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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路可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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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予接了杯热水端过去,他在旁边坐下,等萧泽录完正好把水面吹得不那么烫了。“哥,喝点水。”他递过去,“我自己跟警官说,你快去做检查吧。”
  萧泽瞄了眼对面的叶海轮:“不着急,我等着你。”
  他要是没夺下那把刻刀,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情景,所以就这么走开让忽悠蛋自己在这儿,他不放心。
  林予从接到曹安琪的第一通电话开始讲,耳边传来安慧芝终于失控的哭声。他有些紧张,又担心着曹安琪的情况,因此表达得不是很清楚。
  其中一名民警出声提醒,不太耐心。
  萧泽拍拍林予的肩膀,对警官说:“体谅点,孩子经历这种事儿没吓坏就不错了,还指望着声情并茂地讲一遍?”
  林予在萧泽的安抚下逐渐平静,条理也逐渐清晰起来。他完整讲述了事发前和事发经过,还提到了关于叶海轮之前的救人真相。
  笔录刚一做完,手术室上方的信号灯灭了,安慧芝和曹国伟紧张地守在门口,等曹安琪被推出来后立刻扑上去围在床边。
  庆幸的是,曹安琪没有生命危险了,接下来需要好好养伤观察。
  林予松了口气,卸力瘫坐在椅子上,目送曹安琪被推去了住院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不小的动静,萧尧带着电视台的朋友杀过来,瞪着眼睛像要斩妖除魔似的。
  “萧泽!”萧尧素质真不行,脚步一顿张口就嚎。他看见了萧泽手上的纱布,绞着一颗心狂奔到萧泽身前,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干的?!我弄死他!”
  萧泽觉得刺耳:“消停会儿,你朋友哪个栏目的?”
  “美妆,不过我让他找了新闻组的。”萧尧凑近小声道,“他们俩是干过几炮的关系,靠得住,有什么直接说。”
  “……”萧泽喘口气,按中国男子传统的土气搭讪方式——递烟,和对方打了招呼。
  校方领导看到记者立刻过来阻挡,想和萧泽先私下谈谈。萧泽有点头晕,估计是早上什么都没吃的缘故,他不欲搭理,回头朝林予招手:“忽悠蛋,来。”
  林予起身时对上了叶海轮的目光,都冰冰凉。
  萧泽直截了当地跟校长说:“这事儿压不住了,之前那事儿也要翻出来,你现在不用跟我废话,去买点营养品看看受伤的学生。我们不掺和,人家父母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林予点点头:“曹安琪第一次向你们求助的时候,你们让她别乱说话,今天她差点没了性命,叶海轮是凶手,你们就是帮凶。”
  为人师表,有时候这层表象下面都糟透了。
  萧泽和林予几乎没有停歇,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给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还让萧尧回书店取了当时那段监控。
  一切暂时尘埃落定,萧泽终于能去处理伤口了。掌心的纱布已经渗出血来,身后烧伤的地方也已经无法形容是什么操蛋感觉。
  林予坐在急诊室门口的椅子上等,抱着萧泽的外套和衬衫,呼吸着上面散发的焦味儿。过道那边有一群人经过,他望去,看见是要离开的民警。
  那之间,还有叶海轮。
  叶海轮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扭过脸来,视线与他的相交。
  林予起身跑过去,跑到了叶海轮的跟前才停。他攥紧拳头想给叶海轮一拳,但是忍住了:“我想揍你,可是要替曹安琪打一拳,要替孟小慧打一拳,要替我哥打一拳,太多了,算了。”
  叶海轮狰狞的面容盖着层悲凉,问:“那你自己呢?”
  林予咬着牙:“我不需要。我同情你,为你伤心难过,为你愤怒,为你高兴,我像个傻逼。从你拿着刻刀冲向我的时候,我就什么感觉都没了。”
  他不为叶海轮有任何情感波动了,换句神神叨叨的说法,他当叶海轮死了。
  “林予,很开心认识你。”叶海轮似乎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他从兜里掏出了一片烂掉的树叶。树叶层层卷着,原来是那朵落叶玫瑰。
  林予紧抿住嘴唇,好像稍有松懈就会失态。他也把手伸进兜里摸索,摸出了几张零钱,最后凑了整整十块。
  他把钱递过去:“我一共收了你十块钱,还给你。”
  叶海轮平静的表情终于被打破,他以后没有学上,也无法再接近曹安琪,所有藏于光明背后的一面被掘于人前,但他以为,他还有和林予的一点回忆。
  那段回忆里,有一个真心待他的朋友。
  叶海轮恳切地看着林予:“不要,不要这样。”
  林予把钱塞进叶海轮手里,然后攥住了那片烂叶子:“我当时说,这朵落叶玫瑰是送给朋友的。现在,还给我。”
  他给了叶海轮机会,但叶海轮将所有都付之一炬了。
  林予后退着目送警察带走了叶海轮,他攥着那片叶子靠墙傻站着,站得两腿酸软出溜到了地上。把脸埋进外套里,他才发觉没有情绪波动的话都是放屁。
  萧泽处理完伤口从急诊室出来,见林予坐在地上屈着腿发抖。肩膀耸动,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路过的人肯定得误会这孩子诊断出了绝症。
  他走到林予正前方蹲下:“怎么了?”
