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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宪名臣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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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江蕴月左支右绌,就被打了好几下,不得已高叫:“曲公子,世子,你们不要打我的脸,让人知道了,你们都落不到好!”

阿繁在一旁不明所以,直跳脚:“小贼!你还客气什么!他们欺负人!你便打他们又如何!”

江蕴月有苦说不出,又疲于应付,只恨声道:“臭丫头……”话未说完,赵恺一拳挥来,正打在蕴月的肚子上:“便成全你!”

蕴月招架不住,当即弯腰倒在地上,不住呻吟。曲峻见状右脚一抬,眼见就要落在蕴月脸上。

恰在这时,站着的三人只听一声呼啸,下一刻,曲峻哀嚎着抱腿倒地。

赵恺一愣,环顾四周,喝道:“何方贼人!作此下作手段,背后偷袭!”

阿繁眼见形势逆转,赶忙跑上去扶蕴月。又听闻赵恺的话,不禁刮脸骂道:“好不害臊的蛮贼!分明你两存了千刀杀的心眼,还敢说人背后偷袭!”说着吐吐舌头:“老天有眼。”

赵恺作势还要打阿繁,蕴月弯着腰,说话不稳,却还是伸手护着阿繁,皮道:“世子,打女人多难看!你还是把曲公子扶回家去吧!小爷没别的本事,往朝上一站,就靠这张小脸,不说万一皇上或者老爹看见,就是咱们御史台上的孙驴子看见了,可是要抄家伙的。您们命好,比不得小爷命贱,还是珍重些好。”

那边曲峻缓过来了,坐在地上喘气:“要珍重也行,你把这丫头送到我府上来,我便算数!不然,哼!”

蕴月叹了口气,背着树根坐了下来,阿繁虽不说话,却嘟着嘴紧紧靠着蕴月也坐在旁边。蕴月横了阿繁一眼,无可奈何:“哎!曲公子!真不知道您看上这臭丫头哪一点,莫说你,就是小爷!吃小爷的、用小爷的,冷不防还得挨她的针呐!”

一番话说得阿繁哭笑不得:“小贼!”

“你!”曲峻气不打一处来,又想打人,旁边赵恺又是一脚飞起。

不料唰唰两声,两人应声而倒。

江蕴月坐着微微笑,这回看清楚了,是小石子!拱拱手,江蕴月高声道:“哎!别躲着了,大侠若是不帮小爷送走这两位,只怕小爷免不了被打啦!”

阿繁闻言,眼睛骨碌碌的转,好半天,一手挥去:“小贼!你故意的嘛!”

正说着,“哈哈!”,不远处芦苇丛传来几声畅笑。

几人循声看去……

☆、阿繁之舞

不远处芦苇丛传来几声畅笑,人循声看去,只见芦苇从内站着一个白衣男子。

来人宛如洛神出水,阿繁看着有些发呆,不禁扯扯蕴月叹道:“小贼,这位哥哥真好看!”

江蕴月闻言差点晕倒,伸手一敲:“小娘子家家,真不害臊!”

阿繁也不出声,只盯着男子看。

那白衣男子一言不发一步步走过来,只看着蕴月和阿繁两人。走近了蕴月倒是清楚了,他抿着嘴角,隐约有些自来笑,实则通身的冰冷。这简直让蕴月怀疑刚才那两声笑是不是这白衣男子发出的。

白衣男子走到蕴月面前,看着蕴月,不带温度,吐了一个字:“滚!”

