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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妻缘-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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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说愿意跟他们走啊,可是路上我再故意露出破绽,让他们以为抓错了人,到时候他们肯定急着回来再抓咱姐,顾不上我了呗!”
  陶陶握着漆漆手腕的手力气微微松开了些,他半信半疑:“他们发现抓错了人真的会放了你吗?”
  漆漆抿了下嘴唇,做出胸有成竹的表情来,说:“当然啊!你想啊,他们那么多人把陆府都给包围了也不敢进来抓人,肯定是有所忌惮嘛!哎呀……其实他们请咱姐过去也不敢真的伤害咱姐,只是咱姐现在病着,不能让她去!”
  漆漆掰开陶陶的手,又说:“等外面的官兵一走,你就让咱姐赶紧离开这儿,去找姐夫。别让她走大道,让陆府的侍卫护着她,从小道走,记着了?”
  陶陶是懵的,他没想明白。
  漆漆使劲儿朝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凶他:“我说话你听明白了没?”
  陶陶这才点头。
  漆漆悄悄松了口气,转身疾步往偏门走,她走了没几步又停下来,回头望着陶陶,说:“小子,以后好好对如诗,你二姐这辈子可就她一个朋友,你可不许欺负了她。”
  陶陶急忙说:“肯定啊!”
  漆漆笑了,再不犹豫转身往前走。
  从小到大,她闯了很多祸,每一次都是姐姐给她善后,这一回,就让她也护姐姐一回吧。漆漆的眼圈有点红,她在推开偏门之前把眼底的氤氲压下去,笑着往外走。
  陶陶站在原地,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两个姐姐从来不会骗他的,他不应该怀疑姐姐的话。没过多久,外面就响起了一阵吵杂声。陶陶想了想,搬了个梯子抵在院墙,掀开衣摆爬上梯子,看着二姐被人绑住了双手拎上马背。
  外面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府里的人,肖折釉把不弃哄睡着以后,一直心事重重,外面一有响动的时候,她立刻走了出去。
  “出了什么事情?”肖折釉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姐!”陶陶从梯子上下来,小跑到肖折釉面前,“二姐说把那些士兵引开,让你赶紧逃!”
  肖折釉不可思议地盯着陶陶,说:“你再说一遍。”
  陶陶就把先前漆漆与他说的话一五一十说给肖折釉听,他说完以后发现肖折釉面无表情,而赶过来的沈禾仪、罗如诗还有那些下人脸色竟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陶陶脸色慢慢变得惨白,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你有没有脑子!”肖折釉抬手,一个巴掌狠狠打在陶陶的脸上。
  陶陶被这一巴掌打得脚步踉跄了两步,差点跌倒,幸好罗如诗急忙小跑着过来扶了他一把。
  陶陶重新抬眼望向胸口起伏愤怒到极致的肖折釉。这是肖折釉第一次打他,也是一次这样训斥他。陶陶整个人呆呆的,隐约明白了二姐的用意。他胡乱地说:“我、我们去找姐夫救二姐吧……”
  “你以为你姐夫如今在干什么?你可知道,他若丢下坚守的城池,辽兵即刻长驱直入!”肖折釉痛苦地闭上眼睛,无力地说:“别说如今漆漆身陷险境,今日就算是我、是不弃、是他母亲身陷险境,他也不可能丢下坚守的一方百姓!否则就不是他了!”
  “那二姐怎么办……”陶陶语气喃喃,失魂落魄地向后退去。一个不察,他跌坐在地。
  “肖文陶!”罗如诗急忙去拉他,可是他像失了魂儿一样,不起来也不说话。罗如诗与他说话,他也毫无反应。
  漆漆所料不错,来的这些人并没有见过肖折釉本来,只是见过一张画像。而漆漆的相貌本来就与肖折釉有三五分的相似。孙将军毫不起疑。
  漆漆并没有像对陶陶说的那样在路上故意露出马脚,她一直被带到了定王面前。
  定王多年前曾见过肖折釉一次,不过也是匆匆一瞟,完全记不清肖折釉的模样。可是袁顷悍是认识肖折釉的,袁顷悍直接拆穿了漆漆,并且告知了定王漆漆的身份。
  “你姐姐在哪?”定王眯着眼睛问。
  漆漆笑:“你这个大蠢货,自然是逃走去找我姐夫了呀!”
  定王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来人!乱棍打死,将其尸体悬于城门!”
