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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和仇人一起穿越怎么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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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高贵有如神人的国师,亲手解下自己外袍,将其披在温瑜身上。他又凑在温瑜耳边轻声细语,许久以后,少年才破涕为笑。
  远在寝宫的左温,利用系统3022将一切看得彻底,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
  温瑜装白莲花洗刷自己,又将主角攻玩弄于掌心之中,实在手段厉害。这剧情世界的胜利者,原本也唯有温瑜一人而已。
  他并不是只会哭泣,还能审时度势做出选择,很有些小聪明。
  那太虚剑修终究心机太浅,他算计温瑜不成,反而被主角受狠狠算计一把。
  可怜,简直有些可怜。左温叹息一声,弹指挥去画面。


第56章 
  此时寝宫之中只有左温一人; 青年皇帝睫羽低垂,似是睡得极熟。昏黄光线好似香气一般,越发晕染得那张秀美面容丽色惊人。
  左温忽然睁开眼睛,锐利目光刀刃,逼向近在咫尺的谢泰和。那青年将军伸出一只手; 似要抚摸他的面颊; 距离太过暧昧。
  即便被左温发现; 谢泰和也并不心虚。他直接收回手; 并未远离左温,反倒吻了吻那人的额头。
  虽说那青年皇帝任由他施为,连睫毛都不眨一下。左温在谢泰和亲完他之后,却用衣袖抹了抹额头; 不言而喻的嫌弃之意。
  这魔修还是当猫时更可爱。就算自己亲了他一下; 那小猫也只会恼怒地用小肉垫拍他; 再鄙视地看自己一眼,赌气般扭过身。
  只要自己挠挠他的耳朵,小猫就会直接蹭到自己手边; 不一会就没脾气。
  现今左温一句话没有,光是鄙夷表情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亏得他耐性极佳,否则真闹出事情来; 岂不难办?
  谢泰和并不生气,他唇角微扬,淡声道:“我帮了你一个大忙,只求你对我和颜悦色些; 谁知你半点都不领情。”
  “愚蠢,我全看在眼中。”青年皇帝斜了他一眼,“我若是你,可不会多说最后那一句话。”
  纵然是鄙夷的表情,也让谢泰和心动不已。他略微俯下身,低声问:“为何如此?”
  “温瑜自己在你面前脱光衣服,就是最好的证明。你越是多说,越是心虚。之后他只要略微解释两句,司空承德依旧对他深信不疑。”
  左温忽然坐起身,伸手理了理一头墨发,纤细锁骨在衣间若隐若现。这等活色生香的情形,让谢泰和喉结颤动。
  青年皇帝似是并未觉察自己正在诱惑人般,又漫不经心道:“主角光环非同一般,若不能彻底斩断那二人之间的联系,就不能轻举妄动。”
  “臣谨记在心。”谢泰和声音低沉,又倾身在左温手背落下一吻。
  还有些睡意的左温,忽然瞪大了眼睛。他直接抽回手,质问道:“谁允许你随意出入朕的寝宫,滚出去!”
  他莹白面容上,有一层薄薄绯红升起。就连纤细的脖颈,也微微泛红。似是觉察到谢泰和的视线,青年皇帝索性扯着被子盖住自己,又色厉内荏般喝令:“滚,我不想看到你。”
  原来之前这人还未彻底清醒,如此反应迟钝,倒也可爱。
  谢泰和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人恼羞成怒的模样。纵然与这人一同穿越四个世界,他们二人之间也未曾如此亲近。
  “是陛下误导国师,让他以为我胁迫你。既然陛下如此期望,臣又岂会辜负?”
  谢泰和微笑了,他索性坐在床边:“朝中大臣对此议论纷纷,若是你我夜晚不睡在一块,才会引人怀疑。”
  “你当我奈何不得你?”左温眯细眼睛,一字一句道,“别以为我有求于你,就要一辈子对你唯唯诺诺。”
  “自然不敢。”谢泰和扬了扬眉,“我在你手上死了足足三次,每次都记得清清楚楚,又岂敢大意?”