蕴月眼睛突了突,不禁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阿繁在旁边咯咯笑开,刮脸羞蕴月:“好笨的小贼呐!”,说着站起来,拍拍手,走到曲峻身边,踢了踢他:“喂!哥哥让你滚呢!快带上你的臭尾巴滚吧!”,说罢又看了赵恺一眼。

曲峻大怒,憋的脸都红了,咬了牙站起来,胸口一阵一阵的起伏,心中掂量了一下,最后看了白衣人一眼,还是同爬都爬不起来的赵恺搀扶着跑开了。

阿繁高兴地咯咯笑,又站到白衣男子面前,背着手仰着头:“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白衣人闻言只盯着阿繁,坐着的蕴月只觉得通身不自在:“你这臭丫头!就欠教训,看见个人就叫哥哥!怎么不见你叫小爷哥哥!”说着睨着来人,变了声调,阴阳怪气的:“别前门赶狼后门迎虎……”

阿繁被白衣人盯着,又听闻蕴月挖苦,面不红心不跳,只笑嘻嘻:“多谢哥哥!若不是遇着你,小贼就被打成猪头了。”说着又转身教训蕴月:“小贼,你做什么让他们,明明就是他们不对!”

蕴月翻白眼,偏过头,不想理阿繁。

白衣人一言不发,径自伸手过去,扯掉了阿繁头发上不经意沾着的枯草,顺手一弹,便走到江蕴月身边,缓缓盘腿坐了下来,身边随意扯了根草,轻轻捻着。

蕴月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偏头看去,却见白衣人双目如星,剑眉几欲入鬓,却是造物之精髓,无处不自在。蕴月一声口哨,双手顺势枕在脑后,靠着树干。

阿繁这下脸倒是红了红,但见两人都不说话,又嘟了嘴跺跺脚,跑开去。蕴月怕她又惹事情,只扬声喊道:“臭丫头!带点分寸!”

阿繁头也不回:“阿繁总有分寸……”

剩下两人,一个坐如钟,一个卧如醉佛,倒也是各自惬意精彩。

“嘶~让小爷猜猜侠士的身份?”蕴月一面哼着小曲一面对白衣人说。

“……”

“你早就跟着我,身手好得很,只怕比豆子也不遑多让。我说刚才芦苇丛里怎么有动静呢。”

“……”白衣人闻言略皱了眉,却还是没有说话。

“你……”江蕴月满不在乎,摇头晃脑,略带女气的杏眼朝着头顶的树冠乱转,一句话未说完,心思转了百转,又嬉笑着:“小爷还是不要乱猜的好,老头怎么说来着?隔墙有耳啊!小爷也要自重身份~~~嘿嘿。”

白衣人回过头来看蕴月,那抹自来笑,没加也没减:“江御史!”

蕴月没回答,眼光描着眼前这张脸,而后才说:“兄弟高姓大名?小爷看你身手不凡,但怕你现在尾大不掉,整个京城有点能耐的人只怕都跟在你后边了!”

白衣人闻言还是不说话,但避开树干躺了下来,嘴里咬着草根。

青天白云,流水淙淙,芦苇起伏,是无从喟叹的时光。

“中州是个好地方,有空你该回去看看。”,白衣人轻着声音,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蕴月愣了愣,二丈头脑摸不着,更无从没有答话。

“你没能耐打他们俩,还存心护着,但你若倒霉,小丫头就要跟着遭殃。”白衣人霎时声音又冷了下来:“你心软,迟早吃亏!”

蕴月眯了眯眼,这是在教训他?切!小爷是打不过赵恺,但也不至于没能耐护着臭丫头,只是老爹要知道了,不知道又要在王妃的衣服面前发多久的呆,看的人眼疼,何必?江蕴月心里不平,却还只是撇撇嘴作罢。

正说着,阿繁远远的跑了回来,手里面拎着物事,她穿了蕴月指点的桃红衣裳。周围初夏的绿意郁郁葱葱,倒让阿繁成了鹊儿,让人眉梢盈喜。

未到跟前,阿繁远远的就喊开了:“小贼!”

蕴月懒洋洋抬了抬眼,低声叹气:“臭丫头!”

白衣人只觉得阿繁声音真如闹春的喜鹊,刹那春满人间,禁不住转头去看。

阿繁却是双手捧着一面小鼓跑着过来的,不时还回头:“姐姐!你快些啊!”