  漆漆很快被拉了下去,棍棒打在身上,很快让她皮开肉绽。在她意识散去的最后一刻,她使出全部的力气抬起头,望向烈日。日头有点足,烧得慌。
  “肖折釉,反正全天下的人也都只喜欢你罢了……阿爹、哥哥、陶陶、师延煜……还有遇到的每一个人……”漆漆的眼中又浮现一抹诡异的笑,“看,那么了不起的你还不是要我救……”
  她紧紧攥着长凳边缘的手无力垂下去,上面是星星血痕。


第131章 
  “王爷!”袁顷悍追出去; “那丫头对王爷出言不逊,活该乱棍打死,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为过。可是眼下之际我们应该把她抓起来; 说不定能从她口中套出话来。就算她什么都不知道; 还可以用她为饵啊!怎么能就这么……”
  定王大步往前走的步子顿住,他猛地转身,抬脚踹在袁顷悍的胸口。
  “袁顷悍,亏你还是当过将军的人; 为将者; 心中排在第一位的是什么?”定王弯腰扯着袁顷悍的领子将他拎起来; 怒目而视; “去他妈的兵符去他妈的国库!老子没那闲工夫跟你搞这些小算计!因为这个事情已耽搁一个月,再耽搁下去; 辽兵就要攻下都峡坡!”
  “王、王爷……我、我是为了您着想啊……”袁顷悍被吼了一脸口水,偏偏定王还有一张疤痕狰狞的可怖面孔。
  定王重重“哼”了一声:“妈的,老子脑子进水了才听你这个小人编故事!”
  他甩开袁顷悍大步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发号施令; 鸣号擂鼓。大军顷刻准备完毕; 只能一声令下; 即刻发兵。
  袁顷悍擦去嘴角血迹; 看着定王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几分鄙夷:“操,莽夫一个!和沈不覆一个德行!真当自己是救国救民的大英雄了?这天下最后指不定是谁的!还没有景腾王靠谱……”
  他眼珠微转,悄悄环视周围环境; 然后向后退了两步,当他刚要拔腿就跑的时候两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袁将军,王爷交代过,你不能乱走。”
  袁顷悍看着面前的两个侍卫压下心里火气,面上笑呵呵地说着哪也不去,心里却在飞快盘算着如何逃走。
  肖折釉坐在漆漆的房中,手里握着一个白玉镯。那镯子摔坏了,又用金镶嵌起来。肖折釉还记得当年漆漆握着这个白玉镯子,瞪大了眼睛朝她吼:“可是我把它抢回来了!”
  这白玉镯是一对,是当初陶陶在书院里赢来的,高高兴兴带给两个姐姐。偏偏霍家的人想夺,被漆漆泼妇一样的手段抢了回来。
  当年,姐妹两个为了这个事儿还有过争执。肖折釉的那个镯子摔坏了……
  肖折釉摩挲着镯子上的金纹,原来漆漆悄悄找人修补过这个摔碎的镯子。
  “怎么没给我呢……”肖折釉垂着眼,喃喃。
  红芍儿在一旁抹眼泪,啜涕地说:“姑娘找了匠师把它修好了,可是她听说金镶玉,那玉就不值钱了,怎么都是残次品。姑娘说……说夫人用东西最是挑剔,什么都要最好的,看不上有瑕疵的玩意儿,就一直没给您……”
  肖折釉闭上眼睛,眼泪落在手中的镯子上。她将镯子套在手腕上,又翻开梳妆台上的一个妆奁盒。这个妆奁盒不大,里面装的全是花钿。每一个都是前几年肖折釉给漆漆精心挑选的。
  这几年奔波流离,却不想她一直都带在身边。
  绿果儿从外面进来,先看一眼红芍儿的脸色,才说:“夫人,陆公子派去查消息的人回来了。”
  肖折釉点点头,她收起情绪走出去。
  说来也巧,陆钟瑾是和归刀一日赶到的。陆钟瑾得知他不在的这段时日出了事,心中愧疚,立刻派人追查。而归刀本是想接肖折釉母子走,但是被肖折釉拒绝了。
  众人已都到了厅中,陆钟瑾的脸色异常难看,他令赶回来的白衣侍卫细细禀告。
  “……据得到的消息,定王是听了袁顷悍的建议,邀请沈夫人过去。只是袁顷悍为何提出此意,却并不清楚,属下揣摩大概是为了当做人质要挟沈将军。后来肖姑娘被带走的一路都没有被识破,最后也是袁顷悍识破她的身份。当时肖姑娘骂了定王,定王直接下令乱棍打死。之后定王不知为什么臭骂了袁顷悍,如今已领兵离城攻打辽兵去了。”
  听完,陆钟瑾皱眉:“不对。沈不覆重孝天下皆知,若真的是为了要挟沈不覆,为何不擒沈老夫人?或者一并擒走?”
