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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妻缘-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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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哪行?不行的!不行的!不对……我不能收一锭金子啊!咱得诚心诚意做买卖,就算是把这摊子一并卖了也不值一锭金子啊!”女摊主望着摊位上的一锭金子,心里有火热的渴望。然而这种火热的渴望很快又变成一种担惊受怕。
  远处的铁匠好像看出来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儿,他急忙赶回来,走到自己媳妇儿身边,有意无意地用自己的身子挡住自己的媳妇儿,问:“春子,发生什么事儿了?”
  被唤作春子的女摊主就把事儿细细给他讲了。
  他二人说话的时候,肖折釉低着头正在摊位上相看,最后她挑中了一串珠子,那珠子瞧着像佛珠,却并不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料做的,凑近去闻,还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我们就要这个了。”肖折釉说。
  “不行不行!我们不能收你们一锭金子啊!”铁匠拿起摊位上的金子想要塞给肖折釉。
  肖折釉还没来得及向后退去一步,沈不覆的长臂已经挡在了她身前,隔开靠近的年轻铁匠。年轻铁匠愣了一下,他抬头去看沈不覆的神情,后背忽然一寒。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肖折釉和沈不覆已经离开了。
  望着肖折釉和沈不覆离开的背影,夫妻两个面面相觑。
  “这锭金子可怎么办……”女人没了主意,望着自己的丈夫。
  “想来是有钱人家的老爷和夫人。”年轻铁匠警惕地打量着附近的几个小摊,压低了声音,“收拾东西,咱们赶紧走。”
  一锭银子对于他们这些村子里的百姓来说已是一大笔横财,更别说一锭金子了。
  沈不覆看了一眼经过的茶肆,道:“走了这么久,进去吃一碗茶罢。”
  肖折釉偏过头望去,茶肆里的说书人正在绘声绘色地讲着天下形势。
  沈不覆带着肖折釉走进茶肆,店小二瞧着两人穿着不凡,急忙哈着腰将二人请到了二楼。这般小地方,也没有什么雅间。
  肖折釉是有意要听一听说书人是如何说书的。
  下面的说书人开始说起时事来,说到景腾王已经占了皇宫自封为帝,只是这帝位太过名不正言不顺。最重要的一点是他闯入皇宫时,翻遍了整个皇宫,也没有找到玉玺。没有玉玺的皇帝,又算得上什么皇帝。
  定王一直在台昌州与辽国交战,两方各有输赢,僵持不下。师延煜几处偷袭,时刻支援着定王。
  原本传言已经死了的袁顷悍却出现在了渭扶城,之后又是在大盛国边境的几处番邦之地游说,想要寻求助力。
  说书人说完,楼下茶肆里的人开始议论时事。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沈不覆身上。
  “说起来,沈将军到底在哪?”
  “哪个沈将军?”
  “沈不覆,以前的霍玄,霍大将军啊!”
  “谁知道啊,这人一夜之间消失了,该不会是被什么人害死了吧?哎,之前在大盛国完全是他守着啊!”
  “可不是!我说句实话,如果不是霍将军,咱们大盛国十几年前就被辽国吞并了。这些年国势衰败,还不都靠着他硬撑着?”
  “的确。可恨先帝容不下他,居然对咱们大盛第一将军下手。后来怎么样?霍将军刚被定元帝软禁起来,辽国就打进来了!”
  “前几年的事儿的确是莫名其妙,他怎么就突然造反了呢?而且和自己的家族决裂,打断亲弟弟的腿,把自己的姓都改了。再后来就直接消失了!听说是在斩临关中了北通人的埋伏?”
  “假的!霍将军还活着呢。之前有人看见他在辰王那里。只不过他离开辰王那儿以后又不知所踪了。”
  “真希望那个以一人之力捍大盛国土的霍将军回来啊……”
  “不过依我看,如今天下下形势,就算他回来也没什么用吧?当初他不是已经把所有兵权给了定王吗?”
  “说起来定王也曾是了不得的大英雄,可惜老了,听说身子骨不行了,还缺了条胳膊……”
  楼下还在议论着,话题却从沈不覆身上转移到如何作战打仗上了。明明只是一些偏院小地方的百姓,却一个个口若悬河,好像军师一样。似乎只要他们上了战场,保证大获全胜。
  肖折釉却没有再听了。她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沈不覆,说:“我的记忆里,盛国一直在打仗。父皇总是忧心战乱,可是不得不承认盛国比起周围的几个国的确弱小许多,虽然在父皇的治理下日益强大,可国力仍旧薄弱。父皇这辈子都盼着太平盛世……”
  肖折釉的声音低下来,她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我有一个同母的皇兄,他比我大了十岁,他十四岁的时候领兵出征再也没有回来。听说……皇兄的尸身被敌军万马践踏,死无全尸。我还记得皇兄出征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沈不覆皱着眉。
  驰骋沙场近二十年,战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比肖折釉,比楼下那些议论纷纷的人更清楚。肖折釉把话说到这里停下来,沈不覆也听懂了她话中的那一丝暗示。
  其实,她是希望他出征吧?
