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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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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非是在赌!
      正要开口,一道散发着凛然寒气的剑刃,带着凌厉之势,直朝南宫萧的后心而来。
      南宫萧已经用尽浑身的力气,药劲发挥到极致,他无力抵挡这一击,身子朝一侧偏去,弯身靠在墙壁上。剑光擦着他的耳边而过,一簇乌黑青丝纷纷扬扬落下,长剑没入墙壁,寒气逼人。
      秦蓦挡在谢桥的身前,广袖一扬,强劲的袖风朝南宫萧挥去。
      穆林挡在他的面前,被挥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秦蓦黑眸幽沉,明灭之间,藏着深重的阴霾,将沸腾的怒火压下。
      谢桥拉住他的衣袖,阻止他再动手。
      秦蓦伸出手,将她揽进怀中,他身上沉水香的气息将她紧紧包裹住。
      “郡王能够赶到这里来,想必已经知晓这里发生的事情,倒是不必本王做小人!”南宫萧靠在墙壁上,气势上仍不输给秦蓦。淡淡扫一眼穆林,暗中有人将穆林带走。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不劳你费心!”秦蓦将‘家务事’几个字,咬音极重,也表绝他的态度。
      秦玉之死,并不会影响他们的婚礼。
      当他得知秦玉借他的手将问题香包给谢桥之时,又惊又怒,到底是他疏漏了!蓝星将秦玉在望月楼布局谋害谢桥的消息,体内涌起雷霆之怒,恨不能让秦玉血溅当场。
      真的知道她的死讯,秦蓦心绪复杂难言。
      无论她多么的可恶,面目可憎,也无法抹去他们身上留着相同的血液。
      她曾被他捧在手心,护在羽翼下疼宠一段时光。
      心里复杂矛盾的情绪难以言喻。
      他知道秦玉坏到无可救药,不会改邪归正,落不到好下场,却没有想过她会死在谢桥的手里!
      不,不——
      她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没有动害人的心思,她又如何会死?
      咎由自取罢了!
      秦蓦虽然痛心,却并未怪罪过谢桥。
      知道此事的人甚少,处理得到,不会传进长公主的耳中。
      南宫萧嘴角的笑,透着淡淡的讥诮,目光飘忽的落在谢桥的身上,“你赢了。”
      秦蓦垂目看向怀中的谢桥,无声的询问他们之间有什么他不知的事情。
      谢桥将药瓶扔在南宫萧的怀中,声音冷若清泉:“世上不论什么事情都可以被人所掌控、操纵,唯一掌握不了的是——人心。”
      心是自己的,但是有时候却连自己都无法堪破,猜不透,握不住。
      又如何能够是他人一句,想要,便能给的?
      南宫萧望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身影,怔然的看着手里的药瓶。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的余温,紧紧的攥在手心,似乎想要留住。一阵微风拂来,手心一片冰凉。
      脑海中闪过谢桥的话,南宫萧自嘲的笑了笑。
      他若能操纵住自己的心,何须苦苦寻觅她多年不曾放弃?
      抬眼望着空寂的小巷,南宫萧眼前浮现出她清丽婉约的笑脸,伸手去触摸,却见她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轻轻一笑,转瞬退离数丈远,一边回头看着他笑,一边却渐行渐远。
      摊开手心,徐徐微风从指尖拂过。
      她于他,不过年少时的镜花水月,如梦似幻,却无法紧握手中。
      ——
      谢桥与秦蓦并肩而立,站在望江边,河岸柳絮飘飞,水中疏淡倒影。
      远处人声鼎沸,鼓声阵阵。
      河中央四五条龙舟飞速的前行,分为红黄白蓝紫五个队。
      一路走来,秦蓦已经平复下心绪,指着河心道:“你说哪队赢?”
      紫队遥遥领先,红队紧追而上,其余三队却是不相上下。
      “红队。”谢桥想也不想的说道。
      秦蓦轻扯唇角,笑容淡然:“红队必定会赢。”
      谢桥心中很是不安,望着他线条冷硬的面庞,低声道:“你不怪我?”
      “为何怪你?”
      “秦玉……”
      “你记住,与你无关。”不待谢桥将话说完,秦蓦一口截断。
      谢桥一怔,他脸上的笑容尽数敛去,眉宇间有两道直立的皱褶。
      秦蓦握着她的手,似乎洞悉她心中的顾忌,轻如羽拂的一吻落在她的额间。“你只管安心待嫁,等我明日迎娶你过门。至于她的事,交由我处置。”她心里不安,他心里又何尝不忐忑?
