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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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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哥哥那双眼睛就像长江水,风和日丽时水波潋滟粼光魅人;阴云翻滚时就立刻是惊澜翻涛,令人心寒。
    多年后,月儿总在回味云哥哥那时的眼神,也在不解的问自己,那时候她们都年少,还是孩子,是由于自己的爱屋及乌为那记忆中难忘的眼神过多渲色,还是那时的沧海横流、风云际会令年少的她们比沧海桑田岁月的孩子们成熟的更多?
    云哥哥那命令的目光,月儿难以抗拒。尾随了小兄弟们从后墙的一个狗洞爬出去溜出军营,月儿一路上心跳得自己都能听见声音。
    夜晚,王县令家来了两个揭“招贤”榜的小道童,那就是小月儿和银钩。
    “老爷,就是这两位仙童借了榜,他说是从齐云山云游来宜兴城的。”家院的话音刚落,王县令的上下打量着小月儿和银钩的眼色半信半疑,县令夫人早已迫不及待的拉了银钩央告:“仙童,救救奴家的儿子,他才十二岁。”
    银钩比月儿年岁大,也显得清秀挺拔些,拿腔作态的四下看看,对县令夫人神秘的说:“贵府这风水,阴气过种,这宅门开的不好,犯煞星。”
    县令夫人频频点头:“仙童说的是,曾有人也如此说过。”
    县令还在犹豫的仔细观察月儿和银钩,月儿已经提出去见见县令那位得怪病的儿子。
    月儿粗通些药理,但也是知些皮毛。但今天敢揭这榜还是心有成竹的。
    回到宜兴城就听众人在议论县令公子的怪病,听说原是中指上一个黑色的斑点,渐渐变成手指到手掌溃烂,如今已经是小臂肉烂露骨。
    这个叫“蛇眼”的病症世间少见,但月儿竟是见过的。那是珠珠姐姐在去上京的路上得了这怪症,太医都无可奈何时,是母妃执意用猪胆囊为珠珠姐姐敷治,伴了些猪囊草调理胃气才治愈。
    母妃说过,这病她幼时也见过,是因为只了生冷的食物同胃中急火冲撞而应在手指上。
    月儿问云哥哥:“如果月儿为那县官公子治好病,县官就会给岳家军军粮吗?”
    云哥哥忽然嘴角一挑,一脸促狭的笑,开始了今晚的行动。
    “夫人,你尽可看看我师弟的脸,这一脸的疹子,就不是疹子,是炼丹蒸出的仙气,薰落的皮。我师弟的道行比贫道还要深。”银钩喋喋不休的说着。
    月儿看过小公子的伤势,对银钩肯定的点点头。
    “我师弟说了,令郎的病呀,唉,那怕是要烂下去了,最后四肢溃烂见骨,浑身腐臭而亡。”
    银钩话音一落,县令夫人急的痛哭失声,跪在地上叩头不止。
    “求仙童指点。”
    “夫人,令郎这病症,都是府上寡德,感应上天获罪。”
    “胡说!”县官正要发怒,银钩忙指了他说:“唉,大人,大人是不是平日对属下苛刻,而且近来有饿死之人要来求粮,被你拒绝?”
    “是了是了。”县官夫人应了说:“是岳家军曾来求粮。”
    银钩跺脚掐了手指说:“晚了晚了,这岳太尉,是天上的金翅大鹏鸟下凡的天将,定然是他去天庭告了你们一状,玉皇大帝动怒了,要擒了小官人去阎罗殿,惩戒你们。”
    县官夫人大哭失声,县官疑惑的望着银钩。
    “那,仙童可有破解的办法?”
