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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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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半月后的那次怕是难办许多,只怕还是要与陈大人那边商量一下。只靠我们府衙出,怕是有些困难。”
王仁点点头,随即又摇头道:“陈子夫那边倒是好说,可咱们这儿却是有些麻烦。安王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了,明日便要开始查账,这银子怕是就不好动了。”
“查账?韦大人不是……”韩一绅疑惑地看了王仁一眼,却是住口不说了。
王动伙同陈举等人买通何铁手等税丁砸伤韦德来的事情这会儿已然成了府里头的禁忌,韩一绅却也不能公开说这个。
“依据安王传来的消息,这一次主持查账的人却是那个亚元谭梦花!”  
第八十六章 故地重游
 “谭纵?”韩一绅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就是一愣,随即惊疑出声,向王仁急问道:“那谭纵不过是个举子,如何会懂这些的?难不成是孙延教他的?”
“这些却是不必多想了,多想也是无益,不如先放到一边。”王仁摇摇手,自个却是也给不出适宜的答案,只得换话题道:“现今的状况却是这谭纵若是要验看水利的这笔款子我们又该如何?”
“如此说来,这笔款子暂时却是不能动了。”韩一绅闻弦而知雅意,立即便明白了王仁的顾虑,因此也是随之皱眉道:“这么算下来,咱们府里面的银子怕是就不够王阁老那边了。”
“正是此理。”王仁点点头:“醉人今早便说要去会会那谭纵,这么晚也未回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若是能说服的谭纵,让他拖延些时日那是最好,再有两日下面便有银子交上来,咱们也能应付一下。”
“大人,以老朽愚见,这事恐怕还是期待不得。”韩一绅顺口又埋汰了李醉人一句,却是立即又转了口风道:“那谭纵现今正是小人得志的光景,如何会懂得退让。再加上别情的关系,怕是他已然恨我们入骨,想他略作退让几乎就不可能。”
王仁其实也是知道这个理,只是除此之外,他已然别无他想,这才不得不这般说话。这时候韩一绅既然说出来了,王仁顺势就借坡下驴,向韩一绅开口道:“既然如此,陈大人那儿怕是还要韩老去说一句了。”
“老朽省得,大人不必担心。”韩一绅说到此处,忍不住就自夸了两句道:“老夫这就去面见陈大人陈说利害,定要劝他暂且先拿出这笔银子来。”
“那就麻烦韩老跑这一趟了。”王仁坐回书案后面,抄起毛笔就书写了一封书信。将书信递给韩一绅,王仁便亲自将这韩一绅引出门去了。
方打开门,两人便见着王仁夫人王黎氏正在门前徘徊不去。
“夫人。”韩一绅连忙与这王黎氏见礼,随后便立即婉拒了王仁独自走了。
进得书房,待韩一绅走远了,王黎氏这才开口道:“老爷,别情的事你真个不管了?。”
王仁听过后,先是默不作声也不理她,只是见王黎氏一副不得答复不罢休的架势,最后只得皱起眉道:“我说了不管就是不管。他既然胆大妄为到敢公然收买人去行凶,这会儿还怕吃什么牢狱!这回出了这事也好,在里面呆一两个月,得过了教训,出来就老实了。到时候,你再带他回趟老家,去定门亲事好把心给定下来。”
见王仁说的无情,王黎氏忍不住哭道:“老爷,姐姐就留了这么一个骨肉,去世前又特别叮嘱我定要将别情带好。如今别情闯了祸,你若是觉得别情有错,那不如连我一起关起来好了,也省的来日在地府见到姐姐,被姐姐问起来我无话可说。”
王仁见王黎氏这般无理取闹,却是忍不住恼了:“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你当初若是真心疼儿子,便不该劝我放他出去。如今既然闯了祸,便得让他受了这教训,免得以后再犯。待过些日子风平浪静了,该让他出来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他出来,你又在这瞎起哄个什么劲。”
随即,便对王黎氏和蔼道:“你且先回去吧,我自由计较。”
