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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又不犯法-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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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又勾人又销魂。
  祁凌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从后面扑向狄初。后者冷不丁地被撞得差点啃地上去,呲呲牙回了一巴掌:“大过年找刺激呢?”
  “哎,别动手,”祁凌说,“就刚才想了一下,觉得时间真他妈快,我们认识也有半年了吧。”
  “还没,顶多五个月。”狄初吸了口烟。
  “差不多,”祁凌在他耳边偷偷亲了口,“还真是缘分。”
  一提起这茬,两人在路上忍不住回忆起来。狄初笑着接段子,思绪又开始飞速走神。
  这样的日子太好,好得就像是偷来的。人到了一定年龄,会开始纠结,现状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不是自己所想,偶尔会哀怨不公。超出自己预计,又会觉得始终端着,怕着。
  怕这样的幸福不稳,一脚就会踩空。
  狄初也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接受如今的生活,如说前十七年是祸,现在看来,也有点塞翁失马焉知祸福的意思了。
  祁凌还在他耳边兴奋道:“鞭炮要买四千响!四季发财!六千响也行,六六大顺嘛。其实我更偏向一万响,炸他个荡气回肠!”
  “荡个屁,”狄初一票否决,“我奶奶那院子里住的都是老人家,大年三十儿把别人吓进医院你负责?”
  最后挑了四千响的鞭炮,一箱烟花,买了几盒仙女棒,打道回府。
  狄初看看时间,六点半,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入冬后,天空就变得异常遥远。昨夜暂停的雪此时又开始慢悠悠地下,薄暮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动荡,像什么东西从地平线上飞快闪过。
  淡月悄然升上天际,世界银白地宛如荒凉的远古。
  狄初扯了扯祁凌的衣服:“你有没有看到,刚才地平线那边像是闪过什么东西。”
  “没有啊,”祁凌眯缝一下眼,接着转过头捏着狄初的下巴看向自己,“男朋友在这儿,你瞎看什么呢!”
  “操,”狄初拍开这人的手,“个不要脸的玩意。”
  如狄初所想,等他们到家时,晚餐已经摆上桌,只等开饭了。
  狄初把东西放在门口,赶紧叫上祁凌洗手吃饭。
  一家人围在餐桌前坐下,温琼芳笑得眼里全是慈爱。
  “多少年了,”温琼芳声音有些颤抖,“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祁迟号称卖乖小能手,当即端起饮料敬长辈:“奶奶,您要是不嫌弃我们,以后每年都来陪您过除夕!”
  “好好好,都来!都来!”
  这一来一往,话匣子一开,众人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除夕大餐,食指大动,吃了起来。
  温如水简单给奶奶交代了送年货的情况,说是今年哪家爷爷又是一个人,哪家奶奶身体不好,情况大同小异,都不怎么好。
  温琼芳吃几筷子,叹口气。这么多年都是互相扶持走过来的,今天谁先走,明天谁后走。其实都有个底,只是当阴阳之别来得如此之快时,到底还是做不到心平气和。
  用温琼芳自己的话来说,活到这个岁数,什么没见过。早该看淡了。
  而看淡和接受又是两回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狄初听得不大舒服,连祁凌也察觉温琼芳的低落。他在桌下握住狄初的手,几秒后松开。无形中传达着自己的情绪:我还陪着你。
  狄初笑了笑,端起果汁朝温琼芳说:“奶奶,过年都要开心点,祝奶奶寿比南山!”
  温琼芳点点头,不再提起此事,算是揭了篇。
  气氛微妙,祁迟充分发挥自己插科打诨,装疯卖傻的能力,硬是把桌上差点崩掉的形势给救了回来。
  从生活到学习,从趣闻到时政,还没有迟爷聊不起的天。
  温如水恰到好处的帮腔,狄初时不时发表下见解,祁凌专会讨老人开心。直到年夜饭结束,也从未冷场。
  电视里放着春晚,一屋子人却没一个在看。用狄初的话来说:“上微博看吐槽,绝对比节目精彩。”
  年年的春晚,那是人才辈出,段子槽点满天飞。
  温琼芳过了守岁的年纪,一年比一年睡得早。眼见时间将近十点,祁迟提议放烟花。
  温如水陪着温琼芳站在窗口,狄初带着祁凌、祁迟把烟花鞭炮带下楼。
  老城区对烟花爆竹的燃放管得并不严格,刚才他们吃饭时,已有人家在院子里放过了。
  狄初摸黑走进院子,唯有门口还亮着一盏小灯。祁凌从包里拿出打火机,叫狄初和祁迟往边上站。
  先放四千响的红鞭炮,图喜庆去霉运,这是惯例。
  点火前,祁凌对着窗口喊了一声:“要点火了!注意捂耳朵!”
