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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爱我,别扑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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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她去出差吧?”我幽怨地问。
保持这个演技。我在心里告诉自己。
没准激一激,他就愿意带我去了。
“谁?”孟泽成拧眉。
“你未婚妻。”
“艹。”
孟泽成骂了一声,顶开我的腿,“瞎几把吃醋。”
正当销。魂,响起砰砰敲门声。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不下来吃面啊,我都吃完了!”小宇在外面喊。
孟泽成往门边看去,“吃完了画画去。”
“今天休息,不用上美术课!”小宇好开心。
“那就去弹琴!”
“爸爸我会弹两只老虎了,我弹给你听好不好?”
孟泽成伏在我身上,侧脸埋进我颈窝,冲着门喊:“自己先去练练,待会弹错了收拾你!”
小宇终于走了。
琴房传来钢琴声。
孟泽成性致被扰,草草完事。
中午,我们去一家西餐厅吃饭。
小宇不怎么爱吃牛排,但是爱切,拿着刀叉切着玩,切完叉起一块递过去,“爸爸你吃。”
孟泽成眼角都笑出褶子了,头往前伸,张开嘴。
牛排吃到嘴里,他却愣愣盯着前方,沉下脸色。
我扭头,只见苏子佩正款款走来。
“小朋友,中午好。”苏子佩走近,笑着跟小宇打招呼。
“阿姨好。”小宇礼貌回应,然后看看我和孟泽成。
孟泽成垮着脸,“什么阿姨,叫差辈了,是姨奶奶。”
苏子佩把孟泽成往沙发里面撵,坐在他旁边,笑眯眯看小宇,“姨奶奶是不是看着一点儿也不像姨奶奶,像阿姨?”
小宇悄声问我什么是姨奶奶。
我说就是爸爸的阿姨。
小宇冲苏子佩笑,露出酒窝,“也不像阿姨,像姐姐!”
我们三个大人都被他这张抹了蜜的嘴给惊到了。
“看看,看看,这孩子可比你会说话。”苏子佩瞥了眼孟泽成。
孟泽成哼一声,“再好听也是假话。”
苏子佩抬手拍他一掌,扭头看我,“你怎么受得了他?!我分分钟都想撕烂这张嘴。”
家族纷争还是不参与的好。我笑了笑,没说话。
“真巧啊,我跟朋友到这吃饭,没想到还能碰上。”苏子佩对我说,又看向孟泽成,“想好了么?什么时候带孩子回去看看?你姥爷,舅舅们可都盼着呢。”
“他们自己又不是没孩子,干嘛非要看我的?”孟泽成切了块鹅肝,放到小宇盘子里。
“那能一样么?”苏子佩责怪道。
孟泽成冷笑,“有什么不一样,孩子不都是从屁大点长成大高个,这么想看,自己再生一个呗。”
“成天胡说八道。”苏子佩冲我挤了挤眼,“前阵子被逼婚,怨气没处撒呢。”
孟泽成抬眼,冰冷的目光投向苏子佩。
被逼婚?
我思忖着这三个字。
也就是说,订婚他也是不情愿的?
被孟泽成冷冷瞪了一眼,苏子佩转移话题,跟小宇聊起来。
小宇很擅长跟女人打交道,尤其是漂亮女人。
嘴又甜,讲话又有意思,哄得苏子佩哈哈大笑。
“不是跟朋友来的么,晾着朋友有意思?”孟泽成开始不客气地撵人。
苏子佩起身,理理裙子,“是该回去了,小宇,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哦。”
她送了个飞吻。
小宇也把手掌放在油乎乎的小嘴上,还她一个飞吻。
“妈妈,姨奶奶真漂亮。”小宇说。
孟泽成放下刀叉,露出一个挑事的微笑,“是你妈比较漂亮,还是姨奶奶比较漂亮?”
“都漂亮。”
“非要选一个呢?”
小宇想都没想,说:“妈妈最漂亮。姨奶奶第二漂亮。爸爸,你觉得呢?”
