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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宪名臣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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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月放缓了脚步,等着阿繁、豆子——话说这两人,偶尔碰到一处,倒是投缘得很。阿繁那臭丫头,没个眼色,东西买了一遭又一遭,豆子付钱一轮又一轮,一个嘴巴不见累,另一个花钱不手软。亏得他这个大金主还得陪逛……面色稍不对,阿繁立即就眯了眼,这是买给谁谁谁的,下一刻瞪大了眼睛问他:“小贼竟没有买过孝敬爷爷和王爷么?怪道叫小贼……”

旁边一圈的观众,某人的声音又是突出,江蕴月恨不得立即挖个洞钻,省的明天回到御史台看一干人等怪里怪气的表情。得,好男不与女斗,蕴月乖乖闭嘴。

不觉间阿繁到了云裳阁门前,却一动不动,只打量着里面的布山绸海。

蕴月嘻嘻一笑:“你怎么脚上生根?”

阿繁有些脸红,低了头。

豆子笑话她:“小丫头也会害羞?”

“哥哥胡说!”阿繁赶紧抬头,笑道:“小贼……小爷,……爷爷说阿繁要收拾干净些,阿繁没有衣裙更换。”

“我才奇怪呢!你家里有爹娘哥哥,怎么没把你收拾齐整些?一个姑娘家身无分文,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阿繁真不好意思了:“哥哥,我到了七岁上下就不同阿娘一块住了,都是嫲嫲照看我,只是迎华哥哥常常来看看我,给我带好玩的东西。阿繁都在山里长大,什么东西到了山里都会坏了……”

蕴月觉得三个人杵在店门前打量又不进去,十足没见过世面的外乡人,越过两人,勾勾手指:“别没见识,两身衣裳小爷还能买不起?”

偌大的京城,斗大的官一箩筐,谁都不得已要摆摆官威。结果呢,官威未必抖搂出色,倒把京城里一众商贾养成了大气候。蕴月这从七品小吏来到这赫赫有名的云裳阁,倒也是自觉自愿,把自己调整为手头略有一些小钱的官宦人家——话说他江蕴月实在比较命好,至今在蕴月园里混吃混喝,老爹也没有赶人的意思,故此,他那点俸禄还算是挺滋润的零花钱……

店家伙计殷勤,看见江蕴月衣着光鲜,旁边偏跟了一位穿着打扮着实土气的姑娘,自然知道生意上门,赶紧就招呼。

阿繁从来不是客气的人,不一会钻在布堆里左右比划。

灵鹫纹、祥云纹、万字纹……布料纹样繁多;绢、绫、锦、缎、纱……质地应有竟有;红、黄、橙、绿、紫……颜色眼花缭乱。这选颜色、挑花纹、搭质地,没有些审美的功夫,想要在这布山纱海里跳出几样来做一套不落窠臼又雅致的衣裳,着实困难。

阿繁从来没给自己添置过衣裳,到底又是女子,不禁挑花眼,闹到日落时分都拿不定主意,旁边伺候的伙计,脸上苦笑,连连摇头:“这位小娘子,真是!”

那边喝茶的蕴月豆子坐的屁股起茧,正不耐烦,阿繁气鼓鼓的跑过来,一屁股坐下来:“阿繁不挑啦!”

蕴月掏掏耳朵,皮皮得羞阿繁:“有心思在园子里淘气,怎么就没心思琢磨琢磨收拾自己,看你把自己折腾的!鬓发散乱,衣履不整!哎~小爷的脸面哟!罢,还得小爷给你收拾!”

阿繁瞪着眼,却找不到话来回敬蕴月。蕴月看见阿繁咬牙切齿,心里暗爽:臭丫头,这回还不报仇!看你还掐我的脸!

蕴月摸着脸站起来,先是打量了阿繁,才走到布堆里,手指刷刷刷的指了几下,又吩咐了伙计几句,才又悠然回来了。

豆子看见了奇怪:“小爷,没挑中意?”

蕴月摆摆手:“这就挑好啦!”