  “这……”
  “我知道原因。”肖折釉平静出声。
  原来是袁顷悍。
  陆钟瑾审视了一眼肖折釉,见她没有说下去的打算,他也没有追问。
  沈禾仪叹了口气,她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折釉,你带着不弃跟归刀走吧。既然那些人是针对你,你早些去不覆那里更安全一些。”
  肖折釉却缓缓摇头,她望向先前禀告的白衣侍卫,询问:“她死了吗?”
  那白衣侍卫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陆钟瑾的脸色,在陆钟瑾点头之后,他才说:“禀夫人,肖姑娘如今……被悬于城门。”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她真死了……”肖折釉垂着身侧的手紧紧攥着帕子,她硬撑着站稳身子,硬撑着不落下泪。
  若她真的死了,血债血偿。
  “轰”的一声响,却是陶陶脸色煞白地跌坐在地上,他撞翻了身后的三足高脚桌,上面的花盆摔成了碎片。
  “是我……是我害死了二姐……是我害死了二姐……”
  “肖文陶,你起来!”罗如诗去拉他。
  陶陶空洞的目光一点点聚到罗如诗的脸上,讷讷开口:“二姐走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你,她说她这辈子只有你一个朋友……”
  罗如诗愣住了,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陶陶的目光下移,凝在罗如诗戴着的珍珠耳坠上。这一对雪白的珍珠耳坠轻轻摇晃着。
  “二姐也有一副这样的耳坠……”
  “是……我和她是有很多一样的饰品。”罗如诗不明白陶陶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
  “你畅所欲言是天真烂漫,她一句话说的不对就是没规矩没体统,挨罚受跪,还毁了容……”
  “你衣着鲜艳就是明艳照人,她穿颜色鲜艳的衣裳就是俗气。后来她只穿素衣……”
  “你和她戴一样的饰品,你戴着就是大气好看,她就是张扬爱出风头不要脸……”
  罗如诗听得怔怔的,她扶着陶陶的手不由松开,蹙眉看他:“你、你在说什么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陶陶摇头:“没关系……人本就分三六九等……应该的,都是应该的……只怪我没出息,没能成为姐姐的倚仗,没有能力给当姐姐靠山,没本事让她肆意地活……”
  “你、你……别胡思乱想啊!”罗如诗笨拙地劝。她无助地看向肖折釉,想要肖折釉劝一劝钻了牛角尖的陶陶。
  然而肖折釉狠心别开了眼。她用力喘息了两下,压下胸口滞结的郁气,待到情绪稍稳,她才转过身,看向陆钟瑾,恭敬地说:“想请陆公子帮一个忙。”
  陆钟瑾立刻点头,道:“此事是我的疏忽,嫂夫人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
  沈禾仪蹙眉,在肖折釉开口前,问:“折釉,你要做什么?”
  “接她回家……”肖折釉的声音低低的,充满一种无力感。
  “可是十几万军队驻扎在那里,她的尸身又悬在城门,实在是很难……”
  “至少要试一试,若真的不行,不管如何也要去看看她。”肖折釉叹了口气,声音是无力的,却是坚定的。
  陆钟瑾想了想,说:“好。我送你过去。快马加鞭,七八日可赶到。只是今日时辰不早,我也要准备一下,明早出发吧。”
  “多谢。”肖折釉微微屈膝行了一礼,转身往回走。
  她的脚步很轻,却带着一贯的沉稳。直到回到她自己的房中,才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地。
  “娘!娘!”
  不弃竟是跟了她一路,他跑到肖折釉面前,用手背给肖折釉擦眼泪:“娘,你怎么哭了?不哭不哭……”
  在不弃面前,肖折釉没有再掩藏情绪,任由泪水肆意流下。
  “因为娘亲身边的亲人又一次一个个先走了啊……”
  “不哭!娘亲不哭,不弃在这里,不弃不走!永远不走!”不弃竟也哭了,他听不懂肖折釉的话,可是肖折釉哭了,他看着娘亲落泪心里就难受,就跟着一并哭了。
  肖折釉慢慢将不弃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她用力抱着他,像是吸取力量。
  是命数吗?肖折釉眼中浮现困惑。
  她以为经历过生死轮回,经历过前世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她而去,她早就变得麻木而冷血。可这一生再一次有亲人离她而去时,心里仍旧是千凿万挖的痛。
  难道她注定两世都要眼睁睁看着身边亲人一个个死去?
