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陈青洲神色无波,因为荣一悄然出现,手枪对准傅令元。
然而下一秒,荣一的后脑勺亦堵上来枪口,来自栗青。
四个人霎时对峙,但场面倒是丁点儿紧张感都没有。
“律师说,案情有新的进展。不出意外的话,小阮明天就能从拘留所保释出来。”陈青洲推开傅令元的枪。
傅令元湛?的眸子眯起。
……
另一边,焦洋也正从刑侦队组长处了解到案件的最新情况。
“法医确认了林翰的伤口确实为两个不同的人所为,而真正致死林翰的是前一种的专业刀法。那把作为凶器的刀,虽然刀柄上只检测出林二小姐一个人的指纹,但指纹表现出的林二小姐的握刀方式,和两种伤口的刀法都不吻合。”
“根据法医推测,凶手应该是个和林翰差不多身高的男性,开门的瞬间从正面袭击,所以有几刀的刀口是直插直入的。之后林翰因为疼痛佝偻了脊背,矮了一截,有几刀是由上至下插入的。刀口的深度体现了凶手的力气,以及林翰并没有被下迷药而案发现场无搏斗过的痕迹,都证明了凶手的特征和林二小姐不相符。”
“最重要的是,法医从林翰的其中一只手的指甲缝中发现了残留的皮屑和血迹,应该是死前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凶手有擦拭过林翰的手的迹象,估计是为了销毁,不过时间匆忙。没来得及彻底清理,所以被我们抓了漏。而dna的检测结果,不是林二小姐。”
一番话下来,意思非常明确,案发现场除了林翰和阮舒之外,其实还有过两个人,一个是凶手,另外一个就是栽赃阮舒的人。
关键的问题是,栽赃阮舒的那个人。是如何做到不被人看见离开案发现场的。
“所以明天我们还得回去婚礼的别墅复查一遍。”组长语气凝重。
焦洋挂断电话,记起上午周锐来过电话,抱怨说去谭家看谭飞没有见着面。
忖片刻,往车窗外张望了眼暮色四合,他驱车开往谭家的别墅。
……
停车场,傅令元听完陈青洲对案情的转述,心下冷笑:这下基本可以确认,谭飞在这次的事件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至于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
手法专业是么?
这四个字多么耳熟?不正是栗青汇报精神病院里那个毁容病人的伤势时所用的形容词?唇际一挑,傅令元拿斜眼看陈青洲,“你是不是知道阮阮最近一段时间在调查林璞?”
陈青洲清?的眸子愈发深,心一沉,转念便否定了想法——她不会轻易将林璞就是强子的事告诉其他人的。
“这就是你突然又调保镖到她身边的原因?”他问。
傅令元不置与否,打量着陈青洲的神色道:“看来你知道,林璞的来历有问题。”紧接着他分配任务,“那么林璞去向交给你,谭飞和谭家的别墅交给我。”
陈青洲没说话,关上车窗。
傅令元收回晃悠的枪,眼风扫过荣一。
荣一直到坐上了车才放下持枪的手。
栗青也一直盯着陈青洲的车子驶离。才回去车上。
后座里,傅令元身穿?色的薄风衣,衣领料峭地立着,眉眼冷峻:“去谭家别墅。”
……
拘留所里,五点半左右晚饭结束,阮舒被号长要求给大家擦床板、擦地板和倒垃圾。
这其实是早上就该做的事情,但是她洗漱太慢了,没来得及,所以现在补。
号长强调。这不是故意欺负她,而是每一个新来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晚饭还是面糊和馒头,阮舒依旧没怎么吃,脑袋隔一会儿便涨痛,做完事情后感觉踩在地上的脚步都是虚浮的。
喉咙很干,她想喝水,发现原本分配给她的每人每天的两瓶热水不知被谁用了,只剩一瓶。洗澡间是只有冷水的,阮舒马上就想起一会儿洗澡该怎么办……昨晚上来得晚。没有洗漱,天气热,光就坐在那儿绣花也流了满身的汗,早熏臭了,今晚要继续将就……?
