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爱我,别扑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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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老先生。”我朝那边走去。

　　　　“你这孩子怎么还那么见外？跟着泽成叫姥爷就行。”

　　　　关于上次的谈话，我们都没提。

　　　　上次离开苏家前，苏明远告诉我，让不让孟泽成死心，决定权在我手里。

　　　　但我想，如果他不希望我和孟泽成分开，何必费那么多口舌？

　　　　“您上回说，要不了多久，可能会出事。泽成最近为融资的事很犯愁，不知道您指的，就是——”

　　　　“以前啊，心软，舍不得让他吃一点苦头。能帮上忙的地方，用不着他开口，早就提前打点好了。现在不行了，嗨，老骨头一把，人家不把你的话当回事。”

　　　　听这意思，孟泽成跟苏明远闹矛盾了？

　　　　“也该挫挫他的嚣张气焰了。”老头子沟壑纵横的脸上，浮现意味深长的笑。

　　　　我有点明白，但又不是很明白。

　　　　“盛恒融不到资，跟您……”

　　　　“做人做事，太狂妄了，总归不是件好事。他以为，由着性子乱来，也没人收拾得了他，可却忘了，什么叫秋后算账。”

　　　　我看着苏老爷子笑眯眯的脸，不寒而栗。

　　　　“盛恒有您一生的心血，您真的忍心，为了挫他气焰，拿盛恒的未来去赌？”

　　　　“小凡，我从来不赌。什么叫赌？输赢未知才叫赌。”

　　　　“所以您料定，泽成会来求您？”

　　　　老爷子笑意甚浓，“我不开口，白家不会出手，高家不会出手，方家想出手又不敢出手，该怎么做，泽成怕是已经心里有数了。”

　　　　我不明白，这样窝里斗，有什么意义。

　　　　苏明远看出我的疑惑，可他的解释，我没懂。

　　　　“有些事，自己不肯放手，还得别人帮一把。”

　　　　怎么绕到这来了？

　　　　苏明远始终笑呵呵的，“小凡，我年轻的时候，不比泽成老实，也祸害过不少姑娘。我知道两情相悦多幸福，所以从来不棒打鸳鸯。”

　　　　我发现跟苏家人打交道，情智双商不够高，真累人。

　　　　“其实那天跟你谈了那么多，无非就是希望，能够帮你化被动为主动。主动让泽成死心，总比被动等他提分手强，小凡，你说是不是？”

　　　　可算明白了。我还是难以理解，“如果只是希望我跟泽成分手，您不必……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不，不。”苏明远微笑着摇头，“最主要的，还是想帮他挫挫锐气。”

　　　　“泽成他再怎么——我的意思是，您不至于——”

　　　　“不至于什么？不至于痛下死手？小凡，有些错误，一旦犯了，回头路可没那么好走。我不能，不能眼放任他一意孤行，不能让他跟羽歆离婚，苏家和白家，也是不能割断的。”

　　　　我懂了。

　　　　我相信苏明远今晚说的这些话。他没必要骗我。

　　　　孟泽成太狂了。估计老爷子早就想收拾了。

　　　　借这次机会，不仅可以给孟泽成点教训，还能让他乖乖跟白羽歆过日子。

　　　　一石二鸟。

　　　　苏明远笑着告诉我，让不让孟泽成死心，决定权依然在我。

　　　　还有这个必要吗？我笑笑，说，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耽误盛恒，耽误苏家，耽误泽成。

　　　　苏明远夸我懂事。他说就算孟泽成以后不让我看孩子，他也会对我鼎力相助。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说。

　　　　这个晚上，我把心事藏得很好。

　　　　孟泽成问我，老爷子都跟你说什么了？

　　　　我说，他说你最近太忙太累，让我好好照顾你。

　　　　孟泽成不信，“他会这么好心？”

　　　　“他是你亲外公，当然关心你。”

　　　　孟泽成沉下嘴角，不说话。

　　　　疯玩到晚上十点，小宇才意犹未尽地跟我们回去。

　　　　“爸爸，我还是比较喜欢谭管家。新的管家伯伯都不陪我玩。”

　　　　小宇趴在孟泽成怀里。

　　　　“怎么换管家了？”我早就想问的。

　　　　“谭管家辞职了。”孟泽成说。

　　　　“他不是从小跟大舅一起长大的么，怎么舍得离开苏家啊？”

　　　　“说是想回去养老。大家都舍不得，可也不能扣着人家不让走。”