  他主动凑近两分,二人之间几乎是呼吸可闻。左温想要推开他,却被谢泰和反手握住。
  “你在司空承德面前,百般委屈可怜,却对我不屑一顾。”谢泰和轻声说,“真是太过偏心啊,陛下。”
  “也许是上辈子执念深重,我瞧见你同别的男人待在一起,就嫉妒得快要发狂。”
  谢泰和轻轻一推,就将左温放倒在床上。
  青年皇帝一头墨发散开,铺了满床。他皮肤莹白嘴唇绯红,艳丽得蛊惑人心。
  那双凤眸定定望着谢泰和,既无惊惧又无怨恨,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般。
  谢泰和扣住左温的上手,又缓缓俯身,轻柔细密的吻落在左温脖颈上。二人姿态亲密,让人不敢多看半眼。
  而左温长睫颤动,狠狠咬住嘴唇。即便他面孔苍白神情不甘,谢泰和依旧没有停止。
  待得觉察到无形视线消失后,谢泰和才挪开身体,并没有半点动情模样。
  他将左温一缕墨发绕在指尖,似是邀功般说:“对亏我考虑周全,否则方才司空承德用术法监视你,你还要特意制造假象迷惑他。”
  若非如此,左温又岂会让谢泰和亲近自己?但那太虚剑修这等语气,着实令人讨厌。
  “滚!”左温毫不客气,直接踹了谢泰和一脚。
  谁知青年将军就势一滚,干脆躺在床上。任凭左温再用力,也不挪开半点。
  这等惫懒模样,和当初追杀自己时那个威风凛凛的太虚剑修,可是同一人?
  左温刚想再踹他几下,谁知谢泰和竟握住他的脚,轻轻挠了挠。他受了惊般立刻抽回脚,生怕这人再干出什么无耻的事情。
  难得见到左温如此示弱,更让谢泰和心情极佳。他支起一只手撑着下巴,懒洋洋道:“原来你怕痒,我可算找到你的弱点。”
  秀美青年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干脆不说话。
  哦,既是如此反应,想来此事必定为真。谢泰和一眼瞧透左温内心,越发愉快起来。
  他刚将一只手搭上左温肩膀,就被毫不留情地拍落。如此两三次,左温依旧不肯妥协。
  “别在朕的床上躺着!”左温凤眸一眯,颇有几分威严。
  “陛下,我原本也不愿如此啊。”谢泰和主动凑近了,还眨了眨桃花眼,“既然我无耻之极强迫你,你我就应该再亲密些。”
  “否则那多疑的国师又用术法探查,又该如何是好?”
  “今夜我留宿宫中,明日陛下称病不早朝。如此才能骗过司空承德,与你那多疑的弟弟。”
  若非制造假象花费的任务点数太多,左温又岂会妥协。
  他没想到,这原本耿直的太虚剑修历经四个世界后,竟会如此狡猾。
  每一句话,谢泰和都说到了点子上,全然不给自己拒绝的余地。
  与自己的仇人同床共枕,着实是个新鲜体验。上个世界他还是纯云时,有本命契约束缚,再加上那太虚剑修是个猫奴,倒也放心得很。
  这个世界全然不同。原主温瑾体质虚弱,半点奈何不得习武的谢泰和,如何能让左温不担心?
  秀美青年沉默片刻,终于恶狠狠道:“离朕远点,免得朕梦游掐死你。”
  这等张牙舞爪的模样,简直和当初那只小猫并无区别,谢泰和不禁失笑。
  他眉梢一抬,依旧微笑道:“我倒觉得,陛下应该更担心些。若是我梦中冒犯,还望陛下恕罪。”
  此言一出,左温立时僵住了。他干脆抱着枕头与被子,挪到床上极遥远的一角,简直不能更警惕。
  谢泰和瞧着那人的背影,倒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越发愉快地扬了扬眉。
  他一早就发现,这看似心机过人的魔修,竟对人事极为陌生。
  就算左温能撩拨得不少人心弦颤动,他与其余人最亲密的接触,不过是拥抱罢了。
  唯独自己截然不同,他足足吻过左温两次。谢泰和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坏心眼询问道:“你长了这么大,莫非还不通晓人事?”
  秀美青年背过身去,不想理会那人。
  “我以为魔修必定放浪形骸,原来你竟是例外,真让我太过惊讶。”
  过了好一会,左温终究没有忍耐住,他讥讽道:“都说太虚剑宗弟子清心寡欲,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以你天资家世,必定温香软玉在怀,放荡!”
