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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请遵医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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褛的流浪汉,越过道路旁的交通防护栏,径直地对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夜幕的城市虽然灯红酒绿,但模糊的光线,并不能帮助开车行路的司机,更好地看清路面,意外,就在我眼前,在我还沉醉于心中的恍惚时,发生了。
我右手边岔道,大概是为了抢绿灯,疾速地开出了一辆私家轿车。车在开到离那个流浪汉不到两米的时候,司机才猛然反应过来,车瞬间向着它的左方转圜了过去。刚好这时,另一边的信号灯变换,左方早已蓄势待发的车辆接二连三地起步,发现了眼前的情况,又接连地刹车。
只是这样的补救,在先前那辆突然变道那辆车,车速还未降低的状况下,实在杯水车薪一时间,道路上各种的碰撞声,刹车声,喇叭声强烈得堪比我耳中的喧嚣。当一切渐渐归于平静,一声又一声的唉呼这才传入耳中,这时面前的道路,已是一片狼藉。
还在愣神中,身旁一个身影飞奔而过,随即便看见了廖佳磊飞速的跨过了护栏,满心焦急地奔着车祸的中心,奔着一个个或呻吟着或者奄奄一息着的人而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眼前的车祸
当我终于反应过来,抬眼看去,顿觉触目惊心。意识到廖佳磊已经在马不停蹄地奔走着抢救伤患,我也不自觉地便抬步往前走去。靠得近了,我才发现,最初应急变道的那辆私家车,已经因撞上防护栏时重心偏移而发生了翻车,此时轮胎还翻滚着,停在离我四五米的不远处。
见状我再没有犹豫,向着车的方向跑去,还没靠多近,一连串的孩子的啼哭声和女子的呼救声便清晰的传来。我直觉这声音耳熟,没来及细想,蹲下先打量起这里的状况。这是辆白色的小轿车,撞车侧翻导致右驾驶位支地承重,现在车身受挤压已经明显变形,另一方面也阻碍了我看清其中的情况。
用手扶着车筐,正打算趴下仔细看看,那个呼救的女声突然变得尖细,吼叫道:“你别管我,去救我孩子,在后座,右边,快去!”
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蹭了起来,转而看向从表看来危险程度不算高的后座,想了想,还是抬步向其跑去。有些艰难地打开了车门,入眼是一个空着的儿童座椅,忙向一旁搜寻地看去,因车内杂物对视线的阻挡,不太容易地在另一边的门旁,依稀地看到了一个蜷缩着的小小身影,目测应该是个男孩。
车内照灯估计在刚才翻车时被撞坏了,其中的光线极暗,我借助着手机的闪光灯看清孩子周围的状态,几番尝试均以失败告终。无奈之下,我只好放弃了观察,将身子探了进去,打算先试着把孩子拉出来。一进去车内的光线便暗得几乎事物难辨了,视力受阻,耳旁又充满孩子的哭叫声,我有些不耐。稍放大了声音,盖过孩子的哭声说道:“小朋友,先别哭了,先抓住阿姨的手,阿姨拉你出来好吗?有没有哪不舒服?”
语毕哭声却还在继续,一丝回应也没能听到,我叹了口气,只好自顾着伸长手,循着哭声的方向探去,同时有些担心前座从刚才尖声惊叫后再没有发出过声音的那个女子,抽空向着她的方向说道:“这位女士,你不能动是吗?是不是卡在那儿了?有哪不舒服能先跟我说一下吗?”
说完又是一片沉默的回应,我皱了皱眉头,感觉事情有些棘手,想了想还是先着手于手下的事。首先摸到的应该是孩子的手臂,我顺着他的身体向其他地方探去,没有发现明显的被卡住的地方,一下也稍微放松了些。开始一边寻找着可以将他拉出的受力点,一边随口又对着那女子问道:“你的孩子几岁了?能告诉我吗?”
