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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与你同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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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漫开一股甜蜜。
她的眼光怎么能好成这样啊?
她偏过头笑,目光却被一丛开得绚烂的野玫瑰吸引了过去,扯扯他袖子,低声问,“那朵纸玫瑰……你还留着吗?”
怎么会不记得?
玫瑰要送给自己喜欢的人。
他:“嗯。”
只等来这一个字,声音虽低,几不可闻,但温千树听得……心神都隐约荡漾起来。
简单对付了午餐后,一行人又开始向着南岭出发了。
同几百米外的北岭相比,南岭已然是另一片新天地,随处可见的绿意,带着清新植物气息的风,清脆鸟鸣,连泥土都软了许多,越往上走,海拔渐高,植被也呈现明显的分层。
隔山隔重天。
走着走着,前面竟然出现了个悬崖,温千树好奇地拉着霍寒的手探出去看了一眼,顿觉头晕目眩,悬崖边长了不少的藤蔓,像稀疏的瀑布,垂直而下。
这悬崖怕是深不见底。
杨小阳踩得边缘的土块块掉落,盛千粥打趣,“你这是吓得腿抖了?”
“你、你才……腿抖了呢!”杨小阳的声音都变了。
霍寒:“这个地方不宜久留。”
于是大家换了方向继续往前走,走到半山腰的位置,忽然间乌云蔽日,天地仿佛在一瞬间变了颜色,而先前那满目新鲜的绿,也像被泼了一层淡淡的墨。
山风大作,山雨欲来,天边划过几道闪电,雷声也跟着来了。
“要不还是先下山躲躲吧?”所长建议,“看这天色,待会恐怕会有场大雨。”正好是当地的雨季,一年就盼着这个夏天了。
盛千粥向来是听霍寒的,杨小阳自然也是,温千树更不用说了,所以三人都齐齐看向了他。
他却笔直地站立着,身姿挺拔,衬衫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他在周围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忽然眉心一皱——
大家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难道是有情况了?
又一个响雷在头顶炸开。
霍寒笑了笑,语气笃定,“古墓就在这附近。”
他话声一落,所长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大拳头,盛千粥激动得抱住了旁边的杨小阳,温千树则是急忙跑过去,“怎么知道的?”
古有听音辨形的说法。
一般来说,大型古墓在修建之初,都会在四周填充大量的泥土,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泥土发生了自然的沉降变化,就会出现外实内空的现象,这种墓地,一旦受到外界的强烈震动,就会发出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响声。
刚刚霍寒就是根据打雷时地表传来的声音,捕捉到了与他处细微的差别,从而推测出墓地的位置。
“千万,把工具拿来。”
“好嘞!”
盛千粥很快把洛阳铲拿了过来。
这种活儿过去都是他在干,也不等霍寒指示,就开始动作了。
其他人都屏息凝神地围在旁边看,霍寒则是在四周警戒。
乌云压得更低了,空气里已经有了雨的气息。
盛千粥也露出了这个年纪鲜少会出现的肃穆表情,他慢慢下铲子,一开始手感很轻,这说明泥土软,渐渐地就有了比较大的阻力,这说明泥土成分已经发生了变化,再继续往下……手心忽然传来一阵强烈的震颤感,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被震了一下,“寒哥!”
霍寒走过来,蹲下。
刚拔出来的铲子,上面沾的土有着不同的颜色,霍寒捻了些泥,在指尖搓开,找到细碎的木屑和灰状物。
盛千粥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脸喜色,连声音都在发颤,“寒哥!古墓……就在这下面!”
所长“咕咚”一声跌坐在地上,激动得难以自已。
霍寒跟他说,“你马上下山,把所里能召集的人全召集了,立即封山。”
“好!好!没问题,我这就下去!”