  沈不覆刚要开口,忽听见窗外的一阵喧嚣声。茶肆里的人也都停下了议论,纷纷伸长了脖子,朝外望去。
  那是一支送葬的队伍。
  肖折釉朝窗外望去,看见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轻的妇人。那妇人哭得伤心欲绝,靠身旁的人搀扶着才能前行。她看上去二十五六的年纪,虽然十分憔悴,又是一身丧服。可也挡不住她的美艳风韵。
  楼下吃茶听书的人开始议论起来。
  “是钱家夫人吧?可惜了,年纪轻轻地守了寡。当年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偏偏看中了钱家老爷,去给人家做续弦。如今正是好年华,丈夫就走了,可怜孤苦伶仃的下半生要一个人过喽。”
  “听说还没有儿子吧?”
  “没有,之前有一个女儿,没过周岁夭折了。也是命苦呐!”
  “她嫁过去的时候钱老爷都四十四五岁了,子嗣的事儿本来就难了……”
  “哎,虽说姑娘家择婿都想嫁个富裕人家,可也不能只看家世,不顾着年纪。这续弦不好做不说,将来后半生就在守寡中度过了。再加上没子嗣,这日子也就凄凄惨惨了……”
  “隔壁上溪村也有个类似的事儿,说是有一户姓王的人家,女儿十三四的时候水灵灵的。本来家里人都给她挑好了夫婿,那小子壮得像个小牛犊子似的,力气大,上山下地干活一个顶仨,那姑娘跟着他肯定享福。可王家姑娘偏偏看中了一个老秀才。那老秀才又老又穷,还没个力气。偏偏因为会念几句诗把那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嘿,还非嫁不可!”
  “也守寡了?”
  “没没没!和钱家夫人的结局可不同。王家的小娘子看中那老秀才的时候才十三四岁,不懂事也不懂夫妻之间的乐趣。刚嫁给那个老秀才的时候的的确确过了几年好日子。可是等她到了三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那老秀才却是不行喽。逼得她忍不住出去偷人,不仅出去偷人,还光明正大地把年轻小伙子领家里去。最后把那老秀才活活气死了!”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夫妻之间不就是那么回事。满足不了空虚了,女人偷起人来凶猛着哩!”
  “哈哈哈哈……”
  楼下爆发出一阵众人心知肚明的默契笑声。
  肖折釉皱着眉,对这些人有些粗鄙的话有些反感,她听不得这些不太文雅的话。
  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的声音让肖折釉愣了一下。
  她抬起头来,看向坐在她对面的沈不覆,发现沈不覆的脸色差得可怕。
  沈不覆将手中茶盏重重放下时,茶盏中的茶水溅出来,溅到桌面上,也溅到了他的手背上一些。茶水还有些烫,纵使皮厚如他,手背上也红了一块。
  肖折釉怔了片刻,瞬间明白过来。她急忙拿出帕子,将残留在沈不覆手背上的热茶擦去。她收回帕子,再抬头看向沈不覆的脸色,他仍旧臭着一张脸,比起刚刚没有任何一丝缓和。
  沈不覆大多数时候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就算偶尔脸色不好,也会立刻缓和下来,将情绪藏起。此时这是气得太重了……
  肖折釉在心里悄声叹息,她起身,坐在沈不覆身边,然后将之前在集市里买的那串玄色珠子取出来。她拉过沈不覆的手,将珠串戴在他的手腕上。
  “还担心大小不合宜呢,没想到刚刚好。只是这串珠子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将军可别嫌弃才好。”肖折釉缓缓说道。
  沈不覆侧过头,目光有些复杂地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然后转过头,重新倒了杯茶水,沉默浅饮。
  肖折釉蹙了下眉,心下也跟着尴尬,她好像也不方便说什么,只好重新回到对面的长凳坐下,低着头,一并跟着沉默喝茶。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喝了一会儿茶,沈不覆的脸色才和缓下来。他抬眼望着对面的肖折釉许久,终于问出来:“折釉,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肖折釉顿了一下,她偏过脸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集市。
  这让她怎么回答呢?
