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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春与景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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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你们的志愿。”
  在她说话的时间里,和春已经把表填好了,只差一个家长签名,本想自己模仿和容的笔记签上,想想,又停住了,打算拿回家让陈老太签。下课去曲景明那边一看,也只剩下一个签名空着。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自从和容订了婚,陈老太就真的成了一个孤寡老太太。和容平时基本住在彷州,最近又忙着把彷城的金花茶公司搬到彷州来,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和春跟曲景明一个月见不到这个家长,都已经司空见惯。他们俩尚且可以每天在一起,可陈老太就是真孤独了,她一个人住在大别墅里,身边不过一只老鹅,一条小狗。
  唯有周末,两个小孩儿回家了,家里才有说有笑有人气。
  隔天星期五,和春跟曲景明准时买票回家,一进家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了,陈老太听到院子里小来的汪汪声,从厨房觑了一眼门口,见到两个小孩儿推推搡搡的不知道在干嘛,吩咐道:“快洗手吃饭了!”
  和春“哎”地答了一声,丢下书包,跑到厨房去掀开桌子,这个看一看,那个闻一闻,同时不忘拍马屁,把陈老太夸得眉开眼笑的,直想,真是没白疼这小子,于是反手给他多加了一道冰甜点。
  和春惊讶地“啧啧”叹两声:“大妈你又研究新玩法了啊?”
  陈老太一脸得意:“那是,我做的冰淇淋,比外面卖的都好吃!”
  和春吃了一口,又连连称赞。三人的饭桌,让他东一句西一句的,扯得挺热闹。饭后,一老两小又搬到院子里去,吹吹晚风说说话,小来现在已经跟大鹅和平相处,一左一右蹲在陈老太脚边,看起来颇为和谐。
  和春突然想起还有分科表要给陈老太签名,一拍大腿站起来,就跑进客厅里去了,不一会儿,手上晃着两张表格出来,递到陈老太面前,笑嘻嘻地说:“请老佛爷恩准!”
  陈老太瞥他一眼,坐直身子,一边把分科表垫在膝盖上签了名,一边感慨:“这就分科了,你们俩到家里的时候,都是小不点,那么快就要分科了,过不了几天,你们就选大学了,到时候,我一个老太婆就没有活法了。”
  和春拿过自己那一张,瞪了她一眼:“大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陈老太收起笔,把另一张递给曲景明,笑笑:“我都不怕说,你们怕什么听。”说着,拍了拍膝盖,双手撑了一下摇椅,站起来,不料,才站了一半,就跌回椅子里去了。和春跟曲景明第一次见她这样站不稳,吓得都站起来,和春离她近,伸手搀了一把。
  陈老太甩开他的手:“不用大惊小怪的,我最近啊,那个气血虚,经常蹲着坐着久了,起来腿软,没什么大问题。”
  和春拧着眉头:“经常?”
  陈老太无所谓地又试了一下站起来,这次站稳了,她系一口气,说:“是啊,算老毛病了。好了,我要去散步了,你们两个上楼去吧,我看你们早就想去玩电脑了。”
  闻言,和春跟曲景明对视了一眼,心道,玩电脑那都是过去的爱好了,现在他们的爱好是对方。这当然是他们自己的秘密,不足为人道。两人送陈老太到院门口,看她跟隔壁老太太一起走了,才返回屋里。


第50章 清白
  两个小孩琢磨到晚上,一致决定要给家里请个阿姨,打扫打扫卫生做做饭,重要的是可以陪陈老太说说话,万一老太太再出点什么一头栽倒的事情,还能有个人及时发现。对于这个提议,陈老太没有反对,也没有表示赞成,只是笑笑,拍拍膝盖,侧过脑袋对着和春。
  “大妈头发白了几根?”
  和春一看,那可不是“几根”的量了。和春喉咙一哽,不好回答,使坏地握了一把老太太绑在脑后的长发,笑嘻嘻地说:“哪有几根啊,大妈你扎俩大辫子,还可以招惹一群纯情小年轻呢。”
  “瞎说。”老太太甩了一把脑袋,把头发从他手里拽出来,脸上却含笑意,“招惹什么小年轻,那多恶心,要招惹就招惹一群老头儿,来上一段黄昏恋,这辈子都让你爹糟蹋了,没好好叫人疼过呢!”