  林予抬起头,下眼睑挂着两滴摇摇欲坠的泪珠:“叶海轮被警察带走了。”
  “所以你难过?”萧泽吸吸鼻子,感觉有点冷,“你生他气,还是什么?”
  林予呆愣愣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
  叶海轮把他当成瞎子,对着他哭。
  叶海轮发信息问他检查结果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叶海轮回抱住他,说要多谢他。
  林予眼泪直流,再也控制不住:“他是我在这儿的第一个朋友,是我第一个带回小阁楼的朋友。”
  萧泽伸手给他擦眼泪,说:“以后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等曹安琪康复了,请她去你的小阁楼玩儿,别上房顶就行。”
  林予哭着笑:“我以后每次想起叶海轮,是不是都会难受啊。”
  萧泽捧住他的脸:“那就别想,最起码现在,想我。”
  “唔。”林予噘着嘴,脸夹在萧泽的两手之间,生怕脸蛋儿那点肉把萧泽掌心的伤口挤痛了。他觉得萧泽的手很凉,可是萧泽的脸上有些发红,看上去又很烫。
  “没法开车了,等萧尧取了检查报告让他送咱们一趟。”萧泽把手放下,咳嗽了一声,“感觉真冷。”
  林予立刻把那件不像样的外套披到萧泽身上:“哥,我去给你买杯热咖啡。”他来了精神,站起来往角落的饮料机跑,正好撞上取了报告的萧尧。
  萧尧薅住他:“你哥呢?快扶上他去住院部。”
  萧泽身上、手上的伤口已经有些感染,亏他还没事人一样和林予说了半天。也怪不得会冷,他体温升高,和记者们交代的时候就开始发烧了。
  办理了住院手续,这事儿瞒不住,孟老太得知以后动作麻利地赶了过来,恨不得带上全部家当。一进病房的门,她痛心地低喊:“你们兄弟俩着急忙慌地往外跑,现在都弄得灰头土脸的,一个还要住院,要吓死我啊!”
  萧泽坐在沙发上:“姥姥,拿换洗衣服了么?”
  “当然拿了,你能洗澡吗?”孟老太打开她的真皮手袋,从里面拿出一堆衣服,“内裤短裤睡裤,长袖短袖马甲,我都拿了。洗漱的也带了,这儿不好闻,我还拿了瓶香水。”
  林予去里间冲了个澡,穿着萧泽的T恤短裤,给自己抹了点药膏。他就胳膊肘蹭破点皮,其他地方顶多被烫得有些发红,不严重。
  接了盆热水端出去,肩膀搭着毛巾,他对孟老太说:“姥姥,我哥没法洗澡,凑合擦擦吧。他发烧了,收拾完赶紧让护士来输液。”
  孟老太连声答应,把干净衣服放在床尾,拿上包先去买饭了。
  萧尧可没动,直接挽起袖子:“我来!”
  “你少来。”萧泽嗓子沙哑,像含着片砂纸说话,“学校的人肯定得想办法活动,你帮忙盯着点儿,不能再给压下去。”
  萧尧一米八的身躯前后摆动,在撒娇:“那你怎么谢我?”
  “猫借你养两天。”
  “傻逼,你以为谁都稀罕猫啊!”
  萧尧大骂,骂完拎上包拍拍裤子,作势潇洒走人。他最后给了林予一记如丝媚眼,幽幽然地送上一句忠告:“弟弟,要紧地方别擦,我怕你受伤。”
  关门声震天响,要是护士听见都得冲进来索赔。林予端着那盆热水,水面冒热气,他也冒热气。萧泽有些费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脚步更不似平时那般有力,一步步向他走近,水在变凉,他要蒸发!