料想着那女子可能已陷入了昏迷,我本没指望这次能得到回应,这时摸索到了孩子的两肩,正要用力将他提上来,冷不丁地,从前座传来了一丝声响。声音很微弱,加上我的注意力也没在这上面,因此我也实在是没有听清。
这时孩子已经被我提了起来,我也没有马上开口问,顺利地将孩子移出来后,我就着路灯的光线又粗略检查了一便,确定没有明显外伤后,将他安置到一旁安全的地方,随后匆匆又跑到驾驶座旁,没有犹豫地低身趴下。
车窗玻璃早已经碎了,窗框变形的程度现在也越来越严重,透过狭窄的缝隙看去,其中的情形很难辨认清楚。我有些着急地开口道:“女士,女士!你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刚才你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到。”
说完等了几秒没有回应,我皱了皱眉头,正打算撑起身到另一边看看。不留神,耳中又听到了一丝刚才那样的声音,仍旧是没有听清。我再度低下身子,将耳朵凑过去,嘴里问道:“啊?你刚才说什么?”
这次我多等了几秒,才终于在那微弱的声音传来时将其捕捉到,略一分辨,发现是一个数字,稍一联想也大致知道了她是在告诉我她孩子的年龄。我没再犹豫,起身绕过车头跑向另一边,中途瞥见廖佳磊正在不远处为一个仰躺在地上的伤患做人工呼吸。
另一边的车门不知道被什么卡死了,不管是在外面跩,还是通过后座从里面推,怎么样都打不开。一时急得险些跳脚,无意识地四下一顾,看到了道路旁零零散散布着极快碎石,其中一块儿手掌大小,棱角分明。顿时心下一狠,走了两步,拿起那块石头,借着助跑带来的惯性,猛力向玻璃车窗砸去。
“咵啦”一声,玻璃应声而碎,担心碎片会给那女子带来二次伤害,我几乎在看到裂纹的瞬间便伸手,用力地将其往左右击打,防止其落向驾驶位。没来得及清理窗框残余的玻璃,我立马向其内打量过去,入眼是一个穿着白色工作套装的女子,可见的侧脸满是鲜血,容貌已是无法辩清。
前座由于正对路灯,光线还算良好,稍费了些力气,我发现她可见的上身此刻受重力倾向车窗,但由于安全带的阻拦,她的脸距布满碎屑的窗沿边缘还有一定的距离。这一定程度上排除了面部的血是出自表皮浅层的可能,我神色变得有些凝滞,深吸一口气,继续寻找着出血点。
没费多大功夫,我便判断出她头顶偏左部分的那团阴影,就是面部鲜血的出处,顿时也开始做了最坏的的打算。将身子退出车外,我向周围看去,印有H院标志的救护车正远远的靠近,消防车却因为出发地较远没等到来。必须尽快将这女子移出车内,我转头又看向廖佳磊,发现他刚将之前接受人工呼吸那个伤患抢救过来,此时转身正要离开。
我忙大声叫住他,他闻声跑了过来,一看这里的状况,没有犹豫,屈腿不顾玻璃的碎屑,用力抬住另一边的车窗。我见状也连忙压住这边,很是费了些力气,终于将车彻底翻了过来,暴露了另一边的门框。女子上身完全垂了下来,下身却还卡在驾驶座中。
廖佳磊扯了扯车门,还是没能成功打开,我见状正要说话,却见他思索着将手伸进车窗在内部捣鼓了一下,随后再开车门,竟一下就打开了。我愣了愣,伸手又跩了一下车门,竟也打开了。我立马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顿时难以避免地红了脸,看向一边吐了吐舌头。
廖佳磊并没有关注到我的异样,门打开后,他伸手扶住那女子的背部,小心地解了安全带,探手试着将她的下身挪出来。我见状也探身进去,打开手机闪光灯,照着光帮着他。又费了好些力气,才移出其中的一只脚,我伸手向着另一只,刚碰上,女子却受疼般突然叫了一声。
我见状立马收了手,有些无措地看向廖佳磊,他皱着眉头,跟着也将手移过去,一阵摸索得出一个结论——骨折了。我对于这个状况并不了解,看着他疑惑地问道:“胫骨骨折吗?这样移出来会不会对后续的治疗有影响?”