温千树也走过去,碰了碰霍寒的手背,两人视线轻轻碰上,笑了。
所长跑得很快,身影在林中消失不久,倾盆大雨就“稀里哗啦”地下了起来。
盛千粥连忙收拾好工具,几人冒着雨在山林前行,还好没走出多远,就找到了一个临时落脚的山洞。
温千树有霍寒护着,身上湿得并不多,倒是他自己,衬衫给她挡雨,只穿了背心,几乎湿了个透,两人挨着坐在石头上,她抬头望出去——
相思岭,俨然已经成了雨的世界。
***
天色暗了下来,相思岭附近的某座山下,临时搭建的简易帐篷,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帐篷里,德哥双手枕在耳后,正闭目养神,军哥也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低头看着手机,旁边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
军哥懒洋洋地问,“小曾啊,你跟在我身边多久啦?”
小曾想了想,“差不多八年了吧。”
“也是够长时间的了。”
“是啊。”
突然间钻进来一个浑身湿透的人,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军哥、德哥不好了!我们事先踩好的点附近出现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是派出所的所长,另外几个……”
他开始描述起几人的特征来。
“霍寒!”德哥猛地坐起,“妈的!怎么哪里都有他,这是专门跟老子杠上了?”
军哥笑得耐人寻味,“这文物保护专案组的组长,消息也够快的,倒真是挺有意思。”
这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德哥可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一脚踢翻了酒壶,酒水洒了满地。
军哥又说,“你不是想找他算账吗?这不主动找上门来了,一次性算个清楚呗。”
说的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相思岭作为雪耻的关键一战,他可不想中途出一点纰漏,德哥咬牙切齿,“霍寒,你给老子等着!”
风雨声喧嚣着从四面八方扑过来。
阴暗的帐篷里,没有人注意到一直沉默的小曾,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第四十一章
雨势渐大,连山洞口都开始积水了,风和雨一起灌进来; 洞中本来就阴暗潮湿; 只靠着微弱的手电筒光撑起些许光亮; 每个人的脸都陷在阴影里。
温千树坐在霍寒身上,天气一变; 腿疼的毛病又犯了,像针扎一样难受,酸疼中又带着软麻。
霍寒正帮她揉着,他的手心仿佛燃着一丛小火焰; 碰触过的地方暖意滋生,外面雨声大作; 她的心却莫名平静,闻着那熟悉的气息,慢慢闭着眼睛靠在了他肩上。
睡了没多久,被人推醒; 温千树迷糊睁开眼; 只见妈妈一脸笑意站在床边; “繁繁,快起身了,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可不能再贪睡了。”
她懵懂地从床上坐起来,惊讶地看到; 镜子里自己身穿着一袭火红的嫁衣,裙摆压着金线,胸前的一双鸳鸯刺绣尤为精致生动,弟弟周暮雨蹲在地上把绣花鞋的穗子拨过来又拨过去,抬头开心地说,“姐姐别发呆啦,姐夫在外面等着了。”
姐夫?
温千树疑惑极了。
妈妈在旁边落泪,继父柔声安慰她,“哭什么,这是繁繁的大好日子,你该感到高兴才是。”
白雪歌小女人似的倚在周暮山旁边,娇滴滴地笑,“繁繁,你是不是开心傻了?”
大家都笑。
只有她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很快就被送上了花轿。
花轿一路到了山里,路不平,晃得温千树昏昏欲睡,眼皮越来越重,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她是生生闷醒的。
她发现自己睡在棺木里,四块坚固的木头将她死死地钉住,她大喊、捶打、挣扎,在越来越稀薄的空气里奄奄一息,在那么一瞬,她忽然明白过来,一切都无济于事了。
空气、希望和她都被判了死刑。
她重新闭上眼,安静地等待结果。
时间跟着心跳声一点点流逝。
“繁繁!”
空气和声音一同灌进来,震耳欲聋,心跳欲崩,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出现在上方的人,大滴的泪从眼角滑落,“爸爸!”
她知道的啊。
她怎么会忘了呢?
无论发生什么事,这个男人都会奋不顾身、披荆斩棘,只为她而来。
她在爸爸怀里放声大哭。
千敏之抚着她后背,“繁繁别怕,不怕啊,是爸爸。”
她终于止住了泪,却听他说,“爸爸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可不可以不要走。”
再没有声音回答她。
温千树吸吸鼻子,眼前还是一片昏暗,对面盛千粥和杨小阳背靠背睡着了,耳边有濡湿气息凑近,“做噩梦了?”
