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食女官在现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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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药四宝。
　　不过，这两种药材处理都不太麻烦，麻烦的是先把大米浸泡水中30分钟，避免熬煮完成后大米夹生。
　　程袖把大米泡入水中，下一步，处理素鸡丝，亦叫豆腐皮。
　　她拿出豆腐皮，因为豆皮本身软度就够，程袖不必再将它喷软。她先准备一锅沸水，再用大拇指压住豆皮外侧，其余四根手指齐用力，向外卷起，卷成圆棍的形状，用细绳把它捆紧，将它放进锅中。
　　煮时长需要40到45分钟，现在大米也需要浸泡30分钟左右，在这段时间里，程袖去做松仁南瓜羹。
　　距离考核开始，时间已经过去七分钟，这时许域和穆婉走下来。
　　他们不打算一棍子打死这些新生，如果到最后只有两三个进入烹饪社，那社团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所以每个区域负责人都会给考核人员一些建议，提高一下入社的人数。
　　穆婉靠近程袖身边，发现桌上摆放着浸泡的大米，锅里也煮着食材，程袖本人正要拿菜板处理南瓜。
　　程袖有点分不清楚哪个是肉板哪个是菜板，正好穆婉来了，她盈盈一笑打了招呼，然后问道：“师姐，菜板是哪个？”
　　穆婉微微诧异，然后指了指：“把手上贴了标签。”
　　程袖这才找到，因为标签太小，刚才没有注意到。
　　穆婉道：“师妹能细分菜板和肉板，这连社团里的正式成员很多都做不到。”
　　程袖把清洗好的南瓜放到菜板上，一刀将它两半，用勺把籽瓤挖去，然后滑动手腕，刀尖像站在南瓜上跳舞，以不仅精湛还优美的动作，三两下就把南瓜皮削去，嘴中不经意的道：“因为会混了食材的味道……”
　　穆婉此时已经目瞪口呆，根本没注意程袖在说什么。
　　她擅长做主食，却很羡慕刀功卓越的厨师。
　　刀功跟食材加工后的口感息息相关，她若拥有漂亮的刀功，在今年的‘青年大学生烹饪大赛’必定能拿到比去年更好的成绩。
　　但练就刀功不是花两三年就能做到的，靠的是心性和悟性，刀虽然是利器，却最考验人的耐力，她性格果断刚烈，却不适合练刀功……
　　她用刀讲究‘快’，实际上真正刀功好的，能把豆腐切出穿针的丝，能把融化掉最软最难切的肉切出最薄的片。
　　她眼前这个小师妹，虽然没有切豆腐切肉，但刀功中的‘削’也是一种绝活，尤其削的如此……漂亮。
　　程袖专心致志地切着南瓜，已经忘记刚才还对过话的穆婉师姐，也不知道对方并没有走，而是一直留在原地旁观。
　　南瓜切成细条，摆放均匀，放置蒸锅。
　　程袖没有急于处理松仁，松仁想要保持松脆和热度就要等南瓜蒸烂以后再准备。
　　宁神养心粥的大米还泡在水里，充当鸡丝的豆腐皮也在锅里煮；松仁南瓜羹的南瓜在蒸锅里，松仁延后处理。
　　那么就剩下那道素材，素八珍。
　　既然是素炒，那味道可以在食材本身方面入手，程袖很喜欢这类做法，食材本味最美味。
　　她先准备的是一珍是荷兰豆。
　　熟的荷兰豆，嚼下去就是甘美的汁液，口感又无比的清脆，放任何香料都是在破坏它的美味。
