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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爷们自家疼-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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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打算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脱?”天府君说着向下看去,她用尽全力捂住了衣襟,但还是被他用手拽开了。
  “主子,我身份低微,不值得脏了您的身子。”她带着哭腔的说,天府君眼睛眯的更厉害了,这次倒是一句话也不说,将她抱起直接进了内室。
  这床是她每天整理很多次的,真丝的铺盖,上面连一个褶皱都没有,就算是整理的多。她也从未在这床上坐过一下。
  天府君其人,极爱干净,用的被褥也都每天要用熏香熏过,除了她以外的下人是绝对不能碰他床的。
  此番她被重重的放在床上,她条件反射的想弹起来,可还是被他又顺势压了上来。
  方小芸知道,这是她逃不掉的命运,主子一直没碰过她,但只要主子想,她就得受着。
  “小芸,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同那白占年。谁在你心里?”天府君幽幽的问了一句,吓的方小芸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了天府君一眼,连呼:“主子不可以这样说,主子怎么能自降身份同他比较……”
  “你就说,谁。”天府君用手压住了方小芸的嘴,止住了她的话后又松开,等着她的答案。
  “小芸心中,只有好好的伺候主子,再无他意。”
  “你倒是藏的深沉。”天府君微微一笑,顺手脱去了方小芸的鞋子。
  她咬紧牙关,攥紧了拳头,想闭上眼睛就听天府君命令一般的说:“你得看着我。”
  她几乎是绝望的看向了天府君,他目若星辰,嘴角挂着浅淡但是很温柔的笑容,伸手抚了抚她鬓角的发,轻声对她说:“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填房丫头,你不必觉得委屈,反正身份这东西对我来说不怎么重要,关键还是要看,这里。”
  天府君说着将手按在了方小芸心口,一字一句道:“若是真的打算做我的人,那你这里,就不可以住别人了。一点儿痕迹都不能有,只可以有我。”
  方小芸茫然的看着天府君,她心里乱的不行,主子平日里从来不霸气的,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纠结成了这样。
  她点了点头,唇瓣就被吻了。
  蜻蜓点水一样,但是那茶香越来越浓,每日里他喝的茶都是她亲手沏的,冲泡时候闻到的味道和由唇瓣品尝到的味道是完全不同的。
  她浑身僵直,可他的手到哪里,哪里就软了。
  “答应,还是不答应?”天府君抬起头,魔笑的望着她。
  她像是被勾了魂魄,只是点点头,再点点头。
  “乖姑娘。”
  天府君说着手下一用力,衣料破裂的声音。
  一阵清凉之意袭上了藕色的小腿,小芸无助的抓住天府君的手臂。
  “乖。”天府君说着轻轻咬了咬方小芸的耳垂,又对她温柔的说:“不要怕。”
  

  ☆、第14章 云中传来花子鼓(下)

  小芸没怕,她配合的很好,主要是主子也很照拂她,虽然会疼,主子却一直用言语鼓励着她。
  小芸觉得自己从女孩儿转变为女人的过程完成的还是很好的。
  一个女人很容易被另外一个男人填满,心更是如此。
  天府君还睡着,小芸已经起了,院中池子里那株荷花开了,她坐在池边看着那粉白色的大花苞,觉得那就像自己,在淤泥里沉寂的再久,总是有出水面绽放的一天。
  倒得绽放的那一天,总是身心干净的。
  她遇到主子,是上辈子修的福气。这份恩情和宠信,她这辈子也还不完。
  天府君醒来的时候,小芸已经如往常一样跪在了他的床边,将他今日要穿的鞋子摆放的很整齐,衣服也叠的样样齐整。
  不同的是,这小丫头平日里都是梳着双髻发的,今日绾了个单的。
  在庆国,有了夫婿的女子才会绾单髻。
  天府君掀了被子坐起来,沉默不语但是嘴角挂着浅笑的望着她。
  小芸脸侧有些红,伸手想帮他穿鞋,他却不曾像往常一样伸脚。
  “主子,可是要再睡一睡?”小芸抬头问了一句,平时主子也有睡回笼觉的时候,若是晚上睡的不好,一定会补,昨夜……主子睡的肯定不好。
