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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请自重-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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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如就提早甄选了御茶,给太子选妃,让太子去举办恩科,到时甩手走人,想必有苏老相爷在朝堂又岂会有大事?您呐也就是不愿意放下权势,您怕一旦放下权势会看清有些您不想看到的面孔罢。”
“大胆。”景议怒道。
若是旁人早就怕的下跪了,顾延倒是只勾唇一笑道:“无外人在,我也就不行礼了,舅舅好好思虑一番我的建议。”
“你这孩子朕原本要你举办恩科是何意你还不明白?是为了你收拢士子心的,你倒是好,非但不尊朕的意思,还试图让朕与你一般抛下皇位?”景议反应过来道着。
顾延笑着道:“舅舅,延儿这提议难不成不好吗?”
景议放不下权势,应当说在二十多年朝堂博弈之中想必景议已经对这种感觉有了眷恋。
“延儿啊,舅舅能信之人也就你了,你是觉得一走了之是好,可有些人并非会是如此觉得。”景议看向了御花园正对过去的皇后所在的寝殿,眼底好似有些怀念。
“谢过舅舅成全。”听得景议这话,顾延就知晓景议的心思了。
……
佘笙与顾延自宫中用了晚膳才归了长乐园,佘笙问了小厮这苏小小已走了,这才回了屋。
顾延牵着佘笙的手道着:“我方才问工部里的木匠新做了一把轮椅,比这把沙飞扬给你的要方便的多,我给你看看图纸,可有何处要改的?”
佘笙接过顾延手中的图纸道着:“差个藏匕首的。”
“有为夫与萦儿在你的身旁,为何还要匕首?”顾延问道。
佘笙笑说道:“这可不一定,你忘了在会稽茶山那头有贼子摸黑进来之事了?”
“你可别提此事了。”顾延连着说道,“你不会在屋子里也藏着匕首吧?”
“恩,在枕头底下。”佘笙摇着轮椅上前,取了枕头未见匕首,“这匕首不会被苏小小拿了吧?”
“钟嬷嬷。”顾延唤着。
“相爷,夫人。”
“方才你等换被褥之时可有见到一把匕首?”佘笙问着,这苏小小如若拿了匕首可就不好了,许她会拿匕首行刺苏珍仪也说不定。
“早间这九皇子出门时里头这屋里是乱糟糟一片,老奴未曾有留意过匕首。”
佘笙见着空荡荡柜子问道:“那上边有不少的名贵瓷器可也被打碎了?”
“是,老奴已让人去库房准备了,园中管库房的嬷嬷这二日不在,待一来便能换上新的。”
顾延见着柜子,连着过去一瞧,他见着机关上有匕首的痕迹,按下了机关,柜子缓缓移开。
只一眼,他便知晓这里被人动过了,他将明黄色圣旨取下连卷起。
“笙儿,我要去一趟九皇子那里,你早些安歇不必等我。”
“外头都宵禁了。”佘笙道着,“行路小心些,莫要焦急忙慌得容易出乱子。”
她见着前头的密室,想必顾延是有个极重要的隐私被景抬或是苏小小晓得了,方才顾延收起那圣旨之时还特意防备得瞧了她一眼。
想必应当是皇室秘辛了,定还与苏府有关的。
☆、第二百六十八章 皇家兄弟
佘笙见着顾延匆匆地出了门外,便缓缓地摇着轮椅到了方才柜子后头的密室之中。
除了圣旨不见了踪影,她在旁处还见得了一小瓷瓶,白釉上边刻着一洛字,她将瓷瓶拿到怀中,便对着钟嬷嬷说道:“嬷嬷,在沏园之中我还有些事要办,一会儿便归来。”
“是,夫人。”
佘笙捏紧了瓷瓶便摇着轮椅出了院门。
还未行到沏园正门处,便见一大帮官兵举着火把提着大刀而来,好似在追赶一穿黄衣的女子。
女子见到佘笙,连过来道着:“佘坊主,你做生意也太无诚信了吧,本掌门快要被你害死了!”
佘笙见着为首的官兵跟前是白袁骑在一头枣红色大马之上,穿戴着厚厚的盔甲。
佘笙淡淡地道着:“白尚书,您这是作何?长公主已安歇下了,吵嚷了长公主你可能担得起责?”
