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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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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笑得迷人,连女人看了都会心动。
“这段日子我都在学习射箭,可换了好多张弓,要么太沉要么太紧,都是男人使的,我根本拉不来。谁知姑娘前几天忽然送来一张绯色长弓,我只拿在手里试了试就喜欢上了,不光轻盈还很漂亮,搭上箭后虽然还是射不准,但手不抖了。”
贤姱还是在怀疑,她故意送出那张弓就是为了示威,可没想过林琅会如此坦诚。
“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不需要呢。”贤姱微笑起来。
林琅忙点头,“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只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姑娘怎知道我在学习射箭呢?”
“我有次去贵宅,无意中看到的。”
林琅哦了一声,似乎放心下来,“我还以为是家仆在外面到处乱讲,传到姑娘耳里的呢。”
“你为何不想叫人知道这件事?”
林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一孕妇,在家学习射箭,传出去怕人笑话。”
“那你为何要学射箭?”
“原因自然是有的,姑娘还是别问了吧。”
贤姱更惊讶了,觉得林琅说的全是实话。可为何突然来找她说实话呢?难道——
“姑娘是来向我示好的?”
林琅没料到贤姱说话这般直白,忸怩一会儿,羞涩地点了点头。
“这是为何,你我二人之间的感情不坏啊。”贤姱故意说着反话。
林琅掩嘴笑了笑,说:“姑娘说笑呢?每次跟姑娘见面都隔着悦大人,你我二人从没好好说过话,怎可能感情不坏呢?”
贤姱噌一声站起来,双手叉腰,困惑至极地瞪着林琅,尖声说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每次看你在悦郎面前撒娇撒泼地坑害我,怎么突然就来示好了!你老实说,是不是在谋算什么坏主意!”
“贤姱姑娘,我真是来示好的。”林琅放下两手,交叠搁在腿上,诚恳地说,“撒娇撒泼都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
“你为何要装!”
林琅犹豫了下,为难地说:“说出来姑娘可别生气。”
“不生气!说!”
“因为悦大人不喜欢姑娘,所以才要我装亲密的。”
贤姱哼了一声,虽然早看出熊悦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但被别的女人点明,心里还是有些刺痛。
“不说他了。”贤姱赌气似地一甩手,问林琅道:“说你为何要跟我示好,什么目的!”
“目的就是想让姑娘教我射箭。”林琅微微探出身子,讨好地说。
贤姱不领情,讥讽道:“你被悦郎那般宠爱,不会找他教你吗?”
“男人力气大,拉弓搭箭对他们来说很轻松,但我觉得太难学不会,所以悦大人没教几下就腻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找他。”
“这么说,你们二人私底下也不亲密?”贤姱斜睨过来,隐约有些期待。
林琅颇为无奈地点点头。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是悦郎的吗?”贤姱更期待了。
“这孩子当然是悦大人的。”看到贤姱泄气地别过脸去,林琅忍住笑,说:“但是因我心机使然,跟相亲相爱没半点关系。”
贤姱一听,朝林琅走近几步,紧张兮兮地问:“那么精明那么冷漠的悦郎,你是怎么收入囊中的?”
收入囊中这个词真有趣。林琅突然觉得这个小姑娘也很可爱,不禁笑出了声,然后神神秘秘地说:“不如姑娘先教我弓术,我再教姑娘收服男儿之术?”
“你要挟我?”贤姱直起腰来,不满道。
“这哪里是要挟?你我二人,以后总会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不是?既然是一家人,就该相互帮助。”林琅把头一歪,娇声说。
“谁要给你共侍一夫,我的夫君必须是我一个人的!”贤姱背起手侧身站着,冲着门外扬声说道。
林琅连忙捂嘴,忍了又忍才没笑出声。
贤姱沉吟半晌,突然转身看向林琅,不悦却严肃地说:“楚人尚武,女人都会武艺。你既然已是楚人妇,学弓术是必须的。我送的弓你带了吗?”
“没、没有。”
贤姱白了林琅一眼,“一点诚意都没有。以后可不准忘带了!”
