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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心游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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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起的灰尘遮挡住了视线,沈秋面前是一片废墟,如果不是一个老刑警死死拉住她,她说不定也在里面了。
  “许……许重光……”沈秋轻声唤道,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她瘫坐在地上,似乎所有力气都被抽空了,哪怕是一根小指头都抬不起来。
  整片空地上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警察面色一片惨白,李局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歇斯底里地大吼着:“谁殿后的!谁殿后的!”
  这声音在空旷的空地上被传得极远,隐隐约约似乎还有回音。
  沈秋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废墟的灰尘渐渐散去,一个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咳咳,李叔,我还没死呢,别急着号啊……谁来帮个忙,我脚被卡在里面了。”
  几个警察一听,眼睛亮了起来,七手八脚地冲了进去,旁边救护车的担架也抬了过来。
  沈秋挤过去,但见一大堆水泥板叠得足有一米多高,许重光趴在地上,他的脚卡在两块水泥板之间的缝隙里。
  “可能有点骨折或者骨裂。”许重光疼得脸色煞白,在他头顶上,锈蚀的钢筋和水泥块堆叠在一起,摇摇欲坠,似乎只需要一只蝴蝶停留,就会塌下来。
  “臭小子,你命挺大啊。”李局低头看着许重光,眉头紧皱。
  “大不大还得看你们怎么把我拖出来。”许重光轻声说道。
  沈秋想要上前,却被李局拦住了:“普通群众到旁边等着,救人的任务就交给人民警察吧。小刘,你过来。”
  刚才说话磨磨唧唧的小刘走了过来,一看这情景,顿时忍不住感叹:“哥们儿,你命真大啊,要不是那块水泥卡这儿了,你就被钢筋穿个透心凉了。不过这结构还是很不稳定,我建议你们最好能固定一下。”
  “哪个地方需要固定?”李局问道。
  “就这。”小刘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一个缝隙,“看到了吗?里面就硌着一块小石子,一旦这个石子被压碎了……”
  “用什么固定比较好?”
  “硬的呗,越硬越好。”
  沈秋原本低着头,此刻却抬了起来,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钻戒,钻戒行不行?”
  许重光笑了,抬起头来看着沈秋:“戒指不是扔了吗?”
  沈秋瞪他一眼:“你现在还有心情说笑。”
  “钻戒也行,不过得看看多大。”小刘说道。
  沈秋把钻戒递了过去,但听一声惊呼。
  “哎呀,许二少就是有钱啊,这得三克拉吧。”
  “3。33。”许重光笑眯眯地答道,“准备得太仓促,小了点。”
  “好了,土豪可以闭嘴了。这么一个快够我买个小套了。”小刘啧啧道。
  “行了,闭嘴干活。”刘局闹心地吼了小刘一句。
  “哎,这缝还是太小了,我这手太粗了,美女你来试试。”小刘说道。
  沈秋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水泥板一块叠着一块,中间却因为一粒小石子,留了一个细小的缝隙,然而就是这个缝隙,微妙地保持着这些东西的平衡。
  “慢慢把戒指塞进去,要使点劲塞紧了,但是千万别碰到别的地方。”小刘轻声说道。
  沈秋点点头,握住自己的戒指,戒指淡淡的温度仿佛许重光的触碰。
  “等一下,先别塞,我再给你戴一遍好不好?昨天晚上,刚戴上就被你摘了,有点遗憾。”许重光艰难地抬头说道。
  李局真的崩溃了。
  “戴,戴,戴,戴个屁!一会儿出来了,戴到明天早上也没事,现在你们能不能都严肃一点!”
