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食女官在现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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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内所有人气息绷紧，睁大眼睛观看这场即便是在名校之战都难以看到的刀工比拼。
　　程袖腰杆直挺，双肩齐平。
　　她的肩膀，后背，双臂，肋肘以及手腕同时发力，五位协调，眼虽不视刀，但心神兼用，甚至要比正常切豆腐丝还要快几分。
　　程袖一直觉得蒙眼切豆腐丝是奇妙的事情。
　　因为这时你的耳边能听到极为细小，平常容易忽略的声音，刀锋如疾风碰触滑嫩的豆腐块，发出风鸣，然后碰触砧板，收回刀时风鸣又起。
　　以及在刀切下豆腐瞬间那种柔软的感觉，仿佛已经品尝到了豆腐弹滑柔嫩的口感。
　　别人看来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挑战，对她而言，是及其愉悦的享受。
　　台下人群探头争望，但只有裁判能近距离的观看选手们切出的豆腐丝是什么样的，他神色严肃，先观察起楚元。
　　楚元敢提出比试，自然是有底气。
　　以裁判的眼光来看，楚元切刀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下刀有速，锋利果决，豆腐丝整齐堆叠一起，竟然没有一丝是断的！
　　这可是蒙眼切出来的，裁判心里都惊叹连连。
　　只是呼吸之间，楚元就切出了几丝，这个速度比得上一般大厨了。
　　裁判深呼吸，再去观看程袖。
　　楚元的速度已经让他为之震撼，但让他想不到的是，程袖的速度竟然更惊人，比拼只开始一分钟，她竟然已经切了大半豆腐块！
　　程袖的刀工和楚元下刀有速的刀工不同，她的刀是雷霆万钧，万箭齐发！
　　裁判觉得不用给她太多的时间，一分钟，不，几十秒就足够让她完成这项比试了。


第47章　吉鸟报春
　　黑色眼罩衬着程袖脸上的皮肤更加白皙。
　　此时；　她手中的刀也更加迅速；　上一场连旋十二苹果似乎没有带给她一点影响；　指骨之间力量蓬勃；　而落刀却轻柔细腻。
　　台下众人虽然没办法看得仔细，也能看出程袖即将要完成豆腐切丝；　楚元却差一段距离；　胜负已经明了。
　　所有人都放慢了呼吸，看到程袖的手臂上下起落；　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每个人都忍耐着眼睛酸涩；　睁大眼睛；　心跳慢慢加速。
　　忽然；　程袖的手臂一顿；　手里的刀被她轻轻放到砧板前，然后垂着手；　抬起头；　没有说话；　但是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
　　她完成了！
　　最考验刀工的文思豆腐；　她才用了多长时间？
　　恐怕不到两分钟！
　　即使程袖屡次创造奇迹；　依然没有习惯，大家对她能用这么短时间完成蒙眼切豆腐丝仍然难以置信；　她是怎么做到的？
　　楚元不知道场内发生什么，他敏锐的感觉到，现场的气氛似乎发生了变化。
　　程师妹该不会是已经完成了吧……
　　这个想法刚从他的心中冒出；　就被他压住。
　　不能去想。
