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牌律师助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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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干啥，帮他斟茶倒水啊，洗衣服煮饭啊，还要晾衣收衣……”陈立安细数过来，浑然不知旁边的三姑六婆已经被他这话惊呆。
　　这男孩儿怎么回事啊？
　　咋了，陈立安不明所以，浑身不舒适地终于等到下课，在门口便看见有个熟悉的人影靠在门上等着，人影看见陈立安便露出拽拽的笑容，拿下叼在嘴边的烟：“怎么这么久，我差点就要进去抓你了。”
　　陈立安马上扭头想逃跑，郭浩然两三步上去将他整个抱住：“安安，学习的怎样了，有啥进步啊？知道怎么洗好衣服了？”
　　陈立安恼羞成怒，却不敢声张，咬牙切齿骂他：“你要脸不要脸！”
　　郭浩然呵呵两声：“要脸，我就不找你当这个了。”不用明说周遭人都似乎明白他说的这个是哪个，皆红了脸。
　　女人经过他们身边看见他们扭作一团，各种神色，捂脸的捂脸，厌恶的厌恶，脸红的脸红，饶是迟钝著称的陈立安也脸都要贴地上了。
　　刚认识的女孩刚出来便见这摸样，有些尴尬地招呼：“你的……”老公？男朋友？男人？这怎么称呼怎么不对劲呢……“你朋友挺帅气的，来接你了？”原谅她还是没法出口。
　　陈立安立马否认：“我跟他连朋友都不是！”
　　郭浩然笑颜逐开将他两手都擒住：“宝贝儿，你真爱说笑呢，是不是上课太累了生气了？那也是，要你一个男孩子上这种课程，是我的不对，来来来，咱们有啥埋怨，回家再说，乖。”贴紧陈立安耳朵，郭浩然小声笑说：“其实我可以在角落威胁你，我没这么干，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所以别给脸不要脸了。
　　你还不如在角落威胁他！
　　对方是黑帮的，这回找他一定不会有好事，只能闭嘴跟在他身后，人家那女孩还给他祝福：“陈先生，你们不容易的，不过自己喜欢就好，加油。”
　　郭浩然回头一笑：“当然啦，小妹妹挺可爱的，也祝你男人爱你爱到死去活来。”女孩被逗得笑出花。
　　看着手中陈立安无辜的眼神，郭浩然暧昧苦笑，呢喃：“不过男人这种动物啊，想要他爱你爱到死去活来，不容易啊。”
　　陈立安被他挟持，走出建筑楼，走入旁边小巷，里面三个混混等候多时，把烟扔地上，不耐烦说：“耗子，你速度也太慢了。”
　　陈浩然不在乎笑笑说：“我总不能进去抓他吧，人家还不报警？”
　　“哈哈，反正你习惯警察找上门，有啥关系。”
　　郭浩然嘻嘻哈哈跟同伴玩笑两句，觉得沉默不言的陈立安挺好玩儿，捏捏他脸蛋儿：“咋了，干啥不说话了，你平时不叽叽喳喳吗。”
　　“吓傻了吧。”
　　郭浩然对同伴措词哈哈一笑：“你不懂，这小子啊，就算害怕，嘴巴依旧厉害着呢，不愿意吃亏。”边说边不要钱似的使劲捏，捏上瘾了。
　　同伴知道他性取向，立马就取笑他：“想睡人家，回去慢慢睡，反正没人跟你抢，咱们不好这口。”