　　　　也许人家厌倦了苏家人说话做事笑里藏刀的风格，也说不定呢。

　　　　小宇睡着了。

　　　　孟泽成用纸巾擦去他额头的汗，抖开小毯子，将他裹起来。

　　　　“还在出汗呢，这样裹着更热。”我说。

　　　　“出这么多汗，直接对着空调吹，不感冒才怪。”孟泽成瞥我一眼，“亏你当了这么多年妈。”

　　　　惭愧得我无地自容。

　　　　小宇在他怀里睡得很安宁。

　　　　看着他们父子俩，我舍不得挪开眼。

　　　　“明天去店里么？”孟泽成说得很小声，怕吵醒小宇。

　　　　“去，中午从驾校回来就去。”

　　　　寿司店已经开张了，生意竟意外地好。

　　　　好得我都怀疑，会不会有一部分顾客，是孟泽成花钱请来的托。

　　　　不过我们店的食物，确实好吃。

　　　　无论是寿司还是其他，味道都属于上乘，价格也还算公道。

　　　　练了一上午车，中午我直接去店里吃饭。

　　　　“不凡”——孟泽成给取的店名。

　　　　他很喜欢这个名字。我也是。

　　　　吃饭的时候，主管跟我说，刚来个小伙子面试厨师，谈工资时，开口就要月薪30K。

　　　　“三万啊。”我咽下嘴里的三文鱼寿司，“狮子大开口呢这是。”

　　　　“小伙子模样是很俊秀，可我们招的是厨子，不是明星。”主管这人心直口快，对我也没戒备，什么话都跟我说。

　　　　“年轻人嘛，难免眼高手低。”我没当回事。

　　　　“不过，他还真是‘明星’。”主管神秘地眨了眨眼。

　　　　“十八线的？”我以为是哪个糊穿地心的小模特。

　　　　“NONONO。”主管理了理她胸前的工牌，露出标志性小虎牙，“人家叫裴永俊！”

112。天字号第一大傻逼

　　　　112。天字号第一大傻逼

　　　　作者：小年姑娘｜发布时间：08…03　15：12｜字数：2044

　　　　“裴——永——俊？他是不是——”

　　　　手机忽然响了，我收住话口。

　　　　白斯昀打来的。这几天我一直忙着学车，练琴，没理他。

　　　　况且，我现在又跟孟泽成不清不楚了，哪还有脸面对他？

　　　　这段时间白斯昀打电话发信息，我一律当没看见。

　　　　他也没去深蓝找我，毕竟我儿子在那。

　　　　上次小宇跟他说要妹妹的事，尴尬死了。

　　　　主管问我怎么不接电话，我直接把电话挂了，说是骚扰电话。

　　　　“就叫裴永俊！搞笑吧？永远的永，英俊的俊。凡姐您慢慢吃啊，我去趟前台。”

　　　　店里员工都叫我凡姐。主管只比我小几个月，“凡姐凡姐”叫得可亲了。

　　　　裴永俊电话我早就删了，所以我打电话问人事，裴永俊走了么。

　　　　人事那边说，开价太高，没谈拢，已经让他走了。

　　　　我说叫他回来，月薪三万就三万，他值这个价。

　　　　人事有点懵，不过也没多问，就说好，马上联系他。

　　　　我心里盘算着，不能光让裴永俊做菜，还得让他做老师，培训店里其他厨师。

　　　　就他那手艺，秒杀我们店里最厉害的厨师都不是事儿。

　　　　这样算下来，三万块都给少了。

　　　　白斯昀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给我来了个疯狂连环call，吃顿饭都吃不消停，气得我直接拉黑。

　　　　下午约了蒙悦来店里见面。

　　　　回国后，我还是第一次约她。

　　　　之前心绪太乱，没有做好见旧友的准备。

　　　　最怕一见面，人家问我，以后打算怎么办？

　　　　天知道以后怎么办。

　　　　我还是按照Nancy说的，把精力集中在提高自己身上。

　　　　开店这事，是苏明远让我跟孟泽成提的。

　　　　他说这个是一笔难以估价的资产，做得好，财富会源源不断。

　　　　我现在才明白，这其实是“给你两千万离开我外孙”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孟泽成那得到什么，都比以前更心安理得。