“佘坊主,方才在午间品茗时便与您说了,知晓有些事的活不了,您是不会透露,可某人……”白袁目光扫向苏洛。
佘笙手指轻敲着道:“陛下既说了不知者无罪,苏掌门她更是不知情者。”
白袁翻身下马道着:“左相夫人,此乃陛下旨意,本官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陛下旨意,那便将圣旨与我瞧瞧。”佘笙摊手道着。
“陛下口谕,苏洛饶不得。”白袁道着。
苏洛忙道着:“佘坊主,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呐,这些年来我替你一壶茶坊也做了不少之事,在武林之中我苏洛的地位也不低,一壶茶坊……”
“你不必来威胁我。”佘笙道着。
苏洛爽快地说着:“不来威胁你可能来帮我?此事真与本掌门毫无关联,皆是你所为,怎得好来怪我要我性命呢?”
佘笙看着白袁道着:“白尚书,苏掌门所说无假,陛下就算要治苏掌门的罪,也得有罪名才是。”
白袁回道着:“佘坊主,陛下圣旨已下,还需罪名吗?”
佘笙手摸向腰间的玉佩,灯笼上边的光照在了她手上的玉佩,“此物可能让白尚书退兵?至于陛下那里我自会让左相爷去解释。”
白袁见着佘笙手中如朕亲临的玉佩忙下跪行礼。
起身之后道着:“还望坊主不要让本官为难才是。”
苏洛见着白袁鸣金收兵,这才吐出一口气来,“朝廷和陛下比我原先想象得要厉害得多,不愧是天下权势尽数握在手中之人呐。”
“是呐。”佘笙从怀中取出一瓶来给了苏洛道着,“对了,你瞧瞧,此物可是上次你告知我之物?”
苏洛接过道着:“正是我的。”
“苏掌门有一事我想请你劳烦跑腿一趟,我可给你一千两做跑腿金,可愿?”佘笙问着苏洛。
苏洛道着:“无人生来与银子有仇,你且说吧。”
“我有一封信要交给山阴县钟大夫,你亲自去,且让钟先生不必隐瞒给我回一封信,不可雇船,沿路不可买马,不可被顾延的人所晓得,来回两个月可够?”佘笙问着。
“你也太小瞧我的轻功了,来回二十日便好。”苏洛道着。
佘笙道着:“那便好,待让顾延去和陛下处理好你之事后,你便动身罢。”
“我在江南那里有些仇家,你看?”苏洛问着。
“我替你写信作保。”佘笙道着。
苏洛勾唇一笑道着:“那今夜我可要在你府中住上一日了。”
“我找丫鬟给你整理客房来。”佘笙道着。
“这般晚了见你还出来,是要作何事去?”苏洛问着佘笙。
佘笙道着:“就是来寻你的,你的功夫比之顾萦儿等人如何?”
“比不过。”苏洛如实已告着。
……
黑夜下,城边一处竹林之中,立着一个个无碑之墓。
宫中犯了错事的宫女嫔妃,便是葬身于此处的,连个碑文都是不得刻的。
荒凉之处,有一座墓前放着些黄纸,干果,老酒,泥土之上长满了这时节开的正红艳的彼岸花。
景抬站立在此墓跟前,手中的酒坛已空了大半,他仰首一饮,眸中皆是泪珠。
蓝火灯笼之光自远处竹林之中而来,景彰见着景抬微微一愣,咬紧了下唇道着:“九皇子不在府中享齐人之福,来此处荒凉之处作甚?”
他见着墓前有瓜果放着,连将墓前的盘子踢开道着:“景抬,你生来好命,本宫母妃已死了,你还不愿放过她吗?”
景抬看了一眼景彰,含泪苦笑,问道:“你说,皇家是否真的无兄弟一词?”
景彰道着:“景抬,兄弟?你生来就是皇后嫡子,备受无尽的宠爱,而我的母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嫔而已,你左右都是有无尽的富贵,哪怕你去游历大印天下,在长安中照样有人为你拉帮结派。
只要你愿意我这太子之位怕也要拱手相让给你吧?普通人家也有兄弟争夺家产,更何况是皇家,更何况是有这大印万里的江山的家产?”
