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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请遵医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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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觉得,有其他可能。”付欣然的语调不太确定。
  “怎么?你觉得是心理疾患?”陈溯探寻的声音。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的疑惑

  隔壁翻找的窸窣声不知为何竟渐渐地变小,以至于完全消失了,我有些惊疑不定,正考虑着要不要先找机会离开,付欣然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其实相似的案例,在心理学上,是完全有迹可循的。太过于强烈或者深刻的情绪累积,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甚至是直接切断某种特定神经的信号。再加上上一次我与她见面时观察到的她的精神状况,作出非病理现象的状况,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听完皱起了眉头,但相关的想法一燃起苗头,心头便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难受来。我摇摇头,不愿再细想,只凝神继续听了起来。
  翻找声又响起,经久失修但衣柜被缓缓拉开,发出一连串‘吱呀’的噪声,陈溯没什么语调的声音出现再开门声后:“不管怎么样,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事情早就到了无法控制的阶段,我知道你不忍心,那就全都交给我就是了,你也不用再。。。。。。”
  陈溯的话还没有说完,付欣然便急匆匆地打断道:“不,我不是说这个。凭我的观察,杜茜本身对于韩芊的事,是心怀愧疚的。她本就是个感性又理性的人,要是真的找她好好谈,她未必会推卸。另一方面,这或许也就是她的心结所在。”
  “唉~这还只是个猜测,再说现在要想好好与她谈话,无论从方法上还是场合上都存在不太好解决的困难,时间上也有些来不及了。”陈溯说到这儿顿了一会,在一阵抽屉被拉开又关上的木料摩擦声后,才又响起,“我是没办法了,但还是不希望你太过于地牵扯进来,这次如果顺利地将这些资料藏好,也能算是帮了她。你以后就好好工作,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一切有我。”
  陈溯的话音落下后,室内一段时间内再没有声音,当付欣然又开口说话的时候,我耳中又哄的一声,开始了闹腾。我叹了口气,揉着眉,缓解因体感突变引来的一阵头疼。只是这样的的效果并不好,渐渐的,脑袋的疼痛竟有加剧的迹象。全身的力气仿佛正随着疼痛流逝,我撑着越来越虚弱的身子,凭着直觉往床的方向走去,但没几步便在一阵天昏地暗中,失去意识。
  我陷入了一个熟悉的梦,四周皆是浓郁的黑,不管是来路,还是归途,都是一片混沌,不见天,不见地,不见人。
  睁开双眼,一个老旧的金属相框在视线中渐渐清晰,表面的一层玻璃反射着日光,使我看不分明框中照片的内容。从视神经盘中传入大脑皮层的干涩感,让我难耐地再次闭了双眼,我这才想起,那是一直放在我床头的一个相框,里面是我和周女士为数不多的合照。
  在脑中的一阵阵晕眩过去后,我又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匍匐着将相框拿起。确定了其中的相片安好无损后,我松了口气,这才稍稍凝神向四周打量过去。
  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房间的地板上,我脑中有些混乱,在零零碎碎地想起昏倒前的状况后,我心中又多了许多疑惑。挣扎着想要起身,再一动才发现自己此时竟虚脱得厉害,费了好大的力气,我才将自己堪堪挪到了床上,一时间,只觉呼吸困难,急促地喘着气。
  在熬过了因视线的又一次失焦带来的晕眩后,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虽不知为什么,但凭种种迹象,也不难判断,我这要么是脱水,要么是低血糖,甚至更严重的,是两个同时发生。这样都状况在临床中并不难解决,我甚至可以瞬间就将需要输水的药剂一字不漏地说出来,再不济,也至少得增加高糖类食物吸取。
  只是现在,这些往日轻而易举可以办到,似乎有些困难。我费力地看向关闭的房门,由于耳中仍是喧嚣,我无法判断屋外是什么情况。如果有人,必定是不速之客,我呼救的吉凶难定。但如果没有人,空置这么久的房间,不会有能够吃的食物。最近的超市,在小区外面,我却连能否独自走出这道门的都不知道。
  我难耐地闭眼思索,一心焦灼,迟迟难有解决的办法。憋着一口气,我向右侧过身,左手撑着床,打算拼一把,也好过躺在这里等死。目光一瞥,意外地在不远处的床头柜上,看到了一条巧克力。