　　　　我知道，我们之间，迟早要完。

　　　　温凡这个名字，迟早要从他的心里划去。

　　　　它被纹在他的胸膛，但这不代表，它永远在他心里。

　　　　孟泽成注定就是天之骄子。

　　　　而我，一介平民，配不上他不说，还挡了他的道。

　　　　苏明远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蒙悦来我店里了，带着青青来的。

　　　　见面就给我一个超级暖的大拥抱。

　　　　遮瑕膏都遮不住她的黑眼圈，看来她睡眠也不好。

　　　　“你丫走就走呗，微信发你消息都不回，怎么回事啊？”蒙悦怪我。

　　　　“当时谁也不想理，不是针对你。”我把菜单递给她。

　　　　“不吃了，减肥！”

　　　　她身材保持得很好。我也没再劝。

　　　　毕竟对她这种女人而言，美食和美貌，当然后者更重要。

　　　　蒙悦看着比去年开心多了，我以为她跟青青爸和好了，一问，才知道没有。

　　　　“我早就死心了。”蒙悦说。

　　　　可她脸上的苦笑告诉我，她不甘心。

　　　　“你就好咯，兜兜转转，人也回你身边了，钱也捞着了。”蒙悦一脸羡慕。

　　　　我绕开话题，跟她聊起了青青。

　　　　微信突然弹出个视频请求。

　　　　白斯昀怎么阴魂不散？

　　　　我挂掉，他又发。

　　　　退出微信应该就收不到视频请求了吧。

　　　　蒙悦忽然凑过来，我反应快，一下子把屏幕扣住。

　　　　“谁要跟你连视频啊？鬼鬼祟祟的，不是孟泽成吧？”蒙悦仰着下巴坏笑。

　　　　“不是他还能是谁？”我故作镇定，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跟白斯昀有关系。

　　　　换做其他男人都好，偏偏我们这关系太复杂，他只能当个见不得光的暧。昧对象。

　　　　而且，是曾经的暧。昧对象。

　　　　我怕蒙悦抢着要看，赶紧偷偷关机。

　　　　在店里聊到下午四点半，我们开始逛街，血拼了一个小时，回店里吃晚餐。

　　　　送走蒙悦和青青，我回到深蓝。

　　　　晚上孟泽成又来了，我跟他说今天见了蒙悦，人家现在是公司白领，漂亮又优秀。

　　　　孟泽成点点我鼻子，说你现在不也是老板娘？

　　　　他微微俯身，低头在我耳边说：“风。骚老板娘。”

　　　　“去你的。”我拧他胳膊一把，“盛恒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想办法。你别管了。”孟泽成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开始扒我衣服。

　　　　“你不是白家女婿么，白家怎么不帮帮忙呀？”

　　　　“拉倒吧。老爷子不发话，谁他妈都要跟我对着干。”

　　　　“那你去求求老爷子嘛。”

　　　　孟泽成冷笑，“不求。盛恒就是他儿子，我看他敢不敢真把自己儿子弄死。”

　　　　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自说自话似的，“没有熬不过去的坎儿。”

　　　　我浅浅地亲了亲他下巴，重逢他说的话，“没有熬不过去的坎儿。”

　　　　孟泽成把我抱起来，往床上摔，高大的身躯压得我喘不过气。

　　　　“只要你陪着我就好。”他说。

　　　　可怜巴巴的语气，像个孩子似的。

　　　　但是我可能……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

　　　　这晚我做得很投入，用尽全力去迎合他，讨好他的时候，我心里想，等拿到驾照，开上他给我的车，寿司店走上轨道，就提分手。

　　　　那时候，差不多就是盛恒最让他绝望的时候了。

　　　　我会让他看到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我的势力嘴脸。

　　　　我会慢慢戴上那个在金钱和欲。望腐蚀下，虚荣心膨胀得快爆炸的面具。

　　　　那个时候，我是破茧成蝶的温凡。

　　　　开着豪车，开着好店，过河拆桥，翻脸不认孟泽成。

　　　　不认没钱的孟泽成。

　　　　不认失意的孟泽成。

　　　　不认濒临绝境的孟泽成。

　　　　真是狠啊。苏明远这招。

　　　　这样的温凡，孟泽成要是还不死心，那就是天字号第一大傻逼了。

　　　　早上，我赶在孟泽成之前起床，给他单独做了顿早餐。

　　　　他好开心。

　　　　看我的眼神，就像看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的结发妻子。

　　　　那眼神看得我心里拧着疼。

　　　　孟泽成这阵太忙了，囫囵几口就把面吃完了。

　　　　“晚上不过来，自己早点睡。”他说。

　　　　我送他到门口。

　　　　小宇从客厅跑出来，挥着手喊：“爸爸慢走！”