  她本来半夜想从床上下来的,可主子抱着她不松手。
  主子以前哪儿和人共寝过,睡不好是自然。
  “嗯,是要再睡一会儿。”天府君说罢,小芸起身就要将床幔放下来,天府君睡觉也不喜欢光线太亮。
  “你陪我。”
  小芸手下一滞,床幔就这样掉了下来,拂过天府君披着的发,丝丝缱绻。
  小芸察觉自己的失误,又跪了下来,低着头说:“主子,现在是白天。”
  “白天你就不能陪我了么?”天府君笑着问,很温柔。
  小芸摇摇头,别说是白天,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主子想,她都得配合。
  小芸站起来,将腰带解开,天府君却拉住了她的手,吓的她一惊。
  “我来。”天府君说着站起来。站在床边的木踏脚上,他本来就比小芸高出不少,这样就更高了,他便弯下腰来帮小芸解,吓的她往后退了几步。
  主子哪儿对别人弯过腰,这是折她的福啊。
  “别怕,放松。”
  他还是那句话。
  小芸僵在原地不敢动,任由天府君帮她将罩衫褪去了。
  “你这怕的像只鹌鹑的样子,真惹人疼。”天府君说着将小芸纤腰一掐,将她抱回了床上。
  帷幔落下来,光线很暗,但还是能看清人影,小芸咬着下唇,天府君魅惑的笑着,用手指抚平了她的唇:“别这样,就不美了。”
  小芸脸烧的厉害,随着天府君的靠近,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蝴蝶振翅一般的轻吻,他身上辗转不去的茶香,这只是第二次,小芸却很清楚,她爱上这个男人了。
  情愿为他死。
  一连十日,日日缠绵,小芸虽每天晚上还是习惯性的在天府君睡着后下床,去睡她自己放在主子床边的垫子,可早晨睁开眼总是发现,她是睡在主子身侧的。
  只是缠绵总是有浅淡下来的时候,天府君虽看起来闲适。其实还是有很多琐事缠着他的。
  但小芸懂事,从不会给他增添任何多余的麻烦,只管一心伺候好他的起居。
  直到太子出了意外。
  小芸的心乱到了极点。
  天府君只是个皇子的时候,皇帝也没办法逼迫他一定要娶亲,只是太子出了事故,这位子很可能就要落在天府君身上,即将成为一国之君的人。怎么可能后宫没有嫔妃呢。
  而她,什么也不是。
  庆国礼数森严,太子身边的女人,不可能没有身份。
  就在小芸还在纠结这些的时候,却遭遇了危险。
  她也没想通到底是什么人会绑了她,仔细想想,她便懂了。想也是那太子身边曾经的人,恐怕是想控制幼主,不愿意让天府君继承大统。
  但是也犯不着拿她开刀,除非……除非是他们察觉到了什么,觉得天府君可能会在意她。
  被五花大绑,塞住了嘴扔在马车上,小芸心里五味杂陈。这些人也真是不长眼,天府君就算是对她很好,可也万不会因为她而受了威胁。
  绑她的人,希望恐怕是要落空了。
  不知道被弄去了什么地方,希望就这样一点点落空的,小芸心里本来一直还有个希冀,觉得天府君可能会来找她,但每过一天,这希冀就弱一点,直到绑她来的人都察觉到,她可能对于天府君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也不再好吃好喝的供养她的时候,她算是收回了内心。
  她不责怪主子任何,相反觉得高兴,至少主子没有被她乱了心。也没有为她做出不可逆的错误。
  主子虽看起来恬淡,其实也是胸怀天下之人,注定要做大事的,她能得了宠爱,就算是未来不明,也心无可惧了。
  被救的时候,她已经被锁在那间柴房里三天三夜了,一直没有食物和水,她险些脱水,将她带出去的人不是主子,她能感觉得到,却睁不开眼。
  终于恢复过来的时候,只身在医馆里,一个侍卫陪着她,告诉她,她是尹将军救得,等恢复好身体以后,让她自己选择,是寻一处地方好好活下去,还是去岭阳岛。
  庆国风云骤变,已经不是能回去的好去处了。
  而主子。已经接任庆国太子之位。
  想必,也是不可能再见得到了。
  她本是不想回岭阳岛的,也不想要尹将军留下来帮助她的钱,可就在她想离开的时候,接到了主子的口信,让她无论如何,都去岭阳岛等着他。
  她义无反顾的去了。只是见了尹夫人之后。又深觉自己这样做不妥,她不该拖累主子,最好的结局,应该是相忘于江湖,让主子安心做自己的大事。
  只是那尹夫人却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去争取,管他什么身份地位,男人愿意为女人付出多少,要看他会不会为了这个女人放弃自己目前最珍贵的东西。
  主子最珍贵的东西,她其实也说不清楚。
  可能是一副茶具,也可能是那份恬淡,亦或者是那份怀揣天下的心。
