,你能够有好的生活,二伯母很放心。你大姐姐只怕也很高兴!”
容凝满心愧疚:“当年是凝儿不懂事,做了许多的错事,承蒙大姐姐不计较,给我重新开始的机会。我心里很感激,很珍惜这一次的机会。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开阔了眼睫,心胸也跟着宽广豁达!”看了一眼南庭,笑道:“我在外遇见了南庭的父亲,他比我大了十岁,却更懂人心,善解人意,对我很体贴,不计较我过往的事情。我对眼前的生活很满意,他将生意迁至京城,我们打算在此扎根。”
柳氏很欣慰,“你能够体谅你大姐姐的良苦用心,说明她没有做错,你也并未辜负她的一番心意。”当年放走容凝,她曾经还替谢桥担忧过,看着改过自新的容凝,心中升起了感叹。“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来找我们。”
容凝点了点头。与柳氏一同用完膳,便带着南庭离开。
第二日,方才去拜访谢桥。
谢桥给秦蓦扎完针,浑身带着疲倦,坐在主位上,接待着容凝。
“回来了?有何打算?”谢桥浅抿一口茶,搁下茶杯,看着容凝呈递上来的礼物,抿唇笑道:“看来你出去之后,过得还不错。”
容凝腼腆一笑,“我能有今日,全都是大姐姐给的。”本来,她是会死的,她饶了自己一命!
谢桥与容凝寒暄的时候,她眉眼晶莹,往日蒙上的那一层阴霾似被洗去,清透见底,她知道,容凝是真的改过自新了!
留她用了饭,容凝见谢桥极为疲倦,便没有过多的打扰,起身告辞。
走出郡王府,便见一道鬼祟的身影,见到她的时候躲闪开,蹙紧眉头。吩咐车夫跟着那道身影,一直驶向了闹市。
容凝下了马车,跟着到巷子深处,那道身影无处可藏,讪讪的望着她。
“父亲,你躲什么?可让我一路好找。我来只是告诉你,母亲要见你一面,她时日无多了。”容凝最终还是通知容霖去见邓氏。
容霖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不放心容凝,试探的问道:“方才我在郡王府门口……”
“我知道父亲想帮我报仇,但是您只是在门口徘徊的话,只怕难以接近容华。你看,我现在对她投诚,她对我放下戒心,真的要行动起来,我比你更容易得手。”容凝勾着嘴角,眼底透着狠唳。
容霖眯着眼睛,半信半疑的说道:“你说她对你放下戒心了?”
“我与她之间,之前只是为了利益,如今还有什么利益可以争斗?”容凝摆弄着裙摆上沾染的花汁,笑容透着森寒,“我回来,就是想要夺回我失去的所有!”
容霖盯着容凝看了半晌,展颜笑道:“这才是我容霖的女儿!”随即,说一半藏一半的将计划告知她。
容凝嘴角微扬,透着一抹冷凝的笑。什么话也未说,直接带着容霖回辅国公府。
人带到,她就走了。
——
容凝在京城里南家买的小宅子里,陪同南庭一同用膳。
她想先拜访旧友,她夫君在本家还有事没有处理妥当,便先带着孩子回京城。
方才搁下碗,婢女匆匆忙忙的进来说:“夫人,辅国公府那边来消息,您母亲住的院子失火,她与您的父亲一同被烧了。院子僻静,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火势很大,一个都没有救回来。”
容凝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她的母亲要求她将容霖带回辅国公府的时候,她就料想到这一种结局。
所以,一直犹豫不决。
再恨,都是她的父亲。
谢桥能够宽恕她,她为何便不能宽恕自己的父亲?
