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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玉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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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诶！”
“再晚也得去。”说着便立刻起身离开。
北轩宇叽叽咕咕地说道：“最讨厌的就是明明睡下了，还硬是被人从被窝中拽起，还是这么冷的天。子贞姐姐，你保重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来袭，请多多支持！
☆、谈判
北轩溟从厢房扶萧忆进入客房后，把她平放在床上。此时萧忆，不省人事。
香影及破峰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走到北轩溟跟前，同声叫道：“主子。”
北轩溟道：“破峰，去门口守着别人他们进来。香影，快为她疗伤。”
香影犹豫了一下，怎么会让她一个美妙女子为一名陌生男子疗伤。但她也就那么一想，还是走过去为萧忆查看病情。
北轩溟退到在房间中央摆放桌椅的地方坐下，静候香影给他回复。
门外一直叫喊不停，北轩溟向香影示意之后，便有了刚才的警告与对话，方才安静下来。
香影特意从怀中掏出一张丝绢盖住萧忆的手，才为他把脉。平日里她最讨厌的就是与陌生男子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手放在脉搏上诊了诊，她觉得有些奇怪。双眼审视着安静平躺的萧忆，实在有些疑惑无法解释。
于是，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她把丝绢铺在萧忆胸前，侧身遮住主子的视线，方才伸手过去。手停在半空中犹疑不决，念及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于是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坚定地把手伸向铺着丝绢的胸上。
触及的那一刻，脑海犹如一道闪电袭来。尖叫的声音已经提到嗓眼即将爆出，她迅速收回手捂住自己的嘴，快步走到北轩溟跟前小声说道：“主人，她是女的。”
北轩溟淡然回道：“我知道，要不然就叫破峰来了。”
“主人早就知道她是女的，刚才干嘛不告诉我。”
“这点眼力都没有，真不知你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
“主人——”香影委屈地叫道。
“还不快去。”
香影嫣然道：“放心吧，只是受了点内伤，死不了。”
说着，香影从腰间掏出一小包银针，重新坐到床边，对依然昏迷的萧忆说道：“小姑娘，你真有福气。平时我都是拿这银针来杀人的，没想到今天竟然会破例拿它来救你。”
她伸手过去正要把萧忆身上的衣服脱掉，意识到不远处还站着两个大男人，于是转过头去轻声细语地对北轩溟道：“主人，麻烦你转过身去。”转向破峰时，却面无表情地使了个眼色，连话都不说。
破峰二话不说乖乖地转身面向大门。香影这才放下床帘，为萧忆疗伤。
才不到一会工夫，香影掀开床帘走了出来，抱怨道：“这小姑娘真是的，逼出来的死血吐哪不好偏偏往我身上吐。哎呀，脏死了。”
北轩溟道：“醒了吗？”
“醒了。太爱动，又被我迷晕了。”香影将手中的小药瓶放在桌面上，道：“这是解药。”
“你们都退下吧。”
香影、破峰二人得令后无声无息地隐入黑暗中，好似从未出现过一番。
北轩溟拿起药瓶走到床前，打开药瓶将瓶口凑到萧忆鼻前，萧忆咳了几声，便醒了。
“是你！”萧忆大量着周围的一切，慌忙起身离开。
北轩溟道：“一句谢谢都不说就这样走啦？”
闻言，萧忆停下脚步，转身对他行礼并表示感谢，然后急着离去。还没走几步，又听见他说，“你女扮男装的事只有子贞知道，是吗？”
萧忆身心一颤，胸口隐隐作痛，她用手捂住，希望能减少些疼痛。
这时，北轩溟打趣道：“看来你还没有丧失女子本性。”
萧忆听了愣了一下，瞄了一眼此刻捂在胸前的双手，总算明白他说的意思。她转过身，对他问道：“你想怎么样？”
“帮你夺得‘勇者大会’战神的称号，然后顺顺利利地迎娶子贞。”北轩溟淡淡道。