幸而是夏天,洗冷水澡也不是无法接受。阮舒在规定的时间里和大家去了洗澡间,倒也不是赤果相对的,而有遮挡,她稍放下心。不过水浇到身、上时。她才发现,根本冷得透骨,和外面的正常水温差太多。
终归是挨着洗完了,照镜子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嘴唇都有些紫了。
还好紧接着的安排是集体看电视,她随着规矩盘腿整齐地坐好,电视播的教育内容丁点儿没看进去,光顾着缓身、上的寒意了。
……
谭家别墅外,夏日的天色?得慢。
抵达后,栗青陪着傅令元在车上干坐,嗅着车内越来越重的烟味儿,倒也没有不习惯。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浓烈,傅令元掐灭烟头:“走。”
栗青忙不迭背上工具包,率先下车,到后面搀傅令元一把,傅令元驻上拐杖,走得还算利索——多日来在医院没白练习。
别墅里死一般地寂静,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半明半暗,十分骇人。
傅令元由栗青在一旁开着手电筒邦忙照亮前行的路,一路潜上三楼,穿行在走廊上。
电筒的光亮调得是比较昏暗的档,傅令元安静地行走,拐杖和他们的脚步都被地毯吸了声,他的眉心自始至终拧着,未有半刻的舒展,视线不停地扫射,两侧所挂的画作于黑暗中带了诡异的色彩,仿佛后面藏了另外一个世界。
最终抵达案发的十三号房间,拨开警戒线,他们推门进去。
傅令元从栗青的手中接过另外一只手电筒,粗略地环视一圈房间里的布局,包括地上那些的白色标记,简明扼要地叮嘱:“既然没有人进出,问题就一定出在这个房间。”
“我明白,老大!”栗青慎重地点头。
两人当即分头行动,搜寻房间的各处。
光束有限,效率比较低,傅令元的伤又使得他无法完全舒展开手脚,找了一会儿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倒是拐杖不小心撞到了桌脚,从他的手中脱落。
傅令元扶着墙勉强蹲身,捡拐杖的时候电筒的光亮一晃而过墙壁。
愣了一下,他将电筒的光束寻回方才的位置,盯了十几秒,霎时眯起眸子唤栗青。
栗青忙不迭跑上前:“怎么了老大?”
傅令元没说话,用拐杖指了指墙壁的某个块位置。
栗青凝睛望去。只见墙壁上,有一排的蚂蚁在爬行,愣是从中央的位置突然消失踪影。
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虽然此时此刻用肉眼察觉不了,但蚂蚁既然能够钻进去,就说明这堵看起光滑平坦的墙壁上一定存在缝隙!
栗青贴着耳朵趴在墙上,手指敲了敲,倒并未敲出任何空心的回响,声音挺厚实的,和一般的墙面好像并没有区别。
傅令元站在一旁冷着眸子,简单粗暴地下达命令:“砸!”
栗青:“……”
“是,老大。”
应承着,栗青去包里掏带来的工具。
但听傅令元又道:“等等,别动。”
栗青立时滞住。
傅令元望向紧闭的房门,侧耳凝听,瞳仁一缩,和栗青无声地对视一眼。
栗青会意,三步并作两步躲到门后,同时关掉电筒。
黑暗中,一切仿佛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耐心地等待了好几秒,门把被人转动,旋即房门从外面缓缓地打开。
来人也没有打手电筒,人影晃进来的瞬间,栗青抓紧手中的电筒,狠狠地就往对方的脑袋上砸去。
不曾料想,来人竟是有所防备,过了两招后,因为房间太?,栗青一时疏忽,反被来人的擒拿压制在墙上。
傅令元站在另外一侧,无声地冷笑,拽起手中的拐杖,迅猛地朝对方抡去。
来人痛苦地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三张免费的推荐票记得投哟。
16年的最后一天啦,年底清仓,还有钻石的愿意给三哥和阮阮的快点投了吧。稳住第一。
明天会早更,而且夫妻同框(?ì;_í;?)
第261、爱情还是魔鬼
解开束缚的栗青趁势骑坐到来人的背上,压制住的同时曲起手肘,自半空中重重的地砸下去。
又一声更为痛苦的闷哼。
栗青打开手电筒,照见来人彻底晕死过去似的,一动不动。
掰过来脸一瞧,正是焦洋。
傅令元微折眉,盯了两三秒,表情阴晴不定:“丢一边,先别管他。”
“是老大!”栗青关上门,把房间里的桌布扯下来,铺展开在墙上,用图钉固定住,然后才从工具包里掏出铁锤子,旋即对准蚂蚁消失的位置,一抡子便往墙上砸。
沉闷的一声响,墙体并无任何的异常动静。
傅令元目光清锐,肃着声音:“继续。”
栗青铆足劲儿,抡起第二锤。
再一声闷响。这一回,看起固若金汤的墙面陷进去一个大凹洞。
见状,不等傅令元吩咐,栗青便朝着这个凹洞不停地用力砸,不一会儿,墙体凿穿,后面?漆漆一片,竟是别有洞天。
“老大!”栗青禁不住兴奋,“还真的有暗道!”