　　程袖把荷兰豆清洗、去蒂，放到盘中。
　　二珍及三珍分别是冬笋和胡萝卜，它们与荷兰豆都是绝佳搭档，口感都很清脆，味道也都很甘甜，程袖用它们做第二珍和第三珍，就是为了让这道菜本身加入水分和糖分，就不需要放糖。
　　四珍、五珍、六珍，程袖都选择了菌类，分别是鲜菇、杏鲍菇和草菇。菌类可以提升菜品的鲜，也是八珍里负责味道的主力。
　　除了草菇含腥味，程袖用盐水帮它去腥，其余两种菌类都可以直接清洗切好留做备用。
　　七珍和八珍分别是彩椒和银耳。
　　彩椒的作用有二，一是为菜品提亮度，二是负责淡淡的辣味，既然和尚忌五荤，不能食蒜，那就用彩椒替代它的作用。
　　其实银耳也属于真菌一类，还有着菌王之称，在这道菜中它的作用是滑嫩又具有弹性的口感。
　　彩椒切好，银耳放入水中泡发，素八珍所有食材都处理差不多了，银耳泡发完切小，程袖就把食材放入锅中，用水轻灼完，就可以用植物油炒了。
　　油热以后，八珍在锅中的颜色渐渐变深，荷兰豆从青绿色变成了深绿色，清甜的味道从锅中飘来的油烟散入空气中，而菌类的鲜味在油的热度下，终于展现出它的魅力，鲜味扑鼻，勾人心痒，附近正在考核的新生忍不住蹭了蹭鼻子，然后张望，想知道这股香味是从哪冒出来的。
　　彩椒在油熏中翻炒，滚动自己的身躯，辣籽活泼地跳跃，一丝丝带着香甜的辣意，让人食欲大动……
　　素八珍炒熟后，出锅，因为菜品本身颜色鲜亮，程袖甚至不用如何费心思摆盘，只是把菜盛进多边形的花盘中，简单地分出层次，看上就足够赏心悦目。
　　柔软白洁的银耳，簇拥着绿意十足的荷兰豆。菌类蘑菇围绕四周，夹着有红有绿的彩椒，着实是夺眼球的点缀。
　　出锅前，程袖加了这道菜点睛之笔——勾芡。
　　用淀粉勾芡，素八珍变得黏滑，滑溜溜的菜品，看起来更显晶莹。
　　程袖戴上隔热的手套，以防被烫到，把这盘菜先端给那些和尚们。
　　“阿弥陀佛。”和尚们低声呢喃，当鲜美的味道从空气中萦绕，进入他们的嗅觉，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虽然表情还是那般宁静，但喉咙滑动时的动作却无法骗过人。
　　程袖看到和尚们意动的神情，笑呵呵道：“这道菜名曰素八珍，选用八种在大自然中珍贵食材，糅合了其香、鲜、甘、辣等味道，请师傅们品尝一二。”
　　其实不用程袖多说，原本矜持的和尚们已经举起筷子，夹向那鲜美的八珍！
　　这道菜实在合乎和尚们口味，首先它虽然颜色复杂，但并不会觉得花眼，反而因层次分明，结构搭配完美，让人觉得舒适。
　　一位瘦如柴骨的和尚夹了荷兰豆食用。
　　夹着彩椒的甜味，和微弱的辣气，让和尚忍不住念了句‘阿弥陀佛’，吞了吞口水。
　　最终忍不住，将把荷兰豆嚼起来。
　　脆生生口感让和尚产生咀嚼的愉悦感，甘汁榨出，喷洒在舌头上，喉咙忍不住做吞咽的动作。
　　程袖在旁边自在地欣赏和尚们的表情，比如这吃了荷兰豆的和尚，看似面无表情，其实脸上的肌肉在不停抖动，都是牙齿嚼的太快导致的；比如那吃菌蘑的和尚，眼睛都闭上在享受，嘴角还在紧绷，仿佛在参悟什么；再比如吃了银耳的和尚，嘴里发出吸溜的声音，如果不是不仔细听，还真是听不清。
　　当她欣赏津津有味的时候，许域不知从哪里过来，开口就要撵人：“既然菜品已经做完，就去准备主食和羹汤，菜品的成绩稍后就会打出来。”
　　程袖只好离开，心里很遗憾没有亲眼看到许域品尝到素八珍的表情。


第24章　荤腥代替法
