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牌律师助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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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底下一定都是红彤彤的印子淤青，从屋里转移到屋外，最终还是楼下的保镖等久了，上来看看究竟，电梯门口一开，便看见这阵仗，赶紧上来拉住陈立平，这才终止了家庭惨剧。
　　陈立平骂骂咧咧不愿意走，珂季同没法子，只好先行带着陈立安去避难，走了，一路上陈立安一直委屈地别着嘴巴，开小车经小区门口，物管大叔看见陈立安这样，以为珂季同打骂自家这孩子了，叹口气说：“珂律师啊，孩子可不能这样教啊，你家这孩子都已经工作的年纪了，孩子得多觉得丢脸啊？”
　　珂季同有苦说不出，只能苦笑地应了，开车到远点地方，拿出纸巾为副驾的陈立安轻轻擦掉眼泪，等他冷静点儿了，才叹口气：“立安，我不是说，不能隐瞒你没有能力处理的事情吗。”
　　隐瞒就算了，你还傻乎乎在老师面前承认干啥？
　　陈立安委屈之极：“我，我是有苦衷！”
　　珂季同叹口气认真说：“任何苦衷，都及不上你的安全重要。”边说边心疼地磨蹭陈立安眼角。“给我说说，你知道郭浩然些什么。”
　　陈立安支支吾吾把知道的都说了，半点不敢留。
　　郭家保镖啊。
　　珂季同摸摸下巴，先把这放下，拍抚他肩膀安慰说：“我可以保证，在郭浩然落网之前，我会让警察局派两个人24小时贴身保护张国恒母亲，这样处理，你满意吗。”
　　陈立安忙不迭点头，破涕为笑。
　　珂季同哭笑不得，见他可怜，让他选个地方吃饭吧，选了麦当劳，珂季同有些皱眉头，还是应了，到了地方让他先进去找位子，在车里打了个电话给明警官，问老师现在咋了。明警官惊诧说道：“你怎么知道今天陈检察官又有行动了？现在我被他带着去抓人了，人没抓着，陈检察官正生气地快要把这里夷为平地。”
　　“没抓着？”
　　“是啊，没抓着，陈检察官看了看冰箱，就说人刚走没一天，也不晓得怎么瞧出来。”
　　“熟食生产日期。”珂季同缓缓说，那种混混最喜欢买熟食填肚子。“谢了，明警官，待会回来，请你带上检测仪，上我家一趟。”
　　

第54章　监听
　　明警官在珂季同家门口等了老半天，才等来姗姗来迟的两人回家，　刚要表达不满，　珂季同首先让陈立安去把衣服都洗了，　陈立安有些不愿意，还是嘟嘟哝哝去了。剩下珂季同带明警官去陈立安房间说：“这房间，你用仪器筛选一下。”
　　明警官骤起眉头：“这是陈助理的房间吧，　随便这样不好吧。”
　　珂季同余光看向外面洗衣间说：“没事，他洗衣服一般没有半小时出不来。”
　　明警官无语：“不是这意思……算了。”跟你和陈检察官这种人说隐私权，　还不如省省口水暖胃。
　　房间并不大，半圈只用了五分钟，　便在陈立安的行李箱上发现动静，仪器亮起红灯直响，明警官霎间愣住，　打开行李箱正要翻找，被珂季同摁住肩膀笑说：“不用麻烦你了，　我来。”
　　明警官让出位置，　珂季同直接把里面所有东西原封放在床上，　明警官问他：“珂律师，　你倒是找啊。”说着就要翻陈立安的衣服，　被珂季同笑着喊住：“不用碰，衣服是需要经常触碰，还会沾水，他不会放这儿。”
　　“他？谁？陈助理吗？”明警官诧异之极：“你怀疑陈助理？”
　　珂季同笑里带寒气：“明警官，你说话请注意点。”不怪老师老说你胸大无脑，　老说别人不喜欢听的话。
　　行李箱里空空如也，珂季同摸摸行李箱，发现上方盖子用来做缓冲的布里有端倪，有小硬物在角落，在强烈灯光下认真查看，可以看见同样黑色的线缝合痕迹。
　　珂季同拿出美工刀，明警官还没反映过来，已经在上面划开一道，里面露出那颗小硬物。