  温如水下意识帮奶奶捂住耳朵,接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院子里响起。接连不断,震耳欲聋。
  “我!靠!”祁迟叫着往后退了几步,“妈的炸我腿上了!”
  “操,”狄初跟着骂,“我也是!”
  祁凌回过头笑他俩玩得娘们儿,狄初表示: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绑烟花上,给你炸上天?
  “别别别,”祁凌笑着挥挥手,“我去点烟花了。”
  一箱几十发的烟花挺大个儿,买的时候据老板娘说可美了。狄初往后退,祁凌点了火赶紧回来。
  第一发升空的时候,祁迟大叫着:“好漂亮!”
  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烟花吸引过去。
  狄初回头看了眼窗户,温琼芳和温如水站在那里。烟火将她们的笑脸照得发亮,狄初心底一软,想起几个月前,他带着怎样的心情踏进这个院子,走入那道门。现在又是怎样安稳踏实的心情。
  这些都是亲人给的,所以要珍惜。
  狄初想得入神,忽然脸颊一热,祁凌侧头偷偷亲在他的脸上。狄初瞬间有些慌乱,连忙推开他。
  “放心,奶奶没看见。”祁凌笑了笑。
  狄初听得又有些不是滋味儿,后面的烟花也没了心情欣赏。等放完烟花上楼,陪着温琼芳坐了会儿,老人说要睡觉,几个小的也该散了。
  温如水习惯早睡早起,狄初与祁凌他们起身回家。
  过年是想象中那般温暖,却也没想象中那样激动人心。
  年龄大了,没了小时候对糖果压岁钱等各种期待,过年除了团聚,也没多大意思。
  祁迟刚出门,又被罗智约走。狄初和祁凌站在街口,瞬间有点不知何去何从。
  这么早回家,没意思。呆在外面,又该去哪儿?
  祁凌从包里摸出烟:“以前你大年三十都干嘛?”
  “在家,或者跟徐陆出去玩。”狄初扣好双排,把围巾重新系好,“市里过年,酒吧舞厅最疯狂。”
  “县里可不是,”祁凌笑笑,“让您今年浪不起来,还真是不好意思。”
  “浪个屁,不爱进酒吧。”
  “吃素呢,”祁凌拉过狄初的手,揣进自己包里,“那今晚跟哥走,保证带你见识不一样的世界。”
  狄初想了一千种可能,都没想到祁凌会带他去烧香拜佛。
  这种活动,按理说在年轻人的世界里,是很少存在的。或者说,除开与父母长辈一起,很少会有自己主动去烧香拜佛的念头。
  令他更没想到的是,县城里这个点儿去烧香拜佛的,可以说是人山人海。
  越往西南方向走,烟花爆竹的硝烟味儿越浓,熏得人满鼻腔都是这味道,嗅觉快失灵了。
  然后狄初发现,之所以其他街上寂静一片,原来“失踪人口”都在往祁凌所说的大佛寺涌动。当他们走到人民公园的广场上时,俨然是另一番光景。
  人群摩肩接踵,贩卖玩具、烟火、小吃的商贩推着流动车辆叫卖。大人牵着小孩,情侣相拥,同年龄段的学生成群结队。
  而人朝流动的大致方位,全部指向大佛寺。
  “说实话,除夕夜不在家守岁,全出来烧香的情况,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人群太拥挤,狄初不得不贴在祁凌耳边说话。
  祁凌护着狄初,挑了挑眉:“这个时候人还不算多,等到十二点,我们很可能连山都上不去。”
  “还要爬山?”狄初不敢置信,大过年的都来找虐么。
  “山又不高,重点是拜佛。什么财神啊,送子观音啊,文曲星啊等等。”
  “哎,停一下,”狄初说,“你好像很懂的样子?”
  祁凌满脸“你才知道”的神色,老神在在地说:“年年我都来。”
  狄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各路神仙:“你该不会年年都拜财神吧?”
