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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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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黄生好,巨大的撞击直接就让他闷过了气去,哪还有什么知觉。惟独那手脚还是不是地抽搐几下,嘴角的白诞也时断时续的往下滴。
林独有朝地上又啐了一口,蹲下身去试了试黄生好的鼻息,见黄生好虽然鼻息偏弱,但却未有其他异样,因此也就放下心来,直接转过身去,朝那些看戏的百姓道:“大伙都瞧见了,这黄家的小娘子可是自己撞墙死的,这个黄老鼠也是犯了疯病过来伤我才被我打晕,这会儿可是还好好的。若是日后出了什么毛病,大伙可要记得给我作个人证,别说我林某人在这街面上杀人犯法!若是有人敢乱说话,哼哼,那可就别怪我林阎王下黑手了!”
听见林阎王先礼后兵的一番话,那些个看戏的百姓哪还敢反驳,各个都成了闷嘴的葫芦。不过,这一次林阎王话说的也没什么错,事实看来也的确是如此。
“谁说这小娘子死了!”谭纵这个时候却是忽地插了句话进来:“这小娘子不过是撞晕了头而已,哪是死了。只是再不施救的话,怕是就真得死在这了。谢官家,快拿绷带过来,先给这小娘子将伤口包好。谁家有烈酒的,去拿一坛来,再寻些棉花来就最好不过。”
连连吩咐了几句,谭纵却是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自己的,直接就先跪下身去,将黄*瑶的上半身放在了自己身上。
虽然没学过医,但这最起码的急救基础只是谭纵却是还知道些的。像黄*瑶这样头部受创的,最紧要的就是要将上半身先竖起来,防止血管内的血液因为血压的缘故,不停地从伤口涌出。因为一旦失血过多的话,人也活不成。
而除此之外,便是尽快地消除伤口附近的杂物,然后进行消毒,最后则是包扎伤口。这个过程也要快,若是做的慢了,极有可能会在颅内留下积血,从而形成颅内的淤血。介时,这些淤血很有可能会压迫脑神经,对人体产生不可预料的机能损害。而最严重的,就是众所周知的植物人了。
好在这个时候还不算晚,等那些居民将家中的烈酒、棉花之类的物事取来,谭纵已然在黄*瑶的脑袋上找着了伤口。
由于黄*瑶是低着头,直接向墙撞过去,因此这伤口就在头顶位置。只是也不知道这黄*瑶是倒霉还是当真用出了吃奶的力气,这伤口竟然是大的下人,怕不是有一寸长短。
“这女人是当真不想要这条命了。”谭纵一边将伤口附近的头发捋到一边,好让自己看清楚伤口大小,但女子的头发向来绵长,而这黄*瑶的头发又是格外的又多又软,谭纵竟然是捋之不尽。
这个时候,谭纵才记起来,这种头上的伤势,一般都要先将伤口附近的头发理光。这是这时候,又哪有剃头匠——大顺朝虽然比谭纵想象中的古代在科技方面要先进不少,但剃头匠这种东西却还保留着流动“作案”的传统,往往是几天时间才会来一次。这会儿,又哪能找着剃头匠来帮忙给黄*瑶将头发理了。
“附近可有什么寺院尼庵?”谭纵却是想起来,能剃头的可不止是剃头匠,那些出家人按理来说也是有这本事的——也就是技术糙一点而已。
“城外姑苏山上倒是有一座姑苏庵,只是离的太远,那路也不大好走。”边上拿棉花过来的大娘却是开口了。
“姑苏山?”谭纵却是愣了一下。
在谭纵记忆里,姑苏向来都是苏州的别称,怎么这无锡县附近又跑出来一个姑苏山。只是这会儿却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谭纵只得将这话题埋回了心里。
“既然如此,看来只能行点险了!”谭纵心里下了决断,看了一眼身后拿着绷带一副官家模样的谢衍,心里不由地的摇摇头,直接打消了让谢衍出手的念头:“附近可有哪位壮士刀法了得的,还请过来助谭某人一臂之力。”  
第一八八章 起波澜
 在谭纵出行前,几名跟随谭纵出门的护卫就已经分好了工。
严谨和王坤云两个年纪小的走在前面探路,主要就是考虑到两个人的年纪若是扮个书童觉得年纪偏大,可若是扮个管家之类的,又太嫩了,因此只能打发到了前头去探路。而箭术了得的秦羽自然是埋伏在暗处负责盯视全场的眼睛和最后的杀手锏。至于谢衍,则是因为他的年纪问题,自然是安排成了一个官家的角色。
而之所以在这无锡要搞的这么复杂,终归还是吃一堑长一智的关系。常州的那次遇袭,让所有大内侍卫都清楚谭纵这次下苏州原不是他们想的那么轻松,想要谭纵命的人只怕不在烧数,否则那些江湖上的武林高手决计不可能一次出现这么多!