  她平常这样嘟嘟囔囔的抱怨多了去了,可哪句也不像此时此刻的这一句,让和春觉得如鲠在喉,几乎就要替和永联满怀愧疚了。小时候,他只觉得他爸是个英雄,他妈是美人,英雄美人天造地设,至于大妈,那是就跟上辈子的事儿似的。后来跟着大妈长大了,才心疼起了大妈,一生半辈子,一半陪着和永联贫贵与共,一半拖带和容,到了下半辈子……
  他看看眼前的陈老太,自认刚才那句恭维也不只是恭维,陈老太确实有迷倒一群老头的魅力,这些年人安宁下来,出身带来的气质如水落石出,往外一站,哪有几个小老太比得上她大气娴雅,稍稍打扮,可不是迷倒众生吗。
  “大妈,我觉得,你去招惹个好老头回来,还真是个好主意!”和春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特真诚地说。
  陈老太看着他,看了半晌,发现这小孩儿不是开玩笑,自己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上微微红了几分,拍开他:“小孩子家家,净想些轮不到自己想的。”话锋一转,又戳到和春身上,“我说你们俩啊,好好读书,别早恋,你们这么小,懂什么啊,多喜欢多喜欢,不是过几年当了过眼云烟,就是瞎胡闹一场误了自己。”
  和春讪讪地去看曲景明,只见曲景明对陈老太笑眯眯的,乖顺地回答:“好咧。”
  好个屁。和春鼻子里轻轻一哼。
  两人陪着老太太到九点钟,老太太准时去睡了,他们也各自回房间。然而过了一会儿,和春就径自拧开曲景明的房门,钻进来,反锁门。曲景明靠在床头默英语,看他来了,从中间挪到靠课桌的一边。
  和春委委屈屈地爬上床,曲景明默书,是不会理他的,他就憋着委屈等着。足足等了十五分钟,他都快跟着把两篇课文背下来了,曲景明才放下书,手搭在灯的开关上,问:“说会儿话吗?不说我就关灯了。”
  和春:“关了灯也可以说话。”
  还更方便动手动脚。曲景明对他那点心思,不动手指头也知道,但还是关了灯,躺下来。大夏天,床上没有大被子,就一单被,他稍稍拉了点盖肚子,才掖好被角,和春就来抓他手,拉过去,一根一根手指掰着玩。
  曲景明由着他,有点好笑:“我就是让大妈高兴放心一下,你这都介意上了?”
  和春“嗯”了一声,把他的手以十指相扣的方式握住,人凑近来:“也不是介意,就是有点不舒服……我可不同意大妈的话,我会一直喜欢你的,到死都喜欢你。我也不会误了自己的,更加不会误了你。”
  曲景明听了,没有吭声。
  和春也不在意,他们好上之后他就发现了,原来曲景明变得平易近人这事儿,纯属对着半熟的外人。刺儿少了,跟人交流往来好了,想必是他那个大文化人爷爷的影响。可对着近到这个程度的他,时不常还是跟以往一样,冷冰冰的,乍一摸,摸不到他的温度。
  可他要是真心泄露一分,能烫死个人。
  “我这不是第一次喜欢你了。”和春叹了口气,小声地说起这些年的心路,不说不知道,说了发现自己点点滴滴都记得,怎么自小发现曲景明好的,怎么连大鹅也嫉妒的,怎么在疏远的两年里打消念头的,又怎么死灰复燃的……
  曲景明静静听了十多分钟,一次也没有打断,也没有更多表示。和春手里扣着他的五指,有点点温度传来,可他无声响,他还是觉得没底,说完,晃了晃他的手:“你说句话嘛,感动不感动?”