“为何帮我？你明明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事。”
“为什么……”北轩溟笑了笑，走过去坐下，背靠在椅子上，道：“只要如实回答我三个问题就行。”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萧忆看向他的眼睛，想从中读取到些信息，但那双深邃的眼，无论她注视多久都无法找出答案。想起在擂台上与韩寇比试时，她竟然找不到有利的还击机会，看得出韩寇将军的能力不是她现在所能应对的。既然如此……
“说吧，什么问题？”
“爽快！”北轩溟笑道：“第一个问题，你对谁说话都这么少言寡语吗？”
萧忆惊讶地看向他，没想到会是问这样的问题，说道：“除了子贞。”
北轩溟满意地点头，继续道：“第二个问题，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女扮男装的？”
这回，萧忆的眼中淡出一丝丝的哀伤，但很快掩饰了过去，淡然道：“我出生的那一刻！”
她还记得小时候，母亲便对她说要做个男孩子，因为父亲喜欢。所以，她从出生的那一刻，就一直那副装扮，没想到一直扮到现在难以穿回。
这个回答倒是让北轩溟有些意外，他上下打量着萧忆。
萧忆道：“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第三个问题……”
“溟大哥，你在里面吗？我是子贞，开门！”
门外传来一阵喊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北轩溟耸耸肩笑道：“你的子贞来找我要人了。第三个问题下次再问。”
他打开了门，子贞急忙冲了进来。见萧忆富有似醉非醉，苍白无力的脸，甚是担心。
北轩溟笑道：“萧侍卫也太不胜酒力了，你还是赶紧送她回去吧。”
子贞不知房内发生了什么，急忙过来搀扶萧忆。听得她在耳旁小声说快走，便向北轩溟他们礼貌性地问候，这才离去。
夜深了，街道上狗吠此起彼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马车内，子贞与萧忆同坐，她一直握着萧忆的手，确切的说是萧忆紧抓她的手不放。与他们对坐的子华，直勾勾地看向他们，时不时杀出一道寒光。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的？”子华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椅背靠在车面上。
“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哥哥，你先不要告诉父王好吗？”子贞哀切地看他。
“你们的事自己看着办，我才不管。”子华撇过头，顿了顿又凑过头来细声道：“妹妹，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找哥哥帮忙，别把我撇在一边，好似没我这个哥哥，让我很伤心的。”
子贞笑道：“知道了哥哥。现在就有一件事想让哥哥帮忙。”
“什么事？”
“今夜我想照顾萧忆，就不回宫了。还请哥哥当作不知道。”
“什么！？”子华惊叫不已：“妹妹，你现在还没。。。。。。你怎么可以和他呆在一起。不行，这个忙不帮，做不到。”
“能有什么事？他都醉得不醒人事了。”子贞再次用哀切地眼神看他。
从上了马车，萧忆一直都闭目沉睡，身上的酒味在小小的马车中弥散开，让子华也误以为他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心想，醉得那么厉害，肯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子贞笑着夸赞他的各种好，感觉轻飘飘的，便答应了下来。他已经，很久没听见妹妹这般对自己了。
马车赶到萧忆住的地方，那是住在深巷中的房子，简陋而少有摆饰。
子贞欲叫萧忆醒来，被子华阻拦，“我来背他。”
子贞不知如何是好，生怕一不小心会知道萧忆的身份，急切道：“哥哥，还是我来吧。”
她利索地扶萧忆下马，不让哥哥有靠近的机会。
子华望着他两远去的背影，暗叹他的妹妹何时有这么大的力气，他竟然不知道。又或许，是萧侍卫太瘦了。他摇摇头，转身上了马车离开。
“走了吗？”萧忆依然闭着眼问道。
子贞道：“走了。”
原来，为了避免子华问这问那，加之受的内伤，不容她多言，一路上萧忆都在装睡。听说走了，她睁开双眼，一脸轻松的。在子贞的搀扶下走进房中，却掩盖不住她那略微苍白的面容。
