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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妻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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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姨娘胸口起伏。若沈禾仪平日就是个威严的主母便罢了,可谁叫沈禾仪向来不管霍家的事情,她突然插手,孙姨娘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二十多年,她虽然是个妾,可霍家谁不把她当成大房的女主人来看,今儿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被沈禾仪落了脸,她一时接受不了。
  “姐姐,您这样恐怕不对吧?为了这么个外人打我?这些年您什么都不管,是我孙素娥含辛茹苦管着这么一大家子!”孙姨娘哭嚎出来,“素娥替姐姐分忧,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姐姐居然这么对我!您既然已经不管家里的事儿了,又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沈禾仪睥了一眼孙姨娘,“就凭没有我沈家帮扶,当年霍家连这祖宅都要变卖,就凭如今霍家一砖一瓦都是我儿不覆打下来的。别说我还是府里的大太太,而你只是个妾,就算我和霍丰岚和离了,我沈禾仪就是把你赶出霍家,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沈禾仪下了后山,霍丰岚就得了消息,他匆忙赶来这里,只来得及听见最后一句话,他忙说:“什么和离?不和离!不和离!”
  沈禾仪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那就管好你身边的猫猫狗狗。”
  孙娘姨脸色十分难看,原本硬挤出来的眼泪倒真成了委屈的泪,这是把她比喻成猫猫狗狗!偏偏霍丰岚什么都没说,傻乎乎地望着沈禾仪……
  “别的事情便罢了,但凡与不覆有关的事情,休要干涉。”沈禾仪朝孙姨娘再抬手。
  孙姨娘缩了缩肩,哭着向后退了两步,闭着眼睛等着挨打。一方面身份在这里她不敢躲,另一方面霍丰岚在这里,她更要装出无辜的样子。
  沈禾仪却收了手,转身离开。
  沈禾仪拿着帕子擦了擦手,随手将帕子扔了。一阵风吹来,将帕子吹到孙姨娘的脸上。风也将沈禾仪轻飘飘的话吹进孙姨娘的耳中——
  “打你,脏手。”
  孙姨娘脸上一道红一道白。
  云大夫赶到偏院见到陶陶情况也正色起来,他匆忙写下方子让人去抓药,又取了银针,将发丝一般的银针刺进陶陶身上。
  肖折釉带着漆漆守在床边,看着陶陶身上扎满了银针,心疼得不得了。
  霍丰岚也跟了过来,做出关心地样子询问了几句,然后又凑到沈禾仪身边,他不知道说什么话,只是眼巴巴望着沈禾仪。
  沈禾仪则是问下人:“烟升为何不在府里?”
  小丫鬟禀告:“烟升姐姐家里出了点事儿,这小半年时常往家里去。烟升姐姐的身契在她自己手里,将军是准她随意出府的。”
  沈禾仪皱了下眉,吩咐下人去查清楚烟升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又询问了勿却居如今有多少奴仆,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老太太身边的张妈妈得到消息赶过来询问情况,沈禾仪问:“老太太知道了吗?”
  “还不知道呐,老太太早就歇着了。老奴想着先不惊动她,先过来问问情况,若是需要了再去禀告她老人家。”张妈妈忙说。
  “没什么事情,无需惊动母亲。”沈禾仪想了一下,“倒是有几件事情麻烦张妈妈了。”
  “您尽管吩咐!”
  “不覆这里下人太少了,丫鬟年纪都不大。这几日调几个能做事的过来。”
  “是是是。”
  “陈嬷嬷原是宫中宫女,如今明定城的世家女学规矩都希望得到她提点。听说陈嬷嬷前段日子在景腾王府教课程。还请张妈妈费心,把她聘过来教折釉、折漆那两个姑娘。只要能聘过来就成,无须介意钱银。再找几个教女红、琴棋的。”
  “还有,再另外请两个教书先生过来教陶陶。多请几个,试试看哪个合适。骑射师傅先不用,那孩子身子弱,先读书。”
  “是是是!”
  霍丰岚呆呆望着沈禾仪,眼睛里有久别重逢的光芒!他的禾仪!这样的沈禾仪才是他的禾仪!面前的沈禾仪逐渐和二十多年前的沈禾仪重叠。霍丰岚的心里“砰砰砰”直跳!