她这才察觉自己紧攥着他的手,连忙松开,却被他轻轻反握住,“繁繁。”
“我梦见我爸爸了。”
霍寒环在她腰上的手不知觉收紧,难怪她在梦中那般无助,那声低泣仿佛仍在耳边,刺得他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只是梦,没事的。”
声音低得只有彼此才能听见,“我在,一直都在。”
应该是之前听过冥婚新娘的事,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梦,那时她就想,如果是自己有这种遭遇,爸爸哪怕拼了命也一定会来救她的。
“霍寒,我是不是很不孝。”她那会还是太任性了,平白浪费掉了那么多的时间。
“没有的事,”他晃了晃两人相扣的手,“亲情没有对错之分,父母的爱比山高比海深,无论发生什么,我相信你爸爸,一定为你感到骄傲。”
她想起他母亲为追随父亲抛下他们兄妹的事,当年那么柔嫩的肩膀,硬是挑起了一个家,他始终比她坚韧太多。
“你有怪过你妈妈吗?”
多年的艰辛只化作了唇边一丝云淡风轻的笑,霍寒摇摇头,“从来没有。”
他说没有,那就是全然没有。
温千树用力咬住牙根。她怪过,怨过、恨过。
外人眼中的完美家庭,其实都是靠谎言堆积出来的。
爸爸在酒店出轨被人当场发现,他对妻子只有一句苍白的交待,“对不起,我们离婚吧。”
妈妈一时难以接受,拖了三个月才办离婚。
离婚第二天,爸爸和他的情人领了证,讽刺的是,离婚一个月,妈妈发现自己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也火速和孩子生父周潜重组了家庭。
一个家,就这样支离破碎。
从始至终,没有人来问过她的想法,最后法院把她判给了爸爸。
她却谁也不想跟,开始四处漂泊,流浪。
如果没有当年的离家出走,她也不会遇见一个这么好的男人。
经年后,因果循环,谁是谁非,如何来断?
“霍寒,”温千树仰头看他,“以后,我也谁都不怪了,挺累的。”
“嗯。”他亲亲她脸颊,“腿还疼吗?”
“还有点儿,再揉揉。”带着点鼻音,听起来像撒娇,格外让人受用。
此时天色已晚,雨也下得小了些,所长那边终于有了消息,人员都已经集合,清点完人数,就等着分配任务了。
因为对方是穷凶极恶之徒,镇政府组织的民兵团只挑了几个较有经验的过来,加上派出所的人,加起来也不过十个出头,这防线还是太薄弱了。
霍寒强调了几项重要事项,接着把他们分配到古墓附近的各个要点,“千万要注意,一旦发现任何异样,不要擅自行动,立刻汇报。”
大概意识到形势严峻,两三个年轻人脸上带着新鲜的兴奋和紧张,走起路来都同手同脚了,霍寒转过身去问盛千粥,“陈副厅长他们到哪儿了?”
“山上信号不好,还没联系上。”
“再去试试。”
“好。”
霍寒矮身钻回山洞,刚好温千树探身出来张望,两人撞在一起,他扶着她手臂,一起进去。
“后面可能会发生冲突,我先让人送你下山。”到底没经过事,刚刚有个年轻人吓得腿都软了,一旦遇上那伙人,无异于以卵击石,一点胜算都没有。
男人的头发还湿着,微乱地垂在额前,那双眼睛显得格外漆黑清亮,只一个眼神,温千树就看懂了他心里的顾虑,嘴唇用力蹭了一下他的,“我等你回来。”
霍寒捧着她的脸,额头相抵,“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他语气顿了顿,“等我。”
“好。”
温千树嘴上说得利落,但看到他转身离去时,还是忍不住用力抱住他的腰,“一切小心!”
