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秭归沉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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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叶眠一阵疑惑，曾扬点头，补充：“好像找你有什么急事。”
“哦。”
“师哥来了，我就先走了。”曾扬看着缓缓开来的车，对叶眠道。叶眠抬眼看了眼要暗下去的天，道：“送你。”
三个人在车上，叶眠的手机彻底没电，打不开，偏头看向简殊，道：“小舅，能不能把手机借给我。”
简殊孤傲地不肯理她，叶眠又示弱地说：“今天的事是我不对，可是我手机没电了。”
简殊沉着脸，还是不打算理会她，不过手已经把手机递在了叶眠的手心。
叶眠直接点开屏幕，看到锁屏壁纸时，脸上顿时一热，不禁问：“小舅，这个？”
那屏幕上是下雪的时候，她侧着身子仰望天空的侧脸，神色看起来有些落寞哀怨。
简殊原本冷着的脸在看到屏幕后，尴尬地别开脸，继续开车，转移话题：“你不是要用手机吗？”
叶眠顺着简殊的话，没再询问，打开拨号，按了几个数字，立马陷入沉思。简殊的余光看到叶眠时，了然于心，问道：“不记得电话？”
叶眠苦恼地点头：“我不记得小叔的电话了，也不知道他找我什么事。”
“通讯录里有他的电话。”简殊淡淡地说完，叶眠点开通讯录，还真有叶锦言的号码，不禁狐疑问：“小舅，你怎么和我小叔还有联系？”
简殊不回答她的话，而是催促她道：“你不是要给他打电话？赶紧打啊。”
“哦。”叶眠乖乖地拨了电话过去，那头很快接起，叶眠对那头喊了一句：“小叔。”
“小眠？怎么是你。”
“我手机没电了，拿小舅的给你打的电话。你之前来医院找我有什么事？”叶眠询问那头，她听得电话那头低低私语声，叶锦言又回答：“我回来了再找你，我是想让你再看看严雪，方静姗的尸体有没有漏掉什么线索。”
“案子不是结了吗？”叶眠一阵狐疑，那头又道：“没有结案。我还有事，回来和你说。”
叶眠一头雾水地把电话挂了，偏头看着简殊时，困惑地说：“小叔说案子还没结。”
叶眠好脾气地和他说完，哪知简殊又把目光放在前头，不回应叶眠示好的话。叶眠一阵郁闷。
在简殊寒冷的气场下，叶眠和曾扬在晚饭时都不怎么言语，叶眠是郁闷的，曾扬则是害怕，两人眼神交替，叶眠又低头吃简殊给她布的菜。
一场饭在冷冽的气氛里终于结束，叶眠如释重负地跟着简殊回了小区，她原本以为都结束了。哪知简殊先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直接去书房，大半个小时都没有出来。叶眠坐在沙发上，手不听使唤地不停地调台，心思早就飞到了书房里。终于，她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两个橙子，榨了一杯果汁。叶眠的想法很简单，道歉要有诚意，她端着果汁徘徊在书房门口，叩了叩门，推门而入。
简殊正坐在桌椅上，对着电脑，叶眠轻手轻脚走过去，把果汁递给他，见他也不抬头看她，叶眠又没话找话道：“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
“喝杯果汁吧。”叶眠把果汁朝他面前推了推，简殊还是一本正经严肃的模样，叶眠郁闷不已，拿起那杯果汁要自己喝下，被简殊抓住了手。叶眠诧异地望着他，听得他低低说：“大晚上喝果汁对身体不好。”
叶眠听得他的话，也分不清他是告诉她，还是训斥她，叶眠只觉得委屈，她都这么向他示好了，他还这般冷淡，爱理不理的。叶眠想到此，眼眶突然就红了，她紧咬着牙关，打算挣开他的手离开。可是简殊却是察觉到她的异常，用力一拽，把叶眠拉到自己腿上坐好。叶眠一脸茫然错愕，呆滞地看着他，简殊用手温柔地擦了擦她眼角的细碎泪痕，轻柔说：“怎么了，你还委屈了？”
叶眠倔强地看着他，不说一个字，简殊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浅浅笑意，道：“该委屈的难道不应该是我？要哭也该我来哭，你哭什么？”
明明是玩笑逗她的话，叶眠弯了弯眼角，眼泪却不争气地从眼眶里落了下来。简殊立马急了，给她轻轻擦拭着泪水，轻声哄道：“曦曦，别哭了。”
