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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萨满-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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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之后,王建军的仙家们带来了那个清风的审讯结果……
  
  第七十三章 战事欲起
  
  任欣家的客厅之中,闲人退避,我与王建军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玻璃茶几正中放着一个葫芦。
  葫芦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半尺多高,顶端带着硬梗,手感光滑,呈淡黄颜色,应该是去年结下来的,已经完全成熟木化。葫芦嘴的位置切割开来,里面加了木塞子,方便拔塞,看起来就像一个还未细加工的酒葫芦。
  此时,王建军的仙家正压着一个男子站在我们面前,正是之前抓来的那个清风。
  清风身上的黑雾已经完全消散,穿着一件露孔破旧的白色t恤,下身是一条白色布裤,剔着短发,脸上白的没有血色,看着我面前的那个葫芦时,面颊直抖,浑身发软。
  他应该知道他自己这之后的处理结果,茶几上的葫芦就是用来囚禁他的。
  自古相传,葫芦代表了福禄,可以吸病气,能为家宅纳福,且葫芦结子多,有多子多福的意思,是个很好的风水摆件。
  不过,站在出马弟子的角度,这种说法与我们的认知相悖。
  葫芦本身的作用是用来装鬼,尤其是哑铃状,那种上面一个小肚子下面一个大肚子的葫芦,这种葫芦对灵体有很强的吸力,包括文玩类的小葫芦也有这种作用,如果不懂相关知识,家里尽量不要摆放这种东西,葫芦对小孩子有影响,容易把小孩的魂儿吸走。
  “弟马、香童。”压着清风的一个仙家禀告了道:“清风名为曲林峰,生前是个流氓,九七年让人当街用刀砍死,身上只有二十年的道行。”
  王建军听后没什么表情,也没把曲林峰放在眼里。
  所谓的二十年道行,其实是满打满算修炼了两年的意思,换算比例为十比一,这里面的相关理论我并不清楚,但毫无疑问,清风曲林峰确实不怎么样。
  他九七年当了鬼,资历浅的很,就是这么一个糟烂玩意祸害了任欣,我很想知道他具体有什么本事。
  随后,那位仙家继续说下去,说曲林峰是本地市民,虽然很用心修炼,但是能力太差,市里的各个堂口根本不会收留这样的鬼仙,他在市里游荡了三年,是被人用咒文召唤过去,又与女子发生关系。
  “曲林峰能力不足,因咒文的作用反复被骚扰,加之他平日里修炼枯燥,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便迷惑对方发生关系,走上邪路。
  后来,他查到占卜屋的事情,但凡有人念动咒语,他都会对其进行观察,若是有人对西方邪术痴迷,反复接触占卜诡物,自身的阳火便会随之降低,这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迷惑人时能达到影响心智的效果。”
  仙家话音顿了一下道:“曲林峰已经扒去鬼皮,道行全无,请弟马、香童定夺他的去留。”
  听罢,我大概明白了一些里面的事情,这曲林峰道行是很差,不足以害人,追根揭底还是因为那两名死亡的女子、张燕、任欣接触了邪门歪道的东西,使得她们自身对鬼的免疫力下降,这才遭此灾祸。
  这时,王建军拿起茶几上的葫芦拔掉塞子,站起身走了过去,“曲林峰,抓你的缘由你已经明白了,将你收监送进阴司自有严惩你的律法。”
  曲林峰浑身发抖,顿时痛哭起来,“弟马饶了我吧,我不去阴司,我给您做牛做马,求、求您了,您高抬贵手,我就是个不长眼的畜生,您给条活路吧……”
  这般哭喊着,曲林峰挣扎着想要给王建军跪下去,可压着他的仙家强行拧住他的手臂,而王建军也不为所动,甚至用鄙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曲林峰求救无望,忙不迭的看向我,“香童您救我,您救救我,我报答您,我报答您……”
  我根本就没有可怜他的意思,曲林峰罪无可恕!
  转头见到王建军也懒得搭理他,抬手便把葫芦嘴对准了曲林峰,那压着曲林峰的仙家一用力就把他扔了过来,顿时一股冷风拂面,曲林峰的身子就被窄小的葫芦嘴吸了进去。
  王建军将塞子塞好,手里的葫芦半点动静都没有,他转过头将葫芦递给我,“张伟,六月六城隍更替,就把他交给他们那头处理吧。”
  话音一落,我心头一跳,将葫芦拿在手里,“王大哥也知道城隍要换人了?”