阿繁眼睛圆睁,豆子张了嘴。说话间却是裁缝带着几匹布绢过来,笑嘻嘻的问:“官人选的这几匹竟是个什么做法呢?”

蕴月敲敲八仙桌,指着一匹桃红色的缎子道:“这丫头脾气臭的很,穿这颜色也合适了。你不要做襦衣裙,作件右衽袍子,裙幅六幅,比幅而短,穿上了就如行云流水。臭丫头跑跑跳跳没处安静,穿上了不容易勾烂,倒也给小爷省钱。裙边用略深的厚缎滚边才有质感,衣襟上绣上迎春花。别绣牡丹,臭丫头衬不起!”

江蕴月指指点点,左一个臭丫头、右一个臭丫头,听得阿繁嘴巴都歪了,豆子早就哈哈大笑,裁缝却是一面忍着笑,一面用笔飞快记着,末了笑道:“官人好生了得!”

阿繁一听裁缝的这句话,咬了咬嘴唇,憋着没说话。蕴月又指着另一匹莹莹发亮的白色绢匹:“这丝倒像是上等的桑蚕丝。”

裁缝敛了笑容,恭敬到:“官人好眼力!这匹绢是小店里头最好的绢了,比宫中用的就差不离了!”

蕴月点点头:“你便照着丑丫头的尺寸做两套,另外的尺寸一会小爷让家丁送来,一共做六套。”说罢转头敲了一下阿繁:“小爷表孝心,便让你沾沾光。臭丫头!”

阿繁才不领情呢,就着蕴月的手灵蛇般上去,正正掐着蕴月的合谷穴,痛得蕴月呲牙咧嘴,拼命甩手。旁边豆子一敲,分开两人,却是教训蕴月:“小爷真没出息!”

蕴月翻白眼,横了偷笑的裁缝一眼,故作镇定道:“这白色的祥云织锦,做一件右衽春衫,襟上袖边袍摆用绿色丝绦掐牙。外边用这鹅黄的羽纱做一件半臂,夏天穿着凉快。另外一件……都倒过来,里边是黄色丝绦掐牙,外边就是柳叶绿羽纱。还有,店家有现成的给她一套换上,跟在小爷后面,小爷都不好意思见人!”

裁缝记好了,频频点头:“官人好生了得,小娘子衬这鲜亮的颜色,那眼睛定然更是灵动!鹅黄嫩绿,哟!正是二八豆蔻啊!”

蕴月小样的挥挥手:“唉唉!店家,小爷也没指望带着个神仙,臭丫头不把你这的衣裳糟蹋了就罢了。”

阿繁忍无可忍,嘟着嘴站起来,脸红了又红。豆子赶紧也拉着她:“哎!小爷就这别扭劲儿,你同他计较什么!他要去喝酒,你快些去换衣裳,咱们把他的钱花光了是正理。”

阿繁听闻,眼眸一转,却又是笑开,凑到蕴月跟前:“便花光你的钱!哼!”说罢翩然转身。

蕴月嘴一歪,横了豆子一眼:“小哥好有出息啊!”

豆子哈哈一笑,一掌封在蕴月背上:“比小爷有出息!阿繁是个姑娘家,她被你在人前刮了一整天也没羞得拔腿就跑,这就是好的啦!小爷你见她好脾气就欺负她,豆子还不比你有出息?话说,你哪来的这伺候娘们的功夫?看的小哥我一愣一愣的。”

“嘿嘿!”蕴月干笑两声:“老爹那里留着大把王妃的衣裳,什么料子颜色纹样的没有?何况老爹作画,小爷也帮着调颜色,自然知道。”

不一会阿繁换了衣裳出来,豆子先直了眼睛,好半天咽了口水:“好家伙!”

阿繁不大自信,磨磨蹭蹭到蕴月那里:“小贼……阿繁选的这身还行么?”

