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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又不犯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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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凌想,狄初的味道好好闻,想抱。
狄初想,祁凌的嘴唇好软,声音好低。
女生嚷嚷着:“玩什么啊!太低级纯洁的不来!”
“大姐!淫贱十三飞敢不敢!”
“要玩赶紧的!”众人一听来了兴致。
“来来来!”程司从把歌换为原唱,全当BGM。“狄总,敢玩儿不?就是国王游戏而已!”
“操,”狄初怕再挨着祁凌这么靠下去,两人准得出事,当即坐直了身子,“谁他妈不敢?!玩!”
气氛再次被掀至高点。
开头几把玩得还挺纯洁,就是摸摸脸,碰个嘴什么的。女生也不扭捏,反正玩游戏嘛图开心。愿赌服输,谁都玩得起。
狄初和祁凌运气挺好,一直都是吃瓜群众,看着别人被整。拿着水果盘里的西瓜吃得好不欢乐。
直到——
“哎!这把又是狄总和祁总!”
程司从捏着王牌笑得一脸猥琐:“刚刚你俩就喝了杯酒,摸了下脸,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啊!”
“操,要干什么你赶紧的!”狄初今晚大抵是喝得有点多,思维混乱有些飘。
“就问你敢不敢玩大的!”
“别他妈废话!”
程司从一拍桌子:“好!爽快人!互脱衣服加舔腰!”
众人一愣,当即嗨翻了!
“脱衣服!脱衣服!舔腰!舔腰!”
狄初和祁凌同时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声儿巨响。
“哎哎哎!玩儿不起是不是!?”
程司从喝多了就不知道找死怎么写的。
两人对着他阴笑一声:“玩儿!怎么都得玩儿!不过,谁他妈都不准拍照!”
两人脱去上衣之后,面对面站着吞了口唾沫。
日,对方的身材怎么能这么好。
狄初这种腰软腿长的尤物简直是个风向标,引得众人直往他身上瞟。祁凌巧克力似的一块块腹肌妥帖地排在那里,热辣辣的汗水顺着他肌肉的沟壑淌进小腹,没入裤腰里的隐秘。
祁凌半跪着握住狄初的腰,十指似有电流,冲进狄初的身体里酥酥麻麻。当祁凌火热的舌头一寸一寸舔上狄初的细腰时,狄初脊椎一麻,大腿一软,差点没靠在祁凌身上叫出声儿来。
这出好戏简直点燃了所有人的肾上腺激素,青春勃发的荷尔蒙彻底炸了。
哪还管什么限制,哪还管什么节操下限!
谁管你狄初是不是新同学!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今晚尽情造作!
狄初和祁凌强装淡定地穿上衣服,这他妈要是换了其他人,也就是简简单单玩个游戏。可现在眼前这人他能一样吗?!啊!
这是天仙!尤物!
叫人怎么淡定!他奶奶个腿儿的!
两人心虚地端起酒杯继续拿牌,翻起牌角记住自己的牌。刚仰头准备喝点酒消消火,程司从旁边一男生跟着念出了号。
操!!
祁凌和狄初——再次、齐齐、一顿!
他,妈,的。
众人一看这反应,立马就明白过来了。幸灾乐祸地拍手叫绝,女生都吹起了流氓哨。
狄初和祁凌往那边看去,程司从和那个男生笑得十分阴险猥琐。
靠!玩儿套路!来阴的!
两人伸手对着他俩点了点,很好,记住了!
赶明儿不弄死你俩不算完!
程司从估计真喝多了,也没管小命是不是不保:“兄弟们!这回咱们玩儿啥呀!”
“你个扑街啦!你说啊!哈哈哈哈哈!”
“那就——渡酒加摸鸟!”
操!!摸什么?!谁摸谁!
狄初就差一杯子给他扔过去,还真敢玩儿啊。
“跟你说了,我们班,无节操,无下限。”祁凌乐得无所谓了,彻底看开了,“你要玩儿就玩儿,不玩我们现在走都成。”
“老子是那种人?”狄初冷笑,盯着程司从,“谁摸谁?”
“当然你摸祁总啦!来来来,女同胞们出去出去,接下来的画面你们在这个年纪不能看的。”程司从好歹还有点理智,男生站起来把几个女生往外拉。
女生还不依:“我靠!管家婆!你爹我怎么就不能看了!”
