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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心游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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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随即莞尔。
“你们都是这样给病人做心理辅导的吗?”男人的嗓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些调侃的口气;一点也不像个正经的医生,这种情况,竟然还有心情对着工作人员放电。
小护士被许重光的笑容迷晕了,掐着嗓子说道:“许医生,这个病人比较危险。”
“不危险,没事的。”许重光笑眯眯地回答。
小护士被迷得晕头转向,二话不说帮沈秋解开了束缚带。
沈秋躺在床上,浑身酸软,根本无力起身。
许重光站起来查看她的状况,他的眉眼生得极好,看着沈秋的时候,笑容也格外有亲和力。
“你好,我叫许重光,长得这么美,人怎么那么凶呢?你知道自己差点把那个大姐勒死吗?”
“我是个神经病,你要跟神经病讲逻辑吗?”沈秋张嘴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唇还在颤抖。
许重光的笑容更灿烂了。他刚想再说什么,却突然想到,还有个小护士在这里,于是抬头说道:“非常感谢,不过我的治疗方法秘不外传,所以希望让我和这位病人单独待会儿。”
小护士虽然依依不舍,但还是只能转身离开,顺便帮他们把门关上。
许重光没有马上治疗,他伸手把沈秋从担架上抱下来,安置在柔软的沙发床上,然后帮她盖了一条毯子。
“很累吧,好好睡一觉,醒过来,我们再聊。”许重光温柔地说道。
很奇怪,只是这样一句话,沈秋就真的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开着灯,许重光坐在办公桌前,神色严肃地看着电脑屏幕,他戴了一副平光眼镜,沈秋一抬头,正巧看到他倒映在眼镜上的画面。
他在玩扫雷。
“你就是来看着我睡觉的?”沈秋嗤笑一声,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她现在浑身发软,肌肉酸痛,又瘦得弱不禁风,这样猛地坐起来,竟是头晕目眩,又倒了下去。
许重光手一抖,点错了格子,满盘皆输。他懊恼地摘了眼镜,轻笑起来:“你不觉得自己有时候像个刺猬吗?”
“我花钱雇你来,不是来让你开玩笑的。”沈秋暴躁地瞪着许重光,她第二次尝试着慢慢坐起来,稳稳靠住沙发靠背。
“沈小姐,不要这么暴躁,想要离开这里,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要让医生觉得你冷静,克制,是无害的,而不是突然间去勒一个护工的脖子。”
“如果我不那么做,你真的以为你能有机会帮我做治疗吗?”沈秋冷声道,“我现在开始怀疑,栾迟是不是给我找了一个酒囊饭袋,我等了一天,你却找不到理由跟我接触。”
“但你并不是为了给我一个理由才做这件事,你只是为了发泄。”许重光平静地看着沈秋,“戾气就像是装在玻璃瓶里的水,而我的出现,只是一把小锤子,只是轻轻敲一下,理智就啪一声,统统碎掉了。”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诗人。”沈秋讽刺道。
“顾左右而言他并不能改变事实。”许重光轻声说道,“虽然你在保持理智这件事上已经很努力了,但沈秋,你做得并不好,这里就像是一个深渊,不断把你拖进泥泞里。”
“我需要你把我弄出去,而不是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沈秋暴躁地瞪着许重光。
许重光深深看了沈秋一眼:“想吃什么,我帮你叫个外卖。”
沈秋愣住了。
许重光笑了起来。
他生得极好,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春日的阳光,万丈光芒带着脉脉的暖意刹那间就能照亮整个房间。
“许重光,你……”沈秋还想再骂他两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终只说,“想吃点清淡的。”
“那就点粥吧,对胃好。”许重光恰边说边拿出手机,竟然真的只是帮沈秋点了餐。
等外卖的时间,许重光用电脑给沈秋放起了流行音乐,都是烂大街的歌儿,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烟火气息,仿佛是走在喧闹的大街上,路过一个广场舞聚集地,如果是以前,她大概会不屑一顾,然而现在,沈秋却觉得这些热闹的声音仿佛天籁。