蕴月眼睛乱转,只见阿繁选了一身常是老年贵妇穿的宝蓝色右衽的袍子,裙幅足有八幅。腰带最为别致,竟是用一溜流苏,从宝蓝到莹白,用心挑了渐变的颜色一一缀在腰带上。那宝蓝色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颜料染的,端的是蓝的流光溢彩。腰间长长的流苏勾勒出颜色层次,又在行动间带出流云起伏,真是一件心思深厚的衣裳。

阿繁脸上粉黛不施,如云乌发直泻而下,仅在额间坠了三粒明珠。她不顶白,但是面上的生动正压住身上的衣裳,赋予它无可挑剔的灵魂。

“不瞒官人,这衣裳花了不少心思,比划了颜色,若是用浅色,这最别致的流苏就不好看了。就是文家千金也是极爱这款式,只是这颜色厚,若不是顶白的姑娘,就是上了年纪的人穿,这衣裳十五六的姑娘喜欢却压不住,上了年纪的贵妇偏也不大穿右衽的衣裳。小娘子一眼就相中了,穿在身上,正应了那句话,化腐朽为神奇!”店伙计对着阿繁左看右看,笑得合不拢嘴。

阿繁听闻店家这样夸她,笑开来,扯着裙幅,停在蕴月面前晃荡,笑得犹如夏天的太阳:“小贼,好看么?”

蕴月忽然想起旧戏文:停妥,轻荡湘裙……不自觉,偏了头,撇着嘴,不情不愿:“还算勉强过去了……”

阿繁嘟了嘴,又转到豆子跟前:“哥哥说好看么?”

豆子猛点头:“小丫头是个小美人,好看着呢!好家伙,你就该收拾收拾!别整天像个野丫头。”

蕴月在一旁看的眼疼,忽的起身:“走啦!小爷要去赴宴!”

话音未落,一把油腔滑调黏糊糊甩了过来:“哟!好生标致的小娘子。”

三人被这把声音黏得浑身发痒,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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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戟之名

三人被这把声音黏得浑身发痒,转头看去,一位头戴银冠,绯色衣着的青年公子立于门边,他的身侧……同样的银冠,月白衣裳,是……

江蕴月暗自叹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前作揖:“见过世子。”

月白衣裳的公子鼻子一声冷哼,并不搭理。这番反应,蕴月心知肚明,并不为意,打着哈哈:“好巧!好巧!今日世子这样有空……”

“嘿嘿,”绯色公子在一旁嘻嘻一笑:“我道是谁,原来是江内将!见外什么呢,你与世子少不得还算是挂名的兄弟呢,自然同甘共苦,这样的俏娘子~~~”说罢肆无忌惮看着阿繁。

一番话阿繁眼睛都瞪圆了,豆子牙咬紧了。也让那边的月白公子赵恺急红了脸:“哪里来的野杂种!也配当爷的兄弟!”

哎!话说,这醋都吃了十几年了,还嫌不够酸,见一次喝一次!

蕴月一挥手,愣是挡住后面的豆子,又施施然牵着阿繁的手,朝着赵恺道:“哎呀,确实不配,小的这就告退……”

偏有人不依不饶,绯色公子伸手一拦:“哎~这就走了?想必你在蕴月园也不常见着世子,怎么今日才见了,就要走?”说罢笑嘻嘻的看着看了一眼赵恺。

赵恺眉头一拧,旋即展开,只打量着蕴月身边的阿繁,了然一笑,却是看着绯色公子:“颜色不错,曲爷有眼光。曲爷是皇上他小舅子,你小子别不识抬举,今日许你跟着,伺候伺候。”

蕴月低着头,豆子看见了又想起小时候看见蕴月被欺负的样子,眼神冷了下来。正要发作,旁边阿繁却笑咪咪拉住豆子,扬声道:“伙计!”

原本侯在一旁的伙计乖觉,看见情形不大融洽,早就躲开了,这回阿繁叫了,不能不到:“哎!来了!”却又后知后觉:“哎!两位公子!真是蓬荜生辉!里面请、里面请!”

“小娘子您有什么吩咐?”