      唯恐她因此而不愿下嫁他,或者因此事而离心离德。
      若非秦玉先招惹她,如何会有灭顶之灾?
      他心中如此想,固然薄凉,可与秦玉对他所作所为,不值一提。
      谢桥为了瞒住秦玉,脸上敷着细粉,本就白皙的面颊愈发白的异常。此刻,如红霞遮面,一片绯红。
      秦蓦看着她秋水涌动的眸子,抽出她袖中的锦帕,擦拭掉她脸上的细粉,露出原本滑腻如脂的白润面颊。
      “这样好。”秦蓦轻轻抱住她,喜欢她素净的面容,宛如出水芙蓉般清新纯净。
      谢桥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搂住他修长紧实的腰背。
      他似乎僵滞了一下,更紧的拥着她,下颔抵在她的头顶,身上清淡的香味令人迷醉、眷念。
      “赢了!红队赢了!”
      一声激越的叫喊声响起,周遭涌起欢呼声。
      谢桥侧头看着红队迅猛的撞到河岸上,漾起薄薄的水浪。船上的人激动的跳进水中,溅起几朵巨大的水花。
      谢桥被他们的喜悦给感染,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秦蓦倏地脸色骤变,松开手臂,沉声叮嘱道:“我让蓝星送你回去。”
      谢桥觉察出不对,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还不确定。”秦蓦人却快速的离开。
      蓝星脸色凝重的出现在谢桥面前:“主母,属下送您回去。”
      谢桥因他的称呼,雪白的脸渗出一抹微红,微微颔首。
      转身的瞬间,却见临湖搭建的高台之上,发出一声尖叫,明帝扔下抓着挡在身前替他挡一刀的宫婢,脸色阴沉:“给朕拿下刺客!”
      场面一片混乱。
      一部分锦衣卫擒拿刺客,护送明帝与受到惊吓的淑妃回宫。
      地上的宫婢手臂殷红,血肉翻飞。
      湖面上窜出数十个刺客,白刃朝明帝刺去。
      锦衣卫未曾料到湖底藏有刺客,一时大意,想要抵挡已经来不及。
      淑妃瞪大眼睛,推开明帝,‘啊’地痛呼一声,鲜血喷洒出来,瞬间染红她雪纱宫装。
      明帝拦住淑妃,震怒道:“给朕留一个活口,其余就地诛杀!”
      迅速的退离到赶来的锦衣卫包围圈中。
      谢桥心中一沉,冷声道:“你去郡王身边,我有人护着,事态平息后,与我报平安。”
      蓝星犹豫不决,看着谢桥坚定的目光,重重的点头:“主母,您注意安全。”匆匆离开。
      谢桥怕节外生枝,不敢逗留,立即回府。
      ——
      而另一边的码头边,停着一艘豪华精美的花船。
      南宫萧踏上去,便听到穆林的吃痛的喊叫声。
      “活该。”
      南宫萧薄唇微启,吐出的话,使穆林不敢再吭声,紧紧抿着唇,忍着胸口的剧痛。
      “穆嵩,消息封锁得如何?”南宫萧坐在桌前,手里执着酒壶斟酒。
      “不会有人透露口风。”穆嵩心里嘀咕着,主子的心思愈发难以琢磨。一边拿秦玉之事威胁谢桥,一边又怕秦玉之事透露出去,谢桥难以立足,将知道隐情的人,悉数封口。“主子,您想带容姑娘回大庆,何须替她善后?只要消息传出去,她的婚事被毁,岂不是更有利于您?”
      南宫萧可以不择手段将谢桥带走,但是她今日那番话给他敲了警钟。
      他不止想要她的人,更想要得到她的心。
      而她是有脾性之人,太有主张,他不顾她之愿带走,只怕她会恨他一辈子,更遑论将一颗心托付给他。
      想到此,南宫萧不禁苦笑。
      他迟了一步。
      听到响动,眼皮半抬,看到来人是太子的侧妃容嫣,眉头紧蹙,惊讶的说道:“不知容良娣来此有何事。”
      容嫣脸戴着薄纱,步履不疾不徐,行至南宫萧的跟前,停住脚步笑看着他:“倒是想不到战王冷面阎罗,不但痴情,而且还是风雅之人。”
      南宫萧扣下酒杯,直视着在他对面落座的容嫣,听闻她的话,挑高眉梢,只可惜隐匿在面具之下,容嫣看不见他的神情波动,缓缓说道:“战王想要得到一个女子,并非难事。只是你似乎不了解女人,而作为女人的我来说,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人,轻而易举。”
      南宫萧眼底闪过微光,只一瞬,黑眸归于平静,抬手替容嫣斟一杯酒:“不知容良娣有何见解?”