    银钩掐指一算,摇摇头:“依贫道算来,这岳太尉无粮,已经要移兵离开宜兴去江阴方向。怕宜兴城立刻就要大难临头了,没了岳家军,金兵就会杀过来,到时候放火抢粮。令郎就是活了,也逃不过金兵的杀戮。”
    “岳飞要走?”县令夫人止住哭声,呆楞在那里。
    银钩忽然笑骂:“谁个还在这里等了饿死。”话一出口也觉得唐突,忙装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为今的办法,只要留住岳太尉,向他老赔罪,贫道再请贫道的师父上天庭去向玉帝讨个情,令郎的病才能有起色。”
    月儿始终忍了心头的窃笑,心想云哥哥的这个主意出的未免太可笑了,而银钩逢场作戏的本事也真令人刮目。
    月儿将事先寻来的百硝粉喂了公子服下,又用蛇囊草熬了灌小公子喝下,小公子开始狂吐。
    吐过后竟然脸色好了许多。
    猪胆囊套在小公子的手上,第二日孩子的病就有了起色,伤势竟然没有蔓延。
    县令这才开始相信月儿可能真是仙童,慌得跪地叩头。
    “给贫道叩头何用?”银钩不屑:“快去留住岳太尉,不然令郎就没活路了。”
    两天后的一个清晨,岳家军军营一阵骚乱,涌到出营那惟一的道口的士兵越来越多,都大嚷着不要当兵,要出去另谋生计,反正当逃兵是死,一刀掉脑袋反比活活的饿死要痛快。
    不多时,张宪和王贵两位统制来了,站在高台上不停向兄弟们解释已经去借粮。
    小月儿和伙伴们就是趁了这片混乱局面从狗洞里爬回来,混在人群中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岳太尉来了!”一阵叫喊,士兵们都围拥了闻讯赶来的岳飞元帅。
    “兄弟们,金兵来犯,践踏我大宋疆土,荼毒我父老兄弟。诸君从军报国,沥血疆场杀敌,随岳某转战南北。如今大战当前,反令诸位义士食不果腹,岳某的罪过。”岳飞慷慨激昂的几句发自肺腑的话,一撩已经要对众人下拜,慌得几位老兵帮搀扶起岳元帅痛哭失声:“岳太尉,小的们跟了你从江北杀到江南,谁都知道岳家军各个是不怕死的好汉,谁都知道岳太尉治军严明不许扰民,不去抢粮。可为什么越是这不怕死、不扰民的军队要受冻挨饿?”
    “太尉,你别劝慰咱家们了,谁个不知太尉自家的钱粮全部贴补军用了。别人当官把公家的东西往自家拿,各个衙内们都风光体面;单单岳太尉把自家的俸禄倾囊而出,小衙内小小年纪就从军受苦。”
    哭得最凶的老兵层是岳飞的亲兵,如今是个伍长,从人群中寻出了云儿拉到自己面前,依依不舍的搂住。
    月儿见云哥哥忽闪着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抱住老伍长的腰,头贴到老伍长的胸前,下面一片唏嘘声不止。
    月儿也被气氛感染得落了几滴泪,却见搂在伍长怀里的云哥哥调皮的向她偷偷挤眼睛。
    “粮食来了,快看!粮车!”
    一声大喊,众人拥向大道,就见望不到尾的独轮粮车满载了袋袋粮食嘎吱吱推来。
    惊喜的人群涌了过去,月儿却被云哥哥牵牵一袖,拉了她趁乱溜走。 
31 立功无赏反遭难
 31 立功无赏反遭难     夕阳西下,军营里又升起久违的炊烟,那味道诱惑得月儿的肠子在唱歌。
    终于有了粮食,月儿就如打了胜仗凯旋的将军。
    云哥哥被亲兵传唤去中军帐,月儿和小伙伴们尾随了去偷看情形。
    月儿扒开门缝往里看,心突突的跳得像小鹿。
    帐里坐着岳元帅、张宪统制、王贵将军还有王敏求。
    云哥哥跪在地上,低了头不说话。
    王贵将军哈哈的笑打破僵局:“岳大哥,兄弟就说吗,这王县令为何忽然良心发现终于同意给岳家军拨粮了。原来是云儿的机关。”
    王敏求也笑骂:“云儿真是人小鬼大,长大定然是太尉身边的幕僚。”
    张宪统制蹙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些:“虽然此举冒失,如此举足重轻的大事竟然擅作主张当作儿戏,但仔细推敲,也无甚大错。细说起来,云儿反是立了奇功一件。”
    月儿的手都在发颤,难道这么快岳太尉就察觉出了真相?