“爹!爸爸们!你们快出去!这回合完了再进来!”
女生们笑骂着出去了,再怎么玩得开,这点分寸还是有。
现在包厢里只剩下男同胞,这局势就简单多了。
祁凌笑着往沙发上一靠,笔直的双腿伸展开来。狄初从善如流地跨坐上去,两人靠得极近。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呼吸缠着呼吸。
狄初身上的气息与祁凌周身的烟味相交,头顶扫过的灯光忽明忽暗,两人看着对方的眸子顿了会儿。
周边的男生开始起哄:“渡酒!渡酒!”
狄初伸手拿过桌上的酒杯,咕咚咕咚尽数倒进嘴里。回头,对上祁凌微眯的眼睛。狄初伸手捧住祁凌的脸,手掌摩擦着他的脸颊。
猛地一埋头,吻了上去。
四唇相触的一瞬间,四肢百骸软成一锅粥!祁凌蓦地一手扣着狄初的后脑勺往下压,一手环住狄初的窄腰往自己身前靠。
狄初灵活的舌尖轻轻撬开祁凌的牙关,将啤酒渡过去。还没来得及撤回,祁凌顺势吞下啤酒,舌尖跟着缠了上来。
两人舌尖的柔软一碰,霎时间点燃倾城大火!
狄初往后直起上半身,盯着祁凌不知在想什么。
彩灯洒在祁凌的睫毛上,罩着他聚有万火的眼瞳。祁凌长眉一挑,挑起千点情动斜飞入鬓。屏幕散出的光芒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狄初吞了口唾沫,顺着祁凌的领口往下看,既阳刚又青春。
好sexy。
男生们还在起哄:“摸鸟!摸鸟!”
狄初一笑,他妈今天真的豁出去了!
“敢不敢?”
祁凌伸手将狄初的头发挽到耳后:“你敢我就敢。”
狄初一手撑着沙发,一手顺着祁凌的胸膛往下滑。滑过胸肌,滑过腹肌,最后滑到裆部,手指灵巧地解开扣子,拉下拉链。
然后顿住,箭在弦上,随时待发。
狄初看着祁凌喉结滚动,眼前突然飘过两人之前的种种。第一次亲密接触,第一次在山顶接吻,第一次拥抱,第一次分享喜悦。
前尘往事忽如洪水猛兽将他的思绪搅得天翻地覆。
太犯规了,狄初想,祁凌这人出现得太犯规了!
狄初的手停在那里,祁凌的呼吸突然急促。
周边的男生简直不怕秋后算账,不知天高地厚:“往下摸!手再往下摸!”
狄初看着祁凌撩人的模样,脑子唯一的理智也顺着洪流滚滚而去。他借着酒劲和浑身的燥热,一把握住了祁凌。
祁凌蓦地一震,看着狄初修长的脖子上洇出暧昧的汗水。身边是众人疯狂的口哨声和叫好声。
不好,今晚这酒,真的喝的有点多。简直醉得快要支撑不住,看什么都诱人,看什么都渴望。
狄初似乎彻底玩开了,仅用眼神将祁凌周身彻底描摹,两人一点点攻陷,一点点沦落。
狄初忽然埋下头,在祁凌耳边低声道:“想要么……”
祁凌偏头,用余光紧紧锁住狄初,下意识扔了手中的烟头。猩红在黑暗中一闪,男生们的叫嚣声远去,似乎消失不见。
天地间仅剩眼前这一人。
妖颜惑众。
祁凌抱住狄初,伸手覆在狄初的手上,两人交叠的手紧紧覆盖着“祁凌”。
“宝贝儿……你再这么摸下去,咱俩今晚就别想回家了。”
第29章
一群人从KTV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能用微醺来形容了。好不容易控制住没撒着酒疯在大街上干出点惊骇世俗的事儿。
狄初把程司从和另一个男生塞上出租车的时候,程司从还糊里糊涂地念叨着今晚不够没节操。
狄初压着火,脑中弹幕轮回滚动一句话:莫生气,千万傻逼随他去。
狄初按着程司从放在车窗上的头:“来,跟着我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没到两秒,程司从靠着跟他一起回家的男生睡着了。
狄初给司机塞过车费,对着男生摆手:“赶紧,麻利儿,滚。”
挨着挨着送走同学,狄初都快忘了今天的组织者是谁,明明该是那三杯倒的傻逼!