贤姱是刀子嘴,下手也不轻,但对林琅的诉求非常认真,没有因为她怀有身孕就心慈手软。因此短短几天林琅的射术进步神速,但也因此屡次负伤,搞得玉姐每次都咒骂贤姱是借机故意报复。
这一日,贤姱挽留林琅在自家吃晚膳。可是林琅拒绝了,她觉得二人还是交情浅,怕贤姱有别的企图。
“你必须留下,没得商量。”贤姱霸道地说。
晚膳时辰已到,林琅原本没指望能吃顿好的,可贤姱却准备了丰盛的一桌。贤姱管这桌筵席叫“五鱼螺三蔬”,是她想出来的菜色和摆法。
“五就是最外圈的五谷,稻,稷,麦,豆,麻。鱼就是羹鱼汤,你看这一圈六盆,没有重样的。螺就是螺蛤,五盘不同做法,我最爱吃了。三就是三牲,照顾你中原人的口味特地做的,最后就是最里面的蔬菜,分别是芋葵芥菘。怎样,除了三牲其他的你这个中原人,都没吃过吧?”
看着贤姱施舍穷人的得意样儿,林琅在心中冷冷一笑——这些东西她在魏宫里还真吃过不少。不过这些佳肴俱是楚地特产,尝尝最新鲜的也不错。
林琅已经拿起筷子,贤姱却突然提议:“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仆妇呢,把她也叫上来。”
玉姐来了。贤姱头一回见到玉姐时,就知她是见过世面的人,而且熊悦也说玉姐年轻时候了不得。
贤姱把玉姐打量一遍,问:“我不要叫你姐,你的名字是什么?”
玉姐一愣,反问道:“姑娘要问奴的名字?”贤姱点头。玉姐笑起来,清了清嗓子,说:“我名字就是单一个玉字,年轻时大家都叫我玉玉。”
“玉玉?”
林琅也是头次听说,愣愣地重复着,目光不知不觉飘向贤姱,竟然和她的目光对上了。两个年轻姑娘无言地对视片刻,同时爆出大笑声。
“你们太无礼了,我年轻时也是玉人一枚!”对林琅和贤姱的露骨嘲笑,玉姐真有些生气。
“我还是叫你玉姐吧!”贤姱笑得前仰后合,“玉姐,你也留下来一起吃!”
吃罢晚膳,贤姱还是不放林琅走,更提出到神秀阁刷刷。林琅自是不愿意的,将才吃得有些撑,就想早点回去睡觉,可贤姱又霸道地说道:
“上次你就害我没有尽兴,这次一定得陪我陪到尽兴!”
天上繁星闪耀,地上热热闹闹,前面就是艳雨红尘的神秀阁。林琅一脸紧张,是对陌生之地的畏惧;贤姱一脸兴奋,是对博钱游戏的期待;玉姐一脸淡定,是对曾经称霸之地的不屑。
“悦郎说你博术了得?”贤姱问玉姐道。
她领着另外二人驾轻就熟地穿梭在人群中。南院一入暮就开张,大厅早聚满了人,各种喊声此起彼伏。
“悦大人过奖了。”玉姐轻描淡写地回道,丝毫不为八面而来的兴奋浪潮所动。
“贤姱姑娘,就我们三个来这里,不太好吧?”林琅紧紧挽住玉姐,对这种人鬼不分的污浊之地十分惧怕。
“哪里只有我们三个,周围这些不是人吗?”贤姱对走道两边满满当当的人扬起下巴。
林琅无可奈何地闭上嘴,猛然发现贤姱某些地方跟颜沉很相似。
这里的牙郎都认识贤姱,等她走上高台后,一牙郎立刻跑来寒暄,带着她们三人进了一间阁子。
庄家已经在台后坐好,问贤姱今晚要博什么。贤姱玩腻了骰子,转头问玉姐:“会玩天九吗?”
“天九是消磨性子的,可没有博钱的快意,而且我们人也不够数。”
“林琅,你也来。”贤姱伸手把林琅一推。
林琅吓了一跳,忙转头看过来,表情还是愣怔的。
“这就吓到了?你们中原人胆子真小。”贤姱讥讽道,随后问:“你会天九吗?”可是林琅没理她,又扭头朝阁子外边望去。
“林琅!”
贤姱大吼一声,她可不许被人无视。但林琅纹丝未动,仍旧看着外面。
“林琅你在看什么?”玉姐轻声问。她刚才也勾头往帘帐外面看了几眼,但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林琅还是没听见人声,只是慢慢把头摆正,直勾勾瞪在地上,灯火通明之下,她的脸已是惨无血色。
“林琅?”玉姐紧张起来。
林琅还是不答,心中苦思刚才看到的人——那个人实在太像……太像颜沉了!
第69章 神奇
那个男子坐在斜前方的阁子里; 隔的有些远,侧对着这边,刚才转头正好被林琅看到了正脸; 惊得她全身冰凉; 两眼发直,耳畔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实在太像颜沉了!就连现在的侧影也极其相似!