　　　　关上的车门又打开，孟泽成下车，亲他一口，亲我一口，才回到车上。

　　　　如果这天中午，我没有见到苏子俊，我想，我还能再多幸福一天。

113。狗血

　　　　113。狗血

　　　　作者：小年姑娘｜发布时间：08…04　09：58｜字数：2040

　　　　送小宇去学校，我跟往常一样，上午去驾校练车，中午去店里吃饭。

　　　　苏子俊带了几个朋友来店里，订了个包间。说是路过顺便来尝尝味道，我知道，其实是过来捧场的。

　　　　和朋友吃完饭，苏子俊让朋友先走，自己留下跟我聊了会儿。

　　　　他问我，小宇生日那晚，老爷子跟我谈了挺久，是不是我和孟泽成又闹矛盾了。

　　　　我摇头否认。

　　　　“跟大舅还这么见外。什么事情这么保密啊，能跟姥爷说，不能跟大舅说？”苏子俊笑着问。

　　　　我一时分不出，他到底是真责怪我，还是随口说一说。

　　　　“就是唠唠家常。”就算苏子俊知道苏明远和孟泽成在暗斗，我也不能把那天跟苏明远聊的内容说出来。

　　　　“唠家常啊？那好那好。”苏子俊一脸轻松，“还以为老爷子跟你说了泽成那些——”

　　　　他目光飘了一下，停顿下来。

　　　　“泽成什么？”我问。

　　　　“没什么，呵呵。小凡你忙啊，大舅得回去处理点事儿。”

　　　　苏子俊走到店门口，又返回来，问我：“小凡，冒昧再问一句，你父亲大概是十一年前，几月份走的？”

　　　　“九月。八月出的车祸。”怎么又问起了我父亲？

　　　　“八月啊。那跟泽成父亲走的时间挺接近。哎，他们这么铁的关系，怎么就一前一后——不说这些了，说多了你该伤心了。”苏子俊面露抱歉。

　　　　“不瞒您说，已经过去这么久，我看开了很多。”我送他到店门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总觉得苏子俊有什么话憋着。

　　　　上次他请我们吃饭，在包间里单独跟我聊天时，也是这种欲言又止的状态。

　　　　满肚子疑惑。

　　　　蒙悦又来找我，带了她自己烘焙的小点心。

　　　　我夸她越来越贤妻良母了。她说这阵不算忙，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情做，还让我给她看我写的小说。

　　　　“我写的都挺虐，确定要看？”好多读者可是嚷嚷着要给我寄刀片。

　　　　蒙悦猛点头，“我就喜欢看虐的！最好虐到哭都哭不出来。”

　　　　我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好可爱，“嗨呀，你都多大了，还看这些。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还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男女主因为父辈恩怨相爱相杀，女主害死男主妈，男主害死女主爸，什么跟什么呀，现实生活中，哪有这么狗血的事？”

　　　　蒙悦摆摆手，“那可不一定。现实只有更狗血，没有最狗血！真的，你去看法制新闻，绝对刷新你三观底线。就你说的因为仇恨害死别人，这事儿每天腾跃新闻上报道得还少？”

　　　　“可我写的那些霸道总裁，动不动就让这个死，让那个破产，也太不贴合实际了。”

　　　　“你以为霸道总裁身上背着的血债还少啊？跟你说吧，别以为有钱人就慈悲为怀宽宏大量，都小气着呢，报复欲一个比一个强。

　　　　你说他们身上要是没点偏执劲儿，又怎么能成大事？所以这东西啊，是相辅相成的，而且——嘿，你有没有在听啊？”

　　　　蒙悦的手伸到我眼前晃了晃。

　　　　“嗯？”我回过神，但思绪混乱。

　　　　“不舒服吗？脸色刷的就白了。”蒙悦担心地看着我。

　　　　“有吗？”

　　　　“自己照照，惨白！”蒙悦掏出化妆镜。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煞白如纸的脸，也惊了一下。

　　　　今天还涂了砖红色哑光口红，衬得脸色更白了。

　　　　早上出门前还有些气色，现在看着，只剩一片惨白。

　　　　刹那间，唇色仿佛像凝固的血，触目惊心。

　　　　“温凡你没事吧？”蒙悦碰了下我胳膊。

　　　　我缓缓摇头，又点头，“想回去休息一下。”

