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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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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又是这句话。”
  颜沉不悦地皱起眉头,想起他们在垣城外求见老太婆的场景,对她的崇拜之情瞬间打了好多折扣。
  “我们走。”
  颜沉抱住林琅肩头,不耐地瞪了神算婆婆一眼,领着众人头也不回地往丰街里面走去。
  林琅知道老太婆指的是什么,好在颜沉完全意会不到,心中略微平静下来,但已不愿跟他走在一处,于是离了颜沉仍回到玉姐身边。玉姐脸上也有难色,握住林琅冰冷的手叹了口气。
  颜沉照旧和熊悦有说有笑地走在前面,路经一家挂满兽皮的小店,店主是个半老徐娘,见走来两个年轻豪客,立刻招手叫住他们——
  “小店有一件宝贝是专为二位备着的。”
  林琅发现这街上的店家很自来熟,而且敢想敢说,能给每件东西编出一段神奇身世,有的贻笑大方,有的煞有介事,有的神乎其神,看了这么多店铺还没听过重样的,就算不买东西,听店家吹嘘也是一件大大的趣事。
  这家店不大,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兽皮,和许多兽皮制成的物件。店家见贵客走了进来,忙从里墙上取下一张白色毛皮。
  颜沉摸了摸,这是白狐之皮,无伤无损,细腻柔滑,品相绝佳,只是年头有些久,但过手时有冰凉水润之感,仿佛真有些灵气。
  这张狐皮按普通的卖也得花钱不少,可是进了丰街,再配上店家的传说鬼话,价钱肯定得翻上五六番。
  “这张狐皮不普通,是白狐妖的皮。”
  来了来了。众人纷纷翘首以待。
  “二位睡觉是把它枕在脑下能做一夜的美梦哩。”女店主看着颜沉和熊悦说。
  “什么美梦?”众人已猜出七八分,但还是问了。
  “枕在脑下能很快入睡,然后会有一光裸玉体的绝色女子出现在身边,邀请你行那乳水交融的快活事,保准一觉到天亮,神清气爽。”
  “就是做春梦。”熊悦简单概括道。
  颜沉才不稀罕春梦,他的春/色就在身边,看得见摸得着,岂是春梦能比的?
  离开这家店又往前走一段,看到一人在地上摆着一张草垫,草垫上全是的冰片,有脸那么大的,还有指盖那么小的,在日光之下完好无损。
  “这是万年冰,泡水里不融,日头底下不化,摔地上会碎,可是碎成沫沫还是不化成水,你说奇不奇!这些万年冰都是从大河底下捞上来的,整条丰街仅我一家有卖。你别看我这草垫上满满当当的全是,以为得来轻松,这些可是我十年来从大河底捞上来的几千几万框里一点一点抠出来的!这一垫子,是我十几年的全部心血啊!”
  店主一口烂牙,甫一张嘴就熏得人捂鼻后退。可是这一垫子的冰片确实稀奇,林琅忍不住拿起一片把玩,又硬又凉,透过它看人比寻常冰片还要清晰。她把万年冰放嘴前哈了口热气,气息顿时铺在上面,没一会儿就散了,而冰片完全没有融化的迹象。
  “真是趣!”林琅眼睛一亮,忍不住说道。
  “你若是喜欢,就买几片回去玩。”颜沉凑过来说,“店家,怎么卖?”
  “算了,我用不到它。”林琅放回去。她早养成务实的习惯,没用的东西再有趣拿在手里也碍事。
  五人继续走,颜沉觉得大路不过瘾了,想去短巷看看。等走进最近的一条短巷,颜沉立刻被一对镯子吸引去了注意。
  这对镯子是墨玉制的,不厚但宽,分开来就是两支普通的墨底青纹手镯,但并在一起就会发现它们的花纹能够拼合成整体,不论怎么转动都会出现新的漂亮纹路,实在神奇!
  拿着这对镯子颜沉顿时萌生出一个念头,扭头去看在另一头到处摸摸看看的林琅,想了想却把镯子放了回去。
  “我以为颜兄这般喜欢是要买呢。”熊悦笑着说。
  “男人带镯子不太好。”
  旁边的店家听了颜沉的话瞬间心领神会,进去店铺深处,从上锁的箱子里拿出一玄色漆盒,小心谨慎地捧出来,当着颜沉和熊悦的面打开,里面躺着两根白色玉柱。
  玉柱很细,颜沉一手拿三根没问题,也不长,前后多出几寸的模样。柱壁的刻纹杂乱琐碎,可看在眼里就是觉得精致美观。玉柱纯净但不通透,看不到另一边,但能看到柱子里冰蓝色的经脉。
  颜沉和熊悦都有些被惊艳到,伸手各拿了一根在手里把玩,实沉盈润,看来又是一件撒钱的玩意。
  “这两根玉柱是何来头?”熊悦问。
  店家贼兮兮地一笑,对二位美男说:“当年大禹治水,烈山焚泽,从长白山地底下挖出一尊万年冰麒麟。这尊冰麒麟真乃神物,神就神在这两根玉柱上,二位可知是什么?”