　　“哈哈，跟你们办事就是好，你们喜欢妞儿，我喜欢小子，那就让我先尝尝鲜，怎样。”郭浩然捏起陈立安的脸，凑上去在他嘴角亲了一口，陈立安皱着眉头差点脱口骂出来。
　　“得，十五分钟，别拖了啊，回去晚了老板那边不好交代。”说完其余人便先走一步，留下他们两人。
　　人才刚拐弯，陈立安就无法忍耐，一巴掌过去，把郭浩然拍歪了脸，一脸厌恶：“别尼玛有完没完！”
　　郭浩然摸摸自己脸不大在意地呵呵笑说：“我还在想你要装到啥时候呢，只是巴掌啊，我以为你会一拳头过来呢。”
　　陈立安厌恶之极：“你脸上要挂着淤青，我还能不能活着出去了？”
　　“哈哈，陈立安，你有时候傻乎乎的，有时候却脑子挺好使，挺有意思。”郭浩然饶有兴趣又捏上他的脸：“你怎么不想想，我舍不舍得他们弄你呢。”鼻子间都是年轻男孩子少有的干净味道。
　　郭浩然觉得，自己跟珂季同事事不合，对于为啥住在狗窝里还能保持干净味道这点疑问上，倒是不谋而合啊。
　　陈立安嗤之以鼻，不回答，郭浩然笑呵呵问：“你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儿吗。”
　　“你装的监听器听见的。”陈立安耻笑：“只是我好奇，你居然有这脑子推出这个地方来。”
　　“嘴巴依旧那么闹人。”郭浩然哎哟一声：“不过珂季同竟然告诉你监听器这事，还真稀奇，还以为能嫁祸给他呢。”
　　陈立安不明所以，郭浩然笑着解释：“例如他知道我会找你麻烦，所以故意不告诉你，让你没有提防，我对你下手成功率更高一些。”
　　陈立安还在傻乎乎的模样让郭浩然情不自禁再度上手，笑说：“不知道为啥，对吧，在你面前的珂季同，跟个正人君子一样，光明磊落，跟我这种地沟老鼠似的存在不同，对吧。
　　其实他跟我没啥两样，只是他喜欢光鲜亮丽的外表，我不屑糟蹋自己，隐藏真性情。
　　珂季同多年不曾说过陈立平是他老师，你以为什么原因？还不是因为他高傲自大，自认为公开需要他人帮助是个丑事。你哥哥怎样一个人你自己清楚，多少人对他怀恨在心，你以为，作为你哥哥的徒弟，珂季同没有怨言？”
　　郭浩然摸摸他的脸嘲笑说道：“他不就一直用奇葩理由欺负你吗，让你参加这种课程，折辱你的自尊心，珂季同无法伤害你哥哥，还不能欺负傻小子你吗。他最希望的，就是我欺负惨你，到时候他亲自救了你，就能在你哥身上讨更多好处了。”
　　陈立安对他这发言气不打一处：“屁话！珂律师是不是这样的人，你以为我真傻？我看不出来？”
　　“嘿，有自知之明了，知道自己是真傻。”郭浩然眯着眼睛，凑近他那张脸：“平时没见过你说脏话，倒是说到珂季同，你就脏话连篇，怎么的，你对他很在乎？他那些手段在你这儿起化学反应了？”
　　陈立安憋红了脸，忍无可忍一巴掌又要过去，郭浩然手疾眼快抓住，眼睛眯着露出危险的味道：“别以为我忍你一时忍你一世，我这张脸没男人可以一两巴掌无限呼下来。”
　　陈立安愤愤不平，下不了手是吧，他不能下脚？
　　“嗯。”郭浩然把陈立安压上墙防止他偷跑，才摸上自己的脚，以为自己会恼火，却哭笑不得。“小脚丫倒是挺结实。”
　　陈立安恼火说：“你想拿我威胁谁都没用！”
　　郭浩然呵呵一笑，笑里藏着冰川似的：“我不搞威胁这套，我只是，要他尝尝我当年的滋味。”
　　陈立安终于露出些惊恐：“你，你想对我哥怎样，我哥得罪你哪些了。”