可到底,他是不知悔改。母亲临了不清醒了,都不忘了他,那是刻入骨头的恨。
她想,为母亲最后做一点什么。
母亲心肠不好,胸襟不宽广,对她却是尽心尽力了。
容凝盯着眼前的空碗,嘴角勾了勾,带着自嘲,大抵她心中还是记恨的,做不来谢桥的豁达。
所以,结了善缘,为她化解灾难。
容凝笑了,谢桥之于她,是善缘。
安置好南庭,容凝去处理邓氏与容霖的身后事。
邓氏用全部的家当,给了一直伺候她的人,让她在容霖进来的时候,将屋子锁死了,外头放火烧了他们。
邓氏留有遗言,让那婢女传话,不必铺张,只管将她与容霖埋了便是,就当没有这么一回事。
容凝照办了。
回来,沐浴后,换上干净舒适的袍子,躺在临窗摆放的美人榻上。容凝望着湛蓝的天空,算了算日子,容霖说的日期,明日将至!
——
郡王府。
谢桥听闻邓氏自焚的消息,容凝不声不响给埋了。
她也便不去多问,专心致志的给秦蓦研究解药。
他的味觉调理一番,初见成效。
身上的毒,只还剩一成。
谢桥挺骄傲的,“再解一次毒,你身上的余毒便清了,之后吃一些调理身子的药。”
师傅没有解的毒,她给解了,多有成就?
虽然,这中间有不少机缘在。
秦蓦正垂头在看书,闻言失笑,轻翻了一页书,“这点毒难不倒你,宗主。”
谢桥歪着头,手里拿着长巾在擦拭头发,“我接到书信,师兄要回京了。不知他可有带常乐回来?”
信中未提,只怕多半不会带回来。
心中还是很想念,期待着玉倾阑将常乐带回来。
秦蓦合上书,搁在小几上,“他回来有事处理,不会带常乐回来。”扫向谢桥,看着她脸上布满失望之色,拿过桃木梳给她梳顺长发:“事情一了,我带你去看常乐。”
谢桥颔首。
火炉子上药罐子汩汩冒着泡沫,谢桥拿着筷子搅动,端起药罐子,倒出药汁,放在秦蓦的身边,叮嘱他药冷了便快些吃了。
秦蓦嗯了一声,药冷了,端着喝了。
苦。
秦蓦眸子炯亮,苦,满嘴的苦,他这是恢复味觉了!
谢桥仰头看他,问:“什么味道?”
秦蓦眼底含笑,倾身吻着她的嘴角,“甜的。”
谢桥一怔,反应过来,又惊又喜,嗔道:“快些去换衣裳,我们等下要去接大师兄了!”
今日是玉倾阑抵达京城的日子!
二人收惙一番,便出城去迎接。
等了一个时辰,玉倾阑还出现。二人对看一眼,忽而秦蓦策马驶向官道。走出几里路,便看见玉倾阑骑着马奔腾而来。他身后跟着几个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伤。
秦蓦抿紧嘴角,冷声道:“遇到埋伏了?”
玉倾阑颔首,脸上掩饰不住的疲倦,吐出两个字,“康绪。”
秦蓦脸色沉冷。
“大抵是想抓我向你们换他妹妹。”
“没那么简单。”
玉倾阑看向谢桥。
“等下带你看一场好戏。”谢桥高深莫测的说道。
“好。”
天色已经不早,一行人直接去了酒楼。
归云楼。
容姝全副心思都投入进来,归云楼生意极好,座无虚席。
好在,容姝给谢桥空了一个雅间,从来不对外开放。
这是酒楼里的管事,心照不宣。
他们一来,直接去了三楼。
谢桥点了几个玉倾阑、秦蓦爱吃的菜,自己要了一碗云吞。
谢桥看着他的玉冠歪了,伸手给他扶正。
玉倾阑清润一笑。
他们丝毫不知,对面三楼,有人一直盯着一间雅间。
紧闭的窗户上,有人影晃动,藏在里面的黑衣人,搭好弓箭,伺机而动。
倏然,窗纸上倒影出一个带着发冠的影子,瞄准了头颅。拉满弓,箭疾飞射而出。
穿过窗纸,鲜红的血液喷溅在白色的窗纸上。
------题外话------
亲们抱歉,还有一点儿尾巴没有写完,烟儿先更新这麽多,剩下的明天全部奉上,么么哒~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大结局(下)
“啊——杀人了!”