萧忆脱掉身上外衣，抖动衣物时发现里面还藏有一个小药瓶。打开药瓶，里面有一张小纸条和药丸。纸条上写的是他们明天约见的时间以及用药剂量。
她根本没有察觉到北轩溟何时将药瓶塞入她衣内，更重要的是身上的酒味从何而来，拿起外衣仔细搜寻。
却不知，外屋的子贞坐立不安，急切想知道她为何会受伤，与北轩溟都说了些什么。
得知北轩溟来到康城，子贞便很想找他帮忙。知道他即将离开时，她觉得更要找个机会向他说。没想到，萧忆一出房门，北轩溟就宣布暂时不回北轩国了，要在康城看完‘勇者大会’的比式才回去。
这个决定，对于子贞来说是好事。她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诉说她的请求，但有一点不明的就是，究竟是什么让多年不愿久留康城的他选择留下来，而且是在年事将近之时。
萧忆换完衣服从里屋走了出来，子贞急忙迎过去搀扶她坐下，为她倒了水。
萧忆面容苍白甚是让人担心，欲询问却被萧忆截了话去。
“我这点伤没事，休息几天便好了。你不用担心，我没有被他们看穿身份。而且，我并未在房中与北轩溟喝酒，而是谈论韩寇将军的事？”
“韩寇将军？”
“对！与韩寇将军对战的那个神秘人就是我。”
“你？”子贞惊呼道：“你怎么去和韩寇将军比试？”
萧忆回道：“不是我要和他比，而是他要和我比，确切的说是韩小将军安排他与我比。我进生死台，本是想借助他们的实力来提升我自己，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意外的结果。”
“韩寇将军打伤了你，而且是。。。。。。”子贞指向萧忆胸前，小声道：“那他岂不是知道你是。。。。。。”
萧忆不以为然，道：“放心吧。他只会知道那个神秘人是女儿身，却不知道神秘人就是我。”
“哦。”子贞放下心来，“那你身上的酒味怎么那么重？”
“因为这个。”萧忆把一粒酒丸摆在桌面上。
子贞凑过去闻了闻，掩鼻道：“这味真刺鼻。”
“衣物里放了这东西，所以他们误以为我在房中喝醉了。”
北轩溟很少安排得这么周到，子贞因疑道：“溟大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萧忆道：“他知道与韩寇将军比试的是我。”
“那他岂不是。。。。。。”子贞激动地起身。
“没有，他知道我受伤，递给了我这个。”萧忆从怀中掏出药瓶放在桌上，反问道：“为什么他没有揭穿我就是那个神秘人，反而主动提出要帮我赢得‘勇者大会’的比赛？”
萧忆生怕说多了会露馅，决定装傻，于是反过来问子贞，让她无话再问。没想到这一问，倒是问出小时候的一些事。
“或许是因为韩寇将军。”子贞坐下来，神思飘飞，继续道：“有一次，我、哥哥、韩寇将军还有溟大哥四人在郊外的溪边玩。当时我和溟大哥坐在溪边比赛猜草木的名称。突然韩寇将军大叫一声冲了过来，把溟大哥推进了溪水深处。他不会游泳，是我和哥哥把他救上岸的。”
萧忆不解道：“韩寇将军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子贞笑道：“他本来就不是。他不过是不小心被树枝绊倒才会冲向溟大哥，把他推了下去。可是无论怎么解释，打那以后溟大哥就是不喜跟韩寇将军来往，真是够小气的。”
“这么说来，他是因为韩寇将军才提出帮我的了？”
“或许是。”
子贞高兴极了，本想找北轩溟助萧忆一把，没想到他早已提出。可是一想到另外一件事，不由得又叹起气来。
萧忆问：“你怎么了？说着说着又是这幅样子。”
“溟大哥游走于各国，我本来想请求他帮我找一个人，而是依现在这个情况，怕是不能了。”
“你是说那个人吗？”
“嗯。”子贞点头。
萧忆想北轩溟早已知道她的身份，这件事求他不难，于是道：“我从未见过那个人，你能否画幅画像给我，我兴许能帮上。”
“真的可以吗？”
萧忆点点头。子贞激动地起身走向里屋，打开衣橱。萧忆跟随在她后面，不解她在找什么。
“给。”子贞把画轴递到她手中。
萧忆打量着画，惊诧不已：“你何时把画像放我这的？”
子贞得意道：“最下一层放的都是我为你买的女儿装，你从来都不看一眼。所以，我就把画放着咯，安全！”
萧忆打开画轴，画中是一位美男子，那双淡然的眼格外引人注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嗯。”子贞点头。
“画中的男子看起来很洒脱，肯定跟你很合得来。”萧忆把画收起来，“子贞，其实我们可以直接去找他，没必要让我去争驸马之位。”