她孤独太久,离开喧闹的都市太久。
那天晚上,许重光没再做什么治疗,他只是看着沈秋吃了晚饭,满意地笑道:“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很快就可以走了。”
第二天,许重光来得早,他带了早餐来看她,豆浆油条茶叶蛋,都还是热的。
后来,他开始给她带一日三餐。
顿顿都不重样。
医院里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有医生问起来,许重光只美其名曰“特殊疗法”。
这一天,沈秋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许重光今天带的是隔壁小餐厅的小鸡炖蘑菇和土豆炖牛肉,浓油赤酱,地沟油用量也足。
沈秋起先是很不买账的,扬言许重光如果经费不足,就去跟栾迟要,然而许重光却只让她尝一尝,她这才知道,路边大排档的菜品竟然这么香。
“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但偶尔尝一尝,倒也不错。”许重光这样评价。
美味的食物永远是可以让人身心愉悦的东西,沈秋近来对许重光的态度也缓和了很多,并且自动在许重光的身上打了一个庸医的标签,毕竟没有哪个心理医生是用投喂来治病的。
“你也来了半个多月了,除了带饭好像什么也没做吧。”沈秋瘫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问道。
“根据我的初步观察,你患有焦虑症、神经衰弱、轻微抑郁症,但我发誓你没有任何器官性病变,也不需要特殊治疗。你的这些症状会在离开这里以后减轻,然后慢慢消失。”许重光笑道,“现在,你只需要保证睡眠,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一个月以后,接受一个走过场的精神鉴定,做鉴定的专家栾迟已经打点好了,做完鉴定就可以出院了。”
“闹了半天,你是个江湖郎中。”沈秋不屑一顾。
“然而我这个江湖郎中就是本领域的权威,哪怕天天只是带个饭,也一样有人买账。”许重光挑了挑眉,他说这话的时候意气风发,带一股子睥睨一切的自信,格外好看。
沈秋翻了个白眼,掩饰自己方才刹那间的走神。
“好了,明天想吃什么?”时间差不多了,许重光收走外卖盒子,问道。
“听新来的护工说,临街新开了家过桥米线。”沈秋毫不客气地点了餐。
“过桥米线?”许重光嗤笑,“沈大小姐被我带的可是接地气了。”
“别太骄傲。”
(4)
然而第二天中午,沈秋并没有吃到她的过桥米线。她在睡梦中被揪了起来,突击查房的新护工知道她的“前科”,二话不说就把她绑了起来。他们在墙角下发现了被她小心捏成粉末的药物,她被拖进了电疗室。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那种痛苦,像是又死了一次一般,她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整个人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头晕眼花,像是死狗一样被拖出去,扔进禁闭室里。阴暗潮湿的房间,只有一张铁床,她躺在上面,盯着虚空的黑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直到大门打开,光线就这样照射进来,许重光艰涩的声音响起:“沈秋……”
他走到床边,伸手握住她的手,眼里都是内疚和痛苦。
那是黑暗中最后一丝光明,是寒冷中最后一丝温暖,沈秋的唇抖了抖,眼泪才终于流了下来:“许重光,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许重光攥着她的手,放在唇边摩挲着:“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那天发生的事,事后想来,沈秋的记忆多少有些模糊,她隐约记得一些细节,却又似乎不太敢确定。许重光拿了换洗衣服,住到了医院里,虽然院长几经干涉,但都被他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挡了回去。
“许医生,你这是在干涉医院正常的治疗!”许重光的办公室里,医院的院长气急败坏道。
“可是,沈秋这个病例实在是非常特别,我在这个领域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到过她这样的案例,关于沈秋这个特例的研究,我已经跟协会打过招呼了,这个病人,以后由我全权负责,等到一个疗程结束以后,我会提交一份详细全面的报告给协会,希望院长不要干预我的治疗。”许重光公事公办地说道,“最多不会超过两个月。”
院长欲言又止:“许医生,其他病例不行吗?”