  沈秋被逗笑了,极没形象地趴在地上,和拼命抬起头来的许重光接了一个吻。
  “我等你出来以后,再帮我戴一次。”沈秋说完,重新站了起来,把手伸进水泥块的中间,钻石被插进缝隙里,最后用小指顶到最里面。
  “好了,这样整个结构就暂时稳住了。”小刘最后查看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李局松了口气:“我去联络一下消防,他们有专用工具。”
  那天,直到下午,压在许重光脚上的水泥块才终于被清理干净,许重光的腿肿得青青紫紫的,初步断定有骨裂的情况。救护车风驰电掣地到了医院,许重光被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好在除了骨裂,并没有什么问题,当天晚上,安排住了院。
  不管是参与营救的人员还是救护车上的医生,无不感叹着许重光的运气,卡在他腿上的两块水泥板和地面好巧不巧地组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形,这个稳定的三角形帮他挡住了后续的所有冲击。
  他的腿骨裂并不是因为水泥板砸的,而是他自己摔倒时碰的。
  主治医师是个返聘回来的专家,一头白发,戴着老花镜,絮絮叨叨地感叹:“年轻人,多补点钙啊,这骨头也太脆了。”
  许一臣闻讯赶来,看着许重光腿上打着石膏,竟然极没良心地笑了起来。
  “我去看过程雅了,她没什么事,就是被催眠后,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现在就在隔壁住院治疗,我个人建议你们晚上记得锁门,小心她半夜犯病摸过来捅了你们。”
  “程雅已经够可怜的了,你还这样挖苦她。”许重光无奈说道。
  “她可怜什么?她现在身家上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雇五十个小鲜肉给她演王子和公主的游戏。”许一臣嗤笑道,“或者来一点谈恋爱这种高危活动,像你这样,上回断手,这回断腿,不知道下一回还有哪里可以断。”
  沈秋出去办手续缴费,一进门就听到许一臣的话,表情很是暗淡。
  “哥,别瞎说,只是凑巧而已。”许重光很不留情面地瞪了许一臣一眼,许一臣举手投降,“好吧,随你便。你们俩继续上演分分合合的狗血肥皂剧吧,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感谢二位,让我大年初一就看了一场开年大戏,希望今年会是和平的一年,让我安安心心赚点小钱钱吧。”
  许一臣话音刚落,一个橘子就扔了过去,摆明了是让他闭嘴的意思。许一臣熟练地接过来,笑了笑,转身离开。
  沈秋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小秋?”许重光轻声唤道,他现在有几分忐忑,从被救出来到现在,沈秋除了必要的交流,一句旁的都没有说,让他有些别扭。
  难道说,她还没原谅自己吗?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沈秋问道。
  许重光小心翼翼地抓住她的手。
  沈秋的手柔软而细腻,是养尊处优的手,此刻却伤痕累累,细小的划痕到处都是,有一片指甲裂开,缠着创可贴,无名指上,他送的那枚钻戒依旧闪闪发光。
  消防员用机器搬走几块大的水泥碎块以后,那些小碎片都是在场的人一起帮许重光清理出来的,沈秋也一直在清理,她的速度甚至不比那些大男人慢。小刘捡到了钻戒,把它还给沈秋,沈秋就把它戴在了手上。
  许重光轻轻吻过沈秋受伤的每一处伤口,轻轻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跟我说话?”许重光轻声问道,“是因为我跟栾迟说的那些话吗?”
  沈秋的手微微一颤。
  “我已经不知道,哪些话是你的真心,哪些话是你用来骗人的。”沈秋看着他,“你的说辞总是在变,你刚才处理伤口的时候,我甚至在想,也许许重光一直没有回来,现在不过是许重燃在演戏罢了,我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相信什么才是正确的。”
  “小秋,我……”许重光百口莫辩。
  “我甚至不知道,我爱的到底是谁。”沈秋说着,手覆在许重光的手上,慢慢将他的手推开。
  那个瞬间,沈秋有一种错觉,好像她在做的不是推开别人的手,而是在撕扯自己的心,否则为什么,心口会疼得那么厉害。
  “抱歉,我……”许重光焦急地说道。
  “我现在需要的不是解释。重光,我可能会离开秦城一阵子,到处走走,散散心,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希望你好好养伤,再见。”
  她说完,转身离开。
  “沈秋!”许重光大喊着。
  沈秋停了下来,没有回头。
  “戒指,你会一直戴着吗?”