叶眠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在简殊的轻哄下，一发不可收拾。简殊把她揽入怀里，拍了拍她的肩，低低说：“曦曦，别哭了，对不起。”
叶眠在简殊一拍一哄下止住了泪水，良久的拥抱，良久的沉默，叶眠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起身，却被简殊微微用力按在怀里，叶眠不解，问：“小舅，你是不是生气了？”
“不哭了？”
简殊似调侃的话令叶眠耳根子一红，半天也不说一个字，她听得简殊在她头顶说：“曦曦，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害怕。”
“……”
简殊回想起下午几个小时发生的一切，深邃明亮的眼底荡起一丝后怕，他道：“今天下午我得知你被人抓走后，我找了你很久，给你打了很多电话。比当初得知你去美国时还要害怕。你去美国，至少我还能知道你平安地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而今天，这种恐慌，我连想都不敢想……我不知道你会遭遇什么，不敢想你会发生什么样的不幸。我一直在懊恼，要是我一直在你身边，你也不会出事。我有时候甚至会想，你和我在一起，到底对不对，是不是我给你带来了不幸。”
叶眠听得他不紧不慢，说到最后，抱着她的手都颤了颤，她知道自己把简殊吓到了，今天是她没有考虑周到，才和何月生一起胡闹，她都差点忘了赵宏远把她抓走那件事，让简殊紧张成什么模样了，她趴在他怀里，自责道：“对不起，小舅，今天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先告诉我。就算你只是和朋友出去玩了，也告诉我。”简殊郑重地交代她，即使她就在他怀里，也不能赶走心里那些见不到她时沉淀下来的恐慌。叶眠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小舅，你没有给我带来不幸，能遇到你，是我的运气。”
她脆生生的情怀令简殊有些错愕，叶眠已经从他怀里探出了头，在他呆滞之际，毫不客气地吻上了他的唇。在简殊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从他腿上下来。叶眠正要离开时，被简殊一把抱着放在了书桌上，他低着头捧着她的脸道：“撩完我就想跑吗？”
叶眠无辜地看着他，还未说话，简殊就已经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叶眠愣了不过一秒，便搂着他的脖子回吻他，让简殊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牙关，加深了吻。两人都在动情之时，简殊便停止了他的吻，对上叶眠直勾勾又迷离的眼神，把她搂进了怀里，带着还有些沉重的喘息，恢复正常后道：“曦曦，我们选个时间去美国。”
“去美国做什么？”叶眠狐疑地顺着他的话问，简殊放开她，紧盯着她迷糊的眼睛，继续道：“去美国见见你爷爷，才能做的更合法化一些。”
简殊风轻云淡的话，让叶眠的脸再次蒙上一层绯红，她瞪了他一眼，伸手要去拿右手边的果汁，她才拿起，就被简殊抢过置于一边。叶眠郁闷地看着他，简殊蹙着眉头解释：“以后不许大晚上的喝果汁。”
“……”
叶锦言从B市回来，直接去了医院找叶眠，得知叶眠在化验室里，他便在办公室里等她回来。他在办公室里转悠着，左顾右盼，目光瞥到叶眠办公桌上的书，他低头拿起翻了翻，看到第一页里的签名还有日期，可是又觉得不对，这上面的梁心洁以及郑崇义的签字是一样的，可是签的日期好像不一样，6月15日？他怎么记得方静瑶那本《若生》的日期不是6月15日呢？
“在干什么呢？”叶眠突然传来的一句话吓了在沉思中的叶锦言一大跳，叶锦言看到她才缓了缓：“小眠。”
“做亏心事了？这么害怕？”叶眠悠悠一句，暴露了她的好心情，叶锦言突然问：“发生什么好事了，心情这么好。”
叶眠收了收表情，转移话题：“找我来，怎么了？”
叶锦言拿起手里的书递向她问：“这个书你从哪里得来的？”
“《若生》发布会啊！”叶眠想也没想就回答他，叶锦言不解地问：“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些了？”