傅令元眼神微暗,二话不说,带头跨进去。
栗青忙不迭跟随左右。
傅令元正面对着房间里的方向停在墙边,调亮手电筒的档,很快就在墙上发现了一个突出的按钮。伸出手指戳着摁下去,刚被砸出洞的这小半堵墙即刻缓缓地打开——显然,就是开门的机关。
“乖乖隆叮咚,这门的设计挺周密的,若非我们今晚过来碰巧遇上蚂蚁搬运食物,恐怕也发现不了。”栗青不禁感叹。
傅令元未做回应,唇角泛出一抹讥诮,扭过身往里看。
是条狭窄的走道。就和外面的走廊看起来差不多,区别在于面前这条是隐藏起来的。或许因为长年不见光,所以扑面的气息是潮湿阴暗散发腐朽的。
都有暗道。难保还有其他稀奇古怪的存在,栗青抢到傅令元前头:“老大小心机关。”
但其实傅令元的脚步并没有因此放慢。
走到半途时,傅令元忽地又停住脚步,电筒的光束打在墙上的又一个突出的按钮上。
栗青上前摁开,面前厚厚的墙分缓缓地打开。他走出去,张望两眼,汇报道:“老大,是走廊。”
傅令元心里也已有数,因为他看见了对面墙上所挂的画,正是他们穿行在走廊上能够欣赏到的那些。
他眸色愈发冷——不知道整栋别墅里,还有多少道这样的门。难怪保镖们能被悄无声息地解决,简直防不胜防。
栗青重新进来,暗门关上,二人继续迈步,抵达尽头,出现一道弯曲的楼梯。
走下去,木雕装饰的门打开。
是个灯光昏暗的房间,光线偏冷,阴森森的,照出的是钉在墙上的满满的照片。
“哇靠。老大!你和小爷被这个变态暗恋了!”栗青打趣儿。
因为照片上的人几乎全部都是傅令元和陆少骢。当然,更多的集中在傅令元。
有的一看就是偷拍,由于他们身边的保镖比较严密,所以角度都比较偏,拍摄得也偏远,多半公众场合之下。另外一些则是从新闻上截取打印出来的,包括前段时间三鑫集团上市傅令元的升迁。再有少量的是傅令元和阮舒在一起时的照片……
“全扒下来。”傅令元嗓音冷冰冰,“带走之后烧掉。”
“是!老大!”栗青一并揭下来,塞进包里。
傅令元已转身走向房间里的另外一扇门,一推开。就见里头四个人像拴蚂蚱似的被绑在一起,嘴巴也全部被用胶布封住,正是他和陈青洲的那四个失踪的保镖。
“九思!”栗青飞奔而来,使劲拍打九思的脸,旋即又尝试摇其他三个,虽全都不见醒,但还活着。
栗青查探了他们四个的脖子,汇报道:“老大,有针孔。”
傅令元眼风扫向桌子上随意丢放的那些没用完的针头,可以猜测谭飞是利用了暗门机关趁保镖们不备之时往他们身、上注射能令人立刻失去意识的迷药之类的药品。
只是,谭飞他现在……
薄唇微抿着,沉吟片刻,傅令元开口:“找几个兄弟过来,他们带走。”
靠他们两人显然是不行的。
交待完,傅令元携栗青先原路返回十三号房。
焦洋尚昏迷着趴在地上。
傅令元用拐杖戳了他一下,吩咐栗青:“把九思几个带走后,尽量清理掉我们的痕迹,然后把砸墙的锤子塞他手里。”
回头他瞥了一眼墙面,再看回焦洋,又拿拐杖敲了焦洋一记,防止焦洋醒来得太快,旋即哂笑:“大功一件,又便宜他了。”
“好的老大。”栗青应承,跟着傅令元下楼。
快要出大门口时,冷不丁一道?影蹿走。
栗青第一时间追出去。
傅令元行动不便,只能留在原地,眯起眸子盯住电筒打过去的光。
看见?影因为对地形地熟悉跑得飞快,栗青差了一截,傅令元眉心一冽,拔出之前准备好的消音枪,上膛,瞄准?影的腿,扣下扳机。
“噗”地一声传出的同时,?影刚蹿进树丛里。
傅令元驻着拐杖赶过去。
栗青已扒开树丛找了一番,却是什么都没发现。
