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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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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已经不相信眼前的男人了,她偷偷摸到藏在腰间的小匕首——这是她让玉姐弄来的,随身携带就为防身。
“你不要紧张,我跟魏宫没有一点关系。”颜骋继续安抚道。
“你们的父亲颜芮是我父王的相国,怎可能跟魏宫没有一点关系!”
“自从姬迟登基后,我们颜家就跟魏宫没有关系了。颜沉应该跟你说过。”
林琅相信颜沉,但不表示他的家人也要去相信!
“那你为何要来找我!”林琅气喘吁吁地说,突然觉得很累,好希望那个温暖又宽大的胸膛突然出现,让她靠一靠,再香甜地睡上一觉。
颜骋轻叹一声,缓声说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我刚说了我要去郢都,只是途径宛城,停留两天罢了。”
林琅还是防备着,颜骋理解她的行为,于是说:“我明天还能再留一天,你若不怕我了,可以找我聊聊颜沉的事。”
“我不想聊他。”林琅摸到门闩,打开车门跳下去,三步一回头地跑向宅子大门。
颜骋不放弃,思索片刻,对林琅背影说:“颜沉喜欢过一个姑娘。非常喜欢。他离家出走沃城就是因为那个姑娘。”
林琅猛然站住,随后继续走起,推开大门跨了进去。
颜骋知道计谋得逞,在林琅关门的最后一刻,说道:“明日辰时我会去斗府,你也会来的吧。”
第70章 非梦
熊悦见到楚王; 当即忘了他也是自己的父亲。两昼夜的相处,也没让熊悦觉得亲近。
楚王熊良倒是十分清楚这个儿子,谅他在东周为质十数载; 回楚不过数月; 生疏是自然的。所以并不忙着对他好言好语,只从旁仔细观察; 等摸清熊悦的脾性再来计较。
昭念似乎是熊悦这边人,在熊良到来前的最后一夜; 偷偷找他谈话; 可说的话熊悦半点不明白——
“长平和陈城对战?”熊悦重复一声; 虽然困惑,但端得紧,没让昭念起疑。
昭念点头; 称:“陈城在北边境上,与魏国长平城隔界而望,从来没有个太平。这段日子两城对垒,争斗得更加厉害; 大人是知道的吧?”
熊悦表情凝重地点点头,心中一无所知,生怕昭念问他详情。
还好昭念继续说道:“长平是魏国边境重要的方城之一; 但我陈城从来不受重视,所以争斗中总占不了上风。可是悦大人回来之后,心系楚境战事,主动去信陈城; 告知守城军长长平之弊处,进攻之险处。军长起初还对大人的信抱持怀疑,搁置不提。可在一次遇险困境中,按照书信上提到小路逃出了生天!从此那军长便与大人你经常往来书信,久而久之陈城军民就把悦大人的信称为‘锦帛妙计’哩。”
昭念还能说下去,可是突然发现熊悦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于是住了嘴。熊悦等了会儿见没声了,扭头问:“怎不说了?”
“是我多嘴了,这些事悦大人明明比我清楚,我还唠叨不嫌烦。”昭念憨笑道。
熊悦笑起来,谦虚地说:“这事我本想默默做的,谁知还是被你们知晓了,不知要怎的说我?”
昭念立刻拱手,“好事为何要默默地做?大人有没有想过,大王这次召见你,就是因为这件好事传到了大王耳里?大人在东周十数年,因姬班的要求去过中原各个都城,肯定识熟了中原的道路,这一点正是大王需要的啊。”
昭念这席话,让熊悦对明日的面晤父王多了几分自信。不过识熟中原道路并不是甚么了不起的优势,楚王随便聘个东西二周的谋士,说不定就比他懂。
“大人休怪我说话直白。”昭念又说道,“大王这次只是召大人见一面,对这个忘了长相的儿子留个印象,除此以外并无其他想法。”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熊悦皱了皱眉头。
“不过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就看大人能否抓住了。”
熊悦没表态,只是淡淡问道:“这次陪父王出行的,可有我的弟兄?”
“此种大事大王从不教公子们陪同,就连大人的兄长,太子大人都不曾陪同过。”
昭念说完这话,见熊悦面无表情地沉思起来,于是拱手告辞,忙别的事情去了。
昭念话中之话熊悦比他还清楚,他这个没有地位的公子要出头,只能趁此机会放手一搏了。
其实熊悦心中早有了计策,所以这件大事反而轻松,暂且搁置一边,头疼起陈城一事来。
他十分困惑,弄不明白自己怎就跟陈城的守城军长搭上关系了?还屡次互通书信?还“锦帛妙计”?
