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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妻缘-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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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尚未走到小院门口,就看见纸片儿探出头来四处张望。
  肖折釉顿时松了口气。
  纸片儿瞧见沈不覆和肖折釉回来立刻大喜迎上去; 絮絮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讲给二人听。肖折釉听到不弃没事; 悬着的心放下来,却又听说好几个人受了伤; 她不由挣脱开沈不覆的手; 加快了脚步朝院中赶去。
  “娘!娘!”不弃朝着肖折釉一步步蹒跚走来。
  不弃刚会走路没多久,肖折釉怕他摔着,急忙提着裙子小跑几步; 将他抱了起来。院子里堆着的黑衣人尸体和大片血迹仿佛是在告诉她,之前这里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儿。她心里有些后悔今日跟沈不覆去集市; 这般危险时候,即使她帮不上忙,也更想陪在不弃身边。
  沈不覆走过来的时候; 不弃又从肖折釉怀里朝沈不覆探手,嘴里喊着要爹爹抱。
  肖折釉知道沈不覆此时必定要彻查此事,也没松手把怀里的不弃交给他,只跟不弃说他爹有事情要做,让他不要吵闹。
  不弃像是听懂了似的,将脑袋软趴趴地放在肖折釉的肩膀上。
  肖折釉抱着不弃进了屋,一眼就看见躺在厅中的橙桃儿和笔尖儿的尸体。
  “夫人。”白瓷儿赶过来,看肖折釉抱着不弃匆匆解释,“绛葡儿膝盖摔着了,回屋去涂药了。她让奴婢先照看着小少爷的,倒是不知道小少爷什么时候跑出去的,是奴婢一时大意了,还请夫人责罚!”
  刚刚发生这样的事情,此时照看好不弃的确是相当重要的事儿。可肖折釉也明白几个丫鬟恐怕也都吓坏了,瞧着白瓷儿身上的衣服都破了一大块,脸上还沾了点血迹,而且白瓷儿毕竟不是她的人,她倒是不好说什么。
  更何况,眼下不是责罚下人的时候。
  肖折釉询问:“漆漆、陶陶还有罗家姑娘在哪儿?还有谁受伤了?”
  “姑娘和罗家姑娘都在里屋,红芍儿受了重伤,两位姑娘在里面看她。表少爷跟着袁家兄妹在后院,不知道在布置着什么。红芍儿伤得最重,其他人都只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儿。”
  肖折釉点点头,她回头望去,看见沈不覆没有跟进来,正站在院中听归弦的回禀。
  肖折釉心下稍安,她将不弃交给白瓷儿嘱咐她好好照看,再不许离了眼。白瓷儿一百个答应下来,再不敢马虎。
  肖折釉刚掀开帘子,就听见漆漆咧着嘴哭的声音。漆漆哭起来的时候向来不怎么注意形象。
  “姐!”漆漆回过头来,望着肖折釉,哭得更凶了。
  自打小的时候,不管在家里她怎么和肖折釉不对付,一旦出了什么大事儿,她总是要去问肖折釉的主意。这些年姐妹两个虽然仍偶尔闹别扭,可关系已经好了很多。漆漆见肖折釉,一下子冲过去,抱着她哭。
  肖折釉拍了拍她,望了一眼床上的红芍儿,问:“请过大夫了吗?”
  绿果儿急忙说:“拿家里的药吃了一副。眼下这情形不知道要不要出去请大夫……”
  肖折釉略一琢磨,说:“这丫头情况拖不得必须请大夫,可你不行,你去找袁兰五,问她能不能帮忙去请个大夫回来。”
  肖折釉本是应该找归弦去办这事儿,可如今归弦正在沈不覆那里,倒是一时走不开。
  漆漆听说可以请大夫这才止了哭,她问:“姐,大夫能活着回来吧?能把红芍儿救活吧?”
  “别担心。”肖折釉哪里知道?不过是安慰漆漆罢了。
  绿果儿前脚出去,绛葡儿后脚进来。她知道肖折釉回来了,想解释把不弃交给白瓷儿的事儿。可她还没开口,肖折釉先吩咐:“跟我去厨房准备晚膳。”
  人心惶惶的,很多事儿都耽搁了。可饭哪能不吃。肖折釉安慰了漆漆两句,又拜托罗如诗陪着漆漆,然后带着绛葡儿去厨房做晚饭。
  她刚到厨房,听见里面洗碗的声音。肖折釉不由愣了一下,谁这个时候还顾着这个?
