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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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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朱水中渗出许多细微的金沙,贴在内壁上,金沙越来越多,越积越厚,最后把珠子染成了金色!
  “金色?”
  林琅大叫一声,猛然站起,眼睛死死盯住二色珠,表情骇然。可不等她再做反应,屋门就被大力踹开,颜沉一身凌厉地出现在门口。
  几声女子的惨叫从驿馆里传来,惊动了在灶房里指手画脚的熊悦。他顿觉不妙,立刻朝林琅的屋子走去,等穿过长廊,一眼就看到了颜沉!
  颜沉把林琅扛在肩上,朝这边一步一步走来,表情冷若冰霜,眉宇间只剩杀意。
  熊悦在原地愣了片刻,等手下人赶来后才晃过神,立刻摆出笑脸,亲切地说:“颜兄,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颜沉不理他,但是肩上的林琅突然大喊道:“熊悦,救我!”
  这声呼救就像一把刀子扎进了颜沉的心窝。他神情突然变得残暴,怒吼道——
  “你喊谁救命!”
  “喊我呢。”
  熊悦嬉皮笑脸地应道,把手一招,五名军士立刻冲上去将颜沉围住。
  “颜兄,先把林琅放下来。”
  颜沉鄙夷地看着熊悦,连跟他说话都觉得肮脏。他的手摸到悬在腰间的长剑上,眼神一沉,杀气如风般荡开,唰一声拔剑出鞘,做好了搏命的准备。
  可是熊悦不想惹出大乱子,好声劝道:“颜兄,五对一,你赢不了。”
  颜沉还是不屑与他说话,只将嘴角微微一翘,冷哼一声。
  熊悦也冷冷一笑,说:“颜兄,我的意思是你死了谁来保护林琅?毕竟这里只有你关心她的死活。”
  “那你为何要带她走。”
  颜沉终于跟熊悦说话了,声音没有热度,只有比死亡还冷的气息。
  “是我要熊悦带我走的!”林琅突然大声说,“是我帮熊悦把你拐到东周的,条件就是要他带我走。”
  “住口!”颜沉听不下去了,对林琅吼道。
  “颜沉,你放我下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林琅央求道。
  “等回去以后,我会让你好好解释的。”
  这时,驿馆里的一些客人和杂役被骚乱吸引了过来。熊悦不想再胡闹下去,皱眉寻思对策,忽然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玉姐。
  “颜沉,你信不过我,可信得过你自己的人?你把林琅交给玉姐,我就马上让他们退下。你我之间的事,不要别人掺和。”
  颜沉这才发现玉姐也在,把熊悦的话稍稍一想,讥讽道:“交给玉姐不是更好抢了?”
  “颜兄,我以楚公子的名誉保证绝对不对她们出手。如果你还是怀疑,我先就让他们退下。”
  熊悦举手一挥,五名兵士立刻领命,离开院子时还把看热闹的人们一同赶走,晃眼间,院子里只剩下他们四人。
  玉姐走了过来,颜沉信任她,终于肯把林琅放下。玉姐立刻扶着难受起来的林琅退到一边。
  林琅额间布满了细汗,喘息几声,坚定地说:“颜沉,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你说什么!”颜沉又被激怒了,迈开腿大步走去!
  熊悦趁机冲上来,用力拽住颜沉的手臂,移步挡在他前面,笑着说:“说好不对女人动手的。”
  颜沉眼里又没了熊悦,冲着林琅大声质问:“你到底怎么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吼完脑中忽然精光一闪,恍然大悟了——
  “是不是没有带你回大梁!”
  终于找到原因了!颜沉的声音突然变得恳切,连声求道:“我这就带你回去,今晚就走!马车就在外面,我今晚就带你回大梁!”
  林琅悲悯地看着这样的颜沉,缓声说:“一辆马车回大梁没有用。我不是回大梁探亲,我要回大梁报仇。”
  “报仇?”
  颜沉愣怔住,瞬间想起林琅这一路上所有的报仇行径。可是现在又听到了这两个字,他还是感到无比震惊。
  “对。”
  林琅昂起头颅,神情突然变得冷漠,一种凡人不该有的孤高傲慢,从脚底迅速蔓延到发梢。
  “颜沉。”她声音也变了,像王者一样无情,“我是魏先王姬宛和先王夫人夏姬的女儿,翠姬。也就是那个从屠杀中逃出的公女。”
  林琅看着颜沉逐渐变色的脸庞,心中的柔软也慢慢变得冷硬。
  “一辆马车回大梁没用,我要的是成千上万辆战车!冲入大梁,取姬迟的项上首级!”