　　郭浩然不意外他想歪，哈哈大笑，把他拉扯起来：“你哥没得罪我，他得罪的是其他人。走了，再大私情，也不及我老板的命令重要，你该应付的，不是我。别说我没提醒你，到地方，可别以为那些人跟我一样，我当你小猴儿不计较，那些人可不把你当猴儿玩。只要你听话，我保证，我会让他们不伤害你。”
　　陈立安沉默不语。
　　郭浩然带着陈立安坐上准备好的车，车子在繁闹的市中心绝尘而去，留下陈立安的手机在小巷里，灯亮了半天。
　　珂季同回心里难安到晚上，今天看到的消息让他总觉得好像能出事，结果接到司机电话，果然出事了，说没见陈先生的影子，珂季同立马赶往培训机构，压根没有陈立安的消息，一下乱了套，联想了一下绑架的情景，沿着联想进了可能性极高的小巷。
　　珂季同捡起地上熟悉的手机，手指发凉，深吸口气，马上致电给老师，声音颤抖：“老师，我对不住你……”
　　

第57章　谈判
　　一上车，陈立安便被郭浩然戴上眼罩，　手被绑在前面，　被他夹着坐在车里有个来小时，　途中被郭浩然一直骚扰，　摸这摸那，　似乎对他身体极感兴趣，　陈立安没十五分钟便忍受不住，放声骂说：“郭浩然你够了！”不是说要他老老实实吗！那你也得提供能让他老实的空间吧！
　　前面的同伴哈哈就乐：“耗子，　难得终于看上一个，　你可悠着点啊，　人家跟你又不是同一种人，　直着呢。”
　　郭浩然撇撇一笑说：“你懂啥，　一味儿迎合哪有这么好玩。”
　　“哈哈，看来还真喜欢得紧呢。”
　　“对啊，　你不知道，　我在那破单位住着的时候，要不是这小子有用，　早想动他了，哎哟，　忍得我多苦，　现在有这机会，　不摸多两下怎么行。”说完郭浩然在陈立安嘴角亲了口，还咬了一下，陈立安哎哟一声，　忍无可忍骂道：“滚你妈的变态东西！”
　　“小子，想死呢这样说话？”
　　“这小子瞧上去软软绵绵，没想到野得不行啊，也就你吃得下在狗不拉屎的深山里长大的野菜。”
　　郭浩然摆摆手说：“这才叫野味啊，兄弟，记得对我的小野菜好点儿啊，别太欺负他，只有我才能欺负他。”说完这下直接把手伸进他裤头里，陈立安一下惊慌了：“拿，拿，拿出来……”
　　男人受不了说：“行了行了，知道了，咱们把他当作嫂子供着，行了吧，别在公众场合发情，照顾一下我们这些直男的眼。”
　　郭浩然笑而不语，把陈立安拉了过来，让他埋头在自己胸脯上，对挣扎的陈立安呵呵笑说：“怎么，小野菜，我兄弟说了，当你嫂子对待呢，多好，不然这张小脸就得揍开花呢。”
　　“开花事小，丢命事大，小子，听话点，耗子可是我们好兄弟，老板的干弟弟，要不是他看中他，等过几天完事了，你就得填海了。”那男人冷冷笑说，催促开车的那人赶紧的，便打了个哈欠打算睡个小觉。
　　没过多久郭浩然感觉到陈立安没挣扎，哭笑不得玩弄他柔软的头发，小声说道：“有我在，怕啥。”
　　仔细看，还是没动静，乖乖，摸摸他鼻下，得，这颗小野菜竟然睡着了。
　　晚上十点多，珂季同听从陈立平指示去了陈立平所在的饭店，还没进去便看见门口的陈立平一脸黑沉地等着，后面有两个男人滔滔不绝说着些什么。
　　人家劝说陈立平，说道：“你弟弟可能只是贪玩，晚了回家，才不过不见几个小时，陈检察官，可别因为小事误了大事。”
　　陈立平眼神霎间参杂火花，回头劈头痛骂：“小事？老子弟弟都不见了能叫小事？难道等见着我家安安尸体才算得上出大事？再大破事有我家安安一根寒毛重要？”陈立平最后冷冷笑说：“想让我继续帮你们了了这小案子，就别烦老子，老子不高兴了，老子让你们一个个位置不保！”