王黎氏见王仁说的这般肯定,却是也不好说什么,夫妻这般多年,便是女儿都这般大了,她对王仁的性子却是了解的十足。只是还惦记着牢里的王动,因此这王黎氏最终只得怀揣着一肚子的心思走了。
这王黎氏方走到门口,房内忽然又传来王仁声音:“那牢里头的可不止咱们家别情一个,陈子夫的儿子不也在里头呆着么,你又着急什么。”
王黎氏呆了呆,随即便想明白王仁话中含义,顿时高兴道:“妾身懂了,老爷你且宽心。”
许久,待王黎氏走出了这院子,房内终于传出一阵悠然复杂的长叹。
“这人你定要好生看着,切莫让他跑了。”谭纵不厌其烦又嘱咐了李发三一句,这才上得李发三叫来的车。赶车的却是谭纵曾有一面之缘的监察府老资格老黄头。
“咱们真是有缘的很嘞。”老黄头操着一口地道的土话,笑时就露出了一嘴的黄牙:“不过,今儿个老汉可没有牛车给你坐了,想坐啊,便坐这四个轮子的小马车。”
谭纵却是为这老暗间的话笑了,忍不住应道:“四个轮子的肯定比当初两个轮子的要舒服。您老不知道,当初那车可是颠死我了。”
“我还当你就喜欢那调调嘞。”老黄头也是哈哈笑了几声,随即马鞭一扬,只听得“啪”的一声,却是老黄头在空中打了个响亮的鞭花。
由于李老头换下的蒙汗药药性不弱,因此谭纵这一觉却是睡了三、四个时辰,也就是七八个小时,这会儿却是到了下午四时多了。只是由于这天上的雨云一直沉甸甸地压着,因此这天色便没什么变化,还是一般的黑,让人觉得压抑的很。
谭纵看着天上飞的并不低的春燕,心知这空气里的水分应该不高,这雨想来便没有这般快下,说不得还得等个一两天时间,因此便也多了几分放松的心思。
与那老黄头一路唠下来,却是不知不觉就到了大牢外头。付了车钱,谢过老黄头后,谭纵拿出铭牌,那些个狱卒虽然一脸的惊诧表情,但终究是不敢拦住谭纵,只得放他进去了。只是有聪明的,却是第一时间小跑着去禀告这大狱的狱长王三禀告去了。
“大人,你且随我来……小心头。”这一回为谭纵引路的仍旧是那崔元,只是与前几日相比,得知谭纵新身份的崔元除了眼中那一抹毫无掩饰的诧异外,竟是没有丝毫的得意之情。
按常理,以这崔元前几日留下的恩惠,在见着谭纵时却是早该兴奋才对。
谭纵却是记得,当初若非是这崔元暗暗以话提醒,他却是不能第一时间发觉到那王动在这牢狱里动的手脚。虽说那一次能逃脱大难与谭纵一惯的机智逃脱不开关系,但谭纵仍然记得这崔元的恩情。
“崔头,你可想换个地方么?”谭纵却是干脆直接地问道。
以谭纵如今的地位,许崔元一个九品的官身之类的话还不敢说,可若是给崔元换个油水肥厚点的衙门却不是难事。特别是这会儿稽税司从上到下,几乎是被谭纵一网打尽,即便是谭纵想塞三、四个人进去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谁想那崔元却是好无所觉般,只是冲谭纵微微一笑,随即却是干脆拒绝道:“崔元谢过大人好意了。只是崔元在这大牢里头呆惯了,若是要我换个地方,怕是崔元还适应不了。”
谭纵微微一怔,却是未想到崔元竟然未有丝毫心动的,因此不由地就对这崔元高看了几分——不论是故意装腔作势博取高分,亦或者是当真如此风高云淡,但谭纵都认为能做出这副表情便已然是不错的了。
“崔头既然不愿,那这事便算了。”谭纵却是不可能有什么芥蒂的,反而和声和气道:“若是崔头有哪天想开了便来寻我,旁的不敢说,稽税司这等地方还是可以的。”
“那崔元便先记着了。”崔元反过身来冲谭纵拱手道:“日后指不定还真的叨扰亚元公。”
崔元说完时,却是已然下了石梯。许是因为下过雨的缘故,这牢狱的地面上便有些潮湿,特别是堆放着稻草的地方,已然开始散发出一股霉臭味。
谭纵却是未有丝毫觉得需要避讳的,只是随着领路的崔元往里头走着。转了几折,崔元终于停在了一处特别的监室前。
这监室呈独立性质,周边附近全是空旷地带,只在空地上堆了些破烂、腐败的木栅栏以及一些备用的上好干草。虽然这会儿这监室里已然铺上了干草,洒了满地的生石灰,可谭纵却依然看的出这条件有多恶劣——必须说明的是,这是相对于这监室里的那些个公子哥平日里头的生活环境而言。
不过,让谭纵感觉刺眼的是那几床铺在干草上的锦被——着实太刺眼了。
若非不想为难崔元,只怕谭纵已然要喊人将这些个锦被全数搬走了。
“几位公子爷,咱们又见面了。”谭纵拍拍手,却是对着几位纨绔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恭喜几位能有机会到咱们这南京府大牢里来逛一趟,也算是体验体验那些个普通人过的日子。嗯,特别是王大少,你觉得你家这大牢条件可还好么?”