颜沉会来这种地方吗?可他在曲阳明明说过讨厌博钱的。所以那边的人不是颜沉?可是怎会一模一样呢?
一模一样……不行; 刚才只是一面而已,要再看一次才能下定论。
于是林琅不管边上的贤姱和玉姐怎样喊她拽她; 眼睛都定在了那个方向。正当贤姱起身揪林琅小辫子的时候; 那个男子又把脸转了过来——
真的是颜沉!
林琅差点尖叫出声; 她连忙捂住嘴,往边上一靠,撞到了玉姐身上。
“林琅; 你看到什么了?”玉姐搂住林琅的肩,发现她在瑟瑟发抖。
“一定是看到鬼了。神秀阁里有很多鬼。”贤姱做了个吓人的表情。
刚才给她们领路的牙郎这时拿着天九牌从外面进来,正好听到贤姱的话,无奈劝道:“斗姑娘; 小的求斗姑娘别说这种没根没据的话,小心吓到新客人。”
牙郎刚才把林琅的视线挡住了片刻,等他走进阁子后; 再往那边定睛一看,颜沉的阁子里突然多了一个美姬!
那美姬浓妆艳抹,衣装华丽,隔这么远都让林琅一眼瞅见她的绝色。她微微倚在颜沉身上; 笑容娇美神态妩媚,而颜沉一点都不反感,手虽然没有勾搭上,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有说有笑,甚至连门帘都不放下来!
鬼,一定是鬼!颜沉才不会找别的女人,那个美姬肯定是鬼!
林琅顿时火冒三丈,什么惊讶紧张全没了,手脚麻利地从垫子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对他们说:“我去行个方便。”然后掀开竹帘走了出去。
走去那个阁子需要穿过人流稠密的大厅,林琅不喜跟人群摩肩擦踵,可是现在她太生气了,眼里只有越来越近的颜沉。
等会儿如何出场呢?直接冲进去扇他一巴掌?还是在外面喊他,等他出来在众人面前扇他一巴掌?还是……哎,到了。
颜沉的阁子就在三步外,林琅走来时不知不觉避开了直线,绕到他的后面。在这里看到的是颜沉的背影,明明看不到脸了,可还是觉得像。
当然像,他就是颜沉啊!
林琅走到阁子的台阶前,刚爬上两格,颜沉说话了,对他身旁的美姬。说的是什么林琅没听清,但声音好低沉,不像颜沉的。
林琅慌慌张张地又从楼梯上下来,闪身窜到阁子前侧,躲在廊柱后抬头往里看——
“你这个孕妇还有心思偷看别的男人?”贤姱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琅赶紧转身去捂她的嘴,发现玉姐也跟来了。玉姐也看到了阁子的颜沉,眼睛猛地睁大,惊叫道:“少主?——不对,虽然很像,但不是少主。”
贤姱甩掉林琅的手,一边嚷嚷一边抬起头,“什么少主,你家少主不是跟我父亲出城见大王了吗。咦,颜二哥?这不是颜二哥吗!”
阁子里的人早就被外面的声音惊动,等看到贤姱兴冲冲地跑进来后,他立刻起身问候道:“贤姱姑娘,我就知道来这里会遇见你。”
“颜二哥,你怎不跟我通个信就突然来宛城了?既然已经来了,怎么不去我家找我?”贤姱已经在颜骋身边大喇喇地坐下。
“我昨天才到,准备明天去拜访你。你父亲在家?”颜骋温和地问。
“不在,出城了。”
“你父亲总是忙。”颜骋笑道,目光看到还站在阁子下头的林琅和玉姐,“她们是跟你一起的吗?”
“对了。”贤姱招呼她们道,“你们上来。这是颜二哥,大梁颜氏的仲子,你们也是魏人,肯定知道他吧。”
林琅和玉姐早就瞠目结舌——居然能在这里遇见颜沉的兄弟,简直太神奇了!
林琅谨慎地爬上楼梯,两眼一直注在颜骋脸上,表情十分不轻松。颜骋朝她笑了笑,等看到林琅挺起的肚子时微微一惊。
“颜二哥,她刚才在下面偷看你呢。”贤姱拉住林琅打趣道,“明明怀孕了,看到美男还是把持不住。”
“别胡说!”
林琅瞪了贤姱一眼,可把贤姱给瞪火了,扬声说:“你在那边就看中颜二哥了,所有才偷跑过来的!”