  沈禾仪转过身来,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霍丰岚脸上的沉醉表情一僵,干涩地说:“我、我关心孩子,看看那孩子情况……”
  说话间,云大夫从屋子里出来,肖折釉跟在后面。
  “云大夫,我弟弟他怎么样了?”肖折釉急忙问。虽然她知道云大夫医术高超,可是她心里还是担忧。
  云大夫眉宇之间郁色浓浓,说道:“表少爷是中了毒。”


第35章 
  “云大夫; 我弟弟他怎么样了?”肖折釉急忙问。虽然她知道云大夫医术高超; 可是她心里还是担忧。
  云大夫眉宇之间郁色浓浓,说道:“表少爷是中了毒。”
  云大夫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 让肖折釉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居然是有人在害陶陶?而他们居然毫无所查!可怕的不是有敌人,而是敌人潜伏在暗处; 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对方何时会出手骇人。
  肖折釉忽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一定要把背后的人揪出来!
  沈禾仪下令把陶陶这段时间吃的用的东西都被仔细排查了一番; 就连几个丫鬟和小厮也都调查过。最后却一无所获。
  又过了三五日,肖折釉逐渐发现原本还下令彻查的沈禾仪态度明显冷了下来,言辞之间似有躲闪。但除了调查下毒这件事,沈禾仪对肖折釉姐弟仍旧是上心的。
  肖折釉望着熟睡的陶陶,陷入沉思中。
  肖折釉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看来沈禾仪已经查到是谁下的毒,可是她没有说出来; 也不想现在将那个人揪出来。她不说,肖折釉自然也不够身份去追问。
  若是以前; 肖折釉恐怕还要怀疑一下沈禾仪性子软; 不愿意得罪人。可自从亲眼看见她掌掴孙姨娘时的气势,肖折釉对沈禾仪的了解又多了几分。
  肖折釉相信沈禾仪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恐怕是有别的缘由的。
  肖折釉决定自己去查。
  纵使她如今的身份卑微,就算知道是谁也无能为力; 可肖折釉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早晚有一天会为陶陶出这一口气。
  肖折釉为陶陶盖好被子,出了屋寻绿果儿问话。
  “绿果儿,我隐约记得老太太曾挑了几个霍家旁支的孩子打算过继给霍将军; 你可知道都是哪些孩子?”肖折釉问。
  “奴婢知道一些,但是知道的不全。”绿果儿黑黑的眼珠子一转,“但是奴婢可以去查,一定帮表姑娘把事情查清楚!”
  “好,你做事我是放心的。”肖折釉笑起来,“查清楚了,都有谁,谁提出来的,家里是什么情况,和霍家人又是什么关系。通通查出来……”
  绿果儿使劲儿点了下头,郑重地说:“奴婢懂的!一定不会让表姑娘失望!”
  肖折釉将手腕上的镯子撸下,赏给了绿果儿。
  绿果儿连连推辞:“表姑娘,奴婢一定会尽心办事儿的!这个太贵重了,奴婢不敢要!”
  “没事儿,拿去吧。”肖折釉亲自将镯子戴在绿果儿的手腕上,“这个镯子配你这身衣服还挺好看的。”
  绿果儿见肖折釉是真的赏给她了,高兴的不得了。立刻就去查事情了。
  肖折釉想了想,回屋去又选了一个镯子赏给了绛葡儿。这两个小丫鬟性格不同,但是做事情都很尽心。肖折釉不能厚此薄彼,免得小丫鬟多心。
  又等了三五日,绿果儿把查到的消息细细禀告给肖折釉。
  绿果儿说完了好半天见肖折釉没什么反应,喊了她一声:“表姑娘?”
  肖折釉将眼底的冷色藏起来,说:“办得不错,我让你查的这件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
  “奴婢都明白!一定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绿果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
  她将盒子里的一对金镯子递给绿果儿。
  “您已经赏过奴婢了……”绿果儿望着金镯子的目光亮晶晶的,可是仍旧推辞。
  “这是你应得的,拿去吧。”
  肖折釉挥了挥手,说:“下去罢。”
  “诶!”绿果儿见肖折釉的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多话。她将金镯子藏在袖子里千恩万谢地出了屋,又替肖折釉将房门关上。她捏了捏袖子,想到那一对粗粗的金镯子,乐得合不拢嘴。
  绿果儿往前走的步子一顿,她想起刚刚肖折釉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好像……表姑娘身上竟带了一种威压。绿果儿摇摇头,一定是她想错了。她攥紧袖子,小跑着回屋藏镯子。
  “姐姐……”陶陶从里屋出来,揉了揉眼睛站在肖折釉面前。
  “陶陶还难受吗?”肖折釉收起思绪,她起身蹲在陶陶面前,仔细将他睡觉压乱的头发理顺。
  陶陶摇了摇头。
  肖折釉将他拉到一旁坐下,拿了梳子,一边给他梳头发,一边说:“陶陶,等病好了,咱们好好读书好不好?”