  王建军一笑,“我哪知道啊?还不是我家碑王说的,告诉我这根你堂上没下来的老仙儿们有关系。”
  我挠了挠鬓角,将手里轻飘飘的葫芦掂量了一下,任欣家的事情已然完美解决了。
  事后,王建军收了任家两口子六百块钱,我们便离开找了馆子搓一顿,转过天来,我带着王建军赶早前往蔺师傅那里。
  当时,他带来的二十几位仙家都没进屋,就只有那位胡家教主和碑王跟着。
  大早上病人很多,我一进去,夏宁正给人开药,蔺师傅也在给人正骨,两人像平常一样没什么变化,有点忙。
  我让王建军多等一会,他连忙摆摆手,让我千万别客气。
  不一会,蔺师傅我叫进屋,走进来还没说话,蔺师傅便望向我的头顶看了一会儿。
  冷不丁的,我肩头的黄小妹一下子反应过来,忙不迭把我头顶的眼睛按了下去。
  蔺师傅没多说,指了下旁边的椅子道:“过来,师傅给你扎几针。”
  我搓搓手,有些讪讪地走过去。
  蔺师傅在我头上用三棱针点扎了几下过后,我迷糊了一阵,耳朵里嗡嗡的作响,浑身都没什么劲儿,这才知道头顶的眼睛使用过度了。
  说不得有些紧张起来,蔺师傅平时都不让我多用这双眼睛,我还真担心他训我点什么。
  “张伟,过两天我要出去一趟,你和夏宁照顾下市里的病人。”蔺师傅随口说了一声。
  我听了一愣,忙问道:“师傅,您走多长时间?”
  “六月六以后回来,是王建军的事情。”
  说着,蔺师傅收了针灸器具,让我叫王建军进来。
  面对蔺师傅,只要不是治病的事,我都是下意识的不敢多问,出门招呼了王建军一声。
  当时王建军脸上一喜,好一阵感谢,有点客气过了些。
  我站在门外看着房门关闭,心里有些疑惑,转头看了下夏宁那屋,忙走了进去。
  开门一看,夏宁正给一个女病人号脉。
  今天的夏宁穿着一身米色的雪纺无袖裙,长发像是早上刚刚洗过,软软的散落在身前,把她立体的五官衬得柔美了不少,此时的她,眉头微微舒展着,淡淡的笑意挂在嘴角,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待到女病人离开,夏宁瞅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门外,脸上柔美的表情顿时跟卸了妆似的掉了个干净,顿时扑在桌子上。
  “张伟,过来给师叔捶捶背,我的老天,这阵子病人怎么那么多啊!”
  夏宁跟我吐苦水,我也无奈的很,北方夏季时节里,只要不赶上阴雨天,是正骨祛湿的好时候,好多病人都等着这个时间段治病的,人多也是正常,我以前都经历过。
  往她面前一坐,我瞅了瞅蔺师傅那屋的房门,转过头问她:“师叔,王建军找蔺师傅什么事啊?”
  夏宁一抬头,皱眉看我,“怎么,好奇?”
  “有点。”
  我点点头,王建军这回帮我处理任欣的事情用了三天,车马劳顿尽心尽力,要真没要紧事找蔺师傅,我可不信。
  夏宁抬手指了下她后背。
  我嘬了下牙花子,只好站起身绕到她后面给她掐肩捶背。
  夏宁打了个哈气,整个身子都懒洋洋的靠在桌前,“市里的,外市县的,这各家堂口彼此之间都有竞争,他找你师傅就是这个事儿。”
  “竞争?争着攒功德么?”我问了一声,肩头一痒,黄小妹钻了出来,也有些好奇的听下文。
  “攒功德?呵,真要是这样就好了。”夏宁转过头翻了我一眼,“你以为家家都跟你一样是正规堂子?王建军他们那儿乱着呢,要打仗。”
  这话可把我弄得一愣怔,转过头看黄小妹,就见她也是睁大了眼睛。
  “王建军的堂子算是不错的,在业内可以说是有头有脸,他走正规渠道办事,谁都挑不出毛病,所以能跟你和平相处,但别的堂口对他来说就不一样了。
  市面上还有好些堂子是没走过正规程序的,随便找个出马弟子当领堂师傅,说立就能立起来,所以说,王建军的堂子要是比作门市商店的话,那些随便立起的堂子就是街面摆摊的,大家同在一条街上做买卖,能没有竞争没有冲突么?”
