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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姑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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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爸爸:“……啊?”
  沈爸爸捂着听筒,气急败坏地喊道:“孩他娘!你儿子进传销组织了!”
  “沈泽不是你孩子了?!”沈妈妈气得怒吼:“关我屁事!这么大的儿子早该你管了——!”
  沈泽:“……”
  沈泽头上气得爆出血管:“我说得那么大声我听得见,而且没进传销组织——顾关山获了一个大奖,我跟她一起去一趟北京!”
  沈爸爸二话不说怼回去:“滚吧,老顾知道怎么办,她不能一个人去吗?”
  “你放心让我妈一个人去北京呆四天吗?”沈泽咄咄逼人地反问:“你放心的话,我就不跟着去了。”
  沈爸爸:“……”
  沈爸爸服了软,烦躁道:“去几天?“
  “四天或者五天。”沈泽想了想,“酒店就爸你来定吧,我不去看爷爷,不去找他住。反正我就是给你知会一声,通知到位就行了。”
  沈爸爸愤怒吼道:“沈泽你越来越出息——!”
  沈泽将电话挂了,核对着顾关山的日程表和身份证,订了机票,然后靠在了椅子后面的坐垫上。
  沈泽看了看时间,十点半——是一中的宿舍熄灯的时间。
  他拿出手机,给顾关山发语音,温柔道:“——晚安。”
  片刻后,顾关山发了个笑脸过来:“你也是。”
  夜空中星辰温柔绽放,春天的花瓣落进花苞里,海浪冲刷堤坝。
  …
  沈泽回家的时候,沈爸爸正和自己的秘书打电话,在电话里说:“对——在海淀区,就我平时住的那家酒店,给我家俩孩子的,不要套间,订两个房——”
  沈泽打了个哈欠:“……”
  沈泽还有点晕车,没清醒,想都不想地问自己爹:“为什么订俩?”
  沈爸爸直直地盯了他片刻,反问:“为什么要订俩?”
  沈泽意识到了自己问了什么之后,刹那脸红到耳根……
  但是解释已经晚了。
  “人家小姑娘过年刚满十七。”沈爸爸拿着手机,强硬地说:“你要是敢动她一个手指头,我把你腿都给打折。”
  沈泽辩白:“我——我没有——”
  “我晚上给你打电话——”沈爸爸得意地说:“打你酒店的座机,你要是接不到,我就亲自飞北京,你要是想……哼哼。”
  沈泽绝望道:“打住打住——我又不是那种禽兽!”
  沈爸爸对着电话说:“行了,老杨,你把这个酒店订好就行了,记得跟前台小姐说一声帮我看好这俩小东西。好,谢了,这么晚还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
  沈爸爸挂了电话,直勾勾地看着沈泽。
  沈泽后退一步,准备逃离这个尴尬现场:“……”
  沈爸爸幽幽道:“刚刚在打电话,有什么话不好直说。”
  沈泽:“我看你说得挺欢……”
  沈爸爸严肃道:“你问我为什么订俩房间,我就负责任地回答你。”
  沈泽想要跳楼:“你刚刚已经回答了!”
  沈爸爸说:“我刚刚一想,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干过什么,我就心里发憷。”
  沈泽:“???”
  沈爸爸一拍沈泽的肩膀,叹道:“沈泽,你是我儿子。”
  沈泽,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爸爸话锋一转:“所以你他妈想都别想,我绝对会查岗的,发乎情止乎礼,给我记住!不准当禽兽!”
  沈爸爸说完,大摇大摆上楼回主卧睡觉。
  沈泽窒息地扯了扯领子,回过头看到张阿姨正拿着洗衣筐向阳台走,张阿姨和沈泽视线相撞。
  张阿姨抱着洗衣筐,犹豫着开口:“阿泽你……”
  沈泽悲愤喊道:“我没有那种想法!真的没有!”
  …
  凤凰奖的颁奖和各种奖项的颁奖都非常类似,他们会先通知到个人,告诉他们获得了提名,然后在颁奖现场再公布奖项。
  也就是说,所有人在去之前,都是对自己的获奖情况一无所知的。
  顾关山的请假非常顺利,她的父母没有给她更多的支持,更多的像是放养——只是往她的卡里划够了钱,就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了。
  顾关山离开的那天下午,在一中的宿舍里装着行李,丁芳芳躺在上铺,懒洋洋道:“那种正式的场合,顾关山你得穿得正式点,退一万步说,至少得穿裙子吧——”
  “我没有裙子。”顾关山犹豫着说,“领个奖而已,再说我也未必获奖了,不用这么大张旗鼓。”
  丁芳芳懒洋洋地翻着杂志:“还得化妆哦。万一获奖了的话,他们拍照,你就顶着一张大油饼脸上去领奖不成?——总之妆一定得化。你有没有化妆品?”