夜太?,电筒的光束着实有限,而且现在身边确实只带了栗青一个人出来,人手亦有限。
不过方才那一枪……
“找人来搜!”傅令元抿着唇吩咐,先回了车里。
不久那些之前曾被安排过来别墅这边搜寻九思等人的手下便赶来,一部分根据栗青的吩咐在别墅外找?影的下落。一部分人跟着栗青进了别墅,抬人并善后。
傅令元坐在车里,还是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指间没有抽,任由烟味儿充斥满整个车厢。他湛?的眼睛眸光幽深,锐利地盯定在车窗外。
许久之后,栗青无奈回来复命:“老大,人可能真的跑走了,血迹到了一段路后就没了。”
傅令元沉?片刻,脸臭得不行:“明天焦洋醒来,别墅的暗道曝光。警察肯定得去找谭飞。谭家二老估计也不清楚谭飞的去处,就算知道怕也不会坦白告诉警察。所以谭家那儿继续盯着,尤其谭母,不是她去找谭飞,就是谭飞主动联系她。”
栗青稍一愣:“为什么是谭母?”
出口后他便立刻察觉自己蠢——谭飞和自家老大以前是混一个圈里的人,当然有所了解……
傅令元在腿上掂着,没有说出口的是——谭飞这次陷害阮舒,走至此,肯定还有后续,因为谭飞真正想要报复的人是他……
……
拘留所,九点结束看电视,九点半统一打铺睡觉。
阮舒没的睡,因为白天丢针的事,她得值班,就蹲在那个一米左右的走廊上。
晚上每个房号里都是需要有人值班的,防止有人自杀、逃跑或者行凶等突发事件。一般是每个人轮着来,每两个小时换岗一次。阮舒被罚四个小时,等于被人的两趟。
前两个小时和她一起值班的人不太搭理她。后两个小时的,恰好是白天绣花时坐她身边的那个女人。
女人年纪不大,也就比阮舒长个几岁,话多,而且爱抽烟。别问为什么在拘留所里还能有烟抽,只要家里人往里寄钱,在里面完全可以过得很好,基本什么东西都能买到。只要别当着管教的面,来检查的时候藏好了。
她好奇的是阮舒怎么杀的两个人,阮舒头疼得厉害,也不爱搭理,摸着对方的性子不是胖女人那种挑事的,便没怎么回应她。
但这并不影响女人自说自话,像是难得找到个树洞,打开话匣子停不下来,几乎将这号房里的人为什么进来、呆多久了,全都数着讲过去一遍。
夏日的夜晚,周身全是虫鸣蛐响,比马以那儿还要清晰入耳。阮舒半阖着眼皮,听着她絮絮叨叨,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那你自己呢?”
聊起她自己,她就更来兴致了:“我啊?姐姐我其实是个小三。我男人大我十几岁。他是有老婆的,不过和他老婆没感情。他老婆也知道我的存在,睁一只闭一只眼,不干预的。所以我男人大多数时候和我住一起。”
“他在外面给我开了店,买些杂物。他自己是个搞贩、毒的。我知道贩、毒是违法的,可我就是愿意跟着他。就是有一次他出了事,被警察逮捕前让我把他的一盒子毒、品藏起来。我当然得邦他。结果第二天警察连同我一起抓了。”
“我已经在这里面呆了八个月,我爸妈都在外面尽全力地邦我,程序已经快要走完了,就等最后开庭判决,我应该就会转去监狱。不晓得会关几年。不过没关系,我男人现在和我们关在同一排监室的,虽然见不到面,但我们是在一起的。”
“他是我爱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爱的最后一个男人。我家人说我执迷不悟,那是他们年纪大了不懂我们年轻人的爱情,妹子你说是吧?”