  夏宁的一席话让我吃了一惊,就听她又道:
  “你没正式出马,接触不到这里面的事,在东北三省,出马领仙的人远比想象的要多得多,他们平时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好一些的管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做买卖挣钱,恶劣的就坑人骗钱,真要跟他们有交集,揭发他们用不正当手段赚钱,打破他们的骗术,他们能不翻脸,能不给跟人打仗?”
  我这一听,忙吞了口唾沫,“那王建军他……”
  夏宁直起身点了点头,“他家那儿有个窝点,都是这种出马弟子,估计是干了什么出格的事,王建军一家堂口人手不够,处理不了那帮家伙,所以来找你师傅了。”
  
  第七十四章 新城隍走马上任
  
  夏宁说的事情让我眉头紧皱,没想过王建军这次找蔺师傅会牵扯到这种事情上来。
  “出马弟子的本职是配合仙家在俗世里修行修炼,也就是积攒功德,这事看起来是好事,但细说起来也没这么简单乐观。”
  夏宁望了我一眼,将业内不说与外人的话一点点透露出来。
  用她的话说,这世上的仙家非常之多,包括阴司内的横死鬼在内,都会努力向上发展。这庞大的人力资源不好调度,所以,出马堂口的存在就是协助有关机构,从这些人力资源中培养、筛选出可以提升上去的人员。
  不过,以曲林峰为例,他九七年才横死街头成为横死鬼,前后修炼不过二十年的道行,这种鬼仙是正规堂口不要的,他要是不在阴司呆着,这种鬼仙会选择什么出路?
  鬼也好,仙也罢,走正规渠道进入堂口都是奔着功德和香火供奉来的,有功德可以积累,就意味着可以攒功绩和资历,功绩资历越多越好,就越容易被上面看中,可以到更高层面发展。
  至于香火供奉,这是用来加快修炼速度的,修炼的道行越高,在堂口的地位也就越高,就可以分配更多的功德。
  变相来看,道行的高低对仙家日后发展起到了基础性作用。
  夏宁坐在椅子里点了点桌子,眉头微皱,“过去有句话叫做‘老仙家下山抓弟马’,这个‘抓’字说的是抓好弟马的培养。可现在不像过去了,出马弟子真是一抓一大把,良莠不齐,看着差不多就开始给弟马磨难,逼着弟马找人给立堂口。
  而这样急着立起来的堂口,里面的仙儿能好的了么?多半也都是良莠不齐的,能耐不怎样。
  跟你这么说吧,奎老头的那个妖仙堂子都算是有本事的,能给奎老头圈钱,换了有些堂口,纯碎是骗,给病人身上按俩仙儿祸害人,让病人没有好日子过,回头这病人就得反复找堂口去看病,来来回回,病人的家底儿都让人骗光了。”
  我睁大了眼睛看向夏宁,“师叔,我师傅他说这两天去给王建军办事,说的就是这个?”
  “对,就是这个事,王建军他那一家堂口光是按规矩办事是不行的,他们能力强,主要是攒功德,所以收费低,看他们眼红的也多,你师傅得去王建军那头后,就是帮忙坐镇,让王建军的仙家们挨家挨户的查,把好的堂口留下,不好的直接翻堂,而且,各家堂口的仙儿都有不同来路,牵扯的非常广。”
  我抹了把头上的热汗,忙问她蔺师傅师傅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倒不至于……”夏宁若有所思,目光垂了下来,“王建军堂口的仙家不少,打仗的事情他们是主力,你师傅主要是坐镇审问,查出对方的底细,看看牵扯出多少,有背景有来头的得找出对方的靠山,这事很劳累。”
  一席谈话下来,我愣怔的盯着地面难以回神……
  午后,蔺师傅和王建军准备离开。
  我和夏宁送蔺师傅上车,看着王建军将车子打着火,我心里有些忐忑,忙走了上去喊了声蔺师傅。
  蔺师傅将车窗按下来,“不用担心,过两天师傅就回来了。”
  抿住嘴唇,我知道蔺师傅这一趟过去肯定不轻松,连忙说道:“师傅,能不能让我跟你一起去一趟,打打下手什么的也好。”
  蔺师傅没同意,让我照顾好市里的病人就行,说这点事难不倒他,过两天城隍更替,让我过去打好关系,还说下午没什么事和夏宁逛逛街,放松一下。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及再问一句,蔺师傅便让王建军开车走了。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我心里相当不舒服,虽然夏宁说这事没什么危险,可蔺师傅已经上岁数了,这么来回奔波,还要处理那么多的事情,这能行么?