林琅羞得无地自容,一个劲地往玉姐身后躲。玉姐已经定下心神,问贤姱道:“斗姑娘和这位少爷认识?”
“认识,而且关系亲密。”贤姱对一直在微笑的颜骋眨眨眼,“颜二哥母亲就是楚人,姓屈,和我们斗氏都是楚国公族,以前经常在郢都打照面,很熟的。”
“这么看来还真是亲密。”玉姐不露声色地嘲笑道。
“颜二哥,就你一人吗?她是谁?”贤姱指着颜骋那边的姑娘问。
“这是我叫的歌妓,一人坐这儿有点闷。”颜骋尴尬地说。
“我们陪你,你把她弄走。”贤姱不由分说,似乎她的霸道对谁都能使。
颜骋无奈地笑笑,果真抬手把身边的美姬打发走了。
贤姱拍拍身边的锦垫叫玉姐和林琅坐下,然后指着她们介绍道:“我边上的是玉姐,博术高手。那边的叫林琅,悦郎的妾。不过悦郎不喜欢她。”
“林琅?”
颜骋眼睛慢慢瞪起,双眸中的惊讶越来越多。
可是眨眼之后他收起诧异,只微微一笑,问:“你说的悦郎,可是那个在东周做质子的公子熊悦?”
贤姱点头,不想再说这些事情,急切地问:“颜二哥会玩天九吗?”颜骋点头。贤姱立刻展露笑颜,扭头对玉姐说:“这下人够了。”
“你那边就有三人,怎不够呢?”颜骋把头一歪,笑着问。
“林琅不会。”贤姱边说边敲台面,对庄家说:“就玩天九,开。”
庄家哗啦一声把匣子里的天九牌倒在台面上。趁着洗牌的工夫,颜骋转头去看林琅,发现她也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二人忽然对视上了,林琅猛地一抖,忙往玉姐身后躲去。颜骋想笑又不敢笑,想想提议道:“林姑娘不会,不如我们先教会她?”
“不必了,我看你们玩就行。”林琅躲在玉姐后面轻声说。
“天九很难,一时半会儿学不会。你若真想学,明天来我家射箭时我教你。”贤姱对林琅说。
“射箭?”颜骋又是一惊,伸头看林琅,可惜没看着。于是上身后仰,绕到众人背后再看——那林琅也同样歪着身子从后面盯着自己。
二人又突然对视上,林琅连忙捂脸躲开。颜骋更想笑了,一边忍一边听贤姱说:“林琅突然找我学射箭,问她原因也不说。”顿了顿,故意压低道:“她心思特别深,很会收服男人。颜二哥可要当心了,她刚才偷看你来着。”
“斗姑娘这话说得太无礼了。”玉姐听不过去,竖起眉头要跟贤姱理论。
林琅偷偷捏了玉姐一把,对大家说道:“我不介意,你们快玩吧,牌码好了。”
庄家已经把牌码好多时,经林琅一提醒,另三人才往台面上看去,然后在贤姱的招呼之下,噼里啪啦地分起牌来。
林琅见他们不再注意自己,总算松了口气。等了会儿,又从玉姐身后探出头,盯着颜骋看——
好像颜沉,真的好像。眼睛,鼻子,嘴巴,脸颊,就连笑起来都那么相像。
林琅的心越来越鼓噪,明知道那边的人不是颜沉,胸中还是涌出一波波激动,慢慢的,连呼吸都变得炙热。
刚才还觉得他的声音比颜沉低,可现在听他说话又觉得和颜沉的很像很像。林琅越来越热,心越跳越快,嗵嗵声估计连身边的玉姐都能听见。
林琅一直看着颜骋,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忽然,一个想法不自觉地冒出来——不知他身上的香味是不是也跟颜沉很像呢?
“我在想什么啊!”