熊悦肯定自己没做过这事,身边的人比如昭念之流,做出这等好事肯定不会署他熊悦的名字,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林琅这个女人仿了他的字迹,擅自去信陈城!
“林琅你这个坏东西,做了又不告诉我,还好我机智没有露馅,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熊悦站在无人处,忿忿说道。
楚王出行,车马甚众,黑压压一片如墙而至。军队之上旌旗翻卷,五彩斑斓。大纛有五面之多,随风呼呼作响。
楚王熊良壮硕魁梧,比熊悦还高半个脑袋,他年岁已老,但须发茂密乌黑,相貌又很端正,只是表情过于严肃甚至凶狠,脸上的褶皱像刀刻一样深。
熊悦对楚王有十分的敬畏之心,和十几年不曾见面的陌生,若不是今天总算被召见,他不知何时才能得知父王的样貌哩。
中军帐中站了许多楚廷权贵,有从宛城来的,有从郢都一路跟随来的。熊悦挑了个不算显眼的地方站着,一点都不指望会被父王看到。但熊良甫一坐定,环视一周后就喊出了熊悦的名字。
“悦儿,去巩城为质苦了你了。”熊良言语中渗出丝丝温柔,对熊悦招手道。
熊悦受宠若惊,连忙走到跟前。熊良站起来,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把熊悦的肩用力一捏,自豪地说:
“这就是寡人在外头漂泊的儿,如今回来了。这次陈城大捷,寡人听闻你的功劳极大!尔等看看,这才是寡人之子!”
熊悦感动又惶恐,不敢抬头看父王。熊良夸够了,让他回去原来的地方,之后却再没提到他,就像一桌残羹冷炙,被人遗忘了。
熊悦似乎很可怜,但他并未觉得,只要最后一夜被楚王召见,他受到再多的冷遇都无所谓。而楚王在露宿的第二晚,果真召见了熊悦和昭念,斗槛。
楚方城就像少了南边一横的口字,宛城就在口字正中,是楚国西北边境上最大的城池。
宛城即是要塞之城,城墙高且厚,道路宽且平,战车和士兵屯守众多。所以熊良对宛城十分重视,在城中安置的人有心腹之称。
熊良与斗槛,昭念对谈热火朝天,熊悦安静倾听,偶被问道才对答几句。等到时辰晚了,昭念突然提到会盟一事。
“与韩君结盟一定顺利,等昭示了天下,就当作给大梁提个醒。”斗槛说。
“魏国强盛,那弑兄的姬迟是个明君。”昭念突然转了话头。
熊良关注大梁有很长一段时日,这会儿听昭念提到,转头问熊悦道:“你且说说魏国的情状?”
“与魏先王姬宛在世时的盛况,没有任何变化。”熊悦回道。
“民众可还有替姬宛鸣冤的?”熊良问。
“鸣冤之声已经微小了。”
熊良默默叹息,不忍说:“姬宛是个品行高尚的明君。姬迟是个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的暴君,就算他篡位后对民友善,但他对亲人做出的种种暴行,总让人觉得不久以后会露出真容。”
“大王愿意再等吗?”斗槛试问道。
熊良略有沉吟,不紧不慢地说:“我楚国数辈都有谋取中原之心,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一暴君登基,终于有理由替天子正道。若再等,只怕魏人真忘了姬宛之殇啊。”
“如此便是了。此事不能再等,现在就是绝佳的时机。”斗槛说。
“可是魏人已经淡忘了姬迟的恶行,寡人若再以此为由讨伐他,恐号令不强。”
“大多魏人对姬宛的德行念念不忘,只是姬迟如今治国手段没有不妥之处,所以没有民怨。如果有权势之人站出来替姬宛鸣冤,儿臣以为会得到响应。但此人必须是魏人,而且要是权贵,更要能博得魏人的同情。”
这番话是熊悦说的,两日来在楚王熊良面前说过的最长一段话。熊良听后觉得诧异,想他可能有了计策,于是顺水推舟地问了。
熊悦不卖关子,直接承认道:“儿臣身边就有这等人物。父王可听说过从魏宫屠杀中逃出的公女?”