　　　　这个时间段不好打车，我想让韦一鸣来接我，但打不通他电话。

　　　　蒙悦让我去医院查查，我说昨晚没睡好，突然好累。

　　　　她给我在滴滴上打了个车，送我回深蓝，又自己返程回家。

　　　　房子里空空荡荡的，小宇还没放学，孟泽成在公司，何姐这时候习惯带宁宁出去散步，保姆出去买菜准备晚饭。

　　　　身体变得好沉重。

　　　　我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迈上台阶，向楼上走去。

　　　　就在今天早上，我和小宇站在门口，孟泽成吻了吻我们，然后坐车离开。

　　　　阳光灿烂，风和日丽。

　　　　一切都还是很幸福的样子。

　　　　哪怕我知道，自己迟早要离开。

　　　　走到一半，我停下来，看着楼下宽阔的厅堂。

　　　　午后阳光洒满一室，温暖却燥热的空气包裹着我。

　　　　心却像是慢慢沉入冰窖。

　　　　“这些年，我作为长辈，没少劝他，做人，不能事事都睚眦必报。报复心太重，会毁了自己。”

　　　　回想苏子俊说过的这些话，我才发现，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

　　　　起初我以为，他是希望孟泽成不要报复我。

　　　　但其实——真的这么简单吗？

　　　　可是，苏子俊作为孟泽成在苏家最亲近的人，提醒我这些，出发点是什么？

　　　　孟泽成父母的悲惨遭遇，我父母的那场车祸……

　　　　有关系吗？

　　　　十一年前，一辆货车撞翻了我父母坐的那辆汽车。

　　　　他们从乡下老家，搭顺路去广新的旧友的车回家。

　　　　车祸发生后，司机当场死亡。

　　　　货车全责，但肇事司机逃逸。

　　　　警方发现，货车车主并非肇事司机。

　　　　警察找上门时，车主已经因为丢失货车报案了。

　　　　这所有的一切，跟孟泽成——

　　　　有关系吗？

　　　　我需要一张床，躺一躺，静一静。

　　　　头太晕了……

　　　　我早就搬到主卧了。保姆把所有主卧的床上用品都换了。

　　　　孟泽成吩咐的。毕竟白羽歆睡过那张床。

　　　　我的手，搭在主卧门把上，却连转动门把的力气也没有。

　　　　主卧旁边是书房。

　　　　孟泽成不管在哪套房子住，都最喜欢待在书房。

　　　　书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原来家里一直有人！

　　　　轻轻挪到书房虚掩着的门口，我听见里面传来孟泽成的声音。

　　　　另一个人附和着他，虽然声音很小，我还是听得出来是谁。

　　　　“这两天就动手，越快越好，处理得干净点。钱已经打到你亲戚卡上了。”孟泽成说。

　　　　“好的，孟总。”

　　　　是韦一鸣的声音。

114。该相信谁

　　　　114。该相信谁

　　　　作者：小年姑娘｜发布时间：08…04　15：30｜字数：2069

　　　　我想要听得更清楚，脚下往前挪了点，脚尖不小心碰到门上。

　　　　虚掩的门无声地被顶开一半。

　　　　我转身就走，心提到嗓子眼，大脑一片混沌。

　　　　“温凡。”孟泽成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听见了，却没有回头，进到主卧，想把门反锁，孟泽成推门而进。

　　　　“你都……听见了？”他定定看着我，问。

　　　　“什么？”我想装傻，但从他的眼睛里明白，这不可能。

　　　　“你听到多少？”孟泽成一点也不慌张。

　　　　好像做了亏心事的人，其实是我。

　　　　“你要处理谁？”我嘴唇颤了颤。

　　　　“处理一些事。”

　　　　“什么事？”

　　　　“你不用管。”

　　　　“骗人！”我瞪着愤怒的眼，“你背了多少血债，自己不清楚？”

　　　　孟泽成嘴角扯出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从来都知道。”

　　　　我颓然无力地摇摇头，“不，我还不够清楚……”

　　　　他想要抱我，我躲到一旁，仿佛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你这次，又要处理谁？”

　　　　孟泽成无奈地摸摸下巴，沉默良久。

　　　　“就不能安安心心等我吗？我说过，最多一年，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有。听话，别想那么多。”他说。

　　　　难以置信。

　　　　我摇着头，“这跟你要处理谁有关系吗？别跟我说你要处理白羽歆！”

　　　　“确实跟她有关系。”

　　　　“你要——”我冲到面前，攥着他胳膊上的衬衫，张着嘴，说不下去了。

　　　　孟泽成笑了，摸摸我的头，很温柔，“不是她。”

　　　　“白斯昀？”

　　　　孟泽成摇头，“你看上去很累，乖，先睡一会儿。”

　　　　怎么睡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