阮舒在听她讲前半段的时候就睁开眼睛了,有须臾的愣神。因为她莫名想起了庄佩妤。想起庄佩妤也是小三,想起庄佩妤死都要邦陈玺守住那两亿的毒资……
继而阮舒则想到了她自己。爱上的也是一个警察谷…欠除之而后快的社会毒瘤。
那日傅令元问她的时候,她分明答得坚定,可现在听着这个女人的经历。她发现自己一点儿都无法感同身受,反而觉得这个女人傻。
很多时候女人所以为的爱情,或许其实是魔鬼吧……
思绪混乱,头涨痛,喉咙也火燎似的。
阮舒想喝水,去拿自己的那两个矿泉水瓶大的塑料水壶时,才记起早就没有水了。
其实每天这些水量本来就不够一个人用,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了,用完了水壶的水,都是去自来水管接凉水。
阮舒也只能如此,扶着晕乎乎的额头,有样学样地走去厕所那儿的水龙头。
耳中在这时捕捉到房间里的细微呜咽。
循着声音望去,非常轻易地就找到那个在通铺上翻滚的女人。
好像是喉咙里卡了什么,掐着脖子一副难受的模样,眼睛都开始翻白。
这是……
阮舒尚未能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和她一起值班的那个女人撞开她冲过去,房间里的警报骤响。
全部的人都被吵醒,管教亦迅速地进来,将那个打滚的女人粗暴地直接拽到地上,手伸进女人的喉咙里死命地抠。抠得她满嘴的血,满屋子也回荡开女人的呕吐声,折腾了许久,终于吐出了一根针。
阮舒的脸一白——正是她白天丢掉的那根。所以是被偷偷藏起来留着自杀用?
针虽吐出来了,但事情并没有就这么算了,三四个管教联手,攥自杀女人的头发,用鞋底子不停地抽那女人的脸,打得女人跪地求饶,涎着嘴里混杂着血的呕吐物,拼命地喊着“以后再也不敢了”之类的话。
管教们打了很久,其他人全部都事不关己,有的甚至继续睡觉,可见都已司空见惯。
阮舒从未亲眼见过这种事情,隔得远远的,看得有些呆愣。
最后,管教给那个自杀的女人双手各带一个手铐,把她铐在窗户的栏杆上,身体吊起的高度刁钻使得她恰恰只能踮着脚站立。
回去走廊上继续值班,阮舒看到那个自杀的女人根本站不住。手铐紧紧地箍在她的手腕上,勒出红痕,估计很快就会勒破皮肉,勒出血。
总算明白,为什么白天丢了针,号长那么严厉……
和她一起值班的女人立刻就这事儿又唠嗑上:“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让你寻死?以为自杀了能博得人的同情?自己管的号子里要是有人自杀,管教是要负很大责任的,甚至饭碗都不保,刚刚就是个教训。如果要自杀,要么死透了。否则一旦被抓住,就会像这样被毒打,被挂在那儿示众。”
说这她便抬起她自己的手,示意她腕上的一条丑陋的疤:“这我刚进来的时候,自己偷偷捡的铁片,蹲厕所里磨半天,磨锋利后割腕,结果累得半丝没死成。当时伤口不是特别深,号长怕宣扬出去了容易招惹是非,用平时藏的止血药给我敷上再简单用布条包扎了下,每天我照样还是该绣花绣花,该干活干活,时间久了觉得手腕都快断了好像不是自己的。但能怎么办?只能怪自己一开始傻。”
“所以,妹子啊,千万不要有自杀的念头。这里不会让你死成的,人生就是边听天命边熬过来的。”
听完这番好心好意的语重心长,阮舒不合时宜地笑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手腕上被梵文画符盖住的那道疤,浅浅弯唇:“大姐你多虑了,我就这点事儿。不会想死的。”
原本有些消沉的意志,反倒因为这个小插曲重新振奋起来了。
她应该相信律师的话,她很快就能出去……
值班结束后,阮舒回房间里。通铺上的位置,昨晚尚能给她留出半截坐的地方,今晚被身边睡着人完全侵占了。
她无所谓,抱了被子,往靠墙角的地方铺,坐在上面,面对着那个因为自杀被铐在窗户上的女人。继续将就。
头又痛得厉害,像要炸开,眼睛也干干涩涩的。喝了自来水后并没能缓解喉咙的火燎,与之相反的是身、上总感觉特别冷,好像地面的阴凉直往上冒。阮舒想应该是自己的感冒更严重了,或许明天起床应该向号长申请找拘留所的医生打个针开个药。
又是半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