那华英最是鲁莽,最是受不得激,因此顿时回嘴道:“谭纵,你莫要得意。你现今给小爷记好了,待小爷出去了,定然要让你好看!”
“华公子,你这话当真?”谭纵却是丝毫不见恼怒,只是一味地调笑道:“本官忝为监察府六品游击,你如此说话,本官是否可以认定你是妄图以武力威胁本官?”
被谭纵这么一说,华英忍不住就是一滞。如今形势比人强,即便是他们这几位纨绔加起来怕是也不如人家谭纵一个人来的强势,他华英又如何能有资格辩驳什么。
“几位公子爷放心,我估计再有一日你们便能出去了。只不过这会儿,你们几位还是在这担待着点吧。至于那些个鸡骨头什么的……”谭纵扫了一眼被人扔在栅栏外的碎骨,面上不由地现出三分不屑:“这些东西我看暂时还是免了的好。你说是吧,王牢头?”
刚刚听到小卒禀告,特意跑来的王三被谭纵这么一问,却是当场就愣住了,当真是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
纠结啊!  
第八十七章 三十年河西
 原本以大顺朝刑律,似王动、陈举等人,因为所犯刑罚并不严重——仅仅是买凶伤人而已,因此并不禁探监。而通常探监前,犯人人家属通常都会事先打点好,牢头、管事、守卫都要一一照顾到,介时犯人家属再带些不合规矩的吃食什么的进去,也没人会去管,只要你事后收拾妥当了,大家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可正如谭纵适才讥讽王动说的那样,这大牢根本就是他王家开的,王黎氏心疼儿子派人来给儿子送些好吃食又有谁敢拦着?甚至这王三自己时不时还要跑一躺,给这几位公子爷尽尽心——若非王动下了狠话,又有谁敢关着这几位爷!
只是这会儿,谭纵这位六品的游击发了话,这王三顿时就纠结了。
早便说过,这游击是看着官位低,但是权柄却重,几乎是风闻奏事、上达天听。虽说南京城里头那些知情的人都暗自咂舌这谭纵运道之强,甚至有心里龌龊的已然开始猜测谭纵是不是靠献夫人上位。可是不论如何去想、去说,这些都难以掩饰大伙因为谭纵身份翻天覆地变化而产生的强烈的嫉妒羡慕恨。
只是,那些个事不关己的自然可以高高挂起,无聊还能扯扯蛋。可似崔奕、王三这样的公门中人却是倒了大霉了。崔奕还好些,起、免还须得经过吏部,可似王三这样不过刚入品的九品官,那几乎就是谭纵一句话的事情。
人说官大一级就压死人,谭纵这大的又何止是一级!这就好比后世中组部的一个小科长到你地方做调研,得罪了他可不就等于是跟自己的职位说再见么,那是连半个后悔都没机会说的,真真的是自个找死!
更何况如今的谭纵何止是中组部,那完全就是太子党边上的得力跟班,手掌生死大权!
故此,王三哆嗦了几句,终于还是嗫嗫嚅嚅地道了句:“小人全凭大人吩咐。”
这一句话王三说的可谓是委屈至极。只是,比王三更憋屈的,却是王动。
“那你便去外头备好酒菜,再派人将稽税司的韩押司请来,我待会自会过去。”谭纵随意地朝后头挥挥手,却似是在打发街边的叫花子似的。随即,谭纵却是忽地朝监牢里的王动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这王三是他王家的下人,如今他王家的大少爷被关在里头,可仇人不仅站在外头冷嘲热讽,甚至连自家的下人也不得不被逼着向仇人低头,而且还得被呼来喝去,这已然不止是丢脸的问题了,那已然是赤裸裸的打脸,打他王家的脸。
更何况谭纵还说要宴请韩世坤——他王家的一个不起眼的附庸!