　　回去后；　程袖看时间刚好；　南瓜可以拿出蒸锅了。于是她便打开蒸锅；　一缕缕的水汽从蒸锅萦绕而出；　携带着一股新鲜的南瓜芬香。
　　程袖把黄澄澄的南瓜条放入盆里，碾成南瓜泥；　放入双耳汤锅中；　开始熬制羹汤。
　　羹汤指的都是糊状的浓汤，口感粘稠。
　　许久没有说话的穆婉；　尽力让自己比较高亢的声线，变得更柔和一些：“接下来你要熬南瓜羹吗？”
　　程袖这才知道穆婉师姐还没有离开；　看来是一直在旁边观看。
　　不过这也没什么；　她不讲究会不会被人偷师；　还巴不得多收几个徒弟呢。
　　程袖莞尔笑道：“是的；　师姐。”
　　穆婉疑惑道：“羹的味道向来要用肉类调和，因肉香味浓；　适合入羹。但你要做得是斋饭；　不说肉类；　连蛋类都不能使用；　你要怎么调味？”
　　程袖正在汤锅添水；　水不能太多，不然无法保证羹汤的粘稠度；　听到师姐的询问，不觉得有什么好隐藏的，道：“用松子即可……”
　　松子本身香味不比肉类差；　尤其烘烤之后的香味，根本无法让人拒绝！
　　穆婉先是惊讶，又细想了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怎么没想到呢？”
　　肉能使羹入味快，难道松子就不能了吗。
　　松子香味醇厚悠长，南瓜甘美，松子香气能使南瓜甘美更悠长，南瓜甘甜能松子更幽香，两种食材配合真的是相得益彰。
　　可是她竟然没有想到……
　　穆婉最为震动，让她惊疑的是，这个想法是小师妹自己想出来的吗？难道对方这么小的年纪，就把五味调和学得如此透彻入里，至少这道松仁南瓜羹，已经达到了五味当中非常高的水平……
　　至少没有两年她都达不到。
　　穆婉隐藏起内心的震动，定了定神，看到程袖右手握住汤勺，搅拌着南瓜泥，左手戴着手套握住汤锅左耳，娇小的身体前倾，脚尖垫底，看上去是很可爱的动作，但在程袖身上无法体现属于少女的娇憨，而是彰显强大自信的气势。
　　程袖正在为南瓜羹放入焦糖。
　　刚来到这个世界，程袖不知道焦糖是何味道，直到有一天罗宇翔给她带回来一瓶可乐。可乐的甜味有点饴糖的味道，但又有点差别，求知欲强的程袖把可乐放入锅中榨出它所含有焦糖，发现焦糖甜中带有苦涩，是很奇特的调料。
　　以前她都是选用饴糖来增加南瓜羹的甜度，在发现焦糖这种好东西后，又适合和尚们食用，程袖决定用它代替饴糖。
　　在锅中加入焦糖后，略略煮了一会儿，就盛一勺放进碗里，程袖小口品尝起来。
　　口感上，粘稠的南瓜羹，进入口中细腻柔软，而味道，是焦糖在发挥主要作用。它的甜是丝滑柔顺的甜，它的苦并非像中药的那般苦涩，而是富有厚度焦炙般的苦感，这样的苦味卷入细腻的南瓜羹，能使人静心，安心，且回味无穷，莲心般的苦感，促使原本就很美味南瓜羹的味道更为好吃。
　　此时的南瓜羹无论口感还是味道都达到极致，若再继续熬制，就会让南瓜变老，所以程袖决定即可盛出。
　　盛放好后，程袖就继续准备另外一种调味的主要材料——
　　松子仁。
　　程袖选用平底锅烘烤松子。之所以不选用烤箱，是因为烤箱会把松子本身油性散发，从口感来说烤箱比使用平底锅要好，但味道不及平底锅浓郁。
　　捧住一把松子，把它们松散铺平的放入平底锅。锅底一热，香味自然就出来了，稍作烘烤，让油脂溢出，待表面呈光滑亮泽时，从平底锅盛出，洒在那碗南瓜羹上。
　　澄黄色的南瓜羹上，洒在各个亮晶晶的松子，一股香伊浓郁的味道扑鼻而来，让原本站着不动的穆婉终于抬起脚，抢先一步程袖端起羹汤道：“我来帮你端着吧，小师妹。你快点做主食吧，不然时间不够用了。”
