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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妻缘-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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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一下,又换成轻松的表情,说:“那个姑娘是儿子在明定城认识的,已结识多年。战事起后,她随家人逃出明定城。上个月被儿子遇见了,就带了过来。”
  “自愿跟你来的?”定王问。
  “是。”
  定王叹了口气,他拍了拍师延煜的肩膀,忽然说:“也不知道本王还有没有儿孙绕膝的那一日。”
  师延煜心里一沉,急忙笑着说:“原来父王是想抱孙子了?这还不容易!等战事止了,儿子娶上几百上千的媳妇儿,生万把个儿女给父王玩。”
  “你以为你是鱼产卵?”定王被他逗乐了,那张横着疤痕的脸庞笑起来莫名有一种诡异之感。
  师延煜也跟着轻松笑起来。
  “不跟你这混小子扯了。回去吧,别送了。”定王摆摆手,独自往前走。
  师延煜立在门口目送定王略苍凉的孤独背影。
  小时候,所有人都告诉他他的父母都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可是大英雄有什么用?一死一残。他的母亲死了,他的父亲老了,逐渐不再是记忆里那个战四方的大将军,失了一臂,又毁了容,甚至饱受病痛折磨,在阴雨时节会腰腿酸痛,或咳嗽不止。
  师延煜每次想到他的父王躲在暗处筹谋的十几年,心里就是一阵憋闷。昔日的大将军沦落成这副模样,心中装着满腔的仇恨。是这些年的仇恨和痛苦让他变得越来越易怒、偏执、残暴。
  师延煜心中郁郁,他懂得时过境迁的道理,他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懂他父王的转变。也是因为这份懂得,让他觉得十分心酸。
  师延煜忽然又是无奈苦笑。心中装满仇恨活着的又岂止他父王?他又何尝不是。时光能倒流吗?他倒是希望他的父母当年没有出征,远离朝堂。一世荣华、万人敬仰又有何用?还不是家破人亡。
  师延煜回到自己房间,守在门外的士兵禀告一切正常。他悄声走进去,掀开床幔,漆漆睡着。师延煜用手指头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睡梦中的漆漆皱了下眉,并没有醒过来。
  哦,是睡着了,不是昏过去了。
  师延煜打了个哈欠,在她旁边栽倒睡觉。
  漆漆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师延煜的脸,吓了一大跳。她愣愣盯着师延煜的脸好久,才反应过来他睡着了。背上的伤已经没有上一次苏醒时那么疼了,漆漆动作很轻地挪动脖子,朝窗口望去。窗户是关着的,却能看得见从外面照进来的暖暖阳光。
  应该是正午吧。
  漆漆收回视线,安安静静地趴在床上,近距离打量着师延煜的眉眼。
  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看他。
  原来他长这样啊。
  漆漆小心翼翼地抬手,想用手戳一戳他的脸,可是手指头尖儿还没碰到他的脸,就又收了回来。
  还是算了吧。
  那一年,她才十三岁,肖折釉刚与沈不覆成亲不久,陶陶又住在书院里,她一个人住在肖折釉买下的宅院里。日子漫长又无聊,她没那个耐性研究烧瓷,整日无所事事。她让红芍儿和橙桃儿在院落周围种了很多花,她闲着没事爬上墙头,嗅着野蔷薇的芬芳,和枝头的小麻雀说话。
  师延煜当初藏匿定王的住处很近,他时常经过。
  那是一条很长很窄的小径,蜿蜒向上,两旁长着高高的古树。不通马车,人烟罕至。在草木相夹的小径里,师延煜有时候一个人独行,有时候身后跟着一两个侍从。
  有时候,师延煜的手腕上缠着细蛇,一边走一边逗着蛇。漆漆曾因为他养蛇而害怕不已,甚至因为那些蛇的缘故,师延煜让她觉得阴寒战栗。然而远远望着他逗蛇的样子,漆漆却忽然觉得有点滑稽可笑。就像小孩子逗蛐蛐儿一样。
  有时候,师延煜会弯下腰,左手挽袖,右手提壶给他的宅院门口的野蔷薇浇水。坐在墙头的漆漆吸了吸鼻子,虽然离得那么远,野蔷薇的芬芳好像更浓了一些。