      容嫣目光投在她的脸上,微微一笑道:“对于女子来说,什么最重要?”环顾花船,意味深长的说道:“想必王爷不需要我再提点。”
      南宫萧垂眼观赏手中的酒杯,眼底布满寒芒,收起唇角的一抹淡笑,良久不语。
      容嫣摆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握在一起,南宫萧的沉默,令她原本冷静的一颗心,渐渐不安起来。若非秦玉这么不堪大用,不但没有置谢桥于死地,反而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她也不用直面南宫萧!
      在这样的一个男人面前打马虎眼,指不定一个不慎,便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她每说的一句话,必须反复斟酌。
      前一世里,大庆来大周联姻的人,并不是南宫萧。
      到她死的时候,冷面阎罗之称的南宫萧,似乎还未成亲。
      倒是不知如今的他,竟瞧上谢桥。
      “容良娣突然造访,好心指点本王,你想……得到什么?”南宫萧漫不经心的摇晃着酒杯中的酒水,一双黑眸深邃犹如深渊,令人一眼望不尽底。渗出的阴冷之气,容嫣禁不住胆寒。
      “我想要太子妃的位置。”容嫣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倒是敢想,野心不小!”南宫萧讽刺的说道:“可惜,你找错人了。”
      容嫣脸上的笑容一僵,眼底闪过落寞:“也是,淮阴侯的世子与王爷是好友,他的嫡妹是太子妃,王爷自然不会帮我而坏了友情。”
      南宫萧挑眉,靠在椅背上,心中所想的却是,这天底下的女人都是如此做作之人。
      口不对心。
      唯有一人,该是什么便是什么,不屑于与人逢场作戏。
      “我也可以退而求其次,秦玉在王爷的手中,你只须将她给我,我便帮王爷达成心愿!”容嫣摘下脸上的面纱,露出她美艳动人的脸庞。
      看着南宫萧眼底的惊艳,容嫣心中得意,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只爱女人的皮相。
      南宫萧,也不例外。
      只除了一人——
      想到秦蓦,容嫣眼底闪过狰狞之色,紧紧握着手心,尖利的指甲扎入手心,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南宫萧薄唇微扬,扯出一抹凌厉的弧度。
      这些个女人,一个个将他当作色欲熏心的人,欲用美色利用他达成目地。
      “本王不知你在说什么。”南宫萧将手中的酒水倒入湖中,水面冒出鱼泡,片刻间归于平静。他此时的心绪,也宛如此。
      他竟不知,她的处境如此艰难。
      可就是如此,她依旧执意留在大周,当真如此爱慕秦蓦?
      为他甘愿陷入险境?
      “王爷,我诚心与你合作,你若有此意,何不也拿出半点诚意?”容嫣心中暗恼南宫萧装疯卖傻,她在酒楼看的分明,他的人将秦玉给带走。杏眼扫过一旁受内伤的穆林,意味深长的说道:“郡王可是下狠手想要王爷的性命,王爷把人交给我,我自然会替你出一口恶气!”
      南宫萧冷笑几声,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你要秦玉……对付秦蓦?”南宫萧嗤笑道:“他们兄妹俩早已反目,你有何用处?”
      只怕,秦玉一旦落到她的手中,下一刻,便是谢桥的厄运开始!
      “王爷何须多问?我自有法子。”容嫣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模样,拨动手腕上的玉镯:“王爷难道不想得到我长姐?过了今日,便再也没有机会。”
      南宫萧目光闪动,仿佛有些动心。
      容嫣自信的说道:“我定保证明日早上将人送到王爷的身旁!”
      南宫萧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在容嫣的脸上,她心怀恶意,眼睛里也是充斥着算计,并不清澈明净,浓浓的雾霾使她的眸子份外阴沉。
      “本王……突然觉得容良娣比你长姐,更令人动心。”南宫萧俯身凑到她的耳畔说道,见她一怔,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说到:“容良娣请回,容本王再考虑。”
      容嫣不甘心,正欲再劝,便听他嗓音暗哑的说道:“本王不急,只要是个活的就好。”
      那句‘活的’莫名地,容嫣心口一跳。
      容嫣看着他背转过身去谢客,咬紧牙根,虽然没有达到目地,可他有所松动也是好事。
      不急,慢慢来!