即便是专业的杀手集团,想要一下找出这么多人来,那也是要费一番周折的。只可惜他们都是混宫廷的大内侍卫,对江湖上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否则光是靠那些人的长相估计也能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特别是那个半大不小的小子,那一身的蛮力,当真是了得!便是这些侍卫私下里说起来也是啧啧称奇,直言这小子若是放到军营里去捶打个几年,定然又是大顺朝的一员盖世猛将。只可惜,竟然跟人干起了杀手的勾当,很是有些明珠蒙尘的感觉。
而正是有了常州的经验,所以这一回谭纵也学乖了。他不敢让扮演着管家角色的谢衍直接出手,因为一个普普通通打扮的管家绝对不能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刀法。
不过谭纵也是聪明,他这么一声喊,自然不是真的寄希望于这个时候能走出一个武功了得的江湖好汉来。要知道,在不远处,严谨和王坤云两个人可是就在那边坐着。虽然两人扮的是书生,但大顺朝的书生向来都不是死读书的,有几手武艺实在是再平常不过。
故此,谭纵这么一嗓子喊的,不是别人,正是严谨和王坤云。
“我去吧。”严谨说着与王坤云对视一眼,见后者点头,严谨直接便站了起来,朗声道:“在下虽然算不得武艺了得,但在刀剑上也有几分造诣。不知道在下可能帮得上忙么?”
谭纵见严谨站了出来,脸上顿时现出一片大喜之色,直接道:“有这位英雄帮忙那便最好了。也不需做些旁的,只是将这位姑娘的头发绞去一些,让伤口露出来,好让我动手。”
按照谭纵的计划,这个时候,严谨只需要说一声应当,这事也就成了。毕竟严谨能小小年纪当上大内侍卫,手上的功夫自然不弱。只不过是剃个头理个发而已,又怎么可能难得住他这么一位大内侍卫!
只是谁想得到,就在这么个当口,不等严谨说出话来,那林独有却是忽然插话了:“要说刀法我也是有的,既然只是这么件小事,也不烦劳那位壮士了,便由某家亲自动手便是。”
说着,不等谭纵说话,这林独有忽然从腰里抽出刀来,直接就朝黄*瑶的脑袋削了过去。看着这林阎王的架势,谭纵吓了老大一跳,差点就以为这厮是来杀人灭口的。
好在边上谢衍一点动静也没有,因此谭纵自然是放下心来。而就这么一会儿,只听得刷刷几声响,那黄*瑶头上便理出了好大一片,中间正是令人不忍再看的伤口。只是也不知道是这林独有刀法不过关,还是他有意如此,黄*瑶剩下的头发被他弄的很是难看,东一撮西一片的,用后世的说法,那就是个典型的瘌痢头了。
以女子好美的天性而言,若是等黄*瑶醒来后发现自己变成了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怕不是又要去撞墙寻死了。
只是这时候谭纵却是没功夫理会这些了,直接便取过适才先一步做好的棉球,又将烈酒倒在一个碗里,很是小心翼翼地清理些伤口附近的杂物来。
只是这些烈酒虽然度数已经比那些黄酒要高上不少,但和真正的医用酒精毕竟还是有所差距。再加上取来的棉花也不是那种干净的医用棉花,所以谭纵并不敢动作如何去打,基本上棉球都是围着伤口转悠。看谭纵擦拭伤口时的细致模样,几乎就跟绣花一样了。
清理完伤口附近的杂物,谭纵已经累的不行,脸上甚至都有些苍白,这完全是心累的。毕竟谭纵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而且还是头部受伤。
自然,这里面也有谭纵手不方便的缘故。虽然这会儿谭纵的时候已经略有恢复了,甚至在客栈的时候还能用手去拿些轻的东西,但像现在这样不停地使用还是给他的手带来了极大的负担。但是谭纵却是没办法必须要自己来干这些,一来是不信任旁人,二来则是谢衍这些人手法怕是太过熟络,极容易引起边上林阎王的怀疑。
谭纵这会儿虽然抢风头要救这黄*瑶的性命,但却还未想过要直接和这林阎王对上。故此,谭纵只能选择自己亲自动手,痛楚什么的也只能强忍着呢。
只不过在旁人眼里,谭纵行动不便的动作却变成了小心翼翼,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实则在大顺朝,这些处理伤口的方法,早已经在民间传遍了。但是,敢像谭纵这样直接出手相助的人,却是不多。
