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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蜘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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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闯进来了,但碰得头破血流,”客人沉思地重复说,”战争的转折点已经十分明显……我想,很快我们战线上就要开始进攻了。”

    “我们什么战线上?”米沙大吃一惊。

    “我们列宁格勒战线上,”客人解释说。

    米沙谨慎起来。马尔采夫的回答使他十分为难。

    “他说的是谁?这怎么理解,难道法西斯分子准备袭击列宁格勒吗?也可能指的是苏联军队,但是他说,”我们战线上’。”

    “谢谢,科利亚,”客人从桌边站起来道谢说,“现在我要去个地方,晚上回来。”

    “格里戈里。彼得罗维奇,我怕您碰下到我们,先给您钥匙。”

    “太好了!”

    “一般来说,晚上阿利娅在家。但说不定会去商店或者其它什么地方。”

    拿到了钥匙,客人又一次谢过了“年轻的主人”,往自己的房间里去了。米沙留在客厅里,急不可待地瞅着电话,他想,应尽可能快地给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打个电话,告诉他新的消息。

    等不很久,马尔采夫低声哼着歌,到前厅里去了,听见他穿上了衣服,咕哝着什么,又是咳嗽,又是大声喘气。最后,通户外的门卡嗒一声扣上了。

    米沙躲在窗帏后面观察着。马尔采夫在院子里出现了。笨拙地跨过一堆堆砖块……走了。现在可以打电话了。

    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在他的办公室里。

    “万尼亚叔叔,这是我……科利亚。当然走了,我看他走过了院子。他睡了很久,将近 12 点起床的。穿了衣服,洗了脸,吃了早饭。我们谈过话。布拉科夫关于那个瓦夏告诉您了没有?……不,这是我昨天知道的,今天是另外一件事。他说,法西斯分子准备在列宁格勒战线上进攻……不,这是我自己作出的结论,他说‘我们战线上’。‘我们’!万尼亚叔叔,他不是法西斯分子吗……那未是什么?可见很明显,是他们的战线。他是确叨这么说的:‘我想,很快我们战线上就要开始进攻了……’好,您自己作结论吧……现在走了。往哪儿?没有说。我提议,如果他对列宁格勒不熟悉,我可以带路,他说这里来过好多次了。问起了爸爸,谈到了天『性』……就是关于喝热茶是有害的。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教师!……没有,我跟他没有争论。现在完了……昨天我学校里没有去,在瓦西卡·科茹赫那里。他在病院里……怎么为什么?不然我就得考两分。真的!她开始口授一句无关紧要的,但很伤脑筋的句子。我们星期二两堂课只弄了一句。我会背诵。‘在路上迎面碰到几辆街头马车,但是这样破旧,仅能载马车夫,叔叔只在特殊情况下和重大的节日里才用它。’”米沙说完,听见了伊万·瓦西里那维奇的笑声后自己也笑起来了。“不,真的!这儿是大炮、飞机、坦克,而她老是一套关于马车夫,语法中的各种例外……我懂得,万尼亚叔叔,今天我去……阿利娅不在。她一点也不慌张,开头我也害怕。女孩子们,她们比我们男孩子滑头,突然间却比我们要好……确实的!这是我从学校里知道的。不,真的,万尼亚叔叔。如果女孩子撤谎,绝对不会知道,她连眼睛也不眨一眨……她说电话里谈话很危险,可能有人偷听。我解释过这不是一般的电话,这儿城里有地下电缆,无论如何偷听不了……什么?就在车站上,当然可以……是!”

    与伊万·瓦西里那维奇谈过话后,情绪安定了,米沙又高高兴兴地读起书来。

    

第1卷 第14章唱机

    马尔采夫在夜里 12 点后回来。米沙已经上床了,但没有入睡,听见他小心地用他的钥匙开了门,在前厅的墙上『摸』索,寻找开关。

    “可见他有夜间通行证,”米沙想。原先他以为客人耽搁在他的熟人那儿过夜了。

    一夜过得很平静,连米沙忘了关的扬声器也整夜没有响。

    列娜睡得较早,没有听见马尔采夫回来:因此当早晨走出自己房间,看见他已穿好衣服在客厅里,就十分惊奇。

    “您在家吗?格里戈里·彼得罗维奇。”

    “这不是吗。”

    “我真不知道您在这儿……现在吃早饭吧。”

    “阿列奇卡,请告诉我你们的电话号码。”

    这问题把女孩子窘住了。她的两颊瞬间遮上了红晕,眼睛不安地转来转去——她忘记了电话号码。

    “难道您不知道吗?”她靠近电话问,“科利亚对您没有说?请记下来……您有纸吗?”