    “错?当然没错!谁说我的乖侄儿有错了?举重若轻,这才是大智大勇。再说了,这个时候开始推敲军法了,这些时日循规蹈矩的按了‘法’去催粮,可那狗县官不按了‘法度’去行事,推三阻四找尽借口不肯为岳家军解决粮草。就是借都不肯,不去抢就便宜他了。”
    月儿小心看岳元帅的脸,依然是面沉似水,没有丝毫喜怒浮现在脸面上,哪里像云哥哥脸上总是洋溢着绚烂的笑容。
    “云儿这也是奇功一件,总是制止了一场军队哗变。至于王县令,虽然知道了事情真相会觉得被戏弄而恼怒,可也未必同几个孩子计较。倒是云儿提到的康赛月,小小年纪有此医术可是难得,此次催粮成功,应该记她一功。”
    张宪统制是童子营的长官,不等岳飞发话,就来到岳云面前训斥说:“岳云,你是军人,就要有纪律。下次再若不事先禀明就私自去挺身犯险,定不轻饶,此次就将功折罪,不同你计较。”
    “看,张统制都发话了,云儿起来吧。”王贵哈哈大笑的拉起云儿,云儿偷眼看看爹爹,那诚惶诚恐的样子令人不忍责罚他。
    众人散尽,就剩下云哥哥和岳太尉。
    “逆子,你可知罪?”岳太尉的训斥,月儿听得心里暗跳。
    云哥哥仿佛恢复了调皮的样子,挑起眼偷偷看看父亲撒娇般的说:“爹爹,云儿下次行事一定禀明爹爹在先。可是,爹爹也教导云儿,行大事者不拘小节。爹爹还说,军中行事,只要夺城克敌,不必拘于‘阵法’‘兵书’,应该活络处变。”
    言外之意,就是点明这粮草既然都“借”到了,就不该纠缠其中的办法。
    月儿见岳太尉的脸色显然有了愠色,又有些被云哥哥的话堵得无可奈何般训斥:“治病救人,是‘仁’字当先,如何能拿病者取笑算计?”
    “孩儿愚钝,还要爹爹训示。云儿记得爹爹教诲云儿,说做人之道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金兵来犯,大敌当前,岳家军抗敌保国安民,王县令却从中作梗不给粮草。”云儿翘了小嘴嘟囔:“他不‘仁’在先,再者,云儿不是让月儿治了那小官人的病了吗?”
    岳飞一拍桌案,月儿吓得一个冷战。
    月儿领教过云哥哥伶牙俐齿的辩才,小小年纪如今驳得岳太尉都无言以对。
    跪在冰冷地上的云哥哥漂亮的小鹿眼蒙了迷雾,委屈样子委实令人疼惜。
    “油嘴滑舌,可都是同你六叔学来的不长进的伎俩!”岳太尉训斥一句吩咐:“在这里思过,不许吃晚饭。”
    岳太尉离开营帐,月儿偷偷溜进去。
    见了月儿进来,云哥哥忽然擦了眼泪忍了悲声换了笑脸:“哭给他看的,饿一顿没关系。月儿,你去吃饭吧。”
    “云哥哥,你等等,伙夫伯伯说今天有香喷喷的饭团子吃,吃饱了明天就要出兵打建康城去。月儿去帮哥哥顺两个团子出来充饥。”云哥哥深深的笑靥,一脸灿烂的笑,那笑容很甜。
    “月儿,记得给那个县令家的小官人治病,他的手~~”
    月儿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出了帐差些同运粮车撞到。