雅间里爆出一声惊叫。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雅间里顿时一阵忙乱。
“那个雅间,好像是归云楼东家特地空出来的,留给重要的客人。”
“你不知道?归云楼的东家是辅国公府的容小姐,她特地留出来的雅间,是给燮郡王妃。”
“我方才听说楼上雅间满了,之后不久,郡王与郡王妃一同上楼……死的人不会是郡王妃他们一行人罢?”
众人噤若寒蝉。
竟有人敢青天白日里,对郡王一行人动手!
众人留下来看热闹。
胆小的已经跑了。
‘哗啦——’
一道人影从三楼雅间被打出来,摔在大堂中间。
众人口中那间给谢桥预留的雅间里,走出一道身影,浑身散发着阴煞之气,缓步下楼,看着地上的人,痛苦的挣扎,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
“谁指使你来的?”
刺客嘴里溢出血,喉咙咯咯的发响。
康绪眼底闪过戾气,踩在他胸口的脚狠狠一辗,刺客大口吐出鲜血,痛苦的扭曲,顷刻间断了气。
康绪满目厉色,回头望了一眼雅间,又看着脚下的刺客,心里一阵阴寒。
刺客的装扮很熟悉,是荣亲王的人。
荣亲王要杀他?
康绪紧咬着腮帮子,脸部肌肉抽搐。如果不是他对危险有敏锐的直觉,与人调换位置,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今儿个命丧黄泉的就是他了!
“主子,如何处置?”属下指着他脚下的刺客。
康绪阴冷的说道:“将人给他送去。”说罢,甩袖大步离开。
掌柜的远远看着这一行人离开,不敢拦住。
众人自发让出一条道。
刺客被利落的带走,只剩下满地的鲜血。
众人望着一滩血,头皮发麻,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也没有食欲,纷纷结账离开。
三楼发命案的隔壁雅间,窗棂微微打开,正好可以将底下尽收入眼。
谢桥与玉倾阑临窗而站,方才的那一幕尽收眼底。
玉倾阑微垂了眼睫,一双眸子没有任何的情绪,侧头看了谢桥一眼,“目标是我们?”
谢桥扫了楼下一眼,关上窗棂,“是,只可惜死的不是康绪。”不过也好,至少康绪对荣亲王心生不满,两人关系不如往昔,今儿个这一出,只怕会崩裂!
她轻笑了一声,“原来想送你一份大礼,没有想到,这礼打了折扣。”
康绪刺杀玉倾阑,康绪的死,定然是一份厚礼!
可惜呀!