  “会的,这是很重要的东西。”沈秋低头看着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轻声说道。
  随后,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人来人往,左边的病房传来歇斯底里的哭泣,右边的病房传来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就像是人生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
  而如今,沈秋不知道,自己走的是哪一条路。

Chapter18 好久不见

  我想把自己放在无影灯下,由你动手,剖开我的胸膛,给你看我那炽热的心。我的一切都呈现给你,我的阴暗无处遁形。我属于你,就像你属于我。
  五月,西塘。
  沈秋坐在客栈的阳台上喝茶,阳台下面就是西塘的河水,入了夜,烟雨长廊点亮了灯笼,载着游客的小舟在水里摇曳。
  进入旺季的西塘人流攒动,尤其到了夜晚,贩售纪念品的小商店前,挤满了人,同样多的,还有扒手。沈秋抿了一口新泡的功夫茶,唇齿间清香满溢。对面的店铺前,一个少年正小心翼翼地接近一个姑娘的钱包,却被一个男人攥住了手腕。
  人群里发出一阵骚乱,似乎是少年在跟姑娘道歉,引来了无数人驻足围观,把小店门口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人群的注意力都被那少年吸引,一个小孩子悄无声息地潜进店铺里,想要偷拿一个纪念品。
  店主把他抓了个正着,大喊着:“谁家的孩子偷东西!谁家的孩子!”
  小孩子又羞又恼,慌不择路地挤出人群,却一头扎进了河水里。
  沈秋站了起来。
  不远处,载着游客的船上,有人扑通跳下河去,一路游过去,将小孩子抱上岸。
  因为赶得及时,小孩没有什么大碍,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母亲将其接了过去。围观的人刹那间作鸟兽群散。
  救人的男子游回船上,被同船的游客拉了上去。
  “你的包和手机。”同船的女孩儿把东西还给他。
  “啊,谢谢。”男人礼貌地道谢,小心翼翼地抱紧了怀里的包。
  “那里面是什么啊,看起来好像很重要的样子。”女孩儿红着脸问道,她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这个男人。他不但模样俊秀,更重要的是身上有种岁月洗礼过的稳重和忧郁,这一定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她这样想。
  “是很重要。”男人笑了笑,“是我从小到大所有的照片和档案,我花了四个月才把它们都整理出来。”
  “为什么要整理这个?”女孩好奇地问道。
  “为了给一个人看。”男人低下头。
  “是……女朋友?”
  “是未婚妻。”
  “好吧,那祝福你。”女孩失望地说道,并没有注意到这对话是多么古怪。
  小船重新靠在了码头上,男人下了船,就这样一身湿漉漉地消失在人群里。
  沈秋住的客栈叫胭脂,老板娘是个人如店名的美人。沈秋已经在这里住了大半个月,每日里就是喝茶、读书、上网,几乎不出房间门。
  “里里外外就这么一条街,有什么可看的,还不走。”老板娘托着腮问道。
  “有你这样的吗?竟然赶客?”沈秋白了她一眼,翻了一页书。
  “我有预感,你这两天肯定会走。”老板娘笑道。
  “为什么?”
  “因为你竟然倒着看书,看了整整一上午,姑娘你能不能不看封面地告诉我,你今天看的这本书到底叫什么名字?”老板娘说完,看着沈秋目瞪口呆的眼神,笑得花枝乱颤。
  在这样的笑声中,一个青年人走了进来。
  五月的天气,他穿一件白衬衫和卡其色裤子,头发有些凌乱,手里拿着一个包,紧紧攥着,似乎很宝贵的样子。
  “帅哥,住店吗?”