一来是顾虑到黄*瑶的伤势情况,万一一个意外,这黄*瑶本来没死,却在救治的过程中死了,那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二来则是考虑到一边正虎视眈眈的林阎王了。
林独有刚才那一番话,很明显是想为今天的事情划上一个句号。但若是黄*瑶被救起来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麻烦了。
一来是黄*瑶的身份的确敏感,二来是黄*瑶已经“死”了一次,已经向所有人昭告了她的决心。这个时候,若是黄*瑶没死的话,他林独有就被放在了烤火架上。
若是林独有再次逼迫黄*瑶改嫁的话,只怕就会引来无锡县士子、童生们的围攻。虽然这些个读书人没办法伤害到林独有,但必然会闹到无锡县县令林青云那边去,结果自然也是差不多的。而若是林独有放弃的话,那便等同于自丢颜面,他林阎王的名号在无锡县里怕是就要折损一大半,以后怕是就难以再如往常那般吓住人了。
故此,有些不懂事的,还想着上前去围观,但却很快地就被熟识的人拉住了。而那些能看清楚里面门道的,自然更不会多嘴。
林独有摆着一张脸,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谭纵在黄*瑶的脑袋上不停地摆弄着。眼前这个人,林独有敢肯定,绝对不是无锡本地人,很可能就是个过路的旅客。
一个是从口音上来破案段:谭纵的口音虽然和大顺朝的官话很像,但多少还是带着点余杭的口音,又带着点金陵的口音。
二个则是谭纵的自行其是。林独有可以肯定,以自己的在无锡县的名声,若是正常人,只怕躲都躲不及,绝对不可能主动凑过来,还把黄*瑶这烫手的山芋给拢到了手里。
只是看谭纵随身都跟着官家——林独有微不可察地转头撇了边上正给谭纵打下手的管家谢衍一眼——不知道怎么的,林独有就是觉得这管家很是不简单,根本不像是一个伺候人惯了的管家,倒跟一个保镖似的。
只是不管是管家也好,保镖也罢,这都说明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不凡。林独有虽然凶名赫赫,又长的五大三粗一副粗人样,但却不是真没脑子的,否则也不会在一夜之间就说动黄生好把事情办好。
所以,林独有只能暂时收起了凶性,选择作壁上观。他已然打定好了主意,若是这年轻人当真将黄*瑶救回来了,那么他便要将这黄*瑶带回去,即便是当一个花瓶先养着,当一个菩萨先供着也无所谓,只要趁现在将这女人弄回家里去了,即便她是话本里说的孙猴子,他林独有也不放在眼里!
黄*瑶若是只喜欢瞎折腾的母猴子,他林独有恰好就是勾了猴子魂魄的阎王!
选择了最干净的棉花将伤口盖住,谭纵又用绷带将棉花固定住,这才轻嘘口气出来。谭纵原本状态就不好,干完这救命的大事,整个人更是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整件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脸色也是显得有些苍白。
“这回应该没事了。”谭纵想站起身来,只是他在地上跪坐太久了,这血气太久没有在小腿上流动,这一下竟然没站起来。
这时候,却是有人一把将他胳膊拉住,随后更是一把将谭纵拉的站了起来。
“多谢。”谭纵转头看了一眼,见拉住自己的人是林独有,眼中不由自主地就闪过一丝诧异。但谭纵却还是不愿意多事的想法,因此只是低头谢过。
“吴家的祖传药膏,想不到这位公子手上竟然还带了伤。”林独有眼中却也是闪过几分诧异。他久在大牢,那些犯人受了筋骨伤后,有些钱的便会去买了吴家的药膏来敷上,因此这林独有自然对吴家药膏凝固后的状态了如指掌。
这时候他仅仅是一抓便察觉到了谭纵手上同样敷着吴家的独门秘药。而且,这药极有可能是昨晚敷的,决计不可能是今日早上。
林独有心里转着心思,嘴上却是不停道:“这位公子客气了。公子带伤救治我这房未过门的小妾,理当是我向公子致谢才是。不知公子落脚何处,待我将我这小妾送回家去,我再登门道谢!”说着,林独有却是蹲下身去,就要将那黄*瑶抱起来带走。
这个时候,却是忽然有一支颤抖个不停的手摁在了林独有的大手上。只听见一个模模糊糊地声音在那道:“谁答应你说她是你林阎王的小妾了……”  
第一八九章 执念难消
 谭纵眼中再度露出一份诧异,而且比适才自己被林阎王拉住露出的诧异更浓更重!因为拦住林阎王的不是别人,正是早先被林阎王一把甩到墙上,直接撞晕过去了的黄*瑶之兄,那个为了一百两彩礼钱就把自己妹妹卖了的无锡县有名的青皮黄老鼠——黄生好!