  回答不是?可她明明还没打算就这么稀里糊涂放下芥蒂和他在一起。
  回答是?哪里忍心。
  肖折釉闷闷许久,在沈不覆以为她会以沉默作为回答的时候,她转过头来,望着沈不覆的眼睛,问:“将军会不会把我当成怪物?”
  “嗯?”沈不覆挑眉,疑惑看她。
  “毕竟我是带着上辈子记忆的人,说不定是因为粘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且年轻的身子里装着两世的魂儿,不吓人吗?你说我这种情况会不会哪一天突然鬼附身,成了索命的女鬼。”她顿了一下,“到时候可真是坑了未来夫婿。说不定……他睡得好好的,半夜被变成女鬼的我索了命……”
  沈不覆讶然地看着她,忽然就笑了。他点点头,道:“若有一日,你打算索了我的命。别趁着我熟睡的时候,先喊醒我。让我在临死前尝尝人鬼风流的滋味。”
  肖折釉一怔,将目光轻飘飘地移开,随意望着窗外虚虚实实的景儿,说:“谁说你是我未来夫婿了?”
  沈不覆没有像之前那样咬定她是他的妻,而是顺着她的话,说:“嗯,是该考虑成亲的事情了。”
  “时辰不早该回去了。”肖折釉没接他的话,直接起身往外走。
  沈不覆笑着跟在她身后。他望着肖折釉近在咫尺的背影,心里却不由自主想起那些人的议论。他摸了摸肖折釉戴在他手腕上的珠串。
  他毕竟比她大了十七岁。
  两个人往回走的路上,又逛了几个摊位买些好玩的小东西。悠悠哉哉。浑然不知此时一群杀手已经冲进了他们所住的农家小院。


第118章 
  袁松六正坐在农家小院西南角的石凳上; 雕着手中那个宝塔顶部最后的花纹。袁兰五坐在他身边; 一边嫌弃他不务正业; 一边看着他雕。
  漆漆和罗如诗坐在不远处的长凳上闲聊。后来陶陶抱着橙桃儿和红芍儿刚做好的几碟糕点过来给她们两个吃。
  漆漆把袁兰五喊了过来; 陶陶就去袁松六那边看他雕刻宝塔的花纹。袁松六雕的这个宝塔塔顶的图案有些稀奇,并不是一般的云纹、兽纹,却是一串相连的圆球。实在不算常见。
  陶陶觉得有点奇怪,袁松六明明说木雕是家里传下来的手艺。可是袁家不是土匪出身吗?陶陶在这边心里诧异,那边心直口快的漆漆直接问了出来。
  “袁松六; 你说木雕是你家祖传的手艺。真的假的啊?”她说着往自己塞了块糕点。
  袁松六咧着嘴笑,回头给了漆漆一个“你不懂”的表情,说:“你这丫头就不懂了,木雕是什么?木雕可是了不得的手艺!再说了; 男子汉大丈夫可是不能胡说骗你个小丫头的!”
  漆漆翻了个白眼; 完全不相信。她转过头来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袁兰五。袁兰五翘着二郎腿吃着花生。她随口说:“别听他胡扯。我们袁家祖传的手艺才不是什么木雕,而是杀人!”
  漆漆和罗如诗对视一眼; 都不太明白这姐弟俩的意思。不过怎么说也没到刨根问底的关系; 她们两个也不再追问。
  “五姐,你可别胡说嘛!”袁松六抱着宝塔木雕走过去。
  “其实啊,我们袁家……”他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 脸上堆起的嬉皮笑脸也顿时收起来。
  几乎是瞬间,农家小院不算高的院墙上闪过一大片黑影。无数黑衣人出现在院墙上; 迅速跳入院中。
  在漆漆和罗如诗的惊呼声中,袁松六忽然扭动木雕宝塔顶层的圆球,顿时十几只细如毫发的银针从七层宝塔每一层的小方窗中射出。
  冲过来的黑衣人中最前面的几个人应声倒地。
  袁松六重新嬉皮笑脸起来; 乐呵呵地说:“其实我五姐说的对,我们袁家的祖传手艺的确是杀人。”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嬉皮笑脸!”袁兰五冷着脸训斥袁松六一句,将手中的长剑扔给他。而她则是朝着沈禾仪的房间飞奔而去。
  袁松六朝着袁兰五的背影怒气腾腾地喊:“还是不是亲姐啊!老弟在美人儿面前耍个帅也不行?”