  没来得及多想,我废了些劲爬过去,一把将它拿过,马马虎虎地扯开包装,便往嘴里塞去。费力地咀嚼了好一会儿,便感到身体机能稍有些恢复,这时巧克力已经被吃了一大半。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残余的褐色固体,和塑料的外包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我手术出事前,在休息室长凳上,同样的症状,同样莫名出现的,同样的巧克力。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一直以来被我下意识忽略的众多疑点,一时间,竟都慢慢地,如电影放映般,一幕幕涌出现在了我的脑中。
  还记得李希瑞刚进入H院的时候,还因为要独自手术的事,内心纠结。除了客观上的阻碍外,我看得出,她自己对此也是没什么信心的。虽说,经过了半年的实习,在手术操作方面的确是多了一些经验与地气,但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自大到要执意去处理一场紧急急救手术。
  她在很多方面,都存在一定都知识局限性,但动脉大出血一定程度上还是属于基础医学的病理范畴。李希瑞能考上专攻神经外科但医学研究生,这些知识,怎么都应该知道。在这样都基础上,当时她那样冒进冲动都做法,存在很大的不可理解性。
  我恍惚地记得有一次,她在休息室找到我,神情急切地仿佛有什么要紧的事要问我。当时好像因为心情不好,我没有听完她的话,再后来,她对我原本不冷不热但态度,仿佛一夕之间彻底陷入了僵化中。如果大胆地假设,她对我莫名其妙的敌意,是不是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呢?
  韩芊中彩票的事,一定有许多的人知道,而她的婆婆怎么看也都是个精明的人。所以就算她再怎么见财起义,在众所周知是韩芊获得奖金的情况下,她硬逼着要来钱难道就不怕悠悠重口吗?就算她是个不惧怕流言蜚语杀人与无形的人,在这么多年,见证了韩芊与倪山只间的感情的前提下,以他俩的婚姻作为要挟,是不是显得太不合理了?
  再说道那个一直拖着韩芊病情的医生,区域的医院虽在设施上存在一些缺陷,但医生的水平,特别是据韩芊所说,一个专家医师的水平,怎么样也不会做出放任病情恶化这种事来。因为,在不耽误谋取病人的财力的前提下,稳定病情甚至通过一些进口的特效药缓解病情,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通过我之前了解到的,韩芊曾服用的药物,多是些没什么大的用处的心血管辅助药,甚至还出现了一味安慰剂。大概是思维限制,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只停留在医生骗钱上,一心想让韩芊讨回公道。此时再想,就不由有些疑惑,他这样做,不是明摆着给韩芊提供起诉他的证据吗?对于他自身,完全是弊大于利的,这同样不可理解。
  但如果换一个方面想,韩芊会成为我的患者,和这个医师的作为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如果不是他的行为让韩芊对陌生的医生失去了信息,她不会执意要挂我的号;而若不是她的病情的却严重到了不能不手术的地步,她也不会迫于无奈来到H院看病。
  所以照这样看来,至少前面这一段,是有人蓄意谋划的可能性不可谓不大。
  我再往后想,更多的,曾被无意忽略的线索,一个接着一个地浮上来。
  李希瑞神奇复职的经过,回来后立场坚定地与我势不两立的态度,对于要我道歉的执着,以及在我本来已经承诺了会道歉说明的情况下,人纠缠不休的后话。
  韩芊住院后不知从何处知道消息,纷纷前来寻找的形形色色的人,还有她那个神秘的同姓的朋友韩湄。这些无意中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是不是也在这整件事上有过参与。
  还有就是,唐生所说,短信的疑点。
  我越想越觉背心发凉,在这炎炎夏日时节,愣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稍稍平复了心绪之后,我感到四肢的力量已慢慢回转,撑起身来,我略一思量,便起身抬步往外走去。开门后,客厅空无一人,我没有犹豫,直接走进了隔壁的房间。这是周女士日常起居的地方,也是我们家所有证件放置的场所。
  记得之前陈溯说过要藏什么资料,我满心思绪,开始在各处翻找起来。床头没有,枕头下也没有,衣柜的抽屉,书桌的暗门,所有我能想到的地方,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我顿时又陷入了一阵深深的困惑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遭诬陷

  紧皱着眉头,我委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沉思着,试图从脑中纷繁杂乱的众多线索中找到一丝一毫的突破点。李希瑞,韩芊,陈溯甚至是宋磊,这些原本在我看来并不存在什么关系都人,竟都参与到了这件事来。为什么?他们各自都动机又是什么?