　　程袖收回手，笑道：“那就辛苦师姐了。”
　　好像之前许域师兄也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一道素八珍和一碗南瓜羹，她总共都没超过30分钟，大部分新生，一份还尚未做出呢。
　　穆婉师姐端着南瓜羹，来到和尚座位前。
　　按照商量好的，和尚先品尝食物，然后再由穆婉和许域品尝。
　　“请师傅先品尝。”穆婉放下碗，做出请的姿态，她脑袋微微一转，发现许域竟然坐在椅子上，喃喃念叨什么跟和尚念经一样。
　　穆婉凑过去，小声道：“许域，你不去指导新生，坐这干嘛？”
　　许域脑袋抬起，眼睛却发直，好像是在询问穆婉，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为什么是彩椒呢？彩椒是甜椒的一种，味主甜，它的辣味比不上朝天椒，厨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穆婉想，这说得是小师妹做得素八珍吧，她是亲眼看着素八珍如何处理，如何炒出来的，虽然有些地方还不甚理解，但贯穿整个做菜的过程，她也能稍微看懂小师妹的意图。
　　许域困扰的问题，穆婉恰好能够解释：“因为过犹不及啊，许域。小师妹擅长五和调味，最讲味道中和，不会让菜品过于偏向某种味道，辣味，本来就是刺激性极强的味道，所以使用甜椒适合。”
　　“原来是五味中和。”许域叹口气，真知道这个答案倒也不怎么意外，是自己想太多了，他再看向穆婉，眼神恢复清明：“你怎么过来了？”
　　穆婉笑着道：“我们那位小师妹已经完成了羹汤，我送过来的。”
　　羹汤……
　　许域愣了愣，问道：“你先把羹汤先端给那群和尚了？”
　　穆婉点头：“说好先让和尚们先品尝，我端给他们了。”
　　许域二话没说，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步走到和尚面前。穆婉也跟过去，就看见碗里南瓜羹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底，那粒粒饱满晶莹的松仁全没有了，让她大吃一惊。
　　这才过去两三分钟啊？！
　　许域叹气，他早料到会是这样。
　　就见那位瘦骨如柴的和尚，愁眉苦脸的用勺子把底刮扫干净，吃进嘴里，细细品味过后，道：“初尝时是苦味，可细细品味，却美味甘甜，幽若飘香，留余唇齿。”
　　“南瓜的丝滑细腻在舌齿穿梭，如细沙缠绵；松仁香气逼人，沁人心扉，让人神智迷离；羹中不知何物而产生的苦味，却淳而不涩，更容易让人静下心。”
　　程袖不知和尚吃了独食，还炫耀般的在许域师兄和穆琬师姐面前点评了羹汤的味道。
　　此刻的她正做那道宁神养心粥。
　　豆皮已经煮好，她将细绳解开，把豆皮放到案板，切成细丝，再用植物油炒，放入红糖炝甜，用稍许的果草炝辛。
　　然后用酱油调色，放入盐，随着油热度升高，豆皮颜色越来越接近真正鸡丝的颜色，等到它真正可以出锅时，几乎跟鸡丝没什么不同，尤其散发的香气，像是红烧过的鸡丝。
　　素鸡丝已然准备好，接下来程袖开始炮制米粥，大米侵泡好，放入锅中熬煮，因为有之前泡过，小煮就可。
　　米粒软化，香气散出，加入素鸡丝。
　　素鸡丝含有鸡肉味，香气鲜浓，如同是鸡丝油脂化于高温，渗入进米粥当中散发的味道。