  “不,我来退房。”
  “退房?”老板娘愣住了。
  “对,帮她退房。”他轻声说着,转过头去。
  沈秋抬头看着他,不过四个月的时间,许重光清瘦了许多,他像以前一样,站在阳光里看她,温柔的目光要溺死人了。
  许重光慢慢走过来,打开那个皮包,一本日记本率先滑落出来。
  沈秋打开第一页,竟然是一首小诗。
  我想把自己放在无影灯下,
  由你动手,
  剖开我的胸膛,
  给你看我炽热的心。
  我的一切都呈现给你,
  我的阴暗无处遁形。
  我属于你,
  就像你属于我。

Extra Story

番外一:即使没有我

  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1)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沈秋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上下冻得僵硬,小铁窗边堆着雪花,棉被里都透着寒气。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房间,简陋的家具,斑驳的墙壁,房间里都是发霉的味道。走廊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喧哗声随之而来。
  “起床啦,起床啦!”懒懒散散的声音,随后是铁棍敲击铁门的粗暴响声,门锁被窸窸窣窣地打开,走廊里很快热闹起来。
  沈秋这才渐渐回过神来——她现在在一家精神病院里。
  这是她被关进来的第五个月,早已过了竭力反抗的疯狂时期,她已经逐渐学会了在医院里的生存法则,那就是服从,变得温顺而简单,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你,难为你。她打开门,走出房间,像以前度过的每一天一样,乖顺地和其他病人一起排好队,走到食堂去。
  食堂里的饭菜十年如一日,稀得看不到米粒的大米粥、咸菜和馒头。沈秋最开始还为此闹过脾气,后来也就消停了。据说,人类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二十一天,而她已经在这里度过了一百零八天,她每天都在数日子,蛰伏着,等待着,早晚有一天,她会把她所承受的一切,一一奉还给陈碧柔和沈建。
  吃早饭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阵骚动,有的病人想到窗边看一眼,却被身边的看护呵斥住。
  看护和护士不一样,并没有经受过什么专门的训练,大多都是干体力活的农村妇女,腰粗体壮,负责打扫卫生和管教病人,管教病人的方式基本就是吼和揍,如果不行他们就按铃,医生和护士们就会过来上束缚带,然后用电击或者别的方法进行治疗。
  虽然病人们没法去看,但这些看护却也很好奇,忍不住凑到窗边看着楼下。只见,医院的医生们都到齐了,轿车驶进医院的院子里,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相貌清俊的青年男子。看样子一定是个贵客,因为院长亲自迎了过去。
  “这么俊的小伙子来精神病院干什么?”一个看护问道。
  “哎,我听周医生说了,这可是个心理学领域的专家。”另一个年轻些的小护士插嘴道。她脸颊微红,咬着唇遥遥看着楼下的青年人,半天才说道:“哎,我突然想起来,有一瓶药落下了,我下去拿药啊。”说完,她转身蹬蹬下了楼,徒留看护笑话道,“找理由下楼去看小伙子吧!花痴!”
  小护士红着耳朵,只作没听见,埋头跑开了。
  沈秋一边喝粥,一边听着两个人的谈话,若有所思,许久,她才挤出一个笑容。
  “赵阿姨,上回帮您孙子录的英文磁带好用吗?”
  姓赵的看护看了沈秋一眼:“还不错,怎么,又想洗澡了?这大冷天的,你也不怕冻着了。”
  “可是身上痒得睡不着啊。”沈秋抱歉地朝看护笑了笑。
  看护翻了个白眼:“你们这些大小姐,真是难伺候。我最近没什么用得上你的,等用得上的时候再说吧。”
  沈秋沉默了片刻,笑道:“赵阿姨,寒假快放完了,您的小孙子又要开学了吧。”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一个精神病,又出不去,你什么也干不了。”赵阿姨狠狠瞪了沈秋一眼,似乎有些紧张。
  “您误会了,我是想说,我哥每个月都来看我,过两天他就要过来了,到时候我跟他说一下,小朋友下个学期的学费他直接给您打卡上。”
  “这……这……不就是洗澡吗?阿姨帮你安排安排,啥时候想洗,告诉阿姨!”赵阿姨先是一愣,随后喜笑颜开地回答。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沈秋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吃过简陋的早餐,沈秋照例去图书馆看书,中间护士过来发了药,她喝了水送下去。却在擦嘴的刹那吐了出来,藏在手心里。最近一个月,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那些药吃多了对大脑会有永久性损害,她一直都知道。
  下午的时候,栾迟来看她。沈秋被带到一个小房间,旁边有工作人员盯着。
  栾迟的脸上都是疲惫,眼里的红血丝快要填满全部眼白,下巴上一片青色,看起来颇为狼狈。
  “这两天怎么样?”
  “还是那样呗。”沈秋耸耸肩:“赵阿姨人不错,一直很照顾我,她家小孙子快开学了,贵族学校,听说学费很贵。”
  “嗯。”栾迟了然地点点头。
  “听说医院里来了一个新医生?”
  “交流学习,很快就会走。”栾迟抬头盯着沈秋的眼睛。
  “长得挺帅的,能让他给我看看吗?”
