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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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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招好棋”,公羊戟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这样的声音里,很多人抬起头来,迷茫的看着这名老人。
  “我是说那九死蚕,或者说就真的是王惊梦。”
  公羊戟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元武为了灭掉他,便下论断说他并非是九死蚕传人,而是九死蚕的重生。现在他便索性顺势而为,发这天下剑首令。”
  “元武的论断,加上这天下剑首令,今后之天下,还有谁会怀疑他是九死蚕的重生?”
  “九死蚕的传人和九死蚕的重生,王惊梦本身,说话的分量是不同的。”
  不同的……
  不同的……
  公羊戟说话最后的声音在光线阴暗的大厅里不断的回荡,如巨锤不断的敲击着在场这些人的心脏。
  “那我们怎么办?”
  有人终于难以忍受这种负荷,忍不住出声道:“难道我们真的就出军去迎接赵香妃么?”
  “这应该不是我们就能彻底决定的事情吧?”
  公羊戟微讽的笑笑,转眼看向了身旁的绉沉云,以及绉沉云下首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的中年男子。
  那是夏家的家主。
  在南泉诸镇门阀里,夏家只是中下游。
  此时面对公羊戟微讽的目光,这名中年男子头颅微低,却是静默不语。
  公羊戟有些疲惫般缩了缩身体,自嘲般轻声说道:“我就算同意出军去迎接赵香妃,终究还得看那两人的意思。”
  听着他的这句话,在场的门阀有些人霍然顿悟,有些人却更是迷惑。
  然而不管明白或是不明白,至少连公羊家,都已经表示了对天下剑首令的屈服。
  “和生死相比,脸面都是次要的。更何况对王惊梦低头,不丢人。”
  眼睛的余光里,看到身旁绉沉云依旧愤怒难言的神色,公羊戟便索性闭起了眼,在心中自嘲的轻声说道。


第十三章 不耻
  公羊家可以不在意绝大多数楚人的态度,但却默然对天下剑首令屈服,那是因为有些人的力量到了一定层次,已经不是用财富和军队的数量可以抗衡。
  所以当公羊戟说终究还得看那两人的意思,在场的许多门阀虽然并不知道那两人是谁,但都知道他所说的那两人,必定是非同小可的宗师,非一般的七境所能比拟。
  而且这两名宗师,必定和绉家以及夏家有关。
  当绉沉云走出这间议事大厅,行向绉家幽深的后院,行走在那些已经拥有百年树龄的大树洒落的斑驳树影里,他激怒的内心渐渐安静下来,发觉今日自己有些时候的情绪便是早就受了家中这人态度的影响。
  因为家中这人对于赵香妃和巴山剑场的态度无法调和,他的态度和立场无形之中便已经被感染。
  地方门阀往往显得比楚都门阀还要阔绰,是因为在自己的领地内,几乎拥有可以无限往外延展的土地,不像在楚都,便是往外扩一条道,都有诸多牵扯。
  绉家门阀的庭院极深,最幽静处甚至笼着几座小山,这几座小山非常低矮,然而却都是奇异的松软黑土,乃是古时的死火山风化形成。
  这种黑土天生吸聚湿气,极为肥沃,这几座小山上密集的覆盖着某种叶片如蛇鳞的植物,重重叠叠,自然释放的某种灵气浓郁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在最正中的一座小山上,有一处山洞。
  山洞非常低矮,任何人进入都必须躬身,进入时就被迫保持着这种低下和谦卑的姿态。
  山洞很幽深,然而却并不黑暗,闪烁着一种清淡而迷离的光线,而这样的光线却是来自于山洞最深处静室的那名修行者的身体。
  这山洞里幽居着的,竟是一名面容姣好的中年女子。
  她就像一轮皎月,不断的散发着这种清淡而迷离的光线。