蕴月听闻阿繁后面这句话,又转眼去看……

来人手执纨扇,身上藕荷色的半袖,玲珑的身段衬着碧绿的腰带,垂着双环碧玉佩。她噙浅笑、轻拨草、款步行,活脱脱是老爹笔下惟妙惟肖的工笔仕女。

文采之……蕴月顿时不知手脚放在那里,自在的卧佛变成了憨厚的弟子阿难。

说话间阿繁跑到了两人跟前,急忙忙的放下小鼓,凑到蕴月跟前:“小贼,我方才去借这只鼓,遇见了漂亮姐姐呢!阿繁记得,元宵灯节上咱们见过的!”说着又问白衣人:“哥哥,姐姐像不像画里的神仙?”

白衣人没暖和半分,却转了身子看着阿繁,有些整暇以待的意思。

文采之来到跟前,婷婷袅袅行礼:“江大人。”,随后又转向白衣人略行礼。

白衣人随地坐着不动,只点点头作罢。

文采之半垂着头,满是矜持斯文,看的蕴月小心翼翼:“文小姐……呃……请随意。”

听得阿繁咯咯直笑,又上前拉着文采之:“姐姐,你坐啊!初夏的阳光很好,这里又有一点疏朗树荫,正好嬉戏玩耍!”

文采之抿着嘴笑开来,在袖中掏了一方斯帕铺在白衣人身旁略平整的地方,也坐了下来。

“臭丫头,你做什么拿一只鼓?古灵精怪的,就没半刻的安静,你看看人家……”蕴月话未到一半,脸先红了一半,不敢看文采之,只盯着坐在身边在脚上瞎折腾的阿繁。

白衣人丢了手中的草根,看了蕴月一眼,眼光顺过去,就落在阿繁身上。而恰给了文采之一个宛似刀削般的侧脸,采之禁不住,脸也是一片绯红。

阿繁弄好了站起来,拍拍手,一旋身,灿如天上骄阳:“小贼,这衣裳真好看!我便跳舞吧!”

蕴月见识过这小丫头见风就是雨的本事,倒也安之若素。文采之执了纨扇挡着嘴,轻笑道:“阿繁,你便跳,让采之也开开眼,高兴高兴吧!”,说着给蕴月递了眼神,蕴月不敢接,只对阿繁挥挥手。采之又看了看白衣人,白衣人不置可否。

阿繁双手一挥定成朝日桃花,桃红色的袍袖垂坠,随后腰肢一摆,左脚便点在鼓上。三人才看见阿繁两只鞋子上都绑了一段木片。

紧接着阿繁左脚一点,腰肢半转,袍袖宽宽一挥,恰似一株红杏日边栽,清脆鼓声发出。阿繁甩袖、摆臀、扭腰、旋转、曲腿、点鼓……不断变换姿势,鼓面在她的踩踏下,发出长长短短,或高或低的韵律。和着这声韵,阿繁清清脆脆唱到: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阿繁一面舞一面唱,鼓点时缓时急,都是娇俏的雨点,点点打在人的心湖上。此刻高阳万里,河水长东,在触目皆绿的时光里,有一抹生动的桃花欢快旋舞,让人陶醉。

白衣人低了头,顺手在怀中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短笛,轻轻吹了起来。笛声追着鼓点,鼓点牵着笛声,恰似半空里翩翩追逐的燕子,直上清空万里。

蕴月抬眼看向蔚蓝色的昊天,兀得想起自己在黑黝黝的深山里背着阿繁,那会她脏兮兮的,可怜的像只小猫,但却暖暖的、软软的,那身子,眼下正欢快的舞着……

文采之细细听着中间的音律,不禁暗叹,阿繁真情流露,可算质朴坦荡,中间的曲子见其功力不俗,偏生动如此。旁边这位白衣男子,更是随随便便就能吹笛而和,实在非同小可。转头看去,只见白衣人神情温淡,不复方才的淡漠,眉目英挺,却如此胸怀锦绣……不自觉文采之也微笑,想起诗经里说: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眼下……

霎时文采之又羞红了脸。“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却是夫妻间耳边枕畔的悄悄话,如何说的?!