  绛葡儿先一步走在肖折釉面前,将门推开。
  看着沈禾仪忙碌却不慌忙的身影,肖折釉恍然。
  “回来了?”沈禾仪回头冲她笑了一下,又继续洗碗。神情间如往常一样淡淡的,仿佛并没有刚经历一场刺杀。
  “嗯,回来了。”肖折釉应着,急忙进去帮忙。
  晚饭还没做好的时候袁兰五就把大夫请了来,大夫给红芍儿仔细看了病,开了方子。听大夫说红芍儿好生养着身子还是能保住性命的,漆漆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晚饭做好以后,肖折釉让众人先吃。她亲自去后院寻沈不覆,沈不覆孤身立在后院,不知道在想什么。
  肖折釉站在月门门口,远远望着他的背影却并没有立刻走上去。
  肖折釉的眉头一点点皱起来。
  她忍不住有些自责。
  若当初不是她善做主张掺和了沈不覆的事情,沈不覆已经在斩临关“死”了。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肖折釉约莫着明白了沈不覆退隐之意。当初他是想借着假死带着沈禾仪过上平淡的田园归隐日子吧?
  可是被她毁了。
  诈死这种事一次还成,第二次哪里有那么容易被别人相信。
  肖折釉慢慢垂下眼,心里除了自责和懊悔之后,又多了另外一种复杂的情绪。
  她前世身为盛令澜的时候,这个国家便是战火不断。她自小就希望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如今辽国和北通攻进来,肖折釉心里是渴望沈不覆可以重新领兵的,正如过去二十年那样守卫着这个国家。
  但是站在沈不覆的角度呢?这个男人十五岁从军,全身上下留下无数战勋,如今恐怕他早已倦了征战的生活。更何况如今沈不覆再出面,恐也是树敌之举,不仅是接下来征战中他将面临一次次的生死危险,而且无论是定王父子、袁顷悍,还是如今占据皇宫的景腾王,谁也容不下他。更别说辽国人更是恨他入骨。
  “想什么这么出神,我走到你对面竟毫无觉察。”
  肖折釉回过神来,才发现沈不覆已经站在在他对面。这月门处有台阶,沈不覆站在台阶侧面的平地上。原本身量高大的他,因为台阶的缘故,肖折釉难得可以平视他。
  肖折釉笑起来,说:“没什么,该吃晚饭了。”
  两个人穿过月门,一起往前厅去的时候,肖折釉想问沈不覆是否知道这次的黑衣人是谁派来的,可她偏过头看向沈不覆的时候,见他眉宇之间微沉,似在沉思。肖折釉悄然转过头来,没有出声打扰他。
  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很沉默。沈不覆更是只吃了几口,便先行离开了。
  “姐,咱们还在这儿住着,不逃命吗?”沈不覆离席以后,陶陶急忙问。反正在这些人里,谁也不敢多嘴询问沈不覆的意见,只好来问肖折釉。
  陶陶问完,漆漆、陶陶、罗如诗,还有下人们都望向肖折釉。
  就连沈禾仪也问:“不覆与你说了没有?”
  肖折釉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先前她倒是忘了问他。肖折釉略一琢磨,猜了沈不覆的意思,说:“没有交代,不过今日怎么都不会离开。今日大家都累了,早些歇着。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肖折釉想在晚上单独和沈不覆谈一谈,便将不弃交给绛葡儿照顾。如今危机四伏,肖折釉自是不放心,又交代归弦今晚和绛葡儿宿在一屋。
  将事情都交代好了,肖折釉这才回屋去。
  沈不覆在喝酒。酒壶倾斜,琼酿落入白色酒盏中。那小巧的白色酒盏在他宽大的手中显得太秀气了。
  年轻时抱着酒坛子不知醉滋味的人,如今喝起酒来,也竟是有些品茶的架势。若不是萦满房中的酒香,倒是分不清他在饮酒还是酌茶。
  虽然四年前他迎娶肖折釉时便不再吃斋戒酒,可这几年他喝酒的次数仍是屈指可数。
  肖折釉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一旁的耳房沐浴。她再回来时,盘起来的长发放下来,柔软的披在肩上,身上衣裳也换上了一声雪白的寝衣。松松垮垮的雪白寝衣裹在她身上,不仅没能遮住她衣衫下的玲珑,反而衬出一种女儿家的绰约之态。
  肖折釉走到床榻前,将枕头和被褥摆好,然后走向沈不覆,说:“将军,该歇着了。”
  沈不覆没看她,径自又倒了一盏酒,抿了一口。本来十分辛辣的烈酒,在他品来却如白水一般毫无滋味。
  眉峰微皱,忽得心烦。
  他望着手中小巧的白色酒盏中的酒,问:“你是不是很想我参与到这场争权中?”