  岭阳岛风光好,尤其是看着大海的时候。心情更好,小芸自从来了这里,每天都觉得心情不错,虽然心很空,可有蓝天大海,也算是圆满。她这一生,算不上惊涛骇浪。却也至少有过起伏,没有孤苦无依,也没有颠沛流离。
  说起来,这还要谢谢主子。
  若非他,她也不会被这尹将军所救,最后来到这片世外桃源。
  岭阳岛外来的海船很少,而且是不规律的。保不准隔两天就会来,也说不准一两个月都没一艘。
  小芸喜欢去海边坐着,看孩子们在沙滩上玩,或者看着来寻找食物的燕鸥偶然落在不远处的地方。
  这里,充满了自由。
  又有船来,每一次她心都会漏跳一下,但又不敢亲自去看到底是什么人来了。
  好在之前的任何一艘。主子都是不在的。
  久了,她也就习惯了,潜意识中告诉自己,主子这次也没来。
  在海边坐久了皮肤就吹的有些黑了,但她也不在意,反正她即便现在俨然恢复了自由,以前也都是个粗使丫鬟。
  美不美的对她来讲意义不大。
  海风吹着海浪拍击过来,泛起一层白花花的浪,小芸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再将头枕在手臂上,望着那浪花发呆,头顶却被人轻轻拍了拍,她猛地坐起来,看向身边站着的男人,哑的说不出话。
  玄色长袍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那是庆国太子专有的服饰颜色和样式,他负手而立,随着她一同望着远处大海的方向,依然是像平常一样那样的俊秀清朗。
  小芸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梦总是会被揉醒的。
  可不管她怎么揉眼睛,他都没有消失,缓缓低头看向他,笑的眉目如画:“你这丫头,见了我怎么不跪下?”
  小芸拧着眉头突然就跪了下来,对着他想要重磕三个头,却被他突然就抱起,紧紧搂在了怀里。
  他的声音从她耳边缓缓传来:“傻丫头,让你跪你就跪。”
  她只能流泪,说不出话。
  “我不是庆国太子了,今日来还你自由身。”他说罢,低头浅笑的望着她。
  她一惊,这是……不要她了么?
  他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捏住她的小鼻子,轻轻拧了拧道:“瞧瞧你。怎么晒成这样样儿了,想穿花嫁,得好好保养一下皮肤。”
  海风吹的越来越烈,他的话却深深的镌刻在她心里。
  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他又一次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对她说:“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去救你。”
  她使劲摇头。
  他又说:“我能放弃的都放弃了。唯独你,不可以。”
  她紧紧的闭上眼睛,第一次大胆的双手回抱住他,再也不压抑着,放肆的哭出了声。
  ——
  后记。
  不管是鱼泽,齐泽,还是米泽。都随了娘亲,爱听那花子鼓。
  听娘亲说,庆国最好听的花子鼓是个男人唱的。只不过找不到那男戏子了,听听小芸姨娘的嗓儿也不错,小芸姨娘敲鼓的时候咚咚的,手腕子也相当灵活,虽然眉眼间总是带着几分羞赧,可娇滴滴的也是很惹人喜欢的。
  尤其是她一点儿都不吝啬,想听多久她就唱多久。
  三个孩子不知足,有一次拖着肚子已经老大的小芸姨娘唱了一下午,结果累的小芸姨娘动了胎气。
  三只一个都没跑掉,全都挨了老爹一顿板子。
  即便如此,那花子鼓还是岭阳岛上的一绝。
  小芸姨娘也说了,等她生了小宝宝。恢复好了,就再天天给他们唱。
  小孩子们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还送了小芸一个好听的名号,莺歌姨娘。
 

  ☆、第15章 麒麟出东南①

  燕国的东南角是个被遗忘的角落,汴家村就在这儿。
  这里气候干燥,冬日寒冷,夏日炎热,土壤也是极其没有营养的,山地也多,土匪从出,实在不适合人生存。
  因为不靠海,也没有内陆河,庄稼收成是极差的。
  靠天吃饭,是这里赖以生存的人唯一的寄托。
  也是因为这样的地理条件,矿产资源丰富。燕国便将这里的人集合起来专门开矿,为制造武器提供原材料。
  既然是开矿,就有很多的危险,大大小小的矿里,差不多每天都会出现伤人性命的事。
  当政者麻木不仁,对这样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汴家村,壮劳力是家里的全部依靠,如果一旦在矿上出了事故,对于一整个家庭来说,打击都是毁灭性的。