  曲景明“嗯”了一声,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说:“不感动。”
  和春失望:“咦……”
  曲景明也没再往下评价,那大约就是已经说了实话了,和春都有点喉哽了,松开手,准备翻身睡觉,却在翻身那一刻被曲景明搂住了肩。他们平时也就限于亲亲嘴,在学校总没什么场合能这么搂搂抱抱,这猝不及防的一下,还挺给劲儿,他身体僵了僵,感到曲景明贴上了他的后背。
  “不感动,你真傻。”
  黑暗之中,人的视力失势,听觉似乎就会变得更好,他们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年轻的身体活跃而敏感,还什么都没干,呼吸就有些紧促。
  和春呆着,脑子里稀里糊涂地想,他的明明这是要放宽政策了吗?是不是可以干点亲嘴以外的事儿了?想想就兴奋,他都有点发热了。突然,耳根遭到一点湿溜溜的触碰,那柔软的湿滑沿着耳根,游到耳背、耳垂,简直是给他那点热意浇了大桶火油,他脑子“嗡”地一响,就炸开了,想也没想,便转回身,张嘴缠住刚才撩拨自己的舌尖。
  不经事的身体全凭本能和直觉互相接触,亲吻的范围蔓延到所有方便操作的地方,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脱了,坦诚以见太直白,满室喘息把悖德的刺激和压抑都放得无限大,身体的纠缠和摩擦越发欲罢不能,什么时候在彼此手里释放的都搞不清楚,直至两人身上都布上一层薄汗,新鲜的疲惫感和酣畅淋漓的满足紧紧包裹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才停下来。
  和春搂着曲景明的腰,亲了亲他的耳朵,声线莫名不稳,一字一颤悠地说:“我爱你,明明……我爱你。”
  真肉麻。但这颤得跟要哭似的声线可能听着有些可怜,曲景明听得鼻子一酸,转个身,手臂环过和春的脖子,把脑袋埋在他肩头,听到和春那颗心脏异常清晰的雷动,听久了,还能听出点节奏韵律来,跟什么乐曲似的,活活生出几分安神助眠的效果来。
  他们又断断续续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会儿话,就睡着了。
  找阿姨的事情,他们给和容讲了讲。和容自己忙是忙,总有手下人能使唤。和春跟曲景明隔个礼拜再回家,家里已经多了个人。据说是和容手下一名员工乡下守寡多年的小姨,姓周,人不到五十的年纪,因为守寡,又不受夫家待见,看上去有些灰败之态,也不是很爱说话,不过做事情利索干净,也不错了。
  他们俩周五到家,周六就去外面挑了个小礼物回来送给这位周阿姨,把她当正经长辈似的,恭敬地请她好好照顾陈老太,有什么事儿及时给他们打电话。
  周阿姨收礼物收得很腼腆,人也真是个实在人,知道这家人最担心的就是陈老太的身体,后来跟陈老太熟悉了,话头多了起来,没事儿就总劝陈老太去做个全身检查,自己知道个清楚,不瞎想,孩子们也放心些。
  陈老太脾气躁起来那是要骂人的,周阿姨都笑吟吟的,不跟她计较,搞得她骂人骂得很无趣。被这么烦扰了大半个月,终于还是去检查了一次,从数据来看,各项指标自然都有点问题,但按她这个年纪来看,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总体来说,医生还是给了个“身子骨挺健朗”的评价,嘱咐她多吃点补气血的东西,多锻炼身体。
  体检报告摆在和春面前,他翻了翻,也看不大明白,只听了陈老太的口头汇报,就放下了。那边的曲景明又拿起,倒是一项一项看得很认真,但也不太搞得明白那些数据各自都代表了什么状况。反正检查了没有大问题,他们也就放下心了。
  陈老太哂他们:“瞎操心,害我花这冤枉钱。”一副很心疼的样子。
  俩孩子合数给她打了个大红包做安抚,她笑纳了。
  现在家里有了阿姨,不仅减轻了陈老太的孤独,连院子里的大鹅和小狗都活泼了许多。大鹅已经是老鹅,轻易飞不动了,小来从体型上看,却已经不是一条“小狗”,攀起来,也是能搭到和春胸前的高度了。
  老人和动物,把一幢大别墅的氛围打造得挺热闹。
  到这年六月份,和容的公司基本搬到了彷州,公司那用了好几年的冷冻机也到了要大修的时候,这次她没空再去山东见那家厂子的人了,随便派了个手下的姑娘去。翻资料的时候翻到当年偷偷录的饭桌上的音,本来是录着以防万一的,后来终究没用上。
  如今,不用导出来听,她也能记得那猥琐老男人当时说了什么下流话,怎么占她便宜的。光是想想,还恶心得头皮发麻,于是又给手下的姑娘加了个护花使者同去,派的资料工具里包含了一支崭新的录音笔。
  忙碌告一段落,她和顾剑锋就开始想着筹备婚礼了,他们私下属意大俗的国庆,想着这样不耽误大家时间。后来找了个大师算日子,那大师眼看也是个懂人情世故的,十分“恰巧”地也给算出个国庆假期某一天。
  日子敲定了,时间就紧了,这时候有钱有势的好处就出来了,难定的场子,难排的策划师,一甩钱,一亮□□公子的身份,就都拿下了,鞍前马后的人前赴后继,竟然用不上两位新人操心什么,于是对这场婚礼,两人都没心没肺地当了甩手掌柜,非必须本人出场的项目,一律找不到人。
  然而没想到,自己的事情可以甩手给别人打理,却有人的事情必须和容出面。
  她八百年难得接一个陌生的座机来电,结果这来电就来自二中。那是七月初,马上就放暑假了,二中高一一班的班主任语重心长地对和容说:“你家孩子平时看着挺乖的,这学期成绩也平稳,这期末考试不知道怎么想不开,就搞起作弊这一套来了,这是不是平时缺少家庭关爱啊?”