  “是什么?”
  颜沉还在傻乎乎地问,熊悦已经脸色一僵,默默把手里的玉柱放回漆盒里。
  “这尊麒麟长了两根阳/物!就是这两根,名曰麒麟双鞭!二位若各持一支,必定终成眷属永不分离!”
  颜沉听店主说完已经瞠目结舌,愣了好一会儿才把冰麒麟的阳/物放回去,十分嫌恶地沉下脸,拔腿走到林琅跟前猛将她抱住,对那不长眼的店家狠狠瞪了一眼,对熊悦没好气地说:
  “子悦兄,我们分开走吧。”
  “我看也是。”
  那店家这才发现搞出了个大错,连声赔不是,但颜沉已然受到奇耻大辱,十分不客气地搂着林琅出了店门,继续去找他心目中男女均可佩带的成对情物。
  心中有了想要的东西,找起来就费事多了,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黄昏的时候颜沉终于看中了一样合心意的物件。
  “这叫二色珠。”
  店家是个小姑娘,但是谈吐颇为老练,教人不敢随意轻视她。小姑娘一手拿一粒眼珠那么大的金色亮珠,如此说道。
  “不都是金色的吗,怎么会叫二色珠呢?”林琅问,一眨不眨地看着两颗宝石,已然有些倾心。
  “呈金色是因为它们在一起。可是分开了离远了,这两颗珠子就会变成别的颜色。”
  “居然有这种奇物!”颜沉忍不住想拿在手里仔细看看。
  那小姑娘立刻把手缩回,言之凿凿道:“在这丰街上真宝贝是没有典故传说的,这二色珠就没有。既然是真宝贝就不能随便入旁人手中,除非买下它做它的真主人。”
  颜沉笑了笑,跟林琅对视一眼,说:“那也得给我们看看,是不是真如妹妹嘴里说的离远了会变色?”
  “先付钱,再给二人见识见识。”小姑娘不让步。
  “子悦兄!”颜沉喊道。
  熊悦应声过来,等颜沉把事情说了,微笑道:“在丰街确实有些店是这么个规矩,但能说出这种话的店是有真底气的。如果店家是有坑蒙之嫌,我们报于司市官,保管能把这家店子压平了。”
  小姑娘也微微一笑:“我就有底气说这话。这位尊客,付钱不付?”
  “好。”颜沉实在玩得开心,当即掏空口袋甩下钱,可小姑娘看了说不够,只好找熊悦垫付余下的钱。
  小姑娘自己手拿一颗,交给颜沉另一颗,吩咐他站在店里别动,自己跑到街上。这二色珠在丰街都是大名鼎鼎的,很多店家都没亲眼见过,这回终于有豪客买下,纷纷抛开手头生意跑出来看热闹。
  “这两个珠子只要离了三百步,就会变颜色。客官,可瞧好了!”小姑娘说完巷子那头奔跑起来。
  寄生兴头也来了,追着小姑娘跑去。颜沉和林琅专注着手里的珠子,没过一会儿就看到金色慢慢旋转起来,最后变成了朱色。
  “变了变了!”
  颜沉和林琅高兴地叫起来。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围了上来,看到此等奇景后称奇不断。
  这时巷子的那头也传来呼喊声,是寄生的——
  “少主,果真变色了!是青色的!”
  简直奇观啊。
  那小姑娘拿着珠子跑回来,于是珠子又慢慢变回了金色。
  “如何,我没说谎吧。这是真宝贝。”
  小姑娘骄傲地昂起下巴,用绛色绸缎把二色珠细心包好放回玉匣。
  颜沉和林琅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叹中,可是等把玉匣拿到手里后林琅起了疑惑。
  “少主买它做什么?”
  “做我俩的情物,你一个我一个。”颜沉美滋滋地说,看着林琅的眼睛里全是深情。
  林琅心头一惊,有些慌乱地低下头,看着手里光溜溜的玉匣子,对那两颗宝珠早已爱不释手。而且颜沉都付钱了,自己若客气说不要,就太假惺惺太煞他脸面了。
  “光两颗珠子太不方便拿,不如请妹妹把它们镶嵌在能佩戴的物件上?”林琅灵光一闪,想到这个好点子,抬头对店家说。
  “这个办法真妙。”颜沉眼睛一亮,“那就把朱色的那颗做成发簪跟你带着?”