  最初爬上墙头不是因为他,后来倒也不是每一次爬上墙头都是为了他,只不过在知道能看见他以后爬墙头的次数多了一点而已,而已。
  漆漆的目光向来是不躲避的,反正她自己是当成看风景的,只不过他走进了风景里而已,而已。
  直到有一天,师延煜经过的时候忽然抬头看向她。那种似笑非笑的目光,好像拆穿了漆漆的心事。漆漆心里一慌,忽然从墙头滑了下来。
  院墙不高,她摔在野蔷薇花丛里,没伤着,只是有点疼,还有很多很多的无措和狼狈。
  师延煜忽然弯腰折了一支鲜红的野蔷薇。他轻嗅了一下,然后念了句诗:“不摇香已乱,无风花自飞。”
  漆漆坐在葳蕤的野蔷薇花丛里,怔怔望着师延煜笑着转身离开。他握着那支野蔷薇的手负于身后,鲜红的花瓣在他素白的衣袍映衬下轻轻地颤。一片花瓣落下来,打着旋儿落到地上,漆漆的目光就跟着它落地。
  “不懂规矩”这个词儿像是印在漆漆的脑门,她小时候因为不懂规矩犯了很多错,吃了很多亏。长大了,她便懂了人与人是不同的。她知道师延煜是什么人,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公主之子,将门之后,幼时赐爵,弱冠封王,非皇子,却有着皇室般的尊贵。
  漆漆隐约记得霍家长辈曾有人训斥过霍文慧——师延煜这个人,是不可肖想的。
  霍家的女儿都不可肖想,何况她呢?她又是什么样的身份?野草还是污泥?
  再后来啊,漆漆知道师延煜喜欢她姐姐。她便把剩下的那一丁点念头彻底掐了。她告诉自己反正师延煜不是啥好人,她才不喜欢他。
  打死不认。
  师延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他皱眉看漆漆眼神空洞,他戳了戳漆漆的额头,问:“发什么呆?”
  漆漆一惊,匆匆向后退,大声说:“我怎么在这儿,你究竟想干嘛?我才不信你烂好心救人!”
  师延煜听她声音里已经没有昨晚的沙哑,他想了想,记得她怕蛇,忽然很想逗逗她。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一手托腮,支着身子看向她,悠悠道:“本王觉得乱棍把你打死不好玩啊。师沁月死了,已经很久没人陪本王养的那些蛇玩了,不如抓你陪它们玩咯。”
  漆漆的脑海中忽然浮现绿叶环绕的木屋中被好多条蛇绕身的女人,漆漆打了个寒颤,脸色几乎是瞬间惨白。好像那些冰冷的蛇已经爬了她满身,她甚至坐起来,四处查看,看看那些蛇是不是已经缠住她的脚踝。
  师延煜对漆漆这个表情非常满意,他笑着说:“别急,别急,这儿没有。明天就把你关小木屋里。”
  正在掀被子四处寻找床上有没有蛇的漆漆动作一顿,不由看向师延煜。
  “明天?”漆漆问。
  “啊……”师延煜笑,“你要是急,一会儿就送你过去。”
  漆漆咬着嘴唇,目光复杂地盯着师延煜。
  师延煜被她盯得有些浑身不自在,他在漆漆面前挥了挥手,笑道:“又开始发呆了?”
  漆漆瞪大了眼睛看了师延煜很久,她忽然抬手去推师延煜的肩膀,把侧躺着的他推倒,然后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去撕扯他的衣服。
  师延煜脸上的笑僵在那里,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呆滞。他后知后觉地去拉漆漆的手,质问:“你这丫头疯了?”
  漆漆瞪着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既然明天就要死,那姑奶奶今天一定要把你睡了,一尝多年夙愿!”
  师延煜惊愕地望着漆漆的眼睛,什么反应都忘了。
  漆漆使劲儿挣脱师延煜握着她的手,没挣脱开,她弯下腰咬在师延煜的手背上。师延煜吃痛,不得不松手。
  直到漆漆把他的衣服扯开,开始脱他的裤子,师延煜才反应过来,他怒道:“肖折漆,你是个姑娘家!”
  漆漆很不肖地白了师延煜一眼,说:“师延煜,你怕什么啊?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吧?”
  师延煜气极反笑:“肖折漆,你倒是经验丰富得很!”
  “那是!”漆漆毫不犹豫,“被本姑奶奶睡过的美男子排成排!就你这姿色,只能算下乘!”
  师延煜胸口起伏,瞪着漆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她。他从未见过一个姑娘家这么说话。不,应该说他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言语上吃了憋,对方还是个小姑娘!