　　不能动摇。
　　楚元的手心溢出汗，触碰刀把时也不像之前那么容易掌控，似乎只要他放松，刀就会从手中脱落。
　　刚才的猜测不可避免的还是影响到他了。
　　有砧板的程师妹，跟没砧板的程师妹，后者竟然更加可怕。
　　楚元咬紧牙齿落下最后一刀。
　　这一刀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躯干四肢瞬间被放空，如同积存的水到了紧要关头终于全部喷发而出。
　　脚下软绵绵的，像踩着一团云朵，膝盖弯曲才勉强支撑平衡。
　　楚元把刀放到砧板上，然后摘下眼罩。
　　裁判在这个时候宣布结果：“挑战者程袖对战楚元，程袖胜！”
　　在这个瞬间，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有人叫喊楚元的名字，也有人在喊程袖的名字。
　　楚元只是输了程袖，但如果视这场比赛是场双人淮扬刀法表演，那他并不是失败者。
　　裁判走过来拍着楚元的肩膀道：“你很棒，还很年轻，不要在乎这一次的失败。”
　　楚元喘着气，点头。
　　心中确实有点遗憾，但更多的是经过酣畅淋漓的比拼后那种沉淀悠长的满足感，他体会到许域赛前说得‘跟程师妹比拼刀工是非常享受的一件事’这种感觉。
　　裁判又走到程袖那里，问道：“有没有兴趣跟我比一场？”
　　程袖微微愕然，面前严肃的裁判眼底透露出浓厚的期待，笑着点头：“随时奉陪。”
　　虽然程袖愿意再比拼一场，但名校之战第二轮比赛也即将开始，所以这场比拼只能延后。猴子脸最后做个收尾，把这场‘刀神大赛’的最终冠军获得者宣布完，程袖终于走下台，与穆婉师姐拥抱一起。
　　“你又赢了，袖袖，恭喜你。”
　　穆婉的声音传入程袖耳边，充满喜悦。
　　虽然这场山寨版的‘刀神大赛’办的很粗糙，规则不够完善，细节有许多纰漏，但仍然让她，以及更多的人看得热血沸腾！
　　程袖心中暖贴，拥住师姐，道：“谢谢师姐。”
　　猴子脸忽然过来，把程袖带到了刀具店中，左拐右拐，进入一个仓库，里面有六排架子，摆放着无数纸箱，不过猴子脸没有朝那去看，一直走，走到尽头停下来。
　　那里有张桌子，上面是长方形、扁平、深蓝色的盒子。
　　猴子脸掀开盒子，转头瞬间程袖觉得他异常严肃：“这就是彭祖石刀。”
　　他侧开身，让程袖看到那套刀具的真实面貌：“传说中它是彭祖使用的厨刀，用它来做得食物，会散发着甘甜的气息，鲜度也会更上一层。”
　　程袖看到刀具，没有惊讶，也没有流露出遗憾。
　　她道：“传说只是传说。”
　　程袖走出刀具店时，人群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穆婉、楚元还有许域站在门口等她，看到她怀里抱着的蓝色盒子眼睛亮起。
　　“这里面就是彭祖石刀？”穆婉指着盒子问道。
　　“嗯。”程袖打开盒子，里面的刀色泽深沉尤如黑岩，只是刀身裂痕严重，有的甚至有断裂的痕迹，已经无法使用。
　　三人齐齐叹口气。
　　楚元道：“真是可惜了。”
　　许域安慰道：“好歹有收藏价值。”
　　经历三场比赛，最后只拿到了能看不能用的刀，还无法判断它到底是不是彭祖石刀。
　　程师妹应该很遗憾吧？
　　实际上程袖根本不在意怀里抱的是不是彭祖石刀，让美食变得美味的是厨师，不是厨刀。
　　它的意义也不重要，她乃彭祖后人，继承的乃是一身厨艺，而非虚名。
　　程袖心中难免的喜悦，也是因为刚刚赢得了比赛。