谢桥感慨,如果不是怕打草惊蛇,她也想安排人手。
眼底闪过暗芒,不急,康绪不死,也会给她提供有用的消息。
玉倾阑眉眼温润,清雅的说道:“这份礼也不薄。”死的是康绪的妻舅。
“还不够。”谢桥靠在椅背上,今日他们的行动,容凝透露给她,却是不知道在何处动手。谢桥特地给他们机会,本来打算接到玉倾阑直接回府,改了主意到归云楼。
康绪喜爱听戏曲,特别是秦姬唱的戏。
她特地请了秦姬来归云楼唱戏,康绪身边有的是人献媚,定会将他请来讨好。果真是如此,他们一来,秦姬还未出场,荣亲王的人便按捺不住了。
只怕今日杀错人,其他地方埋伏的人,定会撤走了。
几人并无食欲,静坐了片刻,便起身打算离开。
雅间门被推开,容姝走进来,脸色微微发白,见到谢桥等人安然无恙,大松一口气,“幸好,我听闻雅筑出命案,还以为是……好在是虚惊一场。”
“我不碍事,忘了给你吱声。”
“不告诉我才好,多一个人知道,你们就多一分泄漏的危险。”
“行了,你赶紧去处理事情。”谢桥睨一眼门口的掌柜,满脸急色的张望,又不敢进来。
容姝点头,便跟着掌柜一同下楼。
谢桥一行人离开的时候,容姝恰好忙完了,同他们一道离去。
谢桥道:“你去何处?我送你。”
“不用了……”容姝话音戛然而止,猛然盯着对面街头一道宝蓝色袍子的身影,与人一前一后的进了茶馆。心口微微一滞,魔怔了一般,疾步朝茶馆而去。
谢桥不明所以。
玉倾阑温声道:“苏璃。”
谢桥紧锁的眉头一松,“你们在马车上等我,我等下回来。”跟着过去了。
谢桥上了二楼,一眼便瞧见站在雅间门口的容姝,她脸色微微发白,手指绞拧着手帕,她问里面饮茶的苏璃,“你不是离京游学,为何回来了?”话一出口,她咬着唇,想问的是何时回来的。
苏璃手里捧着茶杯,看到站在门口的容姝,眼底闪过惊讶,听闻她说的话,正要回答,视线落在雅间对面,与秦隐对望一眼,抿紧唇,垂着头不再看她,“想来就来,想走便走,还要打个招呼不成?”
苏璃身边的人,手肘怼他一下,“你认识?”
容姝看向苏璃旁边的人,又看向苏璃,等着他回答。
苏璃沉默了一会,喝一口茶,苦的皱眉,“不熟。”
容姝变了脸色,难以置信的看着苏璃。
他旁边的男人,嘿嘿笑道,“苏兄,艳福不浅。”其中意味难以言喻。
苏璃瞪他:“少胡说八道,她是……”
“我是他未婚妻。”
男子傻眼了。
苏璃也怔愣住。
容姝脸上漾着一丝笑,微微笑道:“暂时是不熟,今后还请苏公子多指教。”
苏璃见鬼的表情看着容姝,扭着僵硬的脖子,看向她身后不远处的秦隐。她是不知道秦隐也在罢?
容姝许久没有等到苏璃的反应,心中忍不住失落。可是一想到他站在雨幕中,一双漆黑清透的眸子盯着她,心里便软了下来,抬脚迈进雅间。
苏璃调换了姿势,背靠在墙壁上,翘着凳子:“你这女人,谁,谁认识你了?”别开脸,不看她。
“我们不认识?”容姝靠近他,微微倾身问道。
她身上的香气萦绕在鼻端,苏璃揉了一下鼻子,心里嘀咕,化成灰都认得。
面上没有吭声。
容姝道:“我是辅国公府三小姐容姝,相府公子苏璃的未婚妻。”顿了顿,又道:“苏公子,认识了吗?”
苏璃见众人都盯着他瞧,耳根通红,想将容姝打发走,敷衍的‘嗯’了一声。
“那我们和好罢?”
苏璃一怔,陡然抬眼看向容姝。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容姝见苏璃抿着嘴角,一言不发。心微微的下沉,她能够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就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手腕被大力的箍住,一股力量拉着她往雅间门口走去,容姝跌跌撞撞的跟上,前面的人脚步猛然停住,她撞在他的后背上,抬眼便看见站在外面的秦隐,容姝脸上的神情僵滞住。
“你把之前的话,再说一遍。”苏璃不容容姝退让,将她拉到秦隐的面前。他迟早要被这女人给逼疯了,给她机会,成全她和别的男人,天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她却还拼命在他眼前瞎晃悠,生怕他定力不稳固?
他还真的就定力不足了,她姿态这般的低的求好,他要还是无动于衷,就是仙人了!