  还有在我两次昏倒时出现在身边的巧克力,分别是谁放在那儿的?又或者说,都是出自同一个人?而这两次我都没有接受到医疗救治,巧克力却是的的确确帮助了我避免进入到危及生命安危的状态,这说明,放置它的人是有不希望我出事的目的的。但抛开第二次在家里不谈,休息室那次,可就发生在医院,在怀有那样的目的的前提下,这个人都没有选择将我送去挂水这样更快速有效的办法,说明什么?
  我这次晕倒前,可以确定,付欣然和陈溯的确是与我呆在同一个房子里。那么,在我晕倒没能避开他们的情况下,他们有没有发现我?我没有在房中找到陈溯所谓的,要藏好的资料,是不是就是和他们发现了我的存在有关?但如果是这样,他们因为什么置我不管?而那条巧克力,是否就是他们中的一个留下的?那是否,在留在休息室凳子上的那条也是出于这个人之手?
  千头万绪在脑海中堆积,但大部分的都还只是猜测,我仍旧是处于一团团的迷雾之中。叹了一口气,我暂时将这些想法放下,起身打算收拾一下便离开。打开房门后看到了还在时刻不停地运作的墙上但挂钟,时针指向九的数字,通过天色,也不难判断,此时是早晨的九点。
  我漫不经心地撇开头,向着卫生间走了几步后,却猛然间顿住了。我晕倒,是傍晚时分的事,醒来大约是七点到八点,这样一段时间,在我过来之前吃过了午饭的前提下,再高的基础代谢速率,也不至于会出现低血糖的症状。再加上,经过一个月的住院修养,身体基础得到了一定的改善,那么至少可以判断,我绝对不止睡过了一个晚上。
  我睡了多久?我开始四下寻找可以帮助我知道具体日期的工具,挂钟和手表都只有时间,日历更是早就停留在了周女士离开的那天,手机还没来得记买。那还有什么?对了,电视!
  我手忙脚乱地将因无人居住被纷纷拔掉的接口凭记忆一一复原,再匆匆地跑到门口,打开家里都电源总闸。由于没有交收视费,电视打开后连续好几个频道都是花麻麻都一片,我努力压抑心中都急切,一个一个调着,终于在市新闻频道看到了画面。
  忙不迭地向右下角看去,得道答案后又开始回忆过来那天的日期,心里渐渐地就要有了答案,不经意地往电视屏幕上一瞥,所有思绪便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瞬间陷入了停滞。
  滚动的新闻标题对我传递着这样一段文字:医院再出丑闻,H院唐姓医师疑因贪财恶意拖坏病人病情。
  。。。。。。。。。
  数小时后,我出现在S省设立在一偏僻小镇的监狱门外,不久前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用匆忙购置的手机用短信询问了我一个在法院工作的高中同学,以宋磊案件的性质,他会被关在什么地方,眼前便是我得到的答案。
  我断了出国找教授亲自处理周女士接受实验事宜的打算,来探监宋磊,是仓促下所做的决定。这样的决定,萌芽于那段新闻。新闻的内容已经被标题有力地概括,接连的画面中我并没有看到主人公唐生的身影,戴了一副厚框眼镜的采访记者义愤填膺地报道着他不愿意接受采访的种种作为,夹枪带炮带语言中负面的暗示意味十足。不到一分钟的新闻报道,我看得心绪汹涌,久久难以平静。
  听力的状况在之前有一次得到恢复后渐渐变得时好时坏,到现在现在,反复的频率已经越来越快。我强忍着不适,利用还没有被吊销的医师资格证作担保,成功的以宋磊家庭医师的身份,坐到了探监室的另一边。在等着他被狱警带来的这段时间,我又一次沉浸在已于脑袋中回荡了无数次的,几小时前与唐生的对话。
  “喂~你,还好吗?”这是我拿到新手机打出的第一个电话。
  电话的那一面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复,就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听不到了到时候,那个闹闹植根与我记忆中的声音终于响起:“你,好了?”