    “这个孩子,乱跑什么?”往常凶巴巴的兵伯伯们没有责怪她的他冒失,望着袋袋丰实的米袋笑得开心。
    月儿嘱咐宝帘不要忘记给云哥哥送饭团,就同银钩带上饭团继续去给县令的儿子看病。
    晚上回营,云哥哥却没回来。
    宝帘对月儿说:“你尽乱操心,我去中军帐的时候,岳云已经被太尉叫回家吃饭了。”
    月儿去找安娘,也是为了去看看云哥哥。
    岳婶婶和岳奶奶平日都喜欢月儿,月儿也经常去同云哥哥去玩耍。
    一片慌乱的景象,月儿惊愕的立在岳云的房门外。
    满屋的人围在床边,云哥哥脸色苍白,被岳太尉紧紧按在床边,大夫正在为云哥哥扎着针灸。
    月儿愣愣的走到床边,云哥哥脸色苍白,一头冷汗在徒劳的挣扎,那漂亮的面容此刻痛苦的扭曲。
    安娘一把拉住月儿哭了说:“哥哥吐血,哥哥要死了。”
    “安娘!”李夫人责怪的口气。
    老家人岳安老泪纵横:“都怪我,怎的就没多问一句。老爷罚小官人思过,我只见小官人一次次出来呕吐,寻思他兴许今天有了粮食吃多了闹胃。怎的就想到他没吃饭。”
    月儿的泪立刻如洪水般涌出,原来是太尉还为借粮食的事罚云哥哥,云哥哥没有吃饭,所以饿出了病。
    “这个也不怪老爷,他或许不甚清楚。还是相州逃难的时候,没食物吃,云儿把自己的那份食物给了安娘,就饿出了胃病,饿久了就呕吐,疼得打滚。可吐血的毛病很久没犯了。”
    “云哥哥,你真傻。”月儿哭得泣不成声:“兄弟们都说过,不要去弄粮食~~你不听。没了粮食,大人们会去想办法。如今云哥哥你偏去弄粮食,粮食弄来大家有饭吃,你却要饿死了。”
    舅爷姚思安也大声责怪:“五郎,不是舅父寻你的不是。云儿为什么要去县官府里诈粮食,还不是为了你。不然凭他一个孩子,家里谁挨饿也要给孩子一口饭吃,他还不是为了你?怕军里哗变,为他爹爹分忧。你怎么这么对云儿,多么懂事的一个孩子。”
    岳老夫人在一旁伤心落泪,云儿在床上费力的说:“云儿的不是,云儿错了,爹爹饶恕云儿则个。”
    安娘忽然哇的大哭了跑出去,月儿紧追。
    安娘倚在月儿怀里静静的说:“娘就是为了寻粮给安娘吃,就再没有回来过;哥哥又去寻粮,哥哥也要扔下安娘走了。”
    那无奈呆滞的目光,月儿搂紧她抚弄她的头发。 
32 情义千秋古难全
 32 情义千秋古难全     月儿哄了安娘重新回到云哥哥的房间,病榻前无数关注的目光注视着郎中轻拈的针灸银针,燃了艾蒿,小心翼翼扎进云哥哥光洁的肌肤,轻轻捻动。
    停止了病痛纠缠的翻滚挣扎,云哥哥恬静的闭上眼,额头上豆汗淋漓。
    一阵匆促的脚步声,王贵将军和王敏求干事疾步进了云儿的房间,心有不忍的互视一眼,又不忍的望着岳飞太尉。
    原本坚信王贵将军是来探望云哥哥病情的月儿隐隐觉出些不祥。
    月儿眼见云儿的爹爹,那位军中敬重的岳飞元帅移步来到岳奶奶身边,贴膝跪倒:“母亲,儿子不孝,军务在身,今晚就要出征。家中的事务,就要烦母亲费心。”
    屋内所有目光倏然从云哥哥身上急转到岳飞脸上,吃惊、疑惑、嗔怪、担心,月儿就听岳婶婶脱口问了句:“官人,能不能明早再出发?”
