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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爱我,别扑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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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露露叹了口气,终于肯松口。

    “你姐跟客人吵架,越吵越厉害,然后就打起来了。”

    “客人?”

    不是学生么?

    林露露又叹了口气,“本来吧,我是不想跟你说这些的。温欣更不想让你知道。可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今天就跟你说个明白。”

    医院走廊上,一根白炽灯管坏了,闪烁不定。

    林露露的脸上,有种我无法理解的悲伤。

    我无法理解这种悲伤。

    可我感觉得到,这种悲伤所传递出来的绝望。

    她跟我说了很多,说得很明白,很透彻。

    最后她说,温凡,你要是有良心,就别把你姐的事告诉别人。好好读书,考个好学校,将来找份好工作,回报你姐,知道吗?

    我说不出话来。

    喉咙像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堵住。

    过了很久,我点了一下头。

    眼泪如同倾盆大雨,滴在手背。

    第二天一早,我给我妈打电话。

    我妈声音很紧张。

    她嘱咐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这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所以她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了。

    我说,妈,我姐腿骨折了,要开刀,你快转点钱过来。

    我妈大声嚷着,骨折?咋个骨折了?咋回事嘛?!

    我说,她跟同学有矛盾,打架受伤了。

    我妈气得直骂脏话,说老子现在就去深城!打死那个批娃儿!狗。日的敢打老子家姑娘!

    我吓得赶紧说,你别来闹!姐本来只用受一个小处分,你要是来闹,搞不好要害她被学校开除。

    一听到“开除”,我妈就不吱声了。

    隔了会,她哭着说,那我去深城,不找他们闹,就去看看你姐。

    我流着泪,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深吸一口气,我说,妈你别来了,出这事姐姐心情够不好了,你来,她看见你心里更愧疚。

    哪个娃儿受伤了妈妈不来照顾的?我妈泣不成声。

    我撒谎已经撒得麻木了,说,我姐亲口跟我说,不想你过来,你过来她更难受。医生讲伤得不严重,就是个小手术,做完休息几天就好了。

    回到医院,我问温欣,收到到账短信没?

    温欣点头。

    我把路上买的猪骨粥打开,喂她吃。

    我们谁也没再说话。

    我知道了温欣撒下的弥天大谎。

    温欣也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一切。

    其实她的手没什么大碍,可以自己吃东西。

    不过我端起粥喂她的时候,她也没拒绝。

    她就是这样。

    对她好,她就受着。

    对她糟,她无所谓。

    我起身离开时,温欣忽然拉住我的手。

    她伸出食指,轻轻放在嘴唇上。

    嘘。她发出气声。

    我看着她,点点头。

    我们就这样沉默地,达成了协议。

    出了病房,我跑向医院洗手间。

    靠在洗手间的隔板门上,咬着手背哭。

    姐,我不会告诉妈妈的。

    姐,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姐,你放心。

    我在心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从高二起,我所上的每一节课,都是我姐陪酒陪睡换来的。

    我所吃的每一口饭,都是我姐忍气吞声换来的。

    而我,除了自暴自弃,怨天尤人,还做过些什么?

    没有钱,温欣就去赚。

    不择手段地赚。

    她就是这样,无声承受着命运赐给她的所有苦难,淡定而勇敢。

    而我,只会躲在黑暗和角落中,默默哭泣。

    真他妈像个傻逼。

    我把手背咬出了血。

    后来温欣看到了,摸着这块牙印,问我痛不痛。

    我摇摇头,抬起她胳膊,摸着上面一个个被烫出来的烟疤,问她痛不痛。

    温欣也摇摇头。

    我们都哭了。

    看着彼此起伏的胸口。

    温欣的胸腔里,藏着多少委屈和眼泪啊。

    这些委屈和眼泪,平日只能躲在这个伟大的胸腔里,不敢冒出丁点苗头。

    我在深城一直待到暑假结束。我妈每天都打电话来问温欣好点了没。

    回家以后,我妈跟我说,凡凡你要实在不喜欢学习就算了吧,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好。