“这个病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许重光挑了挑眉,明知故问道。
“实不相瞒,这一位是沈家的千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和沈氏不好交代。”院长委婉地说道。
许重光眯着眼看他,冷笑道,“李院长,有一件事,我想你要搞清楚,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收了陈碧柔五十万现金的事情,如果捅到协会里,可就不是只出现一个心理医生,让沈秋出院那么简单了。”
李院长刹那间变了脸色。
“有些事,大家没必要摆到明面上来,这个沈秋,我治定了。”许重光拍了拍李院长的肩膀。
不知为何,李院长感到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寒意,他打了个冷战,畏畏缩缩地应了一声,起身告辞了。
后来,李院长再也没骚扰过沈秋,沈秋成了医院里特权一般的存在,她可以随便去洗澡,可以随便出入图书室或者有网线的办公室,在病人们必须回房的时候在户外逗留,许重光一直陪着她,看着她越来越多的笑容。
最初的时候,沈秋总是睡不安稳,被噩梦惊醒,许重光干脆守着她。
中午的时候,沈秋会在许重光的办公室里午睡。她蜷缩在沙发上,整个人缩成一个小虾米,是婴儿还在母亲身体里的姿势,是有些防备和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许重光会冲一杯咖啡,在她身边,一边读书,一边看文件。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沈秋又梦见了电疗室,她被绑在那里,全身上下都是电击后的麻痹感,几个戴着口罩,眼神漠然的护士,拿着仪器,一遍遍地戳刺她的身体。
“许重光!”沈秋在梦中一边哭一边大叫,“许重光,你在哪!你快来!许重光!”
她的声音那么慌张,那么无力,双手在虚空中徒劳地抓着什么,仿佛是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许重光冲过去,把沈秋抱在怀里。沈秋在半梦半醒中搂住他的脖颈,在他的怀里轻声啜泣。
“不要紧,小秋,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许重光一遍遍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他甚至亲吻她的额头,微凉的唇让沈秋慢慢睁开眼睛,她仔细打量许重光的脸,确认自己是安全的,然后才慢慢松了口气,松开了僵硬的手。
“我是不是一辈子都得做这样的噩梦了。”沈秋忍不住苦笑着,她浑身上下都沁出了冷汗。
“不会,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退,只要你不去主动回忆,这样的梦总有一天会彻底消失,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有一天你回忆起来,突然发现,原来已经很久不做那种梦了。”许重光低沉地说道,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带着些微上扬和鼓励的笑意,“如果这个方式不行,等你再做噩梦的时候,我可以负责把你打晕。”
沈秋忍不住笑了,她伸手抹掉了眼角的眼泪:“虽然你是个庸医,不过人还是很温柔的。”
许重光也笑了起来。
“我还有另外一个优点,就是很帅。”
“自恋。”沈秋嗤笑。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就算你很帅,那也得是我夸你,而不是你自我表扬。”沈秋中肯的回答。
“那你觉得我做什么的时候最帅?”许重光继续追问道,“我可以经常做一做,取悦一下你。”
沈秋摸着下巴依靠在沙发上,认真思索了片刻:“嗯……喝咖啡的时候比较帅。”
女孩子说的喝咖啡时,想的是许重光斜倚在窗台前,左手端着马克杯,右手拿着茶匙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台上大片大片的绿植。他种的植物都极好养活,绿萝和薄荷是主基调,大片大片的绿,有些微妙的清香。
阳光照进来,把他镀了一层金边,双腿优雅地交叠,愈发显得修长。
而许重光却在看沈秋。
女孩子看着远处,一副冥想的样子,刚刚睡醒,她可能有些口干,嘴唇苍白,却娇憨地微微翘起。
“那这样的时候,会不会比喝咖啡的时候更帅?”许重光盯着沈秋,心不在焉地问。
“嗯?”沈秋转头看他,眼里露出疑惑。
下一秒,许重光伸手托起沈秋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猝不及防的缠绵的吻。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并不是之后在许重光诊所里那无数个睡梦中的偷吻,被印在偷拍的照片上,被沈秋无意间发现。
他们的初吻,应当是甜美而心动,仿佛是夏日炎热天里的薄荷味冰激凌,充满着活泼的清爽和辛辣的刺激。
足足三分钟以后,沈秋才仿佛如梦初醒地推开他,她有些怔忪,脸颊微红,唇上还留着缠绵过后的水渍。
“这也是一种治疗方法吗?”沈秋明知故问道。