      “我静候王爷的佳音。”容嫣欠身离开。
      ——
      谢桥辗转反侧,心中想着白日里的事情,一直难以入眠。
      明秀听着谢桥翻身的声音,起身进来道:“小姐快睡,若是没有休息好,明日气色会很难看。”
      谢桥轻叹一声,看见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窗棂上。
      明秀赶紧将绑在脚边的竹筒取回来。
      谢桥打开纸条,粗略看一眼,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
      今日的刺客,蜀王所为。
      他筹谋多年,只等着皇位重新归还到他的手中。
      只因太后的偏倚之心,他的计划落空,自然不甘心,才会有今日的一出好戏。
      “小姐,王爷无事?”明秀询问道。
      谢桥摇头:“平安无事。”望一眼天色,看着木架上支撑的嫁衣,“睡吧。”
      明秀替谢桥掖好被脚,熄灯睡下。
      迷迷糊糊间,谢桥被摇醒,“小姐,小姐,快醒醒,天亮了!”
      谢桥困意朦胧的睁开眼,看着站在床榻前的柳氏、容姝,微微一怔。
      “华姐儿,快起来上妆,免得耽误时辰。”柳氏焦急的说道。
      谢桥猛然惊醒过来,今日她大婚!
      ------题外话------
      亲爱的们,烟儿在此给大家拜年了!新的一年,祝贺大家新的气象,幸福安康,阖家欢乐~么么哒~
      第一百二十二章 洞房

      柳氏见状,不禁掩嘴一笑,将明秀打发出去:“去给小姐打水来洗漱。”睨一眼身后的容姝,想要将她也给遣走,旋即又想过几日她也是要嫁人,沉吟片刻,看着谢桥恢复清明的一双黑眸望着她,尴尬的捏紧袖中的手。
      “华姐儿,舅母有话要与你说。”柳氏张了张嘴,仍旧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谢桥见柳氏这模样,便知是有事情要教导她,可后面欲言又止,神情尴尬的样子,一时也猜透了,白皙的面容染上一层淡淡的薄粉,宛如三月桃红。
      柳氏回头看一眼容姝,从袖中掏出一本麻线装订的小册子放在谢桥的手中:“我原想放在你枕头下,又怕你不懂……这些事本不是二婶娘教你……”
      柳氏话音戛然而止,大喜的好日子,她何必提及令人伤心之事?
      谢桥看着手里的小册子,里面的小人儿各种姿势痴缠,小册子如火一般滚烫灼手。在柳氏的注视下,硬着头皮一幅幅看完,脸庞红的似能滴出血来。
      她的反应,倒是令柳氏不再那么尴尬。
      容姝瞥一眼后,便低垂着头,盯着露出裙摆的鞋尖,耳根通红。
      柳氏索性将一些成婚、婚后之事,一同教导她们二人:“该早几日与你说,一直没有抽开身。”得闲的时候,谢桥却不在府中。
      谢桥将小册子藏在枕头下,感激的说道:“二婶娘的这份心,容华铭记在心。”
      柳氏真的把她当作女儿一般教养。
      若非如此,便不会细细叮嘱她该要如何做,或者该注意避讳之类的事。
      柳氏手指轻柔的梳理她柔顺的长发,轻叹一声,看着明秀打水进来,笑道:“快些梳洗上妆。”
      容姝将候在外面的开脸梳妆婆子请进来。
      洗漱过后,谢桥着红色里衣坐在铜镜前。替她梳头的是宣平侯夫人,夫君在中书省任左丞一职,掌管机要,发布皇帝诏书。她六亲俱在,儿女双全,圆润的脸庞极有福相。如今四十有五,为人极为和蔼。
      谢桥听着她念梳头词,原本并没有即将为人妇、为人媳的紧张,仿佛隔岸观火的局外人,一颗心极为平静。此刻,却真切的被她念得词带入其中,平静的心慌乱起来。
      她内穿大红色皱褶长裙,外穿彩绣龙凤对襟大红袖衫嫁衣,披上云肩。头戴装饰繁复的凤冠,压得谢桥脖子稍稍一弯,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她要顶着几斤重的凤冠一日,脖子定会酸痛得厉害。
      点妆的嬷嬷替她匀上厚厚的一层粉,描眉,点唇。垂在面颊两侧的珠串,烛火映照下,珠光流转,映衬她的面容明丽照人。
      柳氏与容姝看着妆成,鼻子一酸,眼眶发热。“你初进府处境艰难,婚事更是没有着落,谁知一转眼,你马上要出嫁。你娘她地下有知,定会含笑九泉。”