反将一军,干得漂亮。
孟泽成没料到小宇还来这手,“你觉得什么样就什么样吧。”
“那爸爸也觉得妈妈最漂亮吗?”
“……”
这个问题让他很为难,我知道。
撒谎吧,肯定讲不出口。
说实话吧,又怕打击小宇。
“咳。”孟泽成迟疑片刻,点了下头。
“耶!”小宇伸手过去要跟他击掌,“我妈妈全世界最漂亮!”
孟泽成缓缓伸出手,对上那小小的手掌,拍了一下。
我看着小宇那天真的笑脸,心里五味杂陈。
傻孩子,在你爸的后宫里,妈妈颜值肯定是垫底的那个。
晚上孟泽成没走。
他一直不说带不带我去槟州,我也不敢多提,怕惹得他烦,到时候更不想带我去了。
睡前,他忽然问起我妈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明天一早,又讨好地说,她玩得很开心,总让我替她谢谢你呢。
孟泽成打了个哈欠,说,有什么好谢的。
我突发奇想,决定做个大胆的尝试。
俯下。身,我往孟泽成身上一趴,胳膊叠在他胸膛,下巴抵着胳膊,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去槟州,能不能给我带点酥心麻花回来?那的酥心麻花最好吃了。”
孟泽成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说:“身份证拿来。”
“啊?”
“订机票。”
49。她讨厌你
撒娇装可爱,果然有奇效!
我屁颠屁颠跑去拿身份证。
孟泽成在网上给我订了张机票,跟他同班飞机。
第二天早上,我妈风风火火回来了。
看得出来,她这趟玩得很高兴。
听说孟泽成要带我去出差,她更高兴了,拉着我手不住地说,凡凡,千万要把握机会啊,我看泽成越来越喜欢你了。
上午十一点半到槟州。
孟泽成的合作方派人来接机,送我们去酒店。
他下午要开会,简单吃了点东西,睡了十几分钟就起床了。
这时我已经在微信上跟常安联系好,下午三点见面。
怕孟泽成看到聊天记录,我给手机设了个屏保锁。
以前就是因为没设屏保锁,手机被常安捡到,淘宝收货地址才会被他看到。
常安这男人也怪,为什么非要给我寄礼物呢?
他是很有钱,在槟州势力也挺大,可为什么这么想不开,来挖孟泽成墙角?
不对,肯定不是挖墙脚。我太高看自己了。
就我这副模样,有什么值得挖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次跟他见面,要还是问不出什么来,就拉黑他。我下定决心。
孟泽成走前,我跟他说,待会我想一个人出去逛逛,南门那边有条很出名的小吃街。
孟泽成刮了下我鼻梁,说,多吃点,太瘦了压着硌得慌。
两点半,我走出酒店,打的去南门,在星巴克找到了常安。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穿了件浅蓝色衬衫,干净又清爽。
“这里是咖啡店,没有酒。”一见面他就说。
我知道,他在取笑我喝醉了耍酒疯呢。
“常先生,你也知道我来见你是因为什么,所以拜托,能不能一次性告诉我,我姐姐还跟你说过什么?”我直奔主题。
常安微笑着看我,慢悠悠点了杯拿铁。
侍应生问我要什么,我说冰水。
看见常安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来气,需要喝点冰的降降火。
“你确定要听?”常安拧着眉,问我。
我点头,很坚定。
“你姐跟我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听为好。”他拳头抵在腮边,淡淡看着我。
“拜托……”我现在只想反手一个杯子砸过去。
常安换了个坐姿,翘起腿,沉默片刻,说:“你姐跟我说,她——很讨厌你。”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说,她很讨厌你。”
温欣说,她很讨厌我。
“常先生,这个玩笑不好笑。”我的声音有点抖。
“我只说我听到的,相不相信,是你的事。”常安看我的目光,落到那杯拿铁上。
“你姐还说,以前她骗你去给她喜欢的人送信,告诉你信上全是骂他的话,你还真屁颠屁颠跑去送了。其实,那是封情书。”
常安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
我握着那杯冰水,掌心的冰凉传遍全身。
“其实,那是封情书。”
原来,那是封情书。
十三年前,我帮温欣,给孟泽成送过一封信。
那时候我们父母已经离婚,温欣跟着我妈去了别的城市,暑假自己坐火车回来看我和我爸。
温欣给我一个信封,说,你上去把这个塞那二流子家里。
我问这是什么?