  忽然,一道沉重悠长的号角声从天上落下!
  恐慌紧接着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夜空下传来人们的呼喊,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绝望——
  “楚军临城!”


第58章 向前
  新城虽在韩国境内; 但离周国很近,跟大河那边的曲阳一样,受周室的影响颇深。
  新城离楚方城近百公里; 还要跨过伊水和汝水两道河流。所以; 当楚军的号角在新城外响起时,没人相信是真的。
  守城军站在瞭望塔上; 望见伊水对岸快速移来一片黑影,比夜色还要沉; 数百根燃烧的火把在其上跳动。黑影甚至带来一股玄色腥风; 不断冲刷着新城围墙和守城军士的脸庞。
  新城守军没见过此种阵势; 惊恐之余扯起嗓子连喊数声“楚军临城”,可是只惊动了醒着的人们。
  之后警钟终于敲起,城中百姓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 披上衣服慌张跑到外面,哪里人多就往哪里挤。
  然而楚军只来了八十乘战车,除临河的一排紧凑威武以外,后面的松松散散。其实这八十乘战车是来迎接熊悦的; 没有吓唬新城军民的意思,——或许有点这个意思,不然为何要吹起号角; 还点燃那么多火把呢?
  楚军战车区区八十乘,因凭空而降,来去无踪,被层层上报; 口耳相传,最后惊动了四面的诸侯国。
  远在新郑的韩君姬荡,深感楚军此举太过失礼。但转念一想,他与楚联手的消息也因此坐实了。西陲的秦王嬴策就是这样想的,尽管仍有几分怀疑,但对韩国的政策要比之前谨慎小心。
  反应最大的要数洛邑和巩城的二位周君。东周公姬班得知此事后,直接吓得面如土色,以为楚王真派遣大军来为不放熊悦讨个说法。
  “熊悦呢!走了吗!”姬班问话时像吼,全身都是抖的。
  “回大王,已被楚军接走。”
  “现在到哪里了!”
  “已经渡过汝水,再过两日就可到达楚方城。”
  姬班还是放心不下,在丹墀上来回踱步。突然他眼锋扫来,瞪着下面的卿大夫们厉声问道:“颜沉呢,怎还不见他回来!”
  “回大王,颜沉现在伊阙,不出两日即可回城。”
  颜沉在伊阙的驿馆里昏睡了一个昼夜,反复梦见林琅离去的背影,梦见她越走越远,却越来越清晰,最后停在遥不可及的天边,发梢飘动,裙角翻卷,栩栩如生,残忍地提醒他——
  你就是个没用的男人。
  颜沉睡醒了,等走出屋门后,甘茹和吉紫没从他身上看出丝毫异样。
  二人刚才想了很多问候的言辞,可总也找不到应景的,等到颜沉终于出来,只能走上前语气沉重地喊声“颜大人”。
  颜沉对他们点点头,说:“该回巩城了,我们耽搁得太久。”
  “只要大人休息好了,我们就能出发。”吉紫说。
  “那就现在出发吧。”颜沉抬头看了看天空,万里无云,近日应该都不会落雨。
  “大人。”甘茹突然说道,“在大人休息的时候,有个人来找过大人。”
  “谁?”颜沉淡淡一问,波澜不惊。如今谁找来他都无所谓了,因为他已经对全天下的人失去了兴趣。
  “此人名叫颜骋,自称是大人的仲兄。”
  伊水楼二层的一侧,有两排隐秘的阁间,俱用雕花沉香木屏风隔开,门前垂挂一幅深色两层帷幔,风吹不动,光透不出,若有人在外面把帷幔撩起一点,横木就会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颜沉和颜骋就约在了这里见面。
  颜骋比颜沉年长一岁,也是个让女子倾慕的美貌才子。他们二人的长相是兄弟中最相似的,儿时总被旁人误以为是双生子。长大后才不被人弄混淆,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是亲兄弟。
  “三弟,我们有一年未见了吧。”颜骋朗声说道。他是去洛阳途中绕道来伊阙游玩的,没想过会在这里碰到颜沉。
  颜骋是个极其自信的人,有做大哥的担当,对儿时形影不离的颜沉最为关心,可从几何时起,二人之间变得生疏和尴尬。
  “嗯,有一年了。”颜沉敷衍道,笑容都不愿挤出一丝。他的心思不在,精神也略有不振,看上去就像没有睡好。
  颜骋笑起来,说:“一年不回家,连信都不通一封,父亲,母亲,还有兄弟们都很挂念你。”
  “我知道了。”
  “那你准备何时回去?”