“两位公子找不着人伺候,才唤你出来呐!”阿繁一本正经的吩咐:“咱们做了好些衣裳,也够了,哥哥付了钱,咱们就走了。”

豆子气哄哄,一手甩开阿繁,在钱袋子里掏钱,掏得哗啦啦响。不一会大手往伙计怀里移送,头却凑到赵恺面前,霸气十足:“伙计!收钱!衣裳给我送到蕴月园去!什么?你不知道蕴月园在哪?那你、讨打!”

赵恺被豆子喷了一脸的唾沫,脸都白了,旁边的曲公子一叠高叫:“好啊!你一个贱民就敢冲撞当朝的郡王世子!好大的胆子!”

“好啊!你一个登徒子就敢冲撞当朝的御史、调戏民女!好大的胆子!”阿繁学着曲公子的强调,弯着眼睛,摇头晃脑。

听得豆子毫不掩饰的大笑,一直低头小媳妇状的江蕴月这回抬起头来,看着曲公子,微微一笑道:“哎!小官这小身板不争气,只是个从七品,却还要越级上书,呀!最近小爷手痒痒,该找谁磨磨刀呢?”说着凑得更近,悄声问道:“曲公子,听闻令尊执掌刑部,那手下衙役的大棍使得哪个好啊!却不知公子家中家法的棍子是不是一样好?”

没等曲公子答话,阿繁露出小虎牙,跨出一步,拍拍他的肩,溜溜他的背,看得一众人眼睛都直了,偏阿繁还一本正经地说:“公子,你外强中干,若是再贪恋欢娱,不过几年定然腰膝酸软,毛发尽退,牙齿丢光,到时候见了漂亮姑娘都动弹不得,临老难过世,就真是折福哦~~~~”

一番话说的面部红心不跳,别说江蕴月豆子这样的,就是曲公子、赵恺都面红耳赤!

阿繁有回过头来:“小贼!你还不走呢?你饮酒要罚酒了!”说罢不由分说牵着蕴月走了。

豆子忙不迭跟在后面:“阿繁!你个臭丫头,去哪里知道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繁回头眨眨眼睛:“咦?怎么还没有动静?”

话还没停,云裳阁里一声惨叫:“啊~~~~~”,听着又像是曲公子的声音。

蕴月一抖,手上用力,阿繁就停了下来:“臭丫头,你又给小爷惹什么麻烦?”

阿繁听闻曲公子惨叫,却又是拉着蕴月:“小贼快跑,他们要追出来了!”

蕴月白眼一翻,差点要吐血,自己几十年做小媳妇状就是不想得罪那帮龟儿子,往日来了个豆子,耍横的还好说,偏这小丫头古灵精怪,不知道要把那群龟儿子怎么折腾!话说,他江蕴月成了跟在身边这两位后面,收拾烂摊子的了!

“跑什么?”江蕴月有气无力:“赐福楼不就在这……”

豆子看见不远处曲公子衣衫不整冲了出来,不由分说,拉着蕴月阿繁两人冲进了赐福楼。

来势未减,那头祝酋英已经看见三人,店小二招呼:“哟!江大人!您这边请!祝大人等您好些时候了!”

江蕴月脚步一停,半口气还没来得及顺,祝酋英已经迎了上来:“江大人!快请!”,说罢眼光一溜,略有惊艳,却始终目不斜视。

江蕴月只好放了阿繁的手,拱手道:“叫祝大人见笑了!这位是下官的长随,这位是下官的……丫头,方才领他们出来添置些衣物。”

祝酋英略点头,始终未再看阿繁豆子两人,只在前面引路上了二楼。

阿繁吐了吐舌头,又看了豆子一眼,跟在蕴月身后。

才进得雅间,蕴月脸色一变,未来得及,阿繁一声娇呼:“公子!”

赵恪眉头一抬,脸上若春水般浅柔:“是阿繁呐。”语意亲切,宛似多年兄长。

阿繁闻弦音知雅意,笑得越发畅快,欢快向前,宛似献宝似的一转,拎了裙幅成艳丽的花:“公子,阿繁好看么?”