  林予嗖地转身:“还是去里间吧……”
  萧泽一路走一路脱,光着膀子进了浴室。病房套间而已,比不上家里宽敞,两个人隔着半米距离的话显得有些逼仄。
  “我忽然觉得,”林予眼睛不知道往哪看,想跟小花奶奶一样得一下白内障,“觉得你自己也能擦,医院床铺不卫生,我给你铺床单去吧。”
  他说完往外冲,感觉萧泽那么酷,肯定是“不帮拉倒”这种心理。谁知要经过萧泽时,对方如同一座高山挡着窄路,根本就不让他走。
  其实萧泽已经烧得头脑昏沉,但制服一个害羞的蛋还是没难度的。他抬起缠着纱布的那只手,林予立刻就投降了。
  萧泽用另一只手解开皮带扣,一点点抽出。林予低头盯着那几块腹肌,盯着逐渐松垮的裤腰,他伸手帮忙,小声叨叨:“哥,我要给你脱掉了,你别害臊,反正我早就都看过了。”
  “嗯,我脸皮厚,不害臊。”萧泽分不清此时是昏沉还是因心情愉悦而晕晕乎乎,他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举着那只伤残右手等待擦洗。
  林予的脸能红出花儿来,但当他看见萧泽背后的伤就顾不得了。拿起毛巾帮对方轻轻擦着周围的皮肤,萧泽把花洒开到最小,自己冲洗着前面。
  本就在发烧,洗完的瞬间冷得打了个寒颤,萧泽穿上干净的病号服,居然还不赶紧到病床上去躺着。
  他把林予提溜到洗手台上坐好,手因为用力狠疼了一下,困着对方问:“今天怕么?”
  林予点点头,摇摇头,又点点头,把萧泽搞懵了。他回答:“梦醒了以后特别怕,怕曹安琪有危险,后来和你一起赶到学校救人,我觉得不怕。但是你受伤以后,我又怕死了。”
  萧泽俯首抵住他的额头:“皮外伤而已,没事儿。”
  林予抬手抱住萧泽:“哥,泼咖啡那次你帮我挡了,说因为我救过你一次,所以就两清了。那这次,你为什么又帮我挡?”
  萧泽又用鼻尖蹭他的鼻尖,真要人命。
  “你别勾引我!”林予圈紧萧泽的脖子,“速速回答!为什么又帮我挡?!”
  萧泽回答得云淡风轻,语气也理所当然:“这样你就又欠我了啊。”
  林予被牵引着问:“那我怎么还?”
  “好办。”萧泽的嘴唇都快要挨住他的,“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当牛做马或者以身相许,要不你选一个?”
  林予哭出来,直接啵儿了萧泽一口。
  缠着纱布的大手盖住后脑,林予被推着前倾身体。萧泽吻住了他,和在被子下不经意间碰到不同,和刚才蜻蜓点水也不同,萧泽的嘴唇贴着他的嘴唇,热切、主动,厮磨着不曾分开,比吹拂落叶的秋风更不留情,却又比枝桠最后的眷恋还要温柔。
  林予一直哭,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哭什么。
  他动心很久了,胆怯地观望很久了。
  没信心,没信心,多少次的试探都被没信心打败。
  一层钢板隔在他们之间,后来钢板变成木板,又变成脆弱的玻璃片,变成薄薄的一张纸。他透着纸上的影子感受酸酸甜甜,不知道什么时候抽疯,不知道什么时候勇敢。想十步只敢走一步,走完一步可能又要退两步。
  陶渊明肯定天天背地里骂他矫情。
  林予挂着小泪珠,抽着气在萧泽的脸上蹭,他鼻音浓重地说:“哥,我第一次梦见叶海轮和曹安琪那回,其实还梦见你了。”
  萧泽问:“梦见我欺负你了?”
  “都在梦里了你就安生会儿吧。”林予心说这人怎么这样,“我当时在树上,你在树底下,我往下跳,你张手抱住我了。”
  萧泽挤到林予腿间,左手兜着林予的屁股往上一托,直接把人单手抱在了身前:“是这样抱的么?”
  林予一阵恍惚,直勾勾地对着萧泽点了点头。
  萧泽问:“树上骑个忽悠蛋,树下一个忽悠蛋,一共几个忽悠蛋?”
  林予呼吸困难,已经分不清现在是做梦还是现实,轻声说:“那你要几个?”