  “哦哟,你怎么知道?”祁凌说。
  “就你这性取向,拜送子观音真的是为难菩萨,”狄初顿了顿,“你这成绩往文曲星面前一站,还没拜,我估计文曲星他老人家会先给你跪下。”
  祁凌很不要脸地接茬:“所以只能年年叨扰财神爷,前几年一没恋爱,二有‘事业’。只想发财。”
  狄初听这实诚的解说,倒是乐得连自己要拜哪路神仙都忘了。
  祁凌的形容没有丝毫夸大,越靠近大佛寺,人流越拥挤。这时就算狄初和祁凌光明正大地手牵手,也没人在意。
  狄初第五次被人踩了脚后跟,忍不住叹气:“我他妈鞋拔子都要被踩掉了。”
  祁凌笑得耸肩:“宝贝儿,那你就更不适合去西藏了。”
  “这跟去西藏有什么关系?”
  “我有个朋友去年国庆到西藏玩,装什么文青要去洗涤心灵。洗没洗干净不知道,回来后唯一对我们的忠告就是多带几双鞋子上。”
  “嗯?”
  “跟你一样,鞋拔子都踩没了。”
  狄初到底还是笑出声,想了想又摇摇头,此时自己与别人的情况一个乌鸦一个黑猪,半斤八两,没好意思笑别人。
  等上了山,将近十二点,人果然多起来。前后左右都是黑漆漆的后脑勺,狄初被祁凌艰难地拉着去拜了各路神仙。
  顺着山势往上走,很多地方的雪被高温香火给融化了。雪水淌过树枝,四周庙宇金碧辉煌,映得树叶也闪烁金光。
  鼻间从硝烟味换为香火味,还有香钱在焚香池里化成灰烬的味道。
  祁凌按惯例拜了财神,又牵着狄初从东边楼梯一路往下。经过文曲星殿,门口的空地上摆着数不清的莲花灯。大大小小的光烛连起一片火海,上空的雪花还没来得及落下便已融化。
  莲花灯下压着签符,上面写着莘莘学子对未来一年学业精进的愿望。
  祁凌见狄初看得入神,顺势把他推进文曲星殿。
  “赶紧的!拜一拜!许愿金榜题名!”
  狄初被这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戏码搞得发笑,还是认认真真转过身,对着文曲星,严肃而郑重地跪了下去。
  狄初磕了三个头,一为温如水,二为祁迟,三为自己。
  祁凌那丫的不算,刚刚已经帮他拜过财神爷。
  跪下去的那一瞬间,狄初前所未有的虔诚。他不信教,光彩斑斓的科学世界总比极乐世界更精彩。
  他甚至想起顺治十一年,广源寺里的住持大师曾说:佛主早就死了。
  相当惊世骇俗。
  佛主早就死了,他留下的只是一颗名为寄托的种子,任由这颗神奇的种子在他身后百年、千年的岁月里不断生根繁衍,开花结果。
  现在狄初也开始寄托,向各路神仙寄托自己各种美好的夙愿。
  若能,便是愿。若不能,便是缘。
  狄初从文曲星殿出来的时候,还有点恍惚。他头一遭正视自己内心原来有如此强烈的家庭归属感,有如此强烈的保护欲。
  想要保护每个人,温琼芳也好,祁凌也好,温如水也好。狄初许愿的时候才明白,他有许多想要的东西,其中最重要的还是家人。
  祁凌陪着狄初往大佛宝殿对面的观景台上走,狄初有些沉默,祁凌理解。当年他拉着祁迟第一次来烧香拜佛的时候,有着相同的感受。
  人不一定要信教,但人活着,一定要有信仰。
  两人随人群挤到观景台,人民公园的大钟在十二点敲响。
  整整十二下,钟声雄浑,悠远绵长。几乎整个县城都能听到。
  人群开始欢呼,狄初的心情也跟着激荡起来。新一年在如此热闹的氛围里到来,体验感实属新鲜。
  祁凌揽过他的肩膀,神秘地说:“再等会儿,有更壮观的景色。”
  狄初挑眉,十分钟后,他明白了。
  下意识睁大眼,惊呼从喉咙滑出,狄初的眼里,印着除夕盛况。
  一片又一片的孔明灯从城市各个角落升起,它们在雪风中徐徐上升。先是零星几个,直到最后连成灯海。
  再过几分钟,成千上万的孔明灯在天空中化作星辰。
  它们摇着忽明忽暗的橙光,与入眼雪白交相辉映。
  整个城市都在闪闪发亮。
  摇曳的孔明灯,素净的城市,香火旺盛的大佛寺,拥挤喧嚣的人潮。
  明明一切都未显露出浪漫与幸福二字。
  可这些景致组合起来,震撼地狄初再也说不出话。
  只觉得腿软。