  这名中年女子是绉家最隐秘的供奉,就连绉沉云都并不知晓她的师承出身,不知道她的来历,她成为绉家的供奉,也是因为十余年前体内真元出了问题,需要依赖绉家这几座布满了蟒鳞草的灵山元气滋养。
  然而绉沉云很清楚她的强大和可怕,这些年里,她只帮绉家出手了两次,但解决的却都是绉家自己都无法解决的修行者。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十余年来,这名中年女子根本未曾进食,只是靠吸取这些山中的灵气和露水为生,她所修的功法独特到了极点,让她的身体都似乎转变成了某种玄奥的神体,不像是人间的血肉。
  静室里已经并不狭小,空旷而摆放着简单却极为精致的用具。
  绉沉云也依旧保持着谦恭的姿态,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称呼和废话,将紧握在手心的天下剑首令递道这名女子的身前案上,然后将议事大厅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包括公羊家最后的意见,全部对着这名女子说了一遍。
  当伸手接触天下剑首令的瞬间,这名女子的身上释放出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恐怖气息,她的整个人完全变成了一个透明而发亮的物体,让人根本看不清她的形体,更不用说看清她的面容神色变化。
  “这些年我帮你杀了两个人,但都是绉家根本无法应付的人。尤其其中一人是周荒。他得了血河神书的传承,本身便是身负血海深仇,找你们绉家复仇而来。若不是我,你们绉家现在也已经不复存在。”
  她只对着绉沉云说了这些话,而且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但是绉沉云再次确定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然后躬身退出了这座小山。
  他花了半个时辰走出了绉家的庭院,走进了一间临水的雅致酒家。
  酒家里唯有时断时续的夏蝉声,没有人声。
  整间酒家里,只有一人在独自饮酒。
  这是一名老人,半个时辰之前在议事大厅里便坐在绉沉云的旁边。
  他就是公羊戟。
  “你怎么知道我家中有这样一名供奉?”
  绉沉云在公羊戟的对面坐了下来,很直接的问道。
  “有幸见过一次她的出手,纯属巧合,她杀那名来复仇的周家人时,我正好在附近的画舫在和人谈事。”公羊戟看着绉沉云笑了笑,道:“这样的人物出现在南泉诸镇自然要多加小心,然而花了许多力气,才知道她是你家的供奉,至于她的来历,也并不能肯定,只是猜测她当年恐怕是中了巴山剑场的败血剑。”
  绉沉云沉默了数息的时间,然后出声道:“我带着天下剑首令再问过她的意思,她回答的话语是若不是她,我们绉家已经不复存在。”
  “在她看来,这是你们绉家要为了她的意愿而牺牲的时候了。”公羊戟摇了摇头,微讽道:“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准备怎么做。”
  “这些年我无法确定她的功法特点以及弱点,但目前为止可以肯定的是,她还是没有办法离开我家中那数座蟒鳞山很久,她还是需要不断的汲取蟒鳞山的元气,才能维系她目前的状况。”绉沉云转头去看着窗外的流水,缓慢而冰冷地说道:“我绉家所有的修行者都不是她的对手,不可能改变她的决定。然而这并非是我绉家置天下剑首令不顾。巴山剑场的人不需要说服我绉家,要说服的只是她。所以如果要谈,就让巴山剑场的人找她谈。”
  “将她的所在出卖给巴山剑场的人,这是一种不耻的手段。但我们南泉诸镇的门阀,这种不耻的手段却还做得少么?我们这些权贵门阀,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将不耻的事情做得冠冕堂皇和理所当然。”公羊戟没有任何嘲弄之意,他赞许道:“我们已经表明了态度,无论她还是夏家那人,这是巴山剑场自己要解决的事情,如果连她都解决不了,那我们南泉诸镇也不需要对巴山剑场低头。至于夏家自己的态度,他们连自己都掌控不了自己,何必要在意。”


第十四章 封侯
  公羊戟说完这些话,他看着滔滔江水,忍不住又喝了一壶酒。