温欣说,二流子天天收情书,肯定以为这也是情书,等他打开一看,哈哈哈,全是骂他的话!
我问为什么非要我帮你送啊,万一被他发现了,打我怎么办?
她笑了笑,拽了下我的羊角辫,说因为你是小屁孩儿呀,他不打小屁孩儿。
我闷闷地拿着信走开,心想,我才不是小屁孩儿。
按温欣的吩咐,我走到孟泽成家门口,把信往门缝里一塞,完事。
正准备走人,一起身,看见孟泽成站在台阶上,怀里抱着篮球,满头大汗。
他咧嘴笑了一下,继续往上走,没说话。
这年他已经十九了。
在省城上大学,暑假回来,依然成天不着家,不是去网吧打游戏,就是去cao场打篮球。
我提起一口气,准备拔腿就跑,刚抬脚,他家大门嚯地开了。
“凡凡来啦,阿姨做了东坡肉,晚饭在阿姨家吃好不好?”
苏子玉笑盈盈看看我,又看看已经走到门口的孟泽成。
“不、不、不用了!”我埋着头跑开。
回到家,温欣见我丢了魂似的,问:“被发现了?”
我矢口否认。
“他真的不会找我们麻烦吗?”我擦擦脑门上的汗,问。
温欣递给我一杯加了冰糖的凉白开,“反正不会来找你麻烦。”
“他认得你的字迹吗?”
“不告诉你!”温欣笑着,一扭身,回房间看书去了。
后来我也没有很不安。
毕竟找上孟泽成家里来塞情书的人不少,谁知道那封骂他的信是我塞的。
没过多久,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暑假结束,温欣要回到妈妈在的城市读高中。
她走的那天,苏子玉拎着个袋子到我家来。
“欣欣要回去啦?”她见温欣拖着行李箱。
温欣点点头。
苏子玉说:“等等啊,我让哥哥下去打个车,送你过去。”
她从袋子里拿出两盒酥心麻花,递给温欣,“前两天哥哥去槟州玩儿,买了些特产回来,拿回去跟你妈尝尝啊。”
说完,她把剩下的酥心麻花塞给我,笑了笑,上楼去找孟泽成。
温欣冲我吐舌头,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看吧,他没来找麻烦,还给我买酥心麻花!”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跟着她一起笑。
“你笑什么?”温欣伸手想要抓我羊角辫。
她就爱抓我羊角辫,这让我很烦,所以我闪身躲开,双手护着脑袋。
“替你高兴!”我冲她喊。
苏子玉下楼来,帮温欣拎行李,“哥哥在打车,咱们下去吧。凡凡,要去送送姐姐吗?”
我不敢下去。
下去就要面对孟泽成。
我们对他做了亏心事,还收了他的酥心麻花,怎么说都太不厚道了。
所以我捂着肚子,“我想上厕所……”
温欣哈哈笑两声,“快去吧,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等她们走了,我跑到阳台上,看见孟泽成正把温欣的箱子搬进出租车后备箱。
上车之前,温欣朝家这边望了一眼,我来不及躲,被她看到了。
她冲我挥挥手,喊:“过年我再回来看你!”