眼下这黄生好的状态很是不好,口斜眼歪的,嘴角流诞不仅未断,而且此时已然开始有些微血沫出现,显然适才被林阎王那一甩在墙上撞的不轻。而且黄生好不知道是不是被伤着了神经,此时全身抖动不停,便是站都有些站不稳。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种状态,这黄生好竟是硬生生地用自己一身的力气强行摁住了林阎王的手臂,让这无锡县有名的凶人连续挣脱了几下,却还是分毫动弹不得,竟然是被锁死了!
“黄老鼠,你小子找死!”林独有眼见自己被这么一个连站都站不住的人物给摁住了手,心里如何能不火大,几欲化身为专司勾魂摄魄、夺人性命的黑面阎王,将这一向被自己踩在脚下,但却在关键时候落了自己脸面的惫懒人物剥皮抽筋!
黄生好却似是没听到林独有的话,嘴角虽然一直不停地往外冒血沫,但嘴巴里却也不断地往外冒词。谭纵离的近,耳朵也好,便听清楚了,这黄生好虽然嘴巴不停,但翻来覆去就一直在重复一句话:“她不是你的小妾,她不是你的小妾……”
远处,那些围观的人看着黄生好从墙根底下犹如一直断了脊梁的动物一样慢慢爬起来时便觉得这人很是古怪了;待黄生好一抖一抖地走到林阎王身边时,更是一个个地看的鸦雀无声;此时,见及这向来以贪财胆小出名的黄生好竟然用手摁住了林阎王的手,不由地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地一幕。
最后,直到见着林阎王竟然被黄生好给制住的时候,所有人脸上更是犹如见到了鬼一样,甚至有人都忘记了林阎王的霸道和威胁,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想再走近些看清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怎么可能,莫不是我眼睛花了,这黄老鼠怎么可能制的住林阎王!”
“你眼花?难不成我也眼花?”边上立时有人不满地接话道:“老王头,你看你家婆娘,离这么近,就在那后生身边站着,可这会儿还不是一个劲地揉眼睛。即便我们都眼花了,难不成你婆娘也眼花了不成!”
“那……那金毛鼠当真制住了林阎王?”先前说话的人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嘴里说到黄生好时,都不自觉地将黄老鼠的绰号改成了黄生好自称的金毛鼠,显然黄生好给他的打击极大:“这厮眼看着都跟要死的人一样了,哪来的这份力气。”
“你问我,我问谁去。”后面这人却是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随后却是不无幸灾乐祸地道:“不管这金毛鼠现在怎么厉害,但是我看也就是趁林阎王没回过神来。等林阎王回过了神来,你看这金毛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嘘,小声点,莫要被那林阎王听着了……”
黄生好耳朵里面听着那些百姓的闲言碎语,心里是既恼且怒。只是眼前这黄生好的情景实在是太过诡异,明明就跟一个中了风的人一样口斜眼歪了,但偏偏这手上的力气愣是大的不可思议,便是以他一向来自豪的神力都挣脱不得。
而若是用其他手段,例如脚踢、头槌什么的,林独有倒是极有自信能一击得手。但问题是,若是他林独有在这般多人面前,竟然还要动用脚跟头来击退这黄老鼠,那他这脸可就丢大了。林独有可以想象,这传言必然会跟二月的春风一样,瞬间就传遍全城,而且越传越诡异,最后极有可能就变成他手脚齐上都无用,只能学那些泼妇用牙齿将这黄老鼠的手咬开!