  像有千万把刀悬在心头,每一个喘息间,刀尖刺入心尖,血肉模糊。
  困惑淡去,肖折釉的眼中逐渐染上仇恨和决绝。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向往的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日子,努力做一个简单而善良的人。可是别人不给她善良的机会。
  一次次,逼着她站起来复仇。可即使是她不喜欢的算计,她也必须如此。
  肖折釉缓缓闭上眼睛,她不会让漆漆为了她枉死,绝不。
  第二日一早,陆钟瑾带着一队侍卫亲自护送肖折釉。当然,归刀也跟在肖折釉身旁。陶陶一句话不说,从马厩里牵了马,沉默地跟着去了。
  几乎日夜不停地快马加鞭,中途又在陆钟瑾的安排下换了马,第六日的晚上,肖折釉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尉平城。
  落日的余晖散落在悬挂在城门下的尸体上,那尸体悬挂了多日。起风时,悬着的尸体跟着轻轻摇晃。落在尸体肩头的乌鸦忽然飞了起来。
  逆光,肖折釉却用力睁大眼睛,直到光将她的眼睛刺痛到落泪。


第132章 
  归刀说:“夫人; 若您真想救肖姑娘下来,等到夜里; 属下可以去试一试。”
  陆钟瑾叹了口气; 道:“我已查过; 尉平城如今算是陷入战事中,辽兵一直虎视眈眈。所以在很久前; 定王为了防御,即使是夜里巡逻的人也不少。”
  归刀神色不变; 淡淡开口:“属下任凭夫人吩咐。”
  几个人都看向肖折釉; 肖折釉却望着城门悬挂着的尸体沉默很久。许久之后,她没有先交代归刀怎么做; 而是问陆钟瑾:“请问陆公子可能查到袁顷悍这个人现在如何?是跟着定王走了; 还是在尉平城?是座上宾还是阶下囚?”
  陆钟瑾皱了下眉,说:“给我点时间; 一定给你查到。调查需要时间; 而且如今天色马上就要黑下来,也是几日夜未歇,嫂夫人还是先到客栈休息一下。”
  肖折釉是一点都没感觉到疲惫,可是她日夜奔波了六七日; 大家也都日夜奔波了六七日; 她不想歇着,他们也受不了。她只好点点头,答应下来。
  陶陶忽然脚步一软,朝前跌去。
  “陶陶?”肖折釉终究是不忍心; 伸手去扶他。
  陶陶忽然弯腰一口血吐出来,整个身子软下去。
  肖折釉一惊,探手抚上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肖折釉心里生着他的气,这几日没怎么理他。陶陶身体本来就不算硬朗,心里更是自责悲痛,这是一下子没撑住。
  “陶陶?”
  陶陶伏在肖折釉身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肖折釉,喃喃自语:“二姐,你为什么骗我?”
  竟是把肖折釉错当成了漆漆。
  肖折釉心里忽得一酸。她勉强压下眼底的氤氲,让归刀扛起陶陶往客栈走。
  肖折釉又回头望了一眼悬挂在城门的尸体,那大开的城门就像一只凶兽的巨口。肖折釉深吸一口气,她转回头,心中已有了计划。
  今时今日,她暂且没有能力动定王,那就先从袁顷悍这个小人开始。
  漆漆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痛。她觉得自己好像趴在一个很软的地方,软绵绵的很舒服。可是背上的伤却让她难以忍受,隐约觉得自己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没想到死了还会痛。
  漆漆自暴自弃地趴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也动不了。
  直到这种痛楚实在太难以忍受,她终于费力睁开眼睛,入眼就是一大片雪白之色。好像一个睁眼的动作就让她用尽了全部力气。她无力地又闭上眼睛,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又沁出细密的汗珠儿。她一动不动地在那儿躺了很久,觉得身上的疼痛稍微缓和了些,才重新睁开眼睛。
  漆漆这回看清了,自己正躺在一张雪白的床上。漆漆费力抬起下巴,四处打量,屋子里的布置很简单。虽然简单,却能看出来每一件东西都价值不菲。
  漆漆抬着脖子只能看见一小半屋内的景儿,她费力挪动了一下身子,将头转了个方向,继续打量屋中的情景。窗前是简单高脚桌,上面摆着熏香,旁边是长桌和藤椅。
  漆漆猛地睁大眼睛。
  师延煜坐在藤椅里,长腿交叠,懒洋洋地搭在身前的长桌上。他十指交叉放在身前,一直看着漆漆如何动作艰难地挪动着。
  “终于醒了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他开口,眼中是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漆漆猛地回头,收回视线。她将头摆回原本的地方,连眼睛也闭上了。
  师延煜“咦”了一声,好奇地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漆漆,说:“你这野丫头连声谢谢都不说?”
