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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请自重-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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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通放下笔道着:“顾家小儿终究还是差些城府,那么快便忍不住了,你可否有告诉他老夫已睡下?”
  “说了,可是根本无用,顾左相爷已闯进来了。”管家道着。
  管家话一落,外边便传来顾延的声音,“苏老相爷。”
  “顾相爷深夜到访,老夫匆忙起来,衣冠还不整呢,不知你来有何要事?若是没有要事的话老夫明日可要去陛下那里状告一番。”
  “老相爷,我夫人今日去护国寺上香至此时未归,望您能借我新制的地图与户部人马一用。”顾延道着。
  苏通摇摇头道着:“这地图事关长安布防,陛下有令只有老夫一人保管,事关长安安危可不能随意给顾相你,至于户部向来也是老夫所管,顾相若是强行要介入户部可不怕有人说是狼子野心吗?”
  顾延皱了眉头说着:“苏相爷,我大可去求陛下要这些。”
  “顾延呐,你比谁都知晓此二物除了陛下外只有储君一人能有。”苏通拍着桌子道着,“而你一旦生了这心思,老夫必定不会放过你。”
  “我可不要此二物,但是求老相爷你帮忙查探笙儿下落!”顾延握紧着手道着。
  “老夫可不会做这些与我不利之事。”苏通冷哼着道。
  “可是笙儿终究也是您的孙女,流的也是您苏家的血脉,你就不能念着一丝祖孙血缘之情!”顾延说着。
  苏通摇头说着:“老夫知晓沙飞扬将她带到了何处,而沙飞扬亦是老夫的安排。这本就是老夫的一石二鸟之计,即可除去佘笙这块挡路石,又可毁了你的名声。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为夫来迟了

  苏通见着顾延落跪好一番讶异,平日里要顾延给他行礼都是难得很,别说见他下跪来求自己了。
  这会儿他竟为了一个佘笙这般抛弃了往日里的桀骜与高贵。
  “顾延,你可知晓你那番话是何意?”苏通怕顾延只是一时的冲动之言罢了。
  顾延道着:“我可给你立下字句,只求你能留下一壶茶坊,如果我离了朝廷甘愿隐居,你要那些银子也无用。”
  “不可,若要隐居你只可过杨妹夫那般清苦日子!”苏通道着。
  “可这茶坊是笙儿的一番心血,我可保证日后必定不会再入长安一步!”顾延朗声道着,“求你救出笙儿。”
  苏通走到书案前道着:“若你能给我磕三个头,本相就应承你的要求。”
  “咚!”
  苏通话音一落,便有顾延磕头之声。
  “咚!”
  顾延眼中含着焦急地神色再次嗑着头。
  可最后一个头,却被苏通给拦住了,“能得你那么恭敬待我还真的是难见,不过也太天真了些。要留下你那就是无穷后患呐,你既已对一女子情根深种,那这女子之死莫过于你自己死了吧,老夫又岂会让这机会白白流逝。”
  顾延起身道着:“苏通,你别欺人太甚,若是佘笙有差错,我必定血洗苏家满门。”
  “你可莫忘了,佘笙亦是苏家人!”苏通冷声道着,“老夫赌得便是你没有这个魄力与心思狠辣,你们顾家不过都是懦夫罢了。”
  顾延愤然瞪着苏通。
  苏通拍了拍顾延的肩膀道着:“若你只是顾延而已,能有你与佘笙这孙女孙婿老夫此生足矣,可你的身份却是让老夫忌惮得很呐!而佘笙亦然,别恨老夫,老夫不过也只是为了大印江山思虑而已。”
  “当年是一个豆蔻年华活泼少女你不放过,现今的佘笙本就活不了多少日子了你还不放过?
  我极力想要她多陪我几日,你却是又要把她逼入绝境,她的心结解不开只因她的思虑是对的。
  苏相爷,我留着你是因顾家,因我至亲罢了,可是若是我的挚爱没了,我还留着苏家留着你有何必要!”