“是啊。”许重光一本正经地回答,“这是一种我独立自主研究出来的,只针对你个人的心理干预疗法,尤其适用于噩梦过后的惊悸和难以入眠。”
“嗯?你还给别人做过这种治疗?”沈秋眯着眼看他,散发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当然不,这种疗法,我一辈子只能用一次,主要针对的是一种终身性质的,无法痊愈只能缓解的心理疾病。这种疾病通常来说,只能是一对一的,治疗对象一旦确定就无法改变。”许重光一边说,一边看着沈秋,“这种疾病叫爱情。”
男人厚脸皮地说着情话,看着沈秋一脸嫌弃地说着恶心,嘴角却偷偷上扬的样子,温柔地笑了起来。
(5)
那次甜蜜初吻之后,许重光开始给沈秋办出院手续,她这样的病人,出院是件麻烦的事情,流程繁琐,会议冗杂,许重光忙了一个星期,才再次出现在医院里。他的车开进医院的停车场,正巧看到沈秋离开。
栾迟打开车门,沈秋面无表情地坐进车里。女子的脸上是一层寒霜,妆容精致的像面具一样,她拿着粉饼坐在车子上补妆。
许重光不禁想起沈秋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她出去了,第一件事,一定是回一趟沈家老宅,要盛装打扮,要盛气凌人,要站在陈碧柔面前,让那个卑鄙无耻的女人寝食难安,日夜不宁。
那是还没有许重光的沈秋,而不是后来那个温柔地依偎在他怀里的女孩。
“沈秋!”许重光猝不及防地下了车,一边喊一边朝沈秋的车子跑过去。他想去问她,为什么不等他。可是车子并没有因此停留,咆哮着扬长而去,徒留下寒风中的许重光独自站立。
直到此时,许重光才发现,他甚至不知道沈秋的联络方式。
两天以后,许重光在栾迟的事务所堵到了他。
栾迟皱着眉头告诉他:“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治疗出了什么问题,她出院的时候,好像完全不记得自己住院以后的事情,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这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应激反应,因为医院里的记忆太过于痛苦,所以大脑本能地选择了忘记。”
怎么可能呢?
许重光看着一脸无辜的栾迟。
他们曾经有那么多美好的记忆,到头来,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是多么可笑。
“我的职业素养告诉我,这不可能。”许重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在哪,我想见见她。”
“许重光,我知道你的心思。”栾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但我也警告你,你是沈秋的心理医生,心理治疗的守则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情感交流都是不成立的。沈秋她在一个完全无助的环境里,给她一根什么样的浮木她都会抓住,说你是趁火打劫也不为过。你应该庆幸我没有追究你,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
许重光听了这话,浑身一颤,他面色极其难看,双眼直勾勾盯着栾迟:“她真的……完全不记得我了吗?如果她出现别的症状,你可以让她来找我,我可以帮她治疗一下,仅仅是作为一个心理医生。”
“好,如果有别的事情,我会联络你。”栾迟点点头,回答道。
(6)
此后半年,冬去春来,许重光辗转打听到了沈秋经常出没的地方,有空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会去那边转一转,想要确认沈秋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他了,虽然他心里清楚,如果沈秋还记得他,又怎么会不来找他?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四个多月的时间,他和沈秋之间,竟然一次偶遇都没有。直到那天,他只是去超市买点东西,熟悉的背影就那样撞了进来。
他帮她处理掉想要抢劫的小偷,却只得到了一句:“谢谢你,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炎热的夏,即便是冷气开到最大,也依旧让人燥热不已。许重光的手汗津津地攥着,命运把一根针扎到他的心脏里,刺痒的疼痛,并不十分剧烈,却像是跗骨的虫蚁,日夜噬咬。
他终于相信,她真的是不记得他了。
他定定看着她,强行扯出一个笑容来:“许重光。”他说,“我叫许重光。”
没有关系,忘记了,也没有关系。
我只是希望你快乐,即便是在这些快乐里,并没有我。
Extra Story
番外二:跗骨
多年后才发现,这些年所有的等待,都是那么值得。
(1)
入夜,乌云遮挡了月光,天边传来隆隆的雷声,闪电划过天空,狂风大作。
很快,雨点噼里啪啦落下来,十六岁的陶安可没有撑伞,在狂风中冲进酒吧一条街,轻车熟路地钻进了一家叫“兔女郎”的酒吧里。
夏日的夜,店里热闹非凡,人们在舞池里躁动,舞台上,红毛的歌手嘶吼着,歌声震耳欲聋。陶安可捂着耳朵跑进后台,正巧碰到老板娘。
“陶安可,作死啊你,天天十点多才来,再这样你干脆别干了!”