景抬饮下了一大口酒道着:“所以,皇家注定没有兄弟情……”
“虽无兄弟,可你有母后疼爱着你,而我的母妃呢?死了,是死在我父皇手中的,她有多爱父皇,可父皇可有正眼瞧过她一回吗?”景彰道着,“你知晓我有多羡艳你有一个母亲为你操劳事事。”
“错了,都错了,太子,你错了。”景抬散着头发跪在了坟头的边上,将坛中剩着的几滴酒倒在了坟头的花上。
景彰拉过景抬,将他手中的酒坛扔到一旁道:“不准你再来侮辱母妃,滚!”
“母妃?太子,他们连你都瞒着,连你都瞒着,我们最终都是输家,这天下不是你的,更不会是我的。你我娘亲费尽心机,却比不过有人生来好命,有人假惺惺。”
他怎得也想不到,他在世间最好的兄弟,却早已知晓了事,他却一直瞒着他。
景彰道着:“你还不够好命吗?中宫之嫡子,顾家的外孙,苏家的大孙婿,还不够吗?”
“错了,太子,这世间好命的不是我,而是你!”
“景抬。”顾延骑马而来,听着景抬之话连连拦下他,翻身下马道着,“你是否见了圣旨了?”
“是,我见了,要不是我亲眼见到,我想不到从小到大最好的兄弟会如此待我,如此瞒着我,你心中可有将我当过兄弟一般看待过?”景抬瘫坐在地上指着顾延的鼻子痛骂道。
景彰见着顾延而来说道:“你们要吵去别处去,别扰了我母妃的清幽。”
景抬大喊道着:“景彰,你的母妃不再此处,你的母后在皇宫之中,坐在中宫的凤位之上!”
☆、第二百六十九章 割袍断义
顾延听着景抬这话,对着疑惑的景彰道着:“太子,宫中皇子皆是顾皇后之子,你认罪妇为母妃,传到陛下耳里与你也不好。”
景彰说着:“此事本宫晓得了,多谢提点,此处是阴气集聚之地,你身子不好还是莫要在此处多待为好。”
顾延走向一旁的景抬,伸出一只手,“回去,我好好给你解释。”
景抬却没有扶着他的手,颤巍巍地起身道着:“顾延,你一直劝着我这江山之主不好当,与我讲着不如做个逍遥贤王的好,原来不过也是你的私心罢了,本我以为你是真心将我待作兄弟的。”
“我是。”顾延道着。
“是?你就是如此当我兄弟的!瞒着我的身世,皇室血脉混淆你却不在意,为的不过就是你的私心而已,我这个兄弟在你的心中比不过顾家。”
顾延道着:“景抬,如此多年来我若存在害你之心早可动手了,你我自小一道长大,此事我亦并非有意相瞒的。”
景抬摇头道着:“不是有意相瞒?顾延,日后你我兄弟情意绝,我母妃要我夺得东西我必定要夺到的,这皇位我也会去争,我会让你后悔的!”
景彰眸子一眯,露出危险的神色来。
顾延拉过景抬说着:“日后不论如何,这些年多谢你对我的照料。”
“早知如此,我只恨这些年没有给你也下了毒!”景抬眸子之中阴冷得紧,甩开了顾延的手。
顾延却不愿放开,紧紧地握着景抬的衣袖,却见他单手扯断了衣袖,冷声道着:“顾延,你还记得幼时我们在一道听太傅教学的管宁割席吗?”
“记得。”顾延道着。
景抬看着他道:“不论你是管宁还是华歆,今日你我如同这衣袖一般,割袍断义!”
顾延捂着心口咳嗽着,见得景抬在黑夜之中没入了竹林之中。
传来的只有一道声音,“景彰,顾延,属于我的迟早有一日我会夺回的!”
景彰见着顾延咳嗽得厉害,眸子里动了些杀心。
顾延吐出一口红血来,看着景彰道着:“你若要杀我此回是个好机会,我没带暗卫来。”
景彰握紧了手,道着:“方才景抬之话你也听到了,他如若要皇位,我怎得好这会儿杀了你,你的病?”
“无碍,你若不杀我,劳烦你送我回长乐园罢,省的一夜未归笙儿担忧。”
“她好吗?”景彰眼中稍许有了些柔情,“听闻她也去了一趟北漠……”
顾延道着:“内人她很好,我等盘算着茶市之后便要辞官回江南,可景抬如此我怕是走不了。”
“你当真舍得离开?”景彰问着。
“为了她我舍得。”顾延道,“至于景抬你要万般小心,我怕他会先对你出手……”
“方才他说他的身世,是什么?”景彰看着顾延的神色问着。
顾延冷笑了一声道着:“那九五之尊之位如此冰冷,可天下为了此位费尽心思之人也多得很,不惜让亲生子与旁的皇子互换,混淆皇室血脉,如此说你可明白了?”