    “不必,我这样记得住。”

    这谈话已足够使列娜接近电话,认清写在墙上的号码了。

    康斯但丁·波塔佩奇没有觉察到她刹那间的困『惑』,他慢慢地随着列娜重复号码,在最后一个数字上不知为什么弹了一下手指。

    “好了,现在我永远记住了,”他说,“我有个专门的方法……我设法教会您,阿列奇卡。您将会很容易记住一些大的数字。”

    “不……我对数字的记忆很坏。比如,我无论怎样不能记住历史书里任何一个沙皇和皇帝的年代……不知怎的见了就怕。”

    “就是这样……需要方法,随时随地需要方法。”

    当列娜冲茶时,米沙也起床了。

    “您今天起得很早,格里戈里·彼得罗维奇,”他走进客厅时列娜已经在桌子周围张罗起来。

    “怎么能不这样!现在不能睡得很久,朋友们,应该为胜利而工作。结束了战争,那时我们来睡个舒服。”

    “可我以为,即使战后还将有许多工作,”米沙不同意说,“需要恢复……”

    “对,很对,”客人同意说,“但是这里得讲究个方法。我正好与阿列奇卡在谈方法。人应该善于安排自己的时间,为了使它对一切——不论工作还是学习——都够用。疲乏的人工作得差,他的劳动生产率很低……不过,这个题目未必是你们现在感兴趣的,不是那个年龄……”

    “请坐,”列娜邀请说,“科利亚,你的糖怎样?要放在杯子里吗?”

    “不,我嚼糖喝。”

    “糖有,可以加糖喝。明天又会发,格里戈里·彼得罗维奇又带来了……”

    “那好吧,放在杯子里。”

    他喜欢甜茶,列娜对这知道。

    “唉,我的朋友们!”客人叹口气开始说,“看着你们我就想……命运把沉重的担子压在你们肩上,但你们没有泄气,更坚强了。人的『性』格在斗争中培养,在活动中锻炼。瞧,糖也节省……当然最好很充足,不按定量,按需要;但那时你们就不珍惜它了……记得战前有些孩子怎样对待的?热烘烘的白面包涂了黄油,任『性』的女孩子把它扔在地上,而且还用脚去踩。不爱惜,不懂得……以为一切都是现成的……”

    康斯但丁·波塔佩奇一直记着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求他这个过去的教育家的事,并忠实地完成着他的请求。利用每个方便的时刻,力求使孩子们领会某些有益的思想。正因为如此,他用一种讨厌的教训方式和自以为教育者应该具有的声调说话。当然,这些劝告没有带来任何益处,何况米沙和列娜认为他是个不能相信的敌人。

    讲到关于任『性』的女孩子,康斯坦丁·波塔佩奇指的是他的女儿,其他的例子他不知道。因此,在他的声音里听得出有出自内心的痛苦,但这一点也并没使米沙有所触动。

    “谁在糟蹋粮食?”他愤怒地想,“是你们希特勒匪徒在烧毁和践踏我们土地上的粮食,是法西斯分子不尊重人们的劳动,我们列宁格勒人知道什么是粮食。”

    他没有把这个大声说出,虽然他很想制止这个伪善的宣传尊重劳动的“间谍”。

    早饭后列娜到学校去,马尔采夫与她一起走了,留下米沙一个。他很可惜不能悄悄地从屋里溜出去,跟踪间谍所去的地方,知道他同谁见面。伊万·瓦西里那维奇严格禁止任何自作主张,要求根本忘记马尔采夫是怎样的人,忘记他们在完成反间谍任务。他们应该极其简单地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怀疑,只是教授的孩子。越天真,举止越是大大咧咧,就越好。

    “忘记马尔采夫是敌人!这怎么可能?”米沙想,“说说容易。你看他坐在这儿,装成学者的样子……哪有的事!这样我们就对他信任了?我们才不是傻瓜!要是我在另一个地方遇见了马尔采夫,并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反正我会一下子猜到的……”

    突然的门铃响打断了米沙的思绪。

    “这会是谁呢?难道马尔采夫已经把这儿的地址告诉别人了吗?”