　　“这是……”明警官震惊，珂季同查看两下：“已经没电了。”
　　“定位监听器，能定地理坐标，陈助理来这儿这么多天，就算没电，对方恐怕已经拿到需要的信息了。”明警官说。
　　“嗯。”珂季同想的不是这事，而是另外一件事，搜索并没有解决他的疑问，后想到什么似的，笑说：“这是障眼用的，放这儿，没法得到更多线索。”
　　珂季同沉默不语，出去找正在跟衣服作斗争的陈立安：“立安，我能拿下你的手机看看吗。”
　　陈立安心大，不在意地就点头，珂季同拿起他放在洗手台的手机出去，明警官跟在他身后，看不出矛头：“珂律师，手机可是随身之物，应该搞不出名堂吧。”
　　“手机上当然不能，手机之外的东西也是可能的。”珂季同想让明警官动手，看见他这个块头跟脑瓜子，还是算了，自己上手还能留个全尸，他动手尸都留不下。
　　珂季同直接摘下手机挂着的饰品，那是一只可爱的小猪娃娃，很小一只。珂季同去找来美工刀，没等明警官反应，已经把娃娃剖开，里面赫然出现另外型号的监听器，只有监听功能，但持续时间比之前那型号高很多，至今红灯还亮着，还运行着。
　　“这……”明警官不敢继续说话。
　　啪，监听器那盏红灯霎间关上了。
　　一直被棉花包裹，监听的声音比较闷，突然声音明亮了，还听到一阵阵磨蹭声，珂季同一点不意外被发现。
　　明警官暗恼不已，只能问珂季同：“珂律师，你怎么知道陈助理东西里被安上这些了？”
　　珂季同淡淡接腔：“今天我们跟老师因为那个人才闹了矛盾，结果今天他们就人去楼空了，时间段上太巧。”
　　明警官有些吃惊：“你是说，这是郭浩然所为？”
　　珂季同淡漠说：“嗯，如果不是因为他那身份，我是不会想到这层。”
　　明警官还是有听没懂：“他这样大费周章，究竟目的是什么？”
　　珂季同低沉说道：“他这是冲着我来，知道我是谁，以及知道立安是我老师弟弟，明白如果我发现他为人可疑，便会带着陈立安离开住所。”极有可能想借此偷取他屋子的密码，可惜他不用密码开锁。
　　明警官吃惊：“这可大事，这下他们都知道我们内容了。但是珂律师，郭浩然是小头目吧，你不是说是……”
　　珂季同用眼神示意他不用说话，明警官只好小心把这些都放在证物袋里存放，正要把娃娃也带走，珂季同从思考中回来，想拿过娃娃：“这个娃娃已经没用了，你照两张示意照片就成了。”
　　说到一半，忽如听到陈立安撕心裂肺似的呐喊：“我的小猪！”
　　珂季同两手附后，笑说：“明警官不是故意的，我明天去找人缝一下，就跟新的一样了。”
　　啥？明警官跟刚要说话，陈立安已经抢过娃娃，哭天抢地嚷嚷：“这口子，分明就是利器划开，明警官，你对我有怨言你就说，你这样暗地里捅刀，是不文明行为知道吗。”
　　陈立安还在为他的娃娃哀悼。
　　明警官傻眼。又不是他亲自操刀，你恼他干啥啊？
　　珂季同不大高兴他这样宝贝娃娃，皮笑肉不笑说：“怎么，难道这娃娃是老师送的？”
　　“不是。”
　　不是？珂季同挑挑眉头，不是老师送，还这表现，“该不会小女朋友吧？初恋？”
　　“怎么可能？”真不是笑话，他陈立安真的半辈子过去了，依旧还是完完整整一条单身狗，啥也没能献出去。
　　珂季同依旧不甘地小声询问：“那是谁的？”
　　陈立安瘪瘪嘴回答：“是我一个很好的青梅竹马朋友。”这是柯德远几年前送的。
　　自从陈立安带着猪鼻子过了两年生活，柯德远一直调侃他就是猪，这是高三他生日时候，柯德远特意跑去夹那种钥匙扣机中的，夹中其他的都不要，就要这一只，花了近乎几百，才把相中的这小猪带回来，对当时还是学生的他们而言可说又花钱又花精力，乱感动了陈立安一把，总算觉得这臭小子没白交。
　　结果以为他们会分离四年的柯德远，竟然超常发挥，倒数第一考上陈立安的学校了，柯德远老爸差点就要跪谢陈立安了，老说陈立安是他家再世救星，就是来搭救他家的不孝儿子的。
　　陈立安比一般人看重感情，柯德远用心准备的这礼物陈立安一直带着，带了有这么几年了，早成了他缺了就看不习惯的一部分，现在说剖腹就剖腹，怎么能不生气？