    云哥哥重病在床,郎中诊治时都不免频频叹气摇头。
    “军情紧急,战机瞬息万变,不容耽搁,你是知道的。”岳叔叔的脸色微沉,含着嗔怪对岳婶婶说。
    “可云儿的病~~妾身就怕,万一相公不在~~~”
    寒意侵心,月儿顿觉苦涩难言。云哥哥吐血,大夫费劲周折才针灸止住他的疼痛呕吐,全家人都在为云哥哥的病忧心忡忡,为何岳太尉不尽人情的就要离开。
    “官人,不能陪陪云儿吗?大夫说~~”岳夫人踟躇的看了眼王敏求和王贵,还是咬牙压低声音说:“大夫说这孩子小小年纪吐血,不知道能不能挨过去。”
    “大哥,留下来陪陪云儿,攻打建康府的时,有王贵和兄弟们。”王贵爽快的说,眼睛却情不自禁的望望屋内。
    岳飞抬脚转身就走,安娘哇的哭了出来。
    月儿欲喊无声,却见云哥哥挣扎起身,艰难的喊了声:“爹爹~~”
    岳飞停住脚步,并没回头。月儿暗恨他的残忍。
    若没有云哥哥铤而走险去诈县官发军粮,哪里有大军的出征?若不是岳叔叔有功不赏,反惩罚云哥哥,如何害的云哥哥吐血病危?。
    月儿本以为云哥哥定然同她一样委屈,要挽留岳太尉的脚步。
    却听云哥哥艰难的挤出句:“爹爹~~替云儿多杀~~多杀几个鞑子~~云儿无事~~云儿等爹爹回来~~”
    云哥哥那魅人的鹿眼如蒙薄雾,烟笼寒水般眼眸却要勉强堆出阳光般的笑靥。
    屋里唏嘘声四起,而岳太尉也踏者咂地悲声飘然离去。
    这一走就是五天,岳太尉收复建康府的捷报频传时,月儿正在陪伴了大病初愈的云哥哥。
    孩子的病总是来得快去得易,云哥哥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生龙活虎的同大家说笑。
    童子营要启程去建康府的军令一下,云哥哥就不顾劝阻的拉了月儿归队回营。
    月儿开心的问云哥哥:“可是想爹爹了?到了建康府就能见到了。”
    建康府仍然不免大战后的残垣頽壁,萧条市井。不过城中的百姓却是欢欣鼓舞在岳家军收复建康府的喜讯中。
    “听说打了场硬仗,金兀术只老狐狸,还想弄障眼法,想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逃走。还是岳元帅神机妙算,识破了建康城无兵设防,一举追杀了金兵几十里,攻克建康,还俘虏了大小头目和金兵几百人。这才解气,枪械粮草若干。”
    “军粮不愁了,谁想到岩洞里藏了那许多的军粮。都是太尉神明,先下手,险些被金狗给烧了去。”
    月儿听了暗想,那是云哥哥和她暗查敌情描绘地图的功劳。
    月儿知道云哥哥肯定盼望着能见爹爹一眼,可几次去了中军大营,亲兵都为难的哄劝他说:“小官人,太尉说如果有什么军务,可以向张统制回禀。”
    “军中无父子,只有长官和下属。”云哥哥拾起一个石子打入水中,随即堆出绚烂的笑:“走,秦淮河看花灯去。”
    收复建康军民同庆时,秦淮河的花灯彻如白昼。
    云哥哥牵了月儿的手穿梭在人群中指点着花灯给月儿讲着走马灯上那画里暗含的美丽传说,似乎根本没介意今天论功行赏时根本没有提到他岳云的名字;也没有在乎无端遭的那些责难痛苦。
    童子营负责帮老兵一起盘点缴获的军械,月儿心里那隐隐的痛又泛出心底。
    那块玉佩,那寄托了小王爷玉离子对母亲无限追思的瑰宝,她无论如何要去寻回来。
    下午,艳阳高照,小伙伴们都脱光了如一条条滑溜溜的鱼争先恐后跑去清浅的溪水中冲凉洗澡,喧闹声叫嚷声恢复了孩子般的活泼笑颜。月儿羞得不顾大家的呼唤转身躲进了树丛,在溪边帮了老马倌洗马的银钩宝帘也笑了同大家呼应逗喊。
    众人中,月儿看到同伙伴们撩水嬉闹的云哥哥。
    阳光下的溪水波光粼粼,云儿哥哥那头泛了隐隐蓝光的乌发嬉闹中在飞舞,笑靥融在温煦的阳光中。
    月儿转身向大路跑去。忽然,岸堤上一个身影吸引了她驻足观望。
    那是岳飞太尉,高高的战马上一身圆领青衫,坚毅冷峻如岩石般的身影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方。
    他在看阳光下的溪水中,那同伙伴们尽情嬉闹的云哥哥,烈日当头的暴晒下,他浑然不绝汗水满脸顺了颊边滚落。安静的山道,孤零零的身影,月儿反觉得奇怪。
    “岳太尉,叔叔。”月儿跑过去呼唤,岳太尉却一惊,勒了马缰看了月儿问:“怎么不去冲凉?”