  第一次见孔明灯海,任谁都会如此感动。
  这是县城至今还保留的重要项目之一,许多孔明灯上写着人们对新年的祝福。
  给爱情,给友人,给亲情,甚至给这个世界。
  狄初在暗中紧握祁凌的手,祁凌侧头看看狄初,对方眼里,尽是灯火璀璨。
  祁凌内心细细绵绵的甜意从缝中开始溢出,真好。他想,这辈子能遇上狄初,真好。
  祁凌回握,用力地捏了一下。
  狄初嘴角噙笑,忽然觉得佛主可能是真的存在。
  不然怎么能将这么美好的人送到自己身边。
  狄初想,他跟佛主交流了些什么他知道,无声的对视胜过一字的提点。
  其实佛主已经帮了他。
  在两千年前种下那颗种子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①过年去烧香拜佛实际上是老家的一个传统吧。
  以前读书的时候,除夕夜就会去,倒不是真的信,纯粹讨个喜庆。
  ②“孔明灯海”也是实景,真的特别美。当整个城市从四面八方升起孔明灯,特别是天上大片大片灯海,地上的焚香池里一片火海。
  天上地下互相辉映的景致,很难忘。
  ③晚安好梦啦甜心啊~~今天他们也甜哦~
  明天就该上学了他们,寒假短暂,好好学习才是硬道理!哈哈哈哈——
  (真的是后妈……


第79章 
  大年三十后的日子便过得有些索然无味。
  祁家在县城没有多余的亲戚需要走动,除了按惯例到王立等人家里凑凑热闹,一时显得无所事事起来。
  祁凌带着祁迟去好哥们儿家拜年,狄初便在家复习。其实王立也提过邀请,但撇开祁凌这层关系不说,一来与王立等人除了在工作室的交流,别无其他交情。狄初脸皮薄,到对方家里蹭饭这种事,还真做不到。只让祁凌带了自己的祝福和心意过去。二来年前事情一堆,接待完高春丽和祁正雄,又忙着帮奶奶做事,自己的功课落下不少。
  是该看看书了,怎么说也是今年要参加高考的人。
  其实,狄初看书很有一套。
  据说学习的最高境界,先是把书看厚,逐字逐句,每一个知识点举一反三,发散思维,做上笔记,贴好便利贴,以便日后翻找。
  接着再把书读薄,按照自己的思路,提炼出每一单元的知识构架。只将重要的知识点以短句形式写出来,最后压缩进脑子里。
  程司从对狄初这个学习方法很认同,也很羡慕。但他承认,自己做不来。能做到这样的人很少,除开耐心,恒心,更主要的是记忆力。
  教育改革后,文科考试不再像以前那样,只对书上的知识点进行死记硬背的抽查。如今文综试卷,题材考得新颖、灵活、实用。更注重学生的理解、运用能力。
  好巧不巧,狄初双项具备。不然怎么能说是学神。
  祁凌不在家,留给狄初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可以说是事半功倍。放假在家,不说学校布置的作业,光是他自己安排的就不少。各科试卷一套,规定时间完成。不过他一般会选择略过作文,最多看看题目,在脑子里构思一下提纲,便算过了。
  往往狄初会在保证解题质量的情况下,逐步提高速度。
  大多学生,特别是上了高中之后,少有在考试铃声结束前很早便完成的。狄初对自己的要求不一样,每科至少留出三十到四十分钟检查时间。
  避免低级错误。
  高分就是这样来的。
  在狄初慷慨地分享了自己“宝贵”的学习经验后,一班优等生纷纷表示——丧心病狂。
  “怎么可能做得到啊!”程司从用书捂着脸哀嚎,“光数学写完就该Over了!我又不是预言家!”
  “怎么不可能?”狄初挑眉,“做不到说明熟练程度还不够嘛,我也不是神牌*。”
  程司从觉得狄初这句话很“狼面”,有揶揄他们一干贫民的意思。
  “初哥,过分谦虚就是骄傲了。别想铁狼上警坑死我们一群平民。”
  狄初不再理他:“那你就等着高考首票出局吧。”
  狄初写完试卷,手机提示有信息。打开又是程司从,狄初叹口气。
  这人真有些走火入魔,在学校拉着他一心向学就不提了。放假之后,程司从三天一小打听,五天一大调查。不为别的,就是——
  程司从:初哥,今天卷子做了没?