林琅小呼一声,羞红瞬间从脖子烧到头顶,她连忙捧住脸蛋扭到一边,责怪自己不该有这种不知羞的想法。
把自己骂过几遍后林琅又忍不住想看颜骋了,于是慢慢转身,可猛地发现玉姐,贤姱和颜骋全都看着自己。
“你们看我做什么!”林琅吓得抬手挡住脸。贤姱呵呵一笑,讥讽道:“你这孕妇色心不减啊。等悦郎回来,我一定告诉他。”
玉姐知道林琅为何反常,但这是不能说的事情。颜骋虽然是少主的二哥,但好像并不知道林琅和他兄弟之间的事情。
看着被思念之苦折磨得神神叨叨的林琅,玉姐叹息一声,对贤姱和颜骋说:“林琅有孕在身,不能在外待太久。现在已经晚了,玩过这局我们就要告辞了。”
“我也发现林姑娘脸色不好,等明晚我们再约吧。”颜骋也如此说道。
贤姱不愿意,可另两人都这样说了,只好有些埋怨地看了林琅一眼,妥协地点点头。
出了神秀阁,四人叫来一辆马车。他们先把贤姱送到家,等马车再跑起时,颜骋对玉姐和林琅说:“再送你们吧。”
大道上没有灯火,皎洁月光下的颜骋越发像颜沉了。林琅晃神了好几次,激情在胸口不停打转,明知道不是自己思念的人,但眼睛就是离不开他的脸。
“林姑娘为何总盯着我?”颜骋终于问道。
林琅心头一慌,忙扯了玉姐几下,玉姐立刻解释说:“颜大人跟我们认识的一人很像。”
“颜沉吗?”颜骋嘴角划过一丝笑。
林琅和玉姐震惊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最后玉姐谨慎地问:“大人不会都知道了吧?”
颜骋点头,看着林琅说:“你在新城离开颜沉后,我和他在伊阙见过一面,他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什么都告诉你了……”林琅喃喃低语,突然之间不敢看他。
“少主怎么跟大人说的?”玉姐又惊又喜,觉得今晚的一切都太神奇,对以后来说简直是个好兆头。
“颜沉说林姑娘是他最重要的人,以后要娶林姑娘做夫人,所以他一定会来找你的。”颜骋淡淡说道。
玉姐一愣,笑得猛地拍起手来,抓住林琅的肩膀摇了摇,“听听,少主要娶你做夫人!少主肯定会来找你的!”
马车这时停了下来,熊悦的宅子已经到了。玉姐陡然有些不舍,谁料颜骋先开口说道:“玉姐,不如让我和林姑娘单独聊聊?”
玉姐求之不得,立刻留下他二人先进了宅子。然后颜骋给了车夫一些钱,让他去别处转转,两刻钟后再回来。
林琅和颜骋都有话要问对方,但因彼此不熟悉,关系又有些复杂,所以都很矜持。
“颜大人怎么会来宛城的?”沉默了一会儿后,林琅先开口问道。
颜骋顿时不促狭了,大方说道:“我本来要去洛阳,但听闻华山近来有凤凰降临,就想去那里讨几坛凤楼。离开华山后,想起颜沉说你和熊悦去了楚国,就想去郢都玩玩,途径过这里,谁知居然遇上你了。”
“看来颜大人是个洒脱的人呢。”
颜骋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比不过颜沉洒脱,离家一年就找到了夫人,还有了孩子。”
林琅面色一红,幽幽说道:“大人笑话我呢?”
“没有,我是羡慕你们。”颜骋看着从刚才开始就低着头的林琅,玩笑道:“现在就我们两人,你却不敢看我了。”
“颜大人果真在笑话我。”
颜骋笑出声,说:“你不问我颜沉的事吗?”
林琅肩头一颤,终于仰头看向他,张嘴刚想说话,却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他的事情。”
“为何?”
“知道又有何用?我不想他来找我。”
“这又是为何?”
林琅顿了顿,小声说:“以后的路我已经决定了。他若是来了,我肯定又要走偏了。”
“你居然把颜沉说成这样,哈哈。”颜骋掩嘴笑起来,“我觉得你跟他好声谈谈,他一定不会强人所难的。”
“他才没耐性听我好声说。他就喜欢强人所难,不然……不然我也不会怀上孩子。”林琅生气地把肚子拍了拍。
颜骋惊讶地问:“你不想要孩子?”
琳琅犹豫了,半晌才说道:“我想等事情做完之后,再考虑其他的事情。”
颜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对,有孕在身确实很难报仇。”
二人周围的某种东西陡然崩塌了,本来安静流淌的空气突然像洪水一般奔腾起来,但依旧静悄悄的,比刚才还要安静。
“你说什么?”林琅往边上靠去,抓住扶手,紧张地瞪着颜骋。
颜骋没想过会吓到林琅,立刻解释道:“你就是翠姬对吧?我在魏宫中见过你,不会记错的。姬迟篡位做的那些暴戾之事,你身为先王遗孤肯定怀恨在心,想报仇是自然的。”
林琅已经不相信眼前的男人了,她偷偷摸到藏在腰间的小匕首——这是她让玉姐弄来的,随身携带就为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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