廖佳磊收了手,摇了摇头说道:“是脚踝骨折,弄不好可能得截肢,再说光线也不好,最好不要硬来。”随后他小心的将女子的上身安置好,立起了身来,拍拍车身示意我也站起来。我见状随之起身,面带不解地看向他,他脸色不算明朗地看着我开口说道:“情况有些棘手,你先留在这儿照看着,最好能让她保持清醒。等消防队的过来,再商量怎么解决,我先去其他地方看看。”
我闻言皱眉点了点头,他见状就要转身,周围的声音很杂,我插着腰真要再度探身进去,忽然一个耳熟的哭声传入耳中。我当即反应过来,忙又起身叫住廖佳磊,指着之前被我安置在一旁的那个孩子说道:“这辆车翻车的时候那个孩子也在里面,我刚刚看了没有外伤,但他一直哭,你快送他上救护车检查一下。”
廖佳磊闻言立马就快步向着那孩子跑去了,我见状又屈身进入车内,还想着还怎么让她保持清醒,却发现她此时正喃喃着什么。凑近一听,像是在说“阿元,阿元”什么的,联系到之前尝试着与她交流的几次经过,我当即心中有了计量,试探着随着她开口道:“你孩子现在正被送到救护车上,外表看着没什么大伤。”
说完我顿了一下,仔细观察着,发现她的呢喃果然渐渐弱了起来,于是我又开口道:“但是我们还不能确定有没有内伤,如果因碰撞出现了内出血,或者在囟门还未完全闭合的状态下发生了脑震荡,对孩子还是有一定影响,甚至严重的,可能危及生命。。。。”
就这样一直说到了消防车赶来,那女子被抬到救护车山时意识还是清醒的,我随车坐在病床的一旁,看着此时一动不动地躺着的接受治疗的女子,心中满是感慨。护士用棉球一点点擦拭着女子脸上的血污,随着一张素净的脸慢慢显露出来,我才发现对方还是一个我认识的人——昏迷前那位患有先天遗传病孩子的母亲。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遇手术
由于将伤患移出车耽搁了许多时间,我们一行到达医院时,急诊大厅已是一片熟悉的混乱而忙碌的场面。放眼望去,认识的,不认识以前的同事在这其中四下奔走,动作娴熟地处理伤患,忙得完全无暇顾及周遭。
我跟着护士将病床推到了电梯口,等待的时候我下意识向着周遭看了看,并没有在其中发现唐生的身影。跟我同车过来的护士应该是新来的,并不能通过我身上还残留的医师气质,认出我这个H院先驱者的身份,执意地要将我留在手术室外,以家属的身份等待。
又是好几个披着白大褂的医者匆匆从我面前走过,我一边感叹着“人靠衣裳马靠鞍”在这句话果然经典,一边尝试着通过手机联系廖佳磊。耳朵的状况又变得不好了,但不用听我也大致能够想象,此刻电话中的连续不断的忙音。
心情难以抑制地变得沮丧,侧头看着这扇我曾出入过无数次,而今残忍地将我据之于外的通道大门,我开始认真地考虑,我是不是真的有信心,能够忍受离开了医院的生活?还没想明白,不远处的电梯又叮地一声打开,从中鱼跃而出推着病床的一行人,他们脸上的急切又让我想起昨日。
本打算一门心思地沉浸在悲伤中,不经意瞥了眼床上的患者,发现竟是刚刚被我送入手术室那女子的孩子。一下子便将之前的思绪忘了干净,“噌”地一下站起来,立马拦住车看着其中一个穿着医师服的人问道:“发生了什么要给他做手术?”
这位医师被我拦住,面上显出一些不耐烦,也没回答我,语气稍冲地说道:“你是家属吗?去把字签了,把钱交了,其他的不用管,交给我们就行了。”
说着一个护士上前,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移开我的手,顺便还死死地挡在我面前,她身后的一行人风风火火地便进去了。想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我实在有些放心不下,面前的护士叽叽喳喳个不停,但我一句也没听懂。
大概耳鸣又彻底复发了,我随意哼唧了几声,算作对她的回应,没再逗留地转过身,向后跑去。电梯不知为何停在三楼一直没动,我没有犹豫地选择了楼梯,“蹬蹬蹬”地跑了下去,到了休息室,四下翻找,总算是找到了一套我以前为了省事儿放这儿的衣服。
两三下将其穿上,又到了手术室外,混着另一波送病患进去的医务人员,还算顺利得进入了里面。凭着刚才扫了一眼那医师工牌的记忆,我没费多大劲儿,便找到了那孩子所在的手术室。一进去看到手术台上只有几个护士在着急准备,料想医师应该在盥洗台洗手,我赶紧拿过一旁的手术计划看了起来。
急救手术计划向来简略,我看着上面寥寥的“肋骨骨折”几个字,心中的担忧不仅没消,反而燃得更甚了。正皱着眉头想着该怎么办,手上的本子突然被一抽,一抬头,发现之前那个医生正同样地皱着眉头站在我面前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有些犯憷,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还是兀自壮了壮胆子,抽过他别在胸前的一支笔,刷刷刷地在本子上写道:“我是急诊科一个医生,今天休假,车祸时,我在那里,这孩子我救起来的。以前我做过他的主治医师,他有先天遗传病,处理起来有许多要注意的,这个手术你让我当副手行吗?”