  纯爷们顾关山一边往行李里塞《随身记高考3500单词》和《速记:高考历史知识点手册》一边说:“没,去了再说。”
  “我也没有。”丁芳芳说,探头一看,顿时惊讶地问:“哇……你去北京都不忘学习啊?”
  顾关山想了想,认命地说:“我想好了我以后的道路了,我大概拼了老命也只能拿个美院的校考合格证,排名很靠后的那种,所以文化课是我入学的唯一机会——”
  丁芳芳挠了挠头道:“不太懂你们联考……”
  顾关山笑了起来,拉起自己的小拉杆箱,在高中宿舍的暖阳里晃了晃手里的入场函,说:“芳芳,在学校好好学习,我去去就回——”
  “早点回来啊——”丁芳芳从上铺探出个头来,喊道:“——我们的数学下周就要开始一轮复习了!历史下周开选修一,就是历史上的重大改革与回眸那个,讲的很快,听老魏说最多讲五个课时,讲完整本书……”
  顾关山笑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好。”
  “无论拿没拿奖,你都是我心里画画最好看的姑娘。”丁芳芳说,“你会走的很远,顾关山,祝你马到成功。”
  顾关山在夕阳里微笑,说:“这么肉麻啊——我走啦。”
  丁芳芳喊道:“我要吃驴打滚儿,不给我带我就要闹啦!再见——!”
  顾关山拉着拉杆箱下楼,顺便将假条交给宿管阿姨。
  宿舍楼外是个金黄的、属于春天下午的夕阳,迎春花在风中摇曳,触目所及是漫山遍野的花和嫩芽。
  青春逼仄,春天却美好。
  顾关山眯起眼睛,站在一中的宿舍楼下等待沈泽。

  ☆、第59章 第五十八章

  ……
  北京首都机场; 夜里,天边一轮圆月; 顾关山打着哈欠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你这班飞机……”顾关山走在长长的到达通道里,踩在大理石地板上; 迷迷糊糊地说:“怎么这个时间点啊……我好困……”
  顾关山和沈泽走得急; 此时仍穿着一中的校服,在一群人里有些奇怪; 他们如今时间很紧; 上午上课; 下午就收拾了行李去了机场; 晚上七点的飞机; 到北京是北京时间十点钟。
  沈泽说:“我们出去打到车了,你就睡。”
  顾关山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跟在沈泽的身边; 沈泽将她的行李箱尽数帮忙提着,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她穿着一双白匡威; 一头柔顺黑发在脑后扎成了个马尾辫; 沈泽虽然是个肩宽公狗腰的高个青年,身上也透着一股青春年少的气息。
  “外面可能有点冷。”沈泽看了眼落地玻璃窗外头,将自己身上的宽大外套一脱; 递给顾关山; 随意道:“你先穿着。”
  沈泽里面只穿了件黑T恤; 手腕上戴着个湖人队签名的篮球手环; 手臂修长肌肉结实,将顾关山用外套一裹,揽着走了。
  经过他们的人大多西装革履,至少也穿着正式,几乎都是二十多三十的,正当壮年的成年人,在这群人里,他们两个高中生在这长长的通道中就格外的扎眼。
  沈泽并不在意那些探究的眼光,他伸手揉了揉顾关山细软的头发,穿过半明半暗的走廊。
  他去转盘处取了行李,带着顾关山去外面打车,在帝都的黄色出租车里,顾关山困得抱着沈泽的胳膊,迷迷糊糊地靠在了他的胳膊上。
  顾关山轻轻柔柔地偎在他身边,呼吸浅而柔软,沈泽依稀有了种‘她被驯服了’的认知。
  ——驯服。
  沈泽感受着胳膊上陌生而柔软的触感,他和十七岁的顾关山有过拥抱,有过亲吻,却没有过这样纯粹的依赖,这样温柔的肌肤相贴,像春夜雨后的温暖星云,温柔到闭上眼睛就是一生。
  黄出租车行驶在黑夜的、首都机场高速上。
  路灯温柔的橙光靠近又迭然远离,路边种的野花在春天绽开花苞。
  沈泽轻轻地晃了晃顾关山,说:“看,以后我们大学了,一起来报道,也走这条路。”
  顾关山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嘀咕道:“……你先能考上北京的大学再说吧。”
  沈泽不以为意,哂了一声道:“反正就是明年的九月份了。到时候你的宿舍我来搬,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学里那些学长什么德行……我一个哥和我说过,去给新生学妹搬行李的学长都是抱着找女朋友的想法去的。”
  顾关山笑了起来:“然后呢?”