子贞摇头，“没有父王的首肯是无法顺利离开大康氏的。所以，第一步，我们要做的就是取得正当的名义。”
“然后呢？”
“刚巧我国的三年一届的‘勇者大会’与北轩国五年一度的‘花贺’都相聚在今年，北轩国的‘花贺’，邻国都必须派使者前去拜贺。若你争得驸马之位，我便可向父王提出前往北轩国拜贺的请求。你，不也想去北轩国嘛，这是个机会。”
此前，萧忆便提出要离开康城前往北轩国找失散多年的玉音姐姐，可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离开。或许，这真的是一个机会。
她郑重而坚定地道：“既然如此，唯有一拼。”
子贞激动地抓住她的手，重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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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
旧布丢弃在一旁，鱼安便掏出新布笨拙地为南宫璃缠上。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南宫璃“呲”的一声倒吸冷气，鱼安一脸歉意道：“实在是对不起，很疼吧？”
南宫璃毫不顾忌面子地回道：“有点。”鱼安不好意思地埋下头继续为他包扎。
南宫璃续道：“溟兄和宇弟呢？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北轩宇给他配的药中有助安眠的效果。昨夜，他早早地睡下，丝毫不知发生了什么，还一直以为他们按照原定计划今日一早便出发回北轩国。
鱼安摇头道：“昨夜，因为子贞公主一事，溟王爷擅自决定留在康城观看‘勇者大会’，七爷这会正跟他闹呢。”
“子贞公主？”南宫璃心头一颤，“她怎么啦？”
鱼安道：“昨天夜里，溟王爷好像是因为萧侍卫大发雷霆，欲要取他性命。子华世子只好叫子贞公主过来救人。。。。。。”
鱼安把他知道的告诉南宫璃，南宫璃越听越糊涂，越听他的内心越似死水般沉寂下去。
“璃殿下，璃殿下？”
鱼安叫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调理好自己的思绪，道：“鱼安，你也和他们一样叫我璃兄便可，我早已脱离了殿下身份。”
“我。。。。。。”鱼安支支吾吾，心里有些不淡定了。早前，北轩宇就告知他南宫璃如今的近况。南宫璃明明是南宁国的二皇子，却要让他这么一个下人与其称兄道弟，真的有点不敢。
“鱼安，你就照他说的做。”
北轩溟笑着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灰头土脸、长吁短叹抱怨苍天的北轩宇。
北轩溟道：“七弟，去看看璃兄恢复得怎样。”
北轩宇瘪着嘴，没理他，径直走过去为南宫璃把脉。把完脉，说了声“恢复的不错”便把南宫璃的手甩到一旁。
南宫璃苦笑道：“宇弟，就算有气也不应撒到病人身上，这可不是医者该有的行为。”
北轩宇撇过头去，懒得理他们。一个气他就已经够了，若是这个时候搭腔，铁定会再多出一个。
北轩溟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们自个小心点。”
众人点头，唯独北轩宇跑过来拦住他，“我也要去。”
“你给我在这照看好璃兄就行。”
北轩溟示意鱼安过去抓住北轩宇，自个开溜，任北轩宇如何叫喊都不装作没听见。
他独自一人出了忆音楼，往康城城门走去。萧忆已经早早站在那里等候，与站岗的将士比起来，她真的瘦太多了，犹如风一吹就倒。
“溟王爷。”萧忆以大康氏之礼行之。
北轩溟只是点头，便转向另一边走去。萧忆没有说话，只默默地跟在后面。就这样，二人再无语言上的交集，无声地行走在热闹的街道中。他们走了一圈，似乎又绕回了城门。
萧忆看见前方就是刚刚走过的城门，走上前小声道：“溟王爷，我们绕回来了。”
“我知道。”北轩溟表情淡然，按照原走过的路走去。
走过城门，又路过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与他们擦街而过。萧忆不知他在搞什么，走上前道：“溟王爷，我们要去哪？”
“跟我走就是。”北轩溟没看他，表情淡然地走着。无奈，萧忆静静地跟在后面。
这回，他们又快要到城门处。
萧忆看他似又要原路绕回，走过去问道：“溟王爷，您是不是不认识路？去哪，我带您过去。”
北轩溟满意道：“不错，多说了几个字。”
