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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刃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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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霜乖乖点头,嗯了一声。
  半晌没有听到回应,便微微抬头,见萧彻一脸若有所思。约莫猜出他现在所想的事情并非她能明白的。便自顾自地开始出神,想些无甚意义的琐事来。
  其实她以往并不常这样,不知为何,近来愈发碎碎叨叨了。
  神思渐渐变得恍惚,困意悄悄袭来。
  萧彻与顾染心思相似,以为曲苏灭国一事大有蹊跷。只可惜当时并未注意,如今十几年过去,早已失去了最好的了解时机。
  不过从南疆入手,应当能有几分结果。
  何况还有两位曲苏国人。轻衣虽不知真相,但其辨香之力或可替沈昙解惑,令事情有进一步的发展。至于另一位,想来左相自有她的考虑。她既主动将轻衣的身份透过夫人告诉了他,他也不是甚贪心之辈。
  思绪渐渐成型,一会儿直接吩咐给秦昇就好。
  可想到一半,忽地记起夫人还在身边,担心冷落了她,忙低头去瞧她的神色。却见她的小脑袋不知何时已靠在了他的身上,双目轻轻阖着,神态很是平和。
  约莫是一下放松,忍不住休息了吧。萧彻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将顾霜抱了起来。夫人睡觉其实一向有些浅,若他动静大了,常会将她惊醒。
  可今次她倒是睡得很沉。
  顾霜在梦中亦能下意识地寻到一处好位置。萧彻不由失笑,转瞬却又看到她握成拳的小手。
  这个习惯,她终究还是有的。
  他皱皱眉,复又叹了一口气。他自是希望她能全心全意地相信他,可他有时又深觉自己配不上她全部的信任,只因他说出的话偶尔难免半真半假。
  萧琉的心思他如何不清楚。
  眼看他从咿呀学语的稚童长成如今初具龙威的少年天子,面上虽从来不说,可内心却是极为欣慰。
  他是他兄长唯一的血脉。所以哪怕他可以谋任何一国,篡任何一朝,却独独不能是他,亦不会是他。
  他着实不想陷于党争,尤其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当初皇兄驾崩之时,他便有所怀疑,沈易死后,这种怀疑更盛。
  如今,已知轻衣的病实际是余毒未清,而她的症状又与当初的皇兄极为相似。
  那么,皇兄驾崩其实并非因为先天不足,而是中了南疆的毒?
  若真的是,那么这毒从何而来,如何进入了宫里?作为皇兄的御医,沈易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毕竟依夫人之言,这样的毒曾使得曲苏灭国。那便不该是甚普通的毒,常人恐难以拿到。
  再说当年曲苏一朝被灭,应有其它势力的介入,可那股势力的目的又是什么?是换取毒。药,以一国害一国吗?凭着萧彻的直觉,背后之人似并未只专注于一人一国。
  思索间,已走到了两人的卧房。萧彻忙收了心思,担心惊了顾霜的梦,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然后渐次替她脱下鞋袜,衣服……
  精致的锁骨逐渐显出它的全貌来,然后是锁骨下方细腻白皙的肌肤,再然后便是一片莫测却熟悉的阴影。
  萧彻慢慢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呼吸也不自觉地加重。可看夫人睡得像个孩子,且不知做了个什么样的梦,唇角正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双翼轻轻扑闪。
  这样的她,他怎好忍心打扰。
  理着她的鬓发,渐渐平静了下来。
  忽地就想起,有一夜他拥着她闲聊时,她曾说过想要在院中建一处花廊。
  廊的上方只种攀援的凌霄花,待花开时,鲜红色的花一朵朵立着,配上成堆的枝叶,遮住浓烈的日头,只透过些微的日光。
  然后便可在廊下安一长榻。闲暇时可枕卧其上,或捧书,或饮茶,甚可在温暖静好的天气里小憩那么一会儿。
  当是十分随意自在。
  他已记不清她当日说了些什么让他打消了立刻修建的念头。但此刻看着她这样安详地入睡,纵是不解风情,他亦能一下就想象出那个画面。
  轻柔、和煦、安宁、隽永。