天差地别的差距让王动瞬间就心里失衡了。
“韩世坤,我定会让你这背叛我王家的人死无葬身之地!”愤怒中的王动暗自起誓。只是,王动即便出离了愤怒,却还记得自己最大的仇人是眼前这个人!
“谭纵!”王动跑到栅栏边上,满面的狰狞之色,双手极力向谭纵伸去,似是打算将谭纵抓住然后活活掐死。
刚走过一个拐角的王三听及王动的怒吼,脚步忍不住就是一停。在原地站了半晌后却是终于长叹一声,神色颓然地走了。他却是还记得,适才谭纵吩咐他去唤那韩世坤。
只是王动虽然冲动,但陈举三人却还算冷静,因此连忙将他拉了回去。
“王大少,是不是觉得很憋屈?”谭纵却是活不怕危险的往前走了几步,几乎就是贴着栅栏了。这时候若是陈举几人一个不小心让王动挣脱的话,以王动这会儿的冲动,必然会直接抓住谭纵的脖子,再不松手。
“哈,哈哈,哈哈哈!”谭纵却是故意大笑出声,笑声里的嘲讽意味便是华英这等没脑子的人都听的出来:“似你们这等人物,只怕以前从来都是这么对付别人的。如今被我这样对付一次,可是感觉到那些人的愤怒了?”
“谭纵!!!!!!”王动咆哮如野兽,身体因为出离了愤怒而变得颤抖不停。虽然华英天生力大,可若不是有陈举以及焦恩禄在一边帮忙,仅他一个人怕还真是控制不住王动。
谭纵看着,心里面得意的狂笑,面上却是忽地放低声音道:“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得感谢你啊。若不是你自以为是的想派人来伤我,又如何会这般碰巧地砸了户部右侍郎韦大人的脑袋。啧啧,被你这位败家子这么一砸,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怕是下不来了。不过,最重要的却是拜你们这一砸之恩,韦德来这块拦路的石头总算是没了,这可得多谢你啊。”
由于王仁的吩咐,王动陈举几人尚是首次听闻伤者的身份以及与王家的关系。因此,听闻后,便是愤怒到极点的王动也是安静了下来。虽然赤红的双目依然是那般野兽的表情,可他却停止了挣扎,只是不停地喘着粗气。显然,即便是王动也想知道,这韦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来路,为何会被谭纵称为拦路石。
“嘿嘿,嘿嘿嘿嘿。”谭纵阴笑了几声,只感觉这会儿已然找回了后世当纨绔时欺凌毫无反抗之力的对手时的那种变态快意。
特别是自从与这王动对峙以来,谭纵嘴头上不说,可心里面却一直是憋着邪火的,前次因为曹乔木的连续打击而借莲香发泄过一次——可惜的是因为苏瑾、清荷的缘故没能完全发泄出来,这回借着羞辱王动的机会,谭纵却是不想再憋着了。
至于会否因为这件事情得罪陈子夫,谭纵却是不去想的。何况,如今谭纵一直都是在针对王动,对于其他三个却是一句名也未点过,别人即便是嫉恨又能以什么理由发作。故此,谭纵这会儿才会这把肆无忌惮。
至于王动背后的老子王仁,谭纵这会儿却是已然将他看成了死人。
正如谭纵与李醉人说的那般,当李熙来被他下毒害死的那会儿,王仁便再也没了翻盘的机会。唯一的区别就是王仁究竟是换个清闲岗位,还是干脆直接倒台。以大顺律而言,以王仁挪动水利款的罪行,至少都是个抄家,他王动又如何能得以幸免。
即便是陈举这些个公子爷看着往日的情分愿意帮衬一二,可谁又敢因为失势的王家再去得罪深受安王器重、在南京城里如日中天的谭纵——那已然是与找死无异了。
“谭梦花,那位韦德来究竟是什么人物?仅仅是户部右侍郎?”陈举却是一脸阴沉地看着谭纵,直接问出了关键。
“什么人物?”谭纵故意装可爱地歪着脖子想了会,随后又装作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他便是这次官家派来的钦差团里的户部主事。王大少爷,你应当知道这个钦差团是来干什么的吧?”