  蔺师傅这一走就是两天,我给蔺师傅打两次电话,头一回那头传来争吵声,第二次听到里面还有人在唱戏,而蔺师傅的声音也透露出明显的疲惫音色。
  而我给王建军打电话,他那头则时常不接,接了也告诉我不用担心,草草说了两句就挂断了。
  后来,我又让小鬼去那头跑一趟后,他带回来的消息让我十分担心,说是王建军所在的外市县的整个地界半空,都能见到有鬼仙来来回回的奔走,抓人的,逃跑的,到处都有飞来飞去打架的仙儿,小鬼他自己险些被人逮住,一路跑回来都没敢回头,吓得脸色发白。
  我知道即便我去了,凭这身本事也插不上手,心里相当烦躁。
  唉,我也是心里没底,坚持每天跟蔺师傅联络,知道他那头进展很快,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
  七月一日,阴历六月初六,我和夏宁清晨五点多便打车前往市郊外的火葬场,早上的冷空气有些凉,我穿着短袖衬衣、休闲裤、皮鞋,穿的很正式。
  找到卖纸扎的徐老爷子,夏宁临时给我打了一条黑色领带,用手拍了拍我的衣服,“师侄,你精神点行不行,蔺师兄那头什么事都没有,你怎么就这么能操心呢?”
  当时,打点祭祀用品的徐老爷子也是一笑,看着我打趣,“用情还挺深,你师傅可没白教你这徒弟,行啦,小夏,你拎着东西先走。”
  夏宁回头看了眼徐老爷子,接过两个十来斤的大塑料袋,便先行了一步。
  “张伟,知道你师傅是去干什么不?”徐老爷子端了一茶缸子凉茶水走了过来,伸手递给我。
  “知道,他去给人翻堂子抓仙儿去了。”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凉茶,这才发觉自己口干舌燥的,又多抿了一口润润喉,“徐师傅,您不用安慰我,这两天我都跟我师傅有联系,我知道他没事。”
  “嘿!”徐老爷子扬了一声,拿手点我,“你啊,不用装,你跟小夏说的一样,就是瞎操心,头前的那个城隍为啥敢截走你的功德福报?还不是他不清楚老蔺的来路,以为老蔺就是给人治病的。你师傅以前可不本地人,在这儿才定居八年多,本地城隍查不到老蔺的底儿!”
  徐老爷嘿然一笑,“老蔺在外市县办事,肯定得露点真本事,你听我的,这么办……”
  他拉我过去,贴着我耳边说了一阵,听的我好一阵吃惊。
  “老爷子,这行么,让城隍派鬼兵去我师傅那儿?”我睁大了眼睛问他。
  “有什么不行的,你堂口的仙家能扳倒一个城隍,换一个可心的上来,这能耐和关系网差的了么?你就听我的吧!”
  被徐老爷子拍了一下后背,我脑子里还恍惚的很,想着劳烦本地城隍帮忙,这事可不好商量吧?
  心头还有些迟疑,我跟着徐老爷子走出纸扎铺子,一路来到火葬场后面,到了地儿,夏宁已经在那里烧金元宝了。
  这时,肩头的黄小妹告诉我新上任的城隍就在夏宁对面,周围还有鬼将鬼兵列队两侧,让我不用太紧张,城隍正对着我笑呢。
  城隍对我笑?这听着怎么有点渗人啊!
  平日能见到鬼时,我心里都有些准备,可真要碰上见不着摸不到的,脑子里的想象力便特别丰富,净瞎寻思。
  “张伟,其实徐老爷子说的事儿还有另一个层面,你眼瞅着就要去别的地方上学了,家里这头总得安排好吧?本地城隍要是能帮忙照顾一下,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家里有事儿了,往后也有理由常跟他联络,人情往来其实就是开个口的事儿,你可别抹不开面子。”
  听到黄小妹这么说,我点了点头,细想一下也是这么个道理,忙给自己打了打气。
  不就是请领导帮个忙吗,就是多这么一嘴,也少不了一块肉。
  和夏宁一起将金元宝、线香还有恭贺新城隍走马上任的表文烧干净时,升起的太阳把对面的松树林照亮了不少,看起来比早晨的公园环境都要好很多,周围的空气泛着露水刚蒸干的青草香,让人精神放松些许。
  我理了理衣服,按照黄小妹的指示,朝着对面方向大声道:“弟马张伟恭贺城隍走马上任!”