  狄初无奈。
  —做了,怎么了?
  —我有问题想问你,给你拍过来?
  —有问题你不会问百度?直说你想检查我写没写试卷就得了。
  —嘿嘿嘿嘿……
  —我跟你说,管家婆,你再这样下去,别怪凌哥没提醒过你。
  —我这为你好啊,我又怎么了我。
  —得得得,我给你拍我的试卷,成不?
  —成!
  祁凌倒是对这种情况喜闻乐见,他觉得无论什么事,有人监督有人竞争,总归是好的。就像自己做音乐,前面有个目标一直吊着他,才会积极追赶。
  狄初对自己狠得下心,很多时候在家也按照学校的作息时间生活。
  要么练数学练到忘了吃饭,要么背文综背到凌晨一点。
  上床睡觉的时候,祁凌已在半梦半醒之间。
  “初,”祁凌伸手把狄初往怀里带,声音贴着狄初的耳朵撩闲,“放假了别这么拼,多休息行不行?”
  “你不考大学,我还要考啊。”狄初困得不行,眯着眼关掉床头灯。
  祁凌轻轻揉捏着他的肩,顺带给后颈做按摩:“什么大学得这么拼命,重本中的重本?”
  “也不是,”狄初说,“实际上学校还没想好,只能说分越高越好,我也不是要求一定得考哪所名校。嗯……逼自己一次吧。”
  “你没事儿逼自己干什么,”祁凌不是很赞同,“身体拖垮了谁赔我,五三啊?”
  “说不定还有王后雄。”狄初笑着在祁凌腰上摸了一把,“睡吧,困死我了。”
  祁凌心疼得不得了,把这人揉进怀里蹭了蹭:“别这么拼,你累了,我养你。”
  狄初已无心再跟他争,虽说明知祁凌这句温暖的话是带着百分百的爱意。狄初还是难免抵触了一下,自己有脑子有能力,可以赚。
  不需要躲在谁的身后,也不需要谁给他承诺。
  虽说爱一个人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为他花钱,给他陪伴。
  但狄初想要的,是两个人肩并肩。你有你的必杀技,我有我的杀手锏。
  他要的从来都只是共同奋斗,做一名自由战士。
  狄初沾上枕头感觉自己快要昏厥,一瞬间数学公式、政治命题也离他遥远。他享受祁凌在他背后绵长的呼吸线,犹如穿过雪花的春风迟来大地。
  狄初抽几秒做了个假设,如果时间倒退,父母没有离开他,或许自己是不会喜欢上祁凌这类人。
  他们天生就有一种光芒,让人看着他,只能看着他。这种光芒太过耀眼,以前住在黑暗里的那个狄初是不会喜欢的。
  可能爱情是个相对命题,狄初曾认为,祁凌如一声惊雷,迫使他从淤泥里抬头看天时,他爱了。也可以是,因为狄初爱了,所以祁凌才有这个能力,让他挣扎着伸出手,从此八千里路,不问归期。
  爱上一个人,就像是创造一种宗教。*
  “假设只是假设而已。”狄初迷迷糊糊说了一句。
  祁凌也听得有些颠倒:“嗯?”
  然后耳边传来狄初均匀的呼吸声,已然睡着。
  正月初四,温如水的母亲回来了。
  把温琼芳和温如水杀了个措手不及,毕竟对方回来的并不单纯。
  狄初赶过去才知道——是来“要钱”的。
  希望温琼芳去世后能将房产过到她的名下,按其原话来说:“反正您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了,妹妹走得早,以后小国读书还得花钱。小国也是您孙子,虽然这次没回来。您喜欢如水我理解,但毕竟小国才是儿子,女儿始终是要嫁出去的对不对。”
  本是一场团圆饭,温如水刚弯上的唇角,还没来得及把笑意达到眼底,就被自己的母亲“扇了耳光”。
  十分响亮。
  狄初客客气气地叫了声阿姨,然后把对方请了出去。
  温如水没阻止,温琼芳坐在沙发上没回头。
  温如水的母亲气得直哆嗦,指着狄初鼻头骂:“要不是我妹妹死得早,轮得到你在这儿说话?”
  狄初太阳穴一跳,死死压住内心的暴躁:“给彼此留点脸面,行么。”
  温如水躲在房间里,狄初敲门进去。女孩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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