两男两女,一人欢快而舞,一人清淡而和,另有两人神思不属,却共奏一曲缱绻柔歌。此刻大约无人能知,将来他们会为了彼此用尽心机谋算,乃至于你死我活的怨恨……

一时,阿繁舞的香汗淋漓,翻飞的六幅裙幅渐歇,累得坐倒在蕴月身边。

蕴月看着阿繁一额头的汗,脸蛋红得像苹果,简直在引诱人咬一口,转眸看到白衣人眼睛里满是笑意,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一张口就是教训:“臭丫头,没一刻安静,一头的汗,倒坏了小爷的衣裳……”越说越没底气,声音低了下来。

阿繁笑笑,又拉着蕴月,像讨人摩挲的猫:“小贼!阿繁舞得好么?”

那边原本含笑的文采之,见状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蕴月听闻,更是红了脸,偏了头,眼睛不知道到处看什么。阿繁又扯他,江蕴月好半天才扭扭捏捏:“还不错吧……”。正当阿繁露了笑脸,江蕴月伸出手指,指指天,慢悠悠又补了一句:“今儿的天气……”

阿繁一嘟嘴,站了起来,抬脚一瞪,正正踏在江蕴月刚才被打得肚子上。

“啊……”江蕴月一声惨叫,捂着肚子弯着腰倒在地上,白着脸着阿繁:“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阿繁吓了一跳,忽然醒悟,连忙跪下来扶着蕴月:“啊!小贼,快让阿繁看看!”说着要去掀蕴月的衣裳。

蕴月这下还要去拉着自己的衣裳,旁边还有两个看戏的大活人……真是愿意一头撞死。

“你…你……”

“小贼,让我看看嘛!看看又怎样!要是踢坏了怎么办……”

两人闹成一团,滚了一身的草屑枯叶。

白衣人嘴角一弯,融去冰雪:“阿繁慢看。”。旁边的文采之早就笑不可禁,闻言,也是站了起来。一前一后,漫步开去。

文采之跟在白衣人后面,正午的阳光那样耀眼,采之半低着头,看见白衣人脚下一圈阴影,宛如他藏不可见的温柔缱绻。他的腿藏在白袍下,隐约修长,长臂宽背,却如骄阳般不可仰视。文采之心里热一阵冷一阵,远一阵近一阵,满是难以言说的悸动。

走了一段,白衣人忽然停住,文采之一愣,抬头看去,白衣人转了身,脸上一抹笑容温柔恬淡:“后会有期,告辞!”,说罢一拱手,转身跃进芦苇丛,兔起鹘落,白衣几处翩飞,便已不见了踪影。

文采之微讶,却更是怅然。回身看去,吵闹的一对儿没了消息,笑着摇摇头,回去找人。

江蕴月死也不愿意让阿繁看,大活人走了也不愿意,两人缠成一团,滚了几滚,江蕴月便制着阿繁的手压着阿繁,这一下姿势暧昧,两个人都闹了大红脸,赶紧各自闪开。

阿繁嗫嚅:“本是好心嘛!阿繁又不是没见过,做什么小气!”

江蕴月很不痛快,粗手粗脚整着自己的衣裳,看见阿繁小媳妇样子,强忍心里的羞意:“做大夫也不是当街解人的衣裳!”,一句话未完,又看见阿繁被他说得头都要低到地上去了,心里软了八分。再一看,好好的一身漂亮衣裳,滚了个满是皱褶,更有草屑无数,蕴月便爬起来,正经坐在阿繁身边,帮她扯去草屑,慢慢道:“小丫头,爹娘就没教你要矜持些?以后不许想到哪出就是哪出。今日要是小爷晚一步,看你怎么办!”