屋内诸人愕然,这、这太像后宫女人借媚邀宠……

赵恪未来得及说话,阿繁却又拉着蕴月,指着自己额头的三粒明珠道:“阿繁花了小贼好多钱呐!气死他!”

赵恪忍不住,举了扇子畅快大笑,看得祝酋英一愣一愣的,豆子是压根不敢说话,只有江蕴月垮了一张脸:“阿繁~小爷还怕花那个钱吗?”

正说着,楼下吵闹起来,江蕴月心知肚明,不敢说话,阿繁侧耳听了一下,怯怯然,赵恪听了一会,只问阿繁:“阿繁,你们刚才淘气了?”说罢横了江蕴月一眼。

江蕴月只好上前拱拱手:“方才给阿繁买衣裳,碰上景怡郡王世子和庄国公的二公子,有些……误会……”

阿繁看见江蕴月一脸的为难,不禁嘟了嘴:“小贼胡说,哪里是什么误会!”

赵恪闻言只对阿繁招手:“阿繁,你说说,定然是你淘气,你做什么了?”

“才不是阿繁淘气!”阿繁反驳道:“那红衣公子纵欲无度,阿繁给他督脉通经畅气,哪里成了淘气。”

江蕴月眼睛突了突:“你方才溜了两溜,就施了一溜针?”

阿繁一笑,小虎牙森森然:“阿繁的短针从上向下斜施,一坐下来,衣裳一动,正好就是浅针呐,要是万一他再坐了椅子……那深一点效果更好呢。”

赵恪低头,随后招招手,一直静静侯在一旁的得喜就作揖转身出去。

不一会,底下安静下来,赵恪才抬起头来,指着席面上的一张凳子,微笑着:“阿繁,你来坐。”

阿繁看了蕴月一眼,便也乖乖的去坐。然后赵恪又示意:“两位也都坐吧,今日便随意一些。”

阿繁看见祝酋英、江蕴月两人都有些拘谨,不禁奇怪,转眸一笑对赵恪道:“公子,他们俩都怕你,公子一定是了不得的人物,对不对?”

赵恪闻言,折扇一折折的收起来,笑笑,不否认道:“那阿繁不怕?”

阿繁笑的狡猾:“阿繁不怕呐,阿繁只认得公子是公子。”

公子只是公子,管你是皇宫里的公子还是路边偶遇的公子……这话狡猾,赵恪折扇敲在手里,微微笑着。

旁边江蕴月暗叹,这丫头里里外外的看都不简单,偏豆子把她当成实心眼!妙啊!妙啊!

“这位小娘子真是秀外慧中。”祝酋英微笑着举杯想皇帝示意:“多谢公子这杯水酒。”

赵恪点头,却又看着蕴月。

蕴月还是垮着脸,看着阿繁无可奈何:“公子,您不要怪这臭丫头没规矩,小爷那园子里跟翻了天差不离了。您别看她现在收拾了人模狗样的,在家里邋遢的就一臭丫头,倒贴钱送人只怕都没人要……”

赵恪哈哈一笑:“哦?阿繁没人要?那到在下那家里面去吧?”说着看着阿繁。

另外两人不禁眉头一跳。

阿繁笑嘻嘻的:“公子家里有病人阿繁也可以去啊。”

赵恪闻言一惊,却不露声色:“差些就忘记了阿繁精于医药。”

阿繁只笑不答话,场面便有些冷。蕴月估计皇帝有话要说,又看见豆子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忽做恍然大悟状:“呀!阿繁,你方才花了小爷那么些钱,提的豆子两手都是!”