熊良眉头微微一动,点头道:“确实有这种传闻。”
“一开始是传闻,但现在已成定论。这出逃的公女就是姬宛和夏姬的小女,翠姬。”昭念说。
熊悦点头,“就是事实。而且儿臣还知道翠姬现在何处。”
“在哪?”熊良的情绪被调动起来。
“就在儿臣家中,被世人以为是儿臣宠妾的女子。”
昭念和斗槛都惊讶地瞪起眼睛。不等楚王说话,斗槛就兀自问道:“就是那个怀有身孕,名叫林琅的姑娘?”
“正是。”熊悦面无表情地答道,“但她腹中之子并不是我的,为了护她我才撒的慌。”
“那孩子是谁的?”熊良急切地问。
“儿臣救下她时就已有身孕,百般问过也不肯说。儿臣以为是逃亡途中,被人欺侮后怀上的。”
熊良叹了口气,貌似很悲哀地摇了摇头,随后又急切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就是翠姬?你们是在哪里相遇的?”一问完,账外忽然传来一串小鼓声,这是告诉他睡觉的时辰到了。
熊悦等鼓声响毕,漫不经心地说:“说来话长。”
说来话长吗?这事确实不简单。熊良如此想着,很想教熊悦马上把事说明白,但明天要继续赶路,而且路途辛苦,所以他早就决定今夜要好好睡一觉——但是他可以等明天上路之后,教熊悦跟他细细说来啊!
熊良拿定主意,抬头对熊悦说:“今晚就暂且如此。悦儿,明早你随寡人一同出发。”
“是,父王!”
熊悦双膝跪地,狂喜不已,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心里不断呐喊着——
林琅,别怪我卖了你。这是个好机会,说不定以后能跟我去郢都享荣华富贵呢!
林琅早就上床躺下,因为劳累,很快就睡着了。她乌发散落在枕边,二色珠象牙簪子就轻轻握在手里。
每晚林琅都是这样睡的,不肯把簪子离了身,因为哪里都不放心,还是拿在手里最好。可是今晚有些不同,手里的二色珠不知何时变成了金色。
林琅觉得自己飘在自己的梦中,不然她怎能看见自己手里的发簪,和躺在床上闭目安睡的自己呢?
梦中的屋门开了,颜沉走进来,在床边轻轻坐下,凝视睡着的林琅许久,然后慢慢地伸出手,拂去落在她脸上细发。
躺在床上的林琅睁开眼睛,看到颜沉后一点都不惊讶,似乎也知道这是梦,甜笑着扑进颜沉怀里,娇娇柔柔地说——
“颜沉,我终于梦到你了。”
第71章 重逢
林琅没有跟颜沉撒过娇; 如果有,也是几根指头数得出来的。
对熊悦林琅就能不要脸面地撒娇撒泼,人前人后都行; 因为他们知道是装的; 是假的,所以没有顾虑。
可到底在顾虑什么呢?林琅一直说不上来; 只知道对颜沉撒娇会害臊,虽然自己特别想腻在颜沉怀里; 但一面对他就会无缘无故的矜持。
但这些都是醒来之后要顾虑的事情; 现在是梦里; 就算害臊也只有自己知道!
林琅不怕了,喜滋滋地扑进颜沉怀里,拿脸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 嘴里一遍一遍地喊:“颜沉,颜沉,颜沉,真的是颜沉啊。”
“是我。”梦里的颜沉仿佛如梦初醒; 哽咽半晌才吐出这两字。
林琅开心地笑了,两手攀住他的背,娇声说:“颜沉; 抱我。”
颜沉听到这话才想起似的,飞快腾起手臂把林琅箍住,低头靠在她脸边,嘴唇差一点碰到脸颊; 呼出的气热热的,吹在林琅脸上一点都不假。
林琅不躲,还把脖子微微一伸,主动在颜沉嘴上啄了下,然后连忙别过脸去,像做了坏事一边脸红一边咯咯直笑。
颜沉呆住了,好不容易回神,到处寻林琅的嘴要还礼,林琅却一声声喊着颜沉,蹭到了他脖颈边。
“颜沉,颜沉,你怎么来了?你来找我的吗?”林琅枕在他肩上,急急地问,好像怕下一秒梦醒后颜沉不见了。
“对,对,我就是来找你的。”颜沉声音在颤抖,不禁又一用力,把林琅抱得更紧。
“疼……”林琅在他耳边□□一声,娇嗔道:“把孩子压坏了。”
“对了,孩子。”
颜沉见到林琅后把什么都忘了。他松开一条手臂,低头看林琅的肚子——圆圆鼓鼓的,早就淹没了她的细腰,看上去那么沉,却被她娇弱的身子仔细托着。
颜沉再也忍不住了,喉头一哽,簌簌落下泪来。
林琅见颜沉在哭,忽而疼了心,伸手忙给他抹泪,自己不知不觉也跟着哭了,嘴上却说着:“我都没哭,你个大男人哭什么,多难看。”
“你也哭了。”颜沉破涕而笑,也抬手帮林琅擦泪。
林琅只当是梦里的癫狂,猛就收了泪,扭着身子拼命往颜沉怀里钻。忽然她抬起头,娇甜地说:“颜沉,亲我。”
“……好!”