  顾延冷声道着。
  “老夫奉陪。”苏通道着,“雪落飘杏白映红,来把佳人笑颜弄。若道世间何为喜?莫若姊妹女儿红。可惜可惜了,佳人已逝女儿红不再,世间无喜,顾延你到时也只是行尸走肉罢了。”
  顾延握紧着手道:“你既知晓佘笙的诗,也该知晓她是有多希冀苏家能接纳她。你错过了一个最敬爱你的孙女儿。”
  “端午日里出生的灾星再有文采,不过也是灾星罢了,苏家容不得她,送客!”苏通言着。
  顾延拂袖往外边离去。
  待顾延走后,苏通落坐在椅子上,在白纸上写着方才所吟得那一首诗来。
  思绪不由得回到了近十四年前,那时的佘笙不过十岁的模样。
  他路过后院见着后院女眷作诗玩着,听得苏年锦作诗,本想重用这个女娃儿。
  可一打听是端午日出生的,他便匆匆而离去。
  离去之时在她脚边捡起过一被揉成一团的诗词纸张来,这些年来若不是他重见佘笙,他大概连这孙女儿的模样都记不得清了,可她年幼时所作的诗词他却没曾忘过。
  雪落飘杏白印红,日落云密惊雷冲。
  若道江山何为喜?莫若贪尽百官忠。
  年仅十岁的闺阁女子有这番见识,与他而言是着实被吃了惊的,可灾星终究都是灾星。
  顾延出了苏相府的大门,柳万金便走上前来道着:“姑爷,怎么说?苏相爷可肯答应?”
  顾延皱了眉头摇着头说着:“没有,你可打探到了消息吗?”
  “还没有,万俟微那处概不见客,这可如何是好呢?”柳万金叹气着说道。
  顾延心中思虑着,伸头看向天际间的明月,笙儿你可能看到这片明月,若能看道便对月诉出你在何处可好?
  “今夜的月色正好,以往佘二小姐最喜欢的便是这明亮的月光,若是让佘二小姐晓得东家出了事,她定会要担忧疯的。”柳万金道着,“东家定不能出事。”
  顾延冷冷地道着:“笙儿生死不明,你还顾念着佘锦!”
  “以往坊主夜间在茶园忙碌之时,二小姐便会在茶山的竹林里头坐着,可每每不到一刻钟东家都能寻得到她。
  二小姐还言她想要有明月来相照的意境都不曾有,要是我也如东家一般能次次寻到她便好了。”柳万金叹气道着。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对,先查长安城里外的竹林。”顾延发令道着。
  毕竟是在天子之都,若是有佘笙之踪影岂会无人知晓,除非是人烟稀少之地,而竹林里头是藏人的好地方,亦是能布下机关恐防仇家的好地方。
  顾延驾着马便往东城门外的七竹林里驾马而去。
  柳万金连连赶着道:“姑爷,子时已到您身子不好且先休息罢,由我等来寻东家便好。”
  顾延却根本未将柳万金之话放在心上,他的马乃是千里马自不是柳万金能追的上的。
  ……
  竹林里头,佘笙摸着心口痛声咳着,昏暗之中她看不清面前之物。
  水早已被她喝尽。
  她咬破自己的手指抹黑在竹榻之上写着。
  “湛郎,此生缘尽,莫再念着我,将我亡躯归,江南。”
  “咳咳咳,咳咳。”佘笙靠在竹榻之上咳得十分得厉害。
  “笙儿,笙儿!”
  佘笙听得传来的顾延声音,勾唇道着:“我,咳咳,就知晓你会来,可,可惜,来不及了……”
  她原以为自己能有两人的功夫好撑,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子。
  “笙儿!”顾延走进竹屋扔下了手中的灯笼将佘笙抱在了怀里。
  身上衣衫皆以破烂,破解机关与他而言并非何难事,只是他不敢拖延时间都是直接将机关毁了。
  省了时间却因为机关的危害将衣衫都破了好些个破洞。
  “笙儿,为夫来迟了,对不住,这么久才寻到你。”顾延看到佘笙还醒着不由得欣喜道。
  “来,来不及了,我,,我撑不住了,咳,咳咳。”佘笙虚弱地说着,“若,若是能死在你,你的怀中,便,便好……”

  ☆、第二百二十七章 喂血

  顾延伸手把着怀中人的脉搏,皱了眉头,拿出随身携带着的匕首来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鲜血直流,在灯笼昏暗的光亮之下显得有些可怖。
  “乖笙儿,吃下去这血。”顾延将手指放在佘笙的跟前道着。
  佘笙微微摇头道着:“脏,我……我不,用。”
  顾延顾不得其他的,自己吸着指上之血,俯身吻向佘笙,将血液度入佘笙之口中。
  佘笙睁着眼睛看着顾延,趁着他吮血的间隙道着:“不疼吗?”