蕴月难得说软话,阿繁也听住了,红透的脸少有的腼腆:“小贼……你被打疼了么?”

“不疼,这算什么,小时候不懂事,糗事多了去了!”

阿繁咬咬牙,小手揪了蕴月的官袍:“我躲开他们了,偏他们一路纠缠,王爷的世子,我也不愿意王爷不高兴……”

江蕴月闻言皱了眉,手却不停:“怎么回事?”

“原本同哥哥一道,要等你的,偏哥哥不知道怎么的走开了。哥哥一走,那两人就上来,我一路躲一路走,不想到了这里,还是被他们碰到了……”

蕴月翻白眼,话说豆子号称高手,怎么还能把阿繁给自己一人丢着?

“那怎么还遇到文小姐了?”

“我去找小鼓,姐姐在河道边同丫头散步,不料皇帝突然回宫,岸上乱的很,姐姐同她的丫头走散了,到了附近讨水喝,碰上我。”

两人嘀嘀咕咕,冷不防“哈哈”一声,树后窜出一个人……

☆、煮水若沸

两人嘀嘀咕咕,冷不防“哈哈”一声,树后窜出一个人:“小爷,你们耍什么呢?”

蕴月连头都不抬:“死哪去了!把臭丫头自己一个丢着!”

豆子挠头,也在树根坐下:“出什么事了?刚才不是好好的?”

蕴月看了豆子一眼,发现他身上有些汗渍,皱了皱眉,却轻松道:“没什么事。”

阿繁这回也收拾好了,听见蕴月这样说,不禁又看了蕴月一眼,发现他眼帘低着,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对豆子笑着说:“哥哥,你来晚了,我方才跳舞呢,现在你看不到了。”

豆子懒腰一身,不在意道:“我不好那一口,不看也没什么。”

正说着,文采之也走了回来。

蕴月见文采之独自一人却并不奇怪,只是阿繁问长问短:“姐姐,怎么哥哥没同你一道?”

文采之笑笑:“那位公子是什么来历?也没说什么便走了,看着倒是很好的身手。”

豆子听闻皱了眉,刚想说话,蕴月连忙接道:“在下也不认得,道上遇到的,见他器宇不凡,便搭讪两句。”

文采之点点头,笑开来,又行礼:“今日得见大人同阿繁姑娘,实在是有幸。”

蕴月忙不迭还礼:“哪里哪里!想必……日后还有机会再见?”

豆子翻白眼,拉了阿繁:“丫头,走啦!”说罢竟扭头就走,拉的阿繁莫名其妙。

蕴月尴尬不已,文采之却是善解人意,保持着笑脸:“出来半日,想来也该回去了,如此,后会有期,告辞了!”

蕴月惊讶:“文小姐独自在此,只怕多有不便?不如……”

文采之又是一笑:“不妨,方才走过来,便遇见家兄来寻我了。”

蕴月舒了一口气,这才放心作揖走人。

三人先陪阿繁还了人家的小鼓,才慢慢走回去。

走了一会,蕴月看见环境不复偏僻,便支开了阿繁去玩耍,想问问豆子。不想一肚子的疑问还没问,豆子就倒豆子般的教训开了:“小爷,我就说那娘们不对,你粘着她做什么!”

哎~他这主人做得够窝囊,长随从来没有长随的自觉……蕴月翻了白眼:“小爷还没怪你呢!丢着阿繁自己一个人,臭丫头换了件惹眼的衣裳,一里外的人都瞧见,惹得一群狼流口水!”

豆子眼睛瞪得老大:“这又是怎么回事?娘的!”

蕴月略过自己被打,大致说了一下,却已经惹得豆子一蹦三丈高:“姥姥的!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小爷,你老实说,他俩小王八有没有打你?”

“没有!”蕴月当即说的斩钉截铁:“有也是你害得!”