  他这一生经历过很多乱世,经历过数次王位的更替,大楚王朝的至为强盛和被秦赶超。一个强大的王朝慢慢没落,就像一颗落在潮湿角落的土豆的发芽、发霉,是缓慢而可以预见的过程。
  巨山的倾倒,往往可见征兆。
  然而他怎么都未曾想到,一个如此偌大的王朝,说分崩离析就分崩离析。
  哪怕赵香妃终究能够从南泉诸镇通过,逃过秦军的追杀,像南泉诸镇门阀一样的权贵不在少数,她的时代终究已经终结,大楚王朝被秦、燕、齐割得四分五裂,这大楚王朝,说这么完了,就这么完了。
  再强大的门阀,在这种变局里也最终和山匪没有什么区别。
  ……
  在公羊戟感慨大楚王朝和南泉诸镇门阀最终的命运时,遥远的燕都,是一片肃杀的景象。
  有许多平时见不到的重甲军队在皇宫外戒备,城门军极为仔细的检查着过关者的证件,稍有疑虑便先将人扣下。尤其是都城里骤然多了许多密探,这些人不停的在街巷中巡查暗探,逮捕了许多人。
  一个庞然大物的倒塌,便是另外一个庞然大物最好的警醒例子。
  尤其当发现和自己一起曾并肩战斗的大齐王朝都不能相信,这种警惕便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一些旧案被翻出来严查,一些恐和秦有关的人稍有问题便被处决。
  这种清洗从燕都往各大郡蔓延,甚至比现在长陵的清洗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名年迈的官员出了皇城。
  这又引起了城中许多人的恐慌。
  因为这名年迈的官员是姬清,教导太子的老师之一,许多重要的皇命都由他颁布。
  简单而言,他的出现,便代表着重要的皇命。
  护送他的车辇也明显超出了平时的规格,两侧甚至跟随着阴元重骑。
  骑士是修行者,身下的坐骑是一种角犀,力大无穷,身体可以负担巨大的重量的同时,它们和身上骑士披着的厚重阴元铠甲经受了更为高阶的修行者的阴气灌注,这使得这种重骑在开始奔跑的瞬间,便会拥有可怖的速度。
  巨大的重量加上可怖的速度,便会使得这些重骑拥有可以和强大修行者一战的力量。
  护送车辇的重骑在城中行走的并不块,然而这些角犀巨大的身躯填充在街道上的阴影,以及重骑行走时,蹄足砸落在地上的声响,从铠甲的缝隙里往外流淌出如浪花一般的黑色冻气,依旧让看到的每一个人感到窒息。
  难道是要抄某个重要大臣的家么?
  然而这列车辇却是行向了仙符宗。
  年迈的姬清在仙符宗的山门口下了车,然后求见张仪。
  稍后仙符宗宗主的口讯便传到了山门,仙符宗的数名师长直接将姬清迎入山门,接往张仪修行之地。
  得知了消息的张仪没有让这名年迈的官员久等,他很快在山道上等候姬清。
  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还有慕容小意和乐毅。
  在仙符宗之变后,所有仙符宗的人都已经接纳了张仪,甚至完全接受了他是秦人的身份,将他视为仙符宗宗主唯一的真传弟子。
  张仪的眼圈有些黑,眼睛里有些惘然。
  这些时日有很多消息传了过来,不知真假,让他难以消化。
  有些消息让他很焦虑,无法入眠,然而因为相隔太远,消息传到燕境也已经太迟,所以他也来不及做些什么。心境和此时的天下一样乱,这些时日的修行便很成问题。
  姬清和张仪互相见礼。
  看着这名虽然表现的极为温逊有礼的年轻人却依旧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姬清轻声咳嗽了一声。
  一道清气随着他的轻咳震荡着周围的元气,激泛出一些凉爽的意味,让张仪脑袋一清,从纷乱的思绪和猜测中回过神来。
  他有些歉然的微垂头。
  接下来姬清便代表燕帝,很温和的传了几个旨意,然后令身后随从官员将一些封赏之物送至张仪的面前。
  旨意的内容让张仪觉得有些不太真实,他迅速的又陷于那种迷惘之中,直至身后慕容小意等人按耐不住的倒抽冷气声响起,他才又重新回过神来。
  将中术侯的封地赏赐给他?
  封为镇国侯?
  赏清心丹二十枚,赐藏书修行典籍共计十五卷?
  ……
  镇国侯?
  有真正封地的王侯?
  自己只是流落到燕境的秦人,竟然莫名之间,就已经封侯,变成了一名真正的王侯?
  自己做了什么?