  他终究要顾虑更多的事情。虽说近来回府的时间被他人为地提前,但都不过是因着母后的寿诞。
  若是皇兄的病因果真有假,那么这样闲适的日子,恐怕并不能持续很长的时间。
  他低低叹了一口气,轻轻吻了吻他的夫人。
  无论怎样,趁现在,他总是要顺着她的意,好好哄哄她才可以。
  她睡觉时常握手成拳,是因为少时过得并不如面上所以为的那样好。尽管有朋友和家人,可却无人给她真正的安全感。
  或许是她身边的人都太优秀。像泰山左相。她们总是需要考虑更多,很难专注于夫人一人。莫论专注,恐仅用一半的心都有些艰难。
  虽然左相如今在尽力地弥补,但少时留下的痕迹怎可能被轻易擦掉。
  况她又那么乖巧懂事。什么都不说,却偏偏什么都明白。
  萧彻又在屋中陪了夫人片刻,才轻轻出了卧房。
  秦昇不知何时已立在了屋外,待他一出来,忙走上前去将手中的信件呈上。
  萧彻将信打开,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名字,继而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眸光不定。

  ☆、锦瑟无端五十弦(4)

  明日便是万寿节,这最后一夜便显得愈发重要起来。
  宫人们四处穿梭,忙碌非常。若非必要,鲜少有人低声交谈。御膳房附近,众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每走一步都是既迅速又小心,生怕毁坏了什么珍贵的食材,使得寿宴出了差错。
  御厨冯樟却是个嘴大的。想起白日慈宁宫私下派人传的话,看了看周围,见旁人大都专心于自己的事情,无暇关注他那处,便忍不住与身边的张御厨闲聊起来。
  “明日摄政王妃要来此处?”
  张御厨眼神一闪,似是不想理他:“公公不是都说了吗?”
  然后一刀将鱼切开。
  冯樟看着他的刀法,有些奇怪:“你今日怎么这么切?”
  张御厨一愣,很快神色恢复平静:“今日想换个法子,看有没有什么不同。”
  不想与冯樟细说此事,重提了他方才的话题:“你那么关心摄政王妃作什么?”
  冯樟忙摇头:“我这身份,不过就说说罢了。”转瞬又十分疑惑,“可你说,这些王妃、妃嫔啥的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儿的人,到御膳房能鼓捣出个啥?”
  张御厨平日的虽很是干净利落,可今次却带着些凌厉。将鱼几刀切好扔进了篮子里,神色淡淡:“管她能做出什么。总归我们尽好本分就是了。”
  冯樟觉着他说得有理,点了点头。可看他的目光却带着些古怪。
  张御厨瞥了一眼他:“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也没啥。就觉得你今天有些怪怪的,具体是啥也说不上来。”
  张御厨将新拿的鱼扔给他,慌得他七手八脚才将鱼抱好。
  “行了,别想些有的没的。杀鱼吧。” 
  韩悠得知了御膳房的对话,忍不住挑眉一笑:“果然是委屈他了。”
  撷涟谨慎地向前走了一小步:“可需要奴婢去御膳房……”
  话还未完便看见韩悠摆了摆手:“摄政王府和顾府的暗卫都来了两拨儿了,若你行为有异,和直接告诉他们有何区别?”
  撷涟面色一红。采漪见了,亦上前一步,眉头轻蹙:“若是他们已发现甚蛛丝马迹,恐会坏了太后娘娘的兴致。”
  撷涟朝她感激地一笑。采漪淡笑着示意无妨。
  韩悠倒是不以为意:“他们不过是例行查探一下而已。”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语气稍微严肃了些,可依旧脱不了慵懒之态,“最重要的还是跟在顾霜身边的暗卫。务必要一击即中。”
  采漪面露犹豫:“但摄政王妃身边的暗卫乃是高手,恐怕……”损失会很大。
  “照哀家的话去做就可以了。”
  听出其中的不耐烦,撷涟采漪皆神色一肃,语气恭顺:“奴婢遵命。”
  韩悠淡淡瞥了两人一眼:“好了,都下去吧。”微顿了顿,嘴角浮起若有若无的笑意,“采漪留下。”
  太皇太后的寿辰如期而至。因着日子特殊,萧彻与顾霜需穿两套衣服。一套姑且可算作常服,有五重,在正式宴席之前穿;一套则是中规中矩的朝服,足足有九重,在正式宴席时穿。
  两人的衣服皆是玄色调。只是萧彻的朝服黑色居多,而顾霜的朝服赤色居多。
  顾霜便先替萧彻穿戴常服。这原本该是侍女做的事,可她却不愿假手于人。她以为像民间夫妇那般自在相处是极好的。
  何况她现在连个荷包都绣不好。若是连他的日常都无法打理,便总觉少了什么。
  但在替他系腰带时,不慎被他趁机逗弄了会儿。
  忍不住抱怨:“妾还在服侍您呢!”