  和容搞不懂作弊跟缺少家庭关爱有什么关系,但她盯着墙上的时钟看了一会儿,算了算今天还是有点时间安排给学校的,便回了话:“我今天可以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吗?”
  老师:“行,晚上十点前都可以,十点后我就下班了。”
  和容添上这一笔行程,挂了电话,从手机里翻出和春的号码,想了片刻,终究没拨出去,转而翻到曲景明的号码,拨了出去,结果却是和春接的:“姐。”
  和容一愣,眉角直觉性地跳了一下,她没时间细究这份直觉,既然电话左右是和春接到,她也就不顾忌那么多和春的心情了,反正他迟早也得被拎进办公室对质教育,开口直言道:“我今晚去一趟你们学校,你好好想想你作弊的嫌疑是怎么回事儿。”
  和春:“啊?!”
  和容一听,就明白了:“你没做?”
  和春:“我哪能啊,我敢作弊老师不找我,明明也会打死我的。”
  和容心里一松:“那你好好想想哪里惹的嫌疑,到时候来了办公司,给自己自证一下清白。”
  说完,她挂了电话。心里又浮起那丝直觉,脑子里闪过刚才和春的话……这小子什么时候又喊上“明明”了,破小屁孩,三个月不监督,难道就要逆天不成?


第51章 风雨
  和容晚上八点到学校找到高一级老师的办公室,发现里面已经来了好几个家长,每个都情绪激动,叽叽喳喳,听了两耳朵后,和容发现他们都在给自家孩子申冤,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家孩子绝对不会作弊。
  几个家长同一阵线、统一联盟,老师们很快被吵得头疼,十分后悔使出“叫家长”的绝招,最后只好由年级主任站出来,表示一定会好好调查,请这群家长先回去。期间,和容站在这群家长身后,一句话也没能说上,他们被劝走之后,和容才上前。
  “主任,您好,我是一班和春的家长,今天跟老师打电话约过……”
  “和小姐和小姐,这里!”一位靠窗位置的老师站起来,朝和容招呼。
  年级主任年过五十了,此刻一脸焦虑,努力维持着好风度,道:“具体情况,您问问班主任老师吧,我这边一定好好查,给同学们一个交待,好吗?”
  和容笑笑:“主任辛苦。”
  年级主任确实满怀疲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匆匆出了办公室。放眼这间办公室,多半老师也都跟年级主任一个精神面貌。
  高一一班的班主任没等和容开口,就先把事情交待开了:“我们也是刚刚知道,这次的作弊问题不是一位同学的事情,是群体性事件,差不多每个班都有一两位同学受到举报,我们正怀疑,这是有预谋的污蔑,这件事会严肃调查的,不可能让这么多同学蒙冤。”
  事情真是出乎预料,和容也有点唏嘘。班主任移了张椅子给她坐,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堆小纸条,撒在桌面上,语气颇为严厉地说:“这都是和春的,有考试重点难点,有答案记录,他把这些带进了考场,就算没有用上,那也是要等同于作弊处理的。”
  和容翻开纸条,一一看了看。末了,抬头去看老师,甫一产生眼神接触,老师就扬起一丝笑意,一边收了纸条,一面道:“这样,和小姐能不能跟我一起去找和春同学问问真相?”