  漆漆却突然笑了,她偏着头,含笑望着师延煜:“师延煜,你都硬了。”
  师延煜“哈”了一声,笑道:“就你这么个蹭法,不硬的是太监!”
  在师延煜的印象里,漆漆就是个口是心非,死到临头还要嘴硬的那种人。所以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师延煜还是认为漆漆在逞强。
  最初的震惊之后,师延煜斜眼睥她,想看她能硬撑到什么程度,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
  直到他真的被她给上了。
  师延煜眼睁睁看着漆漆握着他在她自己的身上笨拙地找地方。她找了好久没找对地方,搞得师延煜开始难受。他真想揪着漆漆的衣领把她从身上扔出去!
  漆漆终于找对了地方,却把两个人都给弄疼了。师延煜倒吸一口凉气,刚要发怒,看向漆漆,却看见漆漆咬着嘴唇,眼圈红红的。
  她当然比他疼。
  师延煜心里的火气熄了大半,整个人也从刚刚的震惊、惊愕的情绪里退出来。他抬起上半身,然后捏住漆漆的下巴,笑着看她,说:“肖折漆,没事儿,你继续。本王可以把你当成你姐。”
  师延煜探手,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漆漆的脸,悠悠道:“反正……你长得有几分像她。”
  漆漆咬着嘴唇望着师延煜,没吭声。那双眼睛里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师延煜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本王喜欢你姐。”
  漆漆死死盯着师延煜的眼睛好久,然后她忽然“哈”的一声笑了。她猛地将师延煜推倒,俯下身来压在他身上,近距离地盯着师延煜的眼睛,她离他那么近,近到鼻尖相碰。
  漆漆大笑着说:“真巧,我也喜欢我姐!”
  师延煜脸上的笑瞬间没了,整张脸都黑了。
  漆漆像个胜利者一样冲师延煜挑眉,然后咬上他的唇。


第134章 
  师延煜嘴唇动一下便火辣辣得疼; 心里还有股血腥味儿——被漆漆咬的。他偏过头,看向侧躺在他身边的漆漆; 漆漆合着眼; 餍足而眠。
  师延煜收回目光起身; 拿起挂在床头黄梨木衣架上的锦袍穿上,他一边系束带; 一边往外走。昨夜几乎忙了整个通宵,今日睡了一整个上午; 中午又……师延煜舔了舔嘴里的伤口; 他饿了。得出去找点吃的。
  也就是在师延煜起身往外走的时候,床上合着眼睛似睡着了的漆漆睁开眼睛; 目光一直追随着他走出去的背影。随着师延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漆漆眼中最后的流彩熄了,甚至连那最后一丝痛楚和绝望都散于无形; 逐渐变得空洞、灰败; 死气沉沉。还哪里有半分先前与师延煜对峙时的嚣张。许久,眼泪从她眼中缓缓流出,一滴一滴浸湿身下凌乱的被褥。
  谁心不是肉长。
  她自小任性而冲动,肆意妄为又不计后果; 一次次的受挫后慢慢学着做个乖孩子。而今日; 便是她这一生最后的疯狂。
  许久之后,她忍着全身上下的疼痛,爬下床。赤脚放到地上,站起来刚要往前走; 她双腿一虚,整个人摔倒在地。扯动她臀腿的伤,她倒吸了口凉气,也不再站起来,索性慢慢朝随意扔到地上的衣裳爬去,最后捡起离她最近的一件师延煜的长袍穿上。
  再歇了歇,慢慢朝床头的方向爬过去。她握住床头小桌子的腿,使劲儿一拉,桌子被她拉倒了,上面的瓷碗落下来,摔成碎片。碗里原本装着半碗清水,溅到她的身上、脸上。
  她刚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碗了。
  漆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魂儿像是被抽离了一样。许久之后,她捡起地上的一块瓷碗碎片,犹豫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用尽全力划向手腕。鲜红的血瞬间染红雪白的瓷片。
  漆漆睁开眼睛,看着鲜血涌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她身上的长衫上。血滴渐次晕开,在素白的衣衫上晕染出一支鲜红的野蔷薇。
  瓷片落地,漆漆倒在血泊里,她忽然就笑了,解脱了一样。
  谁心不是肉长。
  师延煜饮着松叶酒,慢条斯理地吃着午膳。
  侍女提着食盒进来,里面装着饭菜,还有外伤药。
  口中的松叶酒忽然没了什么滋味,也吃不下了。师延煜烦躁地摔了筷子,提着食盒往回走。他神情恹恹地回到寝屋,他推开门,忽得被眼前的一幕惊住。
  “肖折漆!”