颜沉求之不得,捏住林琅的下巴,对着桃唇吻将下去。他想缠绵,把这许多月分隔异方的相思之苦,全部融化在舌尖,可是他还没发力,林琅就不舒服地乱蹬起脚来。
颜沉只好松开,看着林琅脸上浮出的春情,张着嘴细细喘息了一会儿,又一扭一扭地往他怀里挤。
“颜沉,颜沉……”林琅喊不够似的,一声比一声甜,“你怎不喊我?难道你忘了我叫什么?”
“林琅。”颜沉立刻喊道,声音像融了蜜的水,“林琅,我的林琅,我的好林琅,我一辈子的林琅。”
“哼,花言巧语的男人。”林琅明明爱听,却皱起眉头,耍起性子来。
“都是真心的,不是花言巧语。”颜沉认真地说。
“或许是真心的,但你对别的姑娘也说过。”林琅眉头一撇,这回是真伤心了。
“没有。我绝对没有。”颜沉着了慌,不懂林琅为何突然说出这种话。
“你说过,你绝对说过,你那么喜欢她!”
林琅愈发伤心,身子一挺,要坐起来。
颜沉不放手,林琅猛推他胸膛,推不开就一下一下地捶,边捶边嚷嚷:“这是我的梦,你要听我的,放开我!”
“不放。”颜沉把林琅拥入怀里,质问道:“她是谁?你说我喜欢谁?”
“你居然忘了你喜欢的人?”林琅瞪大眼睛,陡然间伤心到极致,揪住颜沉衣领怒斥:“你那么喜欢她就这样忘了?那以后不也能忘了我?不对,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林琅,你在说什么疯话!”颜沉摸上她的额头,没发现烫,担心地问:“你睡糊涂了?还是吃了什么坏东西?”
“对了,我在做梦。”林琅顿时冷静下来,想起这是在自己的梦里,一切都是假的。
“我要醒了,你走吧。”她说。
颜沉哭笑不得,“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会走的。”
“我等会儿睁开眼你就会走的。”
“你睁开眼我也不会走。这不是梦。”
“就是梦,你才不会来找我!”林琅突然放声大哭,“你才不会对我这么温柔,你肯定是打我骂我!”
颜沉一愣,实在没忍住笑,摸着林琅的头发说:“你看我现在有打你骂你吗?”
“这是我的梦,所以你不能打我骂我。”
“都说了不是梦。”颜沉无奈地摇起头,“我不会对你凶的,就算你醒了也不会。”
“我醒了你就走了。”
“不会走的。”
林琅抽抽噎噎地靠到颜沉怀里,不满地嘀咕道:“梦里的颜沉爱说假话,以后不梦颜沉了……”
颜沉叹了口气,爱怜地说:“这不是梦啊。算了,你且睡吧,等明天亮了再好好与你说。”
林琅一晃眼就睡着了,再无梦境。然后一晃眼就醒了,屋外已经大亮,她枕在温暖的枕头上回忆昨晚离奇的梦境——
昨夜她在梦里对颜沉又亲又抱又哭又闹,不要脸面地撒了一顿泼,最后倒在他怀里睡着了。
嗯,好像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梦。十分羞耻,但回味无穷。不过庆幸是在梦里对颜沉做出那种种害臊事情,不然以后无法昂首挺胸地做人啊。
“颜沉……”林琅不禁呻/吟一声。
脑袋下的枕头猛地一震,刚才在耳畔徘徊的嗵嗵声突然变得又快又沉。
“好吵。”林琅小声抱怨,想再躺躺,一翻身发现床不光不平了,还小了许多,背上不知何时多出两只手,把她轻轻抱着。
林琅渐渐觉得不对劲,但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坏,并且散发着她喜欢的味道,就是颜沉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颜沉?”林琅一惊,终于清醒过来,随后看清自己正趴在一个人身上,而且还是个男人。
难道昨夜熊悦回来了?为何会摸到她床上?