  林琅腼腆一笑,娇羞地看了他一眼,说:“那另一颗青色的,就做成少主的束发带?”
  “极好,极好。妹妹,就这么办了。多少钱?明天能不能取?”颜沉当即拍板,等不及立刻把成品拿在手里。
  小姑娘也觉得这个法子有新意,一边点头一边豪爽地说:“钱就不收了,我连夜找顶好的工匠按照二位的意思嵌制出来,明天这个时候来取就差不多了。”
  一下午的时间都耗在了丰街上,颜沉四人仍然意犹未尽,就是钱未带够,没买很多东西,但还是有种满载而归的感觉。
  五人离开丰街已经日暮,随便找了间别致的小酒肆大快朵颐。
  席间,寄生兴奋地说自己找到了家药铺,里面什么草药都有,而且还有长个头的配方!
  “绝对是诓你。”颜沉大笑着说。
  “怎么就一定是假的?”寄生不服气,“我定要买来试试!少主,你好久给我结工钱了。”
  “好好,回去就给你钱。”颜沉还是捂嘴笑个不停。
  玉姐也忍不住了,兴致勃勃地说:“上次来曲阳只有两家博戏院。这次来一看,光丰街就有两家。从外面看还挺规整,但是开店时间都是晚上,等有时间了我可要进去转转。”
  “博戏院是什么?”林琅没听过这种地方。
  “博戏院都不知道?就是拿钱猜骰子大小的地方!”寄生抢着回答。
  林琅一听惊讶地瞪起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玉姐。
  “玉姐为何会留意这种地方?”
  “你是不是以为玉姐是寻常的持家妇人?其实她是精通各种博术的高人啊。”颜沉一本正经地介绍道。
  玉姐谦虚地摆摆手,“那都是过去的事,如今手生了好久,早就不会了,只是今天无意撞见瘾头犯了,想进去随便玩玩。少主,我的工钱你也得结了。”
  “没想到玉姐是这般深藏不露的人。”熊悦突然说,看向玉姐的眼神非常敬佩,“我也喜欢博钱,不如有空也带我去玩玩?”
  “好说好说。”玉姐不谦虚点点头。
  “不知玉姐会哪些招数?”熊悦问。
  “多着呢!”寄生又抢答道:“骰子,听声音就知道是什么点数。发牌,想发哪张就发哪张,想给你什么牌就给你什么牌。”
  “这么厉害!”熊悦被寄生唬得一愣一愣。
  玉姐拍拍寄生的肩要他不要声张,自己却不禁回忆起过去的峥嵘岁月,那博钱的瘾更浓了,凑过去对熊悦说:“悦大人,不如今晚我们就去玩玩?”
  “好,正合我意!”熊悦立刻答应下来,以茶代酒,十分恭敬地敬了玉姐一杯。
  这顿饭吃得十分尽兴,没人喝酒,但都有种酒后的愉快感。出了酒肆,五人叫来三辆车辇,一路笑闹着去了熊悦的私宅。
  由于曲阳独特的环境,除了城落中间以买卖为主的那块地较为稠密,其他地方都很稀疏。熊悦的私宅在城东,左邻右舍都隔着老远,至少能并排走两辆战车。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很惹人主意,就是每家每户的围墙都筑得老高,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主屋正脊。
  “曲阳城没有围墙,所以住户喜欢把自家的院墙修高修厚,既能挡风挡沙,又能防贼防盗。”
  熊悦的私宅也是这样,外面看不过是长方形的大黑匣子,说得不好听点很像棺材。可是一进院门就是别有洞天,简直是一座微缩的宫廷阆苑。
  “子悦兄一人住这里,想想就安闲惬意。”颜沉的夸赞诚意满满,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我这种宅院在曲阳真不算什么。”熊悦谦虚道。
  他请众人进了堂屋,说:“时候不早了,今天劳累各位还是早点休息为好。颜兄,你对寝室有什么吩咐没有?”