景彰能坐稳太子之位如此久,听了也明白了,只不过他不敢确信。
“你是说我才是……”
“你心中明了就好。”顾延冷声道着,瞒了那么久本该是要带进棺材之中的,可这会儿他瞒不下去了。
“为何她要如此做?”景彰问着顾延。
顾延看着景彰道着:“为了九五之位罢了,权谋肮脏你我生来就早已沦陷了进去。”
……
长乐园之中,佘笙辗转难免,听得外头打更的声响已是三更了,为何顾延还未回来。
听得房门吱呀出声,她透过外边的灯笼光见着顾延脸上是一片愁容,还有好些无奈,她便闭了眸子。
顾延行到窗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眸望着床上的佘笙,他行至她的身旁**着她的秀发,叹息了一声便又出了屋子。
行到院落花径旁的桂花树下,正是桂花飘香之际,他行到一旁的地窖处取出来了一坛酒。
“怎得,不叫我就想自个儿喝酒了?”
顾延听得墙上边传来一人声,看向来人道着:“你来了。”
“许久未见,看来你是遇到棘手之事了,当初你说埋下此酒,如若东窗事发这酒便成你我行刑时的送头酒,这会儿喝了日后去刑场你我喝什么?”南翼问着。
“饮茶,一壶茶坊里边名茶甚多,龙井,乌龙,白草,越茶……”顾延道着。
“那饮茶是我兄长所爱,我可品不出来这茶的好坏来。你这坛酒可也有十余年了吧,可作女儿红了。”南翼道着,“再藏着罢,真有那有朝一日了,咱们饮了酒路上就不会再怕了。”
“佘锦人呢?”顾延问着。
“已安顿好了,这长安她本是死活都不愿进来的,我替她弄了个可参加会试的举人身份,这才哄得她来长安,她怕阿姐不许要训她,遂你可不许告诉阿姐。”
“会试可不是来玩的。”顾延道着,“此回恩科与你而言也是一个可夺得功名的好时机,可要我给你泄题?”
南翼道着:“殿试泄题便好,会试用不着,方才我见得景抬醉酒在客栈里头,听得他说错了错了便知是他晓得了自个儿的身份,就来寻你了。
如今我有爱妻在身侧可玩我可舍不得就这般理事,若真有那一日我许会叛弃了你。”
“叛弃了我也好。”顾延开了酒坛道着,“不饮,闻闻酒气也好。”
“你可从来不是贪酒之人。”南翼见着轮椅上的身影,便道着,“阿姐来了。”
顾延转头望向佘笙道着:“都起了雾,怎得还出来了?”
“听到了南翼之声,佘锦呢?”佘笙问着。
南翼看向顾延。
顾延脱下外裳给佘笙披上道着:“她已出嫁了。”
“出嫁也得守规矩,来长安不先来见我,你二人有何事瞒着我?”佘笙问道。
“哪里,这长乐园之中规矩甚多,佘锦平民商户的出身哪里敢进来,这不让我来见阿姐你了吗?”南翼道着。
佘笙冷声道着:“三更方过,你大半夜里来长乐园怎会是来见我的?佘锦究竟要做些何事?让她来见我。”
“阿姐,她都已出嫁了,是我南家的人了。”南翼道着,意思便是佘笙不得再管了。
佘笙听了此话,便道着:“好,那我不管她了,爹爹死在城外乱葬岗旁处,佘锦许会去拜祭,那里有穷凶极恶的强盗你要护着她些。”
“是,阿姐。”南翼道着。
佘笙见了眼顾延的神色并不好,便道着:“这酒闻起来也是有年头了的?”
☆、第二百七十章 升官发财
“是呐,当年我还以为无机会饮这酒了的。”顾延道着,当年如若他中毒而死,这酒便是用不着了。
佘笙道着:“可要我陪你饮一回?”
“你这会儿不可饮酒。”顾延封上了酒坛道着。
佘笙道着:“你若心中不爽快,便与我说吧。”
顾延不想让她忧神,便轻摇了头说着:“无唉,快些去睡吧。”
“不与我说便罢了。”佘笙低头说着,顾延究竟为何一直要瞒着她。
不过她隐隐觉得此事她快要晓得了。
顾延见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道着:“不是不与你说,而是不想你为此心烦,南翼你自便吧,咱们归房去。”
佘笙对着顾延道着:“这酒怎的不喝了?”