  颜沉貌似认真想了想,说:“再等一年。”
  颜骋理解地点点,“毕竟你才来巩城,不便马上归省探亲。”
  颜沉不接话,转而问道:“姬迟是否有请父亲回去辅佐的打算?”
  “不光有打算,还亲自来过家里。不过父亲拒绝了。”
  “姬迟篡位一事,父亲有事先知晓,或者参与到其中吗?”颜沉冷声问。
  颜骋猛然瞪大眼睛,发现颜沉没有在开玩笑,不禁大摇其头,责备道:“你怎会有这种想法?父亲是怎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
  “如果姬迟死了,是否还有继位之人?”颜沉不管不顾,继续问道。
  “颜沉!”颜骋把桌子猛地一拍,旋即压低声音说:“这些话怎可在外面乱说,我看你真是鬼迷心窍了。”
  “当初姬迟屠杀先王子嗣之时,真的有公女逃出来吗?”
  “你!”
  颜骋都想破口大骂了,但看在许久未见的份上,他忍住了发怒的冲动,让步道:“那不过是传闻。就算她真逃了出去,也活不长吧。”
  颜沉冷哼一声,看过来的眼神变得极其轻蔑。
  颜骋觉察到了,越发困惑这一年里三弟到底遭遇了什么,把以前的天真烂漫完全消磨殆尽,变成现在这个鬼模样?难道就是因为那件事?
  “二哥,我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颜沉猝不及防地问道。
  颜骋一惊,揣摩了下颜沉的表情,点头道:“如果是你的侍妾被人拐跑的事,我昨天听说了。”
  “她不是我的侍妾。她是我想带回家的人。”
  颜骋惊愕地向后靠去,盯着颜沉一丝不苟的神情愣了半晌,小心提醒道:“三弟,我听闻她是你随便买下的侍妾,而且她现在已经离开你跟人走了。最重要的是,家规头一条你不会忘了吧?”
  “二哥,我今天来见你,就是为了向你说明此事,也请你替我告诉父亲和母亲。”
  颜沉突然坐正,神情十分认真,语气诚恳地说道:
  “她叫林琅,怀了我的子嗣,是我愿意厮守一生的女子。可是因为我的寡断和无能,逼迫她选了别的男人。她的苦衷我十分清楚,所以一点都不怪她,更不会弃她不顾。一年之内,我必定将她追回,到那时我们会一同回大梁拜见父母。”
  他说完起身,不在乎颜骋会作何反应,拱手就要告辞。
  颜骋仍是惊愕,等颜沉伸手去撩帷幔时,强装镇静地问道:“怎样把你爱的女人追回来,不跟我说说吗?”
  颜沉顿住,回头看了二哥一眼,突然想留下,但又不很信任他。
  颜骋微微一笑,说:“三弟,我们也该放下前嫌了。就算你还是不愿把我当哥哥,但你就是我的弟弟,比之他人我就是更关心你。”
  颜沉收回伸出的手,可是没有坐下,只转身说道:“办法我已经有了。”
  “只怕还差一点吧。”
  颜骋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容,摸着下巴问:“你听说过李袭城李老吗?”
  颜沉眉头微微一皱,等待他说下去。然而颜骋故意避之不谈,替东周公姬班惋惜起来。
  “东周君好不容易找到贤才辅佐,没想到是个爱女子不爱江山的风流之人。不过东周君连熊悦都敢软禁一年,对你更不会手下留情。”
  “这我当然知道。”
  “看来你是胸有成竹了。”
  颜沉有些不耐烦了,质问道:“李老与我有何关系?难道因为我们二人有些相似?”