“谁说我不喜欢的？”叶眠半真半假地望着严肃的男人反问，和叶眠一同进来的曾扬终于看不下去了，告诉叶锦言：“是姐陪我一起去的发布会，我是梁心洁的影迷。”
“发布会？哪一天？”
叶锦言蹙着眉头问，叶眠补充：“6月15日，九天前。”
叶眠才说完，叶锦言又一次急急忙忙地离开，叶眠不解地追出去，狐疑地喊道：“小叔，你到底来找我干什么的？”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叶锦言去找方静瑶的路上，打电话朝郑幼旋确认，郑幼旋很肯定地告诉他，书上的签名很肯定是6月15日，当天的时间，就算25日开播，也不可能签那个时间。
郑幼旋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告诉她，郑幼旋心生疑虑地猜测：“是出了什么事？找到凶手了？”
回应她的只是机械地嘟嘟声，郑幼旋闷闷地挂了电话，发现梁心洁和郑崇义以及助理小周都紧紧盯着她。郑崇义率先八卦地问：“是前姐夫？”
“郑崇义，好好看你的新剧本去。”郑幼旋冷着脸说，郑崇义无辜极了，一旁的梁心洁给他解围，道：“幼旋姐，刚刚导演问，明天的杀青宴你不会不到场吧。”
“知道了。”
叶锦言飞快地去了方家，从方静瑶手里拿到了《若生》，叶锦言狐疑地问她有没有什么可疑人来找过她。方静瑶面色不太好看，眼底满是乌青，摇了摇头，认真道：“没有。”
叶锦言打开书的第一页，上面的签名日期醒目地写着：6月25日。
☆、浮出水面
叶锦言在警局里盯着从叶眠以及方静瑶那里拿来的《若生》第一页签名良久，两个日期。叶锦言细细回想，陷入沉思，他猜测，凶手应该是可以还轻而易举地在发布会碰到这本书的人，可能是剧组里的人。叶锦言打电话给了郑幼旋，可是她电话无人接通，他又把电话打给了郑崇义，这还是上次一起吃饭时，郑崇义留给他的。郑崇义告诉他杀青宴的地址，他开车去的时候，发现郑幼旋和梁心洁都不在。郑崇义告诉他，梁心洁因为感冒现在还在医院里吊水，而郑幼旋，郑崇义也觉得奇怪，他一直打不通缺席的郑幼旋的电话，然而在今天上午，郑幼旋也没和他说不来。叶锦言了解前后，打算离开，郑崇义热心地邀请他一起吃饭。叶锦言原本想拒绝，想起自己来的初衷，正好可以观察这些人是否异常，于是他欣然落座，坐在郑崇义一旁。
叶眠在解刨室里呆了一个上午，把最后的尸检报告丢给了叫苦不迭的曾扬，回到办公室。她才坐下来喝了一口水，搁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是很久没有音信的路安安。叶眠接起电话：“安安？”
“曦曦。”那头的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累，甚至沮丧。叶眠狐疑地问她怎么了，又不敢去问许敏澜的事，路安安又约她吃饭，说自己就在医院附近。
叶眠和曾扬交代他饭自己吃，起身时，突然有些头沉甸甸的，看到远处都有些模糊不清，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按了按太阳穴，视野便恢复了正常。曾扬见到她的不对，扶了扶她，问：“姐，你怎么了？”
“不知道，有些眼花看不清。”叶眠无关痛痒地解释，曾扬担忧地说：“姐，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请几天假休息休息。”
“应该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叶眠和他说完，连忙往外走去。
和路安安碰面的地方是附近一家湘菜馆，叶眠看到路安安点的三菜一汤时，不禁困惑地说：“你今天竟然没点火锅？”
路安安递给叶眠一杯果汁，没心没肺道：“总不能吊死在一颗树上是不是？”
“安安。”叶眠瞥了眼她，按捺不住心里的猜测与担忧，支支吾吾问：“安安，你和许敏澜……”
“我不是说了，我被他拒绝了。”路安安夹起一块牛肉，狠狠地塞进了嘴里，咀嚼两下咽了进去。
“那你还好吗？”叶眠小心翼翼地询问，路安安望着她，气场强大地反问：“我看起来不好吗？”
叶眠那一句“不太好”差一点脱口而出，在路安安神色的警告下，这句话给生生咽了回去。叶眠又认真道：“安安，你有没有想过，许敏澜也许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不能喜欢你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叫不能喜欢？”路安安愤愤地说完，又拿筷子在她碗里的饭上戳了两个洞。