“这酒不是这个时候喝得。”顾延道着。
南翼见着顾延推着轮椅的背影,将酒埋于了桂花树下,那日里好似也是这个时节。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顾延娶了妻那些人可还愿意放过他?
应当是放不过的吧?
以前他是被逼无奈,此时他与顾延已是连襟,他又怎能独善其身?
……
佘笙醒来是午时,喝了药见着顾延在书房里批阅着奏折,她见了五年吩咐了些事,便去膳房之中让嬷嬷做了羹汤。
带着萦儿进了书房之中。
“出去。”顾延头也未抬地道着。
“是我。”佘笙将羹汤递到他跟前道着,“昨夜晚了未与你说,我有事要你去与陛下谈谈。”
顾延放下了手中之笔,去过羹汤问着她道:“你用过膳了吗?”
“方才喝了药,用不下。”佘笙道着。
“你要求陛下之事可是苏洛之事?”顾延问着。
“正是。”佘笙知晓瞒不过他。
顾延舀起羹汤道着:“笙儿,舅舅远比我等猜想得要厉害地多。这苏小小是吴家遗孀之事定不能传出去,这苏洛也是知情之人,遂不能饶过她。”
“我晓得你有法子的。”佘笙道着,“这羹汤可好喝?”
“你做的?”顾延问着佘笙道。
“厨嬷嬷做的,只不过你如若不帮我这一回,日后你的膳食都由我亲手来做。”佘笙道着。
“能吃得你亲手所做之物,何乐而不为呢?”顾延说着。
顾萦儿忙劝道:“主子,女主子可从未下厨过,您可想想紫玉郡主下厨时的模样,再行决定。”
顾延想了想便道着:“苏洛不是为夫不肯救,而是在山东之事恐陛下也晓得了,陛下怎得会允许江湖之中人如此敲诈朝廷官员钱财?”
“原是如此,这银子我还陛下就是了。”佘笙道着。
“这银子可也不少呢?”顾延问着。
“银子我不缺。”佘笙说着。
“白尚书一派刚毅哪里会明白陛下存有这心思,只不过一万两银子也不是小银子,你这一时半会儿可能拿得出来?”
“我去问问五娘可还有着?”佘笙道着,“陛下可真是小气得很。”
顾延淡笑了一声,道着:“此话你可不要让娘听到了。”
顾萦儿道着:“女主子要知晓这长乐园之中也不乏陛下的耳目呐。”
佘笙道着:“如若陛下因此话怪罪我,可真显得他小气了,这银子自有苏府会补偿给官员的,山东巡抚离了世,怕是那里有一半的官员可有得是升官发财了,官员高兴得很呢。”
“可还没死老婆,有何好高兴的?”顾萦儿问着。
佘笙轻笑着道:“那些官员哪里会将老婆当回事?升官发财之后以子嗣为名大可纳妾,与其死老婆不如死上官的,湛郎,你可不会也做着升官发财死老婆的美梦吧?。”
顾延舀着羹汤,调羹掉在了书案上,连道着:“怎会,我这官再升也升不了,财我亦不缺。”
佘笙道着:“遂就可以死个老婆了?”
“夫人,为夫觉得这民间所传的升官发财死老婆三大乐事不如洞房花烛夜这一乐事来的好,不如你我这会儿再洞房?”顾延走到她跟前逗着她道。
佘笙脸色微红道着:“萦儿还在呢。”
顾萦儿一个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顾延低头道着:“萦儿不在了。”
“那我葵水还在身上呢。”佘笙连道着。
方话音一落,顾萦儿又到了他二人更前道着:“长公主来了。”
“笙儿也在?”景语进门道着。
“娘亲。”佘笙行礼着。
“笙儿,娘亲想喝越茶了,你可去沏一杯来?”景语问道。
佘笙深知这是景语不愿让她知晓而已,遂也领命着离去。
景语怒问道着:“你与景抬说了些何事?好好地他今日怎得去翻吴家染坊的案子了?”
“娘亲,此事你怎得来怪我了?”顾延道着,“苏小小就是吴家大少的遗孀,此事牵连甚广我怎得会与景抬说呢?”
“本宫不怪你,可这景抬今日去了皇后宫中将皇孙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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