    走近门,米沙觉得心跳得厉害,只是手没有软,声音也很清晰。

    “外面是谁?”

    “科利亚·扎维亚洛夫住在这儿吗?”门外有一个男人的声音问。

    这个问题把米沙的魂都吓掉了,心脏完全停止了跳动。

    “站在门外的人认识科利亚·扎维亚洛夫。完了!怎么办?……开不开门?”

    恐慌情绪笼罩了米沙,但没过多久,他断然下了个清醒的决定。

    “开,万不得已说科利亚·扎维亚洛夫出去了,我是他朋友……在一块儿复习功课。”

    于是他平静地转动了锁。

    门外站着个穿皮大衣,戴便帽的男子,拿了个不很大的红『色』小箱子,腋下夹着一只什么盒子。他的脸很熟,但处在激动中的米沙没有认出他来。

    “您要找科利亚·扎维亚洛夫吗?”

    “是,是……”

    “干什么?”

    “事情不大,”男人说。向四周环顾了一下又低声问道:“你怎么啦,米沙,不认识我了吗?”

    现在米沙才清醒过来,并且知道了站在他面前的是谁。

    “呸!您真的把我吓坏了,特里福诺夫同志,”米沙承认说,

    “里面请……要知道我起初……您问科利亚·扎维亚洛夫……这真见鬼,我想,这是谁来了?竟认得科利亚。想说没有在家,或者干脆不开门。”

    “那末,我究竟该怎么叫你呢?”

    “这是突如其来……马尔采夫走了不久,而我又没有等谁。里面请。”

    “不,我一会儿就走。吩咐给你们带来个唱机,”特里福诺夫把红『色』的小箱子和装唱片的盒子交给米沙,说,“把它塞在远一些的什么地方。”

    “为什么要唱机?有收音机……”

    “以防万一……说不定用得上。你们想高兴高兴,跳跳舞……这就用得着唱机了,收音机现在没有什么好听的。你们这里弄得怎样了?”

    “没有什么。”

    “主要是别张惶失措。放心好了。当然,谨慎总是有好处的,但别害怕。记住你们不是孤立的,我们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她怎样?……那个女孩子。”

    “她吗?料理家务。”

    “她感觉怎样?”

    “很正常……”

    “不惊惶失措吗?”

    “哪儿话,特里福诺失同志!她斗志昂扬着呢。”

    就是说,并不张惶失措。这很好!那个人怎样?我是说那位来客?”

    “去什么地方了……”

    “他去哪儿,这我们知道……他与你们怎样?”

    “满口说教……总在教训我们!”

    “那你们呢?”

    “我们听着呗。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没有叫我们跟他争论。”

    “当然用不着争论。他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你年轻……干什么争论?对年纪大的应该尊敬。”

    “他不是法西斯分子吗?”

    “这在他额上可没有写着。他不是没有进行法西斯宣传吗?”

    “当然没有。”

    “那就是说没有什么好争论的。布拉科夫怎么样?”

    “很好,来过我们这儿两次。”

    “用信号吗?”

    “一次用信号,阿利娅叫的。”

    “是这样……他对我诉苦,女邻居的关心使他不得安宁。拐杖使她们怜悯,因此她们宁愿搀着他走。把唱机拿走……放在这个橱里也行。”

    在前厅,客厅的对门有只大衣橱。米沙转动钥匙,开了门。橱里挂着谢尔盖·德米特里那维奇的两件旧大衣、几件连衣裙和一套科利亚的西装。米沙就把唱机和唱片藏在这些衣服后面。

    

第1卷 第15章在衣橱里

    短短的白天快过去了。街上还很亮,但不久前在城市上空升起的银白『色』烟幕已经扩散到空气中,与灰『色』的云雾溶成一片。再不久,就会什么也看不见了。

    “为什么放起烟幕来?”列娜急速地往家里走,担心地想,“难道防御空袭吗?”