“许敏澜和我们不一样，他不能说话，也不能听，他也许觉得自己……”叶眠经过深思熟虑，把自己的想法合盘托出：“就像当时，我以为小舅不喜欢我一样，我和他错过了六年，如今才能没有任何嫌隙地在一起。所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安安，也许许敏澜是喜欢你的，只是他怕自己配不上你。”
“我又没有嫌弃他。我都主动告白了。”路安安愤愤不平地数落许敏澜，叶眠安抚她：“我知道，可是他不一定这么想。就像当时，小舅担心我不能忍受外界对我们的指指点点所以直接做了决定。安安，我是过来人，我不想你们因为误会分开。”
“你怎么知道呢？”路安安疑惑地问，叶眠的手轻搭在路安安手背，认真道：“相信我，安安。一个人的眼神不会有假。他看你的眼神有爱。”
“……”
“像许敏澜那么细腻孤僻的人，不会舍得麻烦别人的。所以，从他不能听不能说时，大概就决定一个人生活了。安安，如果你喜欢他，希望你不要这么快放弃，他需要你花更多的执着来打开他的心结。”
两个人花了一个小时才把午饭吃完，路安安接到她同事的来电，与叶眠道了别。
叶锦言不动声色地看着每个人，导演第一个就不放过他，问：“叶警官，听说你和我们郑代表是情侣？”
叶锦言一听，目光便毫不犹豫地落在郑崇义脸上，郑崇义有些眼神闪躲，低头喝着果汁。
导演的一句话，引起几个助理，年轻的演员的八卦之心，叶锦言此刻突然觉得他好像动物园里被人观赏的猴子。几句话敷衍过去，叶锦言突然不动声色地问：“这里有人曾经被人领养的吗？”
在场的纷纷摇头，叶锦言又问：“有人改过名字的吗？在孤儿院待过的也行。”
在坐的人都是一脸茫然，愤愤摇头，不知道叶锦言的意思，而郑崇义一场饭下来，都不知道偷偷瞄了叶锦言多少眼。
一无所获，一顿饭下来，叶锦言只觉得这些演员太八卦兮兮了，让他很心累。当他终于如释重负地打算开车离开，哪知郑崇义跟着他，也不说理由，神秘兮兮上了他的车。
叶锦言困惑的眼神一直盯着他，郑崇义突然问：“这个问题是和案子有关吗？”
叶锦言一头雾水，郑崇义解释：“你刚刚问的啊，有谁被人领养，有谁在孤儿院待过，有谁换过名字。”
叶锦言得知他要说什么，眼睛一亮，一扫刚刚的疲累，点头。
郑崇义在叶锦言期盼又带着紧张的目光里，有些狐疑摇摇头：“她不可能。”
“谁？”叶锦言屏着呼吸，急切地望着他，希望他能说出令他满意的答案。
“梁心洁，她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后来被领养改了名字。”
“领养之前呢，叫什么？”
“夏影。”
☆、夏影
叶眠和路安安分开后，便回到了医院法医部办公室里。她发现曾扬一直趴在电脑前，紧锁眉头，苦恼的模样。她困惑地过去，发现曾扬竟然还在看网页帖子，叶眠咬了咬牙，恨铁不成钢地一巴掌打到他的后脑勺上，曾扬猝不及防，哎呦一声，偏头看着冷着脸的叶眠，原本欲要发作怒意的脸立马和颜悦色，朝叶眠温和一笑，道：“姐，你回来了！”
叶眠故作严肃，冷冷盯着电脑屏幕，道：“你这一天下来就在玩电脑了？”
“姐，我在想一个问题。”曾扬一脸深思熟虑之后的困惑，不解地看着叶眠，叶眠当然没有搭理他的心思，曾扬指着电脑屏幕，提出自己的疑惑：“你看这个Heartbeat 是什么意思？”
叶眠懒得搭理他，却也禁不住他几声叫唤，她配合地看着电脑，道：“怎么了？”
叶眠抬眼，目光落在曾扬手指落在的字上，上面写着：最后的命运，我要走了。
叶眠看了，根本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曾扬点击进入Heartbeat 的留言，空落落的，曾扬补充：“姐，我之前不是也和你说过这个人的留言吗，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叶眠被曾扬点拨，的确觉得如此，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见着曾扬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动着，叶眠又道：“你干什么？”
“等一下。”曾扬神情认真，叶眠被唬的半信半疑，好奇地看着电脑显示屏。