  肖折釉想否认。明明她只是希望将敌国驱赶,想要一个天下太平的盛国。可是她转念一想,如果沈不覆此刻站出来,恐最终还是要搅进这场几方争权中,不得脱身。
  有的时候,站在一定的位置上,要么死要么争,根本没有全身而退的选择。
  肖折釉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当日她跟着沈不覆刚到这边时,沈不覆帮着沈禾仪择菜、洗碗、杀鸡时轻松的样子。
  再望着眼前借酒消愁的沈不覆,肖折釉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
  “人生是自己的,生活也是自己的,选择更是自己的。将军真的没有必要考虑那么多,你心里想怎么做便怎么做。这天下没人有资格责怪你的选择,包括我。”
  沈不覆一晒,他将手中的酒盏放下,这才抬头望着肖折釉,说:“盛国国力不如辽,如今两国全面开战。若想彻底结束这场战役,至少十年。多则……十五年、二十年。”
  肖折釉很认真地听着。明明沈不覆的话还没有说完,可他却住了口,没有继续说下去。
  肖折釉的眼中浮现一抹疑惑,她望着沈不覆的眼睛,又去习惯性地猜他未说的话。
  “该睡了。”沈不覆起身,朝着床榻走去。
  肖折釉却一下子懂了。
  “将军……”肖折釉的声音里有一丝慌乱。
  刚刚越过肖折釉身侧的沈不覆停下来,他侧过身来,他望着肖折釉的目光带着点宠溺,又带着一股浓浓的眷恋。
  “突然想到还有一间空房,我还是过去歇着罢。”
  沈不覆深深看了肖折釉一眼,默然转身朝外走。
  沈不覆以前从未想过英雄迟暮这个略带着几分悲壮意味的词语,他也从来不在意自己的苍老。可如今不同了,他本来就比肖折釉大了十七岁。若是再因战火蹉跎,十年、十五年,又或者二十年之后,他便是真真正正地老了。
  而那个时候的肖折釉呢?
  这十多年之间的肖折釉的呢?
  她才十八岁,多好的年纪,哪里能让她等着、耗着。
  沈不覆心中挣扎了太久,他真的很想寻一处世外桃源,带着母亲与肖折釉,还有孩童伴膝,就此悠然一生。用有限的时间尽全力陪伴。
  然而他不能。
  他不能看着这个国家一点点死去,他不能看着这个他花了二十年捍卫的国土一点点被敌国吞并,他不能看着这片土地上尊他敬他的百姓流离失所。


第120章 
  “将军!”肖折釉向前迈出一步,将他喊住。
  “今日来的黑衣人是谁派来的?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他们……今天晚上还会再来吗?”
  沈不覆转过身来看她。
  肖折釉轻轻抿起嘴角; 浅浅笑起来:“将军就不怕这些人半夜再闯来; 一刀把我砍死?”
  沈不覆也跟着笑起来,却并不言。
  肖折釉晓得自己的借口瞒不过他; 她也不想遮掩什么; 只是说:“将军留下来护着我不成吗?”