  声音传向林间,隐约有些回音,我顿时感觉到有好些隐隐约约的笑声和交谈声。
  左右一看,夏宁和徐老爷子都带着笑,而我肩头的黄小妹朝着对面一拜之后,便转头告诉我说:“新城隍说他姓李,名渊德,与咱们掌堂大教主相识,说咱们有什么事可以来找他,以后时常走动,不要断了联系。”
  新城隍相当好说话,上次那个城隍可没告诉我名字。
  我回了城隍的话道谢,正想着该怎么开口说蔺师傅那头的事,黄小妹又道:“张伟、张伟!城隍说咱们现在要接受阴司受敕,表彰咱们这几年的丰厚功德。”
  我心头一惊,所谓“受敕”,其实是一种封赏,来自阴司的受敕,可能是我堂口的仙家与阴司部门沟通时会获得一些特权,也可能是某种实物的表彰奖励,受敕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大部分出马弟子一辈子都没经历过这种事。
  我张了张嘴,夏宁和徐老爷子也是吃惊不小,忙说要准备一些东西,让我稍安勿躁……
  
  第七十五章 城隍现身
  
  拜见新城隍的档口,夏宁和徐老爷子快步离开,要立刻去准备受敕时所需要的东西。
  我看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身后坡路的尽头,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要一个人面对新城隍了,此时,怎么跟这位新上任的领导打交道,该说什么话,又要摆出什么样的姿态,我心头拿捏不准。
  周围的一切也没什么异动,之前我耳边隐隐约约听到的交谈声渐渐消失,安静的只能听到林子里的鸟叫声。
  清晨的阳光在洒在脚下的路面上,我默默站在原地,身子绷的有些紧,肩头的黄小妹也沉默无言,乖顺的坐在我的肩头。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鼻尖上渗出了汗珠时不时的抬眼望一望对面松树林,和面前那个烧祭祀用品的汽油桶。
  唉,早知道这样我多带点金元宝线香来,也总比现在干杵着强上多了。
  清早的小风咻咻吹拂,冷不丁身子一晃悠,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这才觉得这个时候还是有些凉的,恍惚间感觉身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抬头一看,就见到身边方圆数米开外,不知何时起了薄雾。
  雾不小,我能清晰的看到前面的松树林里,雾气正从地面缓缓飘上半空,得有三五米高。
  而这会儿,清晨的冷风也紧了不少,刮过我身子时,楼在衬衣短袖外的胳膊都凉飕飕的,我浑身一哆嗦,随后,周围的薄雾浓郁了不少,白蒙蒙的,仅能看到距离我最近的几颗松树。
  在我的左侧,拐向几栋车库的道路逐渐被雾气截断,看不清雾气之后的景象。
  前后左右皆是如此,我心头提了起来。
  周围寂静无声,连鸟叫的动静都没了,我吞了口唾沫,下意识的退了颁布,脑子猛地迷糊了一下,耳边嗡的一声,自己的身子也不知道怎么,竟然向又边栽了过去。
  这一趔趄,我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觉得有事要发生。
  这个功夫,我头顶的眼睛没打开,有什么问题也发现不了,身子栽倒的过程当中,忙紧张的看向黄小妹,就见她也惊异的看着我。
  究竟是什么事她快说啊!
  当时,连我自己都感觉到这一下子得摔在地上,还没等身体反应过来,我右胳膊上一凉,右半身就像是靠在一个冰墙上,身子被谁给扶住了。
  低头一看,扶住我的是一双手,手背上还有厚厚的灰色金属护甲,再一看,对方的手臂上也有灰色的护甲。
  “香童,吸气。”
  瓮声瓮气的男性声音传来,我这才发觉自己的呼吸道十分憋闷,连连喘息了半天,眼前都跟这一晃一晃的发黑,脑子里嗡鸣一片。
  这功夫,我感觉到黄小妹抓紧了我的肩头,她什么都没说,我一时间也来不及问她,直到我喘了半天,好不容易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深处什么环境当中。
  身子一颤,我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就在我的面前六七步的距离之外,此时站着一名穿着古代官服的中年男子!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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