  他刚吼完,那些黑衣人冲过来。他黑着脸拔剑冲上去挡在漆漆、陶陶和罗如诗身前。他剑术的确不算好,不过他全身上下都是机关。瞧着是朝前刺剑,却总能从袖中、足下射出暗器来。
  黑衣人越来越多,袁松六都忍不住开始骂人了。不能突然袭击啊!他今天身上没装备多少宝贝啊!
  漆漆四处张望了一眼,立刻搬起刚刚坐着的石凳朝冲过来黑衣人砸过去。愣在一旁的罗如诗和陶陶立刻反应过来,都学着她开始搬石凳砸人。凳子搬完了,扔盘子、捡石头。
  当袁松六袖中最后一支毒针射出去的时候,他朝着沈禾仪的房间大喊:“五姐救命啊!你老弟扛不住了!”
  然而他立刻发现沈禾仪的房间中也在打斗。橙桃儿和红芍儿从房中慌慌张张跑出来,黑衣人一剑劈下去,两个小丫鬟立刻栽倒。
  “橙桃儿!红芍儿!”漆漆瞬间吓白了脸。
  她想冲过去,罗如诗立刻拉住她:“别过去啊!危险!”
  漆漆瞪大了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丫鬟,眼中迅速蓄满了泪。
  陶陶忽然脸色大变:“糟了!绛葡儿抱着不弃去哪儿了?”
  罗如诗结结巴巴地说:“一、一早就……抱、抱出去玩了……”
  这个时候,他们几个人倒是希望绛葡儿千万别这个时候回来。可是不弃“咯咯”的笑声顿时让几个人心里一沉。
  绛葡儿抱着不弃出现在小院门口,她看着院中的场景一下子愣住了。
  “快跑!”陶陶朝她大喊一声。
  绛葡儿拔腿就跑,可是她心中慌张,竟是被门槛绊倒了。那些原本和袁松六打斗在一起的黑衣人立刻朝绛葡儿和不弃冲过去。
  眼看着三五个黑衣人马上要追过去,几支利箭带着破风声射去,准确无误地射中那几个黑衣人的要害。
  箭,是归弦射出来的。
  一身青衣的归弦从屋顶一跃而下,落地时,手中同时射出的三支箭矢又射中了三个黑衣人。
  绛葡儿爬起来,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几个黑衣人几乎倒在她脚边。就差一点点了,就差一点点这几个黑衣人就要抓到他们俩了!绛葡儿松了口气,努力抱紧怀里的不弃,明明心里怕得很,还是在不停哄他:“不弃乖,别看,别怕!”
  绛葡儿吓得不轻,精神一直紧绷,倒是没注意看不弃的脸色。若是她看一眼不弃此时的样子,估计要好生意外。明明才一岁多的不弃看着院子里的打斗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睁大了眼睛,十分好奇的样子。
  归弦刚一落地,又是几箭连发。她每次将三支箭搭在弦上,同时射出,每一支射出的箭竟是毫无虚发。
  早就累得气喘吁吁的袁松六张大了嘴,惊愕地望着归弦从屋顶跳下来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大声说:“这个小姐姐太帅了!”
  归弦睥了他一眼,皱眉,忽然举起弓箭朝着他射了一箭。袁松六还没反应过来,那箭矢擦着他的鬓角射过去,一绺儿黑发飘然落地。
  闷哼声在袁松六身后响起,袁松六转过身去,就看见一个手中举着短刀的黑衣人倒下去。若是归弦射出去的箭晚了片刻,这黑衣人手中的短刀已经劈在了袁松六的脑袋上。
  袁松六顿时后怕出一身冷汗。
  “小六!”袁兰五掩护着沈禾仪从房中冲出去,她将手中的一个臂长的黑盒子朝袁松六扔过去。
  袁松六眼睛一亮,手中护身的长剑也扔了。他接住袁兰五扔过来的黑盒子,然后竟是在漆漆、陶陶几个人惊讶的目光中盘腿坐在地上。
  黑盒子打开,里面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拿出一个女人家用的妆奁盒,打扣拨开,将里面的三支簪子朝漆漆、陶陶和罗如诗扔过去。三个人把东西接过来,才发现扭动簪子上的宝石,下面立刻弹出一把锋利的小刀。
  袁松六吹着口哨搬出盒子最下面的一个狭长古琴。这古琴瞧上去比寻常的琴小一些,琴弦却多一些。他将琴放在膝上,竟是一边吹着欢快的小曲儿,一边弹起琴来。只不过琴声响起时,一支支银针从琴端射出,银针上都涂着致命的毒。
  随着黑衣人越来越近,归弦已经收了弓箭,拔出腰间软剑,干净利落地和黑衣人厮杀在一处。说是厮杀,倒不如说是她动作干净利落地杀人。
  毕竟,归弦是刺客出身。
  她和袁兰五、袁松六不同,出手狠辣无情,每一招都抓住对方的要害,招招毙命。
  “这个小姐姐太帅了太帅了……”袁松六心里这般想着,盯着归弦如行云流水般杀人的手法看呆了。
  又割断一个黑衣人的咽喉,归弦忍不住看向袁松六,冷冷道:“你能不能别吹童谣了!破坏姑奶奶杀人的兴致!”