  颜沉张嘴想说来着,但出声就改口了,“没有特别的要求。”
  熊悦浅笑,起身说:“那颜兄就住在东首的山寂堂好了,那里僻静,虽然靠墙但院墙外空旷得很,别家的声音飘不过来。”
  颜沉心头一喜,暗暗夸熊悦善解人意,等不及马上拉着林琅过去。


第46章 水中
  西边的鹿角堂离山寂堂最远; 熊悦把玉姐和寄生安排在鹿角堂后,自己也从主屋中搬去了过去,理由就是不想夜里吵到颜沉。
  鹿角堂窄小; 不曾住人; 许是熊悦早想好今晚如此安排,所以已命人清扫了干净。尽管如此; 对堂堂的东周卿大夫楚公子来说还是太不中看了。
  玉姐和寄生在得知熊悦跟他们同住一处后很是钦佩——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家少主的兽/欲,他甘愿屈尊在此; 其诚心简直天地可鉴。
  熊悦见寄生和玉姐已安顿好; 便邀请二人来自己屋中坐。他是个如羊脂玉般温润的美男子; 全身上下无半点锋芒棱角,就算多疑之人与他相处下来也会变得坦诚相对。
  “颜兄如此宠爱的林姑娘,我非常好奇。”
  三人闲聊几巡后; 熊悦如此问道。他目光澄清,磊落大方地看着玉姐,没藏分毫惹人猜忌的心思。
  “颜少主与林姑娘真乃奇遇。不过这件事还得由寄生说,他比我清楚。”
  玉姐看向寄生; 寄生立刻把自家少主与林琅在沃城东门前相遇之过程,事无巨细地全说了出来。
  熊悦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实在无法将如花似玉的林琅; 跟破烂肮脏的乞丐合想在一起。他等到寄生说完,问道:“你说林姑娘卖身葬父母?”
  “当时的情形就是这样。可谁知道是不是她的真父母?说不准是为了博少主同情,随便找的两具尸首呢。”寄生嘻嘻哈哈地说。
  玉姐听不过去,厉声说:“小孩子别拿这种事胡说八道!我看就是林琅的父母。你不记得我们离开沃城时; 林琅在车尾朝西边坟山一直跪着?那就是在跟她的父母道别。”
  “要真这么单纯就好了,但我看她身世不止如此。”寄生不服气地叉起腰。
  “可别总把人往坏处想。林琅身世到底如何少主最清楚,不然不会同床共枕亲亲密密的。”玉姐反驳道。
  寄生见跟玉姐说不通,扭头对熊悦说:“悦大人,你说会认字、会写字、会弹琴的女子是怎样的女子?是受过精致教养的贵族大户之女!既然是大户之女,怎会沦落到流民这一地步呢?”
  玉姐冷哼一哼,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连魏王都不能无疾而终,还有谁能确保一辈子安然无虞?”
  “玉姐你这话才是胡说八道,比我的更甚!”
  熊悦一直安静地听着,心里已经把林琅的逃亡经历猜出了大半,甚至对她不久以后要做的事情也了然于心。
  真是个傻姑娘。
  他想着端起茶杯,挡住了嘴角勾起的一抹蔑笑。
  熊悦品完茶,见玉姐和寄生也快吵完了,笑眯眯地说道:“玉姐,我们不是说好今晚去博戏院的吗?我看时辰也到了,什么时候出发合适?”
  “哎呀,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玉姐一拍大腿站起来,“去去,当然得去!我感觉今晚运势旺,肯定能赢!”
  “那好。玉姐看看有什么要带上的,不然现在就走?”熊悦也站起身,十分期待地盯着妇人。
  玉姐年轻时个豪放人,加之样貌佳花钱爽,又有人人称羡的独门手艺,走南闯北各色美男都尝过,早就见怪不怪了。哪知现在被熊悦这样看着,早就熄灭的少女春心瞬间跳了下,脸上也浮出了浅浅的羞光。
  “没什么要带的,悦大人要是准备好了随时都能走。”玉姐不由自主地收起大嗓门,把声音软化了半截。
  “就现在了,我立刻吩咐人去叫车。”
  熊悦快步走到玉姐跟前,右臂一抬,请她一同往外走。
  “我呢,我也要去。”寄生追在他们后面连声喊。
  玉姐斜睨过来,冷声道:“少主还在这里,我们都走了谁顾他?所以你得留下。”
  玉姐说得很对,寄生无力反驳,只能猛跺一脚,气呼呼地坐到台阶上,看着她和熊悦头也不回的身影,埋怨道:
  “怎么总是我不能快活!”