我冲她点点头,想,孟泽成可真好看。
50。万般皆是命
温欣选择自我了结,想必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眷恋了。
或许她对我,除了厌恶之外,还有失望。
透顶的失望。
她放弃深大录取通知书。
放弃完全可以预见的远大前程。
放弃充满希望的未来。
出卖了肉。体和灵魂,换取那一叠叠粉红票子。
每当我妈银行卡上,多出一笔谈不上多但也绝对不少的数目时,我的学费,父母的医疗费,我们三个的生活费,就有着落了。
父亲在医院躺了不久便离世。
父亲走的那天,温欣没回来。
父亲下葬那天,温欣也没回来。
我妈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她说学校这边请不了假。
我妈以为,温欣只是对父亲没什么感情。
她觉得温欣之所以对父亲这么冷淡,是在发泄当初父母离婚的不满。
我们父母离婚两年后,父亲沉迷赌博,母亲创业失败。
于是,两个失意者,决定再次携手,共渡难关,从头再来。
父亲走的那年年末,温欣依然没回来过年。
说是要给学生补课,一天能带三个学生,早中晚排得满满的。
一天下来,能挣小五百呢。
说得跟真的似的。
我升高三那年暑假,我妈给了我一张去深城的火车票。
她说你去找你姐,让她带你玩玩,看看大城市是什么样子。
那时候我的成绩已经烂得一塌糊涂。
高一上学期期末考,我排年级前五十。
高二下学期期末考,我排年级倒数二十。
我妈把我成绩退步归咎于没有见识从而自甘堕。落。
她告诉我,凡凡,见见大世面,你就知道,一辈子窝在这个小镇子有多无望了。
她说一定要考出去,一定要离开广新,像你姐一样。
就算读不了深大,读星大也好,再不济,读个槟大,也比去市里读职业学校强。
我妈给我买的是卧铺票。
半夜,我睡在上铺,听着火车咣当咣当的声音,想,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广新呢?
我害怕大城市。
害怕一切人多的地方。
我怕别人知道,十七岁的我,曾经被人狠狠糟蹋过整整一晚上。
我失去了一个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
我甚至希望,那晚孟泽成把我掐死。
温欣上着无数学子梦寐以求的大学。
大学毕业后,会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而我呢?
一个再也看不进书,听不进课,做不进题的即将升入高三的学生,考得上什么学校?
考不上学校,没有文凭,谁给我份体面的工作?
如果谈恋爱,男朋友问我是不是初次,怎么办?
如果结婚,新婚之夜……
十七岁的我,不敢继续往下想。
孟泽成强迫我的前一晚,我刚好看完《德伯家的苔丝》。
以前温欣买来这本书,三天她就看完了,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永远记得,当苔丝和新婚丈夫互相袒露秘密后,苔丝接下来,遭遇了怎样的人生。
对于曾经花天酒地的丈夫,她选择原谅。
而对于曾经遭受强迫的妻子,她的丈夫,选择折磨。
贞洁宝贵吗?
要看对什么人而言。
反正对于我,这种胆小怯懦,传统保守又平淡无奇的女孩,它是顶天重要的。
窝在广新就窝在广新吧。
已经溃烂的人生,就让它烂透吧。
我不要找男朋友,不要结婚,不要别人有机会指着鼻子骂我是个被人睡过的贱货。
我就守着我妈过一辈子。
车祸让我妈失去了左手手掌,我就做她的左手。
虽然这个“左手”也没多大用处,但有总比没有强。
温欣天生就聪明,漂亮,有勇有谋。
她不属于广新的。
她注定要去大城市当金凤凰。
这世上,有人美,就有人丑。
有人强,就有人弱。
有人命好,就有人命苦。
我安慰自己,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上火车之前,我妈把她的手机给我,再三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打电话,发短信就行。
漫游费可贵了。
想联系她,就给我姑发短信。
走之前我妈给温欣打电话,告诉她我要来深城。
温欣声音立马变了,不耐烦地说,来这干嘛呀!
我妈强势得很,说票都买好了,你一定要去火车站接凡凡!