  漆漆不说话。
  师延煜笑着弯腰,在她耳边轻声说:“嘿,你不是喜欢我很久了,如今得知我救了你不是应该更开心?”
  漆漆这才睁开眼睛,然后出乎师延煜意料地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说我喜欢你了?臭不要脸!”
  她声音沙哑,却难掩以往的任性味道。
  师延煜皱眉打量了她一会儿,忽然笑开:“唔,是不是因为你喜欢的人心里喜欢的人偏偏是你姐,伤了你这个小姑娘的自尊心,所以才不敢承认啊?”
  师延煜抬手捏住漆漆的下巴,眼中的幸灾乐祸意味更重:“我救你也是因为你姐,这么一来,是不是心里更难受了?”
  师延煜略眯起眼睛,盯着漆漆的表情,好像特别期待她接下来的脸色变化。
  “我呸!”漆漆狠狠呸了师延煜一声,用力挣脱开师延煜捏着她下巴的手。
  她恶狠狠地瞪着师延煜:“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姐都不要的玩意儿,我才不稀罕!”
  师延煜一下子黑了脸。
  他刚要发怒,忽听见外面的吵杂声。
  “延煜?”
  师延煜皱眉,是他父王的声音。
  几乎是瞬间,师延煜动作干净利落地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大片的胸膛。他将床幔放下来,钻入床中,同时掐了漆漆的大腿一把。
  漆漆吃痛,惊呼出声。
  定王已经闯了进来。
  师延煜跌跌撞撞从床榻上爬下来,脸上染着一抹不太自然的潮红,他慌忙行礼:“父、父王,您怎么来了?”
  定王愣住了,有些惊讶地看向师延煜身后的床榻。他没听错?女人的声音?再看师延煜这个样子……
  他不太赞同地看向师延煜,责备:“光天化日之下胡闹!”
  “父王教训得是。”师延煜恭敬弯腰。
  定王又一想,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年岁也不小了,睡个女人的事儿还是不好多管,更何况,那女人现在还在床上。他叹了口气,说:“如今天下大乱,男子当以建功立业为重,自己掌握分寸!”
  “延煜谨记父王教导……”师延煜弯着的腰更低。


第133章 
  师延煜慢慢收拢衣衫; 恭敬询问:“父王,您怎么又回来了?”
  “自然是有事交代你!你跟我来!”定王大步往外走; 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被床幔遮着的床榻。
  师延煜瞳仁微缩; 道:“父王……”
  定王摆了摆手; 阻止他开口,大步往外走。师延煜悄悄松了口气; 疾步跟上去。师延煜将门关上,又对守在门外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定王突然回来自是因为战事出了乱子; 他召集诸位副将于正厅相商战事; 几乎商议到天明。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将该交代的事情全部交代下去; 待几员副将退下去之后; 他拍了拍师延煜的肩膀,格外嘱咐几句。师延煜是他唯一的儿子; 也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自然更器重自己的儿子一些。
  “行了,我走了!”定王站起来。
  师延煜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父王,不差这一时半刻; 您先睡一个时辰; 一会儿延煜喊您。”
  定王摆摆手,说:“我坐马车走,在车上眯一会儿。”
  他行色匆匆大步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师延煜一直跟着他; 跟着他一并停下来。
  定王皱眉看他,问:“对了,刚刚没来得及问你。那个女人是哪儿来的?延煜,你虽锦衣玉食长大,这些年要什么都不缺,可别忘了幼时你母亲教你的三不准。”
  师延煜微怔,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父王放心,延煜有分寸。断然干不出强迫女子之事,不会让……九泉之下的母亲失望。”
  他笑了一下,又换成轻松的表情,说:“那个姑娘是儿子在明定城认识的,已结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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