  沈泽揉了揉鼻子,不自然地说:“——但你早就有主了啊,所以我去给你搬,有什么问题吗?”
  顾关山蹭了蹭他的胳膊,小声说:“有主个鬼……话说都是一样的体育课,你为什么会有肌肉啊?”
  “当然是因为长得好。”沈泽嗤地笑了一声,在顾关山耳边低声道:
  “——还有胸肌腹肌,你要不要看?”
  顾关山笑了起来,嘲弄地说:“滚蛋,我爸让你到高中毕业都离我远点。”
  沈泽突然尴尬了起来,摸了摸鼻子:“我知道……我爸也……算了。”
  然后他小心而笨拙地将顾关山用外套裹了起来,顾关山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枕在沈泽胳膊上睡了,她鼻尖圆润,睡觉的模样像只白鹤。
  沈泽看着顾关山睡觉的样子,心里泛起无限柔情。
  …
  沈泽爸爸给他们订了他去北京惯常住的酒店。
  那酒店极为豪华,门厅里头摆着祖马龙的青柠罗勒与橙花的香氛,乌木雕塑极具艺术感,雪白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给人度蜜月都够了。
  但是别说度蜜月了,沈泽一走进去,就感觉到了来自家长的压迫……
  前台小姐给他们开了两个门对门的房间,却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前段时间和颐酒店那件事你们听说了吧?你们的房间非常安全,门口就是CCTV,你们不用担心任何袭击,或者被偷东西的危险,我们都有录像,非常清晰的那种’。
  沈泽:“……”
  顾关山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还单纯地对前台小姐姐道谢。
  沈泽几乎想钻进地心……
  沈爸爸做的非常绝,沈泽入住之后不久就来了个电话,先是查岗,外加耳提面命地告诉他明天要带着顾关山去做什么,最后沈妈妈浩浩荡荡地出场,给沈泽上了一节搭配课。
  “她年纪小,”沈妈妈在电话里说,“不用穿得那么正式,但也不能乱穿,会被笑话。妆容也得注意……正式场合的穿着是一门学问,阿泽,找张纸,我给你仔细说说。”
  沈泽打了个哈欠,乖乖找了纸,开始记笔记。
  “得买那种晚礼服……”沈妈妈说,“款式不要太用力,不能夸张,我记得关山身材好,什么款式都可以买,今年流行那种一字领的小裙子,高跟也得有一双,我猜她没有吧?”
  直男沈泽疲乏道:“……你要不然从前台转个线,亲自和她说?妈你说的我都听不懂,但是我会付钱……”
  沈妈妈:“合适吗?我是谁?沈泽,我宁可你看上去像个精通搭配的基佬。”
  沈泽:“……”
  沈妈妈:“听不懂就一个字一个字地记,分辨不出重点就全文摘抄。——关山我记得是一米六五,以前应该没穿过高跟,你给她买一双三四公分的……”
  沈泽依言记笔记,沈妈妈一说到搭配就滔滔不绝,似乎恨不得把自己儿子灌输成妇女之友。
  ……
  沈泽记了满满一页笔记,沈妈妈才停了自己的搭配课,问起了正经事儿:“儿子,明天去做什么?”
  沈泽哈欠连天道:“逛街,颁奖典礼,明后天去清华北大转悠一圈,就当朝圣了。话说回来了,妈,你才见了关山一面,怎么对她这么上心?”