  “这不合常理。”
  张仪瞪大了眼睛,他忍不住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没有什么不合常理,皇命就是道理。”姬清异常简单的打断了他接下来还想说的话语,温和地说道。
  当这带着封侯皇命而来的年迈官员离开,看着他走出山门登上车辇时候的背影,呆呆的张仪自己想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震惊的浑身都有些麻木。
  “看来传闻是真的。”
  他对着身边的两名好友乐毅和慕容小意轻声说道:“我师弟丁宁……真的是九死蚕传人,而且……”
  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慕容小意补充完了他要说的话。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和传闻里元武的论断一样,他就是九死蚕的重生。”她的声音也非常颤抖,“而且他顺利从千尘山阵中脱逃。”
  “谁都要表明自己的心迹,谁都要站队。”
  乐毅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说道。
  毫无疑问,这种不合常理的封侯巨赏是很赤裸裸的讨好。
  这种讨好便只可能因为九死蚕的重生。
  没有帝王会儿戏的做不确定的事情,所以当元武亲口说出那样的话语,现在燕帝又将张仪直接封侯,这便是说明那名传奇的酒铺少年是九死蚕的重生已经被认定。
  “师弟他竟然……?”
  张仪震撼着,想着自己和师弟在长陵生活的点滴,依旧感觉不真实。
  ……
  “那沦落和浮沉因他,我的对手竟然是九死蚕重生,那也不算丢人。”在这同一时刻,同样出身于白羊洞的年轻人苏秦背负着双手,站在一艘幽浮大舰的船头,轻声感叹,然后看着滔滔江水,道:“白山水没有这么轻易会死,帮我传出消息,我想单独见她。”


第十五章 交易
  “我感觉他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
  晨光里,千墓坐在船头,河上如纱的白雾轻柔的披在他的身上,染得他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白。他对着坐在他身侧不远的丁宁,认真地说道。
  他说的是齐帝。
  此时丁宁已经让船缓缓停了下来。
  天光已经很亮的东边天际下,已经出现了一座大城的轮廓,那就是楚都。
  再往前,水路就已经不安全,需要弃船走陆路。
  而且按照他们最新得知的一些消息,他们的目的地也已经更改。
  “我师尊在齐的地位,和您以前在长陵的地位差不多。所以齐帝不可能因为一些城池而和郑袖联手做出这样的事情,他需要在意的不只是我的情绪。所以一定会有其它更为重要的原因。”
  千墓转头看着丁宁,微垂下头:“但是我不管他有什么其它原因,他辜负了我师尊。如果有可能,我要亲手杀死他。”
  丁宁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道:“如果有可能,我会让你亲手杀死他。”
  这艘寻常的乌蓬渔船慢慢的靠岸,船底很自然的搁浅在厚如棉毯的水草上。
  “我们应该会比他们更快的到南泉诸郡。”
  澹台观剑第一个从乌蓬中走出,在上岸时看了一眼阳山郡的方位,忍不住轻声说道:“我们怎么去?”
  他说的“他们”,指的自然是赵香妃和向焰所率的楚军残部,至于他现在对丁宁所说的“怎么去?”指的自然是出现在南泉诸镇门阀之前的方式。
  听到他的这句话,丁宁笑了笑,道:“我们用最简单,最正常的方式去。”
  ……
  “我有些想不明白,你怎么敢单独邀我相见。你太弱小,难道真不怕我一剑杀了你?”