火车晚点两个小时,下午三点过才到深城。
温欣穿了一身白底碎花雪纺裙,踩着双浅棕色细高跟凉鞋,在出站口等我。
她还化了妆。
洋气得起初我都没认出来。
“凡凡!”温欣手拢在嘴边,喊我小名。
我眯着眼看她,走到她跟前,才敢喊出那声“姐”。
温欣打着一把遮阳伞,咧嘴笑,大红色嘴唇被涂了粉底的煞白脸蛋衬得有点恐怖。
我扫一眼周围来接站的人,穿得都挺时髦,也就没觉着温欣这副打扮有多艳丽。
她把伞撑过来给我遮太阳,我连忙说不用不用,你打你的。
温欣笑着把伞移回去,掂量我背上鼓鼓囊囊的大书包,说,挺沉,我帮你拎吧。
我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背。
大概是被我妈传染了,不好意思时,我也喜欢来回摆手。
温欣没跟我客气,自己打着伞,挎着棕色小皮包,走在我身边。
她从来都是这么随意,不强求别人,也不强求自己。
“在火车上吃午饭了吗?”温欣问我。
“没。”
“走吧,把东西放下,先去吃饭。”
温欣带我去了大学城附近的一家小旅馆。
我把书包扔在旅馆房间的桌子上,跟着温欣去吃饭。
大学城附近有很多家小馆子。
我们最后选定一家拉面馆。
温欣拌匀碗里的炸酱面,抬头笑着问我,谈恋爱了吧?
我挑起眉,张着嘴,表情夸张,手摆得更夸张,一连说了好几个“没有”。
温欣用餐巾纸擦掉唇上的口红,问,没谈恋爱怎么成绩这么烂?
我埋着头,说,学不进去。
吃完面,温欣问我想去哪玩。
天很热,阳光毒辣,我昨晚没怎么睡,头痛得厉害,就说想先回旅馆睡一觉,晚上再出去玩。
温欣犹豫了会,告诉我她晚上得给学生补课,没法陪我。
就在这天晚上,“给学生补课”这个百用不烂的谎言,终于被我给撞破了。
51。真他妈像个傻逼
下午睡了三个小时,晚上精神起来,我百无聊赖地翻看那本在旅馆旁边的地摊上买的《青年文摘合集》。
小旅馆房间隔音效果差,隔壁不时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伴着嘎吱嘎吱的床板,恶心得我直想吐。
十一点半,终于有了困意。
快睡着的时候,我妈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来。
我吓得身子猛地弹了一下。
是个陌生号码,我没接。
可那边似乎不肯放弃。
第三次打过来,我犹豫着接了,不敢出声,等着那边先开口。
“喂,请问你是温欣的妈妈吗?”
“我……我是她妹妹。”
从那边带着哭腔的声音里,我预感到出事了。
我紧紧绷着身体,等着电话那头传来噩耗。
“温欣受伤了,后天就要做手术!可她身上钱太少,我也没什么钱,又借不到钱,根本不够手术费,你们快给她转点钱过来吧!”
我冲出旅馆,打的去医院。
在医院三楼走廊上,我第一次见到林露露。
温欣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右腿骨折,手术安排在后天上午。
但她前天刚往家里打了三千块钱,只给自己留了五百。
林露露更惨,全部积蓄只剩两百不到。
我去病房看温欣,她紧闭着眼,好像睡得很沉。
默默退出来,我问林露露,温欣怎么受伤的?
她说跟人打架了。
我追问,跟谁打架?为什么打架?
她低头不语。
我急了,说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让我妈转钱过来!
林露露指着我鼻子骂,你姐真是白疼你了!
我说一码归一码,她跟人打架受伤,我是她妹妹,难道不配有知情权吗?
你看,我再生气,说话也文绉绉的。
林露露的妆花了,眼睛周围亮闪闪的金粉,让这张带着点苦命相的脸,看起来更加廉价了。
“真是个白眼狼,我要是你姐,挣的钱拿去喂狗都不给你交学费!”
林露露破口大骂,值班医生从一间病房出来,提醒她保持安静。
我被林露露气哭了,抹着泪告诉她,不说清楚来龙去脉,我就不给我妈打电话让她转钱。
僵持一阵,我越哭越伤心。
林露露叹了口气,终于肯松口。
“你姐跟客人吵架,越吵越厉害,然后就打起来了。”
“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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