  人称一改,那便就是真的恼了。萧彻早已摸清夫人的脾性,立刻乖乖站好,神色十分正经。心里却有点小小的纳闷,平日他这般倒未见她有这么大的火气,今日这是……忍不住偷瞟她,却被逮个正着。
  顾霜此时已在替他整理边角处,捋平那些微不可见的皱褶。见他偷眼看她,有些奇怪,却又觉得若是此刻与他说话,方才的抱怨就显得十分多余。便也未再说什么,只继续默默地替他理着衣服。
  萧彻见她整理得认真,以为不好打扰她,小动作便渐渐都收了起来。
  只是一双眼睛如何也不肯离开。
  他喜欢看她如此专心地待在他的身边,好像他就是她的一切。
  顾霜习惯由下至上地整理。
  低头时虽察觉了他的目光,却一直未分心去瞧他的神色。待整理到他的衣襟时,才下意识地抬头望他。
  只见他满目柔和。明亮的杏眼里只有她一人。
  不知来由的烦闷渐渐消了下去,转而涌上了难以言述的欢喜。她近日的情绪很是多变,但她却不知该如何控制。
  虽然很快便将眼帘放下,想要努力遮挡住自己的心事。
  可嘴唇却忍不住地上扬,再上扬。
  萧彻自是看到了,得意地挑眉一笑。
  看着自家夫人微微踮脚,螓首低垂,心中一动,顺势就将她揽到了怀里。
  惹得她一声低呼:“衣服恐要皱了!”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衣服。
  他低头将她的小嘴堵上,畅快半晌,才将她的唇放开。
  只见她眸若春水地望着他,如往常一般,仍是无辜的模样。似不明白他为何总是要占她的便宜。
  他低低一笑,眉目间满是愉悦:“皱就皱了,现在不皱,晚上也是要皱的。”
  顾霜知晓他穿衣习惯并不大好。不像世家子弟,出门在外常十分注意自己的衣着,哪怕有一丝痕迹也要捋平。
  可萧彻所言并非如此。旁人怎样穿衣服他才不会在意,何况他年少时又不是没有注意过。
  但如今夫人都有了,他想的事情便该与时俱进才是。
  这几日,他念着她休息得不够,夜里便总是忍着。是以当她安心地在他怀里沉沉入睡时,他却失眠起来,很是睡不着。
  这两日都是母后的寿辰,朝议也跟着休了两日。他既不必起得很早,夫人昨日又休息得不错,那么——
  萧彻这意味深长的目光,原来不懂便罢了。但与他在一起这么久,顾霜早已十分熟悉。她悄悄侧头,下意识地挣了挣,不过自是没有什么效果,反倒让他搂得更紧了些。
  “夫君,时辰快到了。”
  萧彻说:“我知道。”见她耳尖发红的样子很是可爱,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耳朵。
  顾霜只觉身子有些软,担心他此时胡来,声音稍稍大了些:“一会儿夫君你还要去见各位大臣呢!”
  按照礼制,萧彻需先去庆丰殿,与陛下朝臣一起饮茶闲谈。顾霜则需先去御花园,同太皇太后、太后及各位内命妇一齐消遣时间。
  凤新国一般称之为“茶会”。
  待到了傍晚,茶会结束,两群人便可前往太极宫汇合,共同赴宴。
  虽说正式宴席要到傍晚才开始,但在茶会期间,各大世家内妇齐聚一堂,人物恩怨颇为复杂,一言一语都出不得错,反倒比歌舞升平的夜宴更累人些。
  萧彻原本就不愿她与那群长舌妇待在一起。不仅失了清净,恐还多加劳累。
  此时见她还未换上衣服,以为她是不愿去,心里十分支持,便先转了话题。
  “夫人若是不愿去的话,唔,其实夫人酉时直接来也没什么大碍。”
  顾霜正奇怪他的话,待反应过来后,轻轻捶了他一下:“我不过是得先去将部分佳肴备好……换了衣服难免不便。哪里就是不去了?”