豆子蔫了,撇着嘴说:“我和阿繁走了小半道就发现有尾巴,老头叮嘱过,这段时间不大太平。我怕出事,便借口了走开,绕到后面去看看。我知道那两小王八跟着呢,不料王八后面还有王八,真是见了鬼了,贼都有贼惦记!我心想他们三脚猫的功夫,阿繁那丫头寻常人碰不着,不用什么操心,便存心想看看最后边的是什么人。”

蕴月打死也没料到这后面一出,连忙拉着问道:“跟到是什么人了么?”

豆子一声冷哼:“兵部那帮兔崽子!”

蕴月一愣,心里咯噔一下:“你确定?”

“怎么不确定?上会还和你喝过酒的!”豆子不屑:“是老陈手下的人,这回赛龙舟就是老陈领的头。他也同我说过,他们这群人不好过,没有什么门路,就靠着这身本事巴结着,没法子,他们京城里出身是最低的,上面大把公子哥,所以什么破事儿都摊上他们。”

兵部……蕴月心里喟叹,怪道今天看划龙舟的人脸熟。今天赵恺来和曲峻嘀嘀咕咕的,想必看见的也不只是他江蕴月。亲娘喂,袁天良撒个尿都能撒出那么多名堂来!只是他为什么要跟曲峻和赵恺?蕴月细细想了一通,想必也是因为赵恺?赵恺才是正宗王爷世子,身份敏感,而曲峻又是曲执宰家的……江蕴月恍然大悟:敢情袁天良也提防着啊!娘喂!这乱的,真应了豆子那句,贼都要防贼!

“本来就这么些兄弟也用不了那么久,打个招呼就行,反正他们也没什么坏心,只是上头来了指示,不能不办。”豆子继续说道:“但是送了小鬼偏还来个阎王。”

这回轮到江蕴月掉眼睛了:“什么东西,这么热闹?”

豆子伸了手,搭在蕴月背后,很认真的说:“小爷,豆子觉得阿繁这小丫头挺好的,老头、王爷虽然没说什么,看得出来也挺中意她的,你要女人,她挺合适。别想那些有的没的,那个文家小姐不好!小哥行走江湖,闻到那股子味道就知道了!”

江蕴月一声哀叹:“这是哪跟哪呢!怎么一下子扯人家身上去了?”

“哼!小爷,我刚送走了兵部的伙计,一扭头就碰上高手了,还不止一个,全往这个方向追。我看着不寻常,也怕小王八冬瓜豆腐的,王爷不痛快,便跟着其中一个,弯弯绕的一路到了到了前面村子,可真费了功夫!一到那就看见文家娘们的兄弟,肯定是跟这些人不干不净的。”

蕴月这回想反驳都反驳不出来了,难怪个个都告罪方便,原来是这么回事。文重光这些个老于官场的人只怕见到不一般的人物都会留心眼,何况玄色龙舟那份气势,真是锥子落了布袋,不露尖都不行。李存戟这个惹祸精,比阿繁厉害多了,才有那么一点味道,就搅得水都沸腾了。

叹了一口气,蕴月也把手搭在豆子的肩上,低声道:“他们追到什么人了么?”

“不清楚,想是没有。因为看着陆续来人,若是追到了只怕也不会停在那里。后来就看见文家娘们了,她兄弟还出来说了两句话。再后来就看见阿繁,觉得阿繁也不像有事的样子,便又继续盯着那些人。再有,就是那些人渐渐散了,我见没什么动静,才来找你们。”

蕴月点点头,心道文采之未必知道她哥哥的事情,只是,她也没必要对阿繁说实话:“豆子,兵部的朋友你也多留心些,你家的小侯爷要来了……京城里兵部只怕要和他有些交道。”

豆子惊讶:“小存戟?”

蕴月哈哈笑开:“小存戟,你还认得他?”

豆子笑开,倒是憨得很:“怎么不认得,哥哥的儿子,我在西北的时候还同他骑过马,那臭小子,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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