  可若是不去挖矿,就换不来银钱,在颗粒无收的日子里,全家老小都得饿肚子。
  死循环。
  混得稍微好点的就搬离了汴家村,实在穷苦的就只能苦熬着。
  燕国如今的当权者残暴无良,实在找不到人了就开始强迫,要求家里有老子的就老子去挖,如果老子死了,有儿子的就儿子去挖。
  再没人,就从外面抓囚犯来,关起来继续挖。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村子里正在准备午饭的妇人们都紧张的直起身子看向矿的方向,这样的响动,是又塌方了。
  这是三天来的第三次塌方了,之前两次伤了几个人,却没出大乱子,这一次……是很严重的塌。
  果不其然,不消一炷香的时间,有人急匆匆的闯进了村子,让所有能走动的女人和孩子去帮忙。带上一切能用于止血的东西。
  汴元信此时才十岁,还拖着一个只有五岁的妹妹。
  他娘亲将他和妹妹赶进屋里去,抓着家里做针线的箩筐就跑了。
  这一去,直到天抹黑了也没回来。
  午饭的饭食没做好,半生不熟的在锅里,妹妹饿的直哭,汴元信用火折子点了火,勉强将锅里的饭食弄熟了,和妹妹两个人囫囵吞了,让妹妹睡好,他便锁了门偷偷的往矿上跑。
  接近矿的时候就见到了有人被从上面抬下来,疼的呲牙咧嘴,最严重的一个自己手里抱着自己的腿,血淋淋的。
  矿下方的平地上已经摆了一排,十多个盖着脸的。
  汴元信着急的往上冲,被矿上的监工一脚踹了下来,看到是个胳膊腿健全的小崽子,又一把将他拎起来,一脚踹进矿门里,丢给他一把锹,让他继续去挖。
  女人们的哭声此起彼伏,这一次是从矿井正上方塌下去的,下面不知道埋了多少人。
  汴元信一边挖一边寻着爹娘,就在此时又听轰隆一声。尘土扑面而来,他身边一个岁数大的眼疾手快,拎着他就往上跑。
  待得出了那矿井门,刚才他站着的地方又被埋了。
  眼看着方才还活生生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突然就没了影儿,汴元信第一次被吓的腿抖。
  这一次的塌方,将来帮助的一些女人也埋了。监工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了,便索性出了个贼点子,让把已经塌了的地方埋起来,不再挖了,对上面报的时候,就报已经挖出来的那几具死尸。
  这样的决定直接引起了所有人的抗议。毕竟下面的都是自己亲人,哪儿有说放弃就放弃的道理。
  “你为什么不去挖?”汴元信恶狠狠的等着那个面容可憎的监工,他听到了,转头就是一鞭子,将他肩膀上的皮肉打开了花,接着就要拖着他往下拽。看样子想将他也直接埋了。
  而就在不远处,百姓同监工发生了冲突,一个妇人被一刀戳穿了肚子,她家女儿扑在她身上大声尖叫,又被监工后背上砍了一刀。
  汴元信差点发疯,却被将他拖上来的那人捂住嘴,狠狠的拖走了。
  百姓没有想象中的进行反抗,而是在妇人被杀掉的一瞬间,全都变成了不吭声的鹌鹑。
  这一晚,所有活着的人都暗暗回到了村里,矿已经被封了,就算是还在下面活着的。想必也活不过多久了。
  汴元信是被生生绑住,塞了嘴拖回来的,一路上,那大叔都不停对他说,现在这个时候去反抗,等于送死。
  清晨,太阳还是照常升起,村子里的人,却少了一半。
  汴元信的父母,都没有回来。
  汴可儿醒来,看到哥哥被绑着,靠在灶台上一下下打着盹儿,她又饿了,按理说醒来娘亲就能熬好稀粥了,可今日什么都没有,昨儿吃剩下的残羹还在锅里。
  汴可儿推了推汴元信,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眼里全是红血丝。突然就要疯了一样的蹦起来,在屋里到处乱撞。
  汴可儿吓坏了,不敢靠近哥哥,只能无助的大哭。
  确切的说,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在痛哭。
  将汴元信救回来的那个男人是个老光棍。毕竟也遭了这么大的打击,回去梳洗了一番才知道,自家亲侄子也没了。
  想到那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他顾不得别的,揣了几个干饼就往他家里赶,这种时候,没了父母的孩子再没人照顾,不知会如何。
  他到汴元信家的时候,他已经将头都撞破了,汴可儿哭的满脸都是泥印子,坐在地上吓尿了裤子。
  他长叹一口气,对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汴元信说:“你若真是汉子。就不要这样去送死,孩子,你和你妹妹是你父母的根儿,他们都没了,你想把自己也折腾没了么?”