闻此，萧忆心头一颤，呆愣在那。
北轩溟继续往前走，道：“想要知道打败韩寇将军的方法，首先要做的就是多说话。还有；”他突然转身，让失神的萧忆来个措不及防，差点与他撞上。“以后称呼我时不许带‘您’，而是‘你’。”
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这回，他转了另一个方向。
萧忆呆望着他的背影，不解为何会有这么怪的人。
二人七绕包绕，居然绕到一家酒馆。此刻，正坐在二楼靠窗处，清楚地看到楼下来往的人群。
小二满心欢喜的端来各种佳肴，摆放在桌上，“二位客官，请慢用。还有什么想点的，尽管叫我。”他们点的都是店里最贵的菜肴。小二哥看二人的穿着，猜到他们是有钱人。明知点那么多吃不完，还说想点再叫他。
萧忆看着满桌的菜，更为不解。难道北轩溟就想这样晃荡一天，不教他实用的东西。
“我说过打败韩寇将军的第一件事就是多说话。”北轩溟背靠在椅子上，“从刚才到现在，你一共才说了五句话。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这我很难继续。”他歪着脑袋，表示头疼。
“溟王爷若是没有能帮我的方法，直说，何必搞这些糊弄我。”若不是因为子贞的嘱咐，萧忆早就半路大道回府，自个找人训练去。
北轩溟道：“你不信我？”
萧忆道：“子贞让我信你。”
“这么说来你并没有信我。”
“是。”萧忆坚定地回答。
“既然不信，为何还来？”
“因为我想知道你是否真有方法。”
“不错，话又多了几句。”北轩溟若有所思地点头，“既然来了，就信我这一回。你去生死台无非就是想找高手过招，可现在都被你打败了，恐怕再无合适人选了吧。”
萧忆惊诧地看他，一脸自信，又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心念道：没想他会猜到这一层，早就听子贞说什么事都不可能埋过他那双锐利的眼，看来，他似乎真有办法帮我。
北轩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腿放到她碗里，一脸微笑，“第二件事：多吃。”
眼下的确没有什么人能够让萧忆练手，只好暂且信北轩溟一回。她拿起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夹鸡腿放入嘴中，放开大吃。
北轩溟笑了，为她夹了更多的菜。
而另一边，韩光随着管家跑去。
“韩小将军，韩大将军就在上面。”管家指了指此刻正坐在房梁上，一动不动背对着他们的韩寇将军，“韩大将军已经坐在上面快两天了，这天寒地冻的也不怕着凉。任凭我们怎么劝都不下来。”
韩光急道：“你怎么不早说。”
管家委屈道：“小的已经命人去生死台叫您了，可是他们说您在忙，没空。无论我们怎么说那几个人就是不让我们进去找您。”
那夜之后，韩光在账房里与合伙人田达算账，算了两天才算清。那夜的比试，让他们赢了不少银子。刚才，他还在抱着银子睡觉，就被他们叫来了。现在，他知道是他的不对，没说什么，立即命人搬来梯子。
韩光顺着梯子爬上去，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慢慢靠近韩寇将军。韩寇将军呆呆地坐着，目光一直看向自己悬在半空的手。那个动作，和那夜的如出一辙。
韩光不敢碰他，只是小声叫道：“大哥！大哥！”
韩寇将军依然没有反应。
他在往前挪近，把手摆在韩寇将军眼前挥了挥，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韩光觉得不对劲，推搡他的肩，韩寇将军就这样径直倒了下去。韩光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以致不摔下去。他把手指放在韩寇将军鼻息出，还好，气息还在。
此时，微弱的鼾声从韩寇将军口中传来，韩光皱起眉头，大声叫到：“还不给我上来几个人帮忙。”
一直在院子下面观望的家丁们，立马爬上梯子，在韩光的指导下将韩寇将军抬回房中。把韩寇将军安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韩光转过去骂那些做事不灵光的家伙。一个个看似壮汉，此刻却垂头丧气，连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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