　　程袖跟师兄师姐回到宿舍，把石刀放好，去看望在休息的郁佳妮。
　　郁佳妮的身体容易疲劳，所以一直待在房间中休息，早餐也是打电话订送，程袖和穆婉来的时候她脸色比起昨天晚上红润许多，看来休息不错。
　　中午郁佳妮也跟着大家一起去餐厅吃饭，这次上午团队赛的队友也在，发挥还很稳定，分数还是在晚上，跟个人赛的分数一起公布。
　　到了下午，开始名校之战第二轮的比赛——
　　中西餐冷拼。
　　冷拼对刀工和外观要求尤为严格，比起热菜有过之而无不及，在筵席中，冷拼是最先上的菜品，它负责挑起顾客的胃口，美观，是为了让顾客有愉悦的心情品尝之后的珍馐。
　　这场比赛最残酷的是，争抢食材这个环节不仅没有省去，还提高了难度。
　　让选手们不得不爱，又不得不恨的主持人再次来到他们的眼前，他的身前有两张一米多长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食材。
　　主持人露出不甚友善的笑容：“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比赛的难度增加了。规则是：每人只能抢夺三种食材，不管你在混乱中抢到了什么，冷拼中必须有这三种食材，缺少一种食材，评分便为0。如何搭配，就要看你们的想象力了。”
　　这次竟然只有三种食材？
　　所有选手差点骂出声，他们之前准备的方案全部都不能用了！
　　制作冷拼，厨师为提高美观，最常用的方法是食雕和面塑，三种食材？
　　盘子一半恐怕都装不满。
　　主持人却没能给他们再多埋怨的时间，微微一笑，手扬起，如同死神的镰刀从空中划下弧度：“抢夺食材，现在开始！”
　　程袖有过热菜比拼时抢夺食材的经验，这次抢的更熟练，仗着自己个头娇小，抢在各个选手身前，认定哪个目标，直接拿走！
　　因比赛的规则，食材限量，之前架子共有三层的食材，现在只有两桌。
　　程袖也无法想抢到什么食材，就抢到什么，只能做到三样食材颜色和口味上都不会有冲突。
　　最后，她抢到了三样食材分别是南瓜、白萝卜以及胡萝卜。
　　不太让人满意的是全是素菜，让人满意的是这三样食材水分充足，味美甘甜，口感也可绵润悠长，也可清脆可口。
　　在程袖的脑袋里，就有它们十几种的搭配方案。
　　大家已经熟悉了比赛的流程，在主持人宣布争抢食材结束，就各回自己的厨房。
　　程袖照样清洗食材，她要做的冷拼的名字叫做——
　　吉鸟报春。
　　把食物做了几番处理，继‘刀神大赛’的第三轮旋苹果，程袖再次用使用旋刻的刀法，她将南瓜旋刻为吉鸟的样子，双手配合默契，旋动刀柄，一个个吉鸟栩栩如生的出现了，在整盘冷拼中负责的是动。
　　再用白萝卜刻出小拇指大小的梅花，因梅花小，若想将梅花的线条刻出，并非是易事。
　　程袖这次用的是直刀，刀尖顶在处理过的白萝卜上，手腕几乎不动，手指伸缩之间一朵朵雪梅从空中掉落在程袖准备好的盘中，如同雪花散落，最后簇拥在盘中，越细看，越觉得此景及美，而这白萝卜所雕刻出的梅花，在整盘冷拼中负责的就是静。
　　最后以插刀的方法，使用胡萝卜充填吉鸟的羽翼，南瓜和胡萝卜颜色相近，只是一稍浅，一微深，两者之间的颜色可以过度，增添美感，再加上梅花，三者动静交替，相得益彰。
　　这道冷拼主要的工作，就已经完成。
　　程袖选择的盘子，亦是精挑细选出的。
　　盘子中间凹陷，左右凸起，如同拱桥的形状，中间凹陷的部分被水晶罩住，把水晶罩先掀开，将两只南瓜雕刻的吉鸟摆放在中间凹陷的位置，一只伸展翅膀于空中翱翔，另一只脚踏梅雪仰望对方。