被谭纵这么一提醒,王动心里猛地就是一震,官家派人来查南京府水利账薄,特别是河堤款的事情他又如何会不清楚——当初那场库房的火灾便是他向王仁建议的,谁想仇人不仅没死,反正越来越厉害,这会儿甚至已然公然在他头上屙屎撒尿了。
“户部主事又如何?”焦恩禄却是一脸不屑道:“不过是一个四品官员罢了,在这南京城里头伤便伤着了,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是么?”谭纵故意托长了音调,将“是么”两字说的怪腔怪调的,偏偏却是极富嘲讽味道,顿时让那焦恩禄听的就是一怒。只是见王动这时候阴沉着脸,却又一声不吭,便清楚自己果然是说错了什么,顿时住口不言了。
“王大少,你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呢?”见焦恩禄不说话了,谭纵觉得没了意思,便又转头朝王动哈哈笑道:“据说,这位韦大人可是王阁老的得力臂助呢,这次能被官家派出来也是王阁老在京里头花了不少心思才如愿的。谁想的到,你这一砸下去,王阁老的全副心思却是化作了流水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
“王阁老的得力臂助?”焦恩禄与华英茫然失措地对视了一眼,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两人虽然因为家里头的关系,与陈举走的要亲近得多,但与王动那也是惯熟的。对于王仁背后的这位王阁老也听王动提起过多次了——若非有这位王阁老的存在,陈举也不会将这南京城第一公子的位置让出去。
只是,如今听得几人的一次报复竟然让王阁老的心血打了水瓢,两人顿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王阁老位高权重,他们又哪会不知道。更何况这事情似乎牵扯到了南京城里头的第一权贵王家——不仅仅是王动这位少爷,而是整个王家,两人就更没了主意了。
“嘿嘿,王大少,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一砸省了我多少力气?”谭纵又现出一副得意表情来:“本来有这位韦大人在,即便是真查出你们王家的账薄来,只怕也会被他动手脚掩饰掉。可这时候,因为你这一砸,他却是只能躺床上了。还是说你认为那些户部的随员敢在安王的眼皮子底下动这些手脚?那我定不会介意把他们一起送来与你们做伴的。”
谭纵说完这些,忽地又话风一转道:“何况,如今最关键的是,因为你这一砸,这次查账的主事已然换人了。”
“换了什么人?”王动终于开始“静”了下来,沉声问道:“难不成是你?!”  
第八十八章 充当说客
 说这句时,王动的声音略微颤抖,却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河堤账薄、水利账薄事关机密,已然涉及到整个王家的安危,即便王动再如何纨绔,却也不会不知道这里面的轻重,因此即便再如何愤怒,却也不得不强压住。
“你说呢?”谭纵甩给王动一个邪笑,脸上的嘲讽笑容也渐渐强烈起来。到得最后,谭纵却是再也不看他,转身就走。只是,谭纵的狂笑声却是肆无忌惮地传了回来。
“谭纵?谭纵!你若是敢动我们王家,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王动再度冲到栅栏便,发狂地咆哮出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宛如失了幼兽的母兽,直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让我生不如死?”远处的谭纵听过后却是神情一肃,随即却是喃喃道:“似你这等睚眦必报的性子,我又怎能容得下你还活在这世上。只要王仁一倒,便是你的死期!想要我有妇人慈心,那就是真正的奢望了。”
监牢里,待谭纵走远,王动渐渐平静下来,一直作壁上观不插言的陈举终于开口道:“别情,这钦差团究竟是为什么来的?”
陈举虽然也是南京城的纨绔,但比之王动这等人物,陈举却是显得要自律的多。便是与谭纵第一次接触时吃了亏,也没有恼怒到直接喝斥那些个巡街的巡捕,反而是暂时地退让了。只这一点,便可看出这陈举比王动要强上不少。
只是陈举回来南京城不过几日,陈子夫又不曾与他分说现今的形势,因此对于所谓的钦差团并不了解。需知一般来说,官家下派官家查案也不过是钦差,又何曾用过钦差团,这已然是涉及到多部合作的问题了,便是官家也须得斟酌清楚了才会下发旨意。
特别是此事还涉及到了王家,涉及到了王阁老,陈举便更得问清楚了。虽然陈子夫背后的靠山不是王阁老,可以王阁老这等身份,一言一行都必然牵扯到许多人物,已然不是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阶层了。
“没什么,不过是些小人中伤而已。”王动却是不耐烦的回绝了陈举的提问。似查水利、河堤账薄这等敏感的事情,王动却是清楚这事必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胡乱说出去那只能在别人手里成为把柄,自然不会多说。
陈举神色一愣,随即便默默点头,却是不再问了。只是数息后,华英与焦恩禄便发觉陈举与王动间的举例似乎远了一些。两人暗暗对视一眼,却是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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