  “疼,你帮为夫吮吮可好?”顾延将手指递给了佘笙。
  佘笙眼眶里边含泪将顾延的手指血吸着,此生不论日后顾延会否会抛弃她,有这一刻此生已经足矣。
  顾延透着烛火的光亮瞧着竹榻之上的血字,瞧着佘笙指尖上的猩红心疼地道着:“笙儿,你我的缘不会尽,我亦不会忘了你。”
  佘笙喝了顾延的血,喘意少了好些,道着:“湛郎,若我真去了,你便忘了我吧。即便你是记得我的,也请你将全身的心意留给后一位夫人,我要你好好得活着,替我看尽世间繁华。”
  “要活咱们一道活,我只你一个夫人。”顾延道着,手又搭上了她的脉搏,眉头锁得极紧,“笙儿,沙飞扬人呢?”
  “不知她在何处。”佘笙道着。
  “那为夫带你回府去,爹娘定还焦急着。”顾延将佘笙抱起道着。
  佘笙摇摇头说着:“湛郎,我知晓沙飞扬在我身体里动了手脚,回去也不过就是等死而已,莫要说什么胡话了。我不过是闭上眼沉睡过去而已,而你到时寻一个好女子好好爱她,我真的不配你。“
  “你才是说胡话,笙儿,你若是在这么说为夫真的生气了!”顾延道着,“天快亮了,咱们回吧!”
  顾延不顾佘笙是否愿意,便将她抱出了竹林放在马上,翻上马背后便将头靠在她的肩上道着:“可有骑过马?”
  “不会。”佘笙道着。
  顾延脱下自己的衣裳只余下中衣,将所有衣裳借给她套上道着:“坐在后边怕你掉下去,等会若是受了冷便讲。”
  东边朝阳微红,伴着一马二人一路行着,暖光照在佘笙身上让她觉得稍微好受了一些。
  二人身后的绿竹之上,玄衣轻飘。
  沙飞扬望着这二人,面上浮现纳闷之色道:“姊弟二人都是无心之人,可姐姐如今却已经有了心了,那弟弟呢?”
  ……
  长乐园顾延房中,一个紧着一个太医摇头叹气着往外走着。
  景语焦急地抓住最后一个往外走着的院判大人问道:“院判,这本宫儿媳究竟是怎得了?若是要百年人参千年灵芝尽管说便是。”
  “长公主,实在是老臣无能为力了,顾夫人五脏皆像是受了重伤,这已是药石无灵之际了。传闻这天下间有延年药可延长人十年光阴,可这药也只是传言而已,还是早作打算才好。”
  院判叹气地道着。
  景语一惊,步履有些虚浮地道着:“院判大人,真得无其他的法子了吗?”
  “老臣已让顾夫人含了参片,能不能撑过今夜,全看她的造化了。”
  顾延血色全无地端着一瓷碗走到门口道着:“院判请看这个。”
  院判伸手沾了瓷碗里头红色之物,暗惊道着:“这是人血?”
  “含着延年丹药效的人血作药引,她平日里所喝之药也该有药效才是吧?”顾延问着。
  院判忙点头道着:“正是,正是,可这人血所需之量很大,一日两汤碗的血,何人都不能受得了。”
  顾延得到了答案之后便端着血液进了屋里头。
  佘笙望着顾延轻声道着:“湛郎,将柳万金唤来,我有些话要交待给他。”
  顾延坐在床边道着:“莫要劳心费神了,先将身子调养好。”
  佘笙轻咳着道:“我晓得我现在已是进气少出气多了,以往的药吃了也不见得有效,湛郎,不必为我费神。”
  “试试这药。”顾延将药碗递到了佘笙跟前。
  佘笙接过,细嗅着这暗红之水的腥气,道着:“这是血?”
  “恩,是鸡血,快喝下去。”顾延道着。
  佘笙一手捏着鼻腔闭眸将一碗鲜血饮尽,才微微地恢复了力气,又将苦极了的药一口饮尽。
  “主子,有一只苍鹰传信而来。”顾萦儿带着一张纸条进屋里来道着。
  顾延将纸条接过,低头问着佘笙道着:“苏洛可是去山东了?”
  佘笙扫过边上顾延手中纸上的字。
  “人归长乐园可未必能长乐,若将柳万金苏洛下落且任本尊发落,人必定能无虞,否则人定不到月余便亡!”