叶锦言和郑崇义谈了一番，拧眉思索。夏影？叶锦言低低思索着，这不就是方醒资助过的其中一个人吗？梁心洁就是夏影？叶锦言突然陷入了沉思，他对梁心洁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几乎是没有什么记忆。叶锦言又问：“你姐姐和梁心洁都没来杀青宴。”
“我一直在给我姐姐打电话，可是没有人接，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郑崇义说完，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呈关机状态。叶锦言又望着他道：“你能带我去找梁心洁吗？”
“心洁？”
郑崇义一头雾水地点点头，打算先打电话过去，哪知叶锦言阻止他，对困惑的郑崇义解释：“先不要和她说。”
然而，两人去梁心洁的小区时，没有人在。小区大爷说今天没看见过梁心洁回来。叶锦言和郑崇义站在小区楼下，叶锦言若有所思地抬头望着梁心洁所在的小区，郑崇义摸不着头脑地望着叶锦言。不过刹那，叶锦言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先回去吧。”
“前姐夫，你不走吗？”郑崇义狐疑地盯着他问，叶锦言一本正经地解释：“我还有事。”
一头雾水的郑崇义被叶锦言赶走了，叶锦言撸了撸袖子，他又要开始爬水管翻进去了，叶锦言爬上去时，还在想，以后做不成警察了，还可以开展副业。他翻进了阳台，可惜这里的阳台的门窗不似严雪家阳台，这里不仅紧闭得没有一丝缝隙，甚至从里头反锁着。叶锦言头疼了地发现，自己想偷偷溜进去查找线索的算盘没办法实现了。
如果梁心洁真是十多年前被方醒领养的夏影，她又是《若生》的主演，那么她的嫌疑比较大。很多线索，思绪都一股脑地涌进叶锦言的脑海里，叶锦言突然想起他翻阅方醒的书信时，方醒那本《若生》，好像就是夏影送的。如果按这个年纪算的话，十二年前，夏影应该是十三岁，那么……叶锦言紧张地掏出手机去搜索梁心洁。如他猜想的那番，梁心洁今年25岁，C省人。叶锦言记得，在查探方醒资助的三人里，夏影就是被C省人领养的。
为了确认，叶锦言从阳台沿着水管爬了下去，打算先回趟警局。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叶锦言接到了叶眠的电话，他疑惑地接起：“小眠，怎么了？”
“小叔。你之前不是说杀害严雪，方静瑶的另有其人吗？”
“嗯，怎么了？”叶锦言迟疑地问她，那头的叶眠一脸震惊地坐在电脑前，看到被曾扬不知道用什么修改程序还原的网页，又对叶锦言道：“小叔。我在电脑上，《若生》的留言板，看到一个Heartbeat的留言，他……有可能和这起案子有关。”
“说的什么？”
“我拍给你看。”
“好。”
叶锦言挂了电话不过刹那，那头就发来了微信。叶锦言把车停在路边，低头点开。里头是Heartbeat发过的一系列留言，这些留言板上两条留言的时间与两起案子的时间吻合。最后一条是早上发的。叶眠拍给叶锦言的是被病毒入侵后的信息，所以就连IP地址也显示了，第一次在严雪死的前一天发的，IP地址在梁心洁家里，第二次，方静姗死的前一天，IP地址在简宇度假村别墅。一切都与梁心洁吻合。早上发的留言很奇怪，她说：最后的命运，我要走了。
叶锦言突然不能理解这句话，什么是最后的命运？我要走了，又是什么？他觉得首要的是先找到梁心洁。他连忙打电话让杨珞先查梁心洁的踪迹，一听查梁心洁，就连杨珞都不淡定了，问叶锦言理由。叶锦言淡淡说可能与这几起谋杀案有关，并让杨珞去查梁心洁以前的名字。杨珞好似得到了大新闻，吃惊不已，震惊地挂了电话。
叶锦言不打算回警局了，他一直在思索着梁心洁发的那句：我要走了。
我要走了，是什么意思？离开？叶锦言只能按字面意思猜测，他不能让疑犯离开A市。如果梁心洁要走，会不会先去哪里呢？叶锦言沉思片刻，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潭里墓地。梁心洁如果要走，一定会去方醒的墓地看看。
叶眠挂了叶锦言的电话后，难得对曾扬刮目相看一次，她不禁感叹道：“曾扬，想不到你的计算机这么厉害。”
面对叶眠打心底的赞扬，曾扬不禁得意洋洋，心情大好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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