  和容眼神淡淡地看着她,回答:“好啊。”
  老师笑得十分暧昧,起身来:“那就走吧。”便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和容稍稍看了一会儿这个背影,只觉得相当反胃。眼下的所谓“真相”,根本不重要。和容久经商场,没少跟政府、事业单位打交道,当中都是什么风气,养了一群什么货色,她很清楚,只是像这位老师这样,大方暗示要东西的,还是让人有点咂舌。
  两人远离办公室两个教室的距离后,老师放慢了脚步,语重心长地说:“现在啊,学生竞争很激烈,这次考试的成绩是他们高二分班的第一参考,平时的成绩统统作为第二参考,但如果作弊这一点坐实了,那就怎么都不可能给分到好班去了,对孩子以后影响就大了……”
  和容来都来了,恶心归恶心,事情还是要解决的。她笑笑,一面拉开包,一面道:“和春这个孩子性格比较急,但作弊这种事情他不会干的,希望老师您明查。您平时也辛苦了,有时间多逛逛街,放松放松心情。”
  老师看着她递来的彷州第一商场额度的黑色购物卡,动了动唇,没出声。
  和容亲亲热热地把卡塞到老师手里:“您也教了他一年,他什么人品您应该心中有数,这马上就要升高二,进什么班还不打紧,可要是背着个作弊的污点上去,他以后就太难看了……您也不希望自己的学生以后这么个形象吧?”
  老师叹了口气:“道理也是这个道理。”
  和容拍拍老师手背:“我也打扰您很长时间了,这就不耽误您工作了。和春那边,就算去问也问不出什么,我跟他通过电话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那个性,一会儿不小心冲撞了您,那就不好了。我的想法是,我自己去看看就好,您说呢?”
  老师目的已经达到,什么都好说:“行,你是他姐姐,你跟他好好谈谈,到时候年级主任调查起来,肯定还会问到他本人的,你跟他嘱咐一下,让他到时候态度好点。”
  和容应着好,又好言了几句,等着下课铃打响了,才前往和春教室。
  不料,一到门口就遇上一场热热闹闹的大戏——和春把同学的桌子给掀了。她到的时候,那位同学正跳着脚蹦开半米远,堪堪躲开了自己课桌上那堆哗哗掉落的课本。
  她不认识那位同学,高一一班的同学们却都认识,那就是跟和春积怨已久的方勤。他们俩不和,这点很多人都知道,此刻见他们正面杠上,大家都有点兴奋,一边窸窸窣窣地低声讨论这是什么仇什么怨终于要撕破脸皮了,一边找好了合适的位置进行围观,连准备上厕所的都不去了。
  方勤跳开半米远,抬头朝和春瞪去,怒骂了一声:“你他妈发什么疯!”
  和春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发疯,他一派清闲姿态,倚着身旁一张课桌,可惜他太高,那课桌有点不够他靠的,显得像是被他压住,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气定神闲,浑身散发出一种令少女们脑中幻想大为活跃的炫酷气场。
  曲景明本来看着还有点担心,眼下见和春还不忘耍帅,也就懒得过去助阵了,只斜坐着远远看他,听到他声音不高不低地质问方勤:“是你举报我作弊的?”
  方勤脸色变了变,梗着脖子:“你凭什么血口喷人?”
  和春理直气壮:“凭你讨厌我啊,那天我们班跟我同考场的只有三四个,他们三个跟我那么好,肯定不会陷害我啊,你就不同了……”他笑了笑,“你恨不得我出点什么问题,占不上重点班的名额,只可惜,就算我占不上,也轮不到你啊。”
  这话大约是戳到方勤心里去了,刚刚他脸色还只是变了一变,如今简直煞白。他握着拳咬着牙,眼睛死死地瞪着和春,像是随时要冲上去跟和春动手。和春也以为他要跟自己动手,尽管肢体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心里已经想好等会儿对方扑上来,自己该怎样潇洒帅气地把人撂倒,然后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活活把人骂哭。
  他年纪大点了,不再喜欢把人揍哭了,热衷于智力角逐、言语攻击。
  然而,方勤恶狠狠地酝酿了半天,只是默默地弯下身,把自己的课桌摆好了,然后蹲身去捡自己的课本。他气焰一放,和春的威武就顿时失去了用武之地,好比一拳头打了棉花,自己不痛不痒,对方好像也不见痛痒。
  非常没劲。
  “喂,你给个准话,是不是你告的我?”和春又踹了一脚已经被摆回原位的课桌,这一脚在方勤满脸隐忍的衬托下,看起来很有欺负人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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