  师延煜冲过去,把漆漆抱起来,立刻扯了衣衫前摆,缠在她的手腕上,死死摁住不断向外流血的伤口。鲜血透过布料,一点一点染湿他的掌心。
  他又朝守在外面的侍卫喊:“来人,去喊大夫!”
  师延煜看向漆漆,气得胸口起伏,抓着她的后颈,扬起她的脸,怒气质问:“肖折漆,你是疯了吗?又不是本王强迫你,你装什么贞烈!”
  漆漆双唇微颤,想说什么,又合了嘴,什么都懒得说了。
  师延煜皱了下眉,他看着脸色惨白如纸的漆漆,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以为这是带着输赢的逞强玩笑,还以为自己输给了这丫头。然而对于这丫头来说,这根本不是个有输赢的比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既然明天就要死,那姑奶奶今天一定要把你睡了,一尝多年夙愿!”——他以为是她嘴硬说的赌气话,原来是真话。
  她像个胜利者一样坐在他身上的时候,原来就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大夫很快赶来,处理了漆漆手腕上的伤,止了血,又给她重新包扎。幸好漆漆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就算用尽全力,那伤口也不是特别深,而且师延煜赶回来的时候刚巧来得及。
  师延煜坐在藤椅里,冷着脸看侍女悄声进来收拾一地的狼藉,又重新换了床褥。等大夫和侍女全部退下去之后,师延煜起身走向床榻,漆漆屈膝缩在床角,半垂着眼睛,了无生息。
  师延煜看了她很久,忽然探手扯着她的衣领,将她拉到眼前,逼视着她,问:“为什么?”
  漆漆空洞的眼睛慢吞吞地看向他,淡淡地说:“怕蛇。”
  原来把他吓唬她的话当真了?
  “死在自己手里,总比死在你手里能好受一点。”漆漆说的很慢,声音也很轻。
  师延煜扯着她衣领的手略微松开些,又猛地攥紧,他说:“肖折漆,你这是有多喜欢本王啊?”
  漆漆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
  师延煜心里忽然又升起一团火,他“哈”了一声,睥着她,问:“不喜欢本王为什么要在死前和本王欢好,嗯?”
  漆漆喉间微哽,然后开口:“死前没睡过男人是桩憾事,恰巧你在身边,随便睡一下。”
  师延煜眼中嘲意更浓,继续问:“随便谁都可以?”
  漆漆咬了下嘴唇,说:“是。”
  “好!好!好!”师延煜连说了三个“好”,他忽然松开漆漆,猛地站起来,朝外喊:“来人!”
  两排侍卫推门进来,恭敬齐声:“属下在!”
  “一次哪够,本王成全你,让你多享受几次!”师延煜怒视漆漆,却看见漆漆重新退回了床角,抱着膝整个人缩起来,静静看着他。那双眼睛里仍旧是无精打采的灰色,只是从眼角开始一点点湿润起来。
  师延煜颓然地放下手,对冲进来的侍卫怒吼:“都给本王滚出去!”
  两排侍卫愣了一下,不敢多言,又匆匆退下去。
  师延煜转身,听见身后的漆漆轻声说句“谢谢”,师延煜脚步微顿,又朝前走去。他将食盒提过来,把里面的东西依次摆在小桌上,然后把小桌子放在床上。
  他给漆漆递筷子,漆漆静静看着他,没有动。
  师延煜叹了口气,道:“肖折漆,你长不长脑子?你知不知道本王为了救下你费了多大心思?没有蛇,不会把你扔木屋里,不会让你死!”
  “我本来就一直没脑子,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师延煜怔住。
  漆漆往前挪了挪,去拿他手里的筷子。她的手一颤,筷子落到床榻上,她将筷子捡起来,用力握紧,一口一口开始吃饭。
  起先的时候,她要使劲握住筷子才行,握着筷子的手还会发抖。过了一会儿,动作才正常起来。
  师延煜一直站在床边看着她吃东西,等到她吃完,他将小桌子搬走,然后拿着外伤药坐在床上,他扯开塞子,嗅了一下,不由皱眉,他也没看漆漆,说:“脱衣服。”
  漆漆看了他一眼,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然后去解腰间的系带。她身上这件衣服本来就是捡起师延煜仍在地上的交领长衫,她将衣服脱下来,又抱着衣服挡在胸前。
  “脏死了。”师延煜扯了她怀里抱着的衣服扔到地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过来,让她伏在他的腿上。
  漆漆抿着嘴唇,去拉一旁的被子,师延煜在她的手背上拍了一巴掌,说:“睡都睡过了,挡什么挡!”