  汴元信恶狠狠的瞪着他,眼睛里的泪水直接流进了地上的青瓦里。
  “你要是死了。你这妹子怎么办,你让她一个女娃娃怎么在这世间好好活着?”
  随着大叔的劝说,汴元信终于平缓了下来,最后只能耸着肩膀哭了。
  善后的时候,村官报上去的数目被专管矿事的大人抹了,随意写了个奏折就结了这件事。
  得来的抚慰金少的可怜。剩下这些人买十天的粮食都不够。
  本来就没收成,又没了劳力,汴家村的老弱妇孺眼睁睁看着要给饿死。也正是这个时候,山匪又趁机冲了来,将村子里能抢的都抢走了,粮食。女人,还有即将长成女人的女娃娃。
  汴元信将汴可儿藏在灶台里才躲过一劫,可这样之后,原本就困苦的汴家村雪上加霜,身体不好的老人气死了好几个,剩下的一些也距离蹬腿不远了。
  就算是经历了这样的灾难,每年上交矿石的数量是有限的,不交足就不能换取播种的粮种,这是逼死人的节奏。
  若不是还有个汴可儿,汴元信可能一咬牙就上山当匪了。
  天地不仁,人更不仁。
  已经破败至此的汴家村也没有逗留的价值,想活下去就必须离开,然后另寻出路。
  汴元信带着汴可儿跟着那大叔一同走的,离开村口的时候,他跪下来,对着矿山的方向狠狠的磕了三个头,直磕的头顶都出了血。
  这一刻,他对天发誓,不成大事不回来。
  而他的内心从此刻起,也对所有的人和事都产生了巨大的敌意。
  这世间,从一开始就是对不起他的。
  从今以后,这世界上,除了妹妹,还有大叔,他谁也不信,谁也不在乎。
  距离汴家村最近的城镇在东边,叫唐子城,在燕国,想要给富贵人家做事,必须卖身。若是不想卖身,那就只能偷偷摸摸的干些暗活儿,这些活有些犯法,有些危险,但为了生存,汴元信也去。
  他十岁。本来要被训练去偷东西,不过他长的高大,不好藏躲,那人教了他几天就放弃了,到后来,干脆让他去给有钱人家的少爷当走狗。白天里哪儿茬架了就去哪儿充数,也能得微薄的赏钱。
  只是这钱让三个人都吃饱,是不可能的。
  汴元信很快就发现,这些少爷身边最能打的那些人钱袋子都是鼓的,所以他就将目标放在了这上面。
  他要做一个很能打的人,靠一双拳头养活大叔和妹妹。
  他以前也跟着娘做农活儿,身子是顶好的,只是没点武艺,打架自然讨不得好处。
  但他也找不到好的武师教他,便只能在茬架的时候看着那些动手的人,学个一招半式,然后自己回家多练习。再想一想如果是自己,该怎么应对。
  他脑子总是好使的,身子也越来越结实,后来茬架的时候就不再一直缩在后面了,偶然也会冲上前去踹几脚,当然也被踹过。
  有钱人家的少爷都是神经病,钱多烧得慌,办了个什么射鸟儿大赛,在城外的林子里,所有人都能射箭,射中什么鸟给什么赏钱,有些技术好的一个时辰能得一大掉钱。
  汴元信又受了刺激,回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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