　　米粥翻滚时再加入枸杞和草果，一个甜味一个辛味，纠缠起来，气味却并不激烈，反而让人心神舒缓，与素鸡丝的鲜美恰到好处的融合。
　　最后就可出锅盛粥，主食也制作完毕。
　　一碗松仁南瓜羹，程袖只用了15分钟，一道素八珍，程袖只用了12分钟，一碗宁神养心粥，程袖只用了短短8分钟。
　　算是处理配菜，总共还不到一个小时，从这里望去，整个热菜1区，都没有如此快的速度解决完三样食物的，只做出一样的，一个巴掌都能数清楚。
　　不说食物制作的味道，单从竞争的意识来讲，程袖也已经是这些新生们无法攀比的了。
　　程袖找来木质碗，盛放浓粥，然后缓步走到师姐师兄那里。
　　这个时候正好有位新生做完第一道菜品，正交给和尚和师兄师姐品尝，和尚看了看摇了摇头，穆婉师姐严厉的道：“斋饭斋饭，忌荤腥！你不知道不能用葱蒜调味吗！”
　　这位新生有些惧怕穆婉，磕磕绊绊道：“知知知道……”
　　穆婉一拍桌子，盛菜的盘子与桌面发出磕碰的声音：“如果想进烹饪社，就重新去做。”
　　新生都不敢把那盘菜拿回去，直接跑回去。
　　程袖把宁神养生粥放到桌上，分出几个小碗给和尚和穆婉、许域盛粥。
　　动作幅度微大，香味散出，一股熟悉的辛辣的香味让人精神得到舒缓，所有人都觉得疲惫的身躯在此刻放松许多。
　　穆婉诧异道：“这是葱？”
　　葱乃五荤之一，是和尚不可食用的。
　　烹饪比赛，规则至上，所以穆婉对之前的新生过于严厉，但是她觉得程袖不像是不听规则的人。
　　穆婉细细一品，眼睛亮起来：“是果草？”
　　果草辛辣，可代葱姜蒜而食，少量也不会像这三种那般刺鼻。
　　许域也趴着观看：“那是鸡丝？”
　　鸡肉属腥，和尚也不能吃。
　　穆婉替程袖解释：“应该是用豆腐做的鸡丝。”
　　用豆腐做鸡丝是最常见的做法。这碗粥看似平淡无奇，但只是嗅了口香气，竟然让人精神舒缓，有点神奇的作用。
　　和尚应该有分辨荤腥的窍门，知道碗里不是真鸡丝，也没有五荤，就迫不及待的舀起勺子，品尝起这碗香粥了。


第25章　迎春园的快餐（一更）
　　一口粥喝进嘴里；　那似真似假的鸡丝香味让和尚忍不住在心口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许域和穆婉也拿起勺；　舀起一口带着金黄色素鸡丝及粉红透亮枸杞的粥；　那素鸡丝的口感跟那鸡丝没什么两样；　即为柔嫩，又为坚韧；　每咬下的一口里；　鲜汁漫出，从喉中滑进；　温润脾胃。
　　程袖向他们简单介绍了粥名，和食料。
　　之后所有人都暗自点头。
　　不愧名为宁神养心粥；　每次那滚烫香浓的粥吞下腹中；　都感觉疲惫尽消；　头脑放松；　浑身舒适自在，心中烦恼皆消散。
　　虽然这只是暂时的；　但仍然让人觉得这碗粥功效神奇。
　　所有人两三口就把粥吃得干干净净；　连底都没剩；　吃完了还觉得意犹未尽；　皆在心中认为——
　　量太少了！
　　程袖已经完成所有考核内容；　而且每份食物都被品尝光，热菜1区只有她做到了。
　　许域和穆婉；　一个非常喜欢那道素八珍，一个对松仁南瓜羹垂涎已久，两人说什么都不会卡住程袖不让她入社；　于是程袖进入烹饪社团成了非常顺利的事情，甚至许域和穆婉二人欢迎至及。
　　程袖完成自己的计划，心情不错。
　　不过许域又提了一件即将她要面对的事情。
　　知道了程袖的姓名以后，许域就换了称呼：“程师妹，京大烹饪社团在全国各大名校中，是建立最早的那一批，曾经有很多社团成员，在全国乃至世界级别的烹饪大赛上，获得过奖项。我们拥有底蕴，和雄厚的资金，但这也代表，烹饪社团的竞争力，要高于其余的社团，即便是京大的国学社和话剧社都比不上。”