　　明警官才想说不是他弄的，被珂季同一记无辜苦笑的眼神，心想这两人住一起，产生矛盾不好，只能忍气吞声说：“不就一娃娃吗，多少钱一只，我赔你。”
　　陈立安立马就有些眼神鄙视：“这是钱能衡量的吗，哥哥说你胸大无脑，还以为他错了，现在看来，他说的就是真理。”
　　明警官：“……”嘿你们两兄弟，诋毁他肌肉诋毁上瘾了？没完没了是吧，毁你一娃娃而已，至于？
　　娃儿就是娃儿，幼稚得可怕。
　　珂季同见瞒不下去，索性温柔一笑跑出来圆场：“这是破案需要，你也不好太责怪他，而且，在明警官剖开它之前，恐怕他已经被剖开过了。”说完拿出证物给他瞧说：“这是在你的行李箱跟吊坠里找到的。”
　　“这是啥。”陈立安没见过这玩意儿，被明警官不大高兴的一通介绍之后霎间震惊不已：“这，这怎么会……珂律师，我是无辜的。”赶紧跟珂律师澄清。
　　珂季同哭笑不得，摸他脑门：“我知道不是你干的。”你也没那胆量。
　　珂季同瞅两眼那娃娃，转移话题说：“娃娃口子确实挺大的，如果缝起来太丑，我去买一个送你吧。”
　　陈立安不断摇头：“我就要这个，丑点没关系。”
　　珂季同笑而沉默：“……”早知道下刀子狠点，直接把这破娃娃分尸。
　　看出来珂律师气场不对劲，明警官赶紧说了两句便找了个借口退场，珂季同送走明警官，回来便遭到陈立安的堵截：“珂律师，你这儿有没有针线？”
　　珂季同问他：“你会缝吗。”
　　陈立安摇摇头：“不会。”
　　珂季同说：“那你别缝了，小心扎到手，明天我拿去补吧。”
　　“珂律师你这么忙，我这小事怎么能妨碍你工作。”
　　珂季同心情本来有些差劲，突兀就烟消云散，温柔笑说：“没关系。”要不是这么重视那破娃娃，他会更高兴。
　　陈立安感慨：“珂律师，你对我真好。”
　　珂季同眼里波动流连：“我对你好是有原因的。”
　　陈立安惊诧地问：“啥原因？”珂季同笑而不答，陈立安立马明了了：“我知道了……”
　　珂季同笑而沉默：“嗯？”
　　陈立安笑开花：“你想做我干哥哥，跟我哥亲上加亲，对吧。”他可以理解，他哥毕竟是省检察官不是。
　　珂季同隐忍揭桌的冲动。“……”这关你哥哪门子事了！
　　珂季同抚摸他茫然的脸，低沉笑说：“是啊，我是想跟你们亲上加亲，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渐渐地压近距离，珂季同眼底的陈立安，渐渐露出惊慌。
　　

第55章　交托
　　陈立安吞吞口水，生怕地好心告诉珂季同：“珂律师，　虽然我也觉着哥哥很烦，　老不想当他弟弟，　可我愿意我哥哥也不愿意啊，你要是取代我，我哥会拿刀子砍了你的……”
　　珂季同：“……”怎么有股想用这美工刀撬开这小脑袋瓜的冲动^＿^？
　　珂季同皮笑肉不笑问：“陈助理，　你衣服晾好了？”
　　陈立安立马愁眉苦脸：“还剩下一些……”
　　“十分钟之内请晾好，身为助理，　这点速度不在话下才对。”珂季同挑挑眉头笑说，陈立安目瞪口呆，　还没完，珂季同扯扯嘴角调侃：“真好呢，可以提前预习课程，　毕竟我的标准是三天一考试，直到考试过关为止，　你这样恐怕没有一年毕不了业呢。”没说准同一批同学孩子都生下来了还在里面。
　　陈立安哭天抢地：“珂律师，　我喜欢工作，　我热爱工作，　我平日埋怨工作多是假的，　请让我加班（┬＿┬）。”
　　珂季同微笑，晚了。
　　没过几天，珂季同下班去警察局询问这事，明警官有些失望地问他：“怎么没见陈助理？”
　　珂季同笑说：“他去别人机构深造去了。”
　　明警官不得不承认：“是该深造一下，作为律师助理还有很多不足呢。”
　　“是呢，　斟茶倒水都不会，煮饭洗衣没有一样拿得出手，再不送他学习，我每天这样受他的咖啡荼毒，没准味觉都快保不住了。”珂季同说到这里嘴角的笑容放大也不自知。
　　明警官一脸愣然，心想陈助理究竟是深造啥去了啊？“珂律师，你这是要陈助理锻炼成职业保姆啊？”