  沈妈妈反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沈泽想了想,纠结道:“……我就是,觉得你很喜欢她。因为挺奇怪的,毕竟你不是个会对见了一面的人这么上心的……人。”
  沈妈妈在那头笑了起来:“沈泽,你说的对,我不是。虽然我也很喜欢她……”
  “可是,我对她这么好的原因是因为——”
  “——我知道,我儿子能喜欢她喜欢到这地步的姑娘,肯定是非常招人疼的。”
  沈泽拿着电话沉默了一会儿,从嗓子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何止呢。
  …
  第二天早上,顾关山是被沈泽叫起来的。
  她从柔软的床上醒过来,揉着眼睛给沈泽开门,沈泽收拾完毕,低头在顾关山唇上一吻。
  顾关山还没睡醒,却瞬间,脸红到了耳根。
  沈泽亲完,不甚在意地说:“早安。”
  顾关山:“你……你……”
  “嗯……”沈泽打量了一下顾关山道:“我妈说得对,她让我今天带着你去打理一下——”
  顾关山抗拒道:“什么打、打理?我又不是没法见人——”
  “她和我说,如果获了奖,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会在台上留下特别漂亮的纪念照片。”沈泽不经意道,“但是如果没获奖,至少你打扮的很好看,想想自己是个小美人儿,也没那么难受了。”
  顾关山笑了起来:“什么歪理邪说……但是听起来倒是挺有道理的。”
  “我对自己有数。”顾关山眼睛笑得眼睛像小月牙儿:“能拿个铜奖都不错了,可能连上台的资格都没有,但是你说得对,我还是应该打理一下自己。”
  沈泽瞟了一眼房间门口,想起自己的爹的耳提面命,又觉得一阵发憷——监控还在呢,进来的时间太长会不会被误解?
  他又看了一眼顾关山,顾关山穿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宽松小兔睡衣,领子扣到领口,却看得出她开门之前还穿了内衣——还挺害羞的。可无论怎么遮挡,宽松的睡衣下却能看出她玲珑有致的线条,是一段纤瘦柔软,一手就握得住的腰肢。
  ……现在的顾关山,和长大成人的她有什么两样呢?
  沈泽喉结微动,思想几乎要犯罪了。
  顾关山喊他:“……沈泽。”
  沈泽:“嗯、嗯?”
  “我吧……”顾关山尴尬地挠了挠头,说:“这话我其实不想说的,但是,沈泽……”
  沈泽喘了口粗气,压下旖旎思绪,看着顾关山。
  顾关山说:“我要换衣服。”
  她顿了顿,又冷静地补充:“——你出去下。”
  …
  那天下午,是顾关山十七年人生,第一次走进美容院。
  那美容院似乎在那片区域还挺有名的,沈泽妈妈倾情推荐:“我过年的时候和别的阿姨去了一次,非常好”,而且还有“上世纪末就绝迹的化妆服务”。
  那里有水疗,有按摩,装修还挺豪华,沈泽实在是不理解化妆是怎么一回事,他觉得顾关山本身就挺漂亮了,没有必要往脸上擦脂抹粉——说不定还要涂个吃孩子式的大红嘴唇。沈泽妈妈每次化妆,沈泽都有点get不到点。
  顾关山在化妆台坐下,温和的灯光打到她脸上,有化妆师拿着超巨大的,看上去是写对联用的大小的粉刷出现,沈泽靠着墙,站在她身后。
  顾关山谨慎而紧张地问:“……那、那种场合,还是必须要化妆的,是吗?不能不化吗?”
  沈泽说:“不知道。”
  顾关山:“……”
  沈泽打了个哈欠:“我也不知道,听说要很长时间,不知道你们女孩子为什么活得这么麻烦……我先出去睡会儿……”
  沈泽话音未落,化妆师就猛地抽出了一种传说中的,名为假睫毛的东西。
  顾关山对着那黑黑的小刷子样的假睫毛,肃然起敬,浑身僵直……
  化个妆能有多大变化?不就是点粉粉膏膏的吗?大红嘴唇他也会画——沈泽无所谓地想,也就是沈妈妈耳提面命,必须来这里画个全套,才来的罢了。
  沈泽走了出去,将顾关山留在了她们女孩子的领域。

  ☆、第60章 第五十九章

  第六十章
  —
  外面乌云密布; 沈泽坐在沙发上低头打游戏,谢真正和他开黑; 外面风吹着冰雨,哗啦啦地打在玻璃上。
  沈泽在王者峡谷奔驰,看了眼表; 打字道:“打完这把不打了; 我家姑娘在做……什么美容来着?估计快结束了; 我得陪她逛逛。”
  他的队友十分惊奇:“卧槽你还在陪你女朋友逛街?”