  “你应该明白,像我这样的人,要杀你也只不过是随自己喜欢,一个念头之间的事情。像你这样的人,我杀得太多。”
  当旭日当空,接近正午之时,一叶小舟孤零零的漂浮在远离楚都的另外一处江面上,苏秦孤单的站立在这一叶小舟上,听着这样桀骜的声音,缓缓转身。
  带着一些杀意的水波拍击着他身下的小舟,砰砰作响,而一袭白衣,女子装扮的白山水,却是踏在浪花之上,微讽的看着他。
  苏秦颔首为礼,面色却反而有些倨傲,淡笑道:“一个人是否伟大,很多时候只看他的敌人是否伟大。我很庆幸,有一批足够伟大的敌人。”
  白山水皱了皱眉,嘲弄道:“只是帮郑袖做些事情,和那些胶东郡的黄袍没有什么区别,以你此时的身份,还不足以自称是我们的敌人。”
  “现在不配,但将来却未必。”苏秦没有生气,反而很阳光的笑了起来,“人的际遇是很难说得清楚,昔日我投靠骊陵君还被刁难,各种羞辱,然而昔日风光的骊陵君已经变成楚都里一杯焦土,而我现在却是楚都里最有权势的人。”
  白山水冷笑了起来,“你或许也会马上变成这江上的一具浮尸。”
  “应该不会。”
  苏秦摇了摇头,淡淡道:“我和你们不像是郑袖和巴山剑场,我们之间没有化解不开的仇怨。而且你应该有兴趣和我做个交易。”
  “交易?有意思,我最喜欢和人谈交易。”听到苏秦的这句话,白山水却是突然笑了起来。
  苏秦还想再纠缠几句,然而看着白山水此时浓烈的笑意,心中却是莫名的一寒,知道至少在此时,自己和白山水这种大逆还有着很远的距离。
  他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正色道:“你应该很想知道齐帝和郑袖联手的秘密。”
  白山水的目光剧烈的闪动了一下,她也收敛了笑意,很简单地说道:“想知道。”
  “十二巫神首。”
  白山水越是说话简单,苏秦此时便也越发郑重,说话也越发简单:“十二巫神首分别是一副修行图录,每个独立成典,是一门独特的修行手段,但十二巫神首上这些典籍连在一起,便是大齐王朝所有阴神鬼物修行之法的起源。或者说,现在大齐很多宗门看似已经诡异绝伦的强大修行功法和对敌手段,也只不过是这十二巫神首上的旁支末节。”
  “我听说过。”
  白山水的眉头蹙了起来,她看着苏秦的眼睛,直接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郑袖找齐了十二巫神首,然后以次和齐帝交换?”
  苏秦点了点头,道:“不错。”
  “然后呢?”
  白山水呼出了一口气,道:“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这十二巫神首的下落?”
  “我知道,而且我想我可以帮助你们得到十二巫神首。既然因为十二巫神首,他都可以和郑袖联手,那你们若是得了十二巫神首,就算自己无用,也同样可以让他帮你们做很多事情。”苏秦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说道。
  “这个交易很好,但你要什么?”白山水笑了起来。
  “我要人王玉璧。”苏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不看白山水,看着波涛起伏的江面,面无表情地说道。
  “人王玉璧?”
  “只是能够让人修行速度变得快上很多的东西,对你们这种七境宗师而言,也不算什么宝物,但对我而言很有用。”苏秦平静地说道,“我控制了楚都,便查到了很多有趣的意思,这人王玉璧归楚帝所有,应该是带去了鹿山,然而却并未给赵香妃或是骊陵君。而他身边的死士,李云睿后来却去了长陵。所以冥冥之中,很多事情其实已经很巧合的发生。”
  “帮我找到人王玉璧,我帮你们得到十二巫神首,这是很公平的,对大家都很有利的交易。”
  “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做交易。”白山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够狂妄,够野心,但足够聪明。”
  苏秦深深躬身行礼,真挚道:“多谢赞誉,如此便静候佳音了。”
  白山水转身,踏浪走出两步,突然又转过身来,看着他微嘲道:“我不杀你,是因为觉得你很有趣,若是世上都是无趣的人,穷凶极恶的对手,那也无聊的很,只是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身子太低,看不到太远,还没有想好,但或许将来我会想到。”苏秦笑了起来,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齿。


第十六章 所有人想象不到的方式
  在大楚王朝的地图上,夜泊镇只是极不起眼的一个小点,和这镇的镇名一样,大楚王朝的这个小镇源自于数条野河交汇处的浅滩。
  这里很适合过往的一些商船停靠休憩,而且周围十余里都是平坦的河坡,没有什么险峻的河谷、山林,不会有什么盗贼山匪借着地势的掩映而来。
  经历了数十年的平静,这个小镇虽然客栈酒肆一应俱全,但是依旧称不上繁华和热闹,只能和一些驿站旁的村庄一样,满足来往客人的日常所需。
  然而当赵香妃所率的大楚残军略微表现出想要从南泉诸郡这里过的态势时开始,这个小镇便陡然重要起来。
  南泉诸镇全部沿山伴湖,易守难攻,而这夜泊镇在大楚王朝的地图上,就像是和伸入南泉诸镇的一条长舌,是通往南泉诸镇的门户。
  无论是大秦王朝还是大齐王朝军方,以及顺势抢占了大楚王朝诸多城池的大燕王朝,以及大楚王朝一些未卷入战事的边缘门阀,都想要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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