  “就算你恼羞成怒,也不必污蔑我。”谢泰和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太虚剑宗弟子年龄相当之时,宗内就会有人专门教导此事。”
  “我虽说元阳未失,知道的事情却比你只多不少。”
  唯有太虚剑宗那流氓宗派,才能教出这等流氓弟子,左温恨得牙痒痒。
  就算他总在剧情世界收尾时,直接杀死那太虚剑修。一到新的剧情世界,谢泰和又与他纠缠不清,真让人无比讨厌。
  就算自己有求于他,也不代表那人能够肆意轻薄自己。左温已然决定,若是谢泰和继续出言调戏,他定要狠狠扇他几巴掌。
  谁知左温等了许久,都未听见谢泰和再说话。他不由转过头去,却见那太虚剑修早已睡着。
  谢泰和呼吸均匀,似是极为放心一般。他熟睡的表情,莫名安静天真,与先前轻佻模样截然不同。
  左温眸光闪烁。他注视谢泰和好一会,终于敌不过深沉睡意,也轻轻合上了眼睛。
  原本左温以为,这一夜他必会辗转难眠,时刻提心吊胆。谁知一觉醒来后,天色已是大明。
  那种温暖而熟悉的感觉,如同他还是纯云时一般。
  只要有契约修士在身边,自己就能忘记所有忧愁。因为他知道,那猫奴定会全心全意保护自己。
  等左温开眼后,才发现自己离谢泰和极近。他们二人间,几乎是呼吸可闻。
  左温既未害羞,亦未惊慌。他沉着冷静地与那人拉开距离,甚至没有脸红。
  大概是上个世界,纯云的动物本能太难抗拒。就算世界变更时间流逝,依旧不能磨灭他的本性。
  不管如何,自己与谢泰和在这个世界中,是再牢靠不过的盟友。
  宫人来时,看到谢泰和躺在左温床上熟睡,并未有半点惊讶之色。他们目光隐晦地瞥了左温一眼,似是痛惜又似恍然大悟。
  这其中必定有国师的眼线,左温对一切了然于心。他面色苍白,似是不愿说话般背过身去,更不想看谢泰和一眼。
  “陛下身体不佳,今日不早朝。”谢泰和径自下令,诸多宫人立刻点头称是。
  哪怕在自己的寝宫中,谢泰和的命令都比自己更管用。再不谋划布局,第二环任务根本无法完成。
  左温冷眼旁观,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若想彻底打消国师与温瑜的念头,唯有将权力牢牢收在自己掌心,让那二人看不到半点希望,主角攻受才会罢休。
  霓光塔中的司空承德,在收到宫人线报之后,漫不经心道:“谢泰和真是放肆,竟敢替陛下主宰朝政。”
  想来都是温瑾对司空承德求而不得,就算他对皇帝不屑一顾,温瑾也并未接近任何人。
  谁知昨晚,有人硬生生夺走了那青年,让司空承德有些不快。
  极为熟知国师性情的温瑜,从他话中听出了一丝淡淡醋意。虽是浅而又浅,也不容忽略。
  裹着被子的温瑜,立时伸出一只手,不轻不重捏了司空承德一下。
  这一下,立时让司空承德回过神来。他紧紧望着温瑜,少年的皮肤莹白如玉,从手肘到手腕全是密密吻痕。
  “昨晚皇兄必定在那人身下承欢,国师可是心疼了?”
  温瑜瞳孔微皱,语气不快:“你昨天用术法探查之时,尚且来得及阻止。今日即便后悔,也全然无用。”
  哎,果然瑜儿吃醋了。司空承德不由失笑,他执起温瑜的手,将其放在唇边一吻。
  “我心中只有你一人,绝不会再有二心。”
  “就算谢泰和支持温瑾,你也不必担心。再等一段时间,我必定会让你登上皇位。”
  “你发誓。”
  “我发誓。”
  国师与少年拥抱在一起,模样亲密极了。少年眸中,却有一丝冷芒闪过。
  就算司空承德说得信誓旦旦,温瑜也半点不信。昨日发生的一幕,已然让他看清,国师性格着实多疑。
  明明是司空承德自己无能,还不许自己向别人寻求帮助,动不动就是吃醋折腾自己,让温瑜感到处处受限。
  若是有朝一日,司空承德被温瑾打动,转而变心支持皇兄,也并非没有可能。
  如果那人真心疼爱自己,就应将他手中势力分给自己一半,如此才算诚意十足。
  以前温瑜装作不经意提起此事,往往让司空承德糊弄过去。野心颇大的少年,自然极不甘心。
  就算自己登上皇位,司空承德仍如先前一般,高高在上地掌握全局。国师如此霸道,甚至压过皇权的威严,温瑜决不能忍受。
  与其等司空承德缓慢谋划,不如让自己直接下手。对于此事,温瑜倒有七分把握。
  少年眸光温纯,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不管事情如何发展,结局始终有利于自己。
  又是早朝之时,左温端坐在龙椅上,已然觉得事情有些无聊。
  就算他坐稳了皇位,司空承德依旧不肯服软。
  倾向国师的官员,正与谢泰和一派之人狠狠争吵,半点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双方拉党结派,几十个官员也纷纷参和进来,将整个大殿搅成一锅粥。