  谢真戳破真相:“别少见多怪,他女朋友干什么他都陪; 更可怕的是他还耙耳朵。”
  “哇……”队友揶揄了起来:“被吃得死死的啊,看不出来。”
  沈泽:“……”
  沈泽无从反驳; 只黑完了最后一把,将手机关了。
  无论是女人还是女孩; 出门前都够麻烦; 还费时间。沈泽想; 却不负耙耳朵之名地将手机一收,去门口站着; 等待她出门。
  沈泽以前小时候也跟着他妈来过美容院; 每次都无聊到上吊。里面声音极为嘈杂,似乎在呼呼地吹头发——吹头发!她们老是在用一些简单的工具做一些不可思议的、多余的事情,沈泽想,吹风机不就是用来吹干头的么?为什么要拿它吹造型呢?
  然后吹头发的声音停了。
  沈泽挺直脊背; 在门口等着; 然后他看到一个女孩子谨慎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个女孩子个子高挑; 后背白皙,细软黑发被吹出了鬈曲的造型,头发尽数披在脑后,隐约现出一截雪白的颈子。沈泽那一瞬间几乎有点不敢认——这是谁?
  ——然后顾关山转过了头。
  她穿着条夜空蓝的裙子,上身一条白披肩,显得腿长腰细气质出挑。眉毛被重新修过,又用眉粉化了个细致淡雅的眉,皮肤细白,唇上颜色浅而柔软,像雨里水淋淋的的橘月季。
  “沈泽。”她不自然地说:“有……有点老气,我都不太敢认自己……”
  沈泽呆住了。
  顾关山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也不敢揉鼻子——怕搓没了鼻影和娇兰流星粉球散粉,她尴尬地站在那里,半天又冒出一句:
  “……你,你还认识我的吧?”
  沈泽:“……”
  顾关山以为他认不出来,瞬间有点委屈,说:“我就说全套行头行不通,我现在太不自然了,我还是穿咱们学校那个校服……”
  沈泽上去给她把外套披了,把姑娘往怀里一揽,粗鲁道:“走了。没时间给你磨蹭。”
  顾关山抗拒地推他,说:“沈泽——”
  沈泽皱起眉:“叫什么叫?——我要是你我今天就小心点。”
  “你原来就很……”沈泽咬牙切齿:
  “原来就很他妈的招人了,真烦。”
  他把顾关山拿自己的外套裹得严严实实,心里的醋都翻了好几坛子,几乎想把路上看她的人全都瞪回去,一边心里又不由觉得沈妈妈说得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沈妈妈昨晚说,看上了顾关山这种姑娘,须得早日下手,否则得有情敌一车,此言诚不我欺。
  …
  三月的北京街道下着冷雨,树影深黑,在风中疯狂吹刮。
  沈泽拿自己的西装外套将顾关山裹着,她穿得少,还露着截白白的小腿腿,沈泽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另一手撑着伞,依稀觉得他们像两个大人,走在落雨的、灰暗的北京街道上。
  顾关山在伞底,小声说:“沈泽……我冷。”
  沈泽只穿着衬衫,将顾关山裹着自己的西装,揽紧了一些。
  雨水瓢泼,顾关山穿着小高跟踩在雨里,笑道:“沈泽,你没打领带,穿着衬衫还挺好看的。”
  她想了想,又道:“——和你平时穿那些运动系的时候不一样,是另一种好看法。文质彬彬的,很……衣冠禽兽。”
  沈泽脸有些发红:“……哦。”
  他们拦不到车,只能走着去酒店的会场,顾关山不太会穿高跟鞋——沈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把伞递给顾关山。
  沈泽:“来,我背着你。”
  顾关山犹豫道:“我还是挺沉的,不好吧……”
  沈泽在雨里蹲下了身,漆黑的雨水瓢泼,他说:“你现在看上去……像个公主。”
  沈泽沙哑道:“……别沾了雨。”
  十八岁的沈泽将顾关山背了起来,顾关山红着脸抱着他的脖子,沈泽西装裤腿被雨水溅得湿透,亮面的皮鞋淌进水洼,顾关山依偎在他脖子处,呼吸滚烫,白气在伞下飘散。
  沈泽说:“你不沉,我背得动。”
  顾关山脸红到了耳根,沈泽侧脸有了一丝称得上坚毅的东西,雨水在灯火中跳跃。
  顾关山道:“沈泽……你看,这里。”
  沈泽顺着顾关山的目光看过去,他们正在经过深夜的圆明园,冰凌凌的春雨中的圆明园黑咕隆咚,带着种老北京的气韵和岁月积淀,而一墙之隔的地方,是一所灯火通明的、与国共兴亡的百年学府。
  顾关山小声对沈泽说:“……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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