  “苏洛的下落我不能透露,一壶茶坊之中亦不可抛弃对茶坊忠心之人,柳万金是因我而得罪了沙飞扬,我不能以她二人来换我的一条残命。”佘笙虚弱地道着。
  “笙儿,若是你去了,依照沙飞扬的能力要对付柳万金与苏洛亦不是难事。”顾延担忧着道。
  “咳咳,我是凉薄,可我亦知晓为人之根本。”佘笙咳得厉害,“瞧你唇边都无了血色,快些去歇息歇息罢。”
  她伸手摸向顾延的胡茬道着。
  顾延将她的手握住道着:“不想离开你,想与你再说说话。”
  “也不觉得腻吗?”佘笙道着。
  “不腻。”顾延沉思着道着,“你在护国寺中被沙飞扬带走之时,万俟微也在?”
  佘笙点了点头道着:“对了,湛郎,我知晓我这要求过分了去,就算是我求你的最后一次,莫要让太子去万俟晓。”
  “此事陛下心意已定,怕是不好更改。”顾延叹气道着,“你怎得也知晓了这事?”
  “万俟微喜欢万俟晓,相爱却不能相守乃是人世间一大憾事,且太子娶了万俟晓于你而言也非是好事。”
  顾延皱着眉头道着:“万俟微欢喜万俟晓?莫要开玩笑了,那万俟晓向来对顾剑有情,且万俟微若是真爱万俟晓又怎会一路任凭顾剑与万俟晓打情骂俏呢。”
  “可万俟微也无理由来欺骗我……”
  佘笙细细一想昨日里万俟微说此话之时,他是先朝着菩提树动手的再说的,她原本以为是万俟微要解下红丝让她牵红线。
  现下想来是他晓得有菩提树中有沙飞扬的苍鹰所在。
  这般所说,他说出那句本王唯一心爱女子是为了激怒沙飞扬了?
  可沙飞扬为何不寻万俟微与万俟晓呢?而偏偏要寻柳万金与苏洛?
  罢了,她左右不会交出柳万金来,再想也皆是徒劳而已,现下的她是没有半点力气动弹。

  ☆、第二百二十八章 血是顾延的

  “延儿,站在!你一连四日不过问朝堂之事也就罢了。可你这几日里也不修容一下,不知的人定以为是乞丐呢!
  且你一日端去给笙儿的两碗血是从何处来的?”
  景语拦下端着鲜血与汤药进去的顾延唠叨着。
  顾延说着:“笙儿重病,孩儿早已和陛下告了假,有爹爹在,朝堂少我几日无碍。”
  “你这血是何处来的?莫要再骗我说是鸡血了,我问过嬷嬷太监,园中的鸡鸭这几日一只未少。”景语伸手夺过他手中的血道着,“即便你不想笙儿如此就去了,但人命自有定数,你万万不可拿旁人的性命来为笙儿续命!”
  景语怕这血液是顾延从旁人那里取来的,这一日两汤碗的血,那不就是等于以命换命吗?
  顾延步履有些虚浮地道着:“孩儿怎会去草菅人命呢?更何况这北漠女王还在此处。”
  景语看向他惨白的脸色,嗅了嗅手中的血味,单手将顾延便服的袖子撩起。
  只见臂膀之上有白色棉布条子缠着,血印尚在。
  景语一连退了两步,心疼地道着:“这血是你的?”
  顾延见瞒不过了便将血夺回道着:“娘亲,这是唯一能救笙儿的法子了。”
  “沙飞扬那边岂不是还有一颗延年丹吗?你爹爹与师祖已去想法子去了,沙飞扬便是功夫再高总有掉以轻心的时候,你万不可再伤害自己了。”景语眼眶中含着泪道着。
  顾延闪过一丝内疚地道着:“娘亲,孩儿不孝,但我无法拿笙儿的性命开玩笑。”
  “生老病死皆是上苍有定数的,你这以血治病能坚持几时呢?难不成是要死在佘笙前面吗?到时候你让娘和爹爹怎办?”景语含着哭意地说道。
  顾延低着头说着:“对不住,孩儿不孝。”
  “何止不孝,你这是大不孝!”景语怒气腾腾地说着。
  “笙儿该服药了,孩儿先进去了。”顾延转身走进了院子里头。
  院子里头日头热辣至极,躺在竹榻之上晒着日光觉着甚是舒服,四日了,顾延也不让她过问一壶茶坊之事,她不知外边发生了何事,本想出去,可此次的病比以往都要来的重些。
  来给她把脉的几个大夫皆数是摇着头出去的,好些大夫都不敢开药,说药物已对她无用了。
  而顾延拿过来的鸡血是有些用处,喝了鸡血之后身子总会好些。
  “笙儿,可要用纱帐遮遮?这时候的日光是正毒辣。”顾延走到她跟前道着。
  佘笙道着:“倒也算得是以毒攻毒了。”
  顾延将一汤碗的血递到她跟前道着:“中秋快到了。”
  “中秋一到我的苦日子便又来了。”佘笙接过一碗血饮了个干干净净,又将药碗之中的药物饮了个干净。
  顾延说道:“待中秋前,咱们去将佘锦南翼寻来,一起过个欢乐中秋可好?”