  偏偏两派为首的司空承德与谢泰和,并不插言半句。唯有最后裁决之时,他们二人才极有默契地一同望向左温。
  “陛下意下如何?”司空承德表情温柔,没有半点胁迫之意。
  谢泰和反倒更放肆些,他似笑非笑道:“陛下赞同我的意见,定是如此。”
  这等嚣张言语,早让不少官员按耐不住。他们直接开口,将无数罪名扣到谢泰和身上,恨不能让他立刻自尽。
  谁知那人没有半点惊惧之色。他甚至不跪下求饶,只凝望看着左温,轻轻吐出两字:“陛下……”
  意有所指的话语,立时让左温浑身一战。他愧疚地看了司空承德一眼,又咬了咬唇。
  从那双眼眸中,司空承德能读出他的不甘与请求,沉重得让他不忍再看。
  国师率先扭过头去,左温原本明亮的眼睛,刹那间黯淡了。
  青年皇帝似是鼓足所有勇气般,厉声呵斥道:“都闭嘴,朕才是皇帝。”
  原本喧闹的朝堂寂静了。左温闭了闭眼,涩声道:“就依谢将军的意思,处理此事。”
  有臣子悲愤不已,叩首直言道:“陛下,您莫要再被小人迷惑!”
  “吾等都是心心念念,为了陛下,谁知陛下半点也不体谅。”
  左温的面色更苍白了,他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开始剧烈咳嗽。
  是谢泰和抢先上前,扶着他询问道:“陛下,你可是无碍?”
  慢了一步的司空承德,悻悻地收回手。他只能看着青年脊背颤动,右手牢牢捂住嘴。
  等到青年皇帝摊开手掌后,他掌心有极为诡异的黑色血液。
  这一下,朝堂哗然。谁都能瞧出,陛下被人下了毒。
  就算左温毫无权势,他依旧是至高无上的皇帝。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毒杀皇帝?
  司空承德心头一跳,觉得极有可能是温瑜忍耐不得,买通宫人对皇帝下毒。
  那孩子真是太过心急,自己早告诉他要忍耐。温瑜嘴上说得诚恳,谁知背后却做出这等事情,未免让人太过失望。
  若是此事在后宫发生,司空承德还能压得住。只说皇帝突发恶疾,英年早逝就可。
  在群臣注视之下,即便司空承德想隐瞒,也力不从心。
  不说其他人猜测不休,只谢泰和一人,就定会追查到底。
  那青年将军眼光冷锐,淡淡扫视一周,就让窃窃私语的群臣安静下来。
  他抚着左温后背,轻声安抚道:“陛下放心,臣定会找出罪魁祸首。”
  谁知左温极倔强地咬了咬唇,坚决道:“朕不想见你,朕要见国师。”
  皇帝的声音并不大,所有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谢泰和斜了司空承德一眼,索性闪到一边,神情莫名有些落寞。
  司空承德还未上前,就被左温轻轻抓住手。皇帝长睫眨动,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
  左温面色苍白,就连绯红嘴唇也开始变得灰白。任谁都能看出,皇帝怕是不大好了。
  司空承德不得不将耳朵凑近,方能听清皇帝在说什么。
  “朕不怪你,也不怪他。”左温说得断断续续,眸中却似有泪光,“朕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国师更喜欢他。”
  “朕死前,会下旨传位给温瑜。只要国师幸福,朕就高兴。”
  听到这,司空承德的心猛然一沉。他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极好,谁知一切早被温瑾看在眼中。
  那看似懦弱的青年,并没有拆穿他们二人。温瑾只是远远观望,不肯上前。
  也许是爱得怯懦,也许是不敢憎恨。温瑾选择最后成全他们二人,让司空承德心绪复杂。
  就算他不爱温瑾,也不能无视那人为他牺牲。终其一生,他都会与温瑜一同缅怀温瑾,并不敢遗忘片刻。
  左温说完这句话,就轻轻合上睫羽,似是熟睡一般。司空承德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若有似无十分微弱。
  温瑾还未死也没关系,横竖局势已定,无法更改。他中毒太深,绝不可能清醒。唯有抢占先机,才能把控全局。
  “陛下殡天了。”司空承德面色淡淡,所说之言却让群臣哗然。
  谁知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的左温,竟猛烈咳嗽了几声,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国师不是说,陛下已经升天么,怎么此时,皇帝还活着?