他们这么大的动静,想必德哥也早就发现了,既然这是唯一的雪耻机会,那么他只有铤而走险在大部队抵达前抢先行动,否则很可能又扑一场空。
她知道自己待在这里也只是徒增霍寒的担忧,再加上行动被迫提前,德哥那帮人肯定也无暇顾及她,他的目标是古墓,和清除盗墓行动中的一切阻碍。
两个小时后,霍寒在古墓圈定的范围内又巡查了一遍,鼓励几个小伙子打起精神,正要去下一个点时,收到温千树的语音信息,她已经回到老人家里,一切都乖乖按他说的来做,这条信息是躺在床上发的。
他抬头看去,朦胧的灯光里细雨纷飞,深夜的相思岭沉浸在一种假象的温柔里,他缓缓凑过去,挨着手机屏幕,在她的名字上落下轻轻一吻。
雨又变大了。
盛千粥穿着件雨衣过来,“寒哥,你说他们会什么时候行动。”
霍寒正低头点着烟,准备提提神,烟被雨水浸湿,怎么也点不着,他把打火机放回兜里,把烟草揉碎,放到鼻尖深深闻了几下,“最晚天亮前。”
盛千粥向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你是说他打算……强攻?”
“不一定,”霍寒说,“时间紧急,我们人手不够,且大都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目前圈定的范围又太宽,很容易被钻空子。”
雨水打得眼睛刺痛,盛千粥凝视脚下这片土地,用力握住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
事先踩好的点被人发现不说,连精心设置的计划也打乱了,德哥阵阵怒火攻心,看什么都不顺,相思岭这一站对他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绝对不能出任何闪失。
军哥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他已经无需再靠立这样的功来巩固自己在TY集团的位置,此番也只不过是过来看看热闹而已,本来并不打算亲自参与到行动中,但听说文物保护专案组的组长霍寒也来了,便想会一会他。
毕竟听手下说,过去这个男人可没少给集团的生意添堵。
出去打听情况的小马仔回来了,“德哥,他们只有十几个人。”
德哥松开颈边的金链子,扯住小马仔的领子把他提了过来,“你看清楚了?”
“看、看清楚了。”小马仔说,“除了之前那五个人,其他都是镇上临时找来的。”
德哥把他扔到一边,“通知我们的人,带上家伙,按原计划行动。”
军哥起身,拍拍裤腿,“小曾,我们也一起去。”
“是,军哥。”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七个穿着夜行衣的黑影在树木中飞速移动,在一棵大树后停了下来。
夜色是最好的隐蔽,淅淅沥沥的雨则是很好地掩盖了他们的动静。
德哥戴着夜视镜,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霍寒,他对着另一个方向,侧脸如冰,紧绷成一条线。
小马仔又补充说,“对了,他们还带了枪。”
德哥顿时咬牙切齿,“换另外的点。”
他的恼怒不是没有道理的,霍寒亲自守的正是主墓室所在的地方,按照以往的经验,从这里打洞,最为省时省力,而且成功率极高。
人数处于劣势的前提下,更不宜和这个劲敌起正面冲突,理想的效果是悄无声息,速战速决。
最后选了一个防守最薄弱的点,不费吹灰之力就击晕了守卫的两个年轻人,把他们抬到几百米外的草丛里,用金属探测器确认后,几个手下就开始干活。
这次采用的是地下挤压式爆破,他们带了非常先进的装备,先用洛阳铲在地面往下打出一个直径约10厘米的洞,一直延伸到地底深处,再往里面填一定分量的自制炸药,以电池激活雷管引爆。
由于引爆地点在地底深处,所以传到地表的爆炸声极小,又被渐大的雨声盖过去,几乎没有引起一丝异样的动静。
“德哥,好了。”
留了两个人在上面放风,德哥、军哥、小曾和其他人一起沿着新打出来的洞慢慢下去,清理完障碍物,墓道出现在眼前,由于地点选得较偏,离主墓室还有一段距离,路上还要躲避机关,所以一行人走得并不快。
时间来到凌晨四点,盛千粥终于和大部队取得了联系,“寒哥,陈副厅长他们已经到达风来镇,很快就能上山。”
杨小阳听得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看霍寒一眼,他脸上仍然是凝重的表情,心里不禁也跟着重了起来。
“通知下去,继续加强防备。”
十几分钟后,所长喘着粗气跑过来,“不好了,东北角的点已经半个小时没人过来汇报情况了,会不会是……”
霍寒从腰后摸出枪,“去看看怎么回事。”
同一时间,地底下。
德哥几人已经来到了主墓室,墙壁上保存完好的精美壁画,琳琅满目的丰厚陪葬品,正中央摆着的精致棺木,隔空都能想象其中藏着的稀世珍宝……
藏品之多,已经远远超过想象。
果然不虚此行。
两个手下看得眼睛都不会转了,连军哥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小曾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似乎不为所动。
德哥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干活!”