    我告诉她——

    妈,我会考上大学的,我要去深城。

52。陷阱我也跳

    《无声告白》的扉页上,写着这么一句话——

    “我们终此一生,就是要摆脱他人的期待,找到真正的自己。”

    真是一句很酷的话。

    然而我想,我这一生,可能都摆脱不了来自于我母亲的期待了。

    还有我姐的。

    还有,我自己的。

    我妈,我姐,我自己,这三个相依为命的女人,都希望我能争一口气。

    其实一开始,事情确实是往好方向发展的。

    长期熬更守夜,闷头苦读,让我捡回来了很多原本已经丢失的高考分数。

    如果当时我的心理压力不那么大,不那么紧张,肯定还能发挥得更好。

    不过我也没什么遗憾。

    毕竟,我终于顺利地高中毕业,考上深城一所三流大学。

    再次来到深城那天,温欣又去火车站接我。

    一见面,她就紧紧抱了我一下。

    她说,你放心读书,缺钱了跟姐姐讲。

    三流大学的学费,并不会因为它是三流大学,就比一流大学便宜。

    我读的文学系,每年学费一万二。

    温欣跟我去学校交费时,好几个男生过来搭讪,问她是不是大一新生。

    那天温欣只化了淡妆,清丽又素净。

    温欣笑着摇摇头,沉默地牵着我走开。

    她的手心软软的,带着些微潮湿。

    每次有人问她是不是新生,这只牵着我的手,就不自觉地收紧一点。

    我知道,她曾经多么想多么想,成为新生。

    高考之前,她的梦想还是考入国内排名第一的大学——京大。

    但填志愿时,却报了深大。

    她说还是深大保险些,万一没过京大分数线,差不多就得复读了。

    其实,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为了掩盖那个想要在未来,离孟泽成更近的愿望。

    孟泽成母亲的家族在深城。

    留学归来,他肯定会回到这里。

    一年后,孟泽成归国,的确长居在深城。

    温欣离他更近了。

    但事实上,也离他更远了。

    知道我偷偷退学后,温欣给我一巴掌。

    当我告诉她我怀孕了,她又给我一巴掌。

    她跳着脚问我,是哪个狗杂种干的?

    揪着我耳朵往门外拽,逼我去打胎。

    我头一次,在温欣身上,看见了母亲的泼妇特质。

    那天,我们在她逼仄的出租房里,吵了个天昏地暗。

    林露露默默离开,腾出地方给我们解决家事。

    我哭着说,姐,我需要这个孩子,我不会嫁人了,可我想有一个孩子。

    温欣气得都笑了,脸上的苹果肌抽搐几下,说,你他妈要是不想嫁人,就更不该把这孩子生下来!生下来,自己受罪不说,还得苦孩子!

    我说我不会让他吃苦的,绝对不会!我可以,可以写小说,现在我每个月稿费都有一千多呢,要是我把这个当工作,每天多写点,肯定能赚更多!

    吵到下午五点,温欣就拎着包去夜总会上班了。

    走之前撂狠话,回来就是踢也要把我肚子里这个孽种踢掉。

    她把我反锁在出租房。

    没多久林露露回来拿东西,我趁机逃跑。

    在一个又脏又破的小旅馆里,我给温欣发了条信息。

    那条信息很长,但直到现在,我仍然清楚地记得,每一个字。

    “姐,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妈妈肯定也会对我很失望。

    其实,我对自己更失望。

    可我的人生,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需要一束光,照亮我已经惨淡得暗无天日的人生。

    这个孩子,或许就是那束光。

    很抱歉,姐,我没能成为照亮你人生的那束光。

    我拯救不了你了。

    当然我知道,其实你也不屑于被我拯救。

    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了。

    可没准这个孩子,能拯救我呢?

    没准有了这个孩子,我就不会总想跳楼投河服毒割腕了呢?”

    过了很久,温欣回我——“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她不再阻挠这个孩子降临于世。

    但我知道,她对我已经失望透顶。

    下雨了。

    雨水打在落地窗玻璃上,歪斜流淌。

    常安问:“你脸色发青,哪里不舒服吗?”