  然而还有个人也很不快活。
  林琅两手抓在浴桶沿上欲哭无泪,身后是喜形于色的颜沉,不知怎么又给他混了进来。
  “我觉得你矜持过头了,明明同榻过那么多次,怎到同浴就羞成这样?”颜沉不着急碰林琅,而是一寸一寸地欣赏她白中透粉的光滑玉背。
  这间浴室和他沃城宅子里的浴室差不离,除了泡身体的木桶要长一些大一些。像颜沉这样身长体健的男人就能舒舒服服地半躺着了,但是同时泡两个人还是拥挤了点。
  林琅叫苦不迭,抓住桶沿不放,身体极不舒服的半蹲着,因为颜沉的两条长腿故意伸到她屁股下面,一动就会碰到。
  “既然在榻上看了那么多次,为何还要跟到浴室来,不都是一样的吗!”林琅不回头,大声说,已经无法掩盖自己的愤怒了。
  “怎可能一样?过水的美女才更显娇艳呀。”颜沉轻浮地说,悄悄抬起一条腿,去碰她那方寸间的娇嫩。
  林琅惊叫一声,两手一松掉进水里,稳稳当当坐到颜沉腿上。颜沉笑出声,趁林琅晃神迅速将腿挤进股间,然后弓起膝盖,把她滑入了怀里。
  颜沉喜不自禁,抱住林琅在脖子上亲来亲去,末了在她耳边低声问:“想不想我?”
  林琅背一贴上颜沉胸口就知道跑不掉了,而且还是这般尴尬的姿势。幸好她两手动了快,在男人的猿臂缠上来之前就交叉横在了胸口。
  “不想。”林琅一口回绝,双臂牢牢守住唯一抢夺下来的禁地。
  “怎就不想了?神祠那晚可是你主动勾引我的。”
  颜沉又提到神祠,可是林琅不再像深幔中那样春心四溢了,因为之后发生的几件大事,像惊雷直劈面门一般打醒了自己——
  有些事不该沉迷,有些事不该淡忘。
  “你不会真忘了吧。”颜沉见林琅久久不语,惊讶地问道。
  “颜沉,我有话对你说。”林琅突然开口,语气郑重。
  颜沉微微一怔,嬉笑道:“怎么突然认真起来了?”
  “我很认真。”
  林琅声音又稳又沉,寥寥四字就道出了决心。
  颜沉不再笑闹,抱起林琅面朝自己坐好,这才发现她脸上没有一丝喜悦,连该有的羞涩红润都没了,木木的白白的,像一捆没有感情的稻草。
  “什么事?”
  颜沉也认真起来,虽然猜不到她要说什么,但能肯定是件大事。
  林琅在颜沉的注视下犹豫了,抱住胸口的手不知不觉向下移去。
  颜沉耐心地等待着,也趁此回想最近有哪里惹到她不开心,可是思来想去也寻不到答案,只好作罢继续等着。
  林琅抿住嘴唇还在犹豫,木板脸却有了松动,眉宇间不断渗出焦虑和紧张。
  “发生什么事了?”颜沉温柔地问,也紧张起来。他自以为见过所有表情的林琅,可是眼前的这个太陌生太难以揣测了。
  林琅被颜沉的问题惊扰,浑身一僵,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肚子上。
  不能再拖了,反正也躲不过。
  她深吸一口气,眉眼间的阴翳陡然散尽,直视着颜沉的眼睛张开了嘴。


第47章 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其实是6000字的肥章,但只有纯洁的孩子才能看到……
  林琅深吸一口气; 眉眼间的阴翳陡然散尽,直视着颜沉的眼睛张开了嘴。
  “我……你……”
  还是犹豫了,甚至不敢看他。
  “到底有什么事?”
  颜沉越发紧张; 一个不祥的念头在心底慢慢浸开; 感觉林琅会离开自己,消失无踪。
  “林——”
  “你会带我去大梁的吧?”林琅猛然看向颜沉; 连珠炮似地说。
  颜沉愣愣地点头,“当然会。”
  林琅松了口气; 脸上稍有霁色。可是在颜沉看来; 她并不像是放心; 而像是躲过了一劫。
  “你就是想问这个?”颜沉不信她那般凝重就是为了此事,于是笃定道:“你肯定还有事要与我说。”
  “就这件事一直让我挂虑,总害怕会被你丢在半路上。”
  “我怎会无缘无故地丢弃你?我是那种无情的人吗?你也太多心了。别总是胡思乱想。”林琅如此不信任自己; 让颜沉有些忿忿。
  “可你说过我们早些分开才好。”
  颜沉顿时语塞,却也觉得委屈,把林琅抱进怀里使劲揉了揉,质问道:“是谁总说换靠山换男人的?难道不是你更想离开我?”
  林琅的鼻子险些被颜沉的胸膛压平; 猛别过脸去,闷声闷气地说:“如果你能带我去大梁,我就不找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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