  漆漆沉默了一下,说:“我冷。”
  师延煜瞪了她一眼,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下半身,然后将药膏涂在她背上的伤口。那些伤口本来有很多已经结痂了,经过这么一折腾,又裂开了。
  师延煜慢慢给她上药,两个人都安静下来。许久之后,师延煜忽然开口:“漆漆,别再跟我赌气。”
  “我没有。”
  师延煜继续给她上药,说:“说一句你喜欢我,我保证以后不用蛇吓你,还让你天天睡。”
  许久的沉默之后,漆漆开口:“我不喜欢你,就不。”
  师延煜心里的火气又蹭蹭蹭升了起来。他将最后的药膏拍在漆漆的屁股上,然后将她拎起来,逼视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说一句你喜欢我,我娶你啊。”
  漆漆半张着嘴,她的嘴唇毫无血色,甚至皲裂开。
  又是许久的沉默之后,她说:“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
  师延煜慢慢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肖折漆,本王真想掐死你!”
  漆漆很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师延煜死死盯着漆漆,他缓了口气,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拎到面前,然后去舔她干裂的嘴唇。
  漆漆惊讶地睁开眼睛。
  师延煜一直看着漆漆,等漆漆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忽然笑了一下,然后使劲儿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漆漆皱眉,恼怒地反咬了他一口。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嘴上都沾了血,也不知道是谁的。
  师延煜妥协,他点头:“行,本王不问了,但是你要是再寻死,本王就把你的尸体扔到蛇窟里!”
  师延煜看见漆漆的身子颤了一下。
  师延煜放缓了语气,说:“别人不知道你还活着,暂时别出这间屋子,三餐会有人送进来。一旦,日后一旦谁误闯,立刻让侍卫去找我,记住了?”
  漆漆茫然地望着师延煜,她恍然大悟:“哦,对了你说过是因为我姐才救我,那你什么时候把我送到我姐那里?”
  师延煜一滞,他不想再和她说话了,不吵架也会被她气死。可漆漆偏偏疑惑地望着他,等着答复。师延煜黑了脸,朝她吼:“把衣服穿上,别带着伤勾引本王!”
  “我没衣服。”
  师延煜立刻跳下床,从墙边的衣橱里翻出他的衣服扔到漆漆身上。
  师延煜忽然觉得他这辈子生的气都没有今天一天生的多。黑脸暴怒的样子都不像他了。他缓了口气,不能再跟肖折漆共处一室了。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瞪向漆漆,道:“再寻死,本王派刺客把你弟剁了,碎尸万段的那种。”
  正在穿衣服的漆漆动作一顿,恶狠狠地瞪了师延煜一眼。那瞪大的眼睛里终于又恢复了几分往昔的神采。
  师延煜一笑,背着手往外走。
  他走出去,招了招手,待侍卫走近时吩咐:“挂在城门的那个尸体放下来处理了。”
  “属下这就去办!”
  师延煜往前走了两步,忽又折回来,在侍卫诧异的目光中,悄悄将门推开一条缝,朝里面望去。他看见漆漆穿好了衣服,侧躺在床上似睡着了,这才轻轻关上门,重新往外走。
  一个月后。
  漆漆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坐在长案旁,摆弄着案上的几个摆件。镇纸、香炉、笔架,还有两三个玉石摆件。都是师延煜的东西。
  她已经摆弄过这些东西很多次了。
  她本来就不是个文静的性子,坐不住,这一个月里,她连这间屋子的门都没迈出去过,是很无聊。偏偏师延煜屋子里布置简单,没什么可玩的,唯一几件东西也是被漆漆摆弄了很久。
  若说唯一可以解闷的事儿,大概就是师延煜晚上回来以后的拌嘴日常吧。这里是师延煜的寝屋,师延煜一直没把漆漆安排到别处,晚上他也一直宿在这里。他们几乎没有一日不拌嘴,拌嘴到最后的结局不是师延煜摔门出去,就是两个人撕扯着用颠鸾倒凤的欢好来结束争吵。
  漆漆拿着笔在纸上胡乱画了图,又无聊地放了笔,回到床上去睡觉。
  门忽然被推开,漆漆有些惊讶地看见师延煜这么早回来。
  漆漆没理他,当他不存在似地继续爬上床。
  师延煜走到床边,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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