后面豆子得了赦令一般,猛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

阿繁看了蕴月一眼,便也站起来:“哥哥,咱们去把那些什物拿回来,别便宜了店家,省得小贼总是叨念。”说着站起来蹁跹而去。

眼见阿繁出去,蕴月白眼还没翻完,祝酋英已经要站起来。

赵恪抬手压住:“好了,既在宫外,规矩少讲一些。”说罢又看着蕴月,不辨喜怒:“这丫头的来历……”

蕴月拧眉、摊手:“回陛下,这丫头上回在般若寺后山差点就丢了性命,受了伤,身无分文的,微臣无奈,只好暂时安置在蕴月园里。据她自己说,是个孤女,被江南江姓人家收养,却又是在山里面长大的,所以没规没矩的。”

赵恪点点头,沉吟着,去而复返的得喜给他添了些酒。赵恪才笑着对两人说:“今日却是酋英做东,实则是朕有话与你们说。”

说罢从得喜手里接过几道折子,分别分给蕴月和祝酋英。

蕴月和祝酋英都没有说话,迅速阅读……

阅毕,蕴月不急着搭话,心里快速'免费小说'整 理刚才看到的奏折,心里咋舌。古光和文重光真是!说是只手遮天毫不为过,所以才异口同声一口气提了个一揽子解决方案:再派人去北面谈判,那言下之意就是多送钱;免去受灾州县之赋税;整顿北面防务,最好把吴启光他儿子给搞下来;国中禁厢两军调动……

那皇帝是什么意思?孙继云,再搭上个左司谏王华一起弹劾袁天良,结果古光耍了个太极,不软不硬,结果压根不用猜。古光估计压根没打算让皇帝有机会作为,一揽子解决方案,得到朝中户部左侍郎、右司谏林澈的支持,随便也把边将吴应良给敲打了一番。话说皇帝这江山也实在是个空架子,穷的差点连遮羞布都买不起了……

不对啊!他老爹说的,小皇帝那是大气象!怎么会这么鲁莽……慢着,他老爹好像说过一句话……尝尝味道就知道了……尝味道?江蕴月前后一联系,终于恍然大悟:皇帝……该不会是用孙驴子那蠢材当试水石,看看他前面的一潭子死水有多深吧……

蕴月叹了一口气,小皇帝果然是大气象!这分寸要是掌握不好,孙驴子、王华直接就翘辫子了,搞不好还要搭上个吴应良。不过,这一下他江蕴月倒是一清二楚了。他眼前是一头庞然怪兽,这头怪兽以古光文重光为首,身边有林澈这样的实力派,有袁天良这样盘踞兵部及其背后几十万禁军势力……

赵恪见俩人沉默,也是语波澜不兴,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半响轻叹:“死水微澜!”

众人静默,这摊子,比死水还死水……

末了蕴月看了祝酋英一眼,发现祝酋英也正在看他。两人对了眼神,彼此眼中都有难以抑制的震惊,随后各自看向皇帝。

踌躇半天,祝酋英站起身,对赵恪恭敬作揖:“陛下用心良苦,微臣感佩莫名,恨不得肝脑涂地,以报君恩。”

赵恪点点头:“酋英以为如何?”

“是”祝酋英略点头:“陛下,古执宰、文大人是萧规曹随。”

萧规曹随?江蕴月冷哼,萧何的规规是好的,曹参才能放心跟着。要是真如林澈折子说的,这国中佃农十有七八不纳税不服役,外边又有只狼天天惦记着抢你的粮食,皇帝这江山坐不坐的稳当还是个问题,又谈何萧规曹随!

“萧规曹随……”赵恪轻轻复述,看着祝酋英,看的祝酋英掌心直冒汗。赵恪却又转了方向,看着江蕴月:“小江相公?”

江蕴月站起来拱拱手:“陛下,微臣看明白了,只是微臣以为有一句话,值得思量。”

“那句话?”

“他山之玉可以攻石。”

“哦?”

江蕴月权衡了一下,觉得皇帝之所以选祝酋英,大约是因为皇帝要培养自己的心腹能臣;而选他江蕴月,除了可能有这个原因外,很有可能同他老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有些话还是可以说:“陛下,微臣可否直言犯忌?”

“说!”

“先帝时候为元佑革新,朝中诸臣分裂两派,后两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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