      柳氏整理好她云肩垂落的穗子,心里还有几句话交代,下人来报淮阴侯府来人,给谢桥添妆。
      谢桥一怔。
      柳氏笑道:“你怕是不知,淮阴侯老夫人与你外祖母是嫡亲姐妹。当初有往来,后来出事之后,淮阴侯府闭门谢客,没有再走动。”
      如今,淮阴侯府的大门打开,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
      谢桥出嫁,自然会来道贺。
      片刻,半夏将淮阴侯夫人请进来。
      淮阴侯夫人年近四十,身着绛红色锦裙,极为的端庄庄重,见到谢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只眼眶微微发红:“姐儿长这么大了,舅母来迟了。”
      淮阴侯老夫人的本家侄女,也是李氏的表姐,当年与李氏关系也极为亲近。
      身后的丫鬟将盒子递给明秀,恭敬的立在一旁。
      谢桥福身行礼:“舅母。”
      淮阴侯夫人陈氏看着她那张与李氏一个模子刻出的脸,唤她一声舅母,眼底的泪水滚落下来。
      当年李氏投环,谢桥走失,他们便与辅国公府断绝往来。
      直到谢桥重回辅国公府,侯爷便立即调查,确定她的身份之后,想要与她相认,可碍于天家怕引起他的注意,便只得缓一缓,等给镇国公洗刷冤屈之后,再与她相认。
      陈氏抹干眼角的泪水,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好孩子,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与你舅舅来送嫁。”陈氏心中感伤,若是菁菁在该有多欢喜?“郡王我瞧着还可以,若是受委屈,可以来淮阴侯府寻我与你舅舅。”
      这是来给她撑腰?
      “舅母,我知道了。”谢桥看向柳氏,黛眉紧蹙,陈氏太过热情,若这份热心是真的,为何她回来这么久不闻不问?
      她调查过,知道外祖母与淮阴侯老夫人是嫡亲姐妹,自她回到辅国公府,淮阴侯府里不曾有人出面,她便也不会腆着脸上门。虽然是舅舅,却也是表亲,并非嫡系亲属。这样的关系,放在前世里,早已是不会怎么走动。
      柳氏很高兴,淮阴侯愿意做谢桥的靠山,她以后在夫家日子好过一点。
      当初淮阴侯府与辅国公府自李氏死后,断绝往来,她也不好在谢桥耳边提起淮阴侯府。
      陈氏听出谢桥对她极为的客气,心中叹息,只能慢慢来。
      紫心匆匆进来,附耳对柳氏耳语一番。
      柳氏面色微变。
      “二婶娘,发生何事了?”谢桥看着柳氏变了脸色,拧紧眉头。
      柳氏笑道:“并无大碍,我先离开一会。”吩咐容姝照应谢桥,走出院子,脸上的笑容隐去。便听紫心沉声说道:“夫人,老夫人大吵大闹要出来,她是大小姐的祖母,成亲如何能不吃她的茶。曹嬷嬷偷偷想跑到外院,被人发现及时拦下来。”府中来不少宾客,给她跑出去闹出事情,定会很难看。
      柳氏脚一顿,看来上一次没有应允曹嬷嬷她告老还乡之事,她不曾死心。
      “把曹嬷嬷带到我屋里来。”柳氏冷笑一声,去往二房。
      谢桥示意蓝玉去查一查,府中发生何事。
      她的婚礼,不能出岔子!
      蓝玉一走,外院的丫鬟进来催妆。
      陈氏问过谢桥一些事项,柳氏交代了的她便不再说,只是叮嘱她一些规矩,有些体己话还未说出口,便听人来报,秦蓦带着迎亲的队伍到了。
      二老爷不敢刁难秦蓦,反倒是容生出题为难秦蓦,不答出来,不会开府门。
      秦蓦虽然恨不得马上见到谢桥,早点将她接回去拜堂,免得有人作妖。可架不住小舅子连番拷问,依旧耐着性子作答。
      容生皱眉,秦蓦练武,可文试丝毫没有为难住他,不甘心就这样放他进去,“你发誓,不会委屈长姐,宠妾灭妻!”
      跟随着秦蓦来迎亲与辅国公府里的宾客闻言,俱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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