  他的语调中,有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和哽咽,我无法想象记忆中的一贯理智内敛的唐生此刻会是什么模样,不想让他失望,却也不愿意欺骗于他,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开口说道:“我看到了新闻,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说到这儿,我难受得有些无法自持,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后,我才继续问道:“到底是谁,又这样陷害你?是不是,我拖累你了?”
  唐生耐性地等我断断续续地都说完才缓缓开口:“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也不需要自责,这件事本来就是冲我来的。看这个号码归属地在你家那边,所以你应该还在国内吧,这两天是在准备资料?自己好好保重,知道吗?”
  他低沉的声音不管说什么都像是动人的情话般,让人沉醉。可我听到却只觉浓浓的心酸,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我开口道:“你骗人,你就是被我连累了,上次也是,这次也是,我真的,我,我。。。。。。呜呜~”我说着说着便憋不住地哭了起来,他在电话那边什么话也没说,只一直静静地听着。
  当我终于强忍住泪水,断了哭腔,电话的那头,传来一声悠远的叹息,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把脸擦一擦吧!有条件冷敷一下眼眶,眼睑水肿的话,对视线也有影响。国外实验室那边,我已经帮你打好招呼了,你带好相关证件,过去就可以办交接。到了那边,可以多陪陪你母亲。我知道,你现在并不能听进去我说的这些话,不多劝你,好好珍重就行。”
  我一时抽抽嗒嗒地说不出话来,唐生却也一直耐心地听着,没有挂电话,待我呼吸稍平,他似感慨万千,又开了口:“说来你可能不会信,之前虽然没说,但时常,我还是会担心你的病治不好。你说你耳中总是喧嚣,所以很多声音,你没办法听清楚。不是因为你听不到而害怕,只是当你听不分明结婚时亲戚朋友的祝福,听不分明怀孕时我的喜悦,听不分明孩子出生后的第一声啼哭,当你因为这些据他们说是很重要的声音而无助的看着我,我会很害怕,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其他的事都没有这么困扰我,真的,所以现在好了,我。。。。。。。”
  “你别说了,呜呜~”我心中因他刚才的话更觉悲伤,实在不愿意再听下去,哽咽着打断了他,“韩芊住院以来,你从头到位都没有与她接触过,这样的栽赃简直是天方夜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过了好几秒才听见他回答道:“我说了不会瞒着你,只是这几天手术多了些,我了解到的其实也有限。只知道,给记者爆料的,是韩芊的婆婆,她具体说了什么,我不太清楚,应该与那天下午我与她的谈话有关。”
  我愣了愣,下意识问道:“你跟她谈什么了?”
  唐生沉吟了一阵才回答道:“主要还是关于纠纷的事,只是她一直不太愿意聊这个话题,很多次都想要岔开话题,当然态度也不明朗。还有就是,有一次我曾下意识地探问她是否认识宋磊,她的态度有些奇怪。”
  我闻言皱起了眉头,试探着问道:“难道她认识?”
  “也不是。”唐生很快答道,“不像是认识的,但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至少,她是知道有这个人的。”
  “这什么意思?”我随口问道,随后仔细一想,便稍微有了些眉头,又试探道:“你的意思是,宋磊有通过一定的渠道,跟她交涉,从而达到某种目的?”