　　两个男人不敢作声，随他去了，陈立平三两步气势冲冲朝珂季同走来，看也没看他直接朝他车方向行走，珂季同马上紧跟其后，只听见陈立平冷着脸说：“珂季同，你也是，安安如果不是毫发无伤回来，你自己退出师门。”
　　珂季同一声不吭，等匆匆忙忙赶往警察局路上，他声线沙哑颤抖地在陈立平旁边小声说道：“老师，陈立安如果不能安全回来，我不单止退出师门，我退出律师这行。”
　　毕竟没有陈立安，他就没有走上这条路的机会。
　　陈立安如果出事了，他用自己这条职业路顶罪，必定不为过。
　　陈立平面无表情没说话，看着窗外，似乎没觉着这个誓言是个大事。
　　郭浩然觉着陈立安这小子挺可笑的，这能睡着，可不怪陈立安啊，课程耗费他大半力气，到了地方，郭浩然使劲拍他脸，把他拍醒，陈立安被他拉拉扯扯推出车外，一路被带着走过许多路，一道似乎有些年份的门咔嚓被打开，声音不小，陈立安便被摁在一个沙发上。
　　郭浩然把陈立安眼罩除下，陈立安好几分钟没能从刺眼的灯光下睁大眼睛，不安地听见郭浩然说道：“老板，人带来了。”
　　对面嗯了一声，声音像是一个中年人：“浩然啊，都几年了，你这叫不出哥的习惯怎么还改不了。”
　　郭浩然笑嘻嘻说：“老板，工作归工作嘛，不能工作时候乱了分寸。”
　　男人笑说：“我就喜欢你这点。”
　　陈立安渐渐能看清了，便见面前的男人坐在对面昂贵的真皮沙发上，翘起腿，手上端着一杯红酒，眯着眼儿瞅着自己：“这就是陈立平的弟弟？倒是有几分像，我听下面的人说了，你可是没少喜欢这孩子呢。之前以为你老提起他，都以为开玩笑呢，毕竟怎么看，都不觉着这是你平日喜欢的类型啊。”
　　郭浩然不意外他已经接到风，拍拍陈立安头颅说：“对啊，所以大哥啊，你要对付的是陈立平，这傻小子你就悠着点欺负，可以吗。”
　　男人心情不错地呵呵两声笑：“没想到啊，你就为这孩子叫我哥，行，就凭你这一声哥，从了你这小心愿。”男人意味不明上下扫视陈立安，霎间语气冰凉笑说：“不过就要看他配合不配合了。”
　　男人笑说：“以免你看了伤心，下面内容你就别看着了，出去等着吧。”
　　说完有个保镖上来，就要请郭浩然出去，郭浩然最后看两眼陈立安，叹口气，出去了。
　　男人瞅着陈立安，打了个电话出去，很快对面便接通了，男人笑着说道：“立平啊，知道我是谁吗。”
　　陈立平已经听说珂季同的分析，冷静地抬抬下巴，一边待命的明警官马上识趣地吩咐小的查电话来源，陈立忍耐着心疼扯开嘴角，语调轻松地说：“谁，我还真不知道呢，来找我帮忙的？还是来找我寻仇的？要我帮忙的，请给我秘书去电话领号码牌，要寻仇的，还是打给我秘书登记一下，我仇家太多，真心记不住呢。”
　　男人挑挑眉头，懒得跟他扯嘴皮，站起身，走到陈立安面前，雷霆之速扯起陈立安头发，陈立安疼得呀呀叫唤，手被绑着无法找地方借力，感觉头皮都要被掀了，都要哭了。“我头！我头！”
　　男人冷冷说道：“陈立平，几年时间，你还跟过去一样，你不用跟我装想着拖时间，我没这功夫跟你扯这些。”
　　珂季同拳头握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扭过头去，听不下陈立安的惨叫。