　　珂季同笑：“我这是为了大家着想，现在他在这儿工作，老师没说准没事就跑来‘指导’你工作，他懂得照顾别人了，证明懂得照顾自己，懂得照顾自己，老师才能放心，老师放心了，能整日过来指导你吗。”老师不常来，不用整日活在陈立安要被老师带走的“恐惧”中，他才有时间慢慢跟陈立安这根呆瓜耗啊。
　　明警官点点头，心想还是珂律师聪明。
　　明警官却为陈立安的不在苦恼：“现在陈检察官不在，还好，可这李孝强说要找陈助理啊，陈助理不在那怎么整。”
　　珂季同沉默不言，最后笑说：“我来代替陈助理见他，明警官，请带路。”
　　明警官带他去往关押室时，给他看了这几天查到的郭浩然资料后续，珂季同翻了两翻，翻到其中一页。
　　明警官奇怪看着突然走不动的珂律师：“怎么了？”脑袋凑过去瞧了瞧，发现珂律师看的是郭浩然亲人状况这一张。
　　珂季同合上资料，还给他，一声不吭走在前头。
　　短短几日，李孝强已经变了个样，胡须拉渣，魂不守舍，眼神透着股死寂，见进来的是珂季同，便麻木地说道：“我要见的，是那个傻小子。”
　　珂季同微笑说道：“你口中的傻小子只是顺巧来这儿，并没有再进来的资格，你可以告诉我，我代为转告他。”
　　李孝强嗤了一声：“我只会见他。”
　　“怎么，你不是说你不是同性恋吗，怎么对他好像穷追不舍？”珂季同笑问。陈罗只找陈立安，你也只找陈立安，你们两个是以为站在旁边的他是死的吗，想找陈立安？做梦吧你。
　　李孝强并没有恼，鄙视地扯起嘴角：“就算他说话难听，也比你们这些希望看着我去死还拍手称快的东西强。”
　　珂季同笑了，拿出资料：“李孝强，你知道你欠债对象，是谁吗。”
　　“三四个对象，我怎么知道是谁。”
　　珂季同眼角的笑容意味不明：“我说的并不是你那些对象，而是那些对象幕后的人。”
　　李孝强惊诧地拿起资料，只看到频繁出现一个英文单词：“你这是啥意思？”
　　“我查过你的欠债对象，跟同一个组织多多少少有来往，或者有直属关系。”珂季同认真看着他：“他们接触你，不是偶然，你是他们看中的打手，就算随时抛弃都可以不留痕迹的打手。”
　　李孝强当即拍桌子大骂：“这些混账东西！”李孝强碎了一口，声音低落：“跟你们一样都不是东西。”全世界都不是东西，唯一为他好的，不在了，剩下的，都是恨不能让他去死的人。
　　珂季同叹口气，说：“李孝强，我说这些，只是兴起，我不图什么，我只是看你有需求，才来见你，毕竟你是你舅舅的侄子，我答应过你舅舅，会在我能力范围内帮助你。”
　　李孝强愣住了，声音颤抖：“你，认识我舅舅？”
　　珂季同渐渐丧失表情说：“你应该很恨我，我当初便是同意你舅舅替你顶罪的律师。”
　　珂季同直接被李孝强压上墙，李孝强失控地歇斯底里喊：“就你这畜生！毁了我舅舅！”
　　珂季同淡定地看着他：“毁掉你舅舅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那你就毁掉我啊！我愿意受罪！你为啥让舅舅顶替我！”李孝强的失控让外面的明警官霎间开门进入，珂季同抬头制止明警官，只冷静说道：“我是律师，跟警察他们有实质区别，你舅舅对警察而言是嫌疑犯，对我而言，是顾客，我得罪顾客，顾客可以找另外的辩论律师。
　　李孝强，我可以告诉你，方圆三百里，我是数得上位的刑事律师，你舅舅另找他人，你认为，你舅舅还是一意孤行替你顶嘴，能这么快准备刑满释放？”
　　李孝强冷冷发笑：“你这是想说你一切都为了我舅舅着想？”
　　珂季同并没点头，只说：“是不是，你自己想。我只能说，你信得过我，可以找我帮忙，信不过我，你可以继续等你的陈助理，但我不会再同意让他见你。”
　　李孝强沉默不语，最终恨恨地将珂季同放下，坐回去原位绝望地摸自己的头，最终骂说：“这个老东西必须出去！”
　　老东西？明警官指指自己，珂季同点点头，说的就是你。明警官心底郁闷地只能出去了。
　　两人沉默地对坐许久，李孝强才声音颤栗地开口：“我能跟我舅舅见面吗。”
　　“不敢确定，要看怎么判刑。”要能缓刑，拖到李孝强舅舅出来，还能在他处死前一刻见一面。