  “好!”陶陶重重点头。
  他转过身,望着肖折釉,说:“姐,我、我听说……因、因为我不、不够好,霍家人说、说我……不合格,不、不……能做霍将军的嗣子……”
  肖折釉刚想劝慰他,又把话咽了回去。肖折釉抿了下眉,动作轻柔地揉着陶陶的头,问:“那咱们陶陶做更优秀的人好不好?”
  “读、读书吗?”陶陶歪着头,不解地问。
  “唔,”肖折釉笑了一下,“兴许还有别的,可读书是必不可少。所以咱们从读书开始,一步一步来。好不好?”
  肖折釉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陶陶,你知道什么是进士吗?努力考个进士好不好?”
  陶陶咧着嘴角大大地笑起来,他拉着肖折釉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陶陶给姐姐考个状元回来!”
  陶陶的确不是太懂什么进士。可是他知道读书人中最厉害的是状元。姐姐希望他读书,那他就考个最好的状元回来!
  他说得很慢,一字一停顿,竟是难得没重复结巴。
  肖折釉欣慰地笑起来,慢慢将陶陶搂进怀里,柔声说:“好,咱们陶陶以后一定能考个状元回来……”
  天色逐渐转寒时,终于传来霍玄的消息。却并非好消息。当初同去的一员副将回到明定城,带回霍玄剿匪中遇难的消息。
  消息传到霍家,几乎掀了霍家的天,一个个人心惶惶。
  肖折釉当时正在陪沈禾仪下棋,沈禾仪皱着眉让禀告消息的小丫鬟重复了三遍。
  “我不相信。”沈禾仪言辞确确。她平静地下完一盘棋,甚至赢了。可是她起身的时候,脚步虚浮完全站不稳。
  “当心!”肖折釉一直注视着她的情况,见她差点跌倒急忙扶住她。
  肖折釉握着沈禾仪的手,发觉她的手像冰一样冷。
  “您不要担心,将军领兵作战这么多年何样的凶险不曾见过?将军之威名远镇诸国,区区匪盗又能奈将军何?定是山高水远消息堵塞。”肖折釉轻声劝着她,也是在劝自己。
  沈禾仪望着远方的天空,心里空空的。她摇了摇头,说:“我曾几次差点失去他,那种失去的恐惧,你不懂。”
  肖折釉垂着眼睛没有接话,她怎么能不懂呢。
  她当然懂。
  好在小年前又传回来霍玄平安的消息,霍玄还寄回了家书。沈禾仪读完霍玄的家书,脸色才缓和过来。
  “平安就好。”几个月的担惊受怕后,沈禾仪终于露了笑脸。
  一旁的肖折釉笑着点点头,轻声重复:“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肖折釉悬了几个月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望着勿却居的院门,好似看见霍玄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那里,她的嘴角翘起一点弧度来。
  霍玄这一走就是三年。
  原本以为不过是不成气候的匪流,却没有想到这群土匪暗中发展势力,已壮大如此。若是别的将领便罢了,可这回朝廷乃是派霍玄剿匪。这一役居然拉锯了三年,着实让人吃惊。好在终于将这突然势大的土匪几乎尽数剿灭。
  霍玄要回明定城了。
  粉色的芙蓉树下垂着一个秋千,肖折釉抱着啃啃坐在一大片芍药花海中,一阵阵芍药特有沁香随着春末的微风飘来。使得她整个人心情都跟着变得美好起来。
  已经出了孝期的肖折釉换上一条水红色的褶裥裙,明艳的色泽为她初绽的靥颜更添几分皎皎之丽。
  十二岁,刚要开始绽放的年纪。延绵无尽头的芍药花海未能夺走她的半分耀耀光彩。
  肖折釉坐在千秋上,拍了一下啃啃的头,笑着警告它:“不许乱动!”
  啃啃呜咽一声,不甘心地耷拉着头,任由肖折釉给它扎小辫。
  “好看!”肖折釉拉着编好的小辫递到啃啃面前逗它,“啃啃说好不好看呀?”