  颜骋一愣,突然大笑起来——“还真有些相似,说不定你能请他出山。”
  颜沉明白了,但对颜骋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非常生气,不免责难道:“你这毛病真该改掉,不然我们不可能和好。”
  颜骋又笑了几声,调侃道:“那就不和好吧。”
  “刚才你可说过要放下前嫌的。”
  “放不放得下都是兄弟,问题不大。”
  “你果真是个无赖。”
  颜沉忍不住用手指点着他,随后掀开帷幔,临走前丢下一句话——“你能去西周做相,可是托我的福。”
  “咦,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颜骋吃了一惊,追出来问道。
  “因为我不稀罕去,所以才让你得了这个位子。”
  颜沉仰天长笑,心情突然好转,潇洒地甩袖而去——多少年了,他终于赢过颜骋一次。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绝对是个好兆头。
  颜沉回到了巩城,发现城里的民众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有怜悯,有轻蔑,有嘲讽……好像他因为这件事身份也变得低贱,成了可供庶民随意指点,评头论足的落魄可怜人。
  “颜兄不必在意这些愚民。”赵迁愤愤不平地说,双下巴气得一抖一抖的。
  颜沉才不在意,首先巩城他不会久留,再者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被林琅“陷害”。
  在沃城的时候,林琅害他成了一个勾引良家妇人行苟且之事,可是因失信未能赴约,害她被奸杀的恶人。
  在垣城时,林琅害他去了闾市那种不干净的地方。虽然不能全怪在林琅头上,但她也有责任不是?
  还有在厉城时,他为了林琅杀过两个人。这是他自愿的,一点都不后悔,但也跟林琅有关系不是?
  所以啊林琅,我是不会让你轻易离开的。一起经历的祸也好,福也好,还没找你算清楚呢。
  能如此平静地回忆有关林琅的事情,颜沉感到惊讶,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强撑,但比之杞人忧天,暗自垂泪要好得多。
  赵迁帮颜沉找好一座宅子,现在正领他进门参观。二人步入正屋,颜沉到处看了看,古朴典雅,家什一应俱全,觉得很合心意,当即点头敲定,吩咐寄生去把驿馆的行李搬来。
  这件要事干脆利落地办完了,颜沉和赵迁又走出外面。东周公的乘舆停在路中等候,等二位大人坐稳后,乘舆缓缓升起,朝王宫驶去。


第59章 对策
  眼看就要进入五月; 太阳越来越毒了,赵迁命人把乘舆四面的帷幔放下遮挡阳光。但帷幔是藕色的,薄薄一层; 庶人照样能把里面的颜沉看得清楚; 等乘舆一经过,就在后面议论纷纷。
  赵迁又要发火; 颜沉一把按住他,问道:“我在伊阙时; 看到好多士兵在伊水两岸安营扎寨; 而且还是魏国的士兵。赵大人知道是何事吗?”
  “有传闻说秦国觊觎周国; 所以魏王派来八万大军戍守在伊阙。”赵迁回道。
  “当初秦王找我借道时,怎没听过这个传闻?”颜沉疑惑地问。
  赵迁也不清楚,猜测道:“可能嬴策知道借东周道不会成功; 所以又打起了西周的主意。而且我看这个传闻也有可能是魏国乱造的。”
  “此话怎讲?”
  “魏新王登基已有半载,可惜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想主动攀附周国。虽说周室衰微,可好歹还是天子; 天子若承认他是王,那他就是王了。”
  “言之有理。但我看秦国的觊觎之心是真的。在新城时,我听闻秦军驻地又往北前进了一百公里。”
  “真有此事?”赵迁脸变白了; “两个月前还听说嬴策在商,现在往北前进了一百公里,那不就已经到洛水边了?哎呀,大事不妙啊。”
  颜沉点头; 说:“所以嬴策一开始就备了两手,找周国借道不成,就直接攻打周国。不然他百万大军不就白来了?”
  “秦军都来百万啦?”赵迁的脸吓得更白更圆。
  颜沉轻笑出声,摇头说:“这是我瞎猜的。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吧。”
  几十万也不是个小数,若真打起来,那八万魏军怎抵挡得住?赵迁连连摆头,急得手心都出汗了。
  “先不说这事。我问你,韩君来信了吗?”颜沉问。
  赵迁被自己脑子里的秦军吓得不轻,愣愣说道:“韩国国书昨天到了。寡人看过之后不太开心啊。”
  颜沉脸色一变,“难道韩君不同意赠地?”
  “同意是同意了,就是太少了点。”
  确实有点少。
  颜沉从姬班手里接过韩君国书一看,也是这么想的。
  “义城及方圆十里地!你看看,才十里!”
  姬班在颜沉身前走来走去,怒发冲冠。
  颜沉放下国书,俯伏在地,大声说:“臣办事不周,请大王责罚!”
  “不怪你,你起来。”姬班走过去把颜沉手臂一拽,“寡人骂的是姬荡!天底下怎有这般小气的一国之君!”