　　李孝强又闷闷说：“我能替他把罪顶回来吗。”
　　珂季同不意外他会有这样的要求。“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重新立案，不过恕我提醒，你舅舅在监狱里的日子不多了。”
　　李孝强说话非常肯定：“我已经这样了，把罪认了，只是往海里灌桶水而已，事情是我干的，如果不是家里舅舅阻止，我我老早就想投案自首。舅舅没有道理为了我背着这样的罪名过一辈子。”
　　珂季同并没犹豫，只说好，正要出去，李孝强又叫住他：“等下。”
　　珂季同回头等他说，好半天李孝强才开口：“你跟陈罗说一下，别缠着我了，外面这么大的天，哪里没有地方能呆。”
　　珂季同听懂了。
　　这是让陈罗，别惦记他这棵树了，忘记他，去找自己能呆的木。
　　珂季同出去，珂季同把资料给他，淡淡说道：“你让老师，去认真查查郭家。”
　　明警官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哪个家族。“为啥是郭家？”
　　珂季同笑说：“李孝强那些欠债对象，多多少少都跟郭家有利益交往，上次陈助理闯入的住宅归属人，我查了查，也是跟郭家有莫大关系的人，那个郭浩然，本身便是郭家保镖。”
　　明警官一愣：“这，郭浩然这个事我怎么没能查出来？”
　　珂季同冷笑说道：“如果没问题，这光明正大的身份怎么可能查不出来，对方是有意隐瞒。”
　　明警官不得不提醒：“珂律师，你怎么不怀疑一下你消息来源？”
　　珂季同当然不怀疑，陈立安潜意识能从人话里分辨真假，既然告诉他，代表陈立安相信这是事实，珂季同没有理由怀疑。珂季同沉默不言，明警官不得不转移换话题哀声说：“郭家这么大的势力，只能往浅了查，查不了多少东西。”
　　“警官出马，当然查不了。”珂季同笑说：“这事要老师来办，别看小律师出身的检察官。”说完抬头，迎面便见老师一脸死灰进门，苦笑着上去迎接：“老师早。”
　　“是季同啊。”老师板着个脸色四处查看，珂季同苦笑不已告诉他：“陈助理没来，他现在乖多了，知道惹恼老师，现在正跑去烹饪补习班补课呢，说等学成了，给老师做一顿好吃的赔罪。”
　　“哦？”陈立平脸色刷的好看不少，挑挑眉头：“这小子能有这懂事？”嘴巴这么说，脸上却都是期待的神情。
　　陈立平招招下巴，让保镖把他手里的袋子给珂季同：“难得臭小子这么乖，我不能没有表示不是，这是顺手买的衣服，你拿给他，把他那些咸鱼都扔了，看着蹭眼。”
　　珂季同哭笑不得，并没拆穿老师的谎言，双手接下便走了。
　　

第56章　绑架
　　陈立安来这神奇“补习班”有两天了，一整个班，　统一色女孩子，　唯独他一个男孩傻愣愣站里面，　头一天确实遭来各方女性的奇异目光，　陈立安脸都羞红了，　差点没把自己手指切了，　努力听课，却压根没懂老师说的是啥玩意儿。
　　坐他旁边的女孩子捂嘴笑了，　见他手忙脚乱叠衣服，　便教他说：“喂，　你这样叠不好的。”
　　陈立安目瞪口呆地见她十秒之内把T衫叠好，　羡慕不已：“你太厉害了，　明天考试一定过！”
　　女孩被他逗得开怀大笑，稍稍有些胖，　笑起来眼睛眯成线：“又不是高考，　你这么在乎干啥。”
　　“我宁愿高考呢！”陈立安愁眉苦脸说：“你不知道，我上司说了，　我这课程不过关，得一直下去，　考到过关为止。”
　　女孩傻楞住：“你那是什么上司啊，　也太变态了。”见陈立安人白白净净，　老老实实，一看就觉着是好捏的软包子，女孩好心提醒他：“你是不是遇到变态女老板了。”
　　“不是，　他是男的。”
　　“一男上司让你来这种课程干啥啊？”
　　“能干啥，帮他斟茶倒水啊，洗衣服煮饭啊，还要晾衣收衣……”陈立安细数过来，浑然不知旁边的三姑六婆已经被他这话惊呆。
　　这男孩儿怎么回事啊？
　　咋了，陈立安不明所以，浑身不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