祁凌站在街边抽烟,凌晨的风吹起来挺清爽,祁凌忍不住翻了下日历,好像快秋分了。树上掉下的叶子乘着风的波浪往远处荡,祁凌盯着看了会儿,狄初才磨磨蹭蹭地往他身边走过来。
两人本想同时喝断片儿,把刚才玩游戏的场景忘得干干净净。没想到越走越精神,酒劲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就没法儿装了,又不是影帝。
狄初嘴角叼着烟,胃里隐约有些不舒服:“我们……走回去?”
“看你,走回去也没多远。”祁凌慢悠悠地走着,内心波涛汹涌。
祁凌实际想正儿八经找个机会和狄初挑明了说,大爷我就是喜欢你,怎么着吧。
是真喜欢的那种,想放在手上疼的那种,想一直陪着你的那种。
所以,你能不能考虑下,给我个机会。
祁凌从没这么用心地对过谁,头一遭遇上,除了欣喜,就是忐忑,还有紧张。
祁凌总觉得狄初对他也有些意思,可每次狄初刚伸出一个指头,又像触电似的立马缩回去。祁凌不好想,不敢猜,他同狄初一样,都是极其骄傲的两个人。
若无一方率先妥协,必定两败俱伤。
这场博弈不输任何金戈铁马,他们那点若有若无的感情似以万山为幕布,以时间为沙场,刀光剑影之下步步为营。
祁凌第一次在狄初这里体会到了胆颤心惊,虽然他知道喜欢一个人不该小心翼翼。
可狄初不同,他生怕一不留神,这人就如在他身体里开出一朵绝望的花——瞬间凋零。
“你……”
“我说……”
两人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同时开口。对视一眼,狄初吐了口烟:“你先说吧。”
祁凌咬牙,趁着还剩那么点酒劲儿,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说清楚算了。
快刀斩乱麻,早晚都得过这一关。
如果狄初拒绝,咱今晚回去睡一觉,明天照样过。
虽然可能会难受一晚上。
不对,应该是相当,极其,特别,顶级难受。
但如果狄初只要展现出对他有一丁点好感,祁凌就决定不放人。大爷就跟你磕上了,不怕捂不热的心,不怕融不了的冰。
祁凌指着对面小广场上的长椅:“去那边坐坐?”
“走不动了?是不是喝多了,要不坐车回家。”狄初挑眉,看祁凌走路的样子挺稳,不像有事儿的人。
“我……有话想跟你聊聊。”
祁凌咬着烟头,说话底气不足。
狄初是多明镜通透的一个人,从对方的表情和反常的语气,再结合近段时间祁凌的表现、今晚两人玩得那么脱。对于祁凌想说些什么,心里大约有了数。
两人沉默着往长椅边走,各自在内心打着腹稿。
祁凌坐下后还稳了两秒,实在憋不住了,侧头问得很直接:“初,你对我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狄初把烟夹在指间,撑着长椅看眼前空荡荡的街道。
“就……认为我怎么样。”
“你傻逼。”
“操!”祁凌历经千辛万苦攒起来的勇气差点没被这句话戳到外太空去,“我是说你对我有没有好感!”
狄初乐了:“哪种好感?是对同学的那类好感,还是对朋友、对猫狗、对小卖部大叔、对兄弟的那种好感?”
祁凌扳过他的肩膀:“别装,狄初,你知道我的意思。”
“可我想装作不知道,行不行?”狄初的酒劲还没消,一双眼睛雾蒙蒙的,说这句话时可怜兮兮,看起来特委屈。
“哎,操。你别这样啊。”祁凌立马怂了,“整得我像个混蛋一样逼你似的。”
“是啊,祁凌。”狄初的目光定定地锁着祁凌的眼睛,“你他妈混蛋!”
“不是,好好说话你还怎么就敞开骂上了?!”
祁凌嘴上这么说,看着狄初有些泛红的眼眶,心疼地一塌糊涂。
“成,我混蛋,我不是好东西。来来,你接着骂,开心为止好吧?”
狄初忽然没了声儿,转头看向街对面。
“就这么过着不好吗,一定要挑明了说吗?”
祁凌猛地站起来,跟个棒槌似的立在狄初面前,强迫他抬头看自己:“狄初,我他妈喜欢你。”
“你表个白跟干架似的。”狄初望着他,“是不是先打一架才能继续说话?”