  颜沉坐起来,重新拿起国书看了一遍,除了赠地实在太少,其余的都有按照他的计策行事。
  “颜卿,这件事你做得很好。”姬班突然冷静下来,“寡人昨天才收到这封国书,就等你回来过目,然后由你来定夺出使秦国的事宜。”
  “只要大王吩咐,臣即刻出使秦国。”
  “这就不必了,你刚奔波回来,好好休息几天。去秦国的人早决定了,寡人就是等你回来再叮嘱他一遍罢了。”姬班说完,仰头冲外面喊了声“东郭朋”。
  东郭朋应声走进堂内,在颜沉身边坐下。东郭朋看上去非常老实,甚至有些木讷,当姬班推举他作为说客出使秦国时,颜沉有些不放心。可在经过几次对答后,他发现东郭朋心思缜密,几乎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二人不熟,规规矩矩地行礼之后,一问一答地演练起来。等对答完毕,姬班满意地点点头,叫人领东郭朋下去准备行装,明天一早就出发秦国。随后又教颜沉退下,叮咛他回家好好休息。
  等颜沉走到没影,姬班对在大堂门外候命的寺人使了个眼色。寺人领命,立刻把吉紫带了上来。
  姬班看了唯唯诺诺的吉紫一眼,问道:“你跟颜沉去过新郑,又去过新城,这一路下来你有何发现?”
  吉紫躬身说:“回大王,除了颜大人侍妾一事外,一切都好。”
  姬班叹了口气,略觉得惋惜。
  “寡人还以为他是稳重之人,今次借道一事也完成得极好,可谁知他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就乱了阵脚。”
  吉紫不答,等国君继续说下去。
  “相国之位还是不能托付给年轻人。寡人觉得须再观察一段时日,你觉得呢?”
  吉紫叩首道:“大王所言极是。但不知熊悦聘他来巩时,有没有提到相位一事?”
  姬班微微一怔,苦恼起来。
  “是寡人轻率了,突然就说出要聘颜沉来做相的话。君无戏言啊,可真让颜沉做了相国,寡人放心不下。”
  吉紫听罢,直起身子说:“拜相一事大王说的算,往后延多久也是大王说的算。”
  姬班点头,沉思片刻后问道:“颜沉的那个侍妾是什么来头?怎么熊悦也要抢她?”
  “据臣所知,这个侍妾是颜大人卖给熊悦的。”
  “既然卖了为何要追?还在伊阙失魂落魄的两日?”
  “臣这就不得而知了。大王若是好奇,不如直接问颜大人?”
  姬班不耐地摆摆手,“寡人对那女人不感兴趣,就是怕颜沉会追着她跑掉。寡人好不容易把他聘来,如果就为这种事跑了,寡人脸上也无光啊。”
  吉紫尴尬一笑,实在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姬班背起两手,凑上前压低声音说:“所以寡人想请你跟在颜沉身边,一有异动就向寡人汇报,何如?”
  “大王真教你这么做了?”颜沉霍地站起身,盯着吉紫厉声问。
  此时深夜,颜沉将要就寝,寄生忽然来报吉紫请见。
  颜沉不知何事,匆匆穿好衣裳走去书房见他。等二人寒暄过后,吉紫便把白昼在王宫中,东周公对他说的话告诉了颜沉。
  吉紫点头,说:“然后我答应了。”
  颜沉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吉紫,平声问:“既然答应了为何要来与我说?你就照大王吩咐的做就是。”
  吉紫却露出难色,坦诚道:“我不喜骗人,要我表里不一的在你身边监视你,肯定会马上露出破绽。”
  “所以你就直接告诉我了?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不忠吗?”
  “可寡君也没说不让我告诉你呀?”
  “狡辩!”
  颜沉生气地吼了一声,随后冷冷地瞪着吉紫,送客道:“天色已晚,大人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吉紫还有话要说,可看颜沉一脸不想搭理的表情,只好告辞。
  寄生送吉紫离开,等回来后发现颜沉还站在原地未动。
  “少主,我有话跟你说。”寄生窜到颜沉面前,脸蛋都被满肚子的话憋红了。
  颜沉回过神来,看到寄生的模样笑了几声,点头说:“你说吧。我们两人好久没能这样安静地说话了。”
  寄生可没抒情的雅兴,立刻急冲冲地问道:“少主,林琅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跟熊悦跑了!”
  颜沉叫他坐下慢慢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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