写完我将本子递给他,他扫了一眼,也不知道看完没有,张口对着我说着什么。我见状忙又写道:“我不能听,这个孩子的病情我还算了解,多一个助手成功率也会增加,你就别犹豫了。”
写完我作势就要往手术台走,中途却还是被这个医师拉住了。自觉有些难办,我皱眉看过去,正思索着怎么快速的解决问题,冷不丁看到他递来的本子上新出现的一行字:“我认识你,去年唐生带的实习,别的我先不说,只是你听不到,要怎么做手术。”
我摇了摇头,连忙写道:“我不是听不到,只是听不懂,流程我都知道的,这个不会影响手术。”
他看完仍是一脸犹豫,一时没有再反应,我看了眼手术台上的患者,又看了心电图显示仪,心下又是着急,便再度抬脚往那边走去。倒是不意外他又拦住了我,我转头就要抓过本子再写,没想到被他避开。脸色有些难看地看过去,发现他正写着什么,便也耐着心等。
待本子再被递过来,我一看随即也心甘情愿地转身出了门,因为那上面只写着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去洗手。
能亲自做这个手术我着实是松了一口气,但这并不代表有我参与,手术会容易多少。胸腔打开后,我清晰地看到对面这个初相识的医师,又一次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猜想他应该是一个儿科的医师,对疑难杂症的了解多于我一个胸外医师,他这样的态度,让我心里有些没底。
大约是感受到了我疑惑的眼神,他不动声色地瞥了我一眼,随后摇了摇头,开始着手组织分离。孩子断裂的肋骨在心包以下,插入胸膜腔,离膈肌不过十几毫米的距离。影响呼吸是不可避免了,我立马转而开始调试起呼吸机,小心地顺利插了管。
那医师此时也已经完成了分离,接下来便是修补工作。对象是儿童的外科手术,我接触得并不多,因此处理得也着实生疏,不太对得起之前夸下的海口。考虑的这个孩子的特殊情况,为了避免他因基因缺陷带来修复能力的不足对愈后的影响,除了在受损部位,其他的点,我们也尽量做了消炎抗菌工作。
这样一来工作量自然是增加了,时间长了些,但好在手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我以此自我安慰着,到了休息室。进去时,观察到只有几个淋雨间有动静,想到自己此时是编外人员,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我只换了衣服,没有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人事的同事忙得没有顾得上,我之前用的柜子,这时还没有被清理,我用得却难免有些心虚。出去时我心里还在想着这件事,到了通道门口才反应过来一件严重的事——没有医师工牌,我并不能出门,甚至还有可能被监控的安保发现。
一想到事情可能会变得十分棘手难办,我的第一反应是赶紧退出监控区域,转过身看到空空的过道,却着实想不到该往哪走。心急忙慌地又抬步下意识的往休息室走,还没能再度进入,旁边男士休息室的门却突然打开了,随后唐生和廖佳磊并肩地出现在我眼前。
在这里碰到了唐生该怎么办?