    不等月儿答话,岳太尉已经打马狂奔而去。
    月儿回身再看小溪里浑然不觉玩兴正欢的云哥哥,若是站在这山道上的不是她而是云哥哥,云哥哥见到爹爹该有多欣慰,哪怕岳太尉也只问一句“怎么不去冲凉?”,哪怕岳太尉也是打马就跑,怕云哥哥也能甜甜的安稳入睡。
    “月儿,你去哪里?”宝帘追上了月儿。
    “嘘~~”月儿将食指竖在唇边:“我去去就回,他们一群小子洗澡好没脸的。”
    “月儿,你别跑远。”
    月儿打马奔向岩洞山上那个尼姑庵,那个她同云哥哥曾出生入死冒险刺探军情的地方。
    这里她丢了玉离子小王爷的嘱托,这里她却意外的发现了另外一个秘密。
    月儿再来到尼姑庵,庵门却是大开。
    清静的院落里有棵大榕树,粉色的花朵落满青苔遍布的石阶。
    “师太婶婶。”月儿终于看到了那美如观音的静月师太。
    “怎么是你?小~~小月儿?”
    静月师太见到月儿即吃惊又欣喜。
    “师太,月儿回来看看师太,月儿前番来庵中,丢了件随身的物件。”
    静月师太难言的目光抓住月儿的肩:“你,你丢了件什么宝物?”
    “是块儿玉佩,一块儿鱼儿玉佩。”
    月儿的话音刚落,一把冰冷的刀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还有面目回来?” 
33 世外仙境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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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儿又看到那冷峻的目光,寒气就如这刀口的冷光。
    就这样,随着庙外一阵马蹄声,月儿被堵住嘴,刀架脖子绑到尼姑庵内的密道。密道中,他听到云儿哥哥和小伙伴们焦急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听到云哥哥忧虑的声音:“月儿的马在庵外,人一定没走远,快搜!”
    月儿被蒙住眼,耳边随着静月师太轻声的劝阻:“离儿,不能杀生,你别要作孽。”
    再睁开眼见到光亮,眼前却是豁然开朗。
    青山隐隐,碧水迢迢,鸟语花香,恍若仙境。
    “娘,这里就是宏村,山清水秀,碧水绕村的桃源仙境。孩儿从山谷逃生时,跳出山洞就看到半山的这座村落。”小王爷玉离子眼里透着光彩,月儿忽然发现他披散的一头翻卷的乱发犹如野人一般。
    “离儿,你是打算让娘在这里落脚,可你阿玛他~~他知晓吗?”
    静月师太果然是玉离子小王爷的生母,月儿不由多打量她几眼,那慈祥秀美的面容,难怪玉离子如此的想念她。
    “娘,不止您留在这里,离儿也留在这里,永远不离开娘了。”
    月儿同静月师太一样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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