    每当收音机里响起了预告德国飞机临近的警报声时,不知为什么恐怖笼罩了列娜。她捂住了耳朵,跑进里屋。好像仅仅为了不听见这个声音,她准备从五层楼的窗子里跳下去。叫声停止了,扩音器里开始响起了滴嗒滴嗒的节拍计声,列娜就很快安了心。为什么警报声对她产生这样的影响,连她自己也不明白。高『射』炮的『射』击,炸弹或炮弹的爆炸虽然使她颤抖:但心脏没有因为恐惧而感到受压抑。就是这个悲惨的、讨厌的叫声对她产生恐怖的作用。

    房屋的大门边站着米沙。

    “为什么你耽搁这么久?”他不满地问。

    “我们开了班会。”

    “得关照一声……”

    “我自己也不知道会那么久。”

    “这还是不成理由。你自己知道……炮轰……一般来说……等着你,就产生各种想法……”

    “好啦,科利亚,说真话,我确实不知道会耽搁那么久,”列娜温和地微笑着说。她明白米沙为她不安,而这是很愉快的。

    “打个电话。你们学校里有电话吗?”

    “大概有。格里戈里·彼得罗维奇在家吗?”

    “不在家。我走了,阿利娅,不然要迟到了。”

    “干么把香肠挂起来……”列娜朝上看了看说。

    “就让它挂着……阿利娅,今天给我们拿来了唱机,因此你得注意。”

    “为什么要唱机?”

    “大概需要。我把它放在衣橱里,如果马尔采夫偶然看到问,就说我们以前就有的。”

    “他不会问。”

    “当然他不会钻进衣橱里……但也说不定有这可能。”

    “唱片呢?”

    “唱片也拿来了。”

    “什么唱片?听听可以吗?”

    “暂时不必,以后一起听……那么我走了!”

    作业布置很少。列娜走遍了整个住宅,想寻样事做;一切收拾好了,都很妥贴。顺便她往衣橱里张望了一下,那儿真的放着一只红『色』的小箱予,旁边有只装唱片的盒子。列娜开亮了前厅的灯,蹲到开着的衣橱里,用脚抵住门,开始翻看唱片。这儿既有严肃的乐曲,也有一般歌曲:有抒情歌,也有各种舞曲。她把唱片放成四叠,身子一直往里移,到后来背脊碰到了橱壁。再也没法用脚去抵住门,只得把脚也收进了橱,那门呀地一声轻轻地顺势关上了。

    就在这时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个大胆的计划。”为什么不呢?如果躲在这个衣橱里,看看马尔采夫趁谁也不在家的时候做些什么?会不会给什么人打电话?或者与谁谈话?”

    列娜很快收起了唱片,把它们放回原地方,察看了一下农橱。橱很大,很宽敞……这里即使藏进十个人也行。为了尝试一下,她钻到衣橱里,弯着膝盖蹲下去。门呀地自己关上了。黑暗、暖和,她甚至觉得很舒适。闻到一点樟脑味和勉强可以察觉的一种什么香水味。

    “应该告诉米沙!”满意于自己发现的列娜决定了。

    康斯坦了·波塔佩奇回到扎维亚洛夫的住宅里,为了跟孩子们告别,对他们说几句临别赠言,拿走自己的箱子。考验完了,晚上应该向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报告,说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孩子们的举止很自然得体、沉着镇定,绝对胜任得了任务。

    走进院子,停在一堆堆的砖块前面,他望了望住宅的窗子。他觉得有个淡淡的、刚刚可以看得出的光影在最边上一扇窗上掠过。这是当附近有谁走过,他的阴影映在玻璃上时常有的。“家里有什么人在,”卡位特金断定说,”很可能是阿利娅。”

    登上楼梯,揿了门铃,他在门前站了好久,等着有人给他开门。铃声很响,即使在厨房里也听得很清楚。康斯坦丁·波塔佩奇想起他口袋里有住宅的钥匙,就自己开了门。

    “阿利奴!是我!”他开亮前厅的灯,喊道,“阿利娅!”

    一片寂静。

    康斯坦丁。波塔佩奇走遍了所有房间,开亮了各处的灯,又回到了前厅。

    住宅里什么人也没有。奇怪,难道窗上掠过的光影是外面的反照吗了阿利娅的大衣没有佳在衣架上,但是蓝『色』的软帽放在原地方。假使没有窗上的光影。

    康斯坦丁·波塔佩奇可能不会注意到软帽了……

    现在一切全明白了。她在家,并为什么藏了起来。

    “还是垮了!”卡拉特金惋惜地想,”想给这场考试打五分,而现在将得个一分。”

    但她能躲在什么地方呢?床底下吗?桌底下吗?窗帷后面吗?