  “南世子远在边关,若是锦儿与南翼来了长安,南王妃一人也会寂寞何必呢?不过说来还真念着锦儿所做的月饼。”佘笙道着。
  “我这便让宫中御厨去做月饼。”
  “不必麻烦他人。”佘笙道着,“可惜我是看不到一壶茶坊成为御茶商那一日了,我若去了。一壶茶坊散了也好,倒了也罢,都不可交给苏家,你要答应我。”
  “怎得说这些呢,你死不了的。”顾延道着,“瞧瞧,你这几日身子不是再好起来吗?”
  “是吗?”佘笙不信地道着,“湛郎,你这几日倒是憔悴了许多,你可知道我从来不喜欢脏乱的,连锦儿都不例外,你还是去梳洗一番来。”
  顾延摸了摸胡茬道着:“好,我这便去梳洗一番,你在这边好好歇息,萦儿便在旁边候着。”
  “恩。”佘笙点了点头,看着顾延走路的仪态不似以往,步履虚伐像是重病之人一般。
  “女主子,苏珍珠今日来长安了,本欲来长乐园之中看望你的,不过主子不让她进来,她现在在长乐园侧门处跪着呢。”顾萦儿带着顾延走后禀报道,“对了,张大妞也来了,两人在门口吵了许久呢。”
  “张大妞来?”佘笙问着。
  “是呐,太子选秀,张大妞身为府衙之女也在入选名单里头,反正礼部就是紧着苏家党派的女子,连大妞都不放过。”顾萦儿说道。
  佘笙笑了笑道着:“张大妞虽肥却也有她的本事,品水分辨水源的本事不是人人都有的。”
  “可母仪天下之人会分辨水源又有何用?大印朝堂又不是大印茶馆。”顾萦儿道着。
  “你出去与她二人说,我身子真得不大好,并非不愿意见他们二人,还是烦请两人去做自个儿的事。
  特别是张大妞,既是来选秀的,那就该尊着皇家之仪,莫要在外头丢人。咳咳咳。”佘笙咳嗽着说道。
  顾萦儿点了点头,便往着门口而去。
  佘笙待顾萦儿走后就闭眸假寐着,听到禁步作响之声,便睁开了眼睛,“咳咳,娘亲。”
  景语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坐道着:“笙儿,身子如何了?”
  “比起昨日里好了些。”佘笙道着。
  景语四处看了眼道着:“笙儿啊,其实你应该也知晓沙飞扬行事绝没有能让人侥幸逃过的时候。她既对你下手了又怎会让你轻易得救呢?太医院的院判本说是你无药可治了的,是延儿提出用血来给你做药引的。”
  佘笙道着:“沙飞扬是和我说过。”
  “你知晓这一连五日里你喝的血是什么血?”景语眸中含泪地道着。
  佘笙见着景语这一模样有些心慌,景语平日即便在他等面前公主的架子或多或少都是有些的,可这会的景语就像是一个平常百姓家的娘亲一般,毫无公主的气度。
  “不是鸡血吗?”
  景语摇头含着哭腔地说道:“并非是鸡血,而是,而是延儿他自己的血!”
  佘笙一惊道着:“这血是顾延的?”
  “笙儿,娘求求你了,你的病是治不好了的,沙飞扬那边延儿的师祖都去求了也无用。
  娘也想要你多活些日子,因为延儿与你在一起他与平日里都是不同的。
  你的病没有办法医治好了的,平日里你就算是要什么珍贵的药物,哪怕倾尽长乐园之中的家产娘都愿意。
  可你现在要的是延儿的命呐!
  娘,娘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延儿死了!”
  景语泪如雨下地道着。
  佘笙也含着泪道着:“娘亲,我知晓,我会劝湛郎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 娘求你离开

  “不,我明白延儿的心思,他一旦打定了心思很少有更改的地方,已经日日流了那么多的血,若是再放一碗血我的延儿定会有事的,娘求你离开好不好?”景语道着。
  佘笙淡点着头道着:“好,我离开,江南是个好地方,我回江南去。”
  “笙儿,娘真的是没有法子了,你放心,待你一走我便在顾家祠堂里头让你入籍,待你归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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