    我抱着胳膊,“空调太冷了。”

    “那我长话短说。你姐后来——”

    “常先生。”

    我打断他的话,无力地看着他,“常先生,下次再说好吗?我们下次见面再说。”

    我需要时间来消化今天所听到的一切。

    哪怕只是再多一丁点的真相,都会将我压垮。

    令我崩溃。

    温欣骗我去送情书。

    温欣偷了我的项链。

    温欣,很讨厌我。

    常安冲进雨里,拉开他那辆黑色宝马的后座,让我上车。

    走到车门口,我已经被雨水浇透了。

    我受不了了。

    现在,此刻,有没有稍微温暖一点的地方能够接纳我?

    下一秒,我把自己投进了常安的怀抱。

    我就这么直冲冲地,撞进他胸膛。

    雨水砸在我们脸上,身上。

    他张开双臂,轻轻圈住了我。

    这个怀抱真暖,我想。

    哪怕它是个陷阱,明知它就是陷阱,这一刻,我也要跳。

    他的浅蓝色衬衫,被雨水冲刷过后,竟有一种好闻得奇异的味道。

    这味道让我近乎破碎的心悄悄地,缓慢地,开始愈合。

    我想在雨里大声吼叫——

    温欣,你为什么要讨厌我?!

    温凡,你为什么这么讨人厌?!

    可我终究,只是将头深深埋进常安的胸膛。

    大口呼吸,大声哭泣。

    像个瘾君子一样,拼命闻着他被雨淋湿的衬衫上,那能给人带来片刻安宁的味道。

    常安陪我淋了很久的雨。

    送我到酒店门口,他说,什么时候做好心理准备,再来找我。

    我走到旋转门前,回头,冲他笑一笑,挥挥手。

    吹头发的时候,孟泽成回来了。他让我快点收拾好,出去吃饭。

    我们去到郊外一个农家乐饭店。

    方然,就是那个在KTV里张罗着玩真心话大冒险的男人,也去了。

    孟泽成要搞的新项目里,他是合伙人之一。

    另一个合伙人姓谢,孟泽成叫他谢总。

    这顿晚餐只有我们四个人。

    孟泽成和谢总一直喝酒聊天,方然不爱喝酒,吃完就去池塘边垂钓。

    店家提供渔具,按时收费。

    我勉强吃了点饭,实在想透透气,就跟孟泽成说我出去散下步。

    他让我走几步得了,别瞎转。

53。讨好

    我坐在农家乐菜地边的一张石凳上抽烟。

    “小兔子,干嘛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方然走了过来。

    我看他一眼,继续低头抽烟。

    干嘛总爱叫我小兔子?

    方然在旁边那张石凳上坐下,从西裤里摸出一盒烟。

    “烟龄几年了?”他问。

    我扭头看他,“满月没多久。”

    他笑了,脸上画一样精致的五官生动起来,眼睛看向前方,“小兔子好像很不开心啊。”

    太肉麻了。我轻轻“啧”一声,“不要叫我小兔子。”

    “可不是我先叫的哦。”

    方然笑的时候,很喜欢只挑一边唇角。

    用典型小言词汇描述就是:邪魅。

    他要是扮女装,肯定毫无压力,并且还能艳压群芳。

    “谁先叫的?”我顺手从捡起片叶子,放在石桌上,将烟灰弹在叶子里。

    “你说呢?”

    “孟泽成?”我问。

    方然笑了一下,也把烟灰弹那张树叶上。

    看样子是了。

    我耸一下肩,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外号。”

    “有看过他后背么?”方然话锋一转。

    “后背?”