  萧泽回答:“就要你这个。”
  落花有意流水有情,林予走走停停来到这座城市,机缘巧合遇见了萧泽。他居无定所自在漂泊,他十七年的人生没有任何归属,他的地球仪上山水万千、天高海阔。
  而此刻他被萧泽拥抱着,再也不想走了。


第35章 看上去很美(完)
  孟老太真是个精致的老太太; 亲外孙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也绝不将就,愣是在最红火的餐厅排了一个多钟头的队。
  拎着餐盒汤包回到医院; 病房里安安静静; 萧泽搂着林予已经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两个人在大火里趟了一遭凶险的; 这会儿洗完澡还带着点烧灼过后的斑驳痕迹。萧泽输着液的左手搁在床沿处,缠着纱布的右手搭在林予的肩膀上。林予身形单薄; 侧着身不占地方; 纹丝不动地窝在萧泽身边,睡得很香。
  孟老太不忍心把俩孩子吵醒; 自己打开刚出锅的生煎吃了起来。吃完开着静音看电视; 等萧泽输完液叫护士拔完针她才准备走。
  “小予; 小予?”孟老太悄悄拍林予,把人拍醒了说,“这儿窝着多难受,跟姥姥回博士楼吧; 家里大床睡着舒服。”
  林予迷瞪了两秒; 终于反应过来他在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和萧泽同床共枕了两个多钟头。着急地一骨碌; 萧泽也被吵醒了。
  他顾不了那么多,立刻问:“哥,你觉得好点了吗?”
  孟老太伸手摸萧泽的额头:“好像没那么烧了,抱着活人到底是暖和。”
  林予身姿僵硬,心脏却一激灵。没办法,人就怕心虚; 一旦心虚随便听别人说句什么都能延伸出各种猜测。
  他现在就忍不住猜,姥姥看出什么了吗?
  姥姥会不会撵他走,揍他一顿能消气吗?
  孟老太给萧泽掖掖被子:“小泽,我给你请个护工,晚上就带小予回去了,这样挤着多难受。明天想吃什么,姥姥一早做好带过来。”
  林予插话道:“姥姥,不用请护工,我留在这儿照顾我哥。”
  萧泽说:“没那么严重,我不用照顾。”这话像是谁都不要,于是又加了一句,“林予就跟这儿待着吧,说个话还能解解闷儿。”
  孟老太回家了,病房变成了二人世界,林予把中午的生煎和馄饨拿去热,才终于和萧泽吃上了今天的第一顿饭。
  他们俩面对面坐在床上,中间隔着移动小桌,萧泽一口一个,不喘气地干掉了一盒。林予磨蹭多了,用筷子插着一个细嚼慢咽。
  他盯着萧泽看,好像在研究什么物件儿。
  萧泽忍不住了:“有话就说,别欲语还羞。”
  “我没有……我就是……”林予摸摸自己的刘海儿,不止欲语还羞,简直差点羞死了。他酝酿半天,比别人求婚还费劲,开口小声确认:“哥,你是不是已经算,算跟我好了?”
  真他妈原始的说法,这孩子一点都不时尚。萧泽端起碗,笑容淡淡的却多了几分温柔,回答道:“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不算的话我不成耍流氓了么。”
  林予把筷子上的生煎一口吃进嘴里,咕哝咕哝嚼完咽下。如果说当时萧泽亲他让他激动,让他觉得看见了天光大亮,那此时此刻就是板上钉钉后的安心,像抱着猫看夕阳,能实打实地感受到幸福。
  萧泽跟他好了,他跟萧泽好了。
  他把萧泽泡到手了!
  林予边吃边乐:“真神奇,我居然拿下个二十八的大哥!我怎么这么能!”
  萧泽喝着馄饨差点呛着:“来个约法三章,以后没事儿少提年龄,显你年轻啊?”
  “不提了不提了。”林予赶紧哄道,然后点头答应,答应完问,“哥,还有两章是什么?”
  萧泽想都没想:“以后吃饭动作快点,馄饨都凉了,赶紧吃。”说完顿了两秒,很认真地讲了第三条,“还有一个,摆摊儿算命遇见什么德行的人都好,别听两句就掏心掏肺的,傻不傻缺。”
  他还没忘林予今天蹲在墙边哭的模样,着实让人心里不好受。
  叶海轮这样的,碰上一个就够够的了。
  林予全都答应,加快速度吃完擦擦嘴,然后勤快地收拾桌子。收拾完还不算结束,爬上床正襟危坐,煞有介事地说:“哥,我也要对你约法三章。”
  萧泽靠着床头:“我先听听。”
  “不行,必须答应!”林予抻着脖子维权,喊完感觉没什么力度,毕竟萧泽非不答应的话,他也没招儿,“……那你就先听听吧。”
  “一,你不能赶我回阁楼睡,我想在阁楼睡就在阁楼睡,想在二楼睡就在二楼睡。”
  “你是不是还想房产证加上你的名儿?”