　　如此再把水晶罩盖住。
　　这幅吉鸟报喜的画面，顿时被水晶玻璃放大。
　　从外看，里面的生命竟然变得如此鲜活。


第48章　冷菜评分（一更）
　　五十份吉鸟报春端上餐桌时；　沉重且颜色深沉的摄像机；　已经将镜头聚焦在冷盘中。
　　南瓜与胡萝卜鲜丽的色彩让盘中添了浓厚的暖意；　白梅蜂拥成盛开惊艳的花团；　与吉鸟搭配成趣。
　　王茂森赞叹道：“充满着鲜活的生命力……”
　　即便这道冷拼非是闽南菜系中的一道，也让他格外期待。
　　白舟还是那么刻板无趣；　面容霜降：“冷拼是凉菜拼盘的衍生；　多种口味不一的冷菜，有各自的特点。前面那几道冷拼；　所有凉菜竟然是一种口味，用一锅蒸三个食材；　亏他们想得出来！”
　　王茂森笑道：“白舟；　不如你先品尝品尝这道菜再做评价。”
　　自从品尝过程袖那道灵芝恋玉蝉；　王茂森就对程袖极为关注；　亲自到后厨，旁观了程袖的刀工；　白舟因为最近在联系博古斯赛方；　来迟了一些；　没有看到程袖的表现；　所以不知道这盘冷菜出自谁得手。
　　白舟对王茂森的话还是能听进去的；　先闭嘴，拿起筷子夹起白玉晶莹的萝卜所雕出的梅花。
　　不染尘埃的‘白梅’落入舌尖；　瞬间清凉的触碰，让白舟下意识抬起下巴，此时嘴里都无比清爽。
　　当他嚼下萝卜；　酸味四溢，从牙齿刺激到舌头，再到整个嘴巴，最后吞下去的时候，凉意和酸味共同涌动在喉咙间，浑身关节瞬间得到舒展，肌肉也放松下来。
　　“太好吃了！”冷静如白舟都掷地有声的评价，他向来是很少说出‘好吃’这种肤浅于美食表面的话，但是现在大脑都被刚才那股突如其来的酸溜溜又及其清爽的滋味给刺激的一片空白，只剩下这句话能体现出他心中真实的评价。
　　但是这并没有让他认为这道冷拼就是合格的。
　　前面也有很多这样的冷拼，一种菜很好吃，而另外两种跟它的味道都如出一辙，却与口感不相匹配，即便主菜好吃，但副菜做成那样，也是道失败的菜品。
　　白舟手指微动，筷子从白梅上空掠过，落到吉鸟的羽翼上，那是胡萝卜所做的羽翼，厨师不仅用到精湛的刀工，还用过冷冻技术，每片充当羽翼的胡萝卜片都微卷起，形成立体状。
　　之前它在水晶罩困住时，格外美丽，翅膀仿佛在扇动。
　　白舟夹起胡萝卜片，它只有小拇指盖那般大小，而且极其的薄嫩，在光的直射下，它几乎是透明的。
　　将它吃进后，白舟立即感受到了它在舌腹软化，糖果的香甜在软化的过程中弥漫整个味蕾，覆盖了之前白萝卜带给唇齿间的酸溜溜的味道，取代而之的是那股让人心尖颤栗的香甜。
　　白舟即便是个成年男人，也觉得此刻被胡萝卜的香甜包围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白舟恋恋不舍的吞咽下嚼完的胡萝卜片，看向王茂森：“这道菜是那个叫程袖的选手做得吧？”
　　王茂森又哪里有功夫理他，他自己已经沉沦在这道吉鸟报春美味当中。
　　那白萝卜，真是让人百吃不厌，越吃越想吃，酸溜溜让人脾胃都舒畅！
　　白舟耸肩，只好回头夹起最后南瓜雕刻出的吉鸟。
　　两对吉鸟像是站立着，踩着梅雪，展翅翱翔，姿态高傲，活灵活现。
　　而且一般吉鸟的雕刻都是用胡萝卜，这个厨师却选择了南瓜，这种选择，不说胆大不胆大，这个厨师肯定是对自己的刀工有着极强的自信。
　　白舟到现在终于确定了做出这道冷拼的厨师，应该就是程袖。
　　他无法忘记在上一场热菜比拼过程中，当他去后厨有意考验程袖的刀工时，程袖那惊艳四射的表现。