  萧彻挑眉,想起了她那张长长的食谱单子:“我看你的“一会儿”怕是要许久,还不如直接酉时过去。”
  顾霜摇头:“我先前已和太后娘娘说好了。她念着我要替母后准备膳食,便准了我申时再过去。”
  萧彻许久没有听到韩悠的名字,此刻听了亦无甚大的反应。
  只低头见自家夫人玩起了手指,似是没有再理会他的打算,明白她这是希望他不要插手。
  他自然只会遂了她的意。
  虽然他其实并不放心她和韩悠过多的接触。
  那个女人……不知想起了什么,萧彻轻轻皱了皱眉。
  若仅是韩悠尚可,但昨日得了消息,大赫的耶律皓半月前便下落不明。
  可边关文书却并未有任何异常,甚可说是一丝波澜也无。
  这正是他最担心的。征战多年,耶律皓若想只身一人进入凤新,可谓简单。但二皇子耶律佑按理不会轻易放过他,应当已派人追杀。
  可如今竟连这批追杀的人马都搜寻不到。
  其中蹊跷甚多。若耶律皓已经进入凤新……
  顾霜故意晾着某彻,自顾自地玩着,可半晌都未见他有何回应。以为奇怪,便抬头看他。
  萧彻眸中若有所思,但眉宇已在不经意间皱了起来,
  他鲜少在她面前皱眉,就算是,也总是悄悄的,以为她并未看见。
  顾霜知晓他是不想令她担心,可她喜欢他流露出一切最真实的感情。
  她踮起脚,摸摸他的额头,将皱纹捋平,如同捋平他衣襟上的褶子一样。
  呀,她想做这件事很久了。
  聂伯伯虽然是个能人,可一国之相并非说说便可的。烦心事其实层出不穷。
  他忍不住皱眉时,庆嘉婶婶就会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踮起脚笑着去碰他的额头。
  时间久了,聂伯伯就形成了习惯,皱眉之后常会下意识地向前俯一俯身子。
  娘亲曾说,若有一日,庆嘉婶婶真的不在聂伯伯的身边,不知他会怎样。
  她不愿去想那么久以后的事情。总归他们现在是在一起的。
  萧彻被她认真却又带点孩子气的举动惹笑。
  熟料顾霜这次却没有害羞,反而直直地看着他,眼神中并无一丝躲闪之处。
  倒是萧彻,被她这般认真地注视,反有些不自在起来。
  咳嗽了一声:“我的发冠呢?”
  顾霜难得让他不好意思。怎么能轻易如了他的愿。
  上前一步,主动揽着他的腰,还在他胸前轻轻蹭了蹭。
  抬头时那一双桃花眼明亮水润得让他的心怦怦直跳。
  “夫君。”
  萧彻不自然地应了一声。
  顾霜似是寻着了什么有趣的事,开始一声接一声地唤他。
  “夫君。”
  “……嗯。”
  “夫君?”
  萧彻忍不住又咳嗽了一声。
  待顾霜还要再唤他时,眯了眯眼,嘴角突然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顾霜见好就收。
  笑着从他怀里溜了出来,拿起一旁的发冠,可怎么踮脚都够不着。
  见萧彻眼中带笑,知晓他是故意的。索性不满地嘟囔道:“就不会弯一下腰么?”
  萧彻低低笑出声来,将腰弯了弯。
  顾霜如意地替他戴好了发冠,插上了玉簪,顺便还理了理他的鬓角。
  两人这般笑闹着,时间自是过得很快。
  顾霜最后再从上到下地打量了萧彻一遍,确定并无不妥,方才点点头:“夫君可以去赴宴了。”
  萧彻失笑。夫人在他面前,神态语气愈发像个孩子了。
  但出门前却是收了笑。神情很是严肃:“我不在你身边时,一定要让叶木和轻衣跟着你。”
  叶木虽并不完全忠于王府,可行事仍旧会以王府为先。轻衣更是自小就跟着她,如何都不该有闪失。
  顾霜却有些犹豫:“小衣要和我一道去么?”
  萧彻明白她的顾虑,安慰道:“你不必担心。轻衣的身份不会有人知道。她若是总不现身,反令人生疑。”
  顾霜想想以为有理,便点头应下了。
  萧彻捏捏她的小手,准备出门。走出几步却仍有些不放心,又折了回来。
  “今日泰山亦会前往,若夫人有何事,寻泰山也是一样的。”
  顾霜抿嘴一笑,以为他实在太多心了些,却又很是感动:“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再说皇宫大内,守卫森严,又会有什么事情呢?夫君快去吧,误了时辰就不好了。今日可是要和陛下一起的。”
  虽说以他的身份,迟一会儿并算不上什么,但这天下以后终究还是萧琉的。
  萧彻摸摸她的头发,勉强压下忽生的心乱,转身向门外走去。

  ☆、锦瑟无端五十弦(5)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章开始,女主的成长速度会加快许多~她的其它性格也会渐渐展现出来。感谢坚持看到这里的小天使们~笔芯!