“知道啦知道啦,这不今天下雨嘛。”陶安可嘴里嘟哝着,干脆利落地脱掉了湿衣服。女孩发育的还不错,修长的身材穿上性感的兔女郎装扮,配上青春洋溢的脸,有一种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似熟未熟的奇异魅惑。
这也是老板娘能容许她总是迟到的原因,毕竟有不少客人是冲着陶安可来的。
这家酒吧酒水贵得不像话,驻唱差劲,甚至装潢也不好,却向来人气极高。能吸引客人,正是靠这些美好的年轻肉体,传闻老板娘以前是红灯区的妈妈桑,后来嫁人收了山,如今也只靠姑娘们卖个噱头,并不干拉皮条的活计,且酒吧黑白两道通吃,如果姑娘们不愿意,客人们也是不敢随便动她们的。
只是,如果和姑娘们私底下谈妥了价格,老板娘也不会拦着。
陶安可穿好了衣服,在酒吧里转了一圈,点酒的人就明显多了起来,她露出娇媚的笑容,娇滴滴地在卡座之间来回穿梭,声音宛若黄鹂。
“先生,您的酒……”
“安可,楼上包厢001的。”
吧台的调酒师叫徐珊珊,是陶安可的发小,她妈年轻时也曾经做过皮肉生意,但却是个心气高的,生了孩子以后就收了山,现如今在一家大公司做保洁,母女俩过得清贫,徐珊珊白天上课,晚上则在酒吧打工。
同人不同命啊。
陶安可撇撇嘴,接过了托盘。
十杯龙舌兰码在托盘上,陶安可端稳了,屁股一扭一扭地上了二楼。
001是酒吧里最宽敞的包厢,陶安可推门而入,就听见有人在哀号。
“严大哥,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那声音因为痛苦而变了调,陶安可觉得有些耳熟,却也没多想,直到打开门,她才反应过来那是陶津。
陶津今年十四岁,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此刻,他正跪在地上,一只手被按在茶几上,旁边有个中年男人玩味地玩着刀子。
“十四岁就敢欠严老三的赌债,你胆子不小。”中年男人戴着条金链子,痞里痞气的样子,嬉皮笑脸地揉了揉陶津一头枯草一样的黄毛:“你也不打听打听,道上混的,谁不知道我严老三,嗯?”
“严三叔,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要是再赌,你就把我这手剁了,可是我没钱啊。”陶津一把鼻涕一把泪,特没骨气的哭着,直到看见陶安可进来了,他的眼睛一亮,大喊了一声,“姐!”
严老三应声抬头,看到陶安可,不禁眼前一亮。
“呦,这不是小兔子吗?”小兔子是酒吧常客给陶安可起的别名。
“她……她是我姐……”陶津抬起头,殷殷地看着严老三,“严三叔,用我姐还钱,成不?”
陶安可冷冷看着陶津,手里的托盘被她攥得紧紧的,杯子里的酒微微晃动,柠檬片混着酒味,散着清香。
严老三道上混多了,什么样的无耻之徒都见过了,然而像陶津这样,年纪轻轻就赌瘾奇大,为人还这么无耻的,他也是头一次见到。他啧啧感叹着叹息了一声:“小兔子,你这弟弟可不咋地啊。”
陶安可眯着眼笑了起来:“可不是吗,严三叔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他陶家一口饭,现在倒想起我是他姐了,晚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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