　　强大又自信的气场，仿佛没有人能战胜她。
　　只有这样的选手，才敢用处理过得已经略微松软的南瓜雕刻出吉鸟，尤其它周身毫无毛边，厨师的刀工非常快才能做到。
　　吉鸟的色泽带着几分油亮，白舟在它的腿部咬下一块来。
　　南瓜的口感软糯弹滑，在口中来回滚动，它的甜与胡萝卜香甜不一样，它散发着清澈甘甜的味道，吃起来味道醇厚，细腻悠长。
　　三种食材拥有三种不同的口味，这是白舟今天品尝到最合格的一道冷拼，也是最好吃的一道。
　　它把味道中和的很好，有厨师自己的创意，也保留了食材本身的味道，白舟向来冷静的心态，此时都有些无法稳定，他想让这样优秀，这样年轻的厨师站在世界顶尖厨师比赛的舞台，她不应该站在这种业余赛场上，这样太埋没自身的才华了！
　　一道吉鸟报春，又引起评分风暴。
　　收到各个选手的评分情况，主持人交给京都烹饪协会代表，也就是赛方负责人。
　　负责人接过来看了看，指着程袖的名字，问道：“这位选手就是第一场获得9。9分的那位。”
　　主持人望了一眼点头：“对。”
　　负责人问道：“到了第二场她就直接获得了10分成绩，这个成绩是否属实？有没有外部因素的影响？”
　　主持人笑道：“绝对属实，您担忧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我们这五十位评委有各大菜系的掌门，有职业的美食评论专家，还有来自在各行各业发展的龙头。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们就算能违心说一句‘做得好吃’，如果不是一百个真心实意，也不可能给出这样的分数。”
　　负责人点头。
　　十分！
　　名校之战开办以来都没有人能获得十分。
　　它的评分属于业余级别的水平，但是十分，代表着五十位评委百分之百的喜爱！
　　负责人问道：“你觉得她可以参加明年上半年的博古斯中国赛区选拔赛吗？”
　　程袖正从餐厅走出来，去往葡园摘葡萄。
　　她打算采摘一些葡萄来做果汁，已经跟孟经理那边沟通好，到时候采多少就给多少钱就行，也跟‘刀神大赛’那位在餐厅当大师傅的裁判说好，只要后厨不忙，她随时可以用那些厨具。
　　晚上就做好了葡萄汁，程袖收工，清理好厨具，然后就是大师傅们忙的时候。
　　今晚的评分推迟，大家先在餐厅享用晚餐，程袖在吃饭时拿出葡萄汁，跟个人赛和团队赛的队友们一起品尝。
　　餐厅师傅的厨艺精湛，每道都是精心制作，这些吃过京都大学食堂的年轻人，彻底被这些珍馐俘获了味蕾，搭配程袖做出的葡萄汁，这顿饭大家吃得有些微醺陶醉。
　　团队战的队长常旬道：“这葡萄汁这口感醇厚，味道幽香迷人，喝的让人上瘾，榨汁机可榨不出这个味道！程师妹能不能给师兄匀出一些，我会付给你三倍的成本价。”
　　穆琬立即道：“还有我呢，袖袖不要忘记师姐啊！”
　　郁佳妮温柔笑道：“袖袖如果愿意继续做这种葡萄汁，我可以为你提供食材，采摘购买我会帮你包办，还会付三倍的成本价。”
　　楚元和许域也想参与进来，可是程袖做葡萄汁只是想跟大家分享，并未想过靠它赚钱，摇头拒绝了，但每人都会送少量的葡萄汁。
　　众人很失望，那一瓶的葡萄汁还不够他们一天喝的量呢。
　　没办法，谁叫只要出自程袖手的食物都有着特别的魅力，更重要的是，再品尝他人做出一样东西，就会嚼之无味。
　　看来以后要尽量少品尝程师妹做的食物还有饮品！
　　但一这么想，众人觉得到了那时候他们薄弱的意志力也拒绝不了……