这可能是我早在车祸发生的最初就开始考虑的事,比较不好意思的是,我到现在也没有想出来,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个,我一直只知其面,不只其身份的丈夫。
大概人遇到这种事都会下意识地选择逃避,我迅速地转而盯着廖佳磊。在他被我看得露出些糊涂的样子时,心中终于有了打算,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就往门口走去。
利用着廖佳磊的工牌,终于顺利地出了门,下了电梯我才放开他,期间他是不是说了话,具体说了什么,我全不知道。恍恍惚惚地向着门口走去,中途自然还是被他拉住了,我回头看着他,注意力高度不集中,以致于这样看了有一回我才愣愣地伸手指了指耳朵,告诉他仿佛在滔滔不绝的他,我听不到。
显然是理解了我的意思,他住了嘴,满脸的疑惑不解,完全不需要语言就能让我理解。我见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想解释。事实上我,我也不能解释,耳朵的病,到底是心理上的问题,还是生理上的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治,我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我更不知道,这显然又是一个我想要逃避的事情。
事情不会因为逃避得到解决,这是真理,但说出这句话的人,必定只是的旁观者,对于真正身临其境的人,逃避就像毒品之于瘾君子。以前,我是前者,现在,我悲哀地沦为了后者。
余光瞥到不远处电梯的门打开,仅看到一个白大褂的角,我便心慌得再也没能呆下去,甩开廖佳磊的手,飞快地便跑了出去,一路到了医院外的一跳窄巷子在住了脚,靠着墙喘息着,不能自已。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吓了我一跳,掏出来,一看上面闪烁着的号码,惊吓便更甚了。
我手指颤抖着挂了电话,一时间也动起了要关机的想法。犹犹豫豫地手指就要触到关机按钮,一条短信突然进来。
智能手机在信息阅读方面的改进有些时候也令人崩溃,我不用将其打开,短信的开头便出现在屏幕上端:“怎么走这么快?有事要告诉你,韩芊她。。。。。”
第一百二十五章 困于心牢
最后,我还是再度回到了医院,不为别的,只因唐生在短信中告诉我,韩芊苏醒了。
病房的位置,唐生也很贴心地在附在了短信中,我一路畅行无阻地到了病房门口,从进住院部大门到手握在门把上,预计用时不到五分钟。但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在就要推开门的那一刻,我还是没用的地顿住了。知道时机很不合适,但无法抑制地在这样一个状态下,开始思考,我对韩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感情?
最开始,作为她残疾的丈夫的主治医师,我同情她,同时也欣赏她,寥寥两面,给彼此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概也因为这样,她会说:最信任的医师,是我。而因为她这句话,当然更多的也是因为之前的印象,无形之中,我自觉对她的责任,比对往常的病患,高了不少。
腰伤复发时,被逼着要住院时,甚至是低血糖晕倒后唐生劝阻时,我因着这份放不下的责任,没能做出理智的判断。我所有的愧疚,便来自于这里。
只是除了愧疚,还有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我现在才渐渐想通。
在大学入学的第一天,我与众多对医学怀有憧憬的同仁,站在广袤的蓝天下,认真而诚恳地宣读希波拉底誓言。说来惭愧,誓言内容,在若许年无数专业知识的堆积下,早已被我遗忘在了尘埃中。虽然这样,其中所倡求的公序良俗,自然早已潜移默化般,成了不可违背的准则。
只是偶尔,我好像也能想起,誓言的第一句曾要求即将作为医生的我,以自身判断力所及去践行我将所言。
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
我没有想过,在经理了那么漫长的实习期,在看过了,也接手了那么多的病患,到现在,我还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在刚恢复清醒全身都处于暂时的瘫痪状态时,在接受复健忍受着从四肢百骸传来的如蚂蚁噬咬般难耐感受时,在耳鸣让我口不能语时。我想到韩芊,便想到了这个问题。
小时候每每犯错,不管大小,周女士都会相应地惩罚我。她告诉我,有了过失必然就会有失去,没有你无缘无故夺取了他人的利益,却毫发无损的道理。我把这些苦难,都当做我任性逞强做手术的惩罚,自以为这样能让自己慢慢变得心安。后来发现,不过是我自以为罢了。
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
这个问题和浓浓得仿佛永远无法消失的愧疚一起,紧紧地如毒蛇般缠绕地着我的心。我对医院的眷恋越是深刻,心中的折磨越是强烈。
韩芊醒了我自然高兴,但我现在进去,面对因为我的愚蠢的判断而遭遇现在这一切的她,我该说些什么呢?
道歉自然是应该的,可是那之后呢?如果她原谅我,我就能心安理得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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