顾及不了许多,想要做个了断。
和也好,分也罢,总该要有个说法。
“说不出口,我只当没有听见。”苏璃难得的态度强硬,没有嬉皮笑脸,一脸正色。
容姝满手心的汗,方才雅间没几个人,如今围满看热闹的人,她……
手腕上的手一松,苏璃后退一步,容姝心里一急,“苏璃,我说我只想嫁给你!”
苏璃定住。
容姝已经豁出来,便也无所顾忌:“从我答应你开始,没有想过要反悔。我以前所托非人,所以害怕付出,再次将自己交付出去,被伤的遍体鳞伤。遇到你之后,我习惯接受你的付出,不曾为你做过半点,就像对待孩子一般,不是用女人的目光去看待一个男人,相处的方式我很轻松,很开心,却忘了你的感受,你要的从来不是我对待你的这种方式,你想要的是我对你该是一个女人对待男人的回应,而不是孩子。
因为我将你的位置摆错,所做的事情无意间便会多有伤害你。这一段感情,从一开始,我便错的离谱。我不能因为前一段感情,而将自己封闭,去伤害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我明白的太晚,想要改正的时候,你已经对我太失望……”
容姝话未说完,便被苏璃猛地拉进雅间里。
嘭——
门被关上。
苏璃一张白净的脸微微发红,将容姝抵在门背上,凑近了看她。
容姝看着他逼近的脸,眼睫微微颤动,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息间,不自在的闭上眼睛。
“你说完了?”苏璃觉得有些可惜,容姝说给他的那些话,不该给旁人听了去。他也没有想到容姝,会变得这般胆大,大吃一惊,回过神来,想要她单独说给他听一听,哪里知晓她不说了,“不该啊,应该还有几句没有说。”
容姝闻言,羞愤欲狂。
她……她哪里还说得出口?
那种情况逼急了,才脱口而出。被他打断,两个人独处。憋着的那股子勇气已经退散,她哪里还说得出口!
苏璃看着她一颤一颤的眼睫,眼睛闭着不肯睁开,又靠近了几分,“咦,你的心跳的好快,和我看你换衣裳一样……”苏璃猛地住嘴,他瞎说什么呀!
容姝脸红的滴血,想要捂着他的嘴,免得再语出惊人。
“你是想我亲你啊?”苏璃看着她羞红的脸,若有所悟,盯着她微抿的红唇,喉咙发紧,吞咽了唾沫,低头凑过去。只剩下一张薄纸的距离,苏璃猛地抬头,“不行不行,我午膳吃了肉,你还在孝期呢,不能亲你!”
松开容姝,退了几步,苏璃忍不住眼神瞟向她的红唇。突然觉得很尴尬,不知道用什么姿势站着,规规矩矩的站着,木桩子一样杵在雅间中间。
容姝要被苏璃蠢哭了,不能亲就不能亲,他说出来做什么?!
苏璃许久没有听到动静,余光斜向容姝,看着她红着脸,红着眼,站在那里没有动。挠了挠头,想一想他方才的话可有不妥。
“你要想亲,我,我可以漱口……”苏璃指着桌子上的大茶壶,说着就过去倒茶。
谁要你亲了!
容姝眼底浮出恼意,想要摔门走人。
“我,我就是觉得说那些话很羞耻,怕你生气,所以闭着眼睛。”容姝打死也不会承认以为他凑过来是想要亲她。
早知道,后面会被他弄得这般尴尬,还不如自己跑开羞耻心,亲他呢。
“啊”苏璃呆愣的说道:“我怎么可能用脸打你。”明明他凑过去,她才闭上眼睛……苏璃觉得他想到了不得的事情了,瞪圆了眼睛,原来她是真的以为他要亲啊……
“咦……你脸上怎么有东西?”苏璃在她脸上扫了两遍,指着她的脸颊。
容姝摸了摸,手指干干净净,什么脏东西也没有。
“闭上眼睛,我给你拿走!”
容姝一怔,唇角流泻出一抹笑,乖顺的闭上眼。
苏璃紧了紧手指,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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