    “嗯。”

    我摇摇头。

    还真是从来没有看过孟泽成光。裸的后背。

    方然说:“回去看看吧。”

    当天晚上,孟泽成洗完澡出来,我主动提出帮他按摩。

    他喝得微醺,心情也挺好,站在床边,歪起头,慢慢解开浴袍腰带,痞笑。

    上。床就把我抱住了。

    “昨天不是说颈椎有点难受么?”我挣扎着躲开他覆过来的唇,“趴着吧,帮你揉揉。”

    我发现,孟泽成好像每次喝完酒,都会比平常对我好很多。

    他往床上一躺,闭了会眼,翻过身来。

    空调吹得有些凉,我给他盖住腰部以下。

    他的背部,差不多心脏那个位置,有纹身。

    很奇怪的纹身。

    四四方方一个小黑块。

    孟泽成闭着眼,惬意地哼着小调。

    我的手轻轻碰到那块纹身的时候,他忽然不哼了,扭头瞥我一眼。

    我赶紧挪开手,给他按摩肩颈。

    不到五分钟,他就睡着了。

    我把被子拉上来,替他盖好,去阳台抽了支烟。

    现在有点离不开烟了。

    尤其是心里有事的时候。

    方然为什么特意提醒我看孟泽成背后的纹身?

    那个小黑块,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谜团太多了。

    这段时间认识的人,比以往几年认识的都多。

    他们是敌是友,我分不清楚。

    他们表面上似乎都很和善(裴永俊轻薄我之前,看起来也很和善),但又似乎都怀揣着某种目的。

    跟孟泽成有关吗?

    这些人,都是在我与孟泽成重遇后,才闯入我生活的。

    在槟州这三天,孟泽成白天都有事,我要么在房间写稿,要么出去闲逛。

    他没带保镖过来。

    所以我很自由。

    有时候也很害怕。

    怕被他仇家抓走。绑架,然后撕票。

    所以我几乎都是去人多的地方溜达。

    离开槟州前一天,我买了很多酥心麻花。

    孟泽成刚开始不准我带,说跟搞批发似的,丢不丢人。

    我问他记不记得十多年前他去槟州玩,带了些酥心麻花回广新。

    他看着摞在桌上的几大盒麻花,不说话。

    我接着说,那会苏阿姨送了点给我,我当时就觉得,槟州的酥心麻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麻花。

    孟泽成转身走开,说自己拎走,别往我箱子里装。

    我抱着麻花去附近快递站,打包寄回深城宝格丽那。

    其实我没觉着槟州这麻花有多好吃。

    不过情感专家说过,要时不时夸赞对方曾经送过的礼物。

    想来想去,孟泽成也就送过我麻花和项链。

    麻花还是他妈送给我的,项链被温欣收了,后来被他拿走,也没给我。

    那就只有夸麻花了。

    从快递站回去,我笑嘻嘻跟他说,不用怕丢人了,我都寄回去啦。

    他坐在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没理会。

    我烧了壶开水,泡一杯桂花茶端过去,放在他面前的玻璃小圆几上,说,那会我就想,这可是孟哥哥坐那么久火车,从槟州一路带回来的限量版麻花。

    短短一句话,我可是酝酿了一个早上呢。

    孟泽成不在的时候,我又偷偷练习了好久,对着空气说了好多遍,才说得这么自然流利。

    “少来。”孟泽成端起茶杯,吹了吹。

    趁他搭理我了,我抓紧问:“听说你在别人那叫我小兔子?”

    “谁说的?”孟泽成抬眼瞥我。

    “方然说的啊。”

    孟泽成呷了一口桂花茶,“他老人家耳背,少听一个字儿。”

    “什么字?”

    “小兔崽子。”

    “哦。”我悻悻走开。

    我们回去后,小宇好开心,蹦蹦跳跳的,一会抱抱我,一会抱抱孟泽成。

    在槟州我们每晚都跟他视频,他已经教会我妈怎么连视频了。

    他总问,爸爸妈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我们回来,他高兴得不得了。

    孟泽成说,这孩子放假没什么朋友玩,太孤单。

    我妈赶忙点头,说不如你们再生个二胎吧,这样小宇就不愁没人陪了。

    我冲我妈狠狠皱了下眉。

    她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一个劲念叨生二胎的好处。

    孟泽成什么也没说,淡定吃着饭。

    睡觉的时候,他问我,还想生么?