  “汪——”啃啃挥舞着小爪子抓了一下肖折釉的手,肖折釉笑着避开。
  肖折釉一手抱着啃啃,一手抓着藤蔓。一只小巧的绣花鞋从水红的褶裥裙里探出来,点了一下地面,秋千立刻高高荡起,将肖折釉的裙子拉出几分缱绻。
  肖折釉闭上眼睛,闻着清风送来的芍药芬芳,好似又回到了前世宫中无忧的岁月。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秋千荡在最高处的时候,啃啃忽然不安分地动起来。
  “啃啃,别乱动,小心摔着!”肖折釉急忙抱紧啃啃。
  向来乖巧的啃啃却挥着小爪子拍了肖折釉两下,挣扎着想要跳下去。肖折釉来不及多想,另外一只抓着藤蔓的手去拉啃啃。紧接着,她惊呼一声,抱着啃啃从高高荡起的秋千上摔下去。
  掉下去那一刻她后悔了,她的啃啃跳下去未必有事,她掉下去是一定会出事儿呀!
  好像胸口撞到个什么坚硬的东西,腰间也被什么东西禁锢了一瞬。肖折釉还来不及多想,双脚已经落在了芍药花枝间,踩折了一朵妖冶的红芍。
  她脚步踉跄了两步稳住身子。
  “汪——”闯了祸的啃啃朝她吐着舌头。
  “长高了。”耳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低沉、有力,而又带着一层似有似无的笑意。
  肖折釉怔怔望着仍旧飘荡着的秋千,一时之间没有回头。
  她缓了缓,才反应过来刚刚胸口碰到的是霍玄的胸膛,禁锢在她腰间的是霍玄宽大的手掌。她刚刚从荡在高处的秋千上落下来的时候,是被霍玄抱下来的?
  虽然不过是瞬息间,可是霍玄的胸膛那种碰撞时的禁锢感觉仍旧那么熟悉。一下子,那些凌乱的、滚烫的记忆纷至沓来。
  肖折釉的双颊染了一丝浅浅的红晕。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啃啃已经摇着尾巴跳上霍玄的膝头。
  霍玄蹲下来,看着啃啃身上十多个小辫子,低声笑出来。


第36章 
  肖折釉这才回头去看霍玄。
  其实霍玄的五官很好看。
  只是极少有人敢明目张胆地仔细打量他的脸。又或者……他太过高大; 不惧他权势之人恐怕也不太想仰着头望他。
  剑削的眉下; 静潭般沉沉黑眸窝在微陷的狭长眼眶中。眼中不经意间流转的光芒带着略寒的沉色。高挺的鼻梁下是总紧抿着的薄唇。霍玄很少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唇角勾起的弧度也不大; 几乎从来不会露出牙齿。可是肖折釉却知道他左下方有一颗虎牙,因为她曾被他咬过……
  肖折釉今生与霍玄重逢后; 霍玄总是一身宽松黑袍,衣襟与袖口捻金丝。乘宝舆; 简言语,众人尊,行动时更有青衣卫相护,好不尊贵气派。
  这种种的一切让肖折釉一度认为今生再遇的霍玄已是一把归鞘的剑。而眼前这一身铠甲,好像把他身上的某些东西叫醒了。
  肖折釉好像又看见那个冲进浮梨宫对她说:“臣,救驾来迟。”的那个霍玄。
  霍玄抬头看向肖折釉; 问:“不认识了?”
  “怎么会……”肖折釉急忙移开视线,“只是没见过将军穿铠甲的样子; 觉得有些稀奇……”
  “刚回来路过这里; 进府看一眼,一会儿要进宫复命,尚未来得及换下。”霍玄解释一句。
  “那将军怎么来后院了?岂不是要急着进宫才是?”
  霍玄默了默,才说:“倒也不急。”
  他站起来; 粗略打量了一下肖折釉的个子,点点头:“高了不少。”
  “总是要长个子的。”肖折釉抿着嘴角笑。
  笑容是可以感染的,看着肖折釉脸上暖暖的笑意,霍玄勾起的嘴角弧度又深了几分。
  他看一眼芙蓉树下的秋千; 问:“听说你很喜欢这里。”
  “是呢,折釉很喜欢芍药。”肖折釉弯着眼睛点头,“对了,我记得刚来霍府的时候,这里还没有秋千。后来偶然一天见这里悬着秋千,素绿的藤蔓缠在坠着秋千的绳子上,在如今芍药铺地的时节,坐在芙蓉树下的秋千上,的确是满惬意的。”
  肖折釉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也不知道是谁做的秋千竟是便宜了我。”
  霍玄望着仍旧微微荡着的秋千,低笑道:“不管是谁做的,你喜欢就好。”
  他又问:“这三年我不在府上,日子过得可还好,可有哪些不顺心的事情?”