  沈不覆颇为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肖折釉便学着他的样子; 略夸张地叹了口气; 说:“将军你这人有个毛病; 让人十分受不了。”
  “说来听听。”
  “太自以为是,又太自我感觉良好; 再加上护短到不讲理。最后就成了没分寸。”
  沈不覆眉峰慢慢皱起来。
  “将军自以为是对我好,我也相信在将军眼里我是优秀到谁娶了我就像捡了天大的便宜一样,可是你这双眼睛却被感情蒙蔽了。论出身; 我出身贫寒,下面还有一双不省心的弟妹。论年纪; 我是比将军小许多; 可十八岁这样的年纪也算不得女儿家最好的年纪。论品性; 我十四未嫁时便与你有染传得沸沸扬扬。论妇道; 我是和离过的女人。并且还带着个孩子。虽说不弃是我捡来的; 可很多外人已然认为他是我给你生的儿子。”
  沈不覆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肖折釉随意地拨动了一下披在肩上的长发; 语气中略带着点懒散地问:“将军这个时候把我推出去,是想我去给别人做妾吗?哦……对了,如今战火纷纷,说不定还能流落青楼做个花魁。”
  “不许胡说!”沈不覆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肖折釉却只是随意笑了一下; 打着哈欠转身往床榻走去。
  转身的时候,她含着笑意的眸中却染上了一丝愁绪。
  离了沈不覆,她当然不会给别人做妾,也不会凄惨到流落青楼的地步。
  她自是故意这么说的。
  这一生,无论是还未与沈不覆重逢的时候,还是后来失身于他,肖折釉一直以来都不想嫁人,只想独自一人生活。先前不得已领了赐婚圣旨嫁给沈不覆,她心里也是盼着将来事了之后远走他乡。哪怕后来得知沈不覆装在心中多年的人正是她,她虽有犹豫,可仍旧坚持着。沈不覆以为她不原谅他,其实哪里是原不原谅的事情呢?她只是不想拖累他罢了。他值得一个更好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而她不能。
  重活一世,不嫁任何人本来就是肖折釉最初的决定。
  多年前她与嫂子纪秀君谈心时说的那些话,纪秀君当她年纪小胡说的,她却是句句真心。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生育。也许是她不够坚强,可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只要想起前世死时撕裂的痛,她仍旧心悸。就算她杀了盛令洪,为自己报了仇。那种畏惧仍丝毫不消。
  之前沈禾仪说她对待不弃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对待亲生的儿子。是啊,她就是把不弃当成了自己亲生的孩子。当初在上岚山那般艰难境地时能够捡到不弃,已让她觉得天大的幸运了。
  然而此时,她坚定不想嫁人的决心却动摇了。舍得对自己绝情,却舍不得见他眉峰紧皱的模样。
  肖折釉刚回床上,还未来得及放下床幔,沈不覆已经跟了过来。肖折釉回头看向他,笑着说:“麻烦将军将床幔放下了。”
  她看着他笑的时候,眼中那一抹淡淡的愁绪已经全部掩藏。
  外面的灯没有熄,床幔放下来后,微弱的灯光照进床里,使得床上并非漆黑一片。
  两个人静静躺在床上,不弃虽不在,他小小的枕头却仍旧放在他们两个人的枕头之间。
  沈不覆与肖折釉谁都没睡着,却都安安静静不言语。
  许久的沉默之后,肖折釉率先开口:“将军不是说毕生所愿便是得到我?可如今同床共枕,将军倒是对我毫无兴趣。”
  沈不覆阖着眼,问:“你这是与我求欢?”
  肖折釉一怔,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心里倒是有些埋怨他说话这般直接。想了想,她语气略带着点不善地说:“想必将军是真的老了!”
  沈不覆睁开眼,偏过头望向身侧的肖折釉,十分认真地说:“实不相瞒,清心寡欲多年未用,坏掉了。”
  肖折釉整个人愣住了。她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一瞬间的呆滞。人虽然是呆愣着的,但是脑海中却不由浮现某些香艳硕大的画面。
  “不信?你来摸摸。”沈不覆握住肖折釉的手腕,将她的手拉过来。
  肖折釉顿时反应过来,急忙挣扎着喊:“沈不覆你流氓!”
  沈不覆大笑着松开手,却将手搭在肖折釉纤细的腰身上,又是轻轻一揽,将肖折釉的身子裹在怀里。
  沈不覆收了笑,眸中渐沉:“其实你还没想好,我也是。”
  他向来寡言,即使说出口的话,也时常没头没脑没下文。他将话说到这里,便不再多说。他所言的得到肖折釉,又岂是指身体的占有这种风月之事?情爱之事是水到渠成的美好,是你情我愿的纯粹。用鱼水欢好解决夫妻间的拌嘴是一种闺房情趣,然而有些矛盾并非一夜风流便能烟消云散的。
  他与肖折釉之间并非什么都需要明说。正如他明白肖折釉的用意不过是用自己来安慰他,给他一个心安。然而,他不需要这种慰藉。
  肖折釉轻微的挣扎动作停下来,她将脸贴在沈不覆的胸口,慢慢垂着眼睛,说:“将军,后半生我们便凑合过吧。”
  她故意语调轻快,似带着几分玩笑。心里却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话。话一出口,她垂着眼睛沉默等待。
  然而她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沈不覆只言片语的答复。
  忽然就恼了。
  她皱着眉去推沈不覆,说:“我改主意了,你不是说还有间空房?我不需你护着了,你走吧!”
  肖折釉自然是不知道此时的她眉眼之间难得染上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态。
  “我只是很诧异,是什么让你忽然改了主意。”沈不覆握着肖折釉的手腕,皱眉看着她。
  肖折釉的目光有点躲闪。
  沈不覆继续问:“因为我老了,很同情?”