    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再让我生的。

    我自己当然也不想生。

    可又觉得,如果直接说不想,倒像是有点嫌弃他。

    网上那些女粉丝,天天嚷着要给偶像生猴子。

    情感专家说,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要想取得他的信任,讨得他的欢心,就要把他当男神看待。

    所以我拐了个弯,说:“你想我生我就生。”

    孟泽成低头刷微博,头都没抬,“最近有高手指点吧?”

    “嗯?”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孟泽成放下手机,打横抱我上。床,欺身压过来,“高手在房事上点拨你没啊?”

    书里倒是有写,不过我暂时没看到那……

    被他这么一调戏,我害羞得说不出话来。

    咬着嘴唇,脸颊发烫。

    接吻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冒出一句话。

    等他吻完,我轻轻捧着他的脸,“有你这个高手带着,还要别人点拨什么呀……”

54。去苏家

    这次,我至始至终都给得很甘愿。

    强忍过不适感后,身体渐渐舒服起来。

    我这么配合,孟泽成自然很满意,吃干抹净就心满意足睡去了。

    早上醒来,又听见他在打电话。

    声音很温柔,应该还是跟那个羽歆吧。

    他边系衬衫扣子边往浴室走。

    铺好床,我也进到浴室。

    孟泽成边听电话边照镜子打理头发。

    “早上想吃什么?”

    经过他身边时,我问。

    声音不算大,但我想,那边应该听得见。

    孟泽成看我一眼,然后继续弄头发。

    “嗯。不说了,挂吧。”他按了下蓝牙耳机。

    感觉到他扭头看着我。

    我若无其事往牙刷上挤牙膏,问:“什么时候订婚?”

    他已经走到浴室门口,转过身,“下月初。”

    快了。现在七月中旬。

    “恭喜。”说完,我把牙刷塞进嘴里。

    孟泽成退回来,揉了揉我头发,“那天打扮漂亮点啊。”

    我没抬头,没看他,刷完牙洗完脸下楼。

    我妈说孟泽成没吃早餐,急匆匆走了。

    早餐是煎饺,可能有点油腻,我没胃口,只吃了两个……

    我妈硬是又逼我吃两个,说我太瘦,胸都快没了。

    “凡凡,跟泽成吵架啦?”我妈问我。

    她对我和孟泽成的关系动向尤其关切。

    “没。”我咽了好久才咽下最后一口煎饺。

    “那怎么看你一脸不高兴。”

    被孟泽成那疯子逼的。我想。

    还让我穿漂亮一点去参加他订婚典礼?

    要不要再准备一挂鞭炮给你们添添喜气啊?

    也怪我。没忍住,非要在他跟女人打电话的时候出声。

    照他这性子,不整我就不是孟泽成了。

    我打定主意,这回不管他怎么逼,都绝不去他订婚典礼自取其辱。

    下午四点,孟泽成打电话让我带小宇出去。

    他的专车停在楼下。

    “爸爸,我们去哪玩儿?”小宇问。

    “不去哪玩儿,去太爷爷家吃晚饭。”孟泽成说。

    我心里一惊。

    小宇不明白,“太爷爷是谁?”

    “爸爸的姥爷,外公。”

    “噢。”小宇摇摇头,“我都没见过我姥爷呢,姥姥说,姥爷没得早。”

    孟泽成摸着他脑袋,扭头看窗外。

    提起我爸,孟泽成好像不太高兴。

    他这个态度,让我很生气,很难受。

    我爸生前,不说拿他当亲儿子对待,但对他起码还算没得挑。

    每次他来我家找他爸,只要家里有零食,我爸都要拿出来招待他。

    三块绿豆饼,我跟我姐一人一块,剩下那块,我爸就会留着,见着孟泽成了就给他。

    可这人现在,怎么一副我爸欠他千八百万似的,黑着脸不说话。

    “爸爸,姥姥说以前你就住他们家楼上,那你见过我姥爷吗?”

    小宇求知欲特别强,什么事都喜欢打探清楚。

    孟泽成依然看着窗外。

    这是他头一次,忽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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