林琅登时怒火中烧,猛地抬头,却看到了正笑眯眯盯着自己的颜沉。
“呀——!”
林琅捂住眼睛唰地跳起来,不等踩到地就要往屋门那边冲。
“有鬼啊!玉姐,有鬼!”
“我不是鬼。”
颜沉也跳将起来,把吓得失魂落魄的林琅抱回来,抓住她的一只手盖在自己脸上。
“你仔细摸摸,是人还是鬼?”
“不摸。你饶过我吧。”林琅颤声乞求,眼睛紧紧闭着,筛糠似的抖。
“那我摸你,你看我的手是不是热的?”
颜沉说着伸手抚上林琅的脸,可才一碰到林琅又尖叫起来。
“林琅,真的是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颜沉着急了,柔声恳求道。
林琅猛甩头,就是不信,还想把耳朵也堵了。
这时屋外传来嘈杂声,是府里的家仆被林琅那几声尖叫招来的。
林琅听见了,顿时挤出一丝勇气,张嘴又要喊救命,却被颜沉一把捂住了嘴。林琅吓得面如土色,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玉姐的声音,心中一喜,觉得自己有救了。
玉姐先跑到门前挡住,对围在门口的家仆们说:“没事,林琅做了噩梦,我进去安抚一下就好,各位散了吧。”
等家仆们全部离开,玉姐挪到窗前,对屋里神神秘秘地说:“少主,这不是你家,不要胡来。林琅,他真的是少主,昨晚上来的,寄生翻墙进来开的门。我现在去安排早膳,二人慢慢叙旧。小声点!”
玉姐说完就走了,屋里屋外都安静了,林琅也慢慢不抖了,就是身体软绵绵的没了力气。
“林琅。”颜沉在她耳边轻唤一声。
林琅吓了一跳,又哆嗦起来。
“林琅。”颜沉脸垂得更下,嘴唇故意扫过她的耳尖,“林琅,昨晚睡得好吗?我可一夜没睡,光看你去了。”
林琅支吾两声,颜沉想起来还捂着她的嘴,连忙放下手,托住林琅的屁股,把她转了过来。
林琅整张脸白得吓人,脸蛋又红得吓人,柳眉似皱似蹙地扭动,嘴唇无血,紧紧抿住,眸子黑漆漆没有一点光彩,十分惧怕地盯着眼前的人。
“颜沉?真的是你?”
“真的是我。”颜沉微笑道。
林琅神情依然不轻松,胸中翻江倒海,心里五味杂陈,凝视着突然出现的颜沉说不出话来。
“林琅,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可昨晚我来的时候你一点都——”
“不要提昨晚的事。”林琅突然冷声说道,低下头别过脸去。
颜沉以为林琅生气了,忙要哄,却看到她红透了的耳朵。
原来在为昨晚的事害羞啊。颜沉不露声色地笑了,突然想逗弄她,于是靠到她耳边故意说:“林琅,你昨晚一点都不丢人,我非常喜欢。”
林琅身子猛地一震,脸低得更下,两手抓住颜沉的胳膊使劲掐。
“你昨晚的娇憨姿态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而且你往后也要像昨晚那样,想要什么就说出来,我一定满足你。”
“颜大人,”林琅说话了,声音还是冷的,耳朵也还是红的,“我现在是熊悦的人,所以请你立刻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人来抓你了。”
第72章 团聚
玉姐刚走到庖房前就听到林琅的几声尖叫。
“怎么了?林姑娘今天早上是怎么了?”庖房里的帮工跑了出来; 撞见玉姐后着急地问着。
玉姐赶忙拦住她,一边又往庖房里推一边说:“我再去看看。等会儿我来拿早膳,帮我备两份。”
玉姐把人推进门后立刻转头往林琅的院子跑; 路上果真遇到又被叫声吸引来的家仆们。
“我这去看看; 你们忙你们的去。”
玉姐抢先挤进院门,回头看了眼没人跟来; 才继续跑向屋子。屋里的吵闹声传到外面,现在是颜沉比林琅大声; 还夹着翻箱倒柜的响动。
玉姐一阵紧张; 门不敲就冲进去; 看见颜沉打横抱起林琅,林琅抱住床柱不松手,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少主; 林琅,你们在做什么啊!”
玉姐脸吓白了,跑到颜沉身前干着急,不知该如何下手。
“玉姐; 叫寄生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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