  “恐怕不容易,只待三天,最后一天才看看病患。”栾迟回答道。
  “哦,真是失望啊。”沈秋托着腮答道,“毕竟是个很帅的医生。”
  随后,栾迟岔开了话题。
  他们闲聊了一阵,时间就到了,沈秋站起来,朝栾迟笑道:“哥,谢谢你。”
  “小秋,不客气。”栾迟回答,脸上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
  (2)
  许重光到的第三天,院长终于不情不愿地拿出了病例。病例足足有一大摞,许重光看得飞快,甚至有些只看了封皮。
  院长颇为好奇地问道:“许医生为什么不看看内容?”
  “名字太难听的不看。”许重光慢条斯理地回答。
  院长:“……”
  翻完以后,许重光并没有找到想要找的那个名字,他狐疑地眯了眯眼睛。
  “只有这些吗?”
  “所有病人的资料都在这里了。”院长睁着眼睛说瞎话。
  于是,许重光放下了病例,抬头看着显示屏。
  这是吃过了早餐的时间,精神状况比较稳定的病人是可以自由活动的。赵阿姨分给沈秋一块香皂,她道了谢,拿着香皂毛巾和换洗的衣服走进公共浴室。这个时间点,浴室是不开放的,大门紧锁,钥匙在赵阿姨手里。
  赵阿姨取出钥匙,开锁。沈秋就站在她身后。
  “快点啊,顶多十分钟,别在里面磨叽。”她说。
  沈秋点点头:“哎,我知道了。”说完,却突然出手,把香皂狠狠砸在赵阿姨的后脑勺上。她在这里待得久了,营养不良,力气不够大,这一下子,只把赵阿姨吓了一跳,叫了出来。然而沈秋的速度很快,一击不中,她马上用毛巾缠住了赵阿姨的脖子,死死地勒紧,绝不肯松开。
  赵阿姨挣扎得厉害,在沈秋手臂上划出无数道血痕,可沈秋死咬着牙,半点也不放松。
  公共浴室在二楼走廊的尽头,前面是员工宿舍,几乎不怎么有人经过,此刻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赵阿姨发出咯咯的声响。
  “哎?那是怎么回事?”许重光看着监控器指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一脸无辜地问道。
  院长立时变了脸色,大喊了一声:“不好!”按下了报警器。
  很快,二楼的走廊里响起了铃声,沈秋却丝毫不见惊慌,只是专注地勒着赵阿姨的脖子,直到收到命令的护士和医生冲上来。他们想把她拉开,却发现她两只胳膊硬得跟石头似的,根本掰不动。赵阿姨已经开始翻白眼了,窒息和缺氧让她的脸变成了酱紫色。
  来帮忙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踹沈秋的后背和小腹,用木棍敲打沈秋的手臂。她白皙而纤细的胳膊上刹那间就变得青青紫紫。
  感受到赵阿姨的挣扎逐渐变得虚弱,沈秋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墙角上的摄像头,慢慢松开了手。
  从头到尾,她都是沉默而安静的,一句话也没说过。
  她被那些人粗暴地抬到电疗室去,上了机器,很快,那生不如死的感觉刺激着她的末梢神经。沈秋忍不住尖叫起来,那种感觉,像是万千的虫蚁噬咬着自己,全身上下都跟着痉挛起来。
  生不如死,不过如此。
  医院里有许多人会寻死,但沈秋不会,她只是尖叫着,扭曲着,承受着这让人癫狂的酷刑,然后想象着,有一天她离开这里,要把自己受到的这些苦楚千百倍的还给陈碧柔。
  (3)
  电疗结束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一个护士走进来,把遍体鳞伤的沈秋推到她自己的房间去。
  “算你运气好,发病的时候遇到许医生,他竟然要亲自给你做治疗。”小护士是上回花痴过许医生的那个,她一边说,一边脸颊微红,眼睛都在闪着光。
  “赵阿姨呢?她没事吧?”沈秋仍然躺在担架上,身上绑着束缚带,她很虚弱,说话的声音很小。
  “赵阿姨啊,你可把她吓坏了,昨天休息了一晚上,今天来辞职了,说是要回老家,不干这活儿了。”
  沈秋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被推进一间单独的病房,墙壁是新刷的,窗台和写字台上都摆着绿植。许重光坐在桌子后面,写写画画,他看到被五花大绑的沈秋微微一怔,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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