  萧彻到达庆丰殿时,倒是刚好。只他往日常会提前一刻到达,相比下也算到得晚了。
  因心神未定,朝萧琉行了礼后,便冷着一张脸自顾自地坐下了。
  坐了那么一刻,喝上一杯茶,想想府中暗卫的能力,一颗心慢慢沉了下来。之前他也有留夫人一人的时候,当时怎样如今便怎样就好。
  不会有何差错的。
  萧彻不知这种下意识的安慰意味着什么。但他总归平静了下来。
  萧琉看出了他的不妥,却未言明,只淡淡喝了一口茶,复又与身边的韩旷聊了起来。
  “听闻舅舅回京之后便住在了九华山下的小镇上。”
  韩旷将目光从萧彻处收回,微微一笑:“闲散惯了。如今只乐得住在荒野偏郊了。”
  萧琉笑了笑,并不多言。眼风扫过人群,似是有些奇怪:“今日怎么没见到韩国公?”
  韩旷只是纳闷:“或是在路上耽搁了吧。”
  萧琉眸光微闪:“是朕糊涂了,舅舅住在九华山,如何知晓国公爷的行踪。”
  小家伙有些心急了。韩旷轻轻一笑,不动声色:“陛下近来学业如何?”
  萧琉笑道:“有皇叔替朕挑选的名师,朕自是极好的。”
  韩旷忍下心中讶异。
  萧琉说话似是不如初时的温和,锋芒渐显。那应是有甚变数。
  可脸上笑的容却是不改,且隐有加深之感。
  “那便好。”
  两人闲聊间,皆注意到并无一人敢主动找萧彻攀谈。萧彻亦将不感兴趣表现得十分明显。对稍有示好的搭讪爱答不理,只独自一人默默喝着茶。
  若将茶换成酒,怕会更好些。
  韩旷忍不住一笑,却带着些意味深长:“仲达的性子倒是一直都没有变。”
  萧琉微微敛眉:“朕年纪小,皇叔年轻时的性子只听太皇太后提及过。”
  韩旷似是来了兴趣:“哦?不知姑母说了些什么?”
  “说皇叔心性耿直,适合带兵打仗。”
  韩旷了然,端起面前的茶慢慢饮下。
  他的这位姑母,终究还是更护自己的亲儿子。明面上这般说,不若直接表明萧彻并无争夺皇位之心。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萧琉忽地淡淡开口:“听闻今日南国左相会亲自前来贺寿。”
  韩旷神色自若,不经意地回道:“臣亦有所耳闻。”
  大部分食材叶木已经打点好送进了宫中,顾霜只需先准备时间较长的菜肴,待夜宴开始前一个时辰她再去御膳房即可。
  叶木见她虽是劳累,却并未假手于人,忍不住赞道:“今日仅是王妃的孝心,想必就足以感动太皇太后了。”
  顾霜淡淡一笑:“母后的寿辰,只要她高兴就好。”
  估摸着时辰也该换上衣服,便回了屋,将衣服层层地穿好。叶木念着王妃毕竟年轻,恐压不住这身衣服。熟料却是恰好。只需在妆容上略作修饰即可。
  其实这身常服在宫服中已算简单,但与顾霜平日的衣服相比,不由衬得这身衣服略显繁琐。
  不过常服的束腰比朝服要稍紧些,衣摆也是正常长度。顾霜生得娇小,但穿上这套衣服,却显得有些高挑。
  她瞧了瞧自己,十分满意。她其实不大喜欢自己的身形,总觉得威吓不住别人。是以只能从言语神情上花些工夫,方才显得有威势些。
  顾霜到御花园时,太皇太后、太后并命妇贵女已闲聊了许久。见她过来,得了新的话题,自是不会放过。
  太皇太后率先招手让她坐到身边来。
  “哀家听太后说,小霜是因为给哀家准备寿礼才迟了的?”
  顾霜未想到太后会直言,可见母后似是并不知具体情况,便猜是因着母后的聪慧,太后只好实言以告,不过为了保密,仍旧藏了一半。
  于是便笑道:“儿臣确是如此,还望母后不要怪罪。”
  韩素哈哈一笑:“你这孩子,哀家怎么会因此而怪你呢。”
  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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