光只想想,林独有都被气的浑身颤抖,恨不得将那些人全数抓进大牢里去,弄他们个求生不得、求死不得,又怎么可能真干出这些事来。
林独有满腹的怒火在这个时候已然蓄势到了极点,说话的声音便犹如是零下二百七十三度的寒风,便是谭纵听了都觉得阴森无比,好似连血液都被冻住了一般:“黄老鼠,这回是你小子自己找死,日后你若是有个什么差池,那可就怨不得我林某人了!”
谁想林阎王原本一出口就能止小儿夜啼的霸道话,这会儿却是全然没了作用。那黄生好好似完全听不见一般,脸上还是露出一副口斜眼歪的样子来,嘴巴里只是一个劲地说那一句不断重复的老话。
林独有到了这个时候,却是被气得怒极反笑了:“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黄老鼠,算你今儿个是条挑梁的汉子。既然如此,若是我再这般小觑你,那便是我林某人的不对了。这一回,我便要认真起来,你若是再摔着伤着了,可别怨我。”
林独有说话时声音极大,显然是故意要让其他人听着。
一来是要让人觉得先前他之所以挣脱不开黄生好,并不是他林阎王力气不如人,而是他有意想让,现在这会儿却是要认真起来了。说白了,林独有这句话说出来,目的有一大半却是为了挽回颜面用的。
二来,却是要为待会可能发生的状况做个注脚。适才林独有一翻手,就将黄生好给摔到了墙上,而且直接摔成了这幅口斜眼歪的模样,好似断了脊梁一般。这时候他再发力,保不齐会将这黄生好伤的更重。若是这会儿不先将这注脚钉好,待会若是当真出了问题,怕是便要赖到他头上,这会儿先说了这句话,日后有人翻起事来的时候,便没理由了。
谭纵这个时候却是连忙高声喊道:“慢着,慢着,这位公人,且先住手!”
谭纵自然不是怕了这林独有,而是他已经看出来了,眼下这黄生好实则已然是油尽灯枯,怕是过不得半个小时就得直接死在当场。这会儿之所以能强行摁住林阎王,也不过是他在消耗身体最后的能量。可以说,他这会儿摁的越久,越用力气,这黄生好死的便越快。
而似这等人,通常都是因为心中对某人或某事有执念未了,所以才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守护亦或者是去等待。这就好像有些老人离去前,因为某个儿孙未能及时到跟前,结果难以瞑目,必须要那人到了后,在边上发出声音来,才能闭目一个道理。
眼下放在黄生好身上,显然是因为这黄生好觉得愧对自己那个撞墙以明其志的妹妹,这才在这等子几乎等同于偏瘫的身体状况下,顽强地走了过来,硬生生阻止了林独有将他妹妹带走的动作。
实则在这个时候,这林阎王若是能好言安抚几句,已然没有多少思维能力的黄生好必然是会将信将疑地将手松开的。可这林独有却是霸道惯了,又因为那些围观群众的闲言碎语而使得他怒火中烧,失去了理智,这才想着以霸道形式将这黄生好震开,好挽回颜面。
而这个时候谭纵的突然插入,确实是让林阎王微微一怔,但很快这林阎王便对着谭纵狞笑一声,以一副阴恻恻地声音道:“小少爷,莫非你还想管我林某人的闲事?你且去打听打听,我林阎王在这无锡县城里头,哪个见着人不得退让三分。你竟然还敢让我住手!嘿嘿,看在你出手救治了我这未过门小妾的份上,我也不害你,你且退开去,你我还能留下三分颜面,若是再敢出半点声音,莫怪我林阎王手下不留情!”
林独有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么一番话说来,确实让谭纵有些出乎意料的感觉。因为从这话里,谭纵分明能听得出这林阎王虽然霸道,但做事却还算得上是有理有据,显然和南京城里的那些二代们只会一味的逞强斗狠有显著不同,倒是跟官场上那些老官很实相似。
如此算下来,倒不枉谭纵相助一场了——至少帮的这人总算不是太蠢,还能上得了台面。
只是谭纵这边想的虽然是好,但他却忘记了一条,他又未明说,这林阎王又如何能知道他的苦心。不过,以林阎王这会儿的情形来看,怕是谭纵说了也是无用,反而会让这林阎王更加恼怒异常。
因此他方一张口,甚至还来不及说话,那边已然蓄势到了极致的林阎王忽地就抢先爆喝出声,那黄生好顿时就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竟是被这林阎王一下直接掀飞到了天上去。
目瞪口呆的谭纵抬着头,仰着脖子,就看见那瘦的跟皮包骨似的黄生好放佛是一个被孩童扔上天的沙包,竟然直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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