　　陈立平刷的脸一黑，也不装笑了，声音颤抖地说：“说，你想我干什么。”
　　陈立安还在男人手上失去理智地哎哟哎哟叫没完，跟颗被刚拔出来的小萝卜精似的，男人不知是否被他逗笑，笑容愈发开心：“第一，请你把你手头上新型毒品这案子的所有证据资料消除，第二，请把化检部袁教授的实验资料复制一份发到我指定邮箱。第三，我不用说，你也会亲自来赎回你的心肝吧，请在三小时内完成这些，我知道你不敢耍花样。”
　　陈立平并没考虑，面无表情应了：“行。”
　　突兀，里面传出来陈立安小声痛苦地呢喃：“哥，对不起，你老为我操心，他们不会把我怎样，你该怎么干怎么干……”
　　没说完，男人已经一巴掌拍他头上，将他眼睛直接拍出了血丝。陈立平吓得站起身，近乎歇斯底里，语调冰凉说：“我警告你，再动他试试，我敢保证，未来两年我让你身败名裂。”
　　“嗯，听起来气势不错，让我挺想看看你有没有这能耐呢，要不试试？”男人听着那边呼吸加剧，笑说：“玩笑就到此为止吧，差点忘了你们那边还有个叫做珂季同的孩子呢，我干弟弟说了，不想让他好过，至于怎么不让他好过，让他自己想去吧，年轻人的事情，我不好管呢。”
　　说完，男人把陈立安甩在沙发上，正要挂电话，
　　陈立平这边十几号人紧张呼吸地听着嘟嘟嘟忙音，陈立平沉默半天，手指颤抖着抚上额头，掩饰自己的六神无主。
　　监察的警官立马报告状况：“长官，时间太短了，无法锁定具体地址，现在大概知道是郊区一百公里范围。”
　　明警官有些头疼：“范围也太大了，找屋子也不容易，何况找个活人。”他不得不跟陈立平提议：“陈检察官，我们现在马上派人手去搜索，先把重要的事干了。”
　　“不。”陈立平垂下头闷闷说：“现在重要的，是销毁证据。”
　　珂季同沉默不语。
　　明警官等人傻冷眼：“这不对吧，不去搜查就……”
　　陈立平使劲一拍桌子，歇斯底里声线撕裂般地喊道：“我说销毁证据！听到没有！销毁证据！一点不许留！谁，给我打电弧给实验室，还有给我备车！”
　　本来还有许多警官繁忙地准备出动，整个工作室吵杂声不小，却因为陈立平这命令霎间都停止行动，鸦雀无声。
　　直有十几秒，一直保持沉默的珂季同淡淡说道：“老师，你多年经验，也知道，一味听对方话不会增加他平安回来的几率。老师，如果你真为他好，我建议您独处十分钟，我代替你的位置，可以吗。”
　　得不到陈立平回复，珂季同也等不及了，跟明警官说：“明警官，请你派遣所有能发动的人手赶往所在范围搜索。”明警官领命一刻不敢停走了，周遭人都忙碌去了，没人留意他们，珂季同才小声问陈立平：“老师，我能问问你，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吗。”
　　

第58章　罪孽
　　陈立平摇摇头说：“你也知道经我手的案子很多，直接间接得罪的人无数，　我怎么知道他是哪个。”瞧上去真假让人无法猜测。
　　珂季同叹口气，　只好换了个话题问他：“那实验材料是……”
　　陈立平已经平静不少，　摸着头颅，　痛苦地说道：“刚才跟你生气，　是我不对，　我该生气的，应该是我自己才对。
　　之前的样品我托人带到首都找在国际上享有盛名的教授进行过分析，　中午时我已经得到消息，　昨天竟然已经得到破解公式。对方恐怕就为了这道公式才加害安安的，　如果被有力利用，　大力生产降低造价将不是梦。