  袁松六一愣,拨动琴弦的动作停下来。他立刻又笑嘻嘻地说:“行行行,帅气的小姐姐说什么都行!”
  他手腕翻动,果真立刻换了个曲子。
  ——悲戚戚的哀乐。
  袁松六看着倒在他面前的两个黑衣人,笑着说:“本小爷菩萨心肠,你们来杀我,我还给你们弹哀乐,送你们一程呦!”
  归弦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实在理解不来这世上怎么有脑子这么不正常的人。
  随着归弦近乎屠杀的手段,黑衣人立刻落入下乘,这些黑衣人见无法得手,已开始且战且退。原本凶狠的出手已变为主防守,伺机再寻找机会。
  漆漆的目光一直落在远处倒在地上的红芍儿和橙桃儿身上,见黑衣人开始撤退,她咬咬牙,朝着两个小丫鬟跑过去。
  红芍儿尚有一口气在,橙桃儿却已经咽了气。
  漆漆用发颤的手将橙桃儿睁大的眼睛合上,转而将红芍儿抱在怀里,用手死命摁住她后背仍在汩汩向外涌血的伤口。
  “姑娘……”红芍儿气息已经十分微弱了。
  “闭嘴!”漆漆吼她一句,捂住她伤口的手却在发抖。
  当初年幼时,她听说跟沈不覆回明定城就能当上有丫鬟伺候的小姐,心里高兴得很。几个丫鬟赐下来的时候,她挑了红芍儿和橙桃儿。她表面上十分凶她们,学着富贵人家的样子作威作福地指使丫鬟。心里却因为这两个小丫鬟的存在温暖了不少。这几年,这两个小丫鬟一直跟在她身边,仔细照顾着她。
  她时刻记着主仆有别的规矩,骨子里却始终是个小户农家的野孩子。对这两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小丫鬟,她心里还真学不会把下人看成低一等的奴才。
  胡思乱想间,眼泪就簌簌落了下来。
  沈不覆和肖折釉回来时,沈不覆陪着肖折釉走得很慢。眼看着离家不远,永远贴身护在沈不覆周围的归刀才先行一步赶回去。他真的很盼着早点回去,把身上这些东西摘下去!
  他背着、挂着、提着一大堆女人和小孩子的玩意儿,黑着脸赶回院落。还没走近,归刀特殊锻炼过的敏锐立刻听出了不对劲。
  他飞跃而回,几个跨步间冲回小院门口。
  “杀!杀人!”绛葡儿怀里的不弃立刻朝他喊。
  吓坏了的绛葡儿看见归刀如见了救星,颤声说:“您及时回来真是太好了!”
  归刀将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套娃塞给绛葡儿怀里的不弃,他的手握住剑柄,剑一出鞘,冰寒的气场全开。并且,随着他缓步走向院中时,蔓在他周身的杀意俞浓。
  归弦回过头来,看他归来。紧绷的脸上立刻露了笑。
  那些且战且退的黑衣人见归刀回来,知道今日不可能得手,再不恋战,迅速撤退。


第119章 
  肖折釉一边走一边与沈不覆说话; 她问了句什么等不到沈不覆的回复; 诧异地偏过头去看他; 就见沈不覆的脸色有些不太对。
  “怎么……”
  肖折釉的话还没有问完; 沈不覆的手已经挡在了她身前,阻止她往前走。
  肖折釉脚步停下,她转过头,望向前方,前方就是他们暂住的小院了。她心下忽然闪现一抹不安。
  沈不覆对鲜血的味道很熟悉。
  他脚步只是一顿; 就继续往前走,不过再往前走的时候,握住了肖折釉的手腕。
  两个人尚未走到小院门口,就看见纸片儿探出头来四处张望。
  肖折釉顿时松了口气。
  纸片儿瞧见沈不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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