　　许域侃侃而谈道：“十月十五日，就要迎来今年的‘青年全国大学生烹饪大赛’，如果不是因为赛事紧逼，烹饪社也不会提前招新生入社团。提前招新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社员们以及我们这些核心社员们危机感。”
　　程袖点了点头。
　　原来这就是烹饪社身为京大的三大社之一，为何提前招揽新生入社的原因。
　　烹饪社残酷的竞争果然名不虚传。
　　穆婉接替许域继续讲解道：“代表京大参赛名额有限，所以，提前一个月社团进行名额选拔赛，只选出10人参赛。名额选拔赛在九月十四号开始，每位社团成员要在中午十一点前到达迎春园一层，在厨房做出数量不等的快餐，然后进行售卖，十月十三号统计所有参赛选手的售卖数量，数量最多的前10名可以参加‘青年全国大学生烹饪大赛’。”
　　程袖在返回寝室的路上，都在回忆穆婉师姐说得话。
　　每年名额选拔赛考核的内容都不同，前年是做甜点，去年是做海鲜。
　　去年穆婉师姐和许域师兄都在名额选拔赛获得前十名，但许域师兄有道海鲜菜品让当时某位大一的学生吃进了医院，这导致他的选拔资格到最后被剔出，虽然之后澄清是那位学生海鲜过敏，自己贪嘴买了食用，但对许域师兄还是造成打击。
　　今年考核主题是快餐，虽然比前几年考核内容范围宽广，可供厨师有更多的选择，但实际上难度也增加了不少。
　　考核的社员们第一个对手，就是迎春园的制作快餐的厨师师傅们。
　　这些师傅们在迎春园待的时间太久，他们最清楚不过学生们的口味，制作的快餐食美价廉，是很多不甚富裕的学生必选的对象。
　　而且他们的厨艺，若放到其他省市的高档餐厅，做个主厨都绰绰有余。
　　就连出售量最低的师傅，也达到每日五百份快餐，虽然其中有部分原因是有打荷师傅的功劳，能有效节省时间，但也能看出他们热度多么惊人。
　　想要从他们的手里抢人气，这比登天还难。
　　程袖觉得知己知彼很重要，于是当天晚上就跟室友们去迎春园吃快餐去。
　　展台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快餐美食。
　　佳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迎春园的快餐都看起来这么好吃，简直要逆天啊！”
　　菲菲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些诱人的快餐：“培根咖喱炒饭，樱花虾炒饭，金枪鱼炒饭，烧鸭煲仔饭，韩式泡菜牛肉饭……都是我爱吃得，我到底选哪个呢？”
　　琪琪捂着肚子，道：“我快饿死了，不等你们了，师傅，给我来份牛肉炒饭！”
　　程袖也点了一份：“师傅，我要菠萝饭。”
　　看两个人都选了，菲菲也不纠结，道：“还有我，给我来份烧鸭煲仔饭！”
　　佳佳道：“那我要咖喱海鲜饭好了。”
　　四份快餐都在15分钟到20分钟上齐，这么短的时间里，一个师傅，做出四份快餐，程袖也不禁赞叹。
　　配菜可以提前准备，但炒熟加热可不能提前做，味道不新鲜，也会坏了自己的招牌。
　　这样的速度，不愧是迎春园的厨师。
　　四个人坐下来，菲菲、佳佳还有琪琪，同时把自己的饭盘推向程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