  “嗯,不能排除有这种可能。”唐生肯定道。
  “那你有没有去。。。。。。。”我赶忙又开口问着。
  “好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唐生却打断了我,“这件事其实并不棘手,民事案件大多容易处理,你真的不用太担心。事实上,这件事能落在我身上,未必不是个对我们有利的现象,毕竟,我是的的确确没有参与。”
  “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我没有将这话说完,而是选择了隐瞒此时的想法,于是转口说道:“我知道了,那你也小心。还有,我想你也明白,韩芊的事,最后无论如何,我都是有责任的。我愿意承担,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句,不需要因此事为我辩解或是帮我逃避。”
  电话的另一边沉默了好一会儿,唐生的声音出现在一片静默中:“我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章  直面宋磊

  隔着面前透明的玻璃,我看到探监室的门被从另一边缓慢推开,戴着手铐的宋磊,在身后两个狱警的跟随下,进入我的视线。我想起上次在法庭见到他的场面,睽违许久,身上做工精致的黑色正装变成了灰色松垮的狱服,浑身的嚣张的气焰,也消减了不少。
  再定定神,我看向他的脸,上面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却让我下意识地心里一紧。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之前在之前寥寥几面中他带给我无法磨灭的深刻印象,心中既是恐惧,又是彷徨。耳朵中一阵又一阵的喧嚣,此起彼伏,让我对即将发生的场谈话,担忧更深。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一回神,发现宋磊已姿态散漫地坐在了我对面,微挑着眼,嘴角嗜着轻笑地,定定神地看着我。我下意识地想要撇开头避开他的眼神,刚一动,却又马上顿住,强忍着心慌直直地对视了过去。
  宋磊见状挑了挑眉,没什么反应,神情仍是一派轻松地靠坐在那边的椅子上。恍惚间,我感到,一场对峙,就这样展开了。
  由于探监只有十分钟,我没有浪费时间,很快便提起一旁的通话话筒,将听筒放在耳边,用眼神示意他听我说话。宋磊饶有兴趣地打量了我几秒,随后慢悠悠的也将听筒放在耳边,我见状终于开口道:“这次,你又是以什么威胁陈溯,让他替你做事的?”
  宋磊闻言竟是笑了出了,随后面带调笑地看着我说道:“这么久没见,杜医师跟我的第一句话竟就是来冤枉我,想我当初入狱可还是为了你,你这样,真是让我,好心寒啊~··”
  我皱起了眉头,义正词严道:“你当初入狱是因为你协凶杀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至于我这次是不是冤枉你,我想你自己心里清楚,所以也别再跟我绕圈子。我只问你,除了刘逸的母亲,你是不是还存在其它的,威胁陈溯的筹码?”
  宋磊又笑了起来,翘着二郎腿,他姿态闲适地向后靠在椅背上,语气轻蔑地答道:“是或不是,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告诉你?”
  意料之中的回答,我叹了口气,开口继续道:“你的目的是什么,还是说,现在这个场面,就是你想要的?”
  他自然是摇了摇头,饶有趣味地看着我说道:“这个场面是什么场面?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诶,我还就不明白了,你是怎么就这样认定了是我?我可一直被关在监狱里,好好表现争取减刑,可以早日出来好好陪你。怎么?等不了了?随便发生个什么事,你都要挂念着我?”
  这是什么话?没有想到他会态度突变,我皱着眉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对面的宋磊却突然,挺身向前凑了过来,瞬间缩短了与我的距离,上挑的一双细长的眼定定地看着我,开口说了些什么。
  我在那一瞬间,耳中的轰鸣再度响起,恍恍惚惚中我只听清了个像是“耳朵”的词语。内心犹疑不定,又害怕露出端倪,我背向后靠,尽量做出一副无所谓地模样,双手随意环抱,微微颔首,什么也没说。
  宋磊一时也没有开口说话,只盯着我,一副探究的模样。
  我任他打量的这一段时间自觉过得十分漫长,但实际上也不过就是几秒的事,当他终于变了脸上的表情,我甚至有一种想要大呼一口气的欲望,当然最后自然是勉强忍住了。
  “果然这医生生病就是不一样,来得快,好的也快,就是比那些普通人省事儿。”宋磊又恢复了之前靠着椅子的那个姿势,面色莫测地开着玩笑道。
  他总是顾左右而言它,让我难忍地感到厌烦,但听完这句话,我还是下意识反驳道:“医生也就是普通人而已,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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