　　都我不好，　如果我不疏忽，安安不会被人挟持。”
　　所以对方才信誓旦旦不怕他们不照办，　消息知道的如此迅速，　恐怕对方眼线已经深入到中央高层。
　　珂季同沉默许久，安慰他几句：“老师，　你不要自责了，谁都无法相信对方行动这么快。这也有我的责任，　在这节骨眼上让他有独处的机会。”
　　明警官过来叫唤他们：“珂律师，　陈检察官，　你们不走吗。”
　　陈立平踉踉跄跄正要起身，珂季同压下他说：“老师，你休息会儿再去不迟。”珂季同怕最高指挥官这状态，　在现场会怕事情搞砸了。
　　明警官跟上珂季同脚步，叹口气说：“陈检察官真可怜。”要自己当儿子似的弟弟遭遇这事，有这一点点理智尚存已经幸运了。“幸好有珂律师你在。”
　　珂季同握紧拳头，制止自己手指颤抖，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才敢露出痛苦神情。
　　是啊，幸好他在，所以他必须不露声色地掩饰，成为陈立安可以倚靠的天。
　　从荒山野林的宅子望外面，只能瞧见蓝天白云绿林。陈立安被单独送进这房间有半小时了，直到现在门口才有动静。
　　郭浩然进来走到陈立安身边，看他一边眼肿成包子，睁大眼睛只能看得见里面的血丝，霎间就没忍住摸上他眼角：“老板虽说喜怒无常，不过答应我这干弟弟的承诺，一定能遵守。你非要忤逆他，被欺负惨了吧。”
　　陈立安哎哟一声躲开，生气之极：“疼死了！我这儿都肿成这样了还碰！”
　　郭浩然哭笑不得：“你这小子，怎么那么娇身冠养，你当我是你那个珂律师还是你哥呢？让我这个绑架你的哄着你不成？”
　　嘴巴这么说，郭浩然还是坐他旁边拿出准备好的药膏，催促他：“过来。”
　　陈立安不屑地瞪他一眼，正要离开，被他眼疾手快抓住下巴，固定住了脸：“对你好你还不领情是吧，别动，不涂你明天要肿成包子太丑的话，我就不要你了。”边说边往那脸涂药膏，动静一点不懂轻，疼的陈立安哎哟哎哟乱叫。
　　陈立安被捏成包子脸，被迫对上郭浩然的眼，等终于结束酷刑，陈立安沉默许久之后，兀自呢喃：“珂律师跟各方人士关系都很好，你跟他作对，你不会有好果子吃，你还是放下旧恨吧，你伤害不了他的。”
　　郭浩然笑了：“怎么，担心他了？听的我还真有些不爽呢，正好呢陈立安，新仇旧恨一起来，想不恨都难对吧。”
　　陈立安不明所以，尝试辩护：“珂律师只是尽他所能帮助别人，他得罪你，一定有苦衷，或者本身便是你不对。”
　　这句话让郭浩然的笑容霎间消失，面无表情说：“我不对？我怎么不对了？还是你想说，是我兄弟不对？嗯哦，你倒是提醒我了，抓你来是正确的，既可以伤害珂季同，又可以伤害陈立平，一举两得呢。毕竟没有你哥协助，我哥也不会在监狱等死。”
　　陈立安霎间不说话，潜意识发现他说的并不是什么好的故事。郭浩然却冷笑一番说：“怎么，不敢听了？这样怎么行，你不是他们重要的人吗，活该张大耳朵听听他们的肮脏历史才对啊。”破坏他们在重要之人，珂季同在重要之人心目中的地位，想想就让郭浩然笑出声来。
　　“你以为名律师，天生就懂怎么当律师？不会明案错判？
　　当年珂季同出道不到三个月，便拿到第一桩案子，那件案子主被告方，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