“你别转移话题。”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狄初忽然眼睛酸涩。他看着眼前英气逼人的俊朗少年,没由来的揪心疼。
狄初从来对“喜欢”一词抱有深深的敬畏感。
他想,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是不是因为并不了解我。一旦了解到我内心的脆弱得失,了解到我恐惧的灵魂,谁也不会真正的喜欢我。
毕竟连我自己,都不曾喜欢过自己。
这种喜欢太浅太短,浅到也许今日喝过酒就算了,短到明天告个别就淡了。
祁凌轻声坚定道:“虽然现阶段我不明白对你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那你就不要说出来,不明白的事,你先想明白。”狄初说。
“你不要打断,我知道。”祁凌脑子里嗡嗡的,感觉远去的酒劲又他妈回来了,晕沉沉的,“我也不知道对你的依赖有多大,可我现在就觉得,你狄初走的每一步,都是带我回家的路。”
回家。
狄初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祁凌。
这句话太重,太沉,对于两个从小家庭感缺失的少年来说,“你就是我的家,我带你回家”这样的句子,万万不得随意说。
“祁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喜欢你,我想跟你过。”
少年的告白总是冲动的,急切的,似要把所有的情感都用语言来表达。而同时他们也明白,语言的苍白无力,远不及真情的万分之一。
狄初弯腰在地上将烟戳灭:“你觉得,咱俩是能过一辈子的人吗。”
“为什么不能,你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祁凌,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知道我害怕什么吗,你知不知道不负责任的表白,会对别人造成困扰?”
“所以你答应我就行了,”祁凌俯身,手撑在膝盖上同狄初对视,“初,承认吧,你也喜欢我。”
狄初嗤笑一声:“哪儿来的自信。”
“天生的。”
“祁凌,打嘴炮谁都会。现在这样的生活不好吗?一起上下学,一年以后,各自该干嘛干嘛,以后要是保持联系,三年五载的还能聚会。不好吗。”
“不好,如果身边没有你,什么都不好。”祁凌蹲下去,双手放在狄初的膝盖上,“你就说,对我有没有好感。”
狄初沉默半响:“不知道。”
祁凌弯着眼睛笑了:“不知道,意思是我有机会的对不对。”
“为什么非得是我。”狄初拉过祁凌让他坐在自己身边,“蹲着说话不嫌腰疼。”
“老子腰力贼好,要不要试试?”祁凌不要脸地往狄初身上倒,反正今晚喝得多,老子撒个酒疯怎么的!
“操,”狄初一乐,“你他妈还真不能好好说话。”
“那你怎么想的?”
狄初侧过头,一反常态地抵着祁凌的额头。两人同时想起唱歌时渡酒的那一幕:“为什么你要今天说。”
“我乐意。”
祁凌的余光里全是狄初好看的唇,真他妈想再尝尝。喝酒时两人舌尖相触的那瞬间,差点没爽得叫出声。
“我今天说喜欢你,不是说这天才想清楚我喜欢你,而是说,这天,我憋不住了。”
狄初伸手攀上祁凌的肩膀,想着啤酒的后劲怎么比红酒还大。
现在后劲才猛烈地翻上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祁凌,你知道的,我为什么,不习惯。
“不习惯捉摸不定的东西,不习惯会随时离去的人,不习惯有谁对我太用心,而我不知道怎么去回应。
“这些你都知道的。”
祁凌感到狄初的体温顺着肩膀往心里钻,热得人心颤。
“我不会像你父母那样,我不会的。”
狄初咬着唇,感觉眼睛太疼了,今晚喝过的酒,估计他妈的要换个方式排出来。
如果你认识从前的我,那么你就会原谅现在的我*。
而祁凌做到了,他有这个悟性,所以直戳狄初最最隐秘而见不得光的心房。
狄初的头靠着祁凌肩窝,两个人像在大海中抵死依附的两片叶子。
“祁凌,最惨的日子,不是所有人都离我而去,不是所有人都在我的世界里纷纷退场,不是迷途未知前路未卜。而是当我下定决心背上行李囊,决定从今往后天大地大,我独自一人仗剑天涯时。突然出现一个人。
“这个人猛地抱紧我,跟我说,走,我带你回家。或者跟我讲,往后漫漫人生路,我与你殊途同归。我会忍不住的,忍不住激动,忍不住动心,于是变卖行囊,宝剑回鞘。可突然有一天,那个人又不见了。
“现在,你于我来说,就是如此。”
狄初说完这段话后,祁凌最开始那些冲动全没了。
幼稚,真他妈幼稚!