  听沈不覆这般说,肖折釉心里憋着一股气。她先前假装没好气的说话,此时倒是真的没好气地说:“这世上比你老的男人多了去了!本公主才没什么多余的同情心!”
  这话不假,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肖折釉都不算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相反一直对人对事都有些冷漠。
  “那是为什么?”沈不覆继续追问。他紧握肖折釉手腕的力度也微微加重了几分。
  肖折釉睁大了眼睛瞪了他一会儿,发现沈不覆竟是难得的执着。她眸光微转,倒是也不急着挣脱了,反而靠近沈不覆,近得只差一个呼吸间。
  “因为将军在男女私情与家国大义之间选择后者时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沈不覆愣住,不由松了手。
  肖折釉挽起嘴角,眼尾也掬了一捧温柔笑意。她抬手抚过沈不覆的眉眼,轻声说:“这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


第121章 
  望着沈不覆眼中的错愕,肖折釉心里竟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欢愉。她抿起嘴角轻松地笑起来; 逐渐从沈不覆怀里退出去; 含笑转了身,枕着自己的手; 面朝床里侧。
  怀中软香渐离; 沈不覆才从愕然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他轻轻一拉; 就将肖折釉重新拉了回来。他如泰山般岿然不动; 却将肖折釉整个身子拎到自己身上。
  动作快到肖折釉甚至来不及挣扎。
  肖折釉趴在他身上; 镇静了片刻,才说道:“那些黑衣人当真不会再来?还、还是防备着些比较好。”
  沈不覆的手臂搭在肖折釉的后腰; 将她束缚在怀里。他含笑望着她,将她眼中每一个神情收入眼中。
  如此近地望着沈不覆的双眸,肖折釉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她低下头来; 将吻落在他的眉宇。
  一触即离。
  她偏着头望他,如瀑的墨发倾落而下; 华缎般堆在沈不覆枕侧。使得沈不覆鼻息间都是淡淡的女儿香。
  肖折釉用指尖儿轻轻触摸沈不覆眉宇之间; 动作慢而轻柔。她最喜欢沈不覆眉宇; 隐约还有年少时不羁的英气; 而如今英气加深; 勾成轩昂。
  沈不覆手臂搭在肖折釉的后腰; 惊奇于她的细腰。隔着薄薄的衣料,沈不覆宽大粗粝的手掌在肖折釉的身上慢慢游走。他的掌心有错综的疤痕,还有一层厚茧,所以他的动作尽量轻柔; 总担心弄疼了她。
  肖折釉忽然蹙了眉,抵触地说:“你能不能别再咬我?”
  “咬你?我有过?”沈不覆诧异问。
  肖折釉严肃点头。
  沈不覆似思索了片刻,刹那恍然。他猛地坐起来,揽住肖折釉纤细的腰身,让她坐在他盘起的腿上。他的手指滑过肖折釉的脸侧,插入她鬓后的墨发,动作快速而用力地将她的脸抬起来。他低下头咬了一下肖折釉的下巴尖儿,又转瞬离开,望着她的眼睛,笑问:“这样?”
  下巴尖儿上传来隐隐约约酥麻的疼痛感,肖折釉胸口起伏,在沈不覆溢满笑意的眸子里看见略慌乱的自己,看见两世交叠的自己。
  肖折釉慢慢抬手,双手捂着脸,抗议:“能不能不咬脸!”
  沈不覆大笑着将躺在他怀里的肖折釉扶起来,整理了一下她略凌乱的衣襟,说:“去,把衣服穿好。”
  肖折釉将手放下,疑惑地望了他一眼,瞬间明白过来。
  肖折釉下了床,踩着鞋子绕到屏风后面,刚拿起挂着的衣裳,就隐隐听见了马鸣声。她抱着怀里的衣服,有一瞬间的犹豫。
  坐在床沿的沈不覆说:“不知道会不会突然闯进来,还是过来换吧。”
  肖折釉抱着衣服重新爬上床,见沈不覆坐在床沿未动,说:“将军难道不应该像个正人君子一样回避吗?”
  沈不覆托着腮,望着肖折釉脱下寝衣,笑道:“许要有场恶斗,先饱饱眼福,才有力气。”
  肖折釉瞪了他一眼,知情况紧急,也懒得再与他斗嘴,匆匆换衣。
  沈不覆侧过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说:“这些人许还要再等片刻才会赶到,不若我们先将之前未办完之事办完?”
  肖折釉笑笑,将怀里换下来的寝衣扔给他,径自下了床,坐在梳妆台前梳发。她从铜镜里清楚看见沈不覆握着她脱下的寝衣闻了闻。
  肖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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