  究竟是太亟不可待,抑或另有蹊跷。刹那间,群臣目光都汇集到司空承德身上。
  这一下着实尴尬,司空承德表情依旧淡然,心中却深恨左温醒得太不巧。
  好在皇帝并未注意到国师失态。他又咳嗽了几下,嘴角溢出了黑色血液。
  左温眼神与不远处的谢泰和交汇。他嘴唇张合似要言语,却只能无力地垂下一只手,躺倒在国师怀中。


第57章 
  谢泰和静默地看着那人; 直到左温合上眼睛,才一把拽开司空承德,将皇帝打横抱了起来。
  青年将军根本不用说话,周身森寒之气就能震慑群臣。旁人不敢阻拦他片刻,任由他带着左温远去; 即便司空承德亦是如此。
  一回到左温寝宫; 谢泰和就传唤太医。几位太医战战兢兢; 面如土色; 只能小心翼翼劝谢将军节哀顺变。
  谢泰和倒也不生气。他直接让手下拘禁所有侍奉左温的宫人,一起丢到牢狱之中。
  唯有他自己陪着左温,静静望着面色苍白的皇帝,不肯放开他紧握着左温的手。
  谢泰和何曾见过这魔修如此狼狈模样; 即便左温处境难堪; 他那双眼睛依旧是闪亮而不甘的。
  纵然身处下风; 左温亦有本领逆转颓势,赢得干脆利落。
  唯有此时的他,苍白脆弱好似一个普通凡人; 半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谢泰和这一坐,就是许久。
  太阳已经落山,唯有昏黄灯火照在左温脸上; 倒也让那张苍白面容添了几分血色。
  等左温终于睁开眼时,谢泰和竟有些莫名欣喜。
  尽管他早已明白,那魔修狡猾无比,绝不可能让自己身陷险境。谢泰和仍旧有些担心; 害怕此人长梦不醒,最后死去。
  谢泰和早已发现,他不再是之前那个心冷如铁的太虚剑修。他已经有了牵挂与负担,亦开始惦念左温的生死,随着那人而心绪起伏。
  左温又咳了两声,有些虚弱地询问道:“情况如何?”
  “司空承德暂时按兵不动,只等你一死,顺理成章推温瑜上位。”
  青年将军答得平静,连灯火也照不亮他瞳孔的最深处。
  “我一早就看出,有人在早膳中下了毒。索性将计就计,成全他们的算计。如此司空承德与温瑜定会急不可待,露出破绽。”
  秀美皇帝仍旧面色苍白,说出的话语却至为平静。他侧头望了望谢泰和,极难得安抚道:“辛苦你。”
  “你要和我说的话,只有这些?”谢泰和扬了扬眉。
  他伸手抚摸着左温面颊,继续轻声道:“你所有计划,并不透露给我一丝。我只能像个傻子一般,看你中毒倒在别人怀中。真是好算计好心思,就连我也骗过了。”
  “我一向如此,你何必惊讶。”左温嗤笑,“哪有那么多顺风顺水之事,每次剧情世界,我都是费尽心机谋划,才能完成任务。”
  “今日之事,全在我计划之中。连自己的性命都能舍弃,我还有何畏惧之物?所以你斗不过我,再正常不过。”
  即便气息微弱,左温仍然不肯示弱。那双光芒璀璨的眼睛,仿佛在烈烈燃烧,又让谢泰和见到当初那个果决至极的魔修。
  在左温灼灼目光之下,谢泰和只能怅惘地收回手,轻声问:“值得么?”
  明知是毒药,还直接喝了下去。就算这躯壳并非他本人,所受痛苦仍旧不会减轻。
  如果稍有差池,他就会直接死去。左温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豪赌一次,究竟为了什么?
  谢泰和想问的话着实太多,可话到了嘴边,只有这苍白无力的三个字。
  那魔修好似不愿理会自己一般,竟直接背过身去。唯有实在忍耐不住时,才小声咳了两声。
  如此倔强,又是这般孤傲,看得谢泰和心绪复杂。他暗自等待许久,看出左温不想答话。
  谢泰和准备转身离去,就听左温轻轻说:“自然值得。不想输,我从不想输。既然执念深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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