    对这个问题不得不思考了很久。在前厅里放着只衣橱,它的门关得不很紧。康斯但丁·波塔佩奇走近衣橱,推上门,锁了起来。

    “啊哈,小鸟不要动,抓住你了,别从网里飞掉……”

    当锁刚卡嘈一声锁上,他就记起了这只古老的童谣。他等待了一会儿。她会怎么办?自个儿请求把衣橱打开,并开始为自己申辩。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过去了。毫无动静。康斯但丁·波塔佩奇把耳朵贴在橱门上,屏息着气。不,他显然没有弄错,衣橱里蹲着个人。耳朵里清楚地听得抑制的呼吸声和既不像纸张,又不似衣料发出的轻微的瑟索声。

    他关了前厅的灯,走进客厅,埋在沙发里,在黑暗里坐了一会,考虑着造成的情况。

    下去该怎么办?毫无疑义,阿利娅躲在橱里,但是她藏到那里是否出于她的本意呢?很可能这是米沙的想法,那就应该教训他们两人。但是怎么办?1 苏联学校里是五级记分制。最好是五分,最差是一分。在她哥哥未回来之前不要放她,以后给他们洗洗脑筋,或者吓吓她,直截了当地指出,这种未经深恩熟虑的自作主张会导致什么结果……

    时间在过去,许多种各式各样的方案在脑子里转:但康斯坦丁·波塔佩奇觉得它们都不合乎教育原理,不足以说服人。最后,无法可想了,他决定通知伊万·瓦西里那维奇。“那是他的作战计划,让他决定怎么办就怎么办。”

    列娜蹲在衣橱里,缩作一团,尽量不出声。她随时等着马尔采夫开门,发现她。

    那时该怎么办?说些什么?

    不错,她稍迟才想到这些,那时马尔采夫已去客厅里了。在橱门突然嘎吱一声关紧,钥匙在锁孔里转动时,她吓得根本什么也不能考虑了。

    现在她听见,他怎样拨了电话号码,后来又怎样挂了听筒,去到自己的房间里,没法听到他在他的房间内做了些什么:但很快又响起了脚步声,并且十分近。

    列娜吓呆了。马尔采夫把样什么东西放在前厅的地板上,来回走了一会……突然砰地一声响起了通户外的门。

    走了!

    列娜静听了大约一分钟,后来站起来,试着打开门:但毫无结果,锁得很牢,把门打破需要很大的力气。列娜断绝了想出来的念头,坐到原先的地方。

    “干么我爬到了这儿?为什么下跟米沙商量一下?要知道开头我曾这样想过的。”

    列娜明自作了蠢事,但心里不知为什么没有后悔。

    她挑选着唱机的唱片,想出了这个计划,激动得好久不能安静。站在厨房的窗边,直到天暗下,老是想,想……后来回忆起了个勇敢的男孩子的英勇行为。他有着个怪姓一科茹赫。瓦夏·科茹赫。昨天米沙谈到了他。就一切看来,米沙不但为他可惜,而且羡慕他。那又有什么?这完全可理解。她自己也有点羡慕,从头到脚缠了绷带的,受伤的人她在军医院里见过;因此她不难想象瓦西卡躺在床上的样子。

    这时候有人走进了院子里,列娜立即猜到了这是马尔采夫。

    其余一切发生得都违背她本意。应该行动,着手做点什么事,如何表现一下自己。”藏起来!”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思想,而脚自动地挪到了前厅。她抓起了大衣,把它丢进了橱里,奔去拿了放着教科书的皮包,就钻到了里面,随手尽可能紧地关上了门,差点没把指甲折断。

    她就这样在橱里了,因此心里没有意识到错。似乎她藏进那儿并不出于自己的本意。

    随着夜幕的降临,走在街上是很危险的。路上可能撞着迎面的行人。这种相撞往往撞得鼻青眼肿。

    这时“小萤火虫”就帮了忙。

    战前不久,某个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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