  肖折釉脸上的笑容有点僵,她望着霍玄的目光有一些发凝。
  “有事?”男主盯着她的眼睛。
  肖折釉犹豫了一下才说:“将军刚走的那一年陶陶忽然病了,请了云大夫仔细诊治,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中了毒。后来也没查出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云大夫误诊。”
  云大夫怎么可能误诊。
  肖折釉仰望着霍玄,目光皎皎明明,干干净净的。
  霍玄嘴角的笑一点点收起来。
  肖折釉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对了,将军见过陶陶没有?陶陶如今说话已经比小时候顺畅多了,除非是特别长的句子,不会再结结巴巴了。”
  “是个好消息。”霍玄盯着肖折釉的眼睛,知晓她的不信任。
  归刀从月门走进后院,也不走进芍药花圃,只立在月门处候着。
  霍玄回头看他一眼,对肖折釉说:“时辰不早,我需进宫去,有事回来再说。”
  肖折釉笑着应下。
  “将军……”
  霍玄刚转身,肖折釉又把他叫住。
  “嗯?”霍玄偏过身来看她。
  “将军先忙,回来再说……”
  霍玄立在那里没动。
  肖折釉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真的只是小事儿,等将军回来再说也不迟的。”
  “好。”霍玄这才转身离开。
  霍玄穿过开到极致的芍药花圃,走到月门处回过头去。肖折釉已经重新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晃。她水红色的裙角拂过一朵朵芍药,树上粉红色的芙蓉花飘下来,柔软地黏在她纤细的肩头。
  肖折釉回过头来,望了霍玄一眼。她有些惊讶霍玄看着她,微微发愣过后,浅浅笑起来。
  霍玄收起目光,转身踏出后院。
  霍玄进宫,此番同去剿匪的几员副将已在宫门前候着,待霍玄到了,才一并跟着他前去复命。霍玄本来就身形高大,如今穿上一身铠甲更显英姿。他走在最前面,其他几位副将跟在身后。几员副将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将才,先前立在宫门前候着,好不威严,经过的小宫女无不疾步避开。可如今他们跟在霍玄身后倒成了不起眼的士卒,灰头土脸。
  “臣剿匪不力,请陛下降罪。”霍玄干净利落地单膝跪下行礼,身上的铠甲发出钝重的声音。
  霍玄的膝盖还没有碰到地面,定元帝已经将他扶了起来。
  “如今西北匪患尽除,此乃大功,何罪之有。”定元帝大笑两声,拍了拍霍家的肩。而后他才一挥手,让跪在后面的几员副将平身。
  霍玄将剿匪之事禀告,定元帝大赏,不仅是霍玄,此番同去的武将皆是赏赐颇丰。定元帝挥了挥手,命其他人退下,单独留下霍玄。
  “不覆,此番虽将这些贼子剿灭,可朕知晓其中必定凶险。来——”定元帝拉着霍玄坐下,“辛苦了。”
  “身在其位必谋其职,能为陛下效力是臣义不容辞的责任。”霍玄虽言语恭敬,或许是因为位高权重太久,竟毫无半分卑微之意。
  定元帝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身前的霍玄,颇为感慨地说:“一晃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覆,你就像是朕的左右手一样。将你放在前线朕才能安心坐在这龙椅之上,可朕又常常觉得不安。这军中是什么样的地方?又凶险又艰苦。朝堂之上是满满华服臣子,后宫之中又是奢华景象。而你却在贫苦之地刀枪为伴,屡屡涉险,朕这心里不安、不舍呐。”
  “陛下言重了,天下苍生各居其职,文臣自有文臣的用处。市农工商缺一不可,即使是女子也在大国小家之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而臣既然为武将,自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霍玄音色沉沉,缓缓说道。
  “此言有理。”定元帝大笑,“之前修建别宫之事本是交由你负责。先前起了战事,你这一走就是三年。如今还是把这事情移交给你罢。”
  定元帝沉吟了片刻,道:“不急。过了中秋再走,你也该和家里人好好聚聚了。”
  “臣领旨谢恩。”霍玄起身谢恩。
  这修建别宫之事恐怕是大盛国十年内最肥的差事了,定元帝将此事交给霍玄,已是厚爱。
  “你这孩子。”定元帝皱了眉,“说过很多次了,人前你我是君臣,人后无需多礼。”
  “是。”霍玄敛了眉。
  公事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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