  “那倒没有……我就是想粘着你。”
  萧泽最受不了这家伙实话实说,简直没羞没臊。林予浑然不觉,继续说道:“二呢,你不要老做蛋炒饭了!我没准儿还能长个,你能不能喂我点好的。”
  萧泽点头,其实他只会做蛋炒饭,不过没关系,他还会叫外卖。
  “三嘛,嘻嘻!”
  嘻嘻个头,萧泽感觉要出幺蛾子。
  林予蓄势待发,说发就发,一个大鹏展翅,再一个俯身前冲,要不是萧泽带着伤,他还要再来一招黑虎掏心!
  “哥,把你排到城门楼的那队人马全给我解散!”
  萧泽使劲靠着床头,让背部的痛感压制住想笑的渴望,反问:“那你站在长城上的人马怎么办?”
  林予举手发誓:“我让他们全都滚蛋!三百年的情与爱我都不要了,就当他们痴心错付吧!我只要你一个!”
  萧泽抬手把他按在胸口蹂躏:“傻逼一样的,你怎么那么可乐?”
  林予安静下来,用下巴尖抵着萧泽的胸膛,但剖解的却是自己的心:“我不可乐,我怂。我生怕你反悔,怕你什么时候忽然不想跟我好了。”
  萧泽低头嗅他的发心,顺手关了壁灯,问:“我那么让你不放心?”
  林予没回答,他不是不放心,是没经历过,没拥有过,甚至都不曾幻想过,所以格外患得患失。有些辛苦地长大到十七岁,他遇见了萧泽,喜欢上了萧泽。
  迫切地想停下,想躲在萧泽身边避开外面的风雨。
  有些太在乎了,所以才怕怕的。
  “忽悠蛋,”萧泽掀了被子蒙住他们,“你往下跳的时候我接住了你,你被欺负的时候我给你挡了,你每回不想上阁楼,我还不是都没管你?所以,你能不能有点信心?”
  林予被萧泽细数的这几件事冲昏了头脑,晕晕乎乎地躺下,像索要睡前奖励似的说:“哥,那我睡觉呢?”
  萧泽亲他头顶:“我抱着你。”
  单人病床着实不宽敞,萧泽又是个人高马大的,他侧身抱着林予,感觉连挪动的空间都没有。一夜过去,睡醒的时候变成了平躺,林予和被子一起盖在他的身上。
  林予没睡好,萧泽这一身肌肉哪有床垫软乎,睡得他浑身酸疼。但是睁眼一对上,好心情战胜了一切。不止是好心情,还有点甜蜜。
  他瞅着萧泽刚冒出的青色胡茬:“哥,早上好,要下楼跑步吗?”
  萧泽拍他屁股:“我都住院了还跑什么步。”
  “嘿嘿。”他傻笑够了爬起来,下床洗漱完去叫护士来给萧泽输液。等针扎上,孟老太正好带着早饭过来。
  清粥小菜摆了一桌子,林予拧着身子坐在床边,小声问:“哥,你两只手都不方便,我能喂你吗?”
  萧泽都已经做好了被伺候的准备:“这哪有什么能不能的,你先吃吧,吃饱了再喂我。”
  林予面有难色:“可是姥姥在呢,我有点不敢。”
  “没事儿,不信你试试。”萧泽看了眼正插花的孟老太,心说孩子胆儿真小,“我喝鸡肝云腿粥,加笋丝。”
  林予内心惴惴地端起碗,舀了一勺粥后吹半天,偷偷瞥一眼孟老太,然后心虚地喂到萧泽嘴边。喂完一口再瞥一眼孟老太,心脏都飘到了嗓子眼儿。
  孟老太的心是真大,比天安门广场还宽阔,欣慰地说:“有小予在真好,给我帮了好多忙。小予,以后你要是病了不舒服,让你哥也精细地照顾你。”
  林予握着勺子的手腕一哆嗦:“哎,我、我没事儿。”
  孟老太把花插好:“别光顾着喂他,你也吃。你不用特意吃清淡的,我给你烧了虾饺,路上还买了红薯糯米糕,你不是爱吃那个么。”
  “谢谢姥姥。”林予喂完萧泽才开吃,红薯糯米糕甜甜的,吃得病房里都是香味儿。他想起曹安琪了,曹安琪就会买汉堡,真没创意,下次推荐她吃这个。
  也不知道曹安琪醒了没有。
  他想去看看曹安琪。
  吃完饭没等他动身,安慧芝和曹国伟先来了,他们拎着好多东西,是来感谢萧泽和林予的。也就一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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