　　团队战的常旬已经是大四年级的学生，这次为了参加名校之战，特意在实习公司请了一周的假期。
　　这也是他最后一次登上名校之战的舞台，也是弥补去年无法夺冠的遗憾他才再次参加比赛的。
　　吃完晚饭，服务员来收承装残渣剩饭的盘子，撤出去后，换上干净的桌布。
　　评委也依次到坐，在摄像机摆放好后，主持人开始公布分数，先由团队赛开始。
　　八所名校，主持人由低到高的名次宣布道：“第二轮冷拼，排名在第八位的学校是京都大学。”
　　常旬一呆，他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队员则在他耳边嗡嗡的道：“不是吧队长，我们怎么排到了第八？”
　　常旬心中难受不输于队员们，却强撑着要继续听评分员的点评。
　　主持人继续念分数：“京都大学团队赛获得平均分是5。5分。”
　　白舟之后评价道：“你们的作品叫游虾嬉戏，金黄色的土豆泥堆叠在三寸小勺中，鱼籽做成酱，浇在上面，河虾处理好围绕勺子。”
　　描述中，屏幕上就显示出京都大学团队做的冷拼。
　　白舟摇头，面容显露出自己的失望：“土豆泥你用低温处里，可是它的生涩度却没有被改变，又急于给它冻温，而忽视从热变冷口感也会发生变化，破坏了整道菜，太遗憾了。”
　　团队赛的每位队员心情压抑的听着白舟的批评。
　　他们两轮的总成绩加起来，恐怕都不够进前五的，疲惫感忽然占据了常旬，这场团队赛的评分结束，他都没有缓过来。
　　直到主持人说出：“现在我来宣布一个好消息，名校之战的个人赛终于出现首位满分的选手，获得五十位评分员一致称赞。”
　　“恭喜来自京都大学的选手——程袖！”


第49章　果蔬雕刻：有凤来仪（二更）
　　主持人报上菜名；　屏幕里展现出这道名叫‘吉鸟报春’冷拼的全貌。
　　镜头从下至上的移动；　圆盘的两侧微供起；　中间凹陷；　被水晶罩盖住，如同裹盖的寒气。
　　其中一抹亮眼的白色梅花最先引人注目；　盘底犹如白雪皑皑；　而梅花在寒风凛立。
　　两只色彩鲜艳的鸟雀出现在镜头，它浑身的橘色；　却光芒万丈，一瞬间；　暖意取代了冬季的寒凛！
　　所有人看到这样的一盘冷拼都会稍稍失神；　在画面进入他们的视野开始；　脑袋里就浮现了吉鸟挥动羽翼；　叽叽喳喳像大地报春的景象。
　　温暖将至，大地如春。
　　这盘菜像活了一样。
　　选手们心之震撼；　沉浸在画面；　无法自拔。
　　他们这里有不少人见识过程袖非凡的刀工；　有人已经把程袖视为目标；　也有人把程袖当成名校之战标杆性的人物。至少每一位选手都在前所未有的认真；　观看着屏幕里的画面。
　　当白舟要开口点评，他们也是用了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去听！
　　经过几次的比拼；　程袖的实力已经获得大部分人认可，甚至成为了他们愿意学习的对象。
　　白舟感受到了这些选手们的想法，嘴角露出微笑；　虽然稍纵即逝，可也证明他心情很愉快，只是嘴巴还是那么毒：“很可惜，这道菜如果放在最后品尝就好了。因为我品尝完这道菜，对你们做的‘冷拼’更失望！”
　　所有选手心里咯噔一下，听到白舟那恶劣的嘴巴上下开阖：“昨天我说过，谁熬汤用大火，炒菜用文火，就给我直接退出比赛！没想到今天你们就给我惊喜，竟然有人把三文鱼给煮烂，难道你不知道三文鱼只适合腌制，即便做熟，最多五分熟吗！”
　　白舟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