祁凌,你考虑过以后吗,你考虑过狄初为什么总是伸出手又缩回去吗。
往后的日子,你担得起吗?
可祁凌虽这么想,但他十几年来最不缺的就是一腔孤勇。
说他狂也好,说他固执也罢。
狄初在他眼前,他做不到放任不管。
“开始是我冲动了,抱歉。”祁凌的舌尖抵着烟头转了几圈。
狄初明白祁凌想通了,可这话的意思,大抵是放弃吧。
狄初说不上来心头的失望是哪般,明明是自己要求别人想清楚,现在又来失落是什么玩意儿!
祁凌叼着烟,接着说:“那我们换个方式,你跟我试试好不好?”
狄初猛然抬头,盯着祁凌在黑夜昏黄的路中不太明晰的脸。
看不清情绪。
“我们迂回点走,慢慢来。如果有一天我能真正走进你的心,你再跟我在一起。”祁凌抬手抚上狄初的脸,指尖轻轻触碰他微颤的睫毛。这副琥珀般的眼睛太过撩人,祁凌不太愿意从里面走出来。
狄初心快化了,一注滚烫的液体顺着眼眶往下淌,毫无知觉。
祁凌怎么能这样呢,这人怎么这样。
我不委屈,十七年来,我一点都不委屈。我怎么会委屈呢,我连眼泪都不曾流。
可我一看到你,我就委屈呀。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我他妈这是怎么了啊。
“祁凌,我什么都没有。没责任感,没耐心,没抱负,没上进。你他妈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狄初大吼着,眼睛通红。路灯闪了闪,最后暗下去。祁凌再看不到狄初瞳孔里自己的影子,两人在黑暗中对视。
祁凌一字一句地说:“你有,你统统都有,你有。”
每个人都渴望,渴望有人懂得自己的柔软,渴望有人分享温度。
最绝望的时候,谁不曾渴望借一束微光照亮前路。这条路上,有热忱与希望,有挣扎与反复。
当一点点光照进黑暗的时候,就足够支撑每个人去追寻。
我们最后,从远方走向远方,穿梭山河大海,去赴一场看清自我的盛会。
狄初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今晚真是喝得太多了,再也不要喝这么多酒,再也不要玩得这么脱。整出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太他妈丢人了。
狄初有生以来第一次抱着别人的脖子哭得这么畅快。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人是祁凌,所以他才敢这么放肆。
哭都哭了,管他妈爱谁谁啊!
这一瞬,狄初终是想起了去世的父母的脸。想起楼下那一滩血,想起曾受过的家暴,想起那些苦苦压抑自己的日子。
谁不委屈,谁说不委屈。
我他妈委屈死了啊!
可我只能咬着牙和着血,忍着眼泪吃着饭,往肚子里吞。
谁不委屈,八千里路云和月,谁又比谁少费劲。
祁凌抱着狄初,下巴在他头顶轻蹭:“宝贝儿,我在。”
我在。
狄初忽然抬头,顺手拉过祁凌的前襟,吻了上去。
吻得和第一次浅尝辄止不同,和玩游戏时一触即放不同。
狄初的双唇紧紧在祁凌的唇瓣上碾磨,似乎想证明什么。属于狄初的气息横冲直撞,祁凌愣了一秒,立即反客为主。两人像发泄的狮子,撕咬着对方,用疼痛来证明彼此的存在。
舌尖搅着津液在对方嘴里攻城掠池,是我的,都是我的。
舌尖是我的,牙齿是我的,嘴唇是我的,这人的一切,都是我的。
两人吻地气息大乱,祁凌抱在狄初腰上的手臂不断收紧,一阵阵粗喘撩得人腿根发软。
“操,你他妈轻点儿!”
狄初尝到舌尖的血腥味,赶紧往后退。
祁凌抱着没松手,声音低沉沙哑:“别动,让我抱会儿。”
狄初往下看了一眼:“操。”
“心肝儿。”祁凌将额头抵在狄初的胸膛上,说话尾音都带颤。
狄初伸手揉揉祁凌剃得很短的寸头,又硬又扎手。
那天两人没再纠结是不是要在一起的问题。
祁凌没再问,狄初没再回答。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祁凌的手臂搭在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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