没想到的是,棺木才撬开个口,德哥手里的声波感应器就震动了起来,这是事先打好的暗号,三下意味着对方已经在危险的范围内,“妈的!”
他们的人这么快就暴露了?饭桶!
感应器还震个不停。
德哥眼睛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头发抓得像鸡窝,“你们!给我听着,我德哥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都给我砸!最好一个都不要留!”
说着,他自己扬起铲子,用力地把前面的壁画铲下一大块,他沉默地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两个马仔也有样学样,举起花瓶、陶罐就往地上砸……
地上都是碎片。
“你他妈疯了是不是!”军哥脸色很难看,一挥手,“撤退!”
众人退出了主墓室,德哥怒气还没消,抱着个炸药包,两个马仔见状立刻躲得远远的,他把炸药包丢给小曾,“你有经验,你去,把主墓室给炸了!”
军哥看小曾一眼,没说什么,和德哥一起退了出去。
小曾站在原地,看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墓道尽头,狠狠地咬了咬牙,做出了个决定,进来时他留意了一下,附近有个防盗的假墓室,他来到门口,飞快地测算爆炸距离和范围,选了个适宜的位置把炸药包放好,然后退到洞口,点燃引信。
潮湿的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小曾刚回到地面,顾不得满身的汗,只听到一阵轰响,像在自己的心里炸开一样,这个炸药是特制的,威力极大,不知道现在地下是什么情况?
不过也没时间给他想这么多。
双方已经交战上了。
马仔们没有防备,自乱了阵脚,被子弹逼得四处躲藏,一个腿中了弹,痛苦地弓成一团,呻吟着,之前在上面放风的人已经被制住了,德哥在草地里打了个滚,周围泥土草叶飞溅,他躲到一块石头后,朝外面胡乱放了几枪……
军哥已不见踪影。
小曾也迅速隐藏起来。
天边已经隐隐泛起鱼肚白。
得到消息过来支援的马仔加入混战中,空气中子弹来来往往,穿梭个不停。
“寒哥。”盛千粥趴在地上,“这样耗着对我们不利啊。”
对方现在在人数上占了上风,而这边大多都是没实战经验的,而且还有几个没有武器……
霍寒扣动扳机,又打中了一个马仔的左腿,尖叫声在山林里回荡。
对方的攻击更激烈了。
派出所的一个小伙子也受了伤。
德哥重新上了子弹,专盯着霍寒的方向打,一开始还有些章法,后面就纯粹泄愤般乱打一通了。
霍寒屏息凝神,眼神锐利地观察着情况,时不时做出个虚假的试探,终于确定了对方的最新位置。
这时——
盛千粥嗓子一嚎,“大家!大部队来了!都给我打!”
枪声更密集了。
德哥见情况不妙,便想着撤退,他刚露出点迹象,对面就射了颗子弹过来,他拉住个马仔挡在自己前面,准备从侧面退出去,马仔的腿中枪,直接跪了下去……
霍寒又眼疾手快地补了颗子弹过去,正中德哥的胸口,那处立刻漫开一片鲜红色,在马仔的掩护下,他逃进了树林里,伤口不停地滴血,沿路的草上点点嫣红。
不知走了多久,德哥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如临大敌地抬起头,浑身已经没有力气,无法抬起枪来。
难道今天自己的命真的要交待在这里了?
他看清了来人,眼底露出一丝惊喜,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挣扎着去抱他的腿,抱不住,手搭在他干净的鞋面上,“樊爷,救……救我。”
那被德哥叫做樊爷的人慢慢蹲下身,两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他忽然睁